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全推开副驾车门,下了车。开车的是个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头发凌乱,打着哈欠,一幅没睡醒的样子。
“喂,把后备箱打开,我行李还在里头呢。”尚全敲了敲车窗,向黄毛说道。
黄毛青年打开后备箱,降下车窗,探头问用不用帮忙搬点行李,尚全边摇头边背上一个背包,抖抖身子把后备箱关上。
“用不着,本来就没多少东西。”
“那我再送送你吧,这一块连个路灯都没有。”黄毛热心的说。
“没事,这条路我从小走到大,熟着呢,”尚全摆手,随后转身离去。“都凌晨3点了,快回去休息吧。”
黄毛趴在车窗上看着尚全的身影逐渐缩小,忽然抬起手臂喊道:“那改天一起出来玩啊!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声音一路传到巷子那头,尚全抬手向后回应,接着身影便隐于夜色中。
“行,路上小心点!”
黄毛嘴角轻笑,驱车离去。
尚全则沿着巷道,一步一步地来到了一座“山”脚下。不,准确地来说这只是一座小土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山脚下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一路通向半山腰。
路两旁长着高高矮矮的树木草丛,遮挡了视线,令人没办法一眼往到尽头。
不过也仅限如此,这条路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长,短到回忆甚至刚能漫过心头。
尚全只堪堪想起往昔的点滴、想起自己远去的理由、想起如今归家的原因,剩下的还来不及多想,就被眼前这座熟悉的建筑所遮盖到了身后。
“咦,”尚全不由感到疑惑,“灯怎么亮着?”
柔和的黄色光晕,将这座建筑笼罩其中,颇有些梦幻的感觉。
“一定是又忘了关灯。”尚全轻笑。接着他取下背包翻索起来,直到在最里层的深处找到那把许久未再用过的钥匙。
他捏着钥匙上前一步走,而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人,也捏着某样东西向前一步走。
“你刚到门口,我就闻到了味道。”门开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里面是一个娇小、柔和、动听的细腻嗓音,尚全觉得像一片紫堇色的羽毛。
“也不挑个早点到站的车票买,”瑰紫的长发飘舞,逐渐靠近,“怎么从车站回来的,是打车还是——”
“等下,我闻到了……”小巧的琼鼻抽动,仔细闻嗅,“原来是许知明那小子,亏他愿意大半夜的去接你。”
“还背着那么多东西,”纤细的小手轻拍,“也不嫌累。”
“在车上坐了多长时间啊?”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带着一股芳泽绵长的幽香,“一定累了吧。”
那个娇小的身影毫不费力地拉走沉重的行李,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边向屋里走去。
这感觉一如既往的熟悉,仿佛时空已被打乱,离去尚在昨日。
错乱的时空感一下子掀开了回忆的屋顶,往昔的点点滴滴重新变得历历在目。
他只感到脚下像是生了根,喘不过气,呆呆地立在原地,跟个傻子一样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一句话。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略带气愤地扭过头,显得有些不满,“愣着干嘛,快回家啊!”
尚全被这一句话语拉回现实,他稍微低下头,看着身高堪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人,看着她那可爱的表情,心里却感到一阵阵酸涩,咽喉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他清晰地察觉到胸中被自己埋藏许久的东西又重新打开了缺口,并且伴随着某种更为本能的渴求正在以一种不可遏止的速度放大。
此外他还发现,自己5年来为了逃避所塑造的那层坚强的伪装,在这个缺口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这个缺口又嵌合进了他的身体之中,并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志驱使着他的四肢,一把将那个娇小的身躯拉入怀中。
“呜噫!”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但随即又放松身体,将染上些微红晕的脸颊贴到尚全的胸膛上,同时也抬起手臂环抱在他的腰间。
尚全轻轻用力,搂紧手里纤巧的腰肢,然后把嘴唇抵到她的头顶,用鼻子嗅探着她柔顺发丝间的气味,略带潮湿,像是不久前才洗过的样子。
“妈,我饿了。”
“哼嗯……好……”缓缓地把自己从儿子怀里抽出来,语气羞赧软糯,“我去给你做饭。”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她转过身子,低着脑袋故意不去看向儿子。但从尚全的视角,仍能发现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摆弄衣角的两只小手。
龙微月率先走进屋里,顺便将门口小山似的行李也抱了进去,她不仅能搬动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一堆行李,甚至脚步都变得有些轻快莽撞,哦,那应该是害羞的缘故。
纤细娇小的身体举着和她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重物,这副场面不管第多少次看到,尚全依旧会觉得有些怪异。
是的,他的母亲并不是人类,尚全也并非她的亲生骨肉。
