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已经是凌晨4点,万籁俱寂。

人群、夜宵摊、过往车辆,沸腾的声音连同着这座城市的烟火气一起消散了,只剩路灯下的树叶被偶尔开过的一辆车惊得飞起。

静悄悄的,好像万物都匿于黑暗之中,无声的沉睡了。

不多时,沉寂的深夜里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踢拉着,一下一下,由远而近。

鞋子在地上摩挲着,却又听的不太真切。

一只野猫匆匆跑过,忽然定住,仔细盯向街的尽头。

那儿隐隐绰绰的冒出个人影来。

他耷拉着脑袋,斜挎着快掉到地上的公文包,脚步缓慢到几乎看不出动作来。

没走多远,他顺势拐进了路边的一条巷子,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哼,C国鼎鼎大名的生物学家张程,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了?”一声冷笑打破了沉闷而宁静的夜。

突兀的声音,吓的张程一个哆嗦,差点将手里的白色药瓶打翻在地上。

“你是谁?”他紧张的问道,慌忙将手中的药瓶收起,胡乱的就往公文包里塞去。

“安眠药,我都看见了,你还藏什么?”那人从巷口拐角处走上前来,高高的个子,约莫快有1米9,身型匀称,听声音像是个年轻人。

“你跟踪我?”张程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他抬眼望向面前站着的人。

这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样貌。

巷口转角处的复古吊灯在风里晃动着,他的影子也被照的跟着晃来晃去。

“所以到最后,还是打算用安眠药一了百了?”他的声音很轻,又掺杂了一丝可怜可笑的意味,也似乎带有一丝嘲弄。

“你究竟要干什么?”张程又惊又怒,他听出了这人话里的讥讽,但依旧是无可奈何。

按着他的身形来看,自己很可能是无法赢过他。

若是强硬对抗,只有他单方面被碾压的份。

这几日找上门来的麻烦可不少,他已经无处可躲了。

“啧啧,妻儿已经死了,你却只想着找个角落,一瓶安眠药也跟着死了算了。这不是窝囊是什么?”他轻飘飘的说着,又摆了摆头,似乎很看不上眼前这个瘫坐在地上的生物学家。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还知道什么!!!”张程一听到面前的这个人说起自己已故的家人,瞬间情绪激动起来,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朝那人吼去。

巷子里不大的空间,顿时传出一道道回音,惊得路过的夜猫一溜烟的跑远了。

“我知道什么?哼。生物学家张程,前后历经十余栽的潜心研究,终于研制出R型药剂。其功能便是能够让女性即便在非哺乳期也能激活乳腺泌乳的药剂,同时还能大幅提高女体在非排卵期的受孕概率。”他说着低头去看张程的反应,嘴角挂了一丝诡异的笑。

“你们既然能够一把火烧毁我的家和实验室,害死我的妻儿,这些信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张程想起没能从火海里救下的妻女,顿时一股怒意涌起,他紧紧的握着拳头,仿佛是在极力的隐忍着。

“当然,R型药剂的成功研制有利有弊。目前C国生育率低下,正是需要你的R型药剂,所以当地政府与你暗地签订了合作协议,并且在官方的支持下,药物已经顺利经过了三期临床试验准备上市。然而,在药剂上市前,却遭到了娱乐圈众多女明星的联名声讨,他们声称这样的R型药剂是将女性彻底沦为生育工具的凶器。所以研发这款药剂的你便成为了针对的对象。”他的声音很好听,娓娓道来,却不含一丝情感,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的不以为意。

“这一年来,我过的实在太憋屈!网络暴力算什么?那些人只要想骂,随意他们去骂。也有人给我寄花圈,寄带血的卫生巾,甚至寄来用可乐瓶装着的男性精液,这些我都忍了。只要不来伤害我的家人就好。可是,到最后,竟发展到杀人纵火,是我太懦弱了。”张程说着,又回忆起妻女从火里抬出来的焦黑尸体,心里疼一阵发堵,他疯涨的怒意最后又化作深深的无力,垂下手去。

面前的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张程略带疲惫的说道:“现在我的家没了,实验室没了,甚至连家人也没了,一无所有。但C国政府碍于群众舆论,也未曾对我伸出援手,一切都朝着更坏的方向在发展。我一无所有,已经没有再苟活的必要了。既然你跟踪我这么久,要杀要剐都随意。只要让我先喝下这瓶安眠药。”

“蠢货!”那人上前一步,一脚便踢掉了张程又从公文包里摸出来的白色小药瓶。

他三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张程的衣领,提起来便狠狠的说:“真是蠢货!这世道就是这样不公,若是要将希望寄托于旁人,那本质就是个懦夫!人活着,就得有股狠劲,不管是谁,要是伤害了你,必要百倍奉还!”

张程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突然情绪激动的男人,此时的距离很近,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男人长的颇为英俊,留着干练的平头,眉眼处有条浅浅的疤痕,眼神冰冷又残酷。

犹豫片刻,张程小声问道:“那你又是谁?”

“若是想替妻女报仇,夺取自己应得的荣誉,将那些迫害你的人百倍奉还。那便拿上你的包跟我走,这里还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一把松开张程的衣领,又弹了弹自己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出了巷口。

张程听完他的话,仍坐在地上,呆呆望着那人的背影出神。

直到看见他走的快要转出巷口时,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灰尘,慌慌张张的跟着他跑了过去,“请问您怎么称呼?”

“K先生。上车。”男人说着,一弯腰钻进了巷口不远处的一辆黑车轿车内。

张程这次没有再犹豫,他反正是将死之人,无牵无挂,这个时候倒是什么也不怕了。

午夜里的城市很安静,小轿车一路从繁华的市中心越开越远,几乎是到了外环的郊区,景色也由原先的高楼大厦一路转变成一望无际等的空旷草坪。

待张程从K先生的车里下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极具江南水乡特色的古宅,门头上一副空空的木质牌匾悬挂着,上面却一个字也没写。

“走了。”K先生也不做多余的介绍,他个子高大,脚步也快,身后的张程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跟着。

等进了宅子,他四处张望着,这一处占地极广,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之美丝毫不亚于苏州园林。

他看的眼睛发直,能住在这样的古宅,至少是亿万富翁级别,而且可能还是名门贵族延续下来的大家族。

而且宅院里面楼阁如云,房舍高下,错落有致,大道小径八方呼应。

布局似太极阴阳鱼图,内院加上外院一共八座院落形成八卦之势。

地善则苗盛,宅吉则人荣。

看来这家主人很是讲究风水。

张程细细的看着,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也不敢多问。

他跟着K先生一路穿过朗庭水榭,终于停在一处饰有琉璃瓦与壁墩的高大墙门前。

门里面便是庭院中央那置于浅水池中的璧石,那石头形状神似山峦,看着倒显得有些文人骚客的意味。

两人不言语,快步绕过璧石,便迈进了中间屋的那间会客厅。

房间很宽敞,中式复古的装修,一扇精致的倭金彩画围屏静静的立在一旁。

张程第一次置身于这样奢华又精致的地方,局促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里以前也曾是一户名门世家的祖宅,因战争时期家族逃难,所以将这宅子贱卖了,本是要被政府收购的,但老先生很中意此处,花了重金,修缮一番之后我们就搬了进来。”K先生走到厅室最前头的红木椅上坐下了,瞥见张程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也算是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老先生是谁?”张程疑惑的问。

