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贝蒂女仆长的沉沦(1)

没有家庭,没有土地,没有魔法资质,作为这个腐旧的世界里地位最为低贱、也是遭受到旧贵族阶级迫害最深那一部分人,贝蒂却根本没有憎恨的概念。

残酷的世界本就没有道理。

本该无忧无虑地享受专属于那个年纪的所有美好——美满的家庭,良好的教育,温饱的生活……这些她都不曾拥有过。

但是,哪怕是一瞬间,贝蒂有想过……为什么吗?

大概是想过的吧,如果只是发呆的时候无意识的念头。

当然,在大部分的情况下,没一会儿也还是会忘记掉,她只知道,自己有想过。

但是她想不明白,不只是这件事,还有很多事情,哪怕被时间催赶着长大,哪怕有了许多奇妙的经历,哪怕已经会读书会写字了……她仍然想不明白。

那时候不明白的事,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不明白……

贝蒂知道的,自己的脑袋并不太好。

就好像,缺了点什么……

像个没有了齿轮的发条娃娃。

小小的世界也被碾得支离破碎……

至于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贝蒂忘记了,只记得自己被卖到了塞西尔领,作为一个杂仆,或者说,作为奴隶,在厨房帮忙干活,尽管她那瘦小的身躯几乎什么也干不了。

或许是见贝蒂太过可怜,当时管理厨房的汉森太太并没有刁难她,而是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给予了她一些帮助。

他人的善意或许也没有理由。

汉森太太教会了她一些生活常识,教会了她如何煎香肠和面包片,教会了她一些基本的贵族礼仪,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必要时为主人献身这一“本职工作”……

懵懂纯真的少女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地相信着汉森太太并不会伤害自己,对于她说的话全都暗暗地牢记在了心里。

之后的生活虽然平淡且枯燥,但是贝蒂还是很开心,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的东西——一个平底锅。

有了熟悉的人和物,和一个安稳的居所,尽管不大,却足以填满她的全部。

残酷的世界本就没有道理。

一场彻彻底底的灾难,数不清的可怖怪物,疯狂的残杀,将所有的熟悉与美好全部摧毁殆尽,只剩嘶哑的哭喊在耳边回荡。

她本该悲伤,本该像个小女孩一样大哭,但是眼睛早已干涸。

阴差阳错下,她跟随着领主和她的护卫们仓惶逃离,带着那个平底锅。

汉森太太并没有逃出来。

不想思考,不想理解,不想接受,木讷的心开始渐渐枯萎,迟钝的思绪越发呆滞……

本该如此,自己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也从未有过归宿。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那个对她温柔相待的人……

起初,贝蒂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是从哪蹦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个高大威武的威严男人到底是谁,脑袋不灵光的她只是听到领主大人和赫蒂女士口中的“祖先”称呼才隐隐约约明白,这大概是新的老爷,新的主人……

贝蒂有些害怕,与其说是害怕高文,倒不如说是害怕不熟悉的东西,她并不觉得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主人会对她有多么的好,更何况看上去还是一个粗暴的只会打打杀杀的武人……

“这口锅子是你的,今后都是你的。”

像是沉闷夜雨中的一道闪雷,照亮了昏暗的世界,哪怕只有一瞬。

一无所有的她被他赋予了一件物品,她真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口平底锅。

后来?

后来的生活大概就像是童话里的故事一般,尽管贝蒂在那之前并不知道童话故事里有什么,因为从来没有人给她讲过,但她知道,童话故事一定是美好的,温馨的,没有人会死,没有人会挨饿受冻……

那个人,好像叫做高文·塞西尔,是七百年前的大英雄,而现在,也是自己的主人。

似乎不坏。

明明知道这个小侍女脑瓜子不太灵光,却还是留在自己的身边,教她认字,教她读书,同时也会安排一些简单轻松的工作,像是给客人倒茶之类的——贝蒂知道自己做的并不太好。

贝蒂想不明白,她心中一直疑惑着,为什么高文会对她这么好,没有接受过贵族教育的她,不仅没有容貌,也不可爱,当初不过是一个跟随着众人逃跑的瘦小仆人,如今却成为了塞西尔帝国皇帝陛下的女仆长兼贴身侍女。

