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软语温存藏机杼 锦衾罗帐待君来

时值日将夕(下午四点半),天光未央。洛府深闺之中,热意未曾稍减。

清雅凭妆台小坐,但见螺钿嵌花的紫檀几上,她云鬓初梳,青丝半垂,若三月江南垂柳,似十里秋水回眸。

那仪态天然袅娜,恍若洛水泛舟,遥襟带永,自有一番清华照人。

妹妹清宣立于身后,恰似玉树临风,与姐姐宛若瑶台月下双成璧。

二人新浴初罢,身上寸缕皆无,肌肤胜雪,犹带芙蓉出水之姿,淡香自鬓边飘散,闻之心醉。

清宣虽较姐姐稍逊一寸,却也玉立亭亭,飘若惊鸿。

但见她眉间含笑,莞尔生姿,素手轻掩姐姐凤目。

那声音恰似春日莺啼,盈盈笑问:'可猜猜我是谁啊?'

清雅檀口含笑,似已心知,却故作不解,嗔笑道:'是哪来的俏皮的丫头,来寻我清闲?'话音方落,清宣素手方收,却不防指尖儿勾到了清雅云鬓间的一支赤金嵌宝蝴蝶簪。

那簪子本就插得不甚牢靠。

钗尾不期,划过清雅莲臂,染得一痕朱砂。

清宣一怔,登时敛了笑意,张口结舌,手足无措。

清雅却浑不在意,微微侧身,轻瞥手臂上的绛痕,复又转过螓首,莞尔一笑:'不妨事的。'说着,她弯腰拾起那簪子,顺手搁在妆台上,又从剔红妆奁内取一方洁白的鲛绡帕子,轻拭臂上血痕。

那黄花梨木的妆台上设着一面鲛人泪炼制的明镜,清雅临镜自照,菱花唇畔微微漾起一丝笑涡,似解语,似含情。

“姐姐,疼得紧么?总是我的不是……”清宣满面愧色,怯生生的道。

清雅抬眼,柔声道:'痴丫头,这又有何妨?待会儿抹些跌打药膏便是了。'清宣这才放下心来,却仍怯怯立在那里,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清雅见她如此,不觉心头一软,便含笑道:“好妹妹,你来替我上妆吧。”

清宣闻言略松了口气,遂执起妆案上一管胭脂笔,笑吟吟道:“姐姐,我且与你上些颜色,保管比先前还要美上三分。”说罢,便去挑逗清雅胸前的两点嫣红。

清雅“哎呀”一声,只觉那里一阵酥痒,登时乳尖挺立,红晕泛开,身子也软了三分。

“我们姐妹今夜若是胭脂点得好,定要让公子神思摇曳,辗转难眠。”清宣一面描画,一面低声轻笑道。

“好妹妹,你倒是说说,今晚该如何是好?”清雅正凝神描眉,轻声问道,语带羞嗔,似嗔还喜。

“姐姐这般天姿国色,想来沐风定是欢喜的。”清宣一边为清雅梳理着长发,一边说道,“只是……”她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只是什么?”清雅追问道

