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好像忘不掉了

昏暗的停车场完全寂静,近处只有暗淡的指示灯闪着微光。

南雪恩的衬衫已经被白初吟完全扯断了纽扣,凌乱的衣襟散开在胸侧,露出了其下温热的皮肤。

没有了遮瑕掩饰,此刻南雪恩身上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淤青痕迹十分显眼。

困境又一次重现,南雪恩的思绪一片混乱。

她下意识靠在车窗边向后摸索着,却怎么都拉不动那已经上锁的车门,最终只能眼看着白初吟解开了她的腰带,把她的西装裤往下拽。

“哎呀,真是对不起。”在很刺耳的“哧啦”一声响过后,白初吟的声音听起来却毫无歉意,“你这裤子真是难脱。要不然……下次还是穿裙子吧?”

南雪恩脸色发白地看着那被白初吟扯破的西装裤,心里很明白就算光论力气,她都不可能从白初吟手里逃出去。

“……嘶。”在第三次被刮扯到大腿时,南雪恩终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小声说着,“痛。”

“哎呀,弄痛你了?”白初吟听她低声喊痛,就伸手用力揉了揉她被掐红的大腿,直到南雪恩被揉得不得不稍稍分开双腿,才朝后让开了些距离,“那么就算是为了你好,接下来干脆你自己来吧?”

“脱掉啊。”白初吟侧身靠在后座椅背上,一边提醒着她,一边拿出了手机举高镜头,对准了南雪恩的脸。

此刻四下昏暗,微弱的荧光勾勒出南雪恩的鼻梁和唇珠,让她原本就易碎的神态显得更加缥缈脆弱。

白初吟只是这样短暂地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凑上前亲了亲南雪恩的脸颊,又轻轻嗅着她皮肤上清淡的香气。

“我们雪恩哪……长得可真是漂亮。”看着南雪恩脸上隐忍又无助的表情,白初吟忍不住语气满足地赞叹了一句,随后伸出手不断揉抚着她的脸和脖颈,“算了,昨天怎么说也不能怪你的。毕竟谁会不喜欢你呢?……反正江聿知要请吃饭,你确实也不好说不去,对吧?”

面对白初吟的问题,南雪恩并没有回答。此刻她只是浑身紧绷地看着对方朝向自己的手机镜头,在催促中被动地彻底脱下了衬衫。

微凉的空气凝滞沉郁,黑深的镜头就像是幽遽的眼。闪光灯骤然亮起时,南雪恩一时几乎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在这熟悉的境遇、熟悉的感受下,她似乎渐渐想起了什么,一时麻木而茫然地垂下了眼,继续按照白初吟的要求脱着腿上那被撕坏的西装裤。

“哎……今天怎么这么漂亮?”看着她垂下眼时轻颤的睫毛,白初吟忍不住再一次称赞着拉近了镜头,一时手机几乎都整个贴在了她的脸上,“来,不要低头,看着我——把手放开。”

连最后一点遮挡不得不脱下后,南雪恩只能退在后座角落里看着白初吟,在闪光灯下乞求似的放软了声音小声说道:“……别拍了。”

“怎么了,太亮了吗?”白初吟的语气像是在哄她,手却拨了拨她颊畔散乱的发,抬起她的脸越发对准了镜头,“可我总得有些纪念吧?如果你之后又不在我身边……我和你的世理姐姐不一样,我可是会很想你的。”

她半哄半骗地柔声说到这里,就抓住南雪恩的手拉开到了一边,逼着她展露出了全部身体。

闪光灯在黑暗里一下又一下刺痛南雪恩的眼睛,熟悉的压迫感再一次自头顶降临。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在快门声中被抻拉变长,怪异的似曾相识感像是被干涉的光一样在眼前舒张飘摇——这荒唐又可耻的场景太过熟悉,以至于南雪恩心底里那些相同基调的隐藏记忆都再一次被连根拔出。

她就这样沉溺在浮动的回响之中,渐渐全然无力地松开了防备,任由白初吟抓着她膝弯把她拽倒在后座上。

眼前的车顶狭窄昏暗,光和影都模糊了边界,一切都开始和记忆里关了灯的高中体育器材室渐渐重合,让南雪恩久违地找回了记忆里被刻意模糊掉的高中时代——在白初吟的无心之举下,这一天南雪恩终于开始完整记起她在离开S市国际女高前的遭遇。

那些腥腐的、恶心的,她曾经发誓不要再记起的东西,都开始在压力和抵触情绪之中一点点被唤醒。

“——喂,南雪恩,”陈冰开始崩塌消融的记忆深处,那些高年级的跋扈前辈也是这样揪着她的衣领,曾经毫无顾忌地把她丢在房间角落的体操垫上,“你怎么会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真是拜托你了,我都和你说了几次了让你赶紧滚,都说了这里没人会想和你这**杂种在一起上学,你就不要厚着脸皮非得出现在我们学校里,听不懂吗?”

