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轻巧的几个回旋,便落在了我面前的树梢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华紫衣从仙鹤背上姿态优雅的跃了下来,当我终于看清了她时,心中只有一个感觉:惊艳!
此时的华紫衣恢复了女装打扮,身着一袭白色罗裳,尽现她完美的身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从束发金环处泻下,眉似轻烟淡扫,眼如幽潭映日,浑身散发出幽兰般的体香,姿容更胜我在醉月楼见她之时,恍若神仙中人。
她看起来年级与我相仿,却自有一种高贵气质和雍容大度的气派,令人在她跟前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
华紫衣似是一片白云般飘到我面前,关切地问道:“王公子,你不要紧吧?”接着她眼中奇异之色一闪,然后仔细地打量起我来,到最后她才表情复杂地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去。
听到华紫衣的话,我这才回过神来,对华紫衣说道:“华小姐,你……刚才……”华紫衣微微一笑,确认我没有大碍后说道:“王公子,没想到才相隔不久,妾身便有幸与王公子再次相见。刚才妾身在崖顶知道了王公子落崖的经过,对王公子奋不顾身舍已救人的胸怀,妾身不胜钦佩。关于刚才王公子的问题,妾身其实和公子一样是个凡人,之所以能遨游长空,全赖这两只仙鹤。今天妾身正好骑鹤游山,到山顶后便让它们自行嘻游,没想到这两只仙鹤居然闯出了偌大的祸事,害得王公子兄妹身陷险境,幸亏王公子大仁大义更兼吉人天相,方才没有最后酿成大祸。妾身是这对仙鹤的主人,对今天发生的事情难辞其咎,在此先请王公子恕罪。”
说完后便向我行了一礼。
我急忙回礼道:“华小姐不须如此自责,今天的事舍妹也有过错,不能全怪这对仙鹤。”
华紫衣道:“这对仙鹤是妾身从小养大,还是通灵人性的。它们在令妹落崖后曾力图相救,只是没想到王老前辈误会了,反而发掌将它们赶开,否则……”我心想原来如此。华紫衣接着说道:“此种小事王公子知道就行了,妾身并没有告诉王老前辈,王公子上崖后也不必在王老前辈面前提起。这对仙鹤闯祸后便飞到山顶通知妾身出事了,妾身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急忙赶了下来,在断崖边遇到了令尊和令妹,这才知道知道事情经过,令尊便托妾身下来找寻王公子。
等一下妾身便与王公子分乘这两只仙鹤上去,免得王老前辈和王小姐在上面等得心急。”
我在感叹华紫衣心思细密顾全王行烈颜面的同时,忍不住转头向这一对惹祸的仙鹤望去,脸上满是惊疑之色,心想今天我险些小命不保全拜它们所赐,就算我既往不咎,它们能不能托起我还是个问题,我的体重可比华紫衣重多了,在空中“自由飞翔”的滋味我绝不想再试第二次。
华紫衣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着对我说道:“王公子不必多虑,这对仙鹤一雄一雌,雄仙鹤一个月前才托过一个身材比王公子更魁梧的男子平安飞上华山,王公子不必多虑。”
于是我谢过华紫衣的救命之恩后,便将信将疑地和华紫衣一起跨上鹤背,我则暗暗看好附近一枝粗壮树梢的位置,预备万一仙鹤托不起我时赶快跳下来。
还好坐稳后这对仙鹤引颈长鸣,一同展翅飞了起来,直向崖顶飞去,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飞起来后华紫衣仍是姿态优雅地盘腿坐在鹤背上,而我则是紧紧抱住仙鹤的脖子,唯恐抱得不紧再掉下去。
飞在我身旁不远处的华紫衣见到我的憨样,忍不住“扑哧”一声以手抿唇笑了出来,美人一笑可倾城,我一下不禁看呆了,心想以后若能和她长相厮守,一同骑鹤遨游蓝天之上和青山碧水之间,那该是何等的幸福。
华紫衣笑道:“王公子,不必如此小心罢?”