“这儿的主人。”K先生眼睛也不抬,却是伸手按了红木桌下面一个隐秘的按钮。

“这儿是哪儿?你又是谁?”张程只觉得他在说废话,又追问道。

等他的话音刚落,便从会客厅连着的另一间房里走出一个人来。

张程只一瞟眼的功夫,惊讶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一个女人从里面款款走了出来,她身体之上仅仅披着一条淡粉色纱布。

纱布透明,隐隐约约,里面的胴体若隐若现。

她满头青丝顺着香肩垂落而下,直至挺翘娇臀,那前凸后翘的诱人身材,犹如一枚成熟到极点的蜜桃一般,不断散发着让得人心中滚烫的韵味。

粉色轻纱之下两只修长白皙的长腿交错着,雪白的小脚赤裸着踩在地上,晶莹剔透,不染尘埃。

她几乎是这样全裸的端着托盘出来了,每走动一下那胸前的两朵棉花糖一般的乳房便轻轻跳动着,尖儿上的樱红点点高高立着。

轻纱摆动,下面那处竟是白虎,细细的一道软缝紧紧闭合,走动间,两瓣嫩肉摩挲着。

张程一时间不知道眼睛要往哪里看去,单是刚刚瞧见的那一副画面便差点鼻血直飚。

“张老师,不要拘束,先坐下喝口茶。”K先生有些好笑的看着张程那不知所措的模样,终于是开口说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还有,这是最新研制的AI智能机器人吗?”张程受邀,这才挪到K先生的面前坐下。

但眼前的女人仍在往红木桌上摆着托盘里端来的茶水和水果,她就在两个男人的面前,披一身几欲透明的轻纱,弯着腰认真的添置茶水。

那两只奶子犹如倒挂的两颗饱满的果实,晃晃悠悠,看得张程热血倒涌。

“噗,我可不是什么人工智能,这位客人您说什么傻话呢。”没想到那女人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她长的极为清纯娇俏,瞥眼望过来,那眼神里却又充满了魅惑,张程只觉得当下自己的裤裆都要绷紧了。

“谁让你答话的?跪下。”K先生却突然严厉的出声,惊的那女人脸色一白,连忙闭嘴,贴着他的腿就乖乖跪下了,顺势把头倚在他的腿上。

这一幕,张程更是看到瞠目结舌,半晌后,方才一脸古怪的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你所见,就是这么一回事。”K先生的表情缓了几分,他伸手摸着女人的脸,像在撸一只小狗一般,女人也很配合的微微半眯着眼睛,将头高高的扬起。

他似乎在纠结着要怎么给张程把话说明白,对于有耐心的解释,向来都烦的很。

张程听的满脸的黑线,什么就是这么一回事,你这他妈解释了个屁啊。

“奸星联盟,你听说过吗?”K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践行联盟?”张程满脸困惑的摇摇头,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是奸星联盟,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奸淫女明星的一个组织。”K先生不耐烦道。

“奸淫女明星?这不是黑社会吗?我只听说八九十年代的香港,有好些美艳的女明星都被黑社会组织玩弄利用。但跟你说的这个什么奸星联盟有什么关系?现在这些都是违法乱纪的事了。”张程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只问你,你的遭遇在不在违法乱纪之外?那些人的做法是否又合理合规呢?”K先生听得张程的一番正义言论,只觉得眼前的这人真是愚昧好笑。

张程被这番话说的沉默了。这个世道遵纪守法的人才有法律,但每天都有无数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被谋杀,他们又活在什么样的价值观里呢?

“奸星联盟的宗旨,便是让这个正在被娱乐至死支配的世界回到正轨,而让那些搔首弄姿占领舆论势力,并使你家破人亡的女明星成为生育工具。这样才是对她们良好基因最好的惩罚。”K先生一口气说完,手已经探进那女人的轻纱里,揉捏起了那对丰满的乳房。

他的手掌很大,依然无法整颗复住,只是从垂坠着的乳肉下方一把舀起,在手里如同摆浪一般的拨弄着。

那跪趴在他身旁的女子已经是羞的满脸通红,轻咬着贝齿,忍着没有出发一丁点的声音来。

张程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联盟,K先生言辞正义,但实际上就是个犯罪组织,并且是专门奸淫女明星的那种,跟八九十年代的香港黑社会比起来,似乎要更加残忍一些。

不过这些话,并不是张程此刻能说的,毕竟他还在别人的地盘上。

而且看眼前的这跪趴的女人,似乎如同宠物狗一般,她应该是已经被奸淫洗脑过多次了,这儿很不对劲。

“我也是这个联盟的成员之一,我们这次找到你的目的也很简单,就不再多绕弯子了。我们需要你的R型药剂,而你正好也需要我们的庇护,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的事”K先生长舒一口气,好言相劝这么久,终于是说道关键点了。

“果然是这样。利用我的药剂,帮助你们更多的去迫害那些无辜的女人。这是犯法,那恕我不能从命了。”张程听罢,火气一下子就来了。

又是R型药剂!

他真的是受够了。

之前政府的对接人来找他的时候,更加的言辞诚恳,表明需要他的药剂,并且会对他提供额外的安全保障。

可结果如何呢?

他家破人亡,政府房门却耽于舆论,直接将他舍弃了。

没想到,这次却是被这样的组织找上门来,更直言不讳提出要用这个药剂奸淫更多的女人。

“你也不用这么快拒绝。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毕竟我们不同于政府。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一根绳上的蚂蚱,利益共同体,不存在过河拆桥的事。只要你安心提供药剂,后续的收益自然按合约执行。”K先生自然是明白张程的担忧,但这是老先生布置给他的任务,虽是对眼前这个懦夫烦的很,到底还是耐心的继续解释道。

“我们联盟可以给你提供女星的行程以及相应的机会,让你奸淫玩弄他们,最后囚禁起来用你的药剂受孕;相应的,你需要在全球直播这些悲惨女明星的下场,让更多的人意识脱离了资本包装到她们只是下贱的生育婊子,才能达到我们组织目的。”

这边坐着喝茶的张程被K先生的一番话惊呆了去,片刻后,回过神来,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

他原先以为这个组织是想用他的药剂去奸淫女明星,做一些达官贵人之间的性贩卖。

没想到竟然是需要他亲自下场复仇,利用人性的弱点去做这样的直播来盈利。

那自己岂不是更要处在风口浪尖处了?

