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文博,我坐在自己海边别墅的阳台上,落笔在崭新的一页,写下在身上发生的故事,那年的夏天挥手向我告别,却把骨铭心的痛永远都留了下来。
今天,我落笔行文,是要把这心揉碎,扔进大海。
2023年,夏,晴空万里。
汉东国际机场,国际港T3出口。
那天,我驱车带妻子,岳父岳母守候在这里,等着另一名家庭成员,我的妻弟,尼克。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岳父当年收养的非洲战争遗孤,会给我带来无尽的耻辱与悔恨。
那天的我们,还是生活优渥的幸福一家,翘首以盼这个家庭成员的归来,那天的妻子与岳母打扮的光彩照人,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不时交头接耳。
具体什么,我以记不太清楚,但总体来说,都是在惊叹妻子与岳母是美貌。
见过妻子沈溪冬的人们,常说妻子的容貌酷似大明星刘诗诗,可我认为刘诗诗的美貌,勉强能有妻子的五成,并不是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情愫,单说妻子那1 米75的个头,就比只有1 米6 出头的刘诗诗,要高挑、婀娜不少。
两位美人同样都有着一双冷艳的丹凤眼,可妻子的更媚也更有神采,尤其是不经意看人时,微微上挑的眼角,给人一种脱世出尘,不可亵玩的冷傲气质。
那天,妻子穿了一条洁白的连衣裙,喇叭花款式的裙摆,配上一双露指十公分的细高跟凉鞋,远远看去犹如一朵天山雪莲,又如一朵妖艳的水仙,又冷又艳的倾城美人,美得不似人间女子。
岳母叶还卿,46岁的年纪,一张与赵丽颖同款的精致、减龄的小圆脸,常常被认识他的人,以为岳母出现了什么逆龄增长的奇迹,美艳的姿容似乎冻结在岳母的娇颜上。
那天岳母为迎接她阔别四年的儿子,特地穿了一件淡紫色暗纹锦缎紧身旗袍,前凸后翘,爆乳肥臀的骚熟身材,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别说一旁的人,连我这个女婿,如今回想起来,还是一阵猛咽口水。
而,我和岳父,也有着不差的相貌,但在岳母与妻子的艳光四射下,也只能沦为陪衬的绿叶。
那时的我,没有现在的颓废萧索,还是那个风度翩翩,身材高大健壮,事业有成,人人羡慕的年轻企业家。
就在人人艳羡这一家子郎才女貌的时候,一道高壮的黑人身影,推着登机箱,走出了关口。
近2 米的海拔,如鹤立鸡群般乍眼,溪冬当即踮起裹着超薄肉色丝袜的玉足,举起一条玉臂高呼:“尼克,这里,这里!”
妻子冷艳的瓜子俏脸上,在见到尼克时,唇角勾起灿烂的笑容,犹如冰山上泛起了暖阳,美得让人沉醉不可自拔。
我看着溪冬高兴的模样,暗暗撇撇嘴,不就是个没什么血缘的养子嘛,至于高兴这样吗!
那时的溪冬,翘脸上不轻易掌握的甜美笑容,是专属于我的福利,当时却在我的眼前,向着另外一个男人展露,不管尼克是不是溪冬的弟弟,那时我的内心,就是已经非常不爽了。
“姐,妈!”
尼克一身简单干净的白T 恤,下身一条浅蓝色七份裤,一双大脚上踩着AJ篮球鞋,妥妥一名美国黑人青年的打扮,他快步走到我们近前,将登机箱往旁边一推,张开大手,一左一右搂住面前极品母女花的香肩,将她们拥入怀中。
这种常人难以企及的艳福,又让路过的人们,再次侧目过来。
“爸,姐夫。”
尼克搂着岳母与妻子,看向我与岳父打招呼的时候,岳父可能已经习惯了,尼克用欧美人表达亲情的特有方式,背个手站在一旁,长满皱褶的脸上,出和煦温良的笑意。
现在想来当时的场景,妥妥的东郭先生与狼。
而,那时我脸上虽然也有笑容,但却一直盯着尼克眼睛,当时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却没有多想。
只以为是那时的妒忌心在作祟,让我对尼克这个黑鬼心理上产生的不快,没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
直到了后来,局面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才知道,尼克在2023年的夏天回国,是我噩梦的开始。
那天,一家人在T3出口,短暂叙旧后,便上了车。
我开车,岳父沈建坐在副驾驶,身高体长的尼克,却被岳母与妻子一左一右夹在后座中间。
右边的岳母,拍了拍尼克的黑手:“尼克,你现在也是个海归学成回来的MBA了,有什么打算?”