二十多年前的一个雨夜,龙微月在一条无人的郊外公路上发现了尚在襁褓中的尚全,于是便把他带回家里抚养。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一天天长大,但不管过了多久,龙微月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甚至肌肤一直都同婴儿般吹弹可破。
他曾经就这件事缠着母亲问了好多遍,后来他也就知道了龙微月的真实年龄——813岁,虽然这个数字实在有些过于大了,但就妈妈单方面的透露来说,她这个岁数,和别的同族比起来还算是未成年呢。
进屋后关上门,他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母亲在厨房里忙活。
这是他儿时最爱做的事情,每当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他就会早早地来到客厅,瘫到沙发上,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妈妈忙碌背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有时他会说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有时也会讲老师教了一个学起来很难的复杂公式,偶尔也会谈起明天早上想喝的粥、后天下午想吃的菜,要妈妈给他做。
等到他说完,龙微月便会用十分温柔的口吻,问他今天过得开心吗,他嘿嘿地笑,回答说开心。
然后妈妈就会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两盘冒着热气的饭菜,有时候他也会去帮忙端,不过那就代表着过于丰盛的晚餐,他们两人是吃不完的,往往又会剩下很多,虽然第二天早晨热一下后依旧能吃,但滋味就会大打折扣。
如果他回答说不开心的话,龙微月就会把筷子暂时搁下,坐到他身侧,轻轻抚摸他的头顶,然后就会用略带忧伤的目光看着他,问今天怎么了,可不可以告诉妈妈。
事实上,尚全在知道妈妈的真实年龄后一直怀疑她是不是趁机使用了什么法术,以至于让自己的糟糕心情消解的如此之快。
摸一摸头,一半的不开心消失了,说一说话,另一半也消失了。
事事如此、次次如此,这实在有效的有些过分,所以尚全每次都会靠到她的肩上,静静诉说自己的烦恼。
不过有一件事却例外……有一件事例外……
那时他已经长高,下巴上也浅浅扎着几根胡须,妈妈依靠在他的肩膀上,等待着儿子开口诉说。
他出神地数着妈妈有几根头发、估摸着妈妈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脖颈有几厘米长,控制着鼻息与眼前肌肤之间的距离,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胡思乱想、视线游离,发觉四周静的出奇。
过了一会龙微月问他感觉开心点没有,他眼睛看向窗外,说好点了。
可是他并不感到开心,甚至烦恼更加肆虐,不断撩拨他的心绪。
“最近过得怎么样?”龙微月端出一碗热乎的面,轻轻放到桌上,然后绕一圈,坐到了里侧的沙发上。
“不太好,最近实咳…咳咳…”尚全抱起碗呲溜一口,却突然咳嗽起来。
龙微月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慢点慢点,瞧你笨的,吃碗面条都能呛到。”
“咳咳…咳……最近…咳…最近实在景气不好,我丢了工作,租的房子还被划入了封控区,只能干坐着空耗积蓄,”尚全放下碗筷,擦掉嘴角的汤汁,接着说道:“后来解封了,我又等了几天,试着能不能找到一份工作,直到身上最后一分钱也花光了我才放弃这个打算,还是迫不得已找许知明帮忙,才买到张回家的车票。”
尚全打开了话匣子,边吃边讲述着这几年他的事情。
龙微月则坐在一旁,双手立在桌上撑住腮帮,静静听着,期间眼瞳不停闪烁,很快就弥漫上了一层雾气,像是在儿子的叙述中陪他再次度过了那段时光。
直到尚全讲完,她才直起身子,用略带哽咽的语气安慰道:“辛苦你了,儿子。”
“没想到你一个人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接着说道:“但你怎么不和妈妈说啊?明明你和我说一声,我就会过去给你送东西,就会去帮你,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搬过去和你一起生活。”
龙微月忍不住凑到他跟前,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还留着朦胧的氤氲。
“为了小全,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她拉起尚全的手,关切地说道:“可是你怎么不和妈妈说啊,自从你去外面上大学以后从来没有主动和妈妈打过电话,我给你打的你也很少接,即使接通了也只是寥寥几句话后就会挂断,甚至过年的时候你也不愿意回来了。小全,妈妈很关心你,我每天都会想儿子在外面冷不冷、饿不饿,有没有被别人欺负,被欺负了会不会不知道还手……呜呜呜……甚…甚至有时候我还会想,万一……万一他真被别人欺负了还不敢告诉妈妈,那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龙微月竟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小全你难道……难道就不想妈妈吗?”她睁着两颗泪汪汪的眸子,将晕红的脸颊凑过来,表情伤心又无助,一幅楚楚动人的样子。
“我当然也想——”
“那、那有没有像妈妈想你那样想妈妈?”
尚全给了她肯定的回答,但龙微月却更加激动起来:“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和妈妈联系,这么长时间都不和妈妈说话,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
她一边哭泣,一边泄愤式的捶打着尚全,可是却一点也不疼,“你这个坏儿子!坏儿子!心眼坏的没边!明知道妈妈想你还这么多年不理妈妈,你简直要气死我了!”
