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臻穿着简洁修身的白色秋装,额头上有些薄汗,一缕发丝扫在脸颊,看上去来得有些匆忙。
童潇潇拢了拢自己的睡袍,微笑着迎谭臻进来了。
她相当擅长掩饰,一时之间谭臻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扫了扫她微红的脸颊与略有些褶皱的睡袍笑了笑:“潇潇下午睡这么久。”
童潇潇不好意思道:“昨晚画画太晚了,今天有点没精神。”
谭臻也不在意,年轻女孩多睡觉很正常,一边叮嘱童潇潇注意身体一边随着她走了进去。
如果谭臻离得再近一些,或者能从睡袍缝隙中看到少女布满红痕的胸膛,那全是她丈夫刚刚留下的印记。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嗅到了有些奇怪的味道。
谭臻并非不通世事的小女孩,她不由得扫了童潇潇一眼,轻轻皱了皱眉毛。
童潇潇注意到了谭臻的视线,连忙将放在客厅里的画递给谭臻,转身去倒了一杯水。
行走间她夹紧了自己的腿,刚刚破处的穴口现在还残留着撕裂感和痛意,酥麻阵阵,正往外吐出一股股残留的精水和新鲜的淫液,将她泥泞的下体打湿一片。
“谭老师,这副画关于配色的问题……”
谭臻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到了画上,也没时间想着童潇潇的不对劲,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莹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在画的边缘处,指间忽然一顿。
谭臻一眼就看见了画上边角处几滴新鲜的湿润。
“这是?”谭臻缓缓皱起眉。
童潇潇心里一紧。
她还没张嘴解释,谭臻略有些严肃的目光就扫了过来:“画画时不要喝牛奶,我强调过很多遍了。”她虽然为人相当随和,但对画画向来严谨认真。
对于画画时喝牛奶还溅到了画上这种行为,哪怕是脾气好的谭臻也不由得有些皱眉。
“我……我的错,下次再也不会了。”童潇潇迅速调整表情,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好在沾染了某种不明液体的地方只是边缘,面积很小,轻轻擦干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谭臻尝试忽略它继续看了起来。
然而视线却总是毫无缘由地游离到那块污渍去。
一副完美的画作,沾了不该沾的东西,哪怕多么仔细擦拭也再也恢复不了原状。
童潇潇借口去卫生间,等她简单稍微清理了身体之后出来却发现谭臻并不在沙发上。
她下意识转头一找,差点汗毛倒竖。
“谭老师!”
谭臻不知何时已经走上二楼,和顾以巍所在的画室仅仅几步之遥。
谭臻清凌凌的眼睛对上童潇潇的脸,温柔笑了笑:“这间房似乎是你的画室,可以参观一下吗?实在是有些好奇。”谭臻来过几次童潇潇的家,却从没有在这件别墅里看见过童潇潇的家人。
今天或许是童潇潇的确画让她实在遗憾,她忽然想看一下这个看起来明艳自由、天赋卓绝的学生的画画环境,也有些好奇童潇潇的真实内心世界。
童潇潇的心跳缓缓快了起来。
有一瞬间她忽然有些想恶趣味地将谭老师引到画室里面去,看看她和顾以巍激烈做爱的事后现场,画室里两人欢爱的气味和味道应该还没散,地上也许也残留着淫水和精斑……
谭老师看到会是什么表情呢?顾以巍那个向来沉稳淡定的男人被妻子抓奸又会是什么反应?