“我想过两天就去应聘一下,靠自己的实力,像姐夫那样闯出自己一片的天地。”
当时的尼克这记马屁,拍的我还是挺受用,我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夹在母女中间的尼克,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他:“尼克,年轻人有闯劲儿是好的,但更重要的是脚踏实地。”
尼克也用后视镜和我对望一眼,棱角分明的黝黑脸颊上,露出一副受教的表情,认真的点点头。
“嘿,找什么公司面试,家里集团,还安排不下你一个位置?尼克,听爸的就来家里集团上班,也正好让你姐带带你。在集团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你姐一个人操持,你爸我现在都处于半退休的状态,你是家里的男人,也该是你出力的时候了。”
岳父这大家长的做派,听得我眉头皱皱,倒不是我对岳父有什么心生怨言的地方,只是单纯不想让尼克离溪冬太近,我想了想,便出声插言:“爸,要不让尼克去我公司上班,我的进出口贸易公司虽然不大,但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正好让他由小到大一步步做强,你们看呢?”
我的话听得挺有道理,其实那是我的想法,就是想看住这个尼克。因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一定要让尼克远离溪冬。
“姐夫,爸,我还是自己出去闯一闯。”
看着后视镜中的尼克黑,脸上露出了那股少年人特有的倔强,那时我只以为是他少年人的心气儿,不服输,现如今回忆起来,我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
“好了,先让尼克给爸过完60大寿,也就这两天的事情。正好家休息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接下来再说。”
妻子突然插言,马上得到了岳母的赞同,我和岳父互相看,看见两位女士发话,那我们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妻子坐在尼克的左边,单手称赞,车窗边上,微微偏头,看着她做个多年未见的弟弟,关心起尼克在美国的生活:“尼克,平常你在美国那边除了学习以外都干什么?”
“驯狗。”
尼克不加思索的,说完之后又不好意思挠挠头,露出个大男孩特有腼腆的笑容。
“驯狗?”
听到这有些特别的爱好,豪华行政级迈巴赫的车内四人,都齐齐看向了他。
尼克见四道目光向他望来,脸上的笑容越发腼腆:“妈,你们也知道,美国那边特别的开放,我不喜欢和那些同学在一起胡混,反而我觉得狗狗,通人性,更好沟通,尤其那些有毛病,难以沟通的狗,驯服之后,特别有成就感。”
车内的四人谁也没有想到,尼克此刻口中说出的话,完全就是鬼扯,他所谓的驯狗其实另有含义,而且特别淫邪无耻。
“等有机会了,我在妈妈姐姐面前露一手,保证让你们大吃一惊。”
也许真的是天意,在尼克说完,要是有机会的话,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是我妈妈越露华。
“喂,妈妈。”
“嗯,我们刚接上尼克,从机场那边回市里。”
“什么,哈利又惹事了?”
“你现在在开会,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见我挂了电话,几人纷纷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我不是前年,托我的发小赵大海,从警队截流下来一只品种优良的警犬幼崽,送给我妈养,我爸走了那么多年,我就想着帮妈妈找一个精神上的慰藉。”
“也不知道这狗最近是怎么了,经常去祸害附近的小母狗。”
“你们也知道,我妈现在住的附近,都做的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主,要不是我妈这市里三把手政法委书记的身份在这儿压着,估计那帮的人早就闹得不消停了。”
“也不知哈利时怎么了,三天两头的捣蛋,快给我妈搞得烦死了,送人吧,又不舍得,毕竟养出了感情,那狗又特别聪明,通人性,刚才我妈打电话,说自己把笼子顶开了,翻到隔壁家,正在那儿祸害邻居家的狗呢。”
我说完一番话,感觉到有些羞得无地自容,正不知如何是好,坐在副驾的岳父,笑容温良的摇摇头:“亲家母是咱市的政法委书记,现在前面还有个『代』字,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她,可不能让一条狗给耽误了。”
岳母与妈妈既是亲家,又是多年的好闺蜜,听了也连连点点头,直到我妈从一名普通的警察,爬到这个位置上,服从了多少努力,目光看一眼尼克:“尼克,你不是说你会驯狗吗?要不你去帮你越阿姨试试?”