“姐姐这里,怕是林家公子最喜欢的了。”言罢,纤手却是不停,拈过妆案上一管紫毫,蘸了那胭脂井内细细研磨出的膏子,俯身凑近清雅腿间。

那幽秘之处,端的是丰腴秾丽,若一朵怒放的海棠。

两瓣肥厚的软肉微绽,露出内里嫩红的褶皱,好似花瓣层叠。

那阴蒂更是小巧玲珑,掩于花间,却早已颤巍巍地半挺起身子,似有无限风情待诉。

清宣执笔轻描,不时抬眸窥看姐姐神色。

但见清雅星眸微阖,翦水秋瞳,长睫如蝶翼轻颤,胸前丰硕微荡起伏,呼吸渐促。

清宣腕底愈发轻柔,在那娇嫩的花瓣上细细勾勒。

她用笔尖轻蘸了胭脂,在清雅那嫩蕊上细细勾点,又沿着那软肉的轮廓轻挑慢拨,教那本就旖旎的所在更显娇艳欲滴。

“嗯……”清雅口中嘤咛一声,娇躯微颤,腿根处早已是湿意泛滥,缕缕甜腻紧随着涌动。

“姐姐此处,当真是绝色。”清宣口中喃喃,声若游丝,带着些微的颤意。纤指在那花蕾处轻轻摩挲,引得那娇蕊微微颤动,似是应和。

清雅被她撩得身子轻颤,不自觉地拢了拢双腿。“你这妮子……”口中嗔怪,声却软得似要滴出水来,哪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清宣只口中轻笑,手上愈加轻佻。将那紫毫轻轻探入花径,在那粉蕊上拨弄,又在那娇嫩处细细打着转,惹得清雅一阵阵轻颤,香汗淋漓。

“好妹妹……你且……饶了我罢……”清雅断断续续地娇喘,身子早已软作一滩春水,顺势向后倒去,倚在了锦衾之上。

阴户风光,尽数展露,任君采撷。

清宣见状,愈加得了意。

她俯身将那粉腮埋在清雅腿间,琼鼻轻嗅,那湿润的花瓣儿散着幽香,是女儿家特有的体香,又和着那胭脂香气,说不出的旖旎。

她探出那丁香小舌,轻扫过娇嫩的花瓣,又噙住那早已挺立的蕊珠儿,软软咂弄。

“唔……嗯……”清雅再禁不住,口中娇吟轻颤。

身子软得没了骨头,绵绵地倒在榻上,下身那一阵阵酥麻教她几欲昏死。

只觉一股热流在体内胡窜,过处尽是麻痒。

欲并紧双腿,却使不出半分气力,只得由着清宣施为,连那对丰硕的玉兔儿也被清宣一并亵玩了去。

清雅被这突如其来的挑逗惊得一颤,嗔怪地横了清宣一眼,口中却道:“你这妮子,越发没了规矩。”说着,她却顺势转过身,纤手执起方才清宣用过的那支妆笔,细细地与清宣的乳晕上色。

清雅的手法比清宣更轻柔,笔尖在肌肤上游走,如羽毛搔过。

清宣只觉酥麻阵阵从胸前漫开,传遍全身,身子也颤巍巍的,笋尖愈加挺翘,几滴汁儿渗出,乳房更显饱胀,在空气中颤颤不止。

“姐姐,你……”清宣声儿发颤,带着娇喘。

“我如何?”清雅明知故问,手下却不停歇。

姊妹两个便你侬我侬地,为彼此胸前那对涂抹着香膏。

少顷,清宣将身子往后挪了挪,跪坐在柔软的锦缎长榻上,向清雅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为自己的私处上妆。

“好姐姐,该这里了。”

清雅一点头,挨着清宣跪坐在她腿间,兰花指轻翘,小心翼翼地分开清宣的腿间那处花瓣。

世人皆以展露私处为美,因此需得用特制的胭脂水粉,细细地为那娇嫩的阴唇、阴蒂等处着色描绘,使其更显娇艳动人,如花似玉。

清雅的手指才刚触碰及那最隐秘的所在,带来的刺激便惹得清宣忍不住轻吟出声,娇哼连连。

“嗯……”清雅听着这娇媚的呻吟,知是妹妹又在调笑,便从一旁拿过一方干净的锦帕,柔柔地为妹妹刚刚情动流出的花液拭去。

清雅见状,不由得抿嘴一笑,斜睨了清宣一眼,嗔道:“好妹妹,你每次替我描这花径,总是这般不老实,莫不是自己个儿也忍得心痒痒了?偏要这般撩拨我,教我如何受得住?”说罢,还有意无意地扭了扭腰肢,那腿间的花户更是开合得厉害了,蜜液顺着腿根缓缓淌下。

