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好饿,嘶……下面好痛!!’
脑海中最后的片段,定格在那场窒息般的欢愉涡旋。
流莺依稀记得,自己在昏迷与清醒间无数次挣扎徘徊,却始终无法触及那近在咫尺的彼岸。
那些冰冷的枷锁,轻而易举的瓦解了她所有的抵抗,令她只能任由无尽的煎熬与快感将自己的身心逐步摧残。
待她再醒来时,记忆中已只余下一片混沌不堪。
流莺缓缓撑开沉重的眼帘,昏暗的月光下,一排排紧密交织的厚重铁栏突兀闯入了她的视线。
透过铁栏的缝隙,一颗颗高悬于空的黯淡星辰若隐若现。
‘已经到晚上了么……那混蛋,居然把我关在狗笼里,真拿我当家畜了……’
强忍住双腿的酸颤,流莺挣扎着欲要起身,然而,刹那间,两处乳头有如被巨力撕扯,猛然间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冷汗顷刻布满了她的额头。
与此同时,两声尖锐刺耳的尖叫骤然在她的耳畔炸响,令她本就绷紧的神经变得更为紧绷。
“你这自以为是的圣皇家畜,乱动什么?!给我躺下!!”似曾相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刻薄严厉,流莺左耳的耳尖一动,当即辨认出这高亢嗓音的主人,正是媚儿无疑。
未及回应,她右耳的耳际又轻柔的拂过一缕温婉如风的细语,“罢了罢了,媚儿姐,她初来乍到,难免不懂规矩,就别太过苛责了。你叫流莺,对吗?别害怕,别乱动,低头瞧瞧,咱们三个被锁在一起了呢~”
甜腻的女声令流莺心中的阴霾稍稍散去,她不由自主的循声而望,发现说话之人赫然是白日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奴馨儿。
顺着对方的指引,流莺小心翼翼的俯首四顾,这才惊觉自己此刻的处境——她的左侧乳头,竟与媚儿的右侧乳头通过乳环牢牢锁在一起,而她的右侧乳头,则以同样的方式,与馨儿的左侧乳头紧密相系。
三个女人就这般,乳首相连,彼此相依,静静的蜷缩于这狭窄拥挤的狗笼之中,周围安静得只余下彼此的呼吸。
‘白无尘这混蛋……真会玩……不是,这俩人营养不太行啊,我奶栀都被扯到两边去了……嗯?……等等,什么味?好香!’
循着诱人的香气,流莺将视线悄然投向了馨儿身后。
只见那里,三只分别镌刻着“媚儿”、“馨儿”、“流莺”的精致铁盘正静静的安放于笼中一隅,其外观样式虽与家犬的食器有亿点点相似,但对于饥肠辘辘的她来说,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已无关紧要。
因为此刻,她的专属食器中,正陈列着一条令人垂涎的黄金烤鱼!
烤鱼的香气如丝如缕,袅袅钻入鼻尖,勾得她口舌生津,腹中更是响起了阵阵饥鸣,在这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流莺瞬间将自己的乳头抛之脑后,转而开始惦记起那只脆嫩烤鱼。
‘一天没吃饭了,我快要饿死了……那烤鱼,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既然放在我的饭盆里,那应该就是属于我的吧?……可是我现在这幅德行,吃个寂寞啊……’
她垂头丧气的望了望自己的残缺之躯,心知自己若是想要求得一丝温饱,便不得不舍弃尊严,如同家犬般将面颊埋入那盛满食物的铁盘之中。
然而,讽刺的是,对于乳头被锁的她来说,就连这等卑微之举,竟也成了奢望,遥不可及。
好在此时,馨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窘境,在一旁温柔笑道:“饿了吗?我来喂你吧,瞧,我的右手还能动呢~”说着,她悠悠摆了摆自己纤细的右臂,随后,轻巧的撕下一块烤鱼,将其缓缓递到流莺唇边。
……
空气中缭绕着似曾相识的芬芳,流莺颦眉微蹙,朱唇轻启,不敢置信的咀嚼起那已被剔骨去刺的香醇鱼肉。
曾经铭刻心底的鲜香,在她的味蕾间再次绽放。
不知怎的,她的鼻尖莫名泛起一阵酸楚,下一刻,泪水便已浸润了她的眼框。
‘白瑛……是我不配……’
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回往昔,流莺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了那些久违的温馨时光——孤岛上,篝火旁,那抹独自忙碌的瘦削身影,那副为她挑去鱼骨时的专注模样。
回忆中的温柔恍如昨日,然而,那份真挚的深情,她却未曾珍惜。
而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此刻的她,只能轻声叹息,将这份悔意深埋心底。
流莺心知肚明,这盘烤鱼,定是出自白无尘之手,她反复思量,却始终琢磨不透对方此举的动机,但有一点毋庸置疑——白瑛的记忆,正潜移默化的改变着白无尘,就像是二者的灵魂在不知不觉中缓缓交织着一般,这令流莺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哇,你好厉害!整条鱼都下肚了,难怪你胸胸这么大,不愧是圣皇级的大人物!”突然,一声带着几分俏皮的轻语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流莺纷飞的思绪。
她脸颊微烫,连忙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笑意,“什么大人物……现在的我,只是一只被人随意摆弄的家畜而已……”
察觉到馨儿的目光仍停留在自己无比傲人的双峰之上,流莺不禁有些心生羞赧,急忙岔开话题问道,“对,对了,馨儿,这太子府中,就咱们三人吗?”