K先生见他只是呆呆的坐着不说话,便又追问了一句:“不知道张老师意下如何”

“对不起,恕难从命。”张程站起来,斩钉截铁的丢下这一句话便要走。

死也是要死的,只是这样的活法,岂不是将自己的尊严全部舍弃掉了?

数十年如一日的研究是为的什么?

最后沦落到给人去做黄色直播,这不是他张程该干的事。

“站住。你何必这般固执,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只管提。”K先生也急了,这人不愧是做学术的,现如今已经是求死之人了,竟还把身份面子挂在心上。

“我没有要求,我宁愿一瓶药喝了安静离去,也不愿意沦落到给人做男优的境遇。不管如何,我毕竟还是一名学术家。”张程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K先生的话,却是头也没回就走了。

“您把他抓起来捆住不就行了。”那女人依旧是跪趴在K先生的腿便,声音娇糯。

“不用,他自己想通了会回来的。”K先生抚摸着女人的秀发,望着出逃一般跑出去的张程背影轻轻说道。

“竟然要我去做黄播?好歹也是名科学家,这种下作的事,我是决计不会做的!”张程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那处无名古宅,他发现K先生并没有追上来,他心里也不以为意。

已经是早晨了,外头的天色依旧有些阴沉,并且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毛毛细雨,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低沉起来。

张程感觉到有些压抑,这种压抑甚至让他觉得连呼吸都需要用上力气。

他甚至不知道此刻要去哪里。

家里和实验室都烧了个精光,当天夜里虽是报了警,但截止到目前也仍未收到警方的任何消息。

他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终于是觉得有些饿了,他的情绪也是缓缓的平息了下来,脸庞再次回复了平日的落寞,事与至此,不管他如何暴怒,也已经救不回自己的妻女。

他苦涩的摇了摇头,心中其实有些委屈。

毕竟药剂的研发最开始也是因为他的导师收到相关部门的要求,是以定制疫苗的要求去做的前期研发,并且需要完全保密。

对于药剂的研制需求,他是一概不知。

可前几年,他的导师因为一次事故去世,只剩下了张程一个人。

他一直坚持着要完成与导师的诺言,废寝忘食才终于研制成功。

可…可谁能料想,最终是这药剂将他的一生都害了。

他黯然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掌,无名指上有一颗戒指,戒指很是古朴,是最普通的银质,其上还绘有些文字“爱人易玲”。

这是他与妻子的结婚对戒,两人上学时便认识了。

结婚很早,那时也年轻,没有什么钱,随便找了个卖银质品的点子,打了一对戒指。

他的这枚戒指上纹着“爱人易玲”,而妻子的戒指上纹着“爱人张程”,很质朴的情感,两个人原是约定好了要携手终生的。

前年才生的女儿,刚学会叫一声妈妈和爸爸。

张程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戒指,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苦笑道:“易玲,我到底要怎么办。”

一声响亮的汽车引擎声呼啸而来,停在了张程的背后,他还未反应过来,刚想转头去看,却突然感觉脑袋发晕,顺势便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是被捆在已经烧毁的家中。

四周都是残缺黢黑的墙壁,家里的被烧的精光,即使所剩无几的东西全是被浓烟熏黑的模样,几乎分辨不出什么。

“有人吗?”张程大声呼喊道。莫名的恐惧感再一次袭来,到底是谁对他如此的紧追不放,现在竟将她捆到这个地方来。

“你鬼叫唤什么?”从“主卧”里走出了一个男人,他似乎刚刚是在废墟里翻找着什么。

“老二,你又找到什么好东西没?”另一道声音从女儿的“卧室”里传出来。一道有些猥琐的瘦小影子从里面闪出来。

“妈的,没什么好东西,你看看,这个是不是金子。”那个叫老二的男的,朝小个子男人走过去,摊开手心,正是一枚戒指。

戒指已经烧的有些变形,小子拿到手上用衣服揩了几下,露出里面金黄的颜色,也露出戒指内侧纹的一团字,虽然被烧的模糊了,但是张程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妻子的婚戒。

小个子找了一块地儿,将那戒指放在地上。

很快的拉下前面的裤链子,掏出自己的鸟儿,当着张程的面就开始撒尿。

黄色的尿液把那婚戒浇了个准,也把上面的黑色灰尘洗去了不少。

他也不嫌弃,尿玩也不急着把鸡儿塞回裤裆,就又捡起来擦了擦,这才显露出那枚戒指的颜色来。

“把戒指还给我。”张程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手掌微微颤抖,不过好在有着袖子的遮掩,所以也未曾被发现,声音有些发颤的凝声道。

“你听听你说的话,我们哥俩就是来发财的,这怎么可能给你。对了,老二,你去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玩意儿。”小子对于张程的话十分不屑,转头又对另一个男子吩咐。

“我与你们什么仇怨,如果要钱,我给便是,为什么另将我绑来此处。”想到某种可能,张程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张老师,你说的对,我们就是俩混混,跟你无仇无怨,甚至可以说是不认识。但是有人认识你,我们也是花钱办事。”老二走上前来,一面搜他的身,一面嬉笑着说道。

张程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如果是普通的混混也还好,捞点好处就打发了。

这两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还将他专门绑到这来。

家里外面还拉着黄色警戒线,但是目前却是一个警察也没在了。

烧焦的废墟里,气氛有些寂静,只剩两个混混四处翻找的声音。

“老大,他手上还有一枚戒指!”老二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今天他哥俩也算是捞着了。

上头的人只说要他俩把人弄到这来欺辱一番就行,倒是一分钱也没给,具体的他们也不敢多问,今天能捞到点东西就已经是走运了。

“你不能把我的戒指拿走!”张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堪,那是他最后的念想。

“老子管你这么多。”老二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下手有点重,扇的他有点晕头转向。还来不及反抗,戒指就被顺利的从无名指上拉扯下来了。