仅仅这么一想,童潇潇湿润的腿缝就又流出来一泡黏液。
“不太方便呢,谭老师。”童潇潇抱歉道,“画室太乱了,我还没整理……”
这当然是委婉的说法,谭臻也不好强人所难,只是遗憾地微微一笑。
她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画室门,迈步下了搂。
而此时一扇门之内的顾以巍静默无声。
他高大的身躯靠在门上,稍乱的发丝落在额头前,一双眼睛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着妻子离去的脚步,他闭上眼,鼻间吐出沉沉的喘息。
不知道为什么,谭臻总觉得这间寂静的别墅有什么东西引发着她强烈的不安。
或许是天气太热了,谭臻心想。
也或许是刚刚又碰见那个让她起来就脸热的男人了。
谭臻处理好画展的事情想着来童潇潇家里看一看,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上次婚礼上匆匆一面的乔应城,更没想到的是乔应城也住在这片山间别墅。
一场不尴不尬的寒暄之后,谭臻坐上了乔应城的车。
乔应城穿着便装,在部队里淬炼过的身体每一处线条都劲瘦有力。
和这样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呆在小小的禁闭空间内,多少会让谭臻心里有些紧张,尤其是两人之前还发生过那样尴尬的事。
所幸乔应城并不多话,相处起来却处处妥帖舒适,谭臻心里短暂的不自在后很快也放松了些。
两人就这副画简单交流了好一会儿,童潇潇埋头听谭臻温柔的训诫与建议,表情诚恳而乖巧,但谁也看不到她内心翻涌的恶意。
她似乎从小就没有正常人的三观,道德感薄弱,愧疚心稀少,睡了老师的丈夫这件事只会让她觉得刺激而愉悦,大脑皮层极速活跃的神经细胞彰显她的兴奋。
在没睡顾以巍之前她的确觉得让那个男人翻车也不错,睡到了之后却觉得,暂时维持着这对夫妻如履薄冰的幸福似乎更加有趣。
好一会儿,谭臻总算起身告辞。
童潇潇眼看着谭臻走出去,连忙小跑着奔向画室,打开门钻了进去。
厚重的门砰一声撞在门框上,瞬间隔绝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顾以巍早已穿戴整齐,正站在她画的那幅画前专注地欣赏。
画上是一个坠落在黑色漩涡的赤裸男人,流畅的身体曲线极为优美而夸张,几乎看不到顾以巍身体的一丝影子。
然而顾以巍却能从这副抽象而混乱的画中感受到一丝共鸣。
察觉到童潇潇来了,男人冰刃般的眼神射了过来。
顾以巍有着极有压迫感的身高和体型,一双眼亮而俊,此时这样眉眼沉沉地看过来,童潇潇只觉得浑身有些僵。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说了只是意外,信不信随你。”童潇潇耸耸肩,觉得这男人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碍眼,出轨的明明是他,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抓奸现场也不见他有丝毫狼狈。
童潇潇忽然笑了:“刚刚是不是该请谭老师进来看看?”
“看看,你是怎么操我的。”童潇潇走向静默的男人,刚刚被浇灌的身体不自觉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掩饰在宽大睡袍里的白嫩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刚刚从少女绽放成女人的气息撩人至极。
利用眼神与动作勾引男人这件事情童潇潇轻车驾熟,更别说这个男人刚刚与她就有过肌肤之亲。
她走过去拥住高大的男人,本能地用胸乳蹭了蹭男人的手臂,抬头用泛水的眼眸看着顾以巍。
顾以巍伸手抚上了童潇潇嫩滑的小脸,触感光滑如剥了皮的鸡蛋,轻轻一掐就仿佛要陷进水里。
这张脸是如此美丽,如此年轻,少女的娇憨与女人的风韵完美交融,一颦一笑都足以引得青春男孩陷入炽热恋爱。
顾以巍自觉年轻,却早已不再青春。
但男人永远爱十八岁的少女,贪恋新鲜的刺激,年轻的肉体。
他忽然想起了十八岁的谭臻,少女时期的谭臻比眼前的童潇潇更美更亮眼,将他的眼睛和世界占得满满当当。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刚刚顾以巍有想过谭臻就这样推门而入他该怎么解释。
他向来喜欢将所有事情掌控在手里,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情,从第一次出轨他就想了各种各样掩饰和隐瞒的办法,后来事实证明也没有一次失败,这一次他自信也不会是例外。