她只知道,或许在那个时候,在她又一次失去所有、世界即将崩塌的时候,在陛下的承认下将那口平底锅赋予自己的时候,她也把自己赠予了回去。

贝蒂一无所有,她唯一拥有的,也是唯一能献出的,只有她自己的身体,与灵魂。

贝蒂并不是一无所有,她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她自己,也是属于高文陛下的东西……

……

塞西尔宫的一处花园庭院中。

一枚表面有着精美复杂花纹的金色巨蛋与一个宫廷女仆装打扮的娇俏少女这一古怪组合,成为了花园中最夺目的光景……

话句话说——

曾经的龙族众神之神正被一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小侍女——塞西尔宫的女仆长贝蒂,放在一个改造过的手推车上慢悠悠地推着四处转悠,蛋身周边还堆放着一圈保暖用的棉被布料。

对于在花园中工作的侍从和守卫们而言,这样的景象早已见怪不怪。

女仆长隔三差五就会推着这辆手推车出来——带“蛋女士”晒太阳。

令人疑惑的是,今天貌似没有太阳……

灰黑色的厚重积云黑压压铺满阴沉天空,仿佛要时刻倾倒坠落,藏匿在低沉气压中的湿冷空气更是让人心烦意燥。

沉闷的气氛正在四溢,平日里的欢快呆萌少女,在今日的例行散步中罕见地几乎闭口不言。

她只是耷拉脑袋,一幅迷路游魂的样子,推着与“婴儿车”别无二致的恩雅专属小推车漫无目的地在花园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原因大概就在几天前,赫蒂大执政官在难得“请假”一天后,一如常态地回职继续执掌行政厅的行政事务开始。

在政务人员们一片不知所谓的欢呼中,她那难以掩饰、就像缺乏休息的疲惫面容在暗地里成为了好奇者们的另一谈资。

尽管人们有着不一的猜测,但是如果没有陛下本人的亲口解释,他们都会识趣地烂在肚子里,这是作为机关中枢人员的基本素质。

但是他们或许永远都猜不到,在塞西尔寝宫无人敢打扰的宁静深夜,这位帝国的大执政官,都会被一个男人,被她七百年前的先祖——同时也是帝国的皇帝陛下,骑压在身下,像是对待人偶玩具一般,做着如同动物交配一样荒淫的性器媾和之事,夜夜笙歌……

赫蒂那仿佛天生就是用来交爱与生育的淫荡肉体,彻底沦为丧失意志与人格的人形玩偶,在高文熟练的手法下被摆弄成各种适合用以交合的淫乱姿势,或是骑乘,或是倒吊,或是种付,在二人无人可窥探的爱房里,每一处能够翻躺、蹲伏或站立的地方——床上床下、门前窗后、地板墙壁……都会被留下难以言喻的痕迹。

令赫蒂又苦恼又无奈的是,先祖那极其雄伟的粗长肉棒,对于屡受奸肏的她而言却还是根本难以适应——每一次完全插入都像是第一次那般酸涩麻胀,她不得不努力地在单方面碾压般的侵犯中,用身体的感知与被强行撑开的稚嫩穴道慢慢记住它的形状,不适与难受会在无尽快感下一点点消磨,然后作为性欲奴隶与泄欲工具沉沦在先祖肉棒灌输的肉欲中。

