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万福祝

净植晚上到白家的时候,天已经晚了。

下午她去看望了在宫中待产的云苹,在净颜、白逊及众大臣多次商议后,净颜最终还是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只不过云苹不能亲自抚养他,以后便留在白玉宫,由净颜亲自教养。

但白家因此得到的尊荣不会改变……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云苹恨她,这点改不了了……将她送进宫中,又将玉无袖打下深渊,致使母子分离……净植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忍受她无处可以发泄的哀怨。

或许也是因此,晚饭时白逊没再提要云峙娶她的事。

桌上显得有些冷清,云逢不爱说话,净植想着云苹的事还在沉思,只有白逊和云峙,也各怀心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逊留她今晚住下。

净植有些讶异,但转念一想白逊估计还记挂着云峙的事,也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

吃过晚饭,净植便在云峙的书房里四处走动,随意翻看。

门把拧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净植一边翻书一边笑着说:“你来了。”便等着云峙走到她身后,殊不知此时推门进来的竟然是云逢。

云逢垂眸站在她身后,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白嫩的后颈上,那一晚春色撩人,似乎近在眼前。

半天他才开口,清透悦耳的声音响在她耳畔:“你……以后如何打算。”净植回过头来,“云逢?”想起昨夜和云峙说过的话,但对着眼前口不应心的家伙,她可不打算那么说。

净植收回目光,竟只是毫不在意地翻了页书,“你说得明白些,我没听懂。”

云逢脸色微红,净植等了好久也没等来他的回话,刚要抬头,手腕却突然被扼住,重重地抵在她身后书架上,生疼……

”唔……唔……”他就这样欺身吻了上来,他一手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令她无从还手,另一只手,却是攀进了她的外衣之下……“云逢……不要……不要这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要这样对我,玉净植。”他微微喘着气,灼热的呼吸贴近她的锁骨,“我,我……我想……我想要你,要你……对我负责……”

舔舐过她的乳晕,“不管哥哥……”

手指已经探进她湿润的丛林,“不管白家……”

再将舌与她的深深交缠,发出阵阵水声,“我要你……不许……拒绝……”

“真霸道……”净植笑了,而这被云逢看作默许,“啊……云逢那里,不可以……啊……在,在这里……你哥哥……和你父亲……都在……”这话没起到任何的威慑作用,净植反而感到体内那物又涨大了几分,“坏丫头……还记得上次……我哥打来电话么……现在,轮到你……好好忍着……”

“嗯,嗯……嗯……”净植拼命咬着唇,压抑着喉间曲折的呻吟,两人此时贴得极近,浑身上下穿戴整齐,唯有那处……紧紧连接、不断撞击……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却紧紧注视着云逢身后那扇没有锁上的门……

不知是巧合,还是运气。

直到两人整理衣衫,推门出去,方才碰见端茶上来、洗过澡的云峙。

云逢只点了下头就匆匆下楼,留下云峙和净植一直走到二楼的卧室。

净植进了卧室就说要去洗澡,云峙自然应了。

净植站在镜前凝望着自己颈间的红痕和腰下的泥泞,头痛地扶住了额。

正在此时,云峙忽然拉门进来,看了个清清楚楚……“云峙……”

她转过头,刚要解释什么,便被他轻轻止住,“云逢?我知道。”他解开浴袍搁在一边,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洗起来,“你以为是谁拦住父亲没让他过来书房……”

“云峙……”她有些懊丧地抚摸他的脸,又被他握住手,“净植,不要因为这是我弟弟,就心怀愧疚……他是个成年人了,在你面前,我们都只是男人……明白?”

“云峙……”净植托起他的脸,又要吻他,却被躲开,“殿下……”云峙说,“我不要你的同情,我要的是……”

怎样才算兵临城下?怎样才算丢盔弃甲?

身体弯折到极致,双腿已经缠在了云峙腰间。“嗯……我要你,云峙……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这个姿势分明入得更深更彻底,云峙一入到底时净植霎时脚背绷紧双眼泛白。

云峙高高托着她的臀,她只有抓紧了枕头才不至于被顶到墙壁。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释放……这一夜,她至少被射了三次,最后甚至因为难以容纳,精液不住地从腿间流下……

云逢半夜见到的,便是这般的净植。

云峙因着白天夜间的劳累,早早歇下。

唯独净植醒着,不知该去擦洗还是顺从地睡到早上——毕竟答应了给他生孩子的……

这时云逢开门进来,差点把净植吓了一跳。

“你怎么现在过来……”她压低了声音,“到我那里去睡。”云逢低声说。“为什么?”

