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巍总算想起了她是谁。
这位是他父亲一位好友的女儿,七八年前见过一面。那时小姑娘才十一二岁,长得粉雕玉琢,精致可爱,经常背着画板画画。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姑娘就在父母的要求下扭捏地叫了一声“顾哥哥。”
在那之后顾以巍印象中再也没有这位小姑娘了。
没想到,六七年后长大后的小姑娘竟然还记得他。
顾以巍手指转着酒杯:“童伯父的女儿,我记得你叫童潇潇,是吗?”
童潇潇看起来有些惊喜:“没想到顾哥哥还记得我。”
顾以巍的目光不由自主在她脸上打量一圈,依然是粉雕玉琢的模样,蓬松的刘海下一双微微挑起的猫眼,流畅生动的脸型,精致小巧的下巴,脸颊微微肉感,看起来刚刚成年,渐渐褪去稚气显露出成人的风韵来。
顾以巍微微挑眉:“应该说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上次在温泉?”
顾以巍内心不得皱眉,上次苏楠在他脸上的一吻不知道有没有被童潇潇看见。
童潇潇一笑,手指绕着自己的发尾玩,看起来天真单纯:“我那时候看见顾哥哥就觉得眼熟,刚刚才想起来。”
顾以巍沉默了一下,眼神示意她的座位:“不好意思,这里是我爱人的位置。”
童潇潇吐了吐舌头:“是吗,我没注意。那我换个位置吧。”说着她起身挪到了谭臻旁边的一个空位上。
少女动作间传来一股异香,像是发丝清香混着着少女体香,顾以巍猝不及防屏住呼吸。
他拿起酒杯将最后一点残酒饮尽,淡色薄唇沾了一点湿润。
婚礼仪式即将开始,司仪正在台上激情发言,为即将到来的仪式助兴。
谭臻这时候回来了,却是耳垂通红,神色有些奇怪。
顾以巍对谭臻的心情变化相当敏锐,还没来得及徐询问谭臻发生了什么,童潇潇惊喜地叫住了她:“谭老师!”
谭臻惊讶道:“潇潇?”
顾以巍眼神在两人之间打量:“你们认识?”
童潇潇脸色微红,看起来很是兴奋地解释着。
原来谭臻的工作是一名插画师,也兼职做一家绘画机构的老师,童潇潇便是谭臻手底下的一位学生。
“没想到潇潇竟然还是童伯父的女儿。”谭臻觉得实在很巧,她和顾以巍结婚多年,也曾见到过顾以巍家里关系好的伯父们。
“不仅如此,”童潇潇眨了眨眼,颇有些骄傲地道,“新娘是我的干姐姐。我还是今天新娘子的伴娘呢,”
顾以巍这才注意到童潇潇穿着一身抹胸白裙,露出玉一般的肩膀和修长的脖子,少女发育良好的胸脯微微显露出沟壑,已经初具成人风采。
然而那张脸却是相当清纯可爱,一颦一笑满是青春气息。
“谭老师,顾哥哥,我得先去忙了。”童潇潇起身告辞,“刚刚也是看到顾哥哥才来打个招呼。”
谭臻理解地点头。
童潇潇对顾以巍笑出来小小的酒窝,很快转身像灵活的小鹿一般跑远了。
谭臻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有些难以言说的艳羡。
她也有这样青春快乐的年纪,一心除了画画再没有其他,一切美的事物都能让年幼的她扫尽心底所有阴霾,永远自由而快乐地拥抱整个世界。
可是最近谭臻觉得有些东西好像变了。
明明生活一样的充实而忙碌,事业也在蒸蒸日上,顾以巍对她也一如既往温柔包容处处周到。
可谭臻就是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小心翼翼握在手里珍藏了许久,终究还是在无声无息地消失。
难道是自己年近三十,真的心态也不年轻了吗?
“她很漂亮,是不是?”谭臻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安地握紧了顾以巍的手。
顾以巍听到这话眼睫一动,不知不觉将谭臻的手反握在手里,紧紧包裹住。
他能感觉到谭臻的不安,在她耳边悄声道。“漂亮。但是没人比臻臻更漂亮。十八岁的臻臻很美,现在的臻臻只会更美。”
谭臻下意识看了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暗暗拧了一把顾以巍,嘴角却不自觉带点笑:“肉麻死了老公。就会哄我。”
“你不知道,”谭臻突然想起了什么,“潇潇是真的很优秀,画画天份非常高,我看她现在都可以办自己的画展了。”
顾以巍对童潇潇并没有多大兴趣,他凑上去吻了谭臻的耳朵,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还没问你,刚刚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做什么去了?”
谭臻果然一秒变脸,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朵,声音有些不稳,“还能干嘛,上厕所啊。耳朵红……是因为热。”
顾以巍探究的眼神注视着谭臻不敢看他的脸,这下是真的有兴趣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
然而很快这桌上就来了其他相识的客人,刚好和谭臻关系比较好,谭臻迅速转过身和她攀谈起来。
那模样,就差在自己脸上写上“心里有鬼”四个大字了。
身旁的胡韵容和秦枭峰早就应该只是来祝贺一下,并没有留在这里吃饭的打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此时离婚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宽阔的大礼堂内宾客云集,中间是客桌,四周满满摆着精致的吃食和酒杯,供客人挑选。
顾以巍左右无事,起身打算去找乔应炀。
此时一处没什么人的走廊,周茉正仓皇低着头不住说着抱歉,上半身满是酒液,对面一位看起来脾气不好的中年男人正对她横眉冷对。
“你就告诉我,这双鞋怎么赔!”