我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讪讪地自嘲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说完也学着华紫衣一样摆好姿势坐在罕鹤背上,过一会我便适应了,就忍不住欣赏起身旁的风光,享受着难得的骑鹤遨游天地间的感觉,尤其是和华紫衣在一起的感觉,看着华紫衣在一旁浅笑嘤嘤,身边的云彩似乎触手可及,两旁的高山飞掠而过,我只愿这对仙鹤永远飞不到尽头。
可惜幸福的感觉永远都是如此短暂,不一会仙鹤便将我们平稳地送到了断崖上。
当我在王行烈和倩儿面前跳下鹤背时,倩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紧紧将我抱住,忍不住在我怀里痛哭失声。
王行烈也两眼湿润地走上前,握住我的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刻人间真情的感觉是如此浓郁,我心里也是一阵感动,但同时却有些担心倩儿在心情激动之下不经意泄露出我的身份秘密,于是连忙哄起倩儿来,无奈倩儿抽泣着哭个不住,哄也哄不停。
王行烈首先打破了这种气氛,他在控制住情绪后,向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华紫衣说道:“今日真是多亏了华姑娘,从此万丈悬崖中将小儿救了上来,如此大恩大德,老夫无以为报,今后若是有用得着王家的地方,华姑娘只管开口。老夫年轻时曾得令师紫玄仙子相助,没想到今日华姑娘又救了小儿一次,世事真是奇妙啊!”
原来王行烈见识广博,从华紫衣下鹤所施展的轻功看出了华紫衣的师承门派。
我吃了一惊,原来华紫衣的师父居然是当年名动天下,与王家上任家主王天刚齐名的紫玄仙子,听师父说当年紫玄仙子美如天仙,不仅武功卓绝,人又机智多谋,和王天刚原是一对武林中人人羡慕的爱侣,当年王天刚率领天下正派豪杰剿灭天阴教一战,全亏紫玄仙子从中运筹帷幄,机谋决断,方能大获成功,但后来不知为何两人竟然没有终成眷属,不知令多少人扼腕叹息,关于两人分手的原因武林中众说纷纭,千奇百怪,但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从那之后,紫玄仙子便从江湖上消失了,谁也不知她的下落。
我至此方得机会和华紫衣说话,我道:“原来华姑娘竟是紫玄仙子的高足,在下失敬。华小姐救命之恩,其东永世不忘……”此时终于平静下来的倩儿也向华紫衣道:“多谢华姐姐,小妹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华紫衣道:“王老前辈和王公子、王姑娘不必客气,事由晚辈这两只仙鹤而起,晚辈于情于理,都当竭力相助,以补过失。反倒是王公子于危难之时的大仁大义和大智大勇,令晚辈不胜钦佩,足见王老前辈家学渊源,教子有方。师尊也曾对晚辈提起王老前辈当年行侠仗义的往事,晚辈一直都是十分景仰的。”王行烈道:“令师如今可好?”
华紫衣道:“托老前辈的福,师尊一向安好,只是近来年事已高,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
王行烈沉默了一阵,似是在回忆起当年往事,良久方道:“日后华姑娘再见令师之时,烦请转告令师,说道王行烈请问她老人家安好。”华紫衣道:“晚辈自当转告。”
正说间两只仙鹤踱到华紫衣身边嘻戏,华紫衣便伸手去抚摸这两只仙鹤,雪白的皓腕上露出了一只原藏在衣袖下的白玉手镯。
王行烈一见这只手镯,立时面色大变,向华紫衣问道:“华姑娘,这只手镯……”华紫衣查觉了王行烈的表情,奇道:“王老前辈问的是晚辈手上这只手镯吗?这只手镯听家人说是晚辈百日时一位武林前辈送的,说这只手镯产自西域,质地奇特,长戴身上能收理气培元,固本健身之效,晚辈便一直戴在身上……”华紫衣才说到这里,王行烈已拜倒在地,口称“草民不知公主殿下驾临,有眼无珠,罪该万死,请公主殿下恕罪!”
华紫衣聪慧过人,一瞬间便明白了,连忙扶起王行烈道:“原来王老前辈便是当年送玉镯之人,因此知道了晚辈的身份。此处并非朝廷庙堂之上,王老前辈不必如此多礼。晚辈从师学艺,久居宫中,半年前尊从师嘱游历江湖,增长见识,现今的身份是武学后进,王老辈便如先前一般对待晚辈便行了。先前晚辈跟王前辈和王公子兄妹说的是假名,王前辈、王公子兄妹莫怪。”我和Q 这才明白原来华紫衣便是当今晋国皇帝李克用最宠爱的唯一女儿李云清(李克用当时称晋王,本文为剧情的需要,对历史有所改动,荒谬之处饱学同仁不必深究,权当消遣)李云清生性娴静,不喜抛头露面,一直呆在宫中栽花养鹤,修身养性,师从紫玄仙子学艺之后更是不踏出宫中一步,除宫中之人外,极少有人见过她长大后的模样,因此京城中也流传着对她的各种各样的传说。
王行烈也只是在李云清百日之庆时见过她一面,还送了这一对玉镯为贺礼,因此王行烈一见玉镯便认出了李云清的真实身份。
王行烈到底是一方豪杰,经历过许多大场面,见李云清表情真挚,言语诚恳,心知李云清此时不喜别人以公主身份对她,便在李云清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说道:“公主如此谦逊,小老儿岂敢不遵。没想到十几年不见,公主已长得如此天仙化人,今日能睹公主芳容,真是小老儿的福分。”接着便向我和倩儿斥道:“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拜见公主殿下!”
