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屏息之城的躁动

2137年的初春,整个世界都像是被围在一个碗中的蚁群,每个躁动不安的国家紧挨紧地挤在荒废的城市群中,只要有谁先对邻居下口,立刻就会引发血腥的内战厮杀。

人口减半对生产力和工业体系造成的打击经过长达30余年的恢复也仍未抵达【灾难】发生前的一半,教育、科研、乃至最基础的标准制造业全都亟待再兴;而最快也最高效的应对策略当然就是捞捕稀缺的人才和技术档案————作为早已将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移交于国际市场职能的前欧盟国家,德意志人必须确保整个西欧垄断自身的技术和工厂产业链,否则这个脆弱的政权明年就将不复存在。

维纳斯.莉特尔 领导的德国新集权政府在一月一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和邻近的保守主义法兰西组建了经济同盟,将对方的农业与轻工业和新德国的精密重工业扩展至边境地区,这意味着两个国家的大动脉被绑到了一起,战争的可能性降至无限低————相对来说的话。

法国已经入侵了不列颠岛,几乎纂取了成倍的工业基础设施和工人,一下子成了整个欧陆最庞大的“帝国”,尽管他们居然是承袭了复古的<元老议会宪政体>。

相较于本国的独裁治理,法兰西的初等民主也就意味着她们更易受到局势变化的影响,在群体利益的冲突和斗争下整个国家的意志都将变得不再稳定;法国人变得强大,她们还会遵守与德国的条约吗?

或者说会迫切地希望改变既定的条约内容?

德意志元首的幕僚和军政府骨干们对莱茵河对岸的女人们的不信任态度已经到了撕破脸的紧要地步,就算变成了女人对女人的猜疑,只要被赋予了权利和武力那也是足以赔进成千上万人命的危险局面。

今天的大使级外交秘密会晤上,虽然是元首多年的“战友”,安娜贝尔.梅耶身为经济部长却仍没有资格进入眼前被钢筋水泥墙阻隔的的会议室,作为<德意志空军>的总指挥,倒是可以和其他的军队统帅们站在这儿等待,像是被赶出教室的旁听生。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群比自己级别更小的军队代表,而对面则站着对方一同派来的使馆武官和外交官员————这些从英格兰和巴黎来的精英们戴着圆筒高帽,衣领别着亮闪闪的金雀花勋饰,表情慵懒还有那歪七扭八的站姿……叫人讨厌;他们不像德意志人一样表现得拘谨严肃,有说有笑的闲聊之余甚至胆敢向这边投来审视的目光。

会议室内传来了细小尖锐的铃声————事情总该有个定论,是联合,还是彻底的决裂敌视!

德意志的军官们响彻震颤的跺脚敬礼,迎接从会议室呢率先走出的女人,灰色毛呢大衣修身紧裹的身影四下扫视一番,又朝对方的代表团敬了个礼,叹息间随即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

“看样子谈得不是很顺利”

梅耶身后的陆军统帅部参谋长凑到耳边小声地说道,她极富侵略性的眼睛却紧盯着随后走出的英法代表们。

双方剑拔弩张,虽然还只是停留在紧咬牙关便能掩盖的程度,可一旦这种敌对情绪向下传播到下层士官和士兵中就是付出数万生命的代价,战争的结局或将无法挽回。

“谁知道呢,俄国女人和法国女人,我们总要选一个的,比夹在中间两头挨打要好多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如历史发生过的那样被两线作战联合绞杀”

梅耶一边说着一边朝莉特尔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留下一众憋火的将校军官和英法代表的随从军官们大眼瞪小眼。

在堡垒东侧的森林,她找到了正牵着狗绳遛狗的元首,踏着落叶和雪水融化后软化的暗绿草坪,鞋跟没入其中便滋滋冒泡的湿毯上留下了一路的脚印。

“你藏在这儿————元首,莉特尔小姐,逃避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早晚还是要做出决定的”

梅耶只愣了一会儿,走上前去也背靠在满是疙瘩的巨大橡树前,与她肩并肩。

“我已经决定好了,只是在想怎么安抚军官团…以及一些别的麻烦”

“你做好选择了?”

梅耶扬起眉毛,看向她美丽淡然的侧脸,“和<和斯拉夫联合体>结盟,换取俄国人的能源和粮食出口?还是和<海峡联统国>结盟,换取英国法国人的技术和工业品原料?”

“老实说,我恨不得能两边捞”

莉特尔嘴角一弯,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哈哈哈哈——说的队呢,谁不这么想呢?”

梅耶也跟着笑了起来,但转而神情又透露出些许苦涩,“毕竟我们……我们什么都缺,什么都要受制于人”

“啊,是的,真是艰难的时刻,以前令我们引以为傲的工业园和机床全都空了,根本没有足够素质的工人和技术主管去运营它们,柏林大学这些世界教育的明珠呢?所剩下的女学生也没能完全看懂那些科研报告,我们德国人现在就只剩下一支除俄国以外最大的军队了,可是军队……一旦打出这张无法收回的王牌,就必须要一直赢一直赢,否则就会再次把民族带进地狱”

“冷静点,莉特尔女士,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别的政权也在面临这种困境,突然塌下半边天对谁也不好受,起码您稳定住了秩序,而只要恢复了秩序和法律,一切失去的都还能再夺回来”

“但这需要时间不是吗,将来还会发生什么呢?或许争夺资源的战争已经在谋划之中了,为此我打算同西边的<海峡联统国>签订修改后的条约副本,牺牲一些现存的利益来换取紧俏的发展期”

“她们要什么?”

梅耶闭上眼,想起刚才英法外交长官们的脸面———雍容之下藏着大宰一笔的得逞奸笑。

“莱茵左岸和上洛林的实质中立,也就是说撤出军队在那些地区的驻防”

“啊,好吧,好吧,大概也猜到了”

“现在的忍辱是为了将来的凌驾!”

莉特尔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紧咬着下嘴唇,“现在只要能安抚好军队和群众,熬过难关,剩下的就好办了”

“军队?那么你就不必担忧了,陆军海军我不敢妄下定论,但空军的那帮大小姐们宁愿去舔英国人法国人的屁股,也绝不会乐意亲吻俄国人的手背————这毕竟有一些历史原因”

“何况我们刚在<斯拉夫联合体>的领土上杀了人对么?”

莉特尔目光暗淡,眼前浮现那个银发助手的脸庞,曾经是她最信赖的秘书……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上次见到她还是在伯格霍夫山谷的别墅……跟奥讷尔在一起,至少我们给了她最后的快乐,她的牺牲不可估值,为民族和人民带来了喘息和复兴的希望,换句话说:死得其所”

两人一同陷入了默契的无言沉寂之中,任凭凌冽的西风扬起头发来。

“梅耶,奥讷尔的事怎么样了?”