妻子也知道妈妈最近的烦恼,听到岳母的提议,也跟着帮腔:“是啊,我们家的高材生回来了,正好露一手啊。”
当时,我也透过后视镜向着尼克投去目光,并且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以为还是那装出来的少年心性,全然不知就在刚刚一个更邪恶的计划,在这个黑鬼心中形成了。
“姐夫,那哈利是个什么品种?几岁了?”
尼克脸上那副煞有介事的表情,我以为他真对于驯狗有两把刷子:“嗯,不是纯种狗,一半儿的边牧血统,一半儿的黑背血统,别看是个杂交品种,但狗非常聪明,体格也健壮。”
“哦,是吗?!”
“听姐夫这么说,我就更有兴趣了。”
“要不一会儿咱们直接过去?”
尼克黑脸上立刻扬起兴高采烈的笑容,双手扒着主副驾的靠背凑过来:“正好也有个朋友,有个地方非常适合驯狗,要是越阿姨同意,我把哈利给带走两三个月,再还回来的时候,保证是一条又听话又乖巧的狗。”
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尼克这个杀千刀的黑鬼,因为这个巧合,已经在他的脑中对我妈妈,制定了一个极为邪恶的计划。
我看他那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我又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先把你的行李放回家,再去我妈那儿,也正好够时间,估计那会儿我妈也能开完会回家了,正好你当面问问她同不同意。别看哈利是条狗,那狗东西鬼精鬼精的,特别怎么懂得讨我妈欢心跟撒娇。自成有了这条狗,我妈对它比对我这个儿子都上心。”
听了我自嘲的苦笑,在后座的妻子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咯咯娇笑一声:“网上都说狗是狗,边牧是边牧,到了咱家这边,那还得再加上一句,哈利是哈利。尼克,你是没见到那狗东西,精的就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你跟它说什么,它好像都能听懂似的。”
“老公,你一天能陪在咱妈多少长时间,那个鬼精鬼精的哈利,可是自打送给咱妈以后,朝夕相处的,咱妈对你比对他上心也是自然。”
我通过后视镜对着妻子的调笑,撇了撇嘴,之后,也跟着呵呵的笑。
说来也真是,自从妈妈养了哈利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好像也变了一些,天天位居高位不近人情的感觉,人也变得随和了很多。
“哦,姐,你怎么说,我可就更感兴趣了。”
尼克坐回后座开始跟着妻子岳母谈天说地起来,豪华的行政轿车内,一家人的气氛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回忆录写到这里,我看了眼蔚蓝色大海,抹掉眼角的泪光。
2023年,夏。
汉东拙政别墅区。
尼克回国的当天下午,妈妈与黑鬼之间的故事,开始的起点。
“姐夫,越阿姨一个人住这么大间院子,不害怕呀?!”
我带着尼克、妻子进入妈妈独居别墅内的小院,这个善于伪装的黑鬼,环顾雅静别致的小院之后,故作感叹。
我跟着摇头叹息一声:“害怕倒不至于,就是可能一个人住的时间长了有点儿寂寞。我妈是市里的政法委书记,所以养了哈利既能防小贼,又能作为陪伴,外人也说不了什么,没想到,那狗东西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天天作妖。”
尼克抱着胳膊,看着空空荡荡的狗舍,自信一笑:“一物降一物,不管是什么狗遇到了我,保管让它又听话又乖巧。”
听着尼克在那吹嘘,我拿胳膊撞了撞身边的妻子:“冬冬,尼克爱吹牛的毛病像谁呀?”
溪冬冷艳的丹凤美眸,白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尼克就是在吹牛?”
我笑嘻嘻凑到溪冬身边,压着声音:“哈利,那狗东西弄起来,没完没了的,谁靠近他咬谁。你猜尼克他会怎么办?”
“呸!我哪知道!”
