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漠最终还是在厨房里找到了他的剑,上好的宝剑就那么随意的搁在厨房,乌黑的剑鞘被扔在地上,他甚至看见锋利冰冷的剑身上有不少木屑,一股说不上来的怒气涌上他的胸口。
她居然拿这把剑劈柴!
他找到沐暖君的时候,对方正在院子里晒他房间的棉被。
“怎么了?”见他脸色不太好,手上还拿着那把剑时,沐暖君心里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用它来劈柴?”他语气阴沉的质问,灿若星辰的双目透着一股冰寒的冷冽,如他以前在孤剑山庄练剑时的神情别无二致。
沐暖君默然半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道:“它很锋利,劈柴很好用。”
闻言,北辰漠的脸色更差了,他下意识的的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这把剑对我来说很重要?”
说完他就愣住了,为什么这把剑对他来说很重要?明明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我,我以后不用了。”她脸白了几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声音轻的不行。
回过神,见沐暖君苍白着脸色,眼神中带着惊惧,他看她一眼,语气有几分颓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说完,直接走掉了。
沐暖君愣愣的看着他将房门关上,哪怕失忆了,潜意思里也认为最重要的是剑吗?
回到房间的北辰漠,仔细将那把剑和剑鞘都擦拭干净了,满心愉悦的在房间里耍了几招,最后因为牵扯到伤口而作罢。
晚饭,比平时要晚上那么一个时辰。
北辰漠以为她心情不好,也没说什么,有了剑,他不至于每天晚上都跑去偷窥自己的妻子自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似乎……有了剑,他才可以心无旁骛。
“吃饭吧。”沐暖君照例给他盛饭。
北辰漠接过碗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
“你手怎么了?”原本纤如白玉般的素手,此刻上面布满可怖的红痕。
沐暖君忙缩回双手,用衣袖遮掩住伤痕,摇头否认道:“没怎么。”
只是柴火用完了,她在厨房用斧头劈了一下午的柴,故意延迟了晚饭,谁让那把劈柴贼好用的剑被北辰漠拿走了呢,没办法,她只好用苦肉计了。
端碗吃饭的时候,因为碗面上的热度不小心烫到伤口,她而不得不放在桌子上吃。
北辰漠看她半晌,大致明白了是什么回事。
吃完晚饭,沐暖君正打算收拾碗筷,却被他拦住。
“我来吧。”他说着,开始收拾那些碗筷。
“怎么能让你做这些!”她急了,可是北辰漠动作太快,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拿到厨房去洗碗了。
他的伤势,洗洗碗筷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她,留下来帮他收拾了下房间,铺好了被褥。
当天晚上,她睡在了北辰漠的房间里,当然,两个人什么也没做。
她睡在最里面,整个人都缩在床角,生怕碰到他,这种状态,就算他有心想做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