莉特尔抬头看向水滴飘落的白色枝头,有拖拽烟云的喷气式战斗机正从灰青色的高天掠过。

“人已经找到了,但后续处理比较麻烦,我们要怎么跟士兵们解释一个男人的出现?消息已经走露,现在军队里流言四起,很快就连境外的英法和俄国也会知道了:我们这儿出了一个躲过灭绝灾难的雄性人类”

“那么,他到底在哪儿呢?你也还是没告诉我”

“就在达濠斯集中营哦,离他逃走的地方也不过30公里,正被当作普通的囚犯关押”

“集中营的人怎么会逮到他呢?”

“就目前的汇报来看,应该是运输途中偶遇了逃跑中的奥讷尔,顺手就把这个长着男性生殖器的【怪胎】给抓走了”

“倒霉,这么一来就再也瞒不住了”

“是啊,瞒不住了,只能公开他的身份了,但我又很担心——毕竟他的母亲就是灾难的罪魁祸首,可能会引发民怨”

“那就伪造一个身份吧,再接到柏林来。让希梅莱来负责这件事,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当初是她提议把奥讷尔囚禁在伯格霍夫,这次也是因为她才导致奥讷尔有了逃跑的机会”

“我想这样没问题,集中营的看守都是她所统辖的亲卫军,但是真的好吗?什么惩罚也不给……擅自去找他偷欢做爱,还调动别墅的警戒部队造成了混乱,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

“嘛——当然很生气,自从她开始独揽亲卫队指挥权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会有闯祸的这么一天了”

莉特尔转身又牵着忠诚的狼犬踩上了砖瓦铺就的园林小道,“希梅莱以前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忍耐是一个非常糟糕又无可奈何的过程,像她这样的心思应该给予谅解,我们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抛弃感情变成国家的机器”

“您和她也是一样的不是么?所谓【心思】是指都想要占有奥讷尔的欲念吧?我知道的,仅仅是做爱的话多少次都行,但你们想要的是他那颗脑子里能一直刻有自己的名字对吗?”

“不,不,不…我的心血全都奉献给了这片土地和它哺育的民众,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在我眼里都是从属于神圣德意志的一部分,为其荣耀而繁忙的我是无瑕追寻个人幸福的”

莉特尔面不改色地摊开手,嘴上假装无可奈何,穿着高跟鞋的脚却不自觉地都动起来。

“这样的谎话在我看来和逃避无异,你是想说自己第一个抢着和他上床是因为性冲动?还是好奇心作祟?可我明明记得你们是老相识……”

“是的——!”

莉特尔焦急地打断了她,“是的,我承认,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身而为人的繁殖本能罢了,和希梅莱所抱有的那种情感完全是两码事,仅仅是把他当作处理性欲的道具,对——仅仅如此”

“那么,为什么只做一次呢?我还以为你是怕自己过于旺盛又久被压抑的性欲会找来他的厌恶呢”

“别开这种玩笑了————为那些东西烦恼?我身为国家的最高领袖已经够忙的了,说起来,我该走了,梅耶,再见,下次我们不讨论这方面的话题!”

莉特尔微微低下头,偷偷松开手中的系绳,放跑了花色靓丽的狼犬;

那只活泼健硕的宠物又一次钻进了地下会议室的走廊通道,丝毫不顾其主人的尴尬境遇。

“你要去哪儿?元首”

“和陆海军的高层们协商条约执行的事宜,至于你,安娜贝尔.梅耶——管好你手下的空军就够了”

“是吗,我以为你是去追你的狗”

梅耶没有再对关于奥讷尔的事刨根问底,但相对的,她自己的秘密也足够让元首大人恨得牙痒痒了。

达濠斯集中营是不折不扣的地狱,即使是很多年以后这一看法我也绝不收回。

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的石棺,再没有松山雪原能供我欣赏了。

统共100余人的监狱管理军人,外加400余名各类囚犯们,被划分在互不接触的10个监禁区,间隔线上用锋利的铁丝网阻拦,四周的围墙上随时都布有持枪的岗哨,下方又有提着铁棍别着匕首的看守———我真幸运没有被划归到囚犯区,而是被允许游荡在狱卒们的工作区。

我透过遍布豌豆大小空洞的铁板看到了那些可怜人,她们没有太多的衣服,冷风中不得不靠频繁踱步来保持温暖,其中一些在夏天时被抓进来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理应配发的冬季棉衣;脸上都是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印痕,住在这种地方却还要保持【健康的运动】,每天都要分批次绕营地奔跑十圈越七公里,在最低食物供给标准的前提下这无疑是非人道的虐待。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达濠斯营地的指挥官——凯莉.萨兰上校却正乐在其中地走在前方向我展示她自以为“杰作”的罪行;

“看这些人,有非法私自离境的、有逃避生产岗位和兵役的、有做鸡犯妓的,以及元首大人的政治体制不满的抗议者————这帮人占绝大多数”

她悠然地停下来,摆出随意但在我眼里却极具特殊意味的体姿,今天没有身着亲卫军上校的标配制服,而是那类在战前受贵妇们所青睐的猎装上衣裙,玫瑰金色布料缝制的鱼尾长摆,胸前是褶皱和丝线札绞排列而成的“花朵”,张弛有度的裁缝风格和某种兽皮贴合加工的围腰将她姣好的身材展露无遗,下身则是加厚黑色吊带袜以及插着三把精美匕首和军官手枪的腿环。

“我注意到了哦”

我正愣神间就听到她丝丝萦绕的娇声呵斥,“从我们出来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的腿吧?”

“不,你误会了哦,我只是在想,你是否太过具备以己度人的品质,竟认为这些人能和你一样在接近0度的天气里裸露双腿么?你看她们,连一件像样的保暖衣物都没有”

“啊啦,居然是在关注这么无聊的事么?”

她翻着白眼拍了拍自己近乎裸露在蕾丝裙底的高跷臀部,“难得我都使出浑身解数来诱惑你了啊”

“在如此痛苦熏人的监狱里,什么样的人才会想要和你这个恶魔做爱?”

“别这么扫兴嘛,快看,我的服装怎么样————”

萨兰踮起脚原地转圈,裙角飘扬飞舞好似一朵粉红月季缓缓绽放,可我见到那些隔绝生与死的铁网内投来复杂的凝视。

这些人,她们大都是德国人,也是这个民族的一部分,祖先也是生活在这片土地并为之流血的英雄;她们现在却要羡慕着刽子手身上的华丽丝绸,那种松散织物就算披在身上也不能抵挡多少寒冷吧,但也还是眼巴巴地望着……

“欸,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被我的美丽感动到不知所措了吗?”