妻子精致的瓜子,小脸上忽然一红,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伸手在我腰间掐了一下:“以后再跟我说这些荤的,小心家法伺候。”
我笑着忙,举手投降:“错了…错了…老婆大人,饶命。”
“冬冬,你笑起来真美。”
溪冬看着一副搞怪的样子,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分笑意。
恰巧那天,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撩动她的长发,如同冰雪下流动的溪水。
不点而红的樱唇,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一朵冰雪盛开的花朵。
“马屁精,哼!”
溪冬冷艳的俏脸,又是傲娇一笑,如同清脆的冰珠在阳光下破碎,悦耳动人,看得我与在场的尼克都不由得有些呆滞。
尼克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溪冬:“姐,你打小就是不太爱笑,从前我怎么逗你,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想不到姐夫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你有这么美的笑容,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尼克的这句马屁,情商真的很高,既捧溪冬,又捎带夸了我一下。
“喂,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你家来人了,快给我滚!”
隔壁女人的骄横骂声响起,下一刻接踵而来的就是凶悍的犬吠,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在溪冬嘴角挂起的绝美微笑,猛然收住,冰山俏脸上还隐隐透出几分杀气,这让我和尼克脸上的笑容也立马僵住。
“呜…汪汪…呜…”
哈利的低沉犬吠,传来溪冬的耳朵,转头看了我一眼:“文博,咱妈还要有隔壁那个泼妇住多久?”
我看着溪冬如万年寒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又听她叫出我的名字,心道,这又不是我的决定,你看老睁眼看我干什么,怪吓人的。
“呜呜呜…汪汪汪…”
犬吠还在继续,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溪冬的柔荑却将我的手牵了起来,微凉中又带着温暖的感觉,让我原本紧张的心情又放缓下来,溪冬看我没有那么紧张,唇角再次勾起一丝微笑:“咱们,过去吧”
“老公,刚才不是对你,我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美人相卿,什么冷不冷得,重要吗?
我有些傻呵呵的揉揉鼻子:“走,走。”
我带着溪冬和尼克,隔壁院落走,却不时偷眼打量一下溪冬,看着他重新换上那副不拒人于千里之冷漠表情,不禁回想溪冬向我讲述过他的心历路程。
其实,溪冬这种冷漠的表情,只是她温柔内心的一种伪装。
外表的冷漠,不近人情,让她不论在上学,还是在如今的集团当CEO ,都能挡掉很多不必要的狂风浪蝶,也更让下属对她毕恭毕敬。
但她却把真实温柔的内心留给了家人,留给了我,以及身后的……
我想到这,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尼克,见他目光有些痴迷着,盯着溪冬窈窕的背影,内心就是一阵的不爽。
正想着找个由头,说他两句的时候,发现我们已经走进隔壁的院落。
刚一进院儿,就看见一个有缸粗没缸高的胖女人,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个笤帚疙瘩,指着哈利骂骂咧咧。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个胖女人叫牛红霞,人如其名,粗鄙不堪的很,头上扎了一脑袋的发卷儿,穿这个白睡衣,挨着嘴叼着牙签儿,一脸的横肉。
看见我当先走了进来,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呦,越书记的大公子,今天又来帮你妈搞狗啊?!”
我冷着脸笑了笑:“牛红霞,你在这儿指桑骂槐多没意思,等我妈回来,当着我妈的面儿,你使劲骂。”
“就是不知道你那软脚老公,会不会吓得再次跪到地上。”
说起这个牛红霞她与妈妈还真的颇有渊源,她爹牛百川,原来是汉东市下辖的花山县的县长,因为作风问题加上贪污受贿,被妈妈联合在省高检的盛阿姨,我发小的妈妈,两位能力强,又貌美如花的美熟女,一起给办掉了,那娘们儿就一直怀恨在心。
还有牛红霞的老公在市里的文化局上班,本来可能高升就是因为受到牛红霞他爹的牵连,却一直委屈在一个小小科员的位置上,快十年下来,没有一点儿晋升的意思。
唯有一点,我是想不通,本应该避着妈妈,对妈妈唯恐避之不及的牛红霞,却千方百计托人找关系,和妈妈成了邻居。
之后,这死娘们三天两头,要找妈妈事儿,也不谁知道是她谁给他这个胆子?