球棍敲打器材室窗栅的钝响刺痛耳膜,那单调而枯燥的声音像是强烈的幻觉一样挤占了现实的寂静。

南雪恩就这样在白光中眯起眼,忍不住痛苦地哽咽了一声。

“……算了,干脆把她校服脱了吧。看着真是碍眼。”

当两三双手扯开她的衣服时,她的纽扣也是这样断开,校服裙也是这样撕裂。

南雪恩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白初吟的脸,在间或亮起的闪光灯下,终于完全记起了那个她事后不再提起过的傍晚。

“喂,你拍了多少?记得把这个照片传给世理姐。”

“怎么表情这么不友好?南雪恩,我们在给你在拍照呢,快笑。来,谁来让她比个V?**……赶紧把她手踩住。”

“我再说最后一次,这周之内还不退学的话,你真不如死了算了。你以为这里有谁会需要你吗?天啊,笑死了……还妈妈?还南世理?拜托,全世界最希望你去死的人就是南清元和南世理了吧?”

“……**、她怎么还有力气打人?**赶紧抓住她……”

“真是晦气,哪来这么多血?是谁打了她的脸?我都说了几次,不要打脸!**……鼻血都沾我身上了……脏死了。喂,南雪恩,别动了,你把这个舔干净。”

“……”

“厉害,快拍快拍,哇真是牛到不行了——大家请看!S女高超人气新生南雪恩现在在舔我的鞋啊,快看她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录下来了吗?录下来了?赶紧发给我——”

刺耳的欢笑声和快门声似乎再一次萦绕耳边,记忆里的声音模糊又遥远,让南雪恩应激地在闪光灯下渐渐加快了呼吸,反胃与晕眩的感觉也随之逐步加剧。

“别拍了,别再拍了。”她就这样无意识地呢喃着,眼神似乎落在了白初吟身上,视线却完全是一片涣散,“停下……不要再说了。”

“嗯?”白初吟显然并不知道她已经陷入了怎样的回忆,一时间只是看到她忽然开始发起了抖,就俯身抱住了她的身体,丢开手机满足地哄道,“……哎,有这么害怕吗?没事了,没事的。好了,我不拍了。”

白初吟微凉的鼻尖在她颈肩轻蹭,随着双腿被用力分开,南雪恩忍不住惊慌地推了推她,却立即被按住手腕紧紧压在了后座上。

过分亲密的触感持续不断,南雪恩的意识逐渐回笼。

她面色全然苍白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白初吟,痛苦地发觉自己真的终于又一次想起了一切。

“记得把照片都传给世理姐。”

“……你以为是谁让我这样做的?当然是南世理啊。”

“拜托,全世界最希望你去死的人,就是南世理了吧?”

……

那可恨至极的声音像是缠绕在死胎脖颈之上的脐带,几乎勒毙了南雪恩的全部意识。

“姐姐……”她迷茫地眨了眨眼,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被泪模糊了视线,“为什么……?”

她在哽咽中迷茫地呢喃着,却很快被白初吟压着身体吻住了双唇。

这肢体的抚慰几乎成了南雪恩体会到自己尚且还活着的最后凭证,让她下意识地张开了双唇,轻咽下了口腔里的液体。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在几乎关停她全部知觉的痛苦记忆支配下,如果能暂时忘掉她所记起的,南雪恩只觉得自己似乎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在白初吟的称赞和揉弄之中,南雪恩很快就顺从到近乎毫无思想地分开了双腿,任由对方把戴着戒指的那手指顶进了她的身体里,只是瑟缩着呜咽了几声,在仍旧纠缠未分的吻里发出含糊而暧昧的轻哼声。

白初吟的做法从来不温和,当那冰冷坚硬的戒指在小穴中随着指节的动作开始摩擦碾蹭时,南雪恩很快就痛得几乎抓破了白初吟的手腕。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努力配合着对方的动作尽量维持住了双腿分开的角度,痛苦地眯起眼承受着那个几乎攫走她全部氧气的吻。

疼痛和快感交错的性体验中,白初吟带来的感官刺激总是压占着南雪恩的大部分意识。

可即便如此,南雪恩也发觉自己似乎无论如何,都已经无法再忘记那些有关南世理的事。

——她好像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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