“你说的对——这里就是独属于你的王国”

“你说什么?”

她停下脚步,眼睛变得水灵折耀,如同湖泊激起的微波。

“你在外面只穿一丝不苟的军装,但在这里却能活得像个女公爵,再没有比你更高贵的人了不是么?也难怪被升到上校这个级别却不愿意调任到柏林的陆军部供职,待在这个无人搅扰的小天地里一定让你十分满足吧?”

凯莉.萨兰 ,渐渐合上了微笑未泯的双唇,眼里霎时只剩下空转的月华,光晕交汇下投射出漠然有灵的窥伺之意。

我察觉到可能惹怒了她,一时间的宣泄后开始有点害怕————

尽管除了我俩之外的一切都还是照常运行,不远处的看守正朝着悲惨乞食的囚犯们发出警告,她用铁棍敲打着铁丝网下的钢架,发出阵阵丧钟般的恶意镇压。

我和萨兰就这样隔着短短两米互相凝视,她的灰白头发不像之前那样略微散开,而是被编成粗大的麻花垂在左侧肩头前,一绾一缕的发丝随着寒风贴到美人的鼻尖。

“呼~~~你真是精于口诛笔伐,让我这种不善言辞的女人对付你实在有些不公平,那么奥讷尔阁下,我们还是来做爱吧?”

“什么……?”

这女人的思考方式悖于常理,我有些害怕再和她牵扯下去。

好想逃走,比起这里留在伯格霍夫别墅或许还是一种幸运,但是围墙高塔之上的那些机枪火力网已经阻断了我的一线希望。

“我说————来作爱吧,只要你能在男女的昵哝媾和上击败我,我就把仓库里的储备棉衣全都发给囚犯们,就是你身上穿的这件哦,很暖和吧,暖和到让你和我斗嘴的时候居然不会发抖”

她平淡地列出足以为数百人带来安逸的条件,这副作态越是轻松我就越是憎恨她;

看来分配过冬衣物这件事无关乎命令,也不受客观条件约束,仅仅是凭她的一个命令……凭她的一个念头。

凯莉.萨兰——丝毫不把生命放在眼里的恶魔,会做出这样的事一点也不奇怪,我还记得她一枪打穿那个无辜女人的脖子时的样子,大概只有看到这些弱势者备受折磨她才能获得安宁。

我不想接受的,尤其是在她的地盘,顺应其节奏就是被拖入深渊的前兆,还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东西等着我呢。

但是,那些空地上传来的哀叹已近在耳边,唉,也许倘若没有亲眼看见她们的惨象,我或许就能更加绝决地离开这儿。

我转身朝着监牢的方向直直地迈出脚步,将萨兰甩在后面。

“怎么了,我还以为这么有同情心的你一定会接受这个提议呢”

她略带失望的话音从后面传来,“还是说就这么讨厌我?”

“啊,是的,非常非常讨厌”

“我再问最后一遍,和我去房间,要不然我就当着这帮囚犯的面把那些棉衣全都烧了,就在你站的地方,我保证烧得一撮灰都不会给她们留!”

“你这个最卑劣的恶魔——”

我攥紧的手掌捏得惨白,“我讨厌你到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你”

“哦?”

“我会和你上床的,但不是现在,你要先把分发衣物的承诺兑现”

“那可不行啊,你得打败我才行啊————欸,难道说……”

“啊,是的,我会赢过你的,不管怎么样都都会赢”

“啊哈哈哈哈”

萨兰不禁捧腹大笑,用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好吧好吧,就当是给你个面子————我先给每个看守区域发出一般人数份额的保暖服,等你赢了我再发出全部的库存,甚至还能把棉裤也补上,这样你满意了吧”

我早就知道她的恶趣味会把情况变得更糟,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被两名看守锁住了肩膀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悲剧:

————远远不足的棉衣被胡乱地从铁丝网的另一侧抛入囚犯们那边,一开始只是四下迭起的感慨和安慰,可直到再没有更多的衣服出现,异常的征兆出现,疑惑和愤怒开始蔓延,人们趴在冰冷刺骨的铁网上,抗议要求着更多……终于在没有得到一丝回应的现实下,演变成了自相残杀----上一片刻还互相照看的囚犯们掐着那些幸运儿的脖子,用指甲撕碎了同伴的皮肤,咬烂了长满冻疮的耳朵。

看守们站在外面欣赏,任由流血冲突愈演愈烈,更有甚者举手鼓起掌来。

而这残忍“玩笑”的缔造者凯莉.萨兰 却乐于看到这一切,会心地微笑喝彩;她用被手套丝网包裹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观看惨剧。

“你这个混蛋啊啊啊啊————混蛋——疯子————呜啊————”

我扭动着被四个女人死死钳住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吼叫被突袭的嘴唇完全堵住,滑腻的舌头趁机深入边境,缠住了我的反抗意志,“噗啊——很棒哦,我想看得不是这些动物厮杀,而是你气愤但又无能为力时的可爱模样啊哈哈哈哈”

她意犹未尽地抿了抿舌头,又吻上面颊将眼泪吸食赶紧,“但是现在就哭成这样可不行哦,等会儿的【决斗】还有得你求饶落泪呢——”

“好了,把他带去我的房间,然后你们——再把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遵命,萨兰上校女士——!”

前往狱卒住宿区的途中必定要经过营地的主体建筑—————迷宫般的阴暗寂静的恐怖走廊,四处回荡着凄厉的尖叫;那些没有资格走出监牢的囚犯,她们枯槁褪色的手指节骨深深嵌入了禁锢她们的镣铐和铁链,在每一双晦暗无光的眼瞳里我只看到求死的悲伤和见到恶魔的恐惧,她们遭受无数折磨,愤怒和感性却早已在日复一日没有希望的惩戒中偃旗息鼓。

“看看这些家伙,都是些不开窍的顽固分子,对待她们还要另寻手段”

萨兰用大腿内侧拔出锋利的匕首,挨个儿从牢房前走过,刀身与钢铁的栏杆碰撞发出震彻人心的噪音吵醒那些在片刻安宁中休憩的人。

这里很潮湿,而且没有合理的排风结构,犯人们可能会因为一些不被察觉的传染病夺走生命,她们中的一些脖子和面部已经长出了可怕的密密麻麻的疹子,说实话光是站在这里看着她们都已经够让我吐出来了。

“但是别担心,你不会沦落到和这些人一样的,他们都是被剥夺公民权的非人类”

“难道是否有公民权在你看来有什么区别么”

“哈~你尽管饶舌就好,究竟怎么处置还不是看我一句话?”