上坐的洛家二夫人,年方三十有余,生得珠圆玉润,一袭敞襟衫子,露胸处镂金丝。

双峦胀乳,硕大深红乳头,几欲挣脱细线。

坠坠明晃,随息轻颤。

下裳轻纱,玉腹花瓣尽现。

两侧分坐的,是她两位千金,清雅与清宣。

二人装束较其母稍敛,却也聊胜于无。

轻纱之下,胸前白腻的乳儿颤巍巍,乳尖儿半露。

那裙裾也只做个遮掩,玉户光洁,丰润的阴唇儿微微翘着,粉嫩嫩的颜色,招人怜爱。

与洛夫人对坐的,是一位青年才俊,正是林沐风。

他只觉一股热血涌动,那话儿早不受拘束,直挺挺地立着,昂然露出。

檀香袅袅,龙涎香自那青铜兽炉中丝丝缕缕飘出。

“沐风啊,你那织房,近来生意可兴隆?”洛夫人率先开口,声音娇婉,尾音微微上挑,像是带着把小钩子。

言语间,那硕大的乳儿轻轻颤着,乳坠儿也跟着晃荡,香艳得紧。

“托夫人的洪福,一切都好。”林沐风回道,目光却不由在那丰乳上溜了个圈儿。

清雅掩唇一笑,道:“听闻近日染坊新出了一种‘玉红纱’,极衬肤色,也不知是真是假。”

清宣也跟着接话:“那沐风哥哥可得给我们姐妹弄些来见识见识,也让我们看看这玉红纱,是否真配得上这名号。”她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亲昵劲儿。

“你们两个,越发没个体统了!”洛夫人嗔了一句,却也只是虚点两下,并无责怪之意,“沐风是客,哪好这般缠他?”

林沐风忙道:“夫人言重了,两位小姐聪慧,正是难得。”

“说起来,”清雅忽然问道,“怎的不见老爷?”丰言罢,胸脯一挺,那对丰盈便将乳帘儿拨到一旁,露出两团莹白,硕大的乳头儿高高翘着。

洛夫人面上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你们的父亲啊,他这会儿正陪着你们三姨娘呢。”

“又去三姨娘那儿了?”清宣睁大了眼睛,“他们这是……”

“还能做甚?”洛夫人轻笑一声,“自然是忙着给你们添弟弟妹妹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洛老爷入赘洛家,娶了她们姊妹三个,平日里也是极尽风流,房中之事向来频繁。

洛夫人对此也习以为常,甚至还颇为得意,时常撺掇他在白日里也多与几位妹妹寻些乐子,也好为这洛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

“父亲的兴致,可真是好。”清雅感叹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憨。

“那是自然,”洛夫人笑道,“你们父亲的身子骨,可是硬朗得很。这等乐事,岂会嫌多?”她说着,瞥了一眼林沐风,目光流转间,风情万种,“沐风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意中人?”

林沐风被她这么一问,脸上微微一热:“这个……还未曾有。”

“这两日,妾身那处总是不大得劲,”洛夫人轻轻抚着胸乳,声音婉转悠长,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妩媚,“竟似有什么牵绊着,叫人心神不宁。”她说着,玉指轻扣杯盏,眼波流转间已瞟向林沐风。

那一室春光顿时微寂,恍惚间连那龙涎香也带了几分暖意,直叫人心头微醺。

那年轻人在座,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直叫人神思恍惚。

清雅清宣姊妹对视一眼,眼波一转,便已心照不宣。这般光景,她们虽为闺阁女儿,却也略知一二。更何况是自家夫人,更是让人心下明了。

“母亲这般情形,”洛二小姐清宣轻掩朱唇,语带温柔,“倒叫人好生怜惜。”她说着,目光轻轻一转,却是意味深长。

洛大小姐清雅也凑趣道:“是啊,这般寂寞,叫人怎生消遣才好?”

