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约

寿辰当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宏伟的秦府邸内,红绸飘扬,繁花似锦,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放眼望去,人们身着各式各样的华服,手持各色贺礼,纷纷前来为寿星送福。他们中有的是北境的名门望族,有的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还有的是来自中土皇城的尊贵使者。

在庆典庭院的宽阔场地上,流莺宛如一颗璀璨星辰,悠然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瞬间便成为了场上的焦点。她身披一件纯净无瑕的白色罩袍,其质地轻柔如云,随风轻轻飘动,犹如仙子下凡般飘逸动人。一条细腻柔滑的白色面纱巧妙的掩住了她的盛世容颜,只露出那双如丝媚眼,闪烁着诱人的粉色微光,摄人心魄。

“哟,这不是流莺姑娘吗?”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微胖女子突然从后方冒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尖酸刻薄,缓缓步入庭院。她上下打量了流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穿得再光鲜亮丽,也藏不住你骨子里那股肮脏的气息。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妓奴,再怎么装扮,也不如一条母狗。”

流莺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已然明了这女子的身份——想必便是那位秦家的三小姐秦暖暖了。转头瞥了一眼搀扶着自己紧张得不敢出声的紫铃,心中暗叹:‘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你这个怂包。’想起秦剡之前的叮嘱,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与这女子纠缠,转身欲走。然而,秦暖暖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紧跟着流莺的步伐,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说道:“这几日的伙食可好?”

“呵呵,看这架势,在场的不少人应该都是你的老相识吧?怎么,不打算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哎,别走呀,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秦暖暖突然跑到流莺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件首饰,在流莺眼前晃了晃,顿时,一股红色光芒将后者笼罩。

天媖石!

流莺顿时双腿一软,身体紧跟着燥热起来。好在紫铃一直紧紧的搀扶着她,才使得她能够勉强保持住平稳的步伐,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她用力咬住下唇,竭尽全力抑制住那股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

‘该死,这个女的有病吗?难道秦剡早就预料到了?’她在心中暗自咒骂,却不敢在脸上流露出丝毫异样。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有力:“秦姑娘,你长得相貌平平,首饰也土土气气,快回去照照镜子吧。”

“你!!!”秦暖暖被她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怒火中烧的瞪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就在这时,秦剡步履沉稳的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二人,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悦:“三妹,今天是父亲的寿辰,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秦暖暖显然对秦剡的行为感到极度失望,“二哥,你到底何时才能清醒过来?你怎么能被一个妓奴所迷惑?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说罢,她愤然转身离去,天媖石的红光也随之消散。

秦剡无奈摇了摇头,走到流莺身旁,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能撑住吗?”

流莺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现在好点了。我坚持不了太久,你多留意我。”

“那是自然,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同气连枝。若是被人发现了你的弱点,那我们的处境会变得极为危险,后果不堪设想。父亲的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你,即便我已经暗示他天媖石对你无效,但他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三妹也肯定是在父亲的授意下,才会特地拿出天媖石来试探你。我们须得小心行事,不能有丝毫大意。”

流莺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在紫铃的搀扶下寻了一处偏僻之地入座。

……

众人纷纷入座,寿宴的序幕终于缓缓拉开。

随着乐声响起,一群身着彩衣的舞者鱼贯而出,他们手持长杆,杆头分别系着精致的龙形和凤形道具。龙身蜿蜒曲折,鳞片熠熠生辉,仿佛真的巨龙降临;凤鸟则展翅欲飞,羽毛流光溢彩,尽显高贵典雅。舞者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或盘旋飞舞,或昂首挺胸,将龙与凤的灵动与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

流莺对这些浮夸的舞龙舞凤表演兴趣寥寥,她的眼神渐渐游离,不经意间落在了主座上的众人身上。坐在最显眼的主位上的,正是秦家现任族长,北境四大圣皇级高手之一的秦晟,他气色红润,丝毫看不出即将迎来六十大寿的痕迹。

在秦晟的右侧,一位黑衣男子静静的坐着,他的面容清秀如画,宛如女子一般,却是不苟言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旁边则是一名白衣女子,青春靓丽,气质出尘,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清新脱俗。流莺猜测两人很可能是自中土皇城远道而来的使者。

而在秦晟的左侧,坐着两位面容威严的老者。他们的目光深邃,气势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实力强大的高手。流莺猜测,这两位老者很可能是四大家族中另外两家——司家和李家的族长。她并没有看到熊家的人前来参加这次寿宴,想必熊家仍对熊峰之死耿耿于怀。

除了这些贵客之外,秦家的年轻一代也悉数到场。秦凯、秦剡和秦暖暖依次坐在两位族长左侧。这秦凯流莺倒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此人长得过于像路人,流莺瞅上一眼便没了兴趣。此外,还有两名未见过的高手也赫然在座,想必就是天道阁和地灵宗的掌门了。如今,好的修炼资源大都被家族所垄断,门派的生存空间被压榨得厉害,其弟子也多是一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放眼整个北境,也只有这两个门派的规模相对大一些,虽然不如四大家族那样显赫,但在北境之中也是有着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

寿宴至正午时分,众人酒足饭饱,气氛正酣。突然,秦晟族长缓缓站起身道:“今日能与众位好友欢聚一堂,实乃幸事。不过,想必大家也都知晓了近日发生的一些风波,今日我便倚老卖老说上几句。”他环视四周,继续说道:“关于熊族长之事,确实非我秦家所为,当日他因修炼不慎,走火入魔,不幸陨落,实乃天意难违。试问在座的各位,又有谁能够有那等实力伤得了熊族长呢?剡儿或许在招待上有所不周,但他绝无伤害熊族长的能力。如今我已暂免其少族长之位,按族规一周后便会逐出家门历练上个一年半载,如此安排,也算是我秦家给熊家一个交代。不知各位对此是否满意?”

司家和李家的族长闻言,立刻起身表态:“秦族长言重了,公道自在人心,我们自然没有异议。今日是您的寿辰,我们理当欢庆,不宜再提这些纷扰之事。”其他宾客也纷纷附和,表示理解。

秦晟满意的点了点头,“多谢诸位朋友的理解和支持。此外,今日我还有一事要宣布。剡儿虽已年近而立,但因忙于家族事业,一直未有婚配。近日,他与一位女子相识相知,两人情投意合,我亦感欣慰。然而,这位女子的身世颇为特殊,她乃是东土柳家之后,因遭奸人陷害,不幸沦落至北境。今日,我决定为她做主,将她从奴籍中赎出,并许配给剡儿为……妾。望各位能在此做个见证,日后若有人再对她出言不逊,休怪我秦家不客气。”说罢,秦晟的目光转向躲在角落的流莺,温和的唤道:“流莺姑娘,你为何躲得那么远?快上前来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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