尚全语塞,任由母亲在自己身上发泄,对于此事,虽然他也感到十分的愧疚,但他也有着不得不做那么做的理由,这关系到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其实早在小时候的尚全第一次认识男女之情的时候,他对这位可爱妈妈的看法就在默默地发生变化,等到他发觉自己这份心情时,它就已经深深地扎了跟,那个紫色的娇小身影就在他的脑袋里再也挥之不去了。
可他深知那是自己的妈妈,这份情感是不应该的,于是便一直压抑着自己,这令他整个青春时期都过得非常痛苦。
不过好在他隐藏非常完美,龙微月完全没有察觉到儿子的异样,一切都一如往常,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然而在平静的外表下,尚全心中的情感却在一天天地成长,当这份情感成长到他快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向妈妈诉说时,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录取他的是一个极为遥远的学校,这是尚全故意而为之的结果。
到了大学以后,他强迫自己忙碌起来,强迫自己不去想妈妈的模样、不去回忆她身上好闻的气味,他甚至逼自己不再和妈妈联系,不再回家。
尚全就这样坚持了5年,他做的确实很好,好到在今晚之前他都信以为真。
可是从见到母亲的第一面起,他就明白了,自己筑的那道防线比起纸还不如,瞬间就溃不成军。
仅仅是一道眼神、一次对视,他虚伪的盔甲就已脱落,露出下面最真实无比的空洞。
尚全自以为这5年的时光是在遏止自己的情感,实则是在给这个空洞不断地施肥,这空洞早已悄然成长,成为了构成他个体本身的最本质的一部分。
他悲哀地发现,这就是火、这就是光,这就是他的根本,一个人能够从根本上否定自己么?
甚至此时此刻,这份情感也在左右着他,明明是时隔多年母子重逢那么温情的场景,可他心里却感到窃喜,并且还有着种种冲动。
这冲动刚刚已在门口发作过一次,此时又有再现的势头,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他耳旁低语:“搂住那纤细的腰肢,吸入那香甜的气味,抚摸那光滑的肌肤”,甚至即使是落到身上的小拳头,也令他感到享受。
稍许,四周逐渐平静下来,他低下头,发现身旁的龙微月正安静地倚靠在自己的肩膀,身体以一种有规律的节奏呼吸起伏着,显然是睡着了。
尚全不禁想到,虽然这位八百多岁的母亲平日里无比温柔沉稳,可自己好像忘了这个小人也曾……或者现在依旧是一个小姑娘,怕寂寞也掉眼泪,生气也会哭闹,累了也会容易睡着。
他轻手轻脚地抱起这具即小巧又柔软的躯体,却惊讶地发现根本感受不到什么重量,轻得像托起一片羽毛。
尚全尽量保持平稳,好不让颠簸打断她的睡眠,来到妈妈的房间后,他小心翼翼地把龙微月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俯下身子,动作轻柔地抚去她脸蛋上未干的泪痕。
尚全起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看了她一眼,把灯灭了。
……
直到第二天中午,尚全才醒过来。他出门洗漱后,看到龙微月正盘坐在地上,一手拿着杵一手扶着臼不断忙活,不时还传来一阵花香味。
今天她穿着一件紫色的和服,上面绣着精细的粉色花瓣,腰后用素雅的丝绸布料打着一个好看的结,在如霞的紫色秀发中忽闪忽现,可爱极了。
“你醒啦?”龙微月回头展颜一笑,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小牙,“先等一下,我弄完这些就去给你做饭。”
她逐渐加快手上的动作,一时间啪嗒啪嗒的敲击声不绝于耳,也溅了不少臼底的东西溅出来。
里面是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有的已经成了浆液,有的还勉强维持着花瓣的形状,都散发着一股馨香的气味。
龙微月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要酿造出一种用花瓣做成的酒,这是她家乡的一种特产,口感醇厚柔和、余香长久,一坛能卖出不低的价钱。
龙微月每个月大概能酿出四坛这样的酒来,成色好的两坛她自己留着喝,另外两坛则会卖出去挣一些钱用。
“不要一直盯着看呐,妈妈干活呢。”龙微月嘟起嘴,手里动作一停,略带羞涩地转身背向尚全,接着又全神贯注地忙活起来。
说起来小时候每次去卖酒的时候,尚全就特别爱跟在她屁股后面,紧紧攥着妈妈的衣袖,对街上每一个他感到好奇的事物问这问那,龙微月则总是会不厌其烦地解答他每一个问题,还有街边各式各样的小吃摊位,只要他一开口,龙微月就会牵着他的手过去给儿子买来。
而每当尚全想要帮妈妈分担酒坛的重量时,龙微月总是会以你还太小拿不动为由拒绝他,到了以后尚全能够拿得动酒坛的时候,母子俩一起出去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那不是他讨厌妈妈的证明,恰恰相反是因为他对妈妈喜爱的过了头。
唉,他偷偷叹了口气。
无比地怀念起过去的美好时光,也深感曾经自己的愚蠢,五年的冷漠既伤害了妈妈又伤害了自己。
而经过这次的重逢,他暗暗下定决心想要弥补这一切,不仅为了这般疼爱自己的妈妈,也为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妈,我来吧。”尚全凑到龙微月身旁,伸手接过了还残留着她掌心温度的杵和臼,学着她的样子操作起来。
“诶?好……那么我就去厨房……”龙微月起身打算去做午饭,刚一直起身子就又被尚全给拉了回来。
“妈你就在这里坐着休息就好,剩下的交给我来。”
听到这句话,龙微月的表情立刻变得夸张起来,一手捂着嘴巴一手做抹泪状:“儿砸长大了变得懂事了,妈妈好感动。”
她拍拍尚全的肩膀,接着又突然说道:“拿的姿势不对,握的方向一定要正,手上的力气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诶诶诶那里那里,边上粘着的花瓣也要注意一下,不然酿出来后花的香味就淡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简单一件小事里还有着这么多学问……
过了一会,尚全端着做好的饭菜从厨房出来,看到龙微月也抱着一大堆床单衣物从他的卧室里走出来,头发略微凌乱、身上也落了些灰尘,看样子是刚忙活完。
她看到尚全,笑道:“我把你屋里收拾了一下,昨晚忘了这事了,虽然你屋子里我每个月都会打扫一下,但空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有点不卫生。”