洛夫人轻轻一笑,将目光转向林沐风,竟叫这年轻郎君霎时红了脸。

“沐风今晚,可要陪着她们姊妹观灯游玩?”她说着,纤纤玉手轻摇团扇,那扇影掠处,暗香便也随之浮动。

“这些时日,妾身这心里头,”洛夫人轻轻叹道,纤指摩挲着茶盏,“总觉着少了些什么。府中这些人儿,还是得老爷来才成。可巧老爷又被那起子狐媚子勾了去,唉,竟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洛夫人的尾音拖得极长,像那戏台上唱得最婉转的一句,只是眼神却轻轻从几人脸上滑过,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清雅香腮微红,纤手不觉抚向胸前微凸的茱萸。清宣却似不经意般望向林沐风,朱唇一动,露出一段风情,直教人心神荡漾。

洛夫人将这般光景看在眼里,幽幽叹了一声,眸中不觉带了几分惆怅。

“如今这世道,连寻常物件都艰难,更遑论那些个闺中之物。府上人手又少,日日熬着。”她轻摇团扇,又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倒还罢了,正是韶华年纪,该及时行乐才是。若错过了这好时节,岂不可惜。”

清雅在那厢偷偷地踢了清宣一脚,嗔怪她太过招摇,清宣却浑不在意,反倒愈加挺了挺胸脯,那对儿饱满颤巍巍地,直将将贴到沐风跟前。

沐风只觉面红过耳,目光躲闪,无处安放。他那下身早起了反应,支起软棒,将将顶在桌沿边儿。

洛二夫人见状,微微掩唇:“瞧这光景,沐风怕是早已按捺不住了。”说着,那眼神儿似有若无地一转,又对姊妹二人道:“你们可要好生体贴着,莫要叫他心下不快。”

清雅闻言,轻咳一声,假意整理罗衫,那一番姿态,竟将那段风流尽数展露。

清宣更是会意,起身说要取物,却故意从沐风身旁经过,那一俯身,蜜桃儿中间的沟壑毕现,惹得屋内那股子旖旎味儿更浓了几分。

洛夫人眼见这般光景,知情识趣地起身告辞:“罢了罢了,我这老婆子就不扰你们的好事了,”说时,又睨了沐风一眼,“你们且尽兴罢。”言罢,扭着腰肢儿去了。

待那洛夫人一走,屋中三人顿觉卸了拘束。清雅提议道:“闷坐屋中无趣得紧,不若咱们到那园里逛逛去?”清宣与沐风自然应允。

路上,三人说说笑笑。

清雅生来端庄,只是眉梢眼角间偶带笑意,时不时将秋波轻轻转向沐风。

清宣却似那活泼的翠鸟儿一般,不时拿些闺阁中的趣事来打趣,倒叫沐风渐渐放松了拘谨。

不想才转过街角,却遇见一干年轻女子迎面而来。

那些个女子见了沐风,一个个芳心暗动,神魂儿都有些恍惚。

稍有清醒的,便羞红了脸,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望过来,似要讨得几分青眼。

更有那大胆的,莲步款款,暗送秋波,直往沐风身边凑去。

清雅清宣见了这般光景,如何不急?

心下暗忖:这般好的郎君,岂容外人染指?

清宣见了这般光景,柳眉一竖,凤目圆睁,倒与平日那温柔性子大不相同。

只听她声音清脆道:“哪儿来的狐媚子,也敢在这儿搔首弄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瞧瞧那浪蹄子样儿,也配与我家沐风相提并论?”时一左一右将沐风护在当中。

那清宣则娇滴滴地依偎在沐风身侧,一双柔荑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娇声道:“就是,也不瞧瞧自个儿那寒碜样儿,竟也敢来与我们争?真真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说着,还示威般地挺了挺胸脯,那对儿饱满愈加颤巍巍地,惹人眼热。