“……你答应我了。”答应他,不离开;答应他,对他负责……

见云逢这执着的样子,净植也没法儿,总不能半夜把云峙这样吵醒……于是两人悄悄摸到一楼云峙房间,锁了门。

房间里亮着灯,云逢这下看清她那儿的狼藉,说:“哥哥不至于穷得套也用不起。”

净植觉得好笑,不然你以为养州屋子里那些是从哪而来的……她说:“我答应了给他生孩子。”

云逢蹙眉:“上次的检查后来给你做了,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种事不必着急……”

“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就像我答应你,所以过来。”她刚要爬上云逢淡蓝的床单,又被一把拉住,“去洗干净了再上我的床……”

“那我回去……”

“不行……”你说这两个人是不是冤家吧,每每还在争执着身体就贴到了一起,嘴上不饶人,却还是吻得难舍难分,“不许弄脏我的床单……”

“总要脏的……”

“那不一样……”

暴君就是暴君,尔敏云峙都无法强迫她的事情,云逢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净植躺在床上,有些倦懒,而云逢正在抽屉里找套。

忽然她反手扯住云逢,“云逢,你想要吗?孩子。”

云逢把套拿在手里,问她:“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以后,有可能吗?”

云逢迟疑好久,摇摇头。

“为什么?”

他把套放在床头,也躺下来:“净植,我妈妈……叫做玉无月。”他看向她,深深地,“她……应该是你的小姑,你父亲的……亲妹妹。”

净植忽然间明白了那日白逊的话,你长得很像小姑。

她还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提到失踪已久的小姑……云逢又说:“这是很重的承诺,净植。凡会伤你的事,我不愿……”净植心里几多柔软,垂下脸去吻他,一反常态的,这居然是个无比安和平静的夜晚……

次日,玉京大雨。

玉京一家私人料理里,尔敏心情也似天气阴沉,如坐针毡——但逃不掉啊!左边坐着尔丞,一贯的神情沉敛。

右边李玉萍,正在同对面的女孩儿微笑说话。

这便是他前日失踪,赶往养州的代价……

尔敏正端起梅子茶要喝,忽然目光远远捕捉到一人,他神情微微一变,引得尔丞也看过去,下一刻,尔丞却愤然站起……

来者还能是谁,正是同云逢一齐进来的净植哇……

李玉萍自然是没能喊住她家这暴脾气又认死理的丈夫,眼见着尔丞径直向净植二人走过去,赶忙推了推儿子:“尔敏,你还不去劝劝你爸……”

尔敏反倒笑了,差点把对面相亲的女孩儿看呆。

他喝了口茶,说:“不用。”这下换成李玉萍惊讶了,为她豁出一切的是你,轻轻放下的也是你……可是妈怎么看,怎么觉着你和她还藕断丝连着呢?

净植二人是被云峙介绍过来的,想想也很合理,云逢向来对人间声色寡淡得很,净植更是常不在京中。

那至于云峙为何独独今日让他们过来……几分是运命,几分是刻意,也说不清楚。

这时净植拿了菜单还没来得及看,先看见了脸色铁青的尔丞,微笑着问好:“尔叔叔,你也来这里么……”

“和云峙不清不楚,也就算了。”尔丞一指云逢,“这又是谁?”你说说,尔丞是不是注定要做净植父亲的命?

明明是你说,她与你儿子再无关系的,怎么又是你,还关心人家身边是谁?

尔丞这护犊心切,真真是天下少见。

“这是云逢。”净植只简单地介绍,她心胸宽大,又少在细节上较真,才不会逼问尔丞以什么身份问她,只是尽了自己晚辈的本分。

好呀,你既然不认我做儿媳,就不认。

尔敏,早是我的了,谁也改不了……

“亏得敏儿那样对你,你……”

这下云逢看不下去了,他对外人又向来是直截了当,才不管你什么长辈晚辈:“您是尔敏吗?”

“我……是他爹!”尔丞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

“哦。”云逢说,“看您那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尔敏呢。”茶杯轻轻一搁,“既然不是尔敏,您又是以什么身份过问净植的私事?”

“你……你……牙尖嘴利……”

“云逢。”净植心里暗笑,却开口阻止,“尔叔叔,您别着急。不过是一起吃个饭罢了,您方才,不也和尔敏李阿姨,还有对面那个姑娘一起吃饭么,那,又意味着什么呢?”

原来净植眼尖,看到尔丞后已经目光一掠,看见了那场所谓“相亲”。

她此时平声静气,又给尔丞倒茶去火:“尔叔叔,我们说了这么久,都没让您想起,我记忆已经恢复的事情么?”