不过好在妈妈作为汉中市,做个人口千万级别的尊一线三把手,在他的眼中牛红霞这种人其实就跟一张蝼蚁没什么区别,想踩死她,也就一个眼神的事情,只要妈妈点点头,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替妈妈,将这个泼妇办掉。
其实当初我也向妈妈建议过,他妈妈告诉我,有些事情不能做绝,一旦反而会落人口实,如果你是领导,你会将大任交给一个做事太过阴毒狠绝的下属?
当时我听了,认同的点点头,这个牛红霞成为妈妈的邻居,就是妈妈用来千金买马骨的幌子。
慢慢的我也想明白了,你一个倒台官员的遗孀,能有什么本事,有能有有什么能量?
我妈妈越露华就在这站着,真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没本事在只能在那瞎叫,妈妈只要略微出手就能让她禁声,反这样不仅能反复碾压她,还能衬托出妈妈很有胸怀,很有气魄。
还有一点,当时的妈妈没有对我说明,之所以留着这个牛红霞,一来是有千金买马骨的意思,二来,这个跳梁小丑般的泼妇,他的背后还有别人,是妈妈在仕途上的竞争对手,专门将牛红霞安排在妈妈身边,来恶心妈妈的。
解决掉这个泼妇很容易,这个该死的泼妇,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如果妈妈在牛红霞反复横跳的挑逗下,贸然出手,就真中了竞争对手的陷阱。
可泼妇就是泼妇,妈妈的网开一面,加上牛红霞也是知道自己是受人指使的枪杆子,加上对妈妈的恨意,她越来越肆无忌惮,就是想勾引妈妈那天对她出手,而牛红霞背后的那人,却能掌握妈妈用手中职权,加害她人的证据,之后在大肆宣传,便能让千里的堤坝,溃于蚁穴。
那天,我故意提到她老公,为了得就是让牛红霞泼妇忌惮妈妈这个政法委书记手中的权利。
当时,看她又黑又胖的丑脸上,神情稍稍缓和了几分,我心中还是十分不屑,以为是妈妈的身份地位,让这个泼妇害怕。
可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看见看见站在门口身影高大的尼克,脸上的神情才有像翻书一样快速变化。
看见牛红霞的脸色变化,我本以为今天的事情就能结果。
却没想到,她三角吊梢眼,向上一翻,吐掉嘴中的牙签儿:“我呸!狗仗人势的东西,以为你妈是政法委书记就了不起呀。”
这个蛮不讲理的疯女人,突然的就发起疯来,当自己头上的发卷儿拽的七零八落,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大喊:“打人了,打人了没王法了,汉东政法委书记越露华的儿子,打人了……”
极具穿透味的破锣嗓子,加上他那泼妇骂街似的蛮横劲儿,声音一下穿透四野,一瞬间门口,就有一些好事的人围绕广。
“牛红霞,你发什么癫!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你了?!”
意识到这个泼妇,是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怒目圆睁,气的是咬牙切齿。
溪冬也是知道的牛红霞的恶名,生怕我冲动上去跟那泼妇厮打在一起,悄悄越过我的身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牛红霞,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溪冬身为掌管近千号人的集团CEO 发怒之时,冷漠的气场全开,丝毫不输那些高高在上的要员们,牛红霞的破罗嗓子戛然而止。
溪冬冷俏脸上,声音冷得犹如万年寒冰:“牛红霞,你想因为一条狗,就和我们撕破脸皮吗?!”
“闹,我们可以陪你,但你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就算你是被人当枪使,也要明白你自己这把枪的价值。”
“现在把嘴闭住,我可以给你两万块,至于你想怎么选,自己掂量着办。”
溪冬的话正好说到了我的心,当时我俩可谓是夫妻之间,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倒不是怕事儿,却不想拿好鞋去踩的臭狗屎,免得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背后的算计。
我在溪冬的玉手上拍了拍,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正琢磨着这个牛红霞狮子大开口,怎么给他讨价还价?
这时,尼克突然拿着个手机从我身后出来,将之前的事情已经偷录下来。他大步走到,牛红霞身边,毫无预兆扬起大手,就要给她扇个大嘴巴。
牛红霞感觉自己被一道黑影笼罩,下意识的停止呼喊,又看见尼克扬起大手,丑脸马上浮起惧色:“你要干嘛?”
“不叫了?”
“看看吧,这是什么!”