龙微月走到阳台边,踩着凳子垫起脚,把怀里的床单被子统统挂了起来。
尚全在后边看着,忍不住想提醒她天气预报里说今天有雨,这时候晾起来晚上不一定能干,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多多少少是母亲的一片好心,怎么说也不能辜负。
用餐时,龙微月还特意坐到了尚全旁边,说这是联络母子感情的有效方法,不过她端着碗扒拉了几口竟然就感动得哭了,眼泪涔涔地从塞得满满的脸颊上滚落,边哭边嚼把嘴里的饭菜都咽下了肚。
“呜呜呜…儿子真的长大了…呜呜…给妈妈…做饭了呜呜呜……”
看到妈妈这夸张的反应,尚全略微汗颜,但是又转念一想,这好像还真是他第一次给母亲做饭。
小学时自然不必说,初中时整天傻乐,高中时每月就放两天假再加上当时关系紧张根本就没想过这种事情,这么一想尚全觉得自己还真是不像话。
“呜呜呜来…儿子,让妈妈抱抱,”龙微月张开双臂,把儿子按到自己胸口,顺着他的头发抚摸起来,“妈妈太感动了……”
这种哄孩子式的抱法对尚全来说多多少少有些羞耻,但是母亲巨大的力气又让他挣脱不开,只好听之任之,任由龙微月抱着他的脑袋在怀中蹭来蹭去。
自然他的脸也接触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略微耸起的小巧双峰隔着衣物传来柔软无比的美妙触感,同时一阵阵无处不在的馨香纷纷钻入他的鼻腔,这些东西把他撩拨的心猿意马、下身炽热,很快就胀得生疼。
龙微月对此貌似不甚在意,松开了儿子后安然地享用饭菜,而尚全那边则要难受许多,直到桌上盘子空空,下半身的胀痛也未能完全消退。
收拾碗筷时龙微月对他弓着的腰颇有意见,问他怎么吃顿饭还把背给吃驼了呢,弯着身子多难看啊。
“不是…这……”尚全弓着腰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龙微月看着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生气地上手把他的腰给掰直了,感慨道这样直挺挺的才好看嘛,紧接着就看到了另一样直挺挺的东西。
“哦。”她瞬间明白了,脸颊通红地把尚全又给掰了回去,并未去追究儿子对自己起了反应这件事背后的含义。
尚全不由得有些担心,按理说妈妈虽然不至于怒气冲冲地教训他一顿,但一场语重心长地教导他“有些事情不可以”的谈话应该是避免不了的,难道说母亲认为孩子大了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更好?
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尚全也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僵硬地转移话题。
龙微月坐到沙发上,顺着他的话题往下接,问起了他这五年过得怎么样,自己一个人是否感到过孤单、在外面有没有受到过委屈、谈过几次恋爱啊等等问题,尚全都事无巨细的一一讲了出来。
之后他又询问起龙微月的近况,了解到妈妈这些年过得与往常一样,只是每天多出了一件想念儿子这件事。
谈话过程中,这位萝莉母亲脸上的红晕始终未完全消退,看样子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说起来,妈妈很少提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尚全忍不住伸出胳膊,从龙微月的背后环绕住她,“能跟我讲讲吗?”
“诶?以前的事?”她略微感到疑惑,以前是指多久以前?
尚全抓准她发愣的时机,手掌趁机攀上了娇小母亲洁白滑嫩的肩头。
“对,以前的事。”尚全竭力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同时也惊讶于自己的胆大妄为,这才与妈妈重逢一天就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他简直想要给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不过那也只是心里的想法而已,要真扇自己的话现在实在是腾不出手,此时他的右手正拉着妈妈的一只小手,他的左手则用力搂着妈妈的香肩,使她柔软的躯体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
“从小时候说起,我想知道更多妈妈的事。”
听到这话,龙微月脸上的红色更加鲜艳几分,不知道是因为这一番话语,还是因为儿子手上大胆逾越的行为。
她闭上双眼,眼皮微微颤抖着,努力回忆起自己的过去。
她的家族在日本的一处山林中,是那里一支远近闻名的强大的妖怪宗族,有人在一些坊间流传的小话本上称呼他们为鬼族,头生有角、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喜爱美酒与山涧。
大约800多年前,她诞生在那个家族中,在亲人的宠爱与呵护中与世无争地一天天长大。
与她的同族一样,自幼时便十分喜爱饮酒,她190岁的时候,有一晚喝大了,醉的不省人事,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到了明朝的一片山林中。
因为环境宜人景色优美,索性就自己盖了房子定居于此,直到600年后在山脚下的车祸现场中捡到了襁褓中的尚全。
“在成为小全的母亲之后,妈妈的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那时起妈妈才开始真正地活着,”说到这里,她抬眼含情脉脉地凝望儿子,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庞,“小全,你就是妈妈的生命、妈妈的一切……”
尚全也深深地注视,给予她最真切的回应。倒是龙微月最先撑不住,慌慌张张缩回了手,脸颊殷红欲滴额头升腾雾气。
“呜呜哇啊啊啊……羞死人了我都说了些什么啊……”慌乱之中,龙微月把头埋入儿子的怀中,现在她的表情,一定很糟糕吧。
虽然龙微月平日里都如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温柔可靠,但偶尔也会有小女孩般可爱的反应。
“对了,小全,我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起身,露出一幅严肃的模样。
“什么事?”尚全也不由得端坐起来。
“小全,你想不想成为妈妈真正的孩子?”