尔丞这下才反应过来,也是,自从玉无袖那桩未落实的赐婚之后,他们又百般阻碍,不就是因为听闻了云峙与她的传闻,以及她车祸失忆的事情吗……

“无论您认不认,我都在心里敬您做长辈。父亲不敢妄称,但尔敏的父亲,对我来说也是极重要的。”净植将茶奉起到尔丞面前,赫然是新妇的做态,“我与尔敏历经风雨,事到如今,没什么能再把我们分开。我许给尔敏婚姻,我就会完成。我想说的一切就在这一杯茶里,无论您接受与否,它就在那里,不会凭空消失。但是,若您愿意屈尊祝福,我将不胜感激……”

尔丞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才愤愤地夺过茶杯,忙不迭地一饮而尽。

一抹嘴,一指云逢,“现在我是你岳父了,我要问,这小子,是谁!”

第二十章栖碧山(完结)

“云峙,你知道我为何从来都坐这趟车,往返玉京和养州之间么?”云峙沉思了片刻,摇摇头:“为什么?”

净植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摩挲:“当年,我父亲便是用药过量,苟延残喘之时,又坐着这趟列车,十个小时颠簸,来了玉京受审……”

“不过,”她扬起脸笑了,“这趟往后,我们再也不会回玉京了……”

“也就是说,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云峙。”他们的手慢慢交握,而车厢内也随之回荡起乘务员的播报声,“列车即将到站,养州站……请乘客们有序排队下车……”

来时,她在逃。只为逃得出宫闱沉沉,此生噩梦。

去时,她还在逃。纵使弟弟放她自由,白逊又不知什么时候想通两个儿子同时离家的原因,会找上门来。

尔敏则说:“我逃习惯了。”

y检又风风光光办了一场接风宴,庆祝尔检终于又调回了养州。

这回的酒局,净植是和尔敏一同去的,尔敏向众人介绍她:“这是我夫人。”众人皆惊,而净植却忍笑很辛苦——若没有你们当年的心思,我和尔敏哪有今天!

这话当然是不能说的,但尔敏今日喝酒,也是注定了的。

算起来,这才是净植第一次见尔敏酩酊大醉时艳煞的模样……众人没看上几眼,就被藏私的净植拉到了酒店外的车上。

尔敏俯过身来,把她也亲得晕晕乎乎,大概是酒精的副作用吧……净植这次可没那么好说话,笑着推了推他:“我已经打过电话让云峙来接啰,你可别……”

“可别什么……”尔敏蹭了蹭她的鼻子,伸手扯下了领带,“回去再……唔……你今晚喝的酒……好香喔……”

尔敏低沉地笑了起来,“宝贝,你更香……”说着又重重地吻她的脖颈,“我……唔……我告诉你……云峙还有十分钟就到……来不及……”

“来得及……”他没继续脱掉衬衫,而是伸手滑进了她的内裤,“尔敏坏……你跟谁学的……嗯……嗯……”小巧的阴核被尔敏有些粗糙的拇指细细碾揉着,但两根手指已经穿过了湿润的入口,在凹凸不平的甬道壁上上下按摩,惹得净植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宝贝猜猜……”不知道他按到了哪个位置,净植不受控制地一阵痉挛,但尔敏最不缺的就是观察能力,在那一点附近打旋按揉,净植几乎要尖叫出声,一侧头咬住了他西装外套的一角。

尔敏又如同诱惑天使的魔鬼一般,俯下脸轻柔地说:“我想听,宝贝失控的声音……”

净植松开嘴了,喘息和呻吟却没停过,一声接着一声。

若有人此时自车边经过,定能听清那猫儿般的勾人叫声,若是再好奇地往里看去……男人宽大的身躯下,双腿大张又浑身颤抖的女孩儿,那张玉砌般的脸在夜色里显出一种沉迷的淫与媚……

说十分钟,就是十分钟。

云峙打开车门时,车里的景象尽管恢复如常,但再浓烈的酒味,也盖不去来自净植身上的那种诱人幽香。

一路开回家里,云逢也已经到了家,看着靠在净植身上的醉酒男人,轻轻嗤了一声。

今晚,她又要被某人强占咯……他走回房间砰地关上房门,又老神在在地戴上耳塞。

不得不说,云逢从来很有先见之明。

这一晚,那是酒精作用外加新婚燕尔,久别重逢更添离合悲欢。

两人的动静吵得云峙半夜睡不着觉,云逢的门自然也是敲不开的,只能默默地起来工作。

最后,实在忍不了,自己咕嘟咕嘟干了一瓶酒,也走进了净植的房间……

于是云逢因先见之明而生的沾沾自喜,在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三人淫乱地躺在一处时,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于是把净植从床上一把捞起来,冲半梦半醒的她警告“今晚别想跑”,才郁郁不平地去上班。

这天,云峙和尔敏自然都迟到了。净植倒是无妨——她现在做着公益的法律援助,每周只上四天班……哈哈。

下午,玉净颜又给她发来知儿的照片——也就是云苹留下的那孩子,玉行知。

她照例转发给云峙,让他发给云苹……云峙却问:你上次例假是在什么时候?