尼克将刚才偷拍的视频回放了一遍,牛红霞捂着红肿的脸颊,看看在门口围观的人群,大声叫骂:“滚滚滚…”
人群看见没了热闹,纷纷鄙夷的看了牛红霞一眼,这才散了开去。
人群一散,牛红霞从地上爬起来,指了指院子里的角落:“今天的事儿就是你们不占理,你家那条死狗把我的宝贝儿给祸害了,这事儿没个二十万抹不平!”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哈利这条色狗,正趴在一条毛色雪白的萨摩耶身上,吐的舌头兴奋的猛疯狂,挺动他的狗腰。
再看他身下的萨摩耶,两眼微微泛白,四肢无力的趴在地上,舌头软塌塌的搭嘴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一副快被哈利肏死的模样。
“……”
当时的我,看的一头黑线,并不明白在哈利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样子。溪冬精致冷艳的瓜子脸上,瞬间一红,转过身去,不往那边再看。
而我被哈利这条色狗所吸引视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尼克与牛红霞之间的眼神交换。
直到后来的一天,我在黑桃会看见了牛红霞,知道这个矮胖黑丑的女人,是黑桃会中一名调教师。
而在她看见尼克的第一眼时,就认出了尼克是谁,在牛红霞与尼克几次简单的眼神交换后,这个该死泼妇就主动为尼克打起了配合。
至于哈利的异常情况,也是这个牛红霞偷偷将黑桃会里,研制的一种特效壮阳药,小剂量分批次的偷偷馋进肉煮熟的牛肉块里,趁着妈妈不在家喂给哈利的,她在原先的计划中是准备利用哈利报复妈妈,没想她胆大淫邪的计划,正好给了尼克接近妈妈的机会。
我压住翻涌的记忆,整理了一下思绪,再此回到那天的小院儿。
“二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不算你家这条萨摩耶是纯种的,也要不了这么多钱。”
当我看着牛红霞狮子大张口那副贪得无厌的嘴脸,就恨不得想一拳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再也嚣张不起来。
溪冬站在身边感受到了我的愤怒,轻轻的拉起我的手,放在手心柔柔的拍了拍,温暖如玉的柔荑,让我也冷静下来,冷冷瞪着牛红霞深:“五万块,多一分你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在我俩同时面对外人的时候,溪冬总会给我这个溪冬表现的机会,处处维护我的面子。
牛红霞冷笑一声,三角吊梢眼斜了我一下:“不给20万也行,那我就把你家那条色狗,活活打死。”
牛红霞扭着他那粗得如水缸式的肥腰,他院子的杂物堆中,翻出了一根镶满铁钉的狼牙棒,对着我嘴角狰狞的一笑,向着还在不知疲倦耸动着狗腰的哈利走去。
“牛红霞,我看你敢!”
就在我上前准备拦住牛红霞行凶时,她家的院门口,出现了妈妈的身影。
那天的妈妈,亦如往昔的美艳动人,穿着一身正统的女士西装套裙,纯黑色的西装套裙,穿在别人女的身上显得非常老气,但是妈妈却不一样,端庄的鹅蛋脸庞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1 米73的身高,加上一双五六公分的尖头高跟鞋,站在那里,几乎和我这1 米80的大小伙子身高等齐。
老气正统的女士西装套裙,却被妈妈的惹火的身材顶着前凸后翘,再配上那一双比着我腿精娇妻都不遑多让的修美长腿,单单往那里一站,本来美艳动人的桃花眸子微微眯起,那种说不出的清贵与威仪,自她周身流露出来。
妈妈冰冷的凝视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牛红霞,仿佛就是高高在上的女帝,偶然间瞥见一名低微的奴婢,简简单单喊出她的,不可抗拒的威压,就让这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泼妇瞬间蔫了。
而妈妈的名字,简直就是她的真实写照,“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美艳端庄,有高贵大气,如果让妈妈穿上了华为的龙袍,唯一的平天冠,简直从历史长河中走出的女帝一般。
妈妈看着牛红霞拿着粗大的狼牙棍,向着哈利走去时,细长柳眉细长下,那动人的桃花眸子里,流露出极其轻蔑的目光,挺拔的琼鼻下,红润的小嘴轻哼出一个音节:“放下。”
那天,我看一袭黑色的女士西服套裙,包裹着妈妈丰满的身材,小西服里穿着那洁白的女士衬衣,被妈妈硕大的G 罩杯巨乳,撑得鼓胀欲裂,起伏着一道惊心动魄的诱人曲线,之后我甚至会担心在妈妈的呼吸下会不会有纽扣崩开,从膝下三四公分的裙摆里,一双性感的黑丝美腿,踩着黑色方头低跟皮鞋,威严的凤步迈动,拦在了牛红霞面前,没再有任何言语,居高临下,蔑视着矮胖矮胖的牛红霞。
妈妈桃花眸子眯了眯,冰冷的眸光下,牛红霞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手中那根带有铁钉的木棍,再也握不住,跌落到地上,整个人尬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文博,咱妈身上,怎么觉得有股帝王气呢?”