可第二天重新恢复紧致的淫靡雌穴又会重蹈前一晚的覆辙,接着被无情地开拓、被开垦,又在狂暴地肏弄下决堤溃败,泛滥成灾……

肉体上被粗暴地蹂躏,精神上更是遭受折辱般的调教,富有涵养的风雅贵族夫人被有意地教会各种淫靡的知识与淫语,在先祖恶趣味般的强硬命令下,早已破碎的女性矜持成为了情趣的养料,赫蒂被近乎强迫配合着吐出一声声淫荡不堪的咿呀哀叫。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赫蒂的凡人身躯难以和高文传奇的体魄抗衡,大部分情况下不到一个小时便脱水疲软,两个小时就失神晕厥,而高文仍然性致盎然不见疲惫,不断地将赫蒂从昏迷中肏醒,让其使用清神术来维持肉欲交欢——魔法的便利性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性欲满足的过程,而辟邪术的功效也能让他毫无顾虑地将发泄的精液朝着赫蒂的子宫释放,射个满肚……

这些在高文与赫蒂二人看来已渐渐成为习惯般的荒诞交爱,正在变成彼此的日常。

当然,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另有一个知情者也在误打误撞中参与了进来。

作为高文的贴身侍女,同时也是塞西尔宫女仆长——贝蒂,自然毫无怨言与怀疑地接受了。

就像从前那样,陛下总会让她做一些无害但奇怪的旁支小事,听话的贝蒂为了回应高文的期待,每次都会竭尽全力地想办法做好——哪怕结果大部分都不尽人意。

高文从来没有怪罪过贝蒂,反而是近乎溺爱着放任其缺根脑筋一般的蠢萌作为,无条件地给予她试错的空间。

为什么……

贝蒂心中不止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她大概知道自己深受陛下的信任,所以哪怕是……这种事,也只会委托给她一个人。

但她却没意识到,这一次,性质有了些许的不一样……

她每天都不得不想办法空出相当一部分的时间来整理和清扫……赫蒂夫人的房间。

清洗衣物,清洗床单,清洗自己愈渐浑浊不明的头脑……

就像一只发春的母兽,她不止一次偷偷地寻觅那些衣物布料中残留下来的……属于陛下的浓浊精液……

哪怕无人知晓,少女也会不禁紧张到心脏直跳,像是做错事又害怕被发现的偷腥小猫,对着那一点粘稠白精口干舌燥。

嗅着、闻着,又熏又腥的奇怪气味让她晕眩,然后在一阵难以理解的渴望中,伸出舌尖点触,吐出舌条贴附,最后拉着黏黏的精丝带起含进口中,用全身心来细细品尝味道。

身体被燥热点燃,下体变得火热瘙痒,贝蒂也曾不止一次想用手指摩擦瘙痒源头的私密之处,想要缓解这难受到让她神智模糊如同折磨般的身体反应。

那是干涸饥渴的雌性肉体渴求异性性器滋润的表现。

哪怕她只用指尖轻轻点触,都会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酥麻无力,仿佛将她的身体击穿,瘙痒得以缓解,欲火却烧得更加热烈。

一次又一次,从最开始的只是用手指轻碰,到无师自通下意识地掰开那两片保护性的娇嫩穴瓣,碾磨着红肿凸起的敏感阴蒂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将指尖伸入穴口,表层的刺激已难以供给身体所需的快慰,贝蒂不得不越来越发深入的探寻着身体的敏感点,抠挖着雌穴里面堆叠的层层软肉,让她夜夜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出如同哭泣般的声声低鸣。