云峙不可能不知道,因此这算一个反问句——净植对这个反而不怎么放在心上,从来记不住。

她于是啪嗒啪嗒跑去看日历标红的日期……坏了。

这段日子尽想着鬼混了……

于是又赶着去了医院做检查,果然是中了奖。

出门时又恰好碰上云逢,多精明的人——病历和药方唰地抽过去看,唇角飘出一声冷笑,“这回该知道是谁的了吧。”

不消说是云峙的。

云逢是回来前就做了结扎,尔敏除了昨晚,也一向做好措施。

净植于是拉住云逢:“别泄露消息啊,我想亲自说……”

“简单,今天晚上不见不散。”云逢说完就走,连背影都仿佛透着一种畅快。

于是晚饭时,净植亲自宣布了这件大事。

尔敏叹息对昨晚疯狂悔不当初,云峙自然是欣喜万分,云逢也佯装不知给她鼓掌。

今晚那两人有的忙了:尔敏忙着给孩子挑选早教教材,云峙则开始研究孕期食物……

至于云逢的“不见不散”,相当地不一般。

晚饭后不久,云逢就匆匆把她拉了出去,告诉那两人是散步。但出了门,云逢就把她推上后座,一路向远处开。

净植试探地问:“只是出去玩而已,对吗?”

云逢打了个呵呵:“我是那么急色的人吗?你刚怀孕不便同房……哦,也知会你个没常识的家伙一声,别由着他们……”

路边的景色越发萧条,等到车终于停下,净植才看清——原来是上回的墓园呀……这回,是云逢主动牵着净植的手,一直走到那块“玉”字墓碑前。

云逢说:“妈,我把净植带来了。这辈子,我就选她了。”

夜晚的风寂寞地穿过碑林,低声地呜咽。

云逢又说:“妈,我以后就待在养州了,会……和净植常来看你。我们都……再也,不回玉京那个破地了……”

“一起拼命逃出来了,就再也不回去了。”净植笑着,流下一滴眼泪。五年后,养州。

尔丞刚下飞机,就嚷嚷着:“这儿太湿!玉京比这儿干爽多了……”

“哪里湿了,这还不到桐州呢……”李玉萍说。

“等敏儿来了,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尔丞擦了擦有些发汗的手,“有这么个混小子真是老子前生造的孽,生个女儿居然不带着她回玉京让我们看看,还要让我们这老两口一路奔波……”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视频都好多好多回了,每次都是你凑在那儿,我都没好好看过,你还说……”李玉萍立刻埋怨道。

目光所及,先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路冲他们跑过来,一路还叫着:“尔爷爷……李奶奶……”

这小男孩儿约莫四五岁,肌肤雪白,眉心一点红,衬得整个人都显得福气团团。李玉萍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抱住他:“我们团团长大喽……”

“团团!下次在人多的场合不可以跑这么快……”净植也匆匆赶了上来,见到尔丞和李玉萍,也忍不住眼睛发酸,“爸妈,好久不见。”

“净植啊,你辛苦啦……”李玉萍也百感交集,谁能想,当初那个有些倔强的、不被喜欢的丫头,还真的和敏儿过得那么好呢……

尔丞瞪着她:“又长瘦了!下回必须胖回来!听见没有!小子起个团团的名儿,自己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啊?”

“是是是……”净植笑着应了,又听见身后尔敏的声音传来,“爸,您不知道她现在挑食得要命,不要的全堆给我吃,下次她再这样,您可以叫我团团了……”

尔丞眼睛亮了,从尔敏的怀里抱过那个小小的女孩,“小鱼儿,你爷爷奶奶跑了好远来见你了,开不开心……”小鱼儿大大的乌黑眼瞳滴溜溜地转着,像是在想什么心事呢……

“别管你爸,他是有了小鱼儿什么都忘了。”李玉萍牵着团团,又仔细看了看尔敏,“敏儿还是没怎么变,哪有那么夸张。看来净植把你照顾得很好……”

尔敏微笑了一下,终于有闲伸手牵住净植。净植靠过去,小声说:“我真怕你爸为了小鱼儿舍不得走了……”

尔敏眨了眨眼,侧过头也低声说:“我也怕。”

“还打小报告说我挑食!”净植瞪他,“坏尔敏越来越张狂了啊。”尔敏轻轻说:“宝贝,可是我只对你坏……”

“还在那叽叽喳喳说什么呢!还不过来!天天二人世界还没腻够?”尔丞在老远处冲他们喊。

“来了来了……”净植拉着他跑过去,尔敏心想,您老什么时候接管这孙子孙女,我都不一定能天天同她二人世界呢……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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