那些女子们何曾受过这般奚落,一个个气得脸色煞白,却又碍于清雅与清宣的威势,只得恨恨地剜了她们一眼,悻悻离去。

夜色初上,万盏华灯竞放,映得那河面生辉,恰似织锦铺霞,珠光散碎。

街上游人如织,处处笑语盈盈。

各色香气袅袅升腾,那些年少男女摩肩接踵,说不尽的暗香浮动。

一时间,竟似那巫山云雨般,教人醉了心神,连那步履也轻浮了几分。

却见几座飞舱自河面上徐徐而过,映着万家灯火,宛若天上瑶台。

有那小巧玲珑的,堪堪坐得三五人,也有那气势宏阔的,直似江上浮殿。

这些飞舱皆是县里用税银所制,专为巡察四方,震慑宵小。

舱中以女将为主,每舱只一两个男子主事,余者皆是英姿飒爽的女兵。

但见她们巧手操纵,那飞舱便如行云流水般沿河徐行。

岸上行人无不驻足观望,那些孩童仰面称奇。

倒是岸上女子们见了,不觉红了脸,低头避过,又按捺不住偷觑。

忽见一座巨舱缓缓驶来,恍若蜃楼海市,直教众人看得出了神。

清雅、清宣两位姑娘挽着手儿,缓步而行。她们出身商贾之家,对这时新物件儿的价格最是在行。

“姐姐你看,那小飞艇怕不值几两银子罢?”清宣指着一艘轻巧掠过的飞艇,笑问道。

“那是自然,这等小艇,载不了几人,也就能做个观光游览的用处。”清雅道,“可你看那大的,”她一指远处一艘如同楼船般的飞艇,“那才叫值钱呢,怕是得咱们洛家十年辛劳才买得起一艘。”

“姐姐说的是,现时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听他们说又要打仗,生意能维持住就不错了。”清宣叹道,“不过我看沐风哥哥每日摆弄那些个机械,说不准还真能开个工坊。官府如今四处造飞艇,也算是个进项。”

林沐风随在二位小姐身后,听她们说话,心下却暗自思量。

想起祖传的织造密术,既是家门立命之根,却也招来许多觊觎之心。

这二位小姐虽待他亲热,却总教他觉得话中另有深意。

清雅说话间,身子不觉往这边偎来,胸前那段温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手臂,暗香阵阵,直往人心里钻。

清宣也借着人多拥挤,将翘臀往他腿侧一靠。

四下里霎时氤氲着一股缱绻之意,似芣苡芬芳,又如饴蜜甘甜,萦绕周身。

林沐风忆起家严病榻前的叮咛:“风儿,洛家的织造秘术,切切不可泄露分毫!你需慎待身畔之人,尤其是那些……待你过分殷勤的女子……”此番思来,严父之言竟似一语成谶。

他心下暗忖,清雅与清宣的亲昵,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她们的柔情蜜意,莫非只为套取洛家秘术?

“沐风,你默然不语,可是在思量何事?”清雅见他出神,轻声问道,语调柔婉,恰似三月杨柳风。

“是啊,沐风哥哥,若有心事不妨直言,我和姐姐或可为你稍解一二。”清宣亦帮腔道。

沐风强作欢颜,正欲敷衍几句,却见路边围起了一圈人,搭起个台子,上面高悬“阳刚伟力”四字匾额。

那主持人更是高声吆喝着:“诸位看官,今日且看特别节目!我‘雄风班’特来献技,比一比这阳刚之力!哪位儿郎自负膂力过人,可提此满桶之水,只需坚持最久,便可拔得头筹,做那郡主的面首!”

台下早有几个青年男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或提臀收腹,或弓腰挺身,只为彰显雄风。

那话儿在阳光下一个个精神抖擞,阳气逼人。

随着一声锣响,众男齐齐发力,提起满满一桶水。

那物事上青筋虬结,雄壮昂扬。

一时间,台下女客们欢声雷动,更有那胆大的,高呼着要上台一试长短。

正喧闹间,不远处华灯绮闼,细观之,原来是个灯市,恍若瑶台琼阁,却是几家制灯的雅铺,陈设着各色宝灯。

清雅似有所觉,轻轻牵了牵沐风的袂 ,指着那繁华所在道:“沐风,你瞧那处可是新辟的灯市?似是新开的灯市,好不繁华,不若我们前去一探?”

沐风顺势望去,心下却更是踌躇,此情此景,心下却暗自忖度:这般殷勤,莫非是玉盘珍馐里暗藏的苦丸?

这般亲昵,可是瑶池仙境中的迷途?

是玉露琼浆,还是金樽里的鸩酒?

一时竟似那云遮月影,难辨真假。

正应了那句:前有瑶台引望,后有寒冰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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