“行了,老大,咱走吧。”老二十分欣喜今天的收获,他连忙叫住翻找的小子子,提议撤退。

“上头要求是羞辱他一番,怎么个羞辱法?”小个子男又猥琐的笑了。

“我还没试过男人给我舔棍子呢。”他们望向张程的目光中,已经多出了一抹讥讽与嘲笑。

老二率先解了裤子,那处的肉棒耷拉着,多少也有十公分的样子。

上面的阴毛里面掺杂着一些白色的点点,不知道是没有洗干净,还是依附着一群阴虱。

张程看的直作呕,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同性的生殖器。

“你要是敢伸过来,我便敢给你咬断。”张程虽然是被绑着,但是脸色却气得有些铁青。

他脸庞通红,双眼赤红的怒视着老二,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去啃他一口。

“老大,你去掌着他,狗日的,看他这疯样,我还真怕他咬一口。”老二瞧着眼前的张程,多少有些心里发憷。

万一这个人把他的宝贝命根子咬断了,今日就是在这里杀了他也不顶事了。

“你要怎么个玩法?”老大嬉笑着走到张程的背后,刚刚在废墟里掏过的手上满是黑色的灰尘。

他故意的在张程的脸上揩手,将他的头发和脸上弄的全是黑色的灰。

“我就蹭蹭,射了就算了。”老二淫笑着。他觉得新鲜极了,这么久以来,干不到女人,玩个男人也行。

他脱了裤子迎着张程走去,眼见着面前那根晃荡在两腿中间的肉棍靠的越来越近,张程脸上却是一片骇然。

他没想到那群人竟如此痛恨他,竟要叫两个小混混来这样淫辱他。

老二耸动着屁股将软塌塌的棍子贴在了张程的脸上,在他脸面上来回滚动着,直到那根棍子变得发硬发烫。

老二才将那青筋凸起的龟头凑到张程的嘴巴前胡乱的顶塞,又粗暴的拍打着他的脸。

张程赤红着眼睛咬着牙,强忍着这份屈辱。

他恨不得一口将这杂种的命根子咬断,只可惜自己又是被绑着的,身后的老大虽然个子小,力气却是出奇的大。

他死死的按住张程的头,使得他一点也挣脱不了。

啪啪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不多时张程的脸颊上赫然出现了几道既深且宽的红印,龟头的黏液沾染到他的眼睛上。

他身体僵硬,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暴怒与杀意令得他几欲疯狂。

“要射了。”老二最后用力地挺了几下身子,灼热滚烫的精液从龟头前端的马眼里面直接喷射了出来。

脸上肌肉紧紧地绷着,两片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额头上隐隐约约有几根粗壮的青筋跳跃的欢快,整个身体都微微的有些颤抖起来。

让那些混浊粘腻、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的白色液体全部射在张程的脸上。

他痛的心脏一缩,眸子里瞬间灰了下去,连一声痛苦的呻吟都发不出来,他仿佛在一瞬间就这么死了一样。

“老大,他是不是死了?”老二一边系裤腰带一边紧张的说。

“少他妈废话,快拍照了我们撤退,今天的任务算是圆满结束。”小个子男不以为意,他掏出手机凑到张程的面前,将他满脸精液的模样来回多个角度的拍了好多张,终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了,只留下张程在这间烧毁的屋子里绑着。

方才的那般折辱,终于是将他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击垮了。

这间房子曾是给他带来过许久欢乐的家。

家没了,家人没了,连同尊严也没了。

他想着,不如就这样被捆着饿死算了,活着也是无尽的欺辱。

泼墨的夜色,一点月光都没有。

不一会儿又刮起风,小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整整一天,张程都被捆在这张椅子上没有动弹过,也没有人来解救他。

他就这么捆着,精液糊住了眼睛。

雨停了?不对,雨声还在继续。

张程似乎是睡着了,他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的。

片刻后那脚步声停在了他的旁边,纷纷落下的雨水终于是停了。

他闻到了青莲般清雅的少女体香,应该是来人替他撑了一把伞。

来人用湿巾给他温柔的擦了脸,又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

张程模糊间以为是妻子回来了,一把抱住眼前的女人,有些压抑的轻泣起来,在安静的环境中呜咽响起。

“回去吧。”女人黯然的叹了一口气,轻拍着他的后背,微微摇头。

正在轻泣中的张程听见女人的声音,一下将他拉回到现实里来。他忽然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缓缓的抬头,却是一怔。

面前的女子,娇躯颇为高挑,而且浑身的肌肤,并非是那种洁白如玉,反而是有些偏向性感的古铜色。

身穿黑色的紧身短皮衣,将胸前凸出一对傲人的弧度。

由于皮衣颇短,刚好到肚脐之处,所以,那光滑平坦,不足盈盈一握的纤腰,竟然便是赤裸的展现了出来,极为的引人垂涎。

女子下身同样是一件短短的紧身黑色皮裙,修长紧绷的双腿之上,紧紧束缚着一层黑色的渔网袜。

她的这种形象,就犹如是黑暗女神,充满着爆发力与狂野的野性。

“你是?”张程为自己刚才那般行为觉得万分羞赧,他搓手低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要我来接你回家。”那女人毫不在意,只是温柔的将张程搀扶而起。

“回家?回哪个家?”张程不明所以,她甚至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

家已经被烧毁了,哪里还有家?

他虽是疑惑,但也无处可去。

当女人的车停在那块无字牌匾的门口时,他心下便一切了然。

翌日晨,依旧是那见厅室,再次坐在这里的心境,倒大步一样了。

张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平淡的喝着眼前的茶。

眼前的K先生似乎也是头一次起这么早,他坐在张程的对面,脸色仍有些不耐烦。

“说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张程眼神阴郁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知道什么?”他又是不耐烦的挠了挠耳朵。

“知道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所以你才会来救我。”

“你对目前的处境还不清楚吗?你现在就是行走的人形靶子,只要能找到你,必定会有人对你出手。此前那个提议代孕合法的代表是什么下场你不知道?民意是天意,但是极端的情绪之下必定会有极端的举措发生。”K先生说完深深的盯着面前的张程。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来救我。是特地要看我出丑?”张程的脸色黯淡了几分。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每天的事情很多,昨天劝也劝过你了。是你执意要走,我又能把你如何。况且能将你救回来,你就感谢老天给你留一命去复仇吧。”K先生低沉的说道,他一直都觉得张程是个蠢货,今天看来确实如此。

“行,那你说说你那个什么联盟,我加入了。”张程说完往椅背上一靠,似乎做了极大的让步一般。

“如你所见,我们的这个宅子里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都有着无限风光的过去,有的是明星,有的是政商高管,有的是富家千金,虽然身份不尽相同,但是曾经都是极端的女权和厌男组织成员。不过最后都会在我们这个组织的奸淫下变成奴隶。”K先生笑了笑。

“所以我加入这个组织有什么好处呢?”张程急切的追问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谈好处,真是蠢笨至极。若是出去就是死路一条,若是留下来,便能通过组织给你提供的便捷,向那些残害的你家破人亡的人进行最后的复仇。我们的奸淫直播也是针对的上流阶层,普通民众是接触不到的,也不存在什么舆论危机。你要是在意,戴上面具也可以。哦,对了,你的照片已经被放倒网上了。”K先生一口气说完,便掏出手机递给了张程。

只一眼,张程的脸色惨白。

那是一组套图,上面的标题赫然写着:R型药剂之父,玩弄人者,人恒玩弄之。

往下翻,便是他被绑在椅子上,头被人撑着,面上射满了精液的模样。

这样的图,各个角度拍了的都有,底下的评论也一片叫好。

他不敢再多看一眼,连忙将手机关了。

“看吧,你要是懦弱无用,那群人恨不能将你刮皮剖心。”K先生的声音充满着诱惑。

“既然那婊子想要我死,那我又怎能让她们好过?”张程冷笑一声,眼瞳中却是掠过一抹阴冷的森然。

这天夜里,古宅的一处私密小院里,张程睡的并不踏实。

雨一直没停,到了下半夜里竟是转变为一场急雨。

“噼里啪啦”的雨水冲刷下来,狠狠打落在树梢上,发出阵阵声响。张程在这处烟雨江南里做了许多的梦,辗转反侧之间竟已经天色大亮了。

“还不醒呐?这是要睡到什么时候。”一道少女娇嫩软腻的嗓音响起。

“那就给他一下让他清醒清醒。”另一道成熟的女声冷冷的说道。

“谁…谁啊…”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张程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头被人“梆梆”的敲了好几下,人还没怎么清醒,就这几下“栗子”却是敲的他有点晕头转向。

