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也不知道要不要去食堂吃夜宵,不过凌曦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拿出手机给文有智发消息了。
回到宿舍,一片漆黑,应该还没有人回来,看得出这个宿舍的人应该都挺爱学习的。
她把手机从书包里的底下摸出来,无缝衔接地藏进被子里长按开机键,她这辈子都不敢想她还是做到了把手机带进来,根本没有老师还有过来人们说的那么夸张。
室友陆续回来,她比当小偷还鬼鬼祟祟地把手机藏在被子里玩起来,她一边观察着室友们的动向,一边干着一件好学生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一直到熄灯,宿管来查完房,她才松了口气。
“你知道吗,今天我一共看到了你三次。”文有智似乎非常细心,很符合他日常偷窥凌曦的风格。
“一次是在做核酸的时候,还有一次是你下来找我,还有一次是晚修结束。”
“我哪是来找你的,我明明是来找薇姐的。”凌曦偏要嘴硬,虽然说是去找朋友,其实就是为了找文有智但又不敢直接找,但是她不能让文有智太飘,尾巴翘到天上去。
“我换宿舍了,我不和之前那个男人婆住一块了。”
“那么好。”文有智替凌曦感到高兴。
这下她可以不用被这些烦人的人困扰,至少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能安心学习。
原本的宿舍怎么样了她也不在意,也不想再管,从此以后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不过第二天,才刚回学校第一晚就传来坏消息,凌曦家附近发现了病例,要划分区域隔离了。
也就是说,凌曦不用上课了,要立马下楼去报告厅隔离,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让她有些不能接受,她什么都没带手机还在包里,就在带领下来到了报告厅,与外界隔绝不能出去,等会要把要用到的学习资料写下来,让班主任送过来。
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手机被发现,就只能先把书桌上的东西拿过来了。
这一隔离也不知道要待多久,不能用手机那你得无聊死。
她只好带上mp3听歌,不过这并不能缓解她的孤独,那么就发会呆睡会觉吧。
不过凌曦班上也不止她一个人来到了报告厅,还有她的新室友以及另一个学习很好的女生,数一数二的那种顶尖学霸。
不过她虽说是成绩很好,这学期也换了宿舍,在班里和她曾经的室友也闹出了不少矛盾。
凌曦和她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暑假的时候凌曦有找她帮过忙,把暑假作业寄了过来。
凌曦和她保持友好关系,她之前很佩服凌曦跑步跑的快,上午跑一千五,下午跑八百。
凌曦对她也没什么成见,同学之间嘛表面上关系友好都是尤为难得的事。
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凌曦的前桌告诉她这个女人很贱,在宿舍里嚣张跋扈,不仅爆粗口,踹烂了前桌的桶,还总炫耀自己的成绩有多么多么好。
她擅长小提琴,还喜欢无所顾忌的在床上唱歌,当然谁都知道她唱的显然不好听。
她看到自己的室友驼背还会明目张胆地阴阳怪气,说她的气质有多么的差,自己的气质多么好。
凌曦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只记得上个学期,这个学霸和班里的团支书晚修公然吵架,只记得学霸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架势,对团支书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有男生还去劝架。
团支书也是她的室友,她们本来玩的很好,情同姐妹一直在一起玩,勾肩搭背的,如今却反目成仇。
凌曦觉得这不应该,她们几个学霸应该理所当然的玩在一起,而她这种小透明只想躲得远远的,远离这个班里的一切事,所有人。
前桌还说,学霸把全班的人都骂过一遍,她曾经喜欢过男人婆,觉得这个班里除了男人婆她看不上任何人。
不过后面她和男人婆闹了矛盾也陷入尴尬局面,在这个班她任何人都看不起。
就连凌曦,学霸也对她评价了一番,不过根据前桌的意思,也只是觉得凌曦很怪,不怎么和班里的人讲话有些神秘,凌曦也觉得无所谓。
几个女生从报告厅里出来透透气,学霸提到了换宿舍的事,也只是说自己的生活习惯作息什么的和室友不一样。
她问凌曦为何要换宿舍,凌曦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想再提了。
回到报告厅,学霸提议要不要玩点小游戏来缓解一下无聊,一开始说要歌词接龙,奈何凌曦不怎么刷短视频,对那些很火爆的歌都闻所未闻。
学霸很喜欢刷短视频,而新室友喜欢的歌学霸也不知道,她们就改成了诗句接龙。
这个提议本来很好,学霸让凌曦说出一句和春天有关的诗句,凌曦脱口而出:“人面不知何处去…”可是很尴尬的是,学霸好像并不知道这句诗,因为这不属于课内的范畴。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这可是千古名句,不过她不知道也无伤大雅吧,毕竟积累再多古诗词也并没有什么意义,对于高考来说。
凌曦初中的时候很喜欢积累古诗词,当然是作为一种兴趣爱好,她觉得古诗词很美,汉语非常有魅力,她体育课的时候常和朋友玩飞花令。
就是那个诗词大会节目里凌曦觉得最耀眼最酷的环节,初中的时候她很喜欢语文,只可惜上了高中,她发现语文不是她想的那样,随着课业压力的增加,她就渐渐地不去背那些诗词歌赋,应付课内那些冗长繁杂的课文都让她束手无策,她也不再喜欢语文这个学科。
好在她一直拿手的英语一直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还在生理期的凌曦没带卫生巾到报告厅,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待到何时,卫生巾都没得换,天已经黑了,不会要在这过夜吧,凌曦想到这个头都大了。
好在报告厅大发慈悲地放了个电影给他们看,可凌曦现在还是惦记着文有智,一天没有看手机也不能和他聊天来打发打发时间,她的表达欲和寂寞快要溢出来,可是没有一点办法。
有几个小区疫情严重了,有的同学还被喊回家隔离了,凌曦巴不得现在听到自己小区,回家得了。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终于放出消息说可以解封回教室了,凌曦长舒一口气但又有点不甘心,觉得自己被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不过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教室里拿个包护住自己担心了一整天的手机,再去吃个夜宵。
熄灯之后打开手机,满屏都是文有智急切地寻找她,拍拍她,给她消息。
“你没事吧?被隔离了吗?我很担心你呢。”
凌曦十分无奈,说自己被关了一整天,来着例假还没有卫生巾能换。
“抱抱,今天我真的等你等急了,还跑来四楼看了你的座位好几次。”这或许是学校里唯一在乎她死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