我和倩儿刚有所动作,李云清便阻止道:“王公子兄妹不必如此多礼。”接着手一拂,我和倩儿便觉被一股柔软的力道托住了身子,再也拜不下去。
我自小随师父在山中长大,对世间的尊卑观念远没有王行烈看得如此重,对我而言,世间众人本性皆平等,李云清既如此说,我也不必矫情,便道:“公主殿下既如此,我等恭敬不如从命。”
王行烈瞪了我一眼,李云清却不以为忤,反对我沉稳平静的态度颇为嘉许,转向王行烈道:“方才我在顶峰观景,正意由未尽之时仙鹤便来报信,因此赶了下来。此间事情已了,晚辈想再上顶峰,不知王老前辈可有兴致同去?”王行烈忙道:“公主有令,自当奉陪。况且我等上山,正为登顶而来,能与公主同行,不胜荣幸。”
于是我们便一同登上了顶峰,一路上倩儿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愿放开。
刚上顶峰便觉眼界为之一宽,只见山顶平坦宽阔,四周山峰如刀剑般高耸,茫茫云海围绕其间,此时正是日落之时,红日正在放射它今天的最后几缕阳光,为莽莽苍苍的白云渲染上瑰丽荣华的色彩,一派壮观景象。
众人无不胸襟大畅,沉醉于其中,直到红日西沉方才回过神来。
李云清道:“今日见此景观,方知天下之大,天下之奇,古人谓天地人为世间三灵,但人与天地相比,又是何等渺小!况且人之欲念无尽,为追权逐利,往往自相残杀,荼毒生灵,为害世间,却又如何与天地相比!”
说完面有戚然之色。
华紫衣这一番话乃是有感而发。
如今整个华夏大地天下三分,晋、梁、燕三国鼎立,且不说如今晋国朝庭中陈氏家族与其乱对势力明争暗斗,晋国外的梁、燕两国亦是如此,各国国内争斗不休的同时,彼此还互相敌视,意图吞并其余二国,一统天下,再加上关外日益强大的契丹族对关内亦是虎视眈眈,也想分一杯羹,因此各国间磨擦不断,边界的局部小战争时有发生,只是不为人知而已,各地仍是一片升平景象,局势虽然表面是还算平静,但暗地里却是风暴潜藏,一触即发。
武林中正邪各方势力也为各自的利益对天下大势瞻前顾后,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在意欲得到更多利益的同时也防止自身站错队伍,一个不慎便是覆灭之祸。
王行烈安慰道:“如今我晋国国富民强,天下太平,皇上英明仁爱,治国有方,必得上天之佑,天下太平之日不远矣,公主无须多虑。”李云清缓缓摇头道:“晚辈曾学天演之术,对占术问卦之事略知一二,以晚辈观之,天下大变之日即将到来,武林剧变亦不可幸免,到时又免不了要生灵涂炭了。”
王行烈亦是饱经风霜、阅历丰富的一方枭雄,心知肚明李云清的预言并非危言耸听,不由沉默下来。
我也微微点头,心道“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我在王家日久,也看了不少王家从各地搜集来的情报,纵观当前天下及武林形势,也得出了和李云清一致的结论。
但我心中却另有一番看法。
我忍不住说道:“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心合,合久必分,往复循环,周而复始,既是人力使然,亦不乏天命在内。只是改朝换代之时,就是黎民百姓涂炭之日,在下对公主殿下悲天恸人的心怀,也是感同身受。只是我中华自从轩辕黄帝以后,历朝开国之时不乏圣帝明君,但他们却没有办法令子子孙孙也像他们一样贤明,使天下长久太平,所以治极必盛,盛极必衰,衰极必乱,乱极则人心思治,世运百年一大变,三几十年一小变,纵观我华夏有史以来,无一例外,这或许是我华夏民族命中注定,短期内非人力所能改变。如今天下已是三分,依在下看来,正如家父所言,我晋国必得上天之佑,不久自有真命之主出世一统天一,从此人心归附,天下大定,黎民便可安享太平,公主殿下请宽心。”李云清愕然向我望来,双目闪亮说道:“我也尝读史书,对我中华历史也有所感悟,但却没有王公子看得如此透彻,王公子刚才一席话,可谓画龙点睛,令我长期思索的问题豁然开朗,终于有所解答。王公子真可谓诸熟经史,胸怀韬略,令我佩服不已。”
我急忙说道:“公主殿下过奖了,这只是在下心中一点愚见而已,荒谬之处还请公主指正。”
李云清道:“王公子过谦了。刚才王公子所言真命之主出在晋国,依我推算大致如此,只是我也不十分肯定,不知王公子据何而得出这个结论?”我一阵沉默,心里暗道在你这个晋国公主面前,我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难道我会说晋国会被别人灭掉不成。
其实我也不知道真命之主到底出在哪里。