身体快感化作了肉欲的洪流,少女在不知不觉中沉迷上瘾。

贝蒂不明白,她那匮乏的认知与贫瘠的大脑容量无法理解自己的处境。

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个缺失常识与认知的纯情少女。

但是贝蒂也想变得聪明。

因为陛下说过——知识就是力量,知识能让人变得聪明。

所以自从学会读书认字以来,贝蒂就常常独自在深夜的房间里偷偷看书,但她不知道的是,现实里有着很多从书上学不到的知识……

贝蒂喜欢看童话故事,它们大部分是从高文口中的诉说编撰下来,他曾说这个世界没有留存给童话的余地,于是他将这些作为送给她和所有孩子的礼物。

贝蒂也会偶尔读读看不知道从哪收缴上来的几本《皇帝圣言录》的劣质抄本,尽管大部分她都看不懂,陛下的话一直都这么深奥。

还有那本偷偷珍藏的《高文·塞西尔与88个公主不得不说的故事》,这是赫蒂夫人暗地里送给她的礼物。

贝蒂已经忘记自己到底翻了多少遍,书页的边角在经过两位女性之手后已经泛黄卷起,但仍然没有一点缺口与破损。

少女一边幻想着陛下在夸张描绘下的传奇身姿,一边理所当然地为他的风流故事中展现出的魅力所倾倒……

贝蒂或许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心智,她的生活,她的全部,早已被名为高文的存在彻底占满。

认知与人格在一片空白中渐渐编织起一个梦,堆砌出独属于一人的情感,那是刻印在贝蒂的思想中,又沉潜在意识深处,归属于高文的不可名说的混沌情爱。

就连现在,舌尖味蕾都仿佛在回味……脑海中也在回荡着……

“贝蒂,你发呆有点太久了。”恩雅的轻柔声音将少女点醒,她的小女仆貌似有点心事。

贝蒂不懂得隐藏,心不在焉四个字分明已经写在了脸上。

“啊!对,对不起……我……脑袋里很乱……”贝蒂啊的一下惊醒过来,语气局促得都有些结巴。

“能详细和我说说吗,或许我能帮点忙。”恩雅的蛋身散发出金黄的淡淡微光,空灵的声音里透着母性的温柔,就像阳光照耀一般传来丝丝暖意。

如果需要做点什么的话,百无聊赖的她当然也不会拒绝……

少女缓缓停下脚步,微仰着头怔怔地看向天空——那里没有太阳。

片刻之后,贝蒂摇了摇头,并不是她不想说,陛下曾告诫她不能告诉其他人……

但是……好像没说不能告诉其他“蛋”……

“哦?看来我们的小女仆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恩雅有些惊讶,久违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对不起……”贝蒂愧疚地低下头。

少女的反应有些异常,恩雅敏锐地感知到了,立刻怀揣着歉意说道:“不……你不应该道歉,倒是我要说一声对不起,没有顾及到你的想法。”

如果是恩雅女士的话,如果只是个“蛋”的话,能说吗……

贝蒂再次混乱起来,开始纠结人与蛋的不同之处。

许久,没想出个所以然的她终于放弃了思考。

“恩雅女士,我……说错话了……”

“……”恩雅静静聆听,她知道此刻不能打扰到少女吐露心声。

“我……我知道自己很笨,又……又很胆小,我想帮忙,我想帮助陛下,但是我感觉自己变得好奇怪……”

高文兄需要一个小女仆帮忙的事?

金色的蛋壳上花纹闪烁,那是恩雅思考的表现,被高文方面的话题吸引了注意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贝蒂后面那句话的含义。

“可以告诉我吗,如果比较隐私的话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我看到赫蒂夫人很辛苦,然后,我想帮忙……”

“赫蒂女士辛苦?嗯……确实辛苦,毕竟要管理整个帝国的事务。”恩雅难得地有些头疼……不,她没有头,应该是蛋疼了起来:“高文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恩雅试探着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贝蒂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又瞪着无神的小眼急忙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吗……那么你愿意听听我的意见吗?”恩雅虽然不知道事情的详情,但也乐于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建议。

贝蒂神态认真地用力点头。

“高文兄曾对我说过,生活需要点仪式感,”作为龙族之母,恩雅在开导孩子这方法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那么我想对你说,生活也需要一些不必顾及后果的勇气。”

“贝蒂,如果你还在纠结,还在顾虑做出行动后的后果,那么我会建议——‘是’,至少这样不会后悔……不是吗,一味地逃避可不行哦。”

“相信我,你在高文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如果是你的话,你想帮忙的话,他会接受的。”

“会接受吗……”

“嗯,毕竟,还有谁会不喜欢我们可爱的小女仆长呢。”

恩雅笑意满满,用开着玩笑的语气安慰道。

此刻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话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只是出于单纯的善意给予一些意见。

“接受……喜欢……吗……我明白了,谢谢恩雅女士!”