龙微月张大了双眼,脸上是无比认真的表情:“以前你年龄太小,我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就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现在小全已经长大了,那我们也不得不重新考虑起这个问题。”
她的语速逐渐急促,隐隐带着紧张又期盼的心情开始解释道,鬼族的繁衍方式并不只有男女结合这一种方式,实则还有别的方法,也能让鬼之一族的血脉延续下去,那就是通过“血继”这一特殊的仪式来繁衍亲族。
这种方法在世界各地强大的特殊族群中皆有类似,比如西方血族的“初拥”、中国古时的“夺舍”等等,有着繁多的案例。
而“血继”这一方法顾名思义,就是通过施术者的血液和一些特殊的仪式,来从根本上让受洗者的性质向施术者的子嗣方向发生改变,只是这一方法限制颇多,所以一般极少用到。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尚全不由发问。
龙微月接着解释,实际上代价也不是很严重,只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身体会变得孱弱无力,本能的欲望和冲动也会变得更加强烈,另外受洗者也要心甘情愿,如果并非自愿的话那么施术者就会受到强烈的反噬,实际上还是挺合理和科学的。
“那么小全,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成为妈妈真正的孩子?”龙微月再一次问道。
那么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尚全甚至都不用思考,没有丝毫迟疑,坚定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二十多年的时光,虽然中间有几年未见,但他们的情谊并未受到影响,反而发酵得更加香醇浓厚,尚全早就已经从心底把她当成真正的亲生母亲来看待,这种机会本就是他求之不得的。
当然他对这位萝莉母亲的爱慕之情另算。
“好,我知道了。”听到儿子肯定的回答,龙微月心底松了一口气,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担心儿子会拒绝接受,那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场景。
她整理了一下坐姿,往沙发最左边靠了靠,接着紧紧并拢双腿,捏着和服两侧的下摆向外拉开,露出遮盖下曲线美好羊脂白玉般的柔嫩大腿。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后抬眼看向儿子,嘴里小声说了句话,不过尚全并没有听清。
“什么?”他有些不明所以。
“过来,躺下。”龙微月羞愤的说道,她觉得这小子一定是故意装作没听清的。
此时龙微月已经显现出了鬼族的原形,额前长出了两只竖立的角,和她的肌肤呈现出同一种颜色,不觉过长也不感过短,略带弧度地向后弯曲着,就像女孩子的纤细的手指一般葱白玉润,装饰在龙微月的额头上,就给她增添出一份别具风情的娇憨可爱。
尚全老老实实的躺到妈妈的大腿上,后脑勺感到一阵柔软。
“躺好,别乱动哦。”龙微月扶正儿子的脑袋后叮嘱道。
接下来她手上一阵操作,口中念念有词,在右手食指上临空虚画了几下,接着闭上眼睛,手指在空中点了三下,然后用牙咬破一道口子,一股鲜红的血液便从她指尖涌出。
“呼~”龙微月长舒一口气,表情略显疲态,“好了,快点含住,浪费掉就可惜了。”
她忐忑不安地把手指凑到尚全嘴唇边,好等他含住自己的手指喝掉流出来的血液。
看着这雪白纤细的嫩芽,和指尖上凝结出的珠红玉润的新鲜露滴,尚全只觉口舌生津,心底生出一种欲望,催促他快把这富有魔力的殷红珍馐吞咽下吐。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含住整根手指,在口中一阵吮吸。
龙微月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发出一声可爱的惊叫。
另一方面那鲜红的露滴一进入他的口腔便立即化开,在舌尖上打个转后钻入喉管,他登时感觉到有股热流迅速地在体内游走,顷刻间就游遍了四肢百骸。
不仅如此,这血液还不见寻常的铁锈味和腥味,反而有着芬芳可口的绝妙甘甜,这让他有点忘乎所以,口中的动作也愈发放肆大胆,甚至还时不时发出啵滋啵滋的吮吸声。
“咿嗯~哈啊~~”指尖传来的微妙触感,让龙微月忍不住漏出了一丝低声的呻吟。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正在被儿子有力的舌头不断舔弄,像是享用一根至上的美味一样不留一丝余地的扫过,儿子舌上的舌苔每一次与她食指上的肌肤相触,就仿佛有一片羽毛在她的胸前轻轻拨动,搔的她心间发痒。
龙微月此时已经满面通红,这幅场景实在有些不妙,儿子如此卖力地品尝着自己的手指,这让她感到十分的羞耻。
过了一小会,尚全感到口中的甘甜的热流逐渐变弱,直到怎么吮吸也不再涌出,便张口释放了母亲的手指。
纤巧秀气的手指终于回到空气中,龙微月感到指尖一阵凉意,上面还挂着些许口水。
她轻轻地把儿子的脑袋从自己的大腿移到沙发上,起身去到洗手间,清洗手上的残留。
可她回来看到儿子的模样时,却吓坏了。
只见尚全此时正平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浑身赤红得简直快要发出光来,眉目拧在一起,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龙微月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心底顿时如坠冰窟,想要触碰儿子但又怕碰了反而坏事,双手僵在半空不知所措。
“嘘嘘——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快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急速地回忆思考,在脑海中寻找应对的办法,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龙微月坐到旁边,双手捧住儿子因发烫而通红的脸颊,担忧又紧张地问道:“小全小全,你还好吗,能听到妈妈的声音吗?”