我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被看守们拽住肩膀向前走。

她说的没错,正义和同情并不是什么廉价之物,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而我手头什么也没有,连当面辱骂都显得可笑而不值一屑。

我们一行六个人,由萨兰在最前方引导,路过最后一件门窗并未合上的审讯室,某个撕心裂肺的呐喊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声嘶力竭的金发碧眼女人被三根紧实的宽橡胶带绑在金属制成的凳子上,手指按在桌面不停涌出殷红刺眼的鲜血,一名面色凝重的守卫手握滴血的尖刀,威胁着把它贴在女人白洁的脖子上。

受刑者满头大汗,头发凌乱地向后仰面,因为咬牙忍耐额角的青筋,意外精悍的目光恰好与我对接……

在这永无希望的地狱之中,这还是第一次。

我挣脱了本就不怎么上心的押送人员,侧着身体用肩膀撞开了没有上锁的沉重铁门;

押送看守们见状拔出铁棍就要把我抓回去,却被诡异微笑的长官萨兰上校立刻阻拦下来,她解开了有些闷热的披肩,轻声跟了上来。

肩膀的钝痛害得我直发抖,气喘吁吁站在审讯室两人面前的我大概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但总算是保住了这女人的下一根手指,她转过头,用复杂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审讯官更是惊疑,手里还握着行刑的工具,显然和我不是第一次见面,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动作。

“已经够了吧——!”

我眼疾手快从她手中抢走了折刀,一把扔到了桌子下方。

“这根本不是审讯,切下一个人的手指只会带来痛苦和憎恨!”

“继续——艾斯维尔少尉”

就当我把她唬住的一瞬间,身后又传来了萨兰那极具威慑力的声音,吓得审讯官眉眼一颤,“继续你的工作,否则就要降级调往附近的军队服役;相反,倘若你能再剁下这个囚犯一根手指,我就升任你为中尉———”

“你————?!”

我眉间皱成愤怒之极的一团,几乎是冲动间想要冲上去跟她掐个死去活来。

“哎呀,这不是很好吗,就让游戏提前开始吧”

她不以为然地继续谈笑,指了指我身后的方向,“况且这种时候还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真的好嘛?”

糟了,我猛地回头,审讯官少尉已经拾起刀子,她不可能任由自己被塞进条件待遇远不如此地的陆军驻地……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下手,劝说已无意义。

我纵身跃起,堪堪越过桌子将这名在脑子里没有任何印象的审讯官扑倒,死死拽住制服的衣角和头发,她疼得龇牙咧嘴却坚持着翻滚试图摆脱我。

不知是因为我自己太过虚弱还是身为集中营工作人员的她训练有素,力气上完全是她占了优势,竟然拖着我一步一步地移动,颤抖的血红刀刃向着倒霉的金发女人逼近,可后者被锁在椅子上坐以待毙,已经透过无助的目光将责任托付给了我。

“哦——终于还是使出来了啊,没错哟,我想看的就是这个吔!”

凯莉.萨兰激动地在后面喝彩欢呼起来,要问为什么,因为我当众掏出了对付这些女人唯一有用的武器,冰冷的手掌从制服的缝隙伸进了审讯官的大腿根,隔着丝袜和内裤使出全力骚挠按压蜜裂;

她果然浑身如触电般失去了力气,我顺势单臂擒住了她的脖颈,一件一件地把那些繁琐的制服拨开,外套、领带、胸衣、胸罩,以及下身紧绷的内裤,散发着热气的身体转眼间暴露在兽欲之下;

“噫~哦——?”

审讯官被半硬的鸡鸡进入身体,冲击感使她不受控制地抬头望向天花板。

我也感受到了那股温暖到几乎要融化的舒畅,不由分说地前后蠕动腰部抽插起来。

真是非常紧致但又温柔的穴肉,每一寸都充满活力,渴求地拥抱包裹住我的分身,不觉间为了从这具女体寻求更多的快感而不顾一切地将肉棒顶到了最深处的狭窄关口处,十分抗拒我的子宫还紧锁着。

“有什么……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在怀中任我宰割的拼尽了全力才没有倒在地上,她的挣扎固然猛烈且毫无章法,但始终也无法摆脱穴中的肉棒;在我看来这样的扭捏甚至不如希梅莱的伪装做戏,连抵抗都算不上,徒增情趣的欲拒还迎一般让我更加兴奋,在逐渐分泌出滑腻爱液的穴道中开发所有的敏感点。

“啊啊啊诶诶————萨兰上校——我——好热好热——救救我————”

饶是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也还是没有松开手里的刀,扭过头向自己的长官,她在我的后入侵犯中起伏着,一条腿被高高抬起,一进一出的泄水阴唇被所有人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哇喔,做得很好哦艾斯维尔少尉,你的淫乱样子真是赏心悦目啊”

萨兰完全没有拉开我们的打算,反倒是用羞耻的言语调戏起自己的下属。

“啊啊啊啊啊太——太大了——轻一点——轻一点求求你了”

“实在抱歉,你必须先把刀——放下!”

我闷哼一声,扭着腰再次对这具柔软炽热的身体肆意蹂躏;

我将她欺压在墙壁上,手掌向上滑动攥住了那对摇晃的硕乳,同时品尝她带着些许凉意的小耳朵,臀部和大腿在被撞击时的波浪感,还有嘤嘤不绝于耳的征服感,这让我内心的邪火烧得愈发旺盛。

不顾审讯官的求饶,我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力求一发使她失去意识,唯有如此才能解救还流着血的囚犯。

“噫噫噫啊啊啊——!不要——不要再插了——肉棒大人——不要——”

她越是表现得懦弱,我的生殖器就越是想要在其体内登上享乐的巅峰,“呼啊——怎么样,我的肉棒,比起先前骑在我身上的时候又怎么样呢?”

“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强奸肉棒大人只是因~因为命令啊”

“喂喂喂艾斯维尔少尉,你好像是要输给他了啊?身为德意志元首的亲卫军军官能表现得如此糟糕吗?”

狡诈心狠的萨兰继续在身后挑唆着。

我们……这是在做着什么?

恍然间,这份板上鱼肉的无奈和屈辱始终无法从心头抹去,只是作为被玩弄的小丑在为她表演烂俗的闹剧,实际上她根本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在乎;

我明明是知道的,却也还是不能停下来,就算心知肚明要永远被她牵着缰绳折磨至无聊无趣最后抛弃。

只为了救下眼前的一个,就要再给她变本加厉的兴致————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做啊。

“不要啊啊————不能——不能在里面——”

带着哭墙的高潮呻吟,这意味着可以收手了吧?