李云清也是聪明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处境,微笑道:“看来我给王公子出难题了,刚才的问题就算我没有说过,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李云清转向王行烈道:“王老前辈是武林中雄霸一方的领袖人物,京都王家在各地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因此晚辈希望京都王家和王老前辈在天下动乱之时,能侠义为怀,匤扶正统,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王行烈道:“王家上下,自当尊从公主殿下吩咐。”李云清接着将眼光转向我,双眸中再次显露出在断崖下初见我时的复杂之色,说道:“以妾身观之,王公子身具奇象,更兼胸怀侠义,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或许雏凤清于老凤声也未可知。”
接着她欲言又止,似是有话没有说出来。
我道:“公主殿下谬赞了,王其东只是一介凡夫,不敢言挟泰山以超北海之事。但无论如何,在下但凡行事,只求无愧于心,无愧于人间正道,如此而已。”李云清微微颔首道:“王公子此言,正是侠义道的真谛,当今天下风云际会,江山代有才人出,所谓时势造英雄,王公子不必自谦。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王公子请记住妾身此言,或会对王公子将来有所帮助。”我心中一动,若有所悟,对李云清道:“谢过公主殿下所赐金玉良言,在下此生不敢忘。”
听到李云清对我如此推许,王行烈高兴得合不拢嘴,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倩儿也是一脸惊异之色。
李云清又转向王行烈道:“天色不早了,晚辈要先行一步,就此告辞,王老前辈、王公子、王小姐保重,后会有期。”与我们告别后,李云清便骑鹤而去,我目送李云清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李云清无疑是目前为止最让我动心的女人,虽然她言语中对我评价不错,但看起来只是限于我的为人和素质而已,与男女之情毫无关系,而且我现在的身份是王其东,早已有未婚妻,这也是一个问题,虽然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但以李云清公主之尊,内心对“我”这样一个已有未婚妻的男人会是何想法,我根本无从得知,而且若是我明明有未婚妻却又去对李云清表露爱意,只怕会被她瞧不起。
面对如此的绝世美女,自己却没有追求的条件和机会,我只好感叹真是造化弄人。
看来只有等我尽早恢复功力,不再是王其东以后再说了。
王行烈心情显然甚好,拍了我肩膀一记,笑呵呵地道:“东儿,没想到连公主对你也是青眼有加,爹真是大慰老怀啊!”
倩儿也道:“今天哥在公主殿下面前为我王家露了脸,小妹也为哥感到高兴。回家后小妹要亲自下厨作几个好菜,慰劳一下哥哥!”我吃了一惊,倩儿作菜的手艺是王家有名的,只是她很少为别人作菜,王府中只有王行烈、王夫人和与倩儿关系很好的王雪晴有过这种待遇而已,而王其东和倩儿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不知道王其东是否已经从王夫人处得知倩儿其实不是他的亲妹妹)所以也没有尝过。
我不由向倩儿望去,倩儿则朝我做了个鬼脸。
看来经过今天的事,倩儿已经对我的态度已经大大改变了。
由于天色已晚,我们便回到普渡寺中过了一夜,第二天又到龙虎山其它景点转了一转,一直到下午才下山,往京城返回。
回到王府已是吃晚饭的时间,王行烈便与我和倩儿在他的住处共进晚餐。
听到王行烈回来,王家四总管、王行烈的其他三个儿子及王夫人等其它王家要人纷纷过来请安,王行烈便和他们讲起我们的龙虎山奇遇记,当听到我舍命救倩儿,又被李云清公主救起时,众人不胜惊讶,连说好险之余也不停地称赞我,当听到王行烈眉飞色舞地述说李云清公主是如何对我大加赞赏的经过后,众人见王行烈如此高兴,便齐向王行烈和我贺喜,说王家这回可真是在公主面前露脸了,这全赖王行烈教导有方,而我则是“大有乃父之风”见我如此出风头,王行烈言语之间又对我十分宠爱,王夫人不禁喜上眉梢,王行烈的其他三个儿子则是强颜欢笑。
好不容易吃完饭后众人散去,我便对王行烈道:“爹,孩儿明天便以探望陈冠龙为名,到陈府去看一看,进行爹与孩儿议定的计划。”王行烈点头道:“你且放心去办,一切有爹在后面支持你。”与倩儿一起告别王行烈出来后,天已经黑了,我将倩儿一直送到她的住处,来到门口后,倩儿却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愿放开,一双眼睛柔情万种的看着我,我也对她报以温柔的目光,就这样过了一会,倩儿突然拉着我直奔花园而去,我不知她的意图,只好任由她所为。