“这还不醒呐?看我再给他几下。”娇嫩的嗓音说着,却是故意发出哈气的声音,似乎哈了气,这一下敲上来就会格外的疼。

“住…住手!”张程听旁边那人似乎还要再给自己来几下,赶紧睁开眼睛,用手臂捂住头自己的额头朝旁边躲闪而去。

也就在这时候,他才看清了眼前的两个女人。

正举着手要再敲他一个“栗子”的女人,身穿一条纯白色的旗袍,只是那旗袍是仍是透明的材质。

胸前两粒樱红的凸起,私处那修的方正整齐的阴毛,那在白色透明旗袍的紧紧包裹下一览无遗。

不算丰腴,有股娇小软嫩的少女味。

她娇俏的小脸上带着单纯的笑意,掩嘴娇笑着。

单是这样站在张程面前,便几乎让他的体内窜起一股欲望,小腹那处开始灼热起来。

而站在这位少女旁边的女人,他见过。

是昨天雨夜里将他带回来的女子,她身材高挑,古铜色的肌肤,身材凹凸有致。

今天已经换了另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胸前的傲人波涛仍是高高耸起。

黑色的漆皮衣是连体似的,充满着纯黑胶质的荧光。

饱满的胸脯之下是光滑平坦的小腹,不足盈盈一握的纤腰,两条修长充满力量的长腿,还是宛如一尊暗夜女神,充满了狂野不羁的性张力。

“看够了没有?赶紧起床,K先生找你。”冷艳的女人红唇微微抿起,嗓音平淡得没有丝毫波动。

“嘻嘻,姐姐,你瞧他那傻样儿。”少女见他那副垂涎的模样,毫不隐藏的笑话起来。

“哼。”冷艳的女人一声冷哼,双手抱胸,将那处的丰腴碰的止不住上下弹跳,带着那名偷笑的少女就要往门外走去。

“那个…那个…稍等…”张程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他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但是那个所谓的“K先生”又总是没太多耐心来解释。

“支支吾吾的,有什么问题自己去问K先生。”那女人不耐烦的打断张程的话,头也没回的就带着少女出去了。

张程望着两姐妹摇曳的背影,想着这两天的奇怪经历,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这该不是个割腰子的骗子公司吧…”他猛的拉开自己的衣服朝自己腰间看去,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道伤疤,这才又舒了口气。

心里又兀自觉得可笑,本就是将死之人,今日却万分惜命起来了。

他一面起身,一面观察四周,昨天夜里又惊又累,倒是没有过细去看自己的这间房。

大约是为了彰显书香之气,这里布置的极为风雅。

门口挂着竹心雅意的牌匾,松鹤做成的铜把手精巧灵动。

在保留了现代社会需要的生活必需品之外,其余的都是按照古宅统一的风格在布置。

等张程迈出房门,才察觉他的这间院落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很十分清净。

几丛芭蕉植于假山之畔,清泉流水,绿荫如盖。

院子里也拾掇得干干净净,住着便是别有意境。

他根据自己的回忆走出了院落,朝着昨天与K先生见面的厅室走去。

昨天夜里没看得太清,这会儿才显露出这片宅子的气派来。

此处占地极大,宅曲径通幽,山水错落之间绿荫成群,环境十分不错。

若是用作度假区那估计得是高级私密的私人花园,最适用于政商之间的会谈了。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如何运营这片古宅的,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有对外开放的。

张程一路走着一路四处打量,忽然听到有一声声压抑而娇弱的喘息声,他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哪儿的声音?”他已经走到一处庭院外的庑廊下了,细细听去,那仿佛是从旁边这庭院里发出来的声音。

细细碎碎的呻吟,像一簇发梢来回扫拂着撩拨着,光是听着就令人遐想连篇。

张程并不惊讶,这儿的女人都穿着可有可无的透视装,听K先生的描述,她们是被多次奸淫后洗脑成功的优秀女性,这种两极反转的反差感,反而让他有点悸动。

也许他自己本就是个恶魔呢?

他一路摸索着,生怕打搅了里面办事的人。

终于在前方不远处,庭院的外墙上寻得了一扇镂空的窗户,那呻吟声似乎从院里传出来的。

张程凑过头去看,那镂空的窗户里面正巧种了一株美人松,树影摇摆间,他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攒动,女子的淫叫声又大了几分。

那里面也是一个布置的极为明艳亮眼的院落。

青石小径铺路,小径两侧的颜色各异的鲜花恣意伸展枝桠,香透满园。

远处的屋顶的青砖碧瓦落了不少叶子,阳光照在上门,显现出一种特有的眼神。

而在这样美妙的环境之下,院落的中央有一盘棋局,两个男人坐在棋盘两侧,手中执子,似乎是正在下棋。

而其中一个男人的身边是一位身穿透明青色旗袍的女人,她长的是花容月貌,正侧身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懒洋洋的瘫软在男人的腿边。

女人细嫩白净的小手正隔着男人裤子摆弄着,她轻轻的揉捏着,那发硬了龟头虽然隔着裤子,也能看出那跟根家伙的巨大。

男人则享受着女人的抚摸,又另一只手伸进她的旗袍里搓揉那对充满弹性的奶球。

而棋局对侧的那个男人怀里干脆坐了个女人,她的透明青色旗袍已经被撩搞到小腹处,露出雪白而平坦的小腹。

男人的左手便环在女人的小腹上,按着她的腰肢来回摆动。

女人修长而纤细的大长腿支撑地上,精致的脚踝骨上系了一条金色的脚链。

两人明显的是处在性爱之中,男人的肉棒整根没入女人的体内。

他右手执棋,左右在女人的腰上摩挲,又捏上了那晃荡的乳尖,拉着红樱的乳头,毫不怜惜的搓揉捻捏。

女人在他的这般玩弄下,淫叫连连。

而棋局对面的人却是见怪不怪,喝茶斟茶,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

“嘻嘻,找到你了,怪不得好半天都不来,原来是在这里偷窥呢。”一道娇嫩的女声调笑着响起。

惊的张程连忙回过头去看,不知何时,早上那名身穿纯白色的旗袍的女孩又走到他面前了,声音不大,却到了几分戏谑,眼神里也流动着些莫名的意味。

“呃,那个,有什么事吗?”张程紧张的小步走开,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的回问。他生怕自己刚刚偷窥的事被院里的人知道了。

