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越身子重重地往沙发上一靠,黑沉着脸没有说话。
顾惜吓得迅速反应过来,匆忙将客房中的牛奶打开,小跑到阳台上递给凌千越,解释道:“我特意备注不加辣的,可能是商家看错了,我……”
算了,不解释了,“喝点牛奶吧,牛奶解辣。”
凌千越没有说话,也没有接她手里的牛奶,一双清冽的瑞凤眸慢慢地抬起,落在她的脸上。
顾惜被他看得好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干脆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蹲在他的身边故作平静地打扫满地的红油,可能是因为她太慌了,辣椒油在她擦地面的时候又溅到她的眼睛里。
“啊……,疼……”
变态辣的辣油,辣得眼睛顿时红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糊了一脸,她痛得就要拿手去揉眼睛。
“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男人暴躁地骂了她一句,起身时烦躁地将她扛在肩头扔卫生间里。花洒拿过打开,将她的腰按得弓下,清澈的水流不断地冲洗着她的眼睛。
足足冲洗了五分钟,他才又暴躁地关了水笼头,将花洒扔在一边。
反复冲洗眼睛过后,眼睛里的辛辣感不见了,顾惜慢慢地起身朝着凌千越看去,眼泪又在眼中闪烁。
他可以不用管她的,那么恨她。
女人红着眼睛看他,他也红着眼睛看他,两个人的眼睛皆微微湿润。四目相对,看了很久很久。
顾惜被他看的,内心再度慌了起来,她仓促地转身丢下一句话:“我给你重新点份不辣的,你等会……凌千越……”
话又一次没有说完,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地拉了回去。
没有防备的她,撞到他的胸膛间。
他的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大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腰上来回摩挲。
她再度开口:“千越……”
他径直打断:“这种眼神看我,又想挨操了?”
顾惜抿唇,不知说什么是好。
她真的不太懂他。
上一秒明明那么恨她,恨不得将她剥皮剔骨,挫骨扬灰。
可下一秒,就能用这种激烈跟有团火在烧似的眼神,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衣服扒得干干净净,将胯下的生殖器深深地插进她的体内。
明明是他,把她送去给人轮。
那些人那么恶心,她想起来就想吐,难道他就不恶心吗?
想羞辱她,换一波又一波的人上她就好了,为什么每次他都能像遗忘了那些事,状若疯癫地在她的身上发癫发疯?
‘发癫发疯’这四个字刚浮上脑海,他便真的开始发癫发疯。
他一把将她抱坐在洗手池,吻她的嘴巴,吻她的脖子,吻她的乳房,吻她的小腹,吻她的腿心,等她全身都被他吻遍,腿心因他湿滑的泛着洪灾,他又将她扛回床上,摆弄着各种姿势,发疯发癫地将她摁在身下索要,性器恨不得每一下都穿透她的子宫,抵到她的心脏。
不仅他疯了,顾惜觉得自己也要被他折磨疯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
半个月过去了。
他都没有将她带回家,郊区的小酒店住腻了,又带着她回了市区,在一家星级酒店开了间总统套房。
每天除了跟她发脾气的那点时间,全用在她的身上。
顾惜分不清这半个月,自己被他要了多少回了。
每次被他干到灵魂飘忽的时候,她脑袋里总是会升起一个念头,就好像他惩罚的不是她,也包括他自己似的。
根本不知道怎么恨他。
明明是白天,明明是工作日,明明电话响了好几天,他就是不接,就是要听着电话铃声操她。
顾惜被他弄的,感觉自己的肾都虚到胀痛,实在没办法的她,只能对着他的肩膀用力的咬了一口。
情欲还很深的男人,被她咬醒,一双眼睛又开始掉着冰渣,冷冷的看他。
“千越,电、电话。”顾惜环抱着凌千越的腰,喘着粗气道:“你已经很久没出门没去公司了,也许有很重要的事,你去管一管好不好?”
去公司了,也能让她休息一会儿。
太累太累了。
累到连呼吸都多余的。
凌千越抿了抿唇,凝视着她的眼睛问:“如果我说,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我给你准备的新欢,你还要急着让我接电话吗?”
一句话,吓得顾惜又没了言语。
他日夜要她,都要了她半个月了。
还没放弃凌辱她的念头吗?
凌千越果断地从她的身上翻下,拿过手机看了眼,接电话之前骂了她一句:“出息,公司的电话。”
顾惜:“……”
怪她没出息?
那样的事情,他都做过两次了。
接了电话的凌千越,只是安静的听着电话,等他们说完丢下一句:“知道了,我一会回去处理。”
挂完电话,男人半句话都没有跟顾惜说,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
洗完后,穿着一身奢华高定,头发都吹到一丝不苟的男人,看起来高贵又冷漠。
若不是亲身经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出来,藏在他这副贵公子皮囊下的,是多么让人害怕的灵魂。
临出门前,他才开口跟她说话:“我得去公司,衣服一会儿我助手给你送过来,收拾完了跟他回家。”
“哦。”顾惜乖乖的应了声。
想问,又不敢问。
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顾惜。”听着她的问题,凌千越突然笑了出声,耐人寻味地问:“你是想我回去,还是想着我要是太久不回来,得给你找些花活儿消遣消遣省的你无聊?”
顾惜:“……”
“要出差,可能要半个月到一个月,没事老实在家待着别乱跑,要是让我回来找不带你……”男人的声音渐渐停了,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所言何意,不言自明。
顾惜搅了搅手指,没有搭理他。
他离开后,助手很快来了,顺着门缝给她塞了件衣服。
顾惜穿好衣服,忍着两条腿的酸软感,跟着助手一起离开酒店。
回到栖迟园后,她直接往后院的狗屋走去。
“那个,惜惜小姐。”
助手突然叫住了她。
顾惜回头,疑惑的看向助手。
助手说:“凌少说,您不用住狗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要你去他的卧室睡。”不住狗屋,还去他卧室!
顾惜难以置信自信地看着助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半个月来,从来都不敢奢望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疯狂的闪过:他是不是,真的心软了,舍不得了,不想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