贝蒂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搏斗,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明白恩雅的话中意思,一副俺寻思俺明白的呆呆模样让龙族之母都有些放不下心来——少女貌似充满了决心。

郑重地弯腰道谢后,贝蒂那令人熟悉的欢喜笑颜重新展现在呆萌的脸庞上,然后没有一点犹豫地直接转身小跑着离去。

“……”

留下一蛋一车在微凉的轻风中孤零零地驻留。

“忙,都忙,忙点好啊……”

寂寥地静静等待一会后,恩雅便呼唤路过的其他女仆把她推回了孵化室——毕竟要是着凉的话可能就孵不出来了……

……

“哒哒哒哒”

一名娇小的女仆少女在走廊上略显急促地跑动,浑然不顾匆匆穿过的路途中向她打着招呼的其他人。

她的鞋跟叩击着大理石的地面,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步履轻快地穿过一道道宽阔的走廊。

连续的奔跑让贝蒂的呼吸变得急促,夹杂着冷意的湿润空气卷入口鼻,又在胸口的起伏后喷出灼热的吐息。

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少女俏丽的容颜上洋溢着雀跃般的闪光。

她想找赫蒂夫人,想把当时自己没能给出的回答告诉她。

贝蒂想帮忙,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哪怕还是不明白正确与否,哪怕是献出自己的身体……

“——哼啊!”

就在贝蒂想要穿过转角时,一道熟悉的堪比墙壁的坚挺触感猛的传入她的感知,强大的反冲作用携带着强劲的力道毫无缓冲的劈头盖脸砸了过来,竟让她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唉。”

高文沉默了许久,终于绷不住地叹了口气,幸亏这一次他留了个心眼,在贝蒂还没被反推着撞倒的瞬间将其接住搂在怀中,不然这一下摔在地上可得这个冒失女仆受的。

“陛下……”

少女还有些头晕恍惚,在高文的胸膛中闷了好一会才缓缓清醒。

陛下的气息……陛下的味道……

意识到正被高文紧紧抱在怀中的贝蒂,浑身颤动着打了一个激灵,春心萌动的少女难以再像之前那样对于亲近之人的亲昵举动熟视无睹,她的小脸上迅速染上了一片粉白的晕红,挣扎着撑起双臂想要挣脱。

然而高文那双坚实臂弯传来的力量堪称恐怖,对于娇小体弱的她来说简直动不了分毫,充满压迫感的身型差距让她一时难以喘过气来,没倒腾两下就气喘吁吁地没了力气。

“在走廊上跑记得看路。”

高文忍不住说教一番,语气无奈又充满宠溺,不动声色地将怀中的身躯放开。

塞西尔宫里能粗心到在短短几天连撞他两次的人,也只有这个小女仆了。

“嗯……”

贝蒂顺势后退两步后拘谨站立,乖巧地小鸡啄米般猛点头,她脸上的火红还未消散,好似心虚地将脑袋别向一边,不敢直视高文。

两只小手也在不安地紧紧撰着裙摆,扭扭捏捏地拉扯揉搓,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

“下次注意点,可别又撞上我了。”

对于少女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应,高文眼神疑惑,但他并没有过问,而是又不放心地嘱咐一句便越身向前走过。

他本是打算借休闲时间来找恩雅谈一谈——近日以来作为“高文”,作为“高文·塞西尔”所产生的剧烈变化……

“老爷……”

少女脆生生的娇柔呼唤让高文正要迈步的身体不禁一顿。

老爷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有从贝蒂的口中听到……

高文扭头回身,两人四目相对,少女的灼灼目光坚定而热切。

“我……我也能帮忙!”