“你走的太慢了,K先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让我来请你呢。”她瘪瘪嘴,似乎有些不高兴办跑腿的活儿。

“走走走,这就走。”张程马上答应着,步子迈的快了些。

他跟在女人身后走,刻意不去看眼前那具几乎是全裸的身躯。

清晨刚醒没多久,人也有些许昏沉。

加上刚才又隔那么近看了一副活的春宫图,心思早就被勾的活跃起来。

这会儿再看眼前少女那浑圆的两瓣臀,走路摆动间来回晃动,轻纱飞舞,肉团跳动,张程一下子就硬了。

“那个…我想问下,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的装扮?”张程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问。

“什么装扮?”那个少女听见他的提问,便放慢了脚步回问道。

“咳…就是这样清凉的装扮…”张程还是有些不好意,遣词造句委婉了几分。

“入夏了,我们在这儿都是穿这样的衣服,以方便主人随时享用。”少女答的非常坦荡,甚至声音里还带了几分兴致。

“主…主人…”张程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见过一个女人叫K先生主人了,他起先以为是什么字母圈的游戏,但是看今日再听这少女一本正经的解释,便觉得实在奇怪。

“是啊,我们就是主人的附属品啊,属于私人物品。如果没有主人的许可,我们只能呆在房间里候着,哪儿也去不了,可太无聊了。”少女跳跃的走着,心情很好。

“那你是主人是谁?”张程好奇的问,他有点想走到少女的前面看看她的胸。

“K先生啊,是他要我来叫你的啊。”少女不解的回答,在她的心目中,张程应该是对这儿很熟悉了。

“K先生不是有女人吗?上次我在厅室见他的时候…”张程回忆着自己第一次跟K现在在厅室见面的场景,一个女人身体之上仅仅披着一条淡粉色纱布就出来给他们端茶倒水,惊的他差点咬掉自己下巴。

“哦,你说媚姐姐啊,没错啊,我们都是K先生的附属品,都要听命于他。”少女想了片刻后回答。

张程听到后,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二十一世纪了,还有女人在说这种封建传统的话。

什么附属品,真的是被洗脑洗的够彻底的。

他这么想着,决定不再问她了,或许她也说不出什么清白话来。

等两人七弯八拐的走到厅室时候,果然K先生已经在等着了。

他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将他眉眼处的疤痕遮住了。

一身的黑衣长裤,整个人笼罩在黑色里,显得极为阴郁。

张程心中犯嘀咕,这是怎么了,火气看着这么大,自己也没有磨蹭多久啊。

“我直接说了,这次的目标就是这个女人。”他刚看见张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便主动开口说道,并将手中的ipad翻转过来展示给张程看。

张程还来不及弄明白眼前的状况,便看到K先生展示给她看的ipad画面,猛地一愣,那是一个非常熟悉的漂亮女人。

ipad上展示的是一张颜色亮丽的海报。

一位女子身穿比基尼侧躺在沙滩上,蔚蓝的天空下,是一排排的椰子树。

树下的躺椅上是一名女子,阳光洒在身材窈窕的女子娇躯上,透射出诱人的曲线。

一双性感修长的美腿摆出撩人的姿态。

长腿,翘臀,饱满的胸脯呼之欲出,非常身材的性感。

她的脸蛋却充满了女性的青春与活力,素颜,却格外有吸引力。

一双桃花眼高高吊起,眼神亮而出神,充满了一种清纯与情欲相碰撞的美感。

K先生不耐烦的看一眼张程,手中的ipad又朝右滑动了一下,第二张照片出现。

还是刚才的那名女子,只是这一张已经不再是清纯靓丽的装扮。

整张照片呈现的是复古的民国画报,古朴的大宅门边,身着红色旗袍的成熟女人,含笑而立,一套紧身红色旗袍将那玲珑丰满的曲线包裹得淋漓尽致,水蛇般的腰肢,摇曳出令人垂涎的曼妙弧度,旗袍的下摆处,一道口子直直的延伸到了大腿之处,仿佛行走之间,雪白的腿肉晃花人眼。

春光若隐若现,撩人心魄。

张程吞了一口口水,他也不是全然的一个只会做实验的书呆子,虽然看的电视剧不多,但是也认识这个女人。

城市的各处宣发海报上,电视电影里,甚至时尚杂志里,都有她的身影。

只要你生活在这个地方,就不会避开她。

可是这个女人也给他带来过极大的困扰。

因为她曾经在公开的记者发布会上,狠狠痛斥过自己研制的R型药剂,她声称这样的R型药剂是将女性彻底沦为生育工具的凶器,使女人在进一步丧失人权,并将张程形容成一个恶毒的十恶不赦的淫魔,只为追求繁殖的无意义物种。

并且还在微博上公开过他的真实地址,造成一帮无脑的粉丝疯狂攻击。

那一阵子他的家门口不是污秽的排泄物就是被堆满了垃圾,恶臭熏天,弄的他一家是苦不堪言。

即便如此,但无可否认,她是一个美女,十足的大美女,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更是无数宅男的梦中女神,娱乐圈最顶级的女星,大名鼎鼎的张语绮小姐。

“呃,你说的目标是什么意思?”张程想了片刻后问。

“蠢货,昨天才给你解释了半天,你一句话都没有听明白吗?”K先生似乎很容易发怒,易怒易躁,一下子就不耐烦起来。

“不是,你先冷静点,昨天说的什么践行联盟…”张程话还没说完。

“是奸星联盟,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奸淫女明星的一个组织。你他妈能不能记点事儿。”K先生不耐烦道。

“是是是,我只是想问清楚,具体的我要怎么做呢?这样的大明星,且不说住哪儿我也不知道,她周围都是保镖,我要怎么接近她呢?”张程一口气抢先说完。

“所以我们需要在她们出行活动的时候,趁着人多眼杂的时候动手。组织会给你提供女星的今日行程安排,会有人提前打点好一切。届时我们会配合你行事。”K先生说着,似乎很满意话题终于进入正轨了。

“我不太明白,既然组织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能直接把她们带到这来奸淫呢。费这老大的周章干什么。”张程不解的问。

“不然你以为我们叫你干什么,既然这样的话,岂不是谁都可以来奸淫她们,为什么非要是你呢?”K先生眯了眯眼睛,望着张程问。

对啊,为什么非得是张程呢?