非常遗憾我们俩都只是玩物,这无意义的胜负我根本就不在乎,只有努力克制,才能在疯狂的海洋里不至于沉没。

或许她会站在这里也是迫不得已,或许也只是因为较好的容貌体态而被选入亲卫队,津贴和紧俏的工资或许是为了家里的姐妹母亲……像是这样夺走……

在最后的抉择之时,我尽全力转过她的腰,松开了手臂;

流线状的喷射之下,泄出的农精沙拉酱似的抹上了她泪水纵横的面部,划上了拯救的休止符————审讯官艾斯维尔最后两根发抖的手指松开,掉落在地的小折刀被沉默上前的萨兰拾起。

“做得很好——你救了两个人的命呐”

她看着我,将已经干涸的血迹用兜里的纸巾擦去,收回了自己的腰间。

“你……”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果然又是一场无聊恶心的玩笑。

“你大概以为是玩笑?不,下令在你面前虐待这个外国间谍确实是我的主意,可究竟要不要发展到这这种地步也还是看你自己不是么,奥讷尔——你的善良和莫名而起的同情心真是叫我头疼啊,看样子是一点教训也没吃到”

她从身边的看守那儿接过一把上膛的黑色手枪,指向了蹲坐在地的审讯官:

“我提前让她在这里做好准备,做了一个赌局;等你射在里面后就一枪打穿她的脑袋————不过如果你控制住了自己,那我就要给予她相应的回报”

“你说什么?赌局——?”

我看向刚才还在落泪的少尉,虽然她不停抹着眼泪,可在那浮夸的表演之下是赤裸裸的惊魂之余的得意……

眼泪、懦弱、屈辱,什么都是装出来的,我果然,依旧被耍得团团转。

“上校女士,您答应我的事——”

“啊啊,行了行了,你走吧,这是推荐信,明天在慕尼黑机场的航班会带你去柏林上任”

萨兰不耐烦地从胸前的衣袋中拿出了折叠的信纸,抛到桌上。

审讯官少尉如获至宝立马抓在手中,弯着腰卑微地从众人身后逃出了房间。

“嘛,算了,真无聊”

萨兰随即又把枪口移向椅子上的囚犯,“还有你这个法国婊子,断了一根手指居然也还是不肯交代自己的底细,你们还真是……”

她似乎气到了极点,闭上眼大口舒气的同时按耐住呼之欲出的杀戮欲望,终究还是把枪还给了下属。

“把他带走吧,啊对了,把这个法国人也给我带到房间去锁起来”

我再次像牲口一般被押送着进入了萨兰的私人卧室,同为德国人的囚犯们住着满是老鼠和蟑螂的漏水房,而她自己却能在干燥熏香采光良好的顶楼住所里享受宽大的席梦思;与这儿的安置相比,连那些狱卒们的起居室也只能算作寒酸。

刚抵达门口,我便被她一脚踢了进去,翻滚几圈后刚从混乱的意识中恢复过来,只看见视线中是圆头高跟皮鞋和春光毕露的花园————四周都是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她们昨天还是全副武装的亲卫军士兵,今天却搭配裸体围裙站在这儿。

我不明白萨兰是要搞什么名堂,但多少也预感到了接下来会有些劳烦下半身,至于那个女人的恶趣味,已经完全不抱什么希望了。

有可能这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一定要发生什么事情————只盯着我折磨反而轻松;一旦获得喘息的间隙,我就会想到自己将要永远待在这个地方,而且是剩下的530年……天呐。

“怎么样——?”

萨兰合上门,顺手将自己的裙子拉链也解开来,“是否有觉得更加“精神”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我的决斗需要这么多见证人吗?”

我心知无法拒绝她的玩法,但还是忍不住嘴犟。

“哈哈,别装傻了,她们只不过是负责前戏罢了”

“裸体围裙、精灵、女仆、兔女郎、礼裙————弄来这些东西可不容易啊,你可不能不领情,何况按我们元首亲卫军的选拔条件这些人可都是个中翘楚的美人了,用来服侍你下面那根怎么像都是糟践了唷”

“呵,我不想再听你说了,【谈条件】还有什么意义呢————从始至终的条件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满足你畸形的施虐欲吧?”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更晚一点领悟到呢?”

萨兰会心一笑,将自己的发辫撩向身后;

几个打扮露骨的女人抱住我的腰,她则悠然在床边坐下,“你们几个,给我把那根肉棒榨干到再起不能~”

在这样充满苦难和悲剧的达濠斯集中营,其行政区域的办公小楼阳台里,我却像个古代国王一样被接近是个女人服务着身体,作为一个雄性体验了最为殊胜的。

三个头戴猫耳的女人用自己的脸从下方托起我的鸡巴,她们大口喘着热气,又将它的气味深深吸入肺中,满脸的汗珠和那饥渴如母兽的异样表情让我确信她们被灌了某种催情药。

见我没有抗拒,她们小心翼翼地用流着唾液的舌头卷住龟头和棒身,上下来回扫过每一根遒劲的血管,舌尖搔痒一般安抚卵袋和其中孕育成熟的精子,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被那些女人温柔的吻覆盖,最私密的地方也不意外,正为那股暖意迷茫之际,正前方的女人已经急切地将肉棒吞入口穴之中。

丝滑软糯的奶子从四面紧贴上来,一瞬间我便沉入了媚肉和发香的湖泊,被包围在其中,她们忘我地的按压和好不忌讳的舔弄把我击溃,倒在了宽大到足以容纳好几人的床面上;

下体传来的紧致和亲密让我忍不住轻哼起来,她们没有什么经验,却遵照本能用各个部位向这具男性的身体谄媚————美丽的乳房微微塌陷,如同熟透的木瓜挂在我的脸部上方,湿滑的大腿和穴肉在我的手臂和大腿间摩擦;

正下方的“兔女郎”一刻不停地上下摆动,给我送来了天堂般的享受。

在白花花面团的间隙之外,凯莉.萨兰那张狡黠微笑的脸仅隔半米,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陷入温柔乡。

“不用拘谨,尽管享受吧,身为领袖大人们豢养的公犬,要展现出名副其实的“凶悍”才行呢————让我见识见识吧?”