“帮忙?”高文挑了挑眉,一时没反应过来贝蒂话中的意思:“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帮我的忙吗。”

他会错了意,下意识地认为是帮忙处理后事这件事。

“不是的……”少女的眼角有些泛红,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嗫喏着颤声说道:“我……我想和赫蒂夫人那样……帮您……”

“……”

高文神色有些僵硬,他没想到贝蒂会这么直白地向他挑明这件事。

贝蒂并不是那种会对着男人发情的骚蹄子,可能只是少女的情脉初动,也可能是还未接触过性知识而只是好奇……

但是一直使用赫蒂来处理性欲也不是个办法,日日夜夜折磨般的肉体媾爱已经让她难以应付日常政务,如果能多一个人来给赫蒂分摊压力,时刻帮他发泄的话……

这个充满邪恶的淫秽想法一浮现就像扎根一般占据着高文的脑海,挥之不去……

不行。

至少贝蒂不行,高文的确从没有想过对这个少女下手,可以的话,他并不想玷污了她……

沉默下的呼吸持续良久,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将其打破,在脑内高速思考一阵后,高文低首望向贝蒂那已经涨得通红的脸蛋。

而少女则倔强的仰起脑袋迎上高文的目光,仿佛愿意献出一切的无畏气势让高文有些恍惚,那蔚蓝色的澄澈瞳孔中,倒映的是一张犹豫不决的男人脸庞——那是名为“高文·塞西尔”的面容……

不该在这个时候,至少不是在这里。

“……晚上12点过后,来我房间。”

高文最终还是妥协了,但他并不是接受,而是考虑到贝蒂特有的迟钝反射弧,想着或许要花费些时间开导一下,教授她一些这近十年来一直疏忽教育的性方面的相关知识,在明白了所谓“帮忙”的更深层次的含义后,她大概就会立刻厌恶地拒绝吧……

“真的吗!我明白了!谢谢老爷!”

高文那模糊意味的话语刚落下,明媚如花的笑颜刹那间在贝蒂的脸上绽放开来,她欢呼着一下子迎身向高文腰身抱了过来,就像一个讨到糖果的兴奋小女孩,然后欢快地一顿小跑后穿过走廊转角,留下眼神闪烁的高文独自沉思。

贝蒂似乎也会错了意……

谢谢吗……

隐隐发觉情况发展有点不对劲,与恩雅交谈的计划也被打断,高文思索片刻后,线索导向了唯一知情的赫蒂身上……

他有些出神的远远眺望着恩雅所在的“孵化间”建筑。

不知不觉中,天空的灰暗云层已经破开些许缝隙,淡金色的光线零碎地撒落在宏伟广阔的塞西尔宫中,一阵莫名的烦躁侵袭而来,高文转身走去政务厅的方向……

等处理完贝蒂的事情再谈谈吧……

……

深夜,高文的卧室。

作为一个帝国的皇帝来说,高文的寝房并非多么豪华奢靡,反倒是有些过于朴素单调。

房室的空间到说得上宽广明阔,迎门处的整面房墙设计成巨型落地窗的样式,朝向太阳升起的那片无垠天空——高文对于落地窗总有一种特别的喜爱。

大大小小的魔晶灯错落在墙壁与天花板上,足以在黑暗的夜晚将整个房间照得明亮,木质的地板上铺满了一层淡蓝色的绒毛地毯,柔软厚实的质地能让人落步无声地安稳行走。

靠近门的那一侧占地摆放着方木桌、安乐椅与投影装置等寥寥无几的必要器具,也没有多余的奢华装饰。

而远离门的那一侧则是一个足以躺下五六个正常体型身体的宽大木床,只是用作入睡休息倒也远远足够……

“所以说,贝蒂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情况和你作为我的后代却帮我发泄性欲这件事……”高文此刻正躺在书桌旁的安乐椅上闭目养神,询问赫蒂有关贝蒂的前因后果。

“是的,先祖大人。”赫蒂端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双手紧张地搭在膝盖,一副认错受罚的姿态低拉着脑袋:“我……确实也有将贝蒂牵扯进来的想法。”