他也愣住了,自己又不是专业的AV男优,或者心理大师能将人的大脑玩弄于鼓掌之间,那为什么非得就要找他呢。

“很简单,因为你是R型药剂之父,也是这些女权的最直接受害者之一。因为R型药剂导致被整个商政娱的女人所迫害,由你来发起对她们的复仇,还有什么比这更爽的爽文吗?”K先生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本人亲自复仇是爽文?”张程有些不解。

“我说过,你需要在全球直播这些悲惨女明星的下场,从掌握她们的行踪开始,这场狩猎游戏就算正式开始了,全球的那些大佬们都爱看这样的把戏。那些女人平日高高在上,瞧不起这个看不上哪个,而你却将她们一个个的欺压在身下,让她们彻底沦为生育工具。你做了所有追逐她们的那些男人的心中所想所愿,这多有看头啊哈哈哈。”K先生似乎心情又变的很好了,耐心的解释,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了。

“所以我要出镜?”张程问。

“当然,这就是全球直播。不过你要是不想露脸,也可以戴面具,但是你的身份是个关键点,是一定要表露出来的。”K先生思考片刻沉吟着。

“戴不戴面具我无所谓,她们那般侮辱我,我定不会叫她们好过!出镜也可以,只是我希望到时候组织能多给予我方便,让我顺利开展计划。”张程说着握紧了拳头。

他百般忍让,最后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自己备受侮辱,这口气是怎么也要出的!

“哈哈哈很好,这才像话。独自窝囊的死去,那还算什么男人?这般耻辱一定要好好报答她们才是啊。”K先生说着,桀桀的阴笑起来。

他本就生的英俊,再看脸上着阴沉的笑意,散发出一种特别的危险气息。

“所以这次的目标就是针对张语绮而展开的围猎行动,她的行程安排我现在发到你的手上。组织会配合你的一切合理行动,并提供金钱和信息的支援,你只管放手大胆去做就是了。”K先生不等张程说完,便继续接着说道。

“但是我还需要一处实验室,R型药剂的炼制需要一些器皿和私密封闭的场所。”张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口说道。

“这有何难,昨夜你睡觉的院落便是专程为你准备的。在内室里设置了机关,可直通这座古宅最大的地下室,面有数以千计的密室排列。实验室也好,关押女星的地牢也好,那么多的房间任你使用。”K先生说着,懒洋洋的朝身后的椅背靠去,脸上是极为得意的模样。

“什么!”张程也很如K先生所预料一般的惊呆了,他张大了嘴巴,心里万分的震惊,这座宅子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不简单。

只是没想到,竟有如此规模。

数以千计,那这正片宅院得占地多少亩。

这也大的工程,若非黑白两道都有关系,恐怕老早就被市场监督管理局查处了吧。

“你不必惊讶,这只是冰山一角。组织在其他的地方也有资产,山川海岛都是旗下产业,那边更是有你想象不到的秘密。等你以后升到一定的官位,便能探悉一些更深的秘密了。”K先生不屑的笑笑。

即便是他,在组织里摸爬滚打十来年,也只是老爷的助手,最多能获知掌控的便是这处无名古宅,其他的位置,就连他也只是听说,从没有见过。

张程这小子也算是命好,一来就能知晓无名古宅的秘密,但要是换了旁人,恐怕要更久的时间和机遇才能了解一二了。

“行了,就不多闲聊了,你自己得空去观摩一下那处院落,多熟悉熟悉。这是门卡,以后出入这座古宅,刷卡就行。”K先生收齐ipad,丢过来一块圆形小牌。

张程慌忙的接上,差点给落在地上。

“体弱多病,好似弱鸡,需要加强体能了。后面再给你安排上体能训练,别他妈的再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要我来救你。”K先生将张程上下瞟眼看了几遍,摇摇头叹息道。

“……”张程听了既羞赧又无奈,哪有人当着别人的面这么直观的评价的。

他打小就体弱多病,吃的不多,人也精瘦。

现在当面被人嫌弃起来,心里也不是滋味。

“什么体能训练?”他也不指望眼前这冰山一般的男人能说出什么安慰他的话来,只是奇怪的问道。

“一些基础的训练,搭配合理的饮食,简单来说就是增肌。另外组织也有强化体能的针可以打,只是你目前还没有为组织有过任何创收,目前应该是很难搞到的。”K先生很快接话说着。

“强化体能的针?”张程疑惑的问。

“对,组织很庞大,并且在各个领域均有涉及。像你这样的学术型人才不少,他们各自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就像你能制作R型药剂一般,其他人也有各自的本领。”K先生出奇的有耐心,认真的解释道。

张程又一次被震撼了,原来组织里卧虎藏龙,可见他也并非是有多么的稀有。

想到这里,他有点哭笑不得,原先作为学术人的那以后一丝清高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K先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似乎有点着急走,语速也加快了。

“我还想问下,这里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张程想了半天,终于是憋出这几个字。

“我解释最后一次,你听清楚。这里的女人都是被奸星联盟调教过的。她们之前的身份高贵且特殊,有的能在奸淫中活下来并成功洗脑,那么就可以由奸淫者带回居所调教。”K先生点了一根烟,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所以这里我遇到的穿透明纱衣的女人,都是你曾经奸淫过的?”张程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处古宅并不只有你和我住在这里,刚才也说了,你的那处是目前有最多密室的庭院,但其他庭院也有密室。每一处都有主人居住。他们有的位居高职,有的身怀绝技,你最好不要四处招他们,也不要招惹他们的宠物。”K先生喷出一口烟,眼神郁郁。

“宠物,哦,我知道,你说的那些女人。她们之前要是那般女权主义,怎么又会变成现在这般温顺的模样呢?”张程还是不解。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洗脑也好,给她们注射毒品也好,任何方法,只要你有手段能让那些女人屈服,能带多少便带多少回来,组织不管这些。”K先生猛吸了一口烟,他的小拇指处有一处缺口,那是收复皮衣女人的时候,不注意被她一口咬伤的。

“那万一她们只是假装诚服,但实际上想要逃命或者威胁到主人的生命怎么办?”张程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吧。

“还是看个人本事,要是死在女人手上了,那就说明你没什么本事,死了就死了。组织不管这些,如果让女人带着秘密逃出去的话,组织才会出手将你和女人一并解决。”K先生说着,做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

张程看着心里一惊,他也不是没想过捉个女人来试试。

毕竟早上的那场戏,他看得也是万分羡慕。

但是万一玩脱了,那岂不是又没命了,算了算了,暂时还是不要想这些为好。

“没了吧,对了,你也需要一个代号,届时会上组织名单。”K先生一面说着一面起身朝门外走去。

“代号?和你一样简单吧,那就程先生吧。”张程不假思索的回道,名字也好,代号也好,那都只是一个符号,重要的是这个符号背后所代表的人。

“呵呵,程先生,听着像个教书先生。也好,走了,你自行安排吧。我们有机会再见。”K先生潇洒的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庭院。

“有机会再见?你去哪儿?”张程下意识的问道,这几番的遭遇,他已经有些信任眼前这个男人了。

若不是他的出现,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自有要事办,你好好做,组织不会亏待你的。”他走的很远了,声音淡淡的飘来,说了一句客套话。

“那就有缘再见。”张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个圆形门牌,轻声答道。

其实他是有些茫然的,好多信息宛如一张大网压下来,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消化,这都是曾经他按部就班的人生里未曾设想过的情节。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在各个角落都有不同的事情在同一刻发生。