“并非如此呢,大多数女奴皆安置于后院之中,我们二人,恰巧因为癸水方歇,才有幸被调来前院,专程侍奉您这位尊贵非凡的大~人~物~”说着,馨儿指尖轻挑,拨弄了一下锁住二人的乳环。
乳环的轻颤,顿时引得流莺一声娇喘,她不由得面红耳赤嗔道:“馨儿,别闹,别再逗弄我了,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了,哪有大人物混成我这样儿的……呃……等等,你刚刚说,癸水?癸水是什么?”
“莺莺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癸水不就是咱们女子每月的月事嘛~你……当真不知?”
“呃……我饿傻了,哈哈……哈……”流莺随口应着,心中却已早纷乱如麻,‘对啊!我怎么忘了?女人是要来姨妈的啊!为啥我怎么从来没来过姨妈??之前坠崖的时候,我至少也有一两个月没施展古息……这……我性欲这么强,该不会……一直处于排卵期吧?那岂不是很容易受孕???”
凝视着自己小腹的柔和曲线,流莺的脑海中竟不由自主的忆起了自己对秦剡许下的诺言,与此同时,她的心中莫名浮现出自己挺着大肚,依偎在男人怀中的画面,但仅是一瞬,她便恍然惊醒,背后当即渗出丝丝凉意……
‘等等?……我该不会还惦记给秦剡生孩子吧?……快醒醒!流莺!你不能雌堕的这么彻底啊!’
‘而且,白瑛的魂儿还没救回来呢!你这个水性杨花的死女人!!’
‘而,而且……这么久没见,秦剡恐怕早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吧……就算他还记得我,我把自己活成这样也没脸再见他了……’
流莺深知,从古至今,于一名女子而言,最为重要的,便是她的贞洁。
然而,柳湘的红尘往事姑且不提,单说自她附身之日起,先是饱受魔藤王的辱虐,被迫成为其繁衍的工具,继而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欲,擅自糟蹋了白瑛的童体,而今,本就不是清白之身的她或将再添污点……她知道,自己已毫无贞洁可言,即便是再见面时秦剡嫌她肮脏下贱,她也不敢有丝毫狡辩……念及此处,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卑感油然而现。
流莺的胸口处缓缓泛起了锥心之痛,心海的深处在不断翻腾,她试图寻求抗日的良策,然而,每当忆及在白无尘面前所感受到的那份无力,她的心绪便会愈发沉重……
“馨儿,白无尘有没有对你们做过……那种事?”
“那种事?”
“呃……就是男人女人合力造小人的事……”
“噗,你是说男女之事?哈哈哈,流莺,你真有趣~说来你还不知道呢,主人数年前曾经历过一场变故,之后便无法再行人事,也是自那之后,他才以折磨和欺辱女子为乐。”
“真,真的吗?!!!”
“你们两个,住口!不得私下议论主人!还有,你这只圣皇家畜,不许翻身!扯痛我了!给我安分躺着,别动!”
“呃,对,对不起,媚儿姐……奶栀压的我有点喘不动气了……”
“得意什么,你这头乳牛!……”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