不用她说我也会全力以赴,为了拯救那些正遭受无妄之灾的同胞,唯一可笑的是我们自诩为民族领袖的元首建立了这个秘密监狱来对付她的同胞……

我舔了舔嘴角,一把拉住了兔女郎的长耳朵,痛快地吼叫一声将鸡巴捅进更深处,凌虐一般对其喉腔快速抽插,她眼角的泪珠反而刺激了我,一边和精灵女孩激情地湿吻,一边嘬着娇羞女仆的奶头,裸体围裙的厨娘们从后面爱抚我的双乳;

这些人都是监狱的看守和士兵,现在在药物的作用下沦为了我的性爱玩具浓精夺路而出,女孩儿支撑不住把它吐了出来,喷着白浆的龟头立刻又被女仆小姐尽责地含住,她们如同接力赛般齐上阵才终于兜住了珍贵的雄性遗传物质。

我脖子上的血管澎湃地跳动着,一瞬失去了理智拉住女仆的双马尾,她无奈地任由我亲吻她的巨乳和锁骨,小腹临时涂鸦的粉色纹身散发着奇特的芳香,那水蜜桃般的淫穴和她那恐慌中又掩藏着渴望的蓝色眼睛勾引着我;

随着我将鸡巴插入,有力的美腿立刻夹紧了腰背,满是主动性的舌头也殷切地钻进我的嘴里;

多好啊,这些淫荡风骚的女人们在索求着性爱、在索求着我!

我疯了似地宣泄原始的兽欲,把她们当作新婚妻子一般尽可能地交流爱抚,用吻和指技安抚那些焦急等待的女人————每一个都不放过。

我用鸡巴鞭策羞辱着她们的肉体和尊严,但她们却用舌头缠住它、用小穴拧住它,不顾怀孕的风险用最糟糕的词汇央求我恩赐那些粘稠荤腥的精液。

在她们淫乱扭腰大叫着“主人”和“亲爱的”时,我就加速冲刺把滚烫的种子汁灌进那些欲求不满的淫穴,再交由等待已久的小嘴庇佑,清理干净。

我如此沉溺,以至于忘记了还有一个客人……

——金发的法国女人脸红不已沉默不语,手里拿着萨兰交给她的老式相机,把所有淫荡乱交的片刻记录下来,这就是她得到的任务;用沾血的手指按下快门,那些照片里都是母兽们口含热精、穴涌白浊的羞耻画面。

我记不清自己肏了多少个勾人的小穴,也记不清和多少张嘴唇交换了唾涎,下体已经脱离了神经系统一般酸胀酥麻,滚烫发红的龟头最后一次软趴趴地从将其生吞活剥的阴唇中退了出来……

酣战之后,我和那些神情恍惚的女人们瘫倒在一起,四仰八叉地随意捏住一团软肉,搂住某段苗条的腰肢,埋首在某人的发丝中轻嗅发情之后的芳香;

困意从皮肤之下涌出,我真想就这样陷入事后慵懒的安眠,和这些温存许久的美丽女人们相拥在一起;但还有事情没做完不是么?

“啊啦啦啦~已经虚弱无力了么?”

面脸潮红的凯莉.萨兰从床边站起身走到一片狼藉的我的跟前,用光滑蜡亮的鞋尖翻过我的脸,“啧啧啧,表现得很不错哟,不过你还记得吧,我们俩之间的对决————”

我没有力气说话,努力使自己回复一些力气,任其羞辱调戏;

“多么可惜啊,只要多坚持一会儿就能碰到本大人的身体了啊,但现在的你两腿发虚,恐怕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她嘴唇微启,至上而下的高傲眼光扫过全身都是水痕的男性躯壳,自认为是女王的她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眉目低垂,将双乳间的丝巾缓缓拉出,扔到了我的脸上,将视线阻挡。

一片朦胧的混白中,有什么东西触碰了我早已缩小的下体,那是萨兰正在用高跟鞋揉搓着我的阴囊和龟头,“快啊,我来帮你的无能鸡巴再次硬起来吧,在践踏下打起精神来哦”

“当然了,没错,就是这样,继续,已经立起来一些了哦,噢噢噢,又变大了啊”

为了达到掩饰目的,我假装受不了刺激摆动着双腿挣扎,让她愈发激烈地踩踏按压,逐渐地我果然再次挺立,气势昂扬的肉棒直抵到她的小腿。

“嘁——果然是个变态,在本大人的脚下也能兴奋起来,喂,感觉舒服吗?”

“啊啊啊——好舒服,萨兰小姐的践踏——”

“哦,比这些女人的下面还舒服么?”

“是~是的”

我吐出舌头,随意地摇头晃脑,一副已经失去理智的模样。

“以前有被元首大人或是别的什么人做过这样的事吗?”

“没——有,没有~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

“嚯?那看来是重要的第一次足交啊,好嘛,那我就再让你舒服一些————!”

她露出得逞的微笑,利落地踢掉鞋子,裹住丝袜的脚掌亲切地肉杵贴合,“用我的美脚舒服到疯过去吧————忘掉其它人,如果发誓永远跟在我身边的话,我说定会大发慈悲让你射出来哦?”

“是——是的,凯莉大人的脚太舒服了,莉特尔和希梅莱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这样的表现是不是有些太浮夸了?但她显然不这么觉得:

“呵呵呵呵~真好啊,嘴倒是真甜——不愧是领袖们钟爱的奶狗,阿谀奉承很是熟练啊——看招看招——!”

脚下的男人应声哭丧哀嚎起来,爽得脑子一片空白,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这个效果超出了萨兰的预期,征服和占有的欲望从暖意洋洋的下体辐射到全身,她不禁舔了舔嘴唇,欣赏这副绝美的画卷:

曾经跟在元首身边高傲的奥讷尔,曾经柏林夜晚的花园里拒绝自己求爱的奥讷尔,这个害自己因为骚扰和强奸未遂而被下放到这个荒唐监狱里来的元凶,就在自己的眼前,竟被自己的脚调教到失去理智,乞求着更多的快感……

“啊啊啊啊——可爱的奥讷尔,真么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为什么要对我露出这么唾手可得的样子啊,这样……这样的话……”

萨兰燥热难耐,脱掉了紧实的上衣和束胸,释放了那对长期被囚禁的摇晃不已的巨乳,同时手指伸到了乳头和裙底竭尽全力地自慰;

“——忍不住想要背叛希梅莱大人和梅耶大人啊——她们都是曾经大力帮助过我的恩人呐————尤其是萝拉.希梅莱大人,她可是深深眷恋着你这家伙唷——我怎么能……”

紧绷的理智和思考尚且能阻止她做出背信弃义的事————

自己只是一个临时看管者,终究是要这个男人归还给其主人的,但是……

“啊啊啊啊啊——凯莉大人,求您给…给我更多吧…求求你…”

男人真情流露的示爱和渴求一瞬间击碎了她的思维——

————曾经未能得到的,现在就牢牢攥在手心,自己真的能豁达到无怨无悔地交出去么?

以后或许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可那时候他又会是属于谁的宠物呢?