溪冬与我握在一起的纤纤玉手,在我的手心里挠了挠,我转头看她一眼,溪冬冷艳的瓜子脸上,对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被她的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美的就像天使一样,我轻咳一声:“别瞎说。”
我看着一美一丑,两个女人站在一起,更是将妈妈的高贵威仪之美,衬托的无以附加,但我还是低估了牛红霞的无耻。
“那个政法委书记了不起啊,今天你家的色狗,把我家的宝贝给祸害了,没个200 万绝对不行!”
牛红霞哪怕垫着脚尖,刚刚1 米5 的她,也才到妈妈的胸口,梗着短粗脖子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笑了,妈妈听了她的狮子,大开口的要求,微微皱眉,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艹!一个泼妇还给你脸了。”
忽得,一只穿四十五六码篮球鞋的大脚,从鞋子从斜刺里穿出,单单的一脚的力道,就把牛红霞踢飞出去。
又肥又矮的泼妇,地上滚了几圈后,背的爬了起来,刚想开骂,看到尼克棱角分明的黑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顿时禁声,乖乖的爬起身来,退开再一旁。
“你是?”
妈妈好看的黛眉微微蹙起,看着就突然杀出来的黑人小子,接近两米的身高,妈妈微微仰头,看着尼克那张有些熟悉的漆黑脸庞,精致端庄的鹅蛋脸上,浮现出狐疑之色。
其实,尼克身为黑人,长相不仅没有那些黑人特有的粗鄙野蛮,反而他那张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的黑脸,在常年的知识熏陶下还有了儒雅的味道,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的味道。
“越阿姨,我是尼克啊!”
尼克见妈妈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笑着挠挠头,脸上挂的少年人特有的腼腆,加上他青春洋溢的脸庞,哪怕初次见到他的任何人都生不起一丝讨厌,更何况他是妈妈闺蜜,岳母叶还卿的养子。
妈妈听见尼克的自我介绍,桃花美眸也跟着亮了起来,脸上的那股威严再也不见,转而一股暖人心脾,春风幅面般的柔和笑容:“尼克,几年不见都长得这么高了!而且也变得更壮了!”
身高1 米73的妈妈踩着5 公分的高跟鞋,还要微微踮起脚尖,才能摸到尼克修剪精致的圆寸头。
妈妈突出其来的摸头杀,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尼克,脸上一副少年人的憨笑,显得特别真诚:“越阿姨,可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美。”
“我给我的美国同学,看越阿姨和我妈妈的合影,他们他们都说你华夏的女皇呢!”
不得不说,尼克这个黑鬼,真是精明得不像话,看似愚笨的夸奖,却正好夸到了妈妈的痒处,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夸自己漂亮的,而已经46岁的妈妈的在他人生中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在还没到50岁的年纪,当上汉东着准一线城市的三把手,只要不出什么问题,妈妈将来的前途真的是不可限量。
妈妈用桃花眸子,百媚横生的白一眼尼克:“尼克,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女皇?阿姨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而已,不过,你这花言巧语的本事,在美国那边骗了不少女孩子吧。”
“没有,没有,我现在还没交过女朋友呢。我除了驯狗以外,没有别的爱好。”
当时尼克脸上那真诚的笑容,谁也没有察觉出他的话语里,有另一层意思。
提到驯狗,在场人的目光又投向还在那辛勤工作的哈利,妈妈气咻咻的瞪了一眼那条色狗:“尼克,你有办法能制止我家哈利臭毛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