来到王府花园一处隐秘的地方,确认四下无人后,倩儿停了下来,但却没有说话,半晌才低声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虽然现在倩儿和我的关系不同了,但为保险起见,我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倩儿我恢复功力后就要离开王家的计划,于是我答道:“现在我也不知道,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以后再说。”
倩儿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道:“你真的想冒充我哥一子?”我没有说话,倩儿却误以为我现在出尽风头,当王家三公子当上瘾了,不由生气道:“你现在是平步青云了,如果想冒充我哥一辈子,那我……我怎么办?”我不禁愕然,没想到一向高傲的倩儿居然会在我面前如此明白的表露心迹。
倩儿在说完后也查觉自己在不经意间说出了心里话,一下子脸变得通红,羞得转过身去不敢看我,只是低头不停地摆弄衣角。
知道了倩儿的心意,看着眼前在月光下骄羞万状的倩儿,我想起了她不为人知的身世,还有我在知道她身世之后曾经做出的决定,便缓缓走上前去,慢慢而坚定的将倩儿搂在了怀里,对她说道:“倩儿,我李显今天对天发誓,只要你愿意,将来我无论如何也要娶你为妻,疼爱你一辈子,若违此誓,叫我天地不容,不得好死。”
倩儿一下子将我搂得紧紧的,将一张俏脸深深埋入我的胸膛,我感到她的泪水在慢慢湿润我的衣裳,忍不住低头向她的额头吻去。
感觉到了我的吻,倩儿抬起头,主动将她的樱唇送了上来,四唇交接下我俩相拥得更紧,一同沉浸在这幸福时刻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夜风吹来,衣衫单薄的倩儿打了一个寒噤,我便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倩儿则深情地望着我,美艳绝伦的脸上尽是柔情密意,我想起了和倩儿那不可思议的第一次,眼前又浮现出倩儿动人的胴体,心头一热,不由再次将倩儿拥入怀中,双手不老实地抚摸起来。
在我的爱抚之下,倩儿全身发软,娇喘微微,身体渐渐发热,这更刺激了我男性的本能,分身开始雄起,紧贴住我身体的倩儿也查觉了我的变化,早已是我的女人、曾经从我这里得到过无限高潮和快感的倩儿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身体更是亢奋,反应也越来越热烈。
就在我俩热情似火、情况越来越不可收拾之时,一阵打更梆子声惊醒了我们,我首先清醒过来,明白在这里和倩儿鸳梦重温,无论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
于是我压下满腔欲火,轻轻对倩儿道:“倩儿,时候不早了,你该歇息了,我送你回去好吗?”
倩儿也很懂事,明白了我的心意,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将倩儿送到住处门口,和倩儿依依不舍告别后,我回到了听剑阁。
琴棋书画四婢一直在等我,一见面就七嘴八舌地问起我在龙虎山的事情来,原来只一个晚上,我的“英雄事迹”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四女早已把我视为未来依托,听到我如此出风头,也为我感到骄傲和自豪。
于是我一面在四女的服待下更衣沐浴,一面回答她们的各种问题,听到紧张处,四女不由紧紧攥住我,好象身临其境一般。
好不容易回答完四女的问题,我见四女也还没有洗浴,便拉着她们一同进浴池共浴,四女含羞褪下衣衫后赶忙钻进浴池内,但温热清彻的池水却遮不住浴池内的春色,已有二天没有尝到情爱滋味的四女也是媚眼汪汪,看着四女曼妙的胴体,我原先压下的被倩儿挑起的情欲此刻再度勃发起来,等不及回到床上,就在浴池内将四女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最后我满足地在画韵那世间罕有的名器里完成了愉快的喷发。
第二天一早起来后,我刚想出门到陈府去,下人却来禀报说陈冠龙来找我,现在客厅等候。我心道这样正好,便来到客厅,与陈冠龙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