在有关这一古老术式的回忆中,龙微月了解到了原因。
尚全此时痛苦的状况,都是因为刚才喝的太猛、太多导致的,过多的生命力急促地堆叠到了身体中,不能很好的被人体所吸收,所以全身的气血发生了堵塞,说白了就是消化不良。
这虽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或留下无法挽回的后遗症,但受洗者会感到非常痛苦,一番折磨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种状况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方法能够阻止,只能预防或者缓解,而缓解的方法也十分简单,通过安抚儿子的情绪,或者帮助他引导气血的流通,都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痛苦。
而引导阻塞的气血,则需要找到堵的最严重的那处阻塞点,通过按压、揉捏的方式来帮助淤积的气血重新恢复流通。
“没事的小全,告诉妈妈你哪里最不舒服,妈妈帮你揉揉,放心啊没什么事的。”龙微月心疼地注视,轻轻抚摸儿子的脸颊和额头,她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都怪她刚刚忘记了提醒。
尚全满脸痛苦的喘着粗气,从牙缝里艰难挤出几个字:“下面……感觉不到……哪里…都好难受…好胀……”
下面?
龙微月扭头看去,这一看才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那哪里是下面,分明是跨间,此时一样让人看了羞涩的物体正不屈的想要立起来,简直都要把裤子给撑破了。
龙微月立即在心里进行一番天人交战,别的哪个位置不好却偏偏是这个这个部位,这现在要怎么办?
做的话她身为一位母亲怎么可以去触碰儿子的那里,可不去做的话儿子还要继续忍受痛苦,那现在到底要不要去做呢?
“算了,就当是为了儿子。”她深吸一口气,准备不管什么别的,毕竟儿子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血继秘法中特地提到,如果阻塞的地方是男女私密部位的话,则状况会棘手的多。
因为这分别是阴阳两气在人体中最为聚集的地方,一但发生堵塞寻常的按摩揉捏手法已经无法起到作用了,只有在阴阳两气释放的时候堵塞的气血才能随之流通。
如果现在龙微月想要帮助儿子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办法了——让儿子“biubiu~”地发射。
龙微月在尚全腰间摸索一阵,解开了他的裤子,随着龙微月手上的动作,一根形态狰狞的庞然巨物瞬间挺立在外,甚至还因为惯性的缘故,在空中嚣张的晃动几下后才稳稳立住。
如果再贴近一点的话,这根肉棒就要打在自己脸蛋上了吧?
龙微月呆呆看着儿子的阳具,脑海中出现一个荒谬的想法。
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成年男性的器官,也是第一次见识如此穷凶极恶的尺寸。
她忍不住拿离这根肉棒最近的事物和它对比,也就是自己的胳膊,然后她惊奇地发现,那东西简直快要赶上自己小臂的大小了。
明明小时候还那么可爱,没想到眨眼间就那么大了。
“身体…好热…快要爆炸了一样……”尚全发出无意识的痛苦的呻吟。
“啊对不起,妈妈这就开始帮你。”
龙微月环握住儿子的凶器,再一次从心里发出无声的感慨。
虽然仅用视线就能感受到这东西的狰狞可怕,可真上手抓住之后,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暂且不论那两个粉拳交叠在一起还无法覆盖住的夸张尺寸,光是那红得发紫的伞状龟头就有她半个拳头大小,挺立的棒身上青筋暴起爬满了血管经络,温度也是滚烫的吓人,而且握在手中还会时不时地犹如活物般跳动。
这糟糕的形状和气味……
“咕噜…”龙微月从喉间咽下口中不自觉分泌出的津液,努力回忆起自己那为数不多的理论知识。
她模仿着白天碾磨花瓣时捣药磨粉的动作,想象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一根带有着温度和弧度的棒杵,开始有规律的上下撸动,用自己掌心的柔嫩肌肤包裹住棒身不断地摩挲。
这位娇小的萝莉母亲忙活了许久,可手中的滚烫肉柱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从顶端处流出了一点点透明的液体。
反倒是把自己弄得胳膊酸痛,身体发热目眩迷离,檀香小口中呼呼喘着粗气。
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反应,可自己的操作并没有问题啊?