“……”

“我知道错了……”还没等先祖开口,赫蒂便识趣地承认错误,她的下巴都快抵住胸口,手心紧张到微微出汗,“当时……我也有些糊涂,也立刻意识到这种要求对于贝蒂来说不太合适,并没有过分地要求她,不过可能……的确影响到了她的想法……”

赫蒂知道自己试图将贝蒂拉下水的做法属于出格行为,先祖大人大概很生气吧……

一想到之后的夜晚,被先祖大人抓住把柄狠狠惩罚的情景,赫蒂不免身躯有些哆嗦了起来,那是她的肉体在高文的调教下本能地畏惧与……兴奋。

“……”

高文并没有过多询问,他大致已经猜到了问题所在,随即睁开眼扭头看着越发慌张不安的曾xN孙女,有些无奈又释然地吐了一口气,赫蒂在他面前似乎总是被迫着脱去那层成熟一面的保护性外衣,将自己作为先祖后代、同时又属于女人的羸弱娇柔赤裸显露……

特别是二人独处时,尤其是在床上的男女交爱期间……更是彻底。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高文面色有些古怪起来,赫蒂紧张拘谨的模样仿佛在佐证他的猜想,为了不让自己的刻板印象在赫蒂心中无限放大,他思索片刻后,带着笑意柔声安慰地说到:“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话语中毫无责怪之意,毕竟此件事并不能完全归咎于赫蒂,他自己也有部分责任。

然而赫蒂闻言之后脸上却是瞬间绯红一片——她确实很辛苦,白天有忙不完的政务不说,晚上又要用身体帮忙排解先祖大人的蓬勃性欲,被霸道且蛮狠地无情对待,几乎没有休息喘息的时间……

“如果……先祖大人的次数能减少到一周两到三次的话,我的工作会轻松一些……”赫蒂内心剧烈地挣扎片刻,心脏都砰砰直跳,然后艰难地鼓起勇气向先祖提出自己的意见,有些埋怨与希冀地低声念叨。

一天一次对于赫蒂这样有着繁重事务的政务人员来说还是太过频繁且乏累,况且二人一做基本就是一整晚,哪怕被肏到昏迷不省人事,先祖也绝不让她休息就此作罢,每次都强硬地把她唤醒后,又逼着她用清神术重洗神智,继续承受滚烫肉棒的肆意抽插,在天堂与地狱般的侵犯下迎来第二天的晨曦……

先祖大人大概就是喜欢看到自己被肏到高潮绝顶、心神奔溃、呻吟淫叫的浪荡模样吧……

在经历了先祖如此经验丰富的肉体与心智上的双重调教后,赫蒂难免再度怀疑起来那本在贵族妇人间流传甚广,同时她自己也翻过无数遍的情色小说——《高文·塞西尔与88个公主不得不说的故事》的真伪。

当然,已经具有充分的主观感受的赫蒂,在真假之争中理所当然地慢慢朝着相信的方向偏移……

“咳……”

高文哑然不语,老脸有些挂不住了,轻咳一声想要掩饰在自己看来都有些无理的霸道行径,浑然没有意识到这段娇妻诉苦般的话语对于二人的身份来说是多么地违和不堪。

“如果苦恼的话,要不试着用一用让人彻底昏迷不醒的法术,然后我在你睡着的时候……”高文一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了这一他早已跃跃欲试的荒淫建议。

而赫蒂一听更是不禁瞪大了一双难以置信的妩媚眉眼,又一次被先祖提出的离谱想法惊吓到,一想到之后要被做实验一般测试各种法术在的交配媾爱中的使用场景与效果,她难免想起了这几夜疯狂的种种经历,那是足以让她的身躯与灵魂都抗拒颤抖的无比淫乱荒诞的体验——赫蒂也万万没想到,她那遭受祖传家训唾弃的魔法资质竟会在与先祖的媾和做爱中发挥出作用,以满足先祖充满恶趣味的怪异性趣……

可一阵激烈的思考后,赫蒂不知为何又隐隐觉得这个方法……似乎可行?