——————嘛,不管怎么样,先肏了再说萨兰饿虎扑食一般俯身贴近,顺手脱下了短裙,将沾满自己发情爱液的手指塞进了正咿呀呢喃的男人的嘴中;

“反正就只是偷偷改变了一下你的所有权,就像租出去一辆车而已,把你变成只属于我的东西就好了啊————”

“是的,请把我变成您的东西吧——凯莉大人”

“嘛啊啊啊——这还真是——叫人按耐不住啊”

萨兰弯腿住了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肉棒,手指在他的乳头上高速刮蹭,聆听着他一步步堕落在自己手中的天籁;

“啊啊啊萨兰大人——我好像已经~已经要——”

“哎呀,果然在我的腿穴内更是坚持不住啊”

“是的,被凯莉大人的腿轻松打败了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你丢人的样子看得我真是欲火焚身呐——那看来只能让你射出来才行咯”

凯莉微微一用力便将肉棒射精的通道彻底堵死,“但-是-不-行-哦-!既然已经决定好要成为恋人一样的主仆,那就得好好地射进下面才行啊~~在那之前——”

凯莉.萨兰眼里燃起炽热的欲火,完全忘记了思考蛮横地凑上脸来和我接吻,她的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侵略性,用那双蜿蜒美腿把我的鸡巴撸动几乎就要射出,同时舌头也四处出击,缠绕绞紧,将源源不断地唾液往我的喉咙里灌————就像她很多年前在柏林花园里对我所做的那样,但这一次没有元首会主持公道了。

“噗啊——唔——像恋人那样接吻——真是太美味了啊——要好好地把我的唾液都吞下去哦”

“是的——”

我张开嘴,向她展示自己的喉舌。

“嗯嗯,真乖啊,只属于我的奥讷尔,现在我们来——做~爱~吧”

凯莉挪开了美腿,其在我的腹部,将垂涎欲滴的花穴对准了狰狞颤抖的肉棒——

“要来了哦,奥讷尔,马上你就只属于我了——要记住我对你的恩赐和爱意,在射出来的同时把所有人都忘掉,莉特尔、希梅莱、梅耶、她们只不过都是阻碍我们之间热恋关系的母猪哟——还有那些狱卒,从今以后只许和我做爱,就算不得不向那些高管支付肉体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好么?”

“是的,我全都听您的——凯莉大人是我唯一的主人”

我绷住气息,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来吧来吧,我要坐下来了哦——嘛,要不改一下我们的约定吧?进入的一瞬间就要保证汹涌地射给我哟————然后,忘记除我凯莉大人以外的所有人和事物吧——!奥讷尔————你就要属于我了!!!”

“忘掉别的倒是没什么,但只有一件事不能忘啊”

“欸——什么?”

凯莉.萨兰愣了一会儿,脑子除了性爱已经什么也容不下的她没能明白我的意思。

但这正是该出手的时候了啊!

我一把扯开脸上的丝巾,双手像炮弹一样弹出————死死抓住她裸露在外的浑圆胸部,猛地反身将她整个人扳倒;

“欸——?!!”

萨兰永远不可能料到我会藏有这一手,花容失色的脸上满是惊讶和慌张;

“你————?你怎么?”

“出乎意料了么?萨兰,现在该我来提条件了,几个粗糙的临场表演就把你骗到不能控制自己了吗?”

“但是你……你不是已经——”

“已经被你给奴役征服了?拜托,不论是轮奸、引诱、腿交还是足交,你跟那个家伙比起来都还只是初学者啊,凭那种性爱技巧也想让我对你唯唯诺诺、成为你的性奴?别开玩笑了——”

我一边揉捏着她白里透红的巨乳,脑子里却想起了那个比我还要高的淫乱女人“你——你一直在骗我,从什么时候……”

她不甘心地咬住嘴唇,尝试推开我的手掌,但是渴望受精的发情身体不受使唤地开始向我贴近,虚弱无力,和其它扭捏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好一个惊喜不是么?猜猜我还记得什么————那个承诺,只要在床上把你肏到高潮求饶,你就要把剩下那些棉衣全发给囚犯们!”

“什么啊?!就为了这个,就为了那些被剥夺公民身份的虫豸,你为她们伪装,然后还要反抗我?!”

“你这个草菅人命的家伙当然是无法理解这种事的,我懒得跟你解释,你直接跟它谈判吧——!”

我挺身而上,将早就急不可耐的鸡巴顺着她深邃光滑的乳沟插入,滚烫的龟头径直顶到了不依不饶的嘴边。

“哼——你以为自己很聪明,现在就当便宜你了,等一切结束我会让你尝尝我的手段————别忘了这还是在我的地盘,等着看我怎么收拾那些你心心念念的囚犯!”

“唉,萨兰小姐,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傻到如此地步,也难怪会被我骗到自己脱光衣服靠近过来————现在的你几乎是一丝不挂,我想怎么玩你这具赢荡到失去抵抗意志的身体都没问题,从一开始我就没考虑过后果和成败哦”

我用龟头无情地堵住她那张还想喋喋不休地嘴,握住两团冲击眼球的色情巨乳上下摩擦着棒身,不一会儿便已经到了临界点;

“从始至终我就只是想————教训一下你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啊啊啊啊——”

在她闪过一丝害怕的蓝色宝石眼的注视下,我用全力按压那弹软的胸脯,解除了最后一点限制,在其舌头乱搅的嘴中释放出畅快的复仇汁水;精子涌入口腔却无法在肺部收缩升压的状态下落入食道————那就只剩一个地方能通气了啊。

果冻胶体的精液从萨兰那秀丽的鼻子中窜出,嘴唇也难以招架地漏出了一些;

真是好久没有这样爽快过了——自从知道自己被希梅莱骗了之后。

萨兰上校这张英气十足的美艳神情被玷污,我用仍在渗出黏液的龟头随意在这张脸上涂抹出腥臭的油画。

正喘息休整准备之时,裤子上传来一丝湿润的暖意;

“咳——咳~咳——呕——咳咳,你——竟然敢对我——”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被这样对待呢,毕竟下面那张小嘴已经洪水泛滥了啊”

“我——不——你立刻放开我,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否则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定会生不如死——我-保-证!”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至少真的会靠虐杀囚犯来宣泄愤怒。

确实是没有斡旋的余地了,假使她像我屈服或许是更好的结果……哈——算了,只能做到底了。

“我也向你保证哦,萨兰小姐,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或许是一整天吧,都要舒服到生不如死哦————”

我将依旧精神的肉棒从溅射得粘腻滑溜的乳间抽走,稍微活动了一下颈椎。

“欸——你——?!呃呃啊啊啊——怎么这样——突然——”

面对我的突袭,萨兰本能地收紧腹腔,却反而给深入阴道的性器带来了更大的压迫感,我如同中了迷幻剂一般仰起头,将她的双腿并拢抱在胸前,随即驱动着腰部臀部肌群开始“惩罚”————

刚开始时,萨兰上校的娇喘不绝于耳,在这间被严格气密加固的长官卧室内婉转不尽,所幸那扇隔音门质量足够上乘,也多亏这个自私的家伙把房间选在无人叨扰的走廊最深处,没有让她的浪叫传到那些尚在岗位的看守耳朵里。

“别再叫了哦,上校小姐,老老实实地用你那淫乱到不行的傲娇小穴服侍我吧,不久前不是才要求我一定要射在里面么?”