龙微月以前看过的那些书本漫画和电影里,都有着男人从女性的手臂腿部上获得快感的情节,一般都是女性用手捏住男人的肉棒,上下摩擦几下就会“咻咻”地把里面的东西发射出来,怎么到自己这就不行了?
难道是因为她平时家务做多的缘故手掌比不上别的女性柔软?
龙微月百思不得其解。
可实际上,如果尚全知道了自个妈妈的想法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狠狠的吐槽。
龙微月的手掌并不粗糙,虽然经常做家务干杂活,但她的手并不粗糙,恰恰相反那对小巧的柔荑用羊脂白玉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柔若无骨素手纤纤,掌心内侧的肌肤更是柔软细腻得宛若肥皂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舔弄一番。
可她那生疏僵硬的动作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只是机械般没有感情的上下摩擦,无法带来丁点快感,甚至偶尔还会碰到一下指甲。
另外,哪有把肉棒当做捣蒜磨药的棒槌的!
尚全的面庞依旧痛苦的扭曲着,让龙微月看的暗暗揪心。
既然这样不行,那么她就只能采取可以带来更强快感的方法了。
“呜…豁出去了,这都是为了儿子。”龙微月强忍着内心的羞涩和背德感,慢慢把脸凑到跟前。
“希望你不要怪妈妈。”
湿润的吐息打到胀大的龟头上,龙微月双手扶住棒身,张开晶莹圆润的樱唇含住儿子这根滚烫的肉柱。
狰狞壮硕的龟头一进入口中,她就感到有股浓厚强烈的雄性腥臭味迅速钻入鼻腔,刺激着她的感官。
好厉害的味道…但一想到这是儿子的肉棒,她就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想要更加仔细卖力的服侍它。
“咕呜~❤️”
龙微月竭力张开口腔,想要让口中的东西在里面更进一步,却怎么也找不到方法,把自己累的满头香汗也只堪堪含住了三分之一的长度。
索性也就专注起舌头上的动作,她先是紧紧含住肉棒前段,舌头试探般地贴到紫红的龟头表面,湿润温热的小舌头让儿子舒服的一阵颤抖,连带着尚全发烫的身躯也舒展开来,远不如刚才那般紧绷。
有效果了!龙微月心里一阵欣喜,更加专注地舔弄起来。
“嗯…❤️咕噜咕噜…噜噜噜…❤️”她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口中,控制娇嫩柔软的粉舌围绕着龟头转了一圈又一圈,将她那甘甜的香涎涂满整个龟头,接着这位萝莉母亲又无师自通的用舌尖把儿子冠状沟里的精垢仔细地清理了一遍,打扫卫生的话这里的房间当然也不能放过。
然而与这位母亲平日里的温柔端庄略有些不相符的是,她那幼嫩润滑的丁香小舌倒是显得无比俏皮可爱,灵活的舌尖在马眼上灵活的起舞挑逗,或许身为日语母语者的龙微月在外语学习上不占优势,但在服侍儿子肉棒这件事上却意外的有天赋。
从一开始的生涩僵硬,到逐渐的熟悉适应,龙微月的动作越发熟练和得心应手,不过这其中也有渐渐清晰了儿子形状的功劳,在舌头一次次爱抚肉柱的过程中,口中凶器的每一条经管脉络都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里,舔哪个部位儿子会挺起腰,用舌尖刺激哪个位置儿子会夹紧腿,她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摸索的一清二楚。
这当然是身为鬼族的强大基因在发挥着作用,虽然她现在处于刚刚施完秘术的虚弱时刻,但鬼族那对身体感官的极致操纵和感知能力却并未得到丝毫衰减。
可以说,现在儿子的肉棒已经在她脑海中形成了一个精确无比的三维模型,就连她舌头此刻舔弄的是哪一个部位都感知的一清二楚,而这对一位母亲来说,无论怎么看都是相当不妙且糟糕的吧。
“啾啵~❤️滋咕~”
此时她感到儿子就要到达极限,于是在原本舔弄的服侍中又加入了吮吸和吞吐的动作。
面对着口中滚烫肉棒的一阵阵雀跃跳动,龙微月心底不可遏止的涌起了欢欣喜悦的感情,甚至盖过了内心的羞耻和背德之感。
呜…竟然会因为儿子的肉棒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甚至还为此感到欢喜,对不起小全,我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龙微月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沿着冠状沟的缝隙仔细舔了两遍。
在这份前所未尝的快感服侍下,尚全终于顶不住了,在妈妈的温暖口腔中达到了高潮。
龙微月只感到口中的肉棒迅速膨胀变大,温度也升到极点,随后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颤抖,大量滚烫而又浓厚黏腻的白灼精液在她口中喷薄而出,充满活力地沿着舌根一路钻到咽喉食管。
为了避免这些健康的子种走错了道路,龙微月尽量放缓和减弱呼吸,全心全意吞咽着这白色的浊流。
“哈啊…呼…呼❤️…好多的…呼呼…量❤️…”
这惊人的爆发终于停止,龙微月大口喘着气,虽然绝大多数的精液已经流入了她的肚子里,但仍有许多黏糊糊的残留在她喉间不愿离去,只得重复吞咽以把这些恋家的孩子一一送入胃袋。
“哈啊…这下…小全应该…哈啊…好些了吧?”