“对不起先生……”周茉不住道歉,额头冒出阵阵冷汗,“这双鞋多少钱,我赔给您……”
周茉心里直抹泪,心想倒霉死了。
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周茉第一次做服务生也不是很熟练,明明已经很注意了还是不小心将酒盘洒在了一位客人身上,千钧一发之际周茉尽力将酒往自己身上倾倒,自己淋了一身但还是把对方的裤子和鞋弄湿了。
周茉脸上淌着几滴酒液,薄薄的白衬衫被大片暗色酒液浸透,丰腴白皙的春光隐隐展现出来,对面一脸横肉的男人目光已经从愤怒变成其他了。
“你赔得起吗?这套西装这双鞋加起来十几万,赔不上怎么办?”
周茉暗暗咬牙,哪里不知道这是被男人缠上了。
中年男人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猛地拉上了周茉的手,不住抚摸着:“小美人,赔不上也没关系,只要你……”
“放开!”周茉恨恨道:“你这是耍流氓,我叫你放开!”
周茉恶心地不行,一边挣脱一边想着要不要踢男人的下三路,力气一重就快要跌到地上。
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周茉抬起头,就看见顾以巍削薄的唇。
顾以巍扶稳了她就松开了,挺拔修长的身体将周茉完全遮在身后,冷眼扫过男人那只手,慢条斯理道:“需要赔多少钱,十几万?”
“你说我打断你的一只手,赔不赔得了十几万?”
那个中年男人脸色一下变了,不像是惧怕,更像是忌惮,骂骂咧咧就走了。
顾以巍若有所思看着那人仓皇的背影,转过身看向拉着他衣角的周茉。
周茉哪有刚刚愤怒得要炸毛的样子,此时眼泪汪汪地看着顾以巍,就差哭得梨花带雨了。
“先生……我好怕……”
顾以巍不为所动,只是拧着眉道。
“你说你来这里是干嘛?”
“我给你的钱不够用吗?”
周茉浑身已经湿透,在初秋天气里抱着臂膀有些瑟瑟发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胸前春光泄出来更多。
然而顾以巍没多看一眼,转身示意周茉跟上:“你们换衣间在哪。”
周茉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声示意着顾以巍方向。
还好这里的确人少,顾以巍带着周茉来到了她说的地点。
到了门口,顾以巍却是顿了步子。
“周茉。”
周茉身体一颤。
“你说这是员工换衣间。”顾以巍居高临下看着她,“这间礼堂我来过。这是废弃的杂物间,几乎不会有人进来。”
他抵在墙上,漫不经心看着眼前尤物一般的女人。
“我是太久没操你,你痒了吧。”
男人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仿佛剥开了她湿透的衣服,让周茉浑身如过电一般不知不觉软了下来。
周茉有些泄气,知道男人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图。
“先生。”周茉猛地踮脚凑上去贴住了顾以巍的唇。
顾以巍没挣脱,任由女人颤抖着唇在他唇上蹭动。
正当周茉鼓足勇气要伸出柔软的舌头时,顾以巍推开了她。
“我今天来是和我妻子一起来参加婚礼的,你确定要在这里发骚?”
他的手指顺着女人湿润的脸颊往下,在湿透的胸口处暧昧地揉弄。
曼妙性感的身体被制服紧紧包裹住,然而领口却大开,雪白大奶在衣服下高高挺起来。
周茉身上弥漫着酒气和体香,脸色酡红,呼吸微微起伏。
周茉轻轻哼哼起来,好痒啊下面,好久都没吃过先生又粗又大的肉棒了。
她双手捧着自己的奶,主动蹭弄男人的手掌。乳波在男人手里弹跳着,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有多柔软。
周茉咬着自己嘴唇,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开口道。
“要,要先生操我。”
“啧。”顾以巍喉结滚动,手上的力气变重了一点,“真骚。”
.他抬起另一只手看了看手表,扯了下自己微松的领带。
“只有半小时。”
说着他打开门,一手将浑身酥软的女人推了进去。
很快房门禁闭,寂静的走廊再没有一丝声响。
而在走廊尽头,长相清纯甜美的女孩子幽冷的目光直直盯着那扇门。
啪得一声,她转身扇了身后中年男人一个耳光。
这么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在娇小的女孩子眼神下面色苍白,头深深地低垂着,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没用的东西。”
平白给了那个女人机会。
童潇潇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一张永远挂着甜美微笑的脸如今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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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那边谭臻正百无聊赖地在手机上欣赏画作,乔应炀突然冒了出来。
“嗨嫂子,顾哥呢?”
谭臻放下手机,下意识嘴角扬起笑意,却在看到乔应炀身边的男人时忽然僵住了。
那人身材极高,长相英挺端正,剑眉星目,身材修长挺拔地像一棵白杨树,浑身萦绕着不容侵犯的正意,眉目沉沉地立在这里哪怕不出声也存在感极强。
她脸上不自觉变红,舌头开始不听使唤起来:“他啊……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下。”
乔应炀没觉得谭臻有什么不对,遗憾道:“害,我哥正好空着,还想介绍给顾哥认识一下呢。”
“他是……你哥?”
乔应炀还没回答,那男人忽然上前一步,骨节分明的手伸在了半空。
“谭小姐您好,鄙人乔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