回了一趟老家,杨晓羽感觉踏实不少,邻居阿姨天天拉晓羽上她家“蹭饭”,都让晓羽不好意思了,但又觉得很温暖。
哪怕爸爸妈妈不在了,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街坊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疼她,她明白,他们是想替爸爸妈妈照顾她。
所以哪怕行李箱快塞不下,她还是将他们给她送来的家乡特产,都捎回了南城。
回到出租屋,晓羽将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收拾,忽然右眼皮跳得厉害,她抬手摁了摁,念了句,“左眼财右眼灾,还是左眼灾右眼财来着?”
眨了眨眼,感觉不跳了,晓羽继续收拾,心想跳的是右眼皮,那就是左眼灾右眼财,看来最近要走好运啦!
这样想着,晓羽被自己傻到,乐得笑出声。
杨勋白婷从小就是这样给晓羽言传身教,凡事往好处想,那遇上的事就都是好事。想起父母,晓羽的心柔软起来。
爸爸妈妈,我长大了,我会让自己幸福的,你们不用再担心我,无论在哪里,你们也一定要幸福。
***
欢迎party定在周末,鲁思自己掏钱,让行政琪琪包下一栋轰趴馆,其余的轰趴馆工作人员都会给他们安排好。
孔灵翰其实很嫌弃这种轰趴,觉得小家子气又无聊,哪里够他兄弟们组的泳池趴好玩?
不过为了让自家老妈安心放飞他躲在南城这小破地儿,他一向很配合鲁思,在她面前装乖卖巧,而且……今天这party的另一个主角,正是洪梁说的“大宝贝”,他当然得会会。
提早到了轰趴馆,看到满桌的可乐橙汁和披萨烤鸡翅……孔灵翰翻翻白眼,让洪梁另外去叫到会,再外卖些酒水回来。
洪梁连忙转身打电话安排,孔灵翰独自进了轰趴馆转悠。
今晚好像安排了什么主题剧本杀?
玩什么孔灵翰不关心,但这个主题得换装……转悠到更衣室,孔灵翰将房间的布局和陈设看了一圈,笑了笑,往一个角落走去。
希望这个大宝贝的身材别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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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陆续来到轰趴馆的时候,惊喜地发现,居然有好几位不同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在现场,正忙碌地为他们准备餐食。
“翰哥!你怎么那么好啊!一年没见,你还是咱们所最懂得疼人的帅geigei!”行政、人事、财务的几个小女生一来,见到孔灵翰就围住他,叽叽喳喳的。
说起来,鲁思的律所,除了三位律师,加上后面来实习的晓羽,另外还有两位律助、两位行政、两位人事、两位财务,甚至还有两位司机、一位兜底管各种杂事的内勤。
——完全的人员冗余。
但其中除了一位行政是鲁思开所的时候请的,其余人都是孔灵翰过来后,孔凤翎在母亲宋芷汀的授意下安排的,工资也是由她们付。
宋芷汀需要有人定时汇报孔灵翰的情况,也生怕他儿子工作开展不顺利。
知道这些人都是老妈安排的,孔灵翰当然不会对她们出手,戏也做得一样好,免得她们有什么非分之想,到时像块狗皮膏药粘上他。
“今天不是思姐姐的亲亲徒弟正式加入咱们这个大家庭的好日子嘛!我这一年多都跑外头浪了,既然回来,必须得给思姐姐排面啊!”
孔灵翰哈哈笑着,不动声色地离了女生们的“包围圈”,去餐桌上取过红酒,一杯杯递给她们。
“大好日子,红红火火地喝点儿红的!来!都干了!”
女生们顺手接过,啜饮起来。
“好好喝!”
“好醇!一点儿不苦!”
“翰哥买的肯定好呀!”
……
女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红酒来,孔灵翰吐吐舌头,赶紧挪脚,悄悄地溜了。
杨晓羽到的时候,正看到她们围在一起开品酒会般,说着这红酒的“body”如何,“前调”、“后调”什么的,杨晓羽听不懂,和她们笑着打完招呼就过去了。
经过院子的时候,看到有厨师在现场做饭,晓羽懵了下,惊讶现在的轰趴馆服务已经这么好了?
被食物的香气勾住,晓羽挪步往烤肉扒的小摊走。
孔灵翰站在二楼房间的反光落地窗前,看着杨晓羽走进院子,走向烤肉摊。
“她看起来蠢蠢的,不像你说的那么骚嘛……”孔灵翰闲闲开口。
“翰哥,你别被她这样子骗了!我亲眼见过她跟那些老男人开房!在鲁律师面前装清纯而已……鲁律师可被她骗得不轻,哪里知道她做婊子去撬她的客户!”洪梁在一旁愤愤应声。
“那你上过她没有?”孔灵翰回头撇了洪梁一眼,笑得讽刺。
“这婊子势利得很……”洪梁被孔灵翰看得不自在,声音也低了。
“看不上你正常。”孔灵翰冷笑,回头往下看,杨晓羽去完烤肉摊,又去隔壁摊,要了刺身。
“还挺爱吃肉。”孔灵翰意有所指地勾唇笑笑。
***
鲁思接送完去补习班的女儿,安顿好家里才得空来轰趴馆,她到达的时候也有点惊讶。
轰趴馆安排了live热场子,虽然是不知名的小乐队,但很会带气氛,加上孔灵翰自掏腰包安排的到会餐食摊,小院子里闹哄哄的。
杨晓羽和内勤大叔、两位司机大哥,正坐在餐桌旁,面前放了不少吃的。
小女生们都站在草坪上,正对着band队,在主唱的带动下,很投入地跟着蹦跶哼唱,不知道的还以为去了音乐节蹦迪现场。
鲁思看了一圈都没见孔灵翰和洪梁的人影。
“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蹦呢?小姑娘们现在不都时髦这个?”鲁思笑着在晓羽身旁坐下,和司机、内勤也一一打过招呼。
“我哪里会这个……听听歌就挺好的。”杨晓羽笑着回鲁思,她没好意思讲自己从来没去过蹦迪,更别说音乐节什么的,这些新潮玩意,晓羽是默认和自己没关系的。
“年纪轻轻,总像个小老太似的。”鲁思调侃了杨晓羽一句,她这个徒弟哪都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放不开,哪怕对自己也是,掏心窝子地好是真,但隔了一层也是真。
“哪有……师父我这是因为‘社恐’……”每次这种无关工作的社交场合,杨晓羽总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回才得体时,她就会用“社恐”做借口。
“行了哈哈哈……今晚是你的欢迎party,可不是将你架上火炉烤的,别那么有压力,轻轻松松的,就是来玩儿而已!”鲁思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主动帮杨晓羽接上话,又从餐桌上拿过一杯果汁,岔开话头,“这杯有人喝过吗?”
“没呢。”杨晓羽话音刚落,突然整个院子的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