龙微月抬眼看去,她的努力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儿子拧紧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表情也不再痛苦,眼睛半张着看样子快要苏醒,只是皮肤依旧通红,勃起的肉棒也依旧坚挺吓人。
就在她以为可以收工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却突然握住了她额前两只肉质的角,接着眼前一花嘴巴也被强硬的撑开。
火热狰狞的肉龙又一次进入了她的甜美的樱桃小口,只是此次的状况较之前却有所不同。
头上的两只角像把手一般被紧握着,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按压着后脑勺,粗壮的棒身压迫她的上下颚向外打开,并且这辆满载着欲望和繁衍的腥臭火车,正以她娇嫩的舌头为轨道向着更加狭窄幽深的隐秘之处进发。
糟糕了!儿子这是要是…
“呜~呜呜!”她被顶的美眸含泪,有心阻止却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的毛发越来越近。
不行!喉咙会坏掉的!!!
此时龙微月甚至能感觉到,儿子肉冠周围翘起的边缘正剐蹭着她喉间的软肉,向更深处进发。
“咕呜❤️~姆噗❤️~”
终于,整根粗壮的肉龙严丝合缝地完全埋入了这张娇嫩樱唇中,龙微月感到喉间有股强烈的压迫填满了整个食道,她秀气的鼻尖也整个没进了肉棒根部沾满液体的毛发中,无与伦比的腥臭气味不停涌向鼻腔,像是要把她的肺部和大脑也连带着喉管一起侵犯。
不过这还没完,这双有力的手完全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握住两只角就是一顿挺腰,那粗暴的气势仿佛要一路捅到胃部。
虚弱的萝莉母亲根本无力抵抗,竭力地用双臂撑起身子拱起雪白的脖颈,让柔嫩的喉管尽量呈出一条直线,以供儿子的肉棒在里面抽插。
没有办法,面对这淫秽无比的侵犯,她只能乖乖送出狭窄咽喉顺从地迎接滚烫肉棒的一波又一波冲撞。
噗哺❤️~好厉害的…咕叽❤️~感觉…大脑完全无法思考,本应用来进食的喉咙被儿子当成小穴一般尽情地肏干,自己身为母亲却除了敞开嘴巴以外什么也做不到,这种无力感和背德感真是…真是太糟糕了❤️❤️❤️!!!
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的话,那么龙微月就能通过反射来看到自己此时不堪的模样:洁白的秀颈被夸张地撑出竖长的凸起,随着儿子的动作有规律地不断起伏;嘴角的晶莹涎液拉成细长的丝线,在空中到处乱晃;小巧的琼鼻边上还粘着几根黑色的曲卷毛发,看上去淫靡无比。
这绝对不是一个合格母亲该有的样子,可即使被粗暴玩弄成这幅模样,龙微月还是滴红着脸本能地收缩着喉间软肉,以给这不懂怜香惜玉的肉柱更加紧致的刺激。
可在这不留余地的侵犯中,龙微月的眼眸却愈发的迷离,身体深处的燥热早已席卷了全身不知几遍,裙下的内裤也是湿哒哒的不断地滴落透明的蜜露。
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肤早已布满红霞,红润的香肩酥颤着,娇俏圆润的小翘臀也是不自觉的高高撅起,紧紧贴合的两条纤细玉腿痴媚地摩挲。
香汗混着私处分泌的甜香蜜液沿着大腿内侧一同流下,四周充满了清甜可口的诱人雌香,而龙微月身上穿着的日式和服更是早被汗水打湿,紧贴身上暴露出她无比诱惑的身体曲线。
噗嗤噗嗤❤️噗呲噗呲❤️~
抽动的节奏逐渐加快,喉间的肉柱又一次膨胀,与此同时龙微月柔嫩的喉间软肉也像是活物一般拼命缠绕上儿子的肉棒,身体也扭动的更加忘我卖力,所有的快感在此时统统达到顶峰。
咕呜呜呜呜!这种快感…刺激❤️过头了啊!!!
精液的奔流再次爆发,无情地灌进龙微月的食袋,但因已有了先前第一次的灌溉,她的肚子实在无法全部装下,更多的白灼黏液只得顺着喉管逆流而上,从娇软嘴唇与狰狞性器的交界处不断溢出,大坨大坨黏稠的白色液体滴落到两人所处的沙发上。
不过另一边的状况也丝毫好不到哪去,龙微月挺翘的臀部向上撅起一道淫靡的弧度,两只套着白色短袜的玉足交叠在一起死死纠缠,妩媚的娇躯在半空中激烈地颤抖,而她那隐秘的羞涩之处更是不堪入目,在湿透的内裤遮挡下,一道道淫秽无比的透明花瓣自娇媚神圣的粉丘处绽放开来。
这位鬼族的萝莉母亲,已然是在这场粗暴的口穴侵犯中迎来了一次盛大无比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