顾以巍知道不是因为自己多么算无遗策,而是因为谭臻爱他,信任他,所以永远不会怀疑他。
然而这次掩饰好了,下次瞒过去了,那么下下次呢?之后的无数次呢?总会有那么马失前蹄的一天,而当那天到来之后,他又该如何面对谭臻。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些以往下意识会逃避的问题。
正如童潇潇所讲,谭臻美丽出众,才华绝尘,哪怕她已经结婚了还有前仆后继的追求者。
顾以巍总是看起来十分自信,似乎毫不在意这些可怜的追求者,然而谁也不知道每一个追求者在他这里都是挂了名的。
包括童潇潇口里那个上个月送了花的追求者。
那些花谭臻当然没要。实际上第二天谭臻就收到了数量翻倍的玫瑰花,他送的。
顾以巍刚刚看见了谭臻和别人的画面。
车里的男人他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是谁,但他讨厌谭臻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别人,用那样的笑容与别人谈笑风生。
可是多么讽刺,他厌恶着谭臻和别人礼貌谈笑,自己却在其他女人的身体里恣意发泄。
心脏在沉闷地撞击,从听到谭臻的声音开始就没慢下来过。
顾以巍从少女清澈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个男人面容整肃,眉目英俊,岁月赋予他的成熟和优雅仿佛刻在了骨子里。
可他知道这只是表象。
童潇潇不知道眼前一脸阴沉的男人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越看这张脸越兴奋,身体随着男人的视线冒出细小的战栗。
她坦白地接受了自己的欲望,带着将男人火热的手伸进了自己睡衣的领口。
“谭老师已经走了,我们要不要继续?”
“我该走了。”顾以巍不为所动,但手下仍然享受着滑腻的胸乳。
童潇潇像是丝毫没听到顾以巍的拒绝,小手划到了顾以巍紧紧系好的衣领处,不满意道:“又穿衣服做什么。”
顾以巍抓住童潇潇不安分的手:“你还想画画,还是想做爱?”
童潇潇挑了挑眉:“我都想要怎么办。”
“离十二点还有六个小时,顾哥哥不会不行了吧?”她扫了扫男人的胯间,准确地探了上去。
感受到逐渐涨起来的炙热形状,童潇潇笑着轻轻揉了揉。
顾以巍扯了扯嘴角,忽然将童潇潇抵在了墙壁上,一只手捏住少女两只纤细的手腕架在她的头顶。
又是丝毫动弹不了的姿势,童潇潇有些拒绝地想要扭动,下体不小心顶到了男人胯间的坚硬。
小穴有些消散的痛意像是被强迫回忆了起来,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地收缩了起来。
童潇潇已经有点想反悔了,但顾以巍丝毫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这样压了上去。
那天剩下的六个小时顾以巍再没有给她时间继续完成那幅画,两人从画室转战沙发再到卧室,淫水和呻吟洒满了空旷的别墅。
童潇潇记不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也数不清穴里有多少泡男人的精液。
她简直不知道穿起衣服来一本正经的顾以巍,欲望真正发作起来可以这么恐怖。
身体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唯有快感和痛意可以将她的意识短暂唤醒。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男人沉重的喘息,还有几不可闻的呢喃。
“最后一次。”
可是一次又一次,童潇潇不知道这最后一次什么时候到来。
这样十二点到了,童潇潇已经滩成了一摊水,赤裸的身体混合着两人干涸的体液。
身上的顾以巍毫不留恋地将自己抽了出去,又带出了一波淫液。
他穿上衣服,皱眉看着身上胸前少女留下的印子。
“记得履行承诺,当一切都没发生。”
“不然的话。”顾以巍拍了拍童潇潇满是潮红的小脸,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无比,“你和童伯父虽然关系不怎么样,但应该也不会希望家里公司出什么事吧。”
“不要试图威胁我,你的手段还不够看。”
走到门口,顾以巍忽然想起了什么。
“记得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