他往自己的庭院走去,并没有着急点开K先生发给他的张语绮资料,只是慢慢的踱步而行,心中慢慢梳理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S市最繁华的区域,九龙岛落日广场A座大厦最高层暴雪公司会议室,十米长的高级办公桌旁边坐满了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

在落地的玻璃窗后,维多利亚港湾一览无遗。

一个繁荣璀璨的美丽海港画面极致铺开。

熙来攘往的船艇,升降频密的航机,泊在港湾的国际邮轮,瑰丽壮观的会展新翼。

会议室最前面亮着一块高清LED屏,里面印出的是在一处非常奢靡的别墅里面,一个身材性感的女人身影在里面来回走动。

“语绮,这是重要的董事会,你多少要尊重一下在座的各位领导。况且此次事出突然,你需要将当时的细节与我们说清楚,才好做相关的危机公关。”一个看着似乎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发话了。

“是啊,男方那边的公司刚刚发来对公文件,希望这件事可以私了,他们也愿意出5千万从媒体手中来买断这个消息。”坐在下手的一位更年轻一些的男子接话说。

“五千万,汪肖霏还真是舍得啊!”张语绮冷哼一声,似乎心情差到了极点。

“对,他们要是愿意买断消息的话,那我们这次的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了。”另一个男人接话道。

他扎着精致的马尾,络腮胡须充满了野性,说话间手势不断,红色的指甲油非常晃眼。

“五千万,足够带资入组了,真是便宜了那个记者!”底下有人愤愤不平。

“目前正值最新电影开拍了,却被媒体以深夜幽会陌生男子并收留起过夜的消息为要挟,真是不甘心!” 一众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议论纷纷。

这时候坐在主位上的那位中年人敲了敲手指,他便是暴雪公司的董事长,王君。

他看着众人道:“必须做两手方案,若是汪肖霏那边最后的五千万未谈拢,我们这边必要拟定万无一失的planB。”

“董事长,汪肖霏不是娱乐圈的人,即使在娱乐圈被曝光,也只会给他旗下的产业增添商业价值,五千万买断这个绯闻,恐怕只是个造的个噱头,打造宠女友人设,为娱乐圈女人一掷千金。” 一个体型很肥硕的五十多岁老头说道,他是宣发组boos,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十年,娱乐圈的肮脏把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也有这个可能,今年受疫和经济下行影响,根据汪的产业年报显示,今年上半年盈利不足去年同时期七成。五千万的现金流估计是不好拿出来的。我们确实不能指望他的动作。”王君也点头了。

“目前的最佳办法只有抢先一步出通告,将此恋情先一步媒体公之于众,以炒CP粉的形式扭转局势,一来为新电影造势,二来炒CP赚噱头是常用手法,并不影响口碑,将之作为一场公司合作。”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穿粉色OL套装的女士冷静发言,她巧妙的利用舆论扭转乾坤的策略,让会议室里小声讨论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正中位的董事长王君闻言看了看她,微笑着道:“不愧是吕玲部长,这个方案很好。”

见董事长这么说,其他在座的高层也纷纷表示赞同。

吕玲只是点点头坚定的说着:“董事长,我也认为汪肖霏确实不靠谱,所以我们自身还需加强公关!”

“嗯,不错。这个事情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于他们。其他同仁还有没有要补充的?今天便是集思广益的时候,但凡有想法的都可以大胆发言!”王君低头翻看眼前的文件,又问道。

“我支持吕部长的策略,只是要如何利用这段关系来为即将开拍的新电影造势,恐怕还需要在运营上加以梳理。”又有人发言道。

“我不同意这么做!”会议室前段那块高清的LED屏幕上,传出张语绮的声音。

她此刻正端着一杯咖啡从厨房走出来,略微俏丽的脸颊,浮现着冷冷的笑意,波浪的卷发如海藻般浓密,随意披散在身后。

她身材颇为高挑,只身穿着一条丝质的淡粉色吊带睡衣,胸前一对丰满胸脯几乎要从吊带里喷薄而出。

纤细的腰肢,挺翘的圆润娇臀,那双圆润修长的长腿在裙内摆动着,显出诱人的模样。

这火暴至极的魔鬼身材,几乎是惹的在场的所有男人垂涎。

在短短的时间内,会议室里不少人的目光,都是若有若无的在这女人胸前那对波涛上隐晦扫过。

众人听了又是一番交头接耳,因为她这话说的实在狂妄。

明明是因为她的恋爱脑,这回又惹到狗仔偷拍。

对方还是另一位台湾女星刚撕逼结束的前夫,黑料满满。

这次她不顾公司约定,贸然与汪肖霏约会偷情,结果被狗仔偷拍。

此番会议的目的,也是为了解决当下的这个危机。事情因她而起,可她却毫不在意,只管自己的感受,偏要与汪肖霏再续前缘。

“给我理由!”王君终于是有些怒了,冷声问道。

“我与小霏是真心相爱的,利用他为我们公司的新电影造势,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张雨绮甩了甩那一头波浪秀发,并不畏惧当下的情形,仍是强硬的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如何处理?”王君忍下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我自己的恋爱我自己做主,狗仔愿意曝光,那就随他们去。我们何必受制于媒体?我的黑料还不够多吗?再来一个又何妨!”张语绮说完,翘腿坐在了沙发上。

而高抬起来的那条腿却隐隐的有些走光,这边会议室的男人似乎已经看穿了她里面穿的淡粉色内裤。

“还由着你?难道你忘了两年前与你那前夫闹的被整个娱乐圈群嘲的事情吗?虽然我们经过多番努力缓过了元气,但你的口碑大降,路人缘差到极致,害的公司投资了5个亿的电影全部打水漂。同时期上映的所有电影和综艺遭遇抵制,你难道还想重蹈覆辙吗?”吕玲接过的话质问到,她早就恨透了这个女人。

自己明明也不差,却每次都会被她当做丫鬟一般的使唤。今天当着公司这么男人的面露出底裤,真是个不要脸的骚货!

“吕部长,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张语绮头也不抬的冷声道,她根本不将这个所谓的吕部长放在眼里。

给公司创收的是她张语绮,这个吕玲整日打的什么注意她不会不知道。

但是吕玲的话,却让当场的众人脸色变了变。

他们想起当时张语绮跟前夫的矛盾撕逼,闹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要有多丑就有多丑。

那个丑闻,甚至差点将刚刚崛起的暴雪公司打落深渊。

那次的事件仍然是暴雪公司的切肤之痛,经吕玲提起,所有人眼神都变了,董事长幽深的眸子里更是闪过一抹微光。

“行了!这次的事由不得你。”王君打断张语绮的话,他坐起了身子,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众人只听得“哔”的一声,视频关闭了,一片黑屏,张语绮直接下线了。

董事长眉头紧锁,仍是不说一句话。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更是无人敢说话,会议室的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沉默片刻后,董事长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暂且交由吕玲主要负责,如果这次的绯闻再不处理好,恐怕又将变成一场闹剧。公司新签的几个艺人,市场口碑还不错,不能再被这件事情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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