睡奸——这是前不久先祖大人才教给她的淫靡词汇,意思便是在睡梦中无意识无知觉地被奸淫,男人可以不顾及对方的感受而随意当做性玩具一般使用……

当意识到之后可能就会被先祖用这个方法,在无知无感的昏睡中被侵犯着肉体,被先祖奸肏一整夜,赫蒂不禁呼吸粗重急促起来,饱满的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她的脑内不自觉地构想出具体的场景、姿势与过程,那是在一次次身心堕落后早已深深铭刻在灵魂中的本能,只觉得身体火热滚烫,仿佛要将神智灼烧。

无奈但接受,赫蒂无法反抗,或者说没有资格反抗,毕竟她只是先祖大人的“性奴隶”与“发泄工具”,只需要像只发情母狗一般服从与承受……

赫蒂到现在还在努力地为自己早早就承认过的淫荡本质开脱,殊不知她那迷离双眸的眼神中,被肉欲侵占、渴望又臣服的意味都快要溢出。

“如果先祖大人喜欢的话,我……”

“咚咚咚……”

房门的突然敲响打断了二人如同情侣调情般的对话,让赫蒂还未言尽的后半语句硬生生咽下,但是高文已然意会,带着难以言喻的眼神意味深长地凝视过来,让赫蒂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埋进她那丰腴的乳肉中。

不打算再继续调戏自己的曾xN孙女,高文看了看时钟停落的时刻——十二点过一分。

意料之中的时间,贝蒂按照约定前来赴约。

随即高文轻轻挥手,示意还沉浸在羞怯中怨怨的赫蒂前去开门。

见先祖了重新生起端庄严肃的表情,赫蒂也明白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随即轻轻点了点头,收敛起小女人般的暧昧气息,神色在瞬间恢复了淡雅恬静,起身快步走至门前。

敲门声并没有催促着再次响起,少女在门外安静地等待。

赫蒂在门前顿足片刻后,轻轻扭动把手——皇帝陛下的寝室房门,在静谧的无人夜晚中悄无声息地牵动拉开,从门缘蔓延出的暗黄色灯光一点点攀爬至门前少女的脚边,向这位女仆发出无言的迎接邀请……

“夫人!”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陛下的宽武身躯,而是意料之外的赫蒂夫人,贝蒂一时没能控制住惊疑失语地声响。

少女立刻察觉,急忙捂住小嘴,有些慌张地左顾右盼着,仿佛听到了自己回声在空旷的走廊中传响。

不过聪明如赫蒂当然已经预想到了这种情况,早早就布置好了音声屏蔽法术,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将其覆盖在了贝蒂的身上。

“放心,有屏蔽声音的法术,你的声音传不出去的。”赫蒂温和的提醒,少女的慌乱模样让她无奈地扬起嘴角——贝蒂还是那个贝蒂。

她微微侧身让出一人身的位置,低语着安抚说道:“进来吧,先祖大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虽说几天前的那场对话后,少女的无心之言让她陷入更深的自责漩涡中,但是赫蒂并不会就这样怪罪于贝蒂,对于这个只是听任于先祖大人的命令行动而被卷入的无辜女仆,赫蒂仍然是愧疚的,说到底她自己也只是单方面地想抓住一根稻草——不,是想拖入一个,能够与她同一处境的……同类。

少女还有些茫然无措,眨着双眼呆呆地点了点脑袋。

陛下等更久,那岂不是说……

贝蒂猛地甩了下脑袋将纷杂的念头抛走,应陛下的邀请后,怀揣着自己那点无人可知的小心思,踏进了这即将改变她一生的男人寝房。

赫蒂伸出上身在门外左右探了探,在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窥视后轻轻将门闭合关上,仿佛吃人的怪物得到猎物后满足地合上嘴巴一般。

今夜,不会有任何声音可以从陛下的房间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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