“呜呜呜呜啊呜——啊啊啊那种~那种事我没有”

“不要食言啊,否则我就在加大力气了哦”

“啊?!不要不要不要啊——不要把我变成除了肉棒和做爱以外什么都不能思考的母猪啊啊啊啊——”

“喂喂喂,别这么没骨气好吗,先前说要让我变成你的奴隶的狠劲儿呢?”

“哇哇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不要再……不要再~插——啊——了”

“你在第一天带着那么多手下聚众骑在我身上,那时的悠然自得呢?啊,对了,就是这些人吧?”

我伸手指了指地上那些早已不醒人事的女人,她们各式各样的情趣服装和穴腔上满是我留下的印记,“上一次被你下药阴了一把,求饶的时候你是否考虑过要停手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改正的——会改的——啊啊啊——对了,不就是棉衣吗,我会打开仓库的——求求你,求求你快把它拔出去吧啊啊啊——”

“果然在你眼里那些人的生死都是无足轻重的啊”

“但是太晚了哦————凯莉.萨兰,我已经看穿了你这家伙的本质,自负狂妄但又对所有东西都胆怯自卑,嗜虐成性的无耻混蛋,接受你这种家伙的投降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本来我还一直疑惑:为什么你总是要在做爱前派一大堆的手下来削弱我,甚至不惜注射松弛剂;现在真正体验过和你的性爱,我终于明白了呀。原来你是对自己这副十分钟高潮八次的小穴心知肚明,明明自己是个完全不经折腾的抖M,却要绞尽脑汁使自己在做爱的时候形似信手拈来。呃——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啊啊啊啊对——对不起,我是个喜欢装腔作势的自恋狂——求您饶了我吧”

“不——行”

“不要啊啊啊——喂——你们这帮饭桶——别再啊啊啊——别再睡了啊——给我起来……起来给我按住她啊——”

“欸——?为什么要对自己的部下这么凶呢,她们可比你优秀多了,小穴能够温柔地缠上来,调情也很得心应手————而你,你的下面又紧又硬,简直就是捅进了一根钢管啊喂?”

“求求你了~~奥讷尔——我会原谅你的——会原谅你的,不会再对那些囚犯么做什么了——啊啊啊!又要去了——啊啊——”

伴随着有一次潮喷,萨兰张牙舞爪地用指甲抓挠我的胸口,两眼翻白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怜。

“你不觉得搞错了什么吗?”

我扭动着腰,握住胸部将她侧身抱在怀中,抬起一条腿后继续调教她的苦弱蜜穴。

“啊啊?——好的——求你…求你原谅我——亲爱的奥讷尔——我只是奉命监管你——强奸你什么的——这些事情都是上面下达的命令啊————”

“好吧——好吧”

我稍微放缓后停了下来,“也差不多玩腻了,你要遵守承诺,不许追究我和囚犯们哦——”

“好的!——好的!谢谢你啊谢谢……谢谢你——!”

“但是,你夹得这么紧,我的龟头都卡在里面都拔不出来了唷,稍微放松一些吧”

萨兰的蓝色眼睛恢复了光泽,获得喘息之机张开了大腿,使得穴内终于松弛下来,“好了,你可以…可以拔————呀啊啊啊啊啊❤❤怎么——怎么回事——?!”

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我也顺势把鸡巴顶到了最深处,彻底攻破了防线,肆意搅动的同时小幅度抖动————

“啊啊啊啊子宫——子宫被——❤❤❤你骗我——❤❤”

“不用浪费口舌了,说多少遍也不可能放走你的哦,毕竟——”

我淡然地怕了拍她的脸蛋,“凯莉小姐被肏到人格崩坏的样子,我也很期待嘛!”

“❤❤❤肉棒——肉棒太厉——害了——已经受不了❤❤啊啊”

“求求❤❤你停…停下来…我什么都会做——的啊”

“呜啊——❤❤不要❤不要停下来——不要停——❤里面——”

“啊啊啊啊❤❤——又去了啊——❤肉棒——太舒服了啊❤”

“好了,上校,要来了哦,把腿再夹紧一些,能榨出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是的——我会…会努力❤❤用子宫把❤——肉棒大人的眼泪逼出来的”

“❤❤射出来吧——射出来吧——在最里面的地方——全都给我吧❤❤奥讷尔阁下的精液啊啊啊啊❤❤——————!”

我把她按在床边,招手示意一直肩负着“摄影工作”的法国囚犯占到了靠门的位置以便从更好的角度记录下这意义非凡的一刻————随即便抬起腰部,把萨兰彻底压制在身下,打桩一般从最高处撞向最低处————

随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最后的惩罚终于注入到了桀骜不驯的子宫当中,一阵又一阵地冲刷着内壁,将这位亲卫军军官的尊严——还有她的理智与人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热热的❤❤❤”

“恭喜你啊,上校小姐,终于可以把你放走了——”

“❤❤还不……还不够❤❤更多——需要更多——❤❤肉棒”

“喂喂,这样可不行哦,赶紧穿好衣服,外面冷死了——大家还都等着呢”

看守们钻进从数辆卡车中搬出的巨大木箱,她们一趟又一躺地往返,将棉衣棉裤扔进长满杂草和荆棘的防风场所,囚犯们欢呼着、争抢着,但终究还是人人有份。

她们都在高呼着萨兰监狱长的名字,就好像所有的苦难仇恨一笔勾销了似的,这正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总觉得这些人会来到这里并非一厢情愿……

但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凯利.萨兰和我并排站在一侧城墙的平台上,她不停地挥舞双手向那些喝彩的女囚们致意,欢乐洋溢的样子甚至有几分善良之灵的美丽。

她依旧还是那样,面色冰冷难以被常人接近,面对部下也还是我行我素。

不过只有我了解这家伙不为人知的真实;

“要记住咯,继续在你那些手下面前表现得戾气十足就好”

“❤当然❤您的吩咐就是命令————❤亲爱的奥讷尔”

她牵住我的手,搭在了自己湿漉漉的腿内————

不知为何,这似曾相识的画面让我有些脊背发凉,但至少目前,我除了相信自己的瓷器活儿以外什么也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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