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一会儿,重新穿戴好衣服的岑箐青走出卧室,李萱诗放下手中的资料,摁下办公桌上的呼叫键:“京京还在下面吗?让他上二楼。”

片刻后,左京走上二楼,发现两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手牵手一副你好我也好的架势,李萱诗抬头露出一丝微笑招呼道:“过来坐。”

左京有些疑惑得边走边向岑箐青投去询问的目光,可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你们这是,谈好了?”

李萱诗拉着左京的手坐下后:“对呀,妈妈想通了,但是……”

左京心道果然……

“妈妈有几点要求,第一,你马上要高考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必须要保密,决不允许曝光。第二,我和箐青商量好了,让她和薇薇一起搬过来住,一来人多也热闹,二来她哪里人多眼杂的,也不方便。第三,京京还在长身体,你们……要注意节制。明白吗?”

左京考虑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李萱诗这是要给他开后宫的节奏啊,恐怕只有傻子才会拒绝吧?

他点点头:“我这里没问题。看箐青有没有意见。”

岑箐青埋首看不出表情:“我听大小姐的。”

“还是叫我萱诗姐吧。”李萱诗淡淡开口道。

接着起身:“别墅上下打理需要人盯着,京京帮忙看着点,晚上我还有个签售会要去主持,就不陪你们了。”

说着起身,走向卧室:“京京跟我进来。”

关好卧室门后,李萱诗捏着左京的耳朵,嗔怒道:“让你在外人面前欺负妈妈。”

左京赶紧求饶:“你这话里话外当她是你的丫鬟,她心里能不难受吗?”

李萱诗手中力道加大一分:“好呀,妈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自己都舍不得吃,却让她给偷吃了,心里有怨气,都不能出出了?”

“疼疼疼……”片刻后,左京为重新换上一身职业套装的李萱诗戴好钻石项链后,搂着她丰腴的腰肢,下巴抵在少妇锁骨处,少妇也反手抚摸着他俊俏的脸颊:“京京,你知道的,妈妈只有你了。”

“京京也只有一个妈妈。”

少妇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不同了,她实在没想到,各方面都如此优秀的儿子,会被岑箐青轻易拿下,而自己……:“京京,你看着妈妈为你争风吃醋,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左京一愣,天地良心,你吃醋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妈妈,没有的事情,看你生气,我心疼。”

“哎……你就作践妈妈吧。岑箐青什么档次的,蒲柳之姿而已,你宁可让她拔得头筹也不给妈妈,妈妈都要伤心死了。”

左京人麻了,李萱诗你怎么做到如此自然而然的把乱伦,说的如此理所应当的啊?

李萱诗等了半天没等来儿子的宽慰,不由得语重心长起来:“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理亏不敢说话了?你当初跪在爸爸灵位面前是怎么向你爸爸的保证的?嗯?”

“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好妈妈,照顾好妈妈,结果呢,照顾到别的女人床上了?你是想老左在下面也过的不安稳吗?”

“妈……”左京麻中带麻呀,合著我们母子乱伦老左就能在下面安稳了呗?这什么神仙逻辑。

“你们左家没一个好东西,老左答应要呵护我一辈子,结果路还没走一半,他自己先去了,哼……他跑了,没关系的,父债子偿,妈妈让他儿子承担起他未尽的责任,有什么问题吗?回答我。”

父债子偿,嘶……貌似还真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就算有问题,你跟她犟什么劲,李萱诗本来就被左京视为禁脔。

“妈妈,等高考完好吗?”

李萱诗侧过脸,撅起小嘴,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哼……谁让我是你妈妈呢?”

左京趁机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口:“妈妈最好了。”

李萱诗心中一喜,脸上却嫌弃到:“脏死了,你刷过牙了没有?我警告你,不许吃其她女人的骚穴,想吃妈妈可以给你吃,你要记住只有妈妈得穴是香香的,其她女人的逼都是骚的。”

看着傲娇到不行的李萱诗,左京服了:“嗯,妈妈最香了。”

李萱诗走了,车队浩浩荡荡的驶出别野区,岑箐青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两天可把左京给忙坏了,一边监督众人打扫别墅,采购物资,一边又忙着给岑箐青搬家。

一句话,脚不沾地。岑筱微一天撅着小嘴,恨不得挂个醋瓶子在嘴巴上,对谁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气鼓鼓的样子,让人看着好笑不已,无他,原本答应带她去游乐场因为搬家泡汤了不说,自己喜欢的京哥哥,竟然成为了自己妈妈得男朋友。

天塌了啊,这怎么让小姑娘甘心呐,她眼珠子稀溜溜一转,计上心头,下定决心,癫癫地叫住忙着指挥众人挪东西的左京。

神秘兮兮把他拉到一边,俏脸微红小声开口道:“京哥哥,其实……其实……我也可以让你吃下面的。真的……”

纳尼?左京震惊了,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这个……薇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小……”

不等话说完,小姑娘就急了:“人家已经不小了,妈妈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俩在哪干什么呢?”岑箐青远远就看到两个人神秘兮兮的:“薇薇过来看看你的房间怎么归置,别到时候住着不舒服。”

“哦……”小姑娘有些垂头丧气的向二楼走去。

经过三天的努力,在太阳西落之时,终于完成了大扫除,这几天李萱诗一直没有回来。

好在左京也习惯了,就在厨娘备好丰盛的食材,准备好好庆贺一番,大快朵颐的时候。

左京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站起身来向卧室走去:“喂……我左京。”

“嗯……嗯……我这就下去,稍等。”

很快左京已经换上了一身正装,西装革履的,他一手拉开卧室房门,一手整理着领带,出门看见岑箐青有些担忧的看着。

左京上前两步,捧起她的脸轻轻拥吻上去,许久两人才分开:“我得出去一趟了,李萱诗哪里出了点状况,我怕她压不住。”

“嗯,我和薇薇在家等你。”

“不用等我们,吃完饭,你们早点休息,这两天也都忙坏了。”左京不再停留,大步向外走去。

花开两朵,个表一枝。

京宇山水花卉生产基地,是一片占地一千二百亩的,大型花卉养殖基地。也是省绿色模范单位。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生产基地外聚集了大量车辆,人潮汹涌,与厂里的员工进行对峙,似乎一个处理不好随时可能发生械斗。

对峙的人群,手里晃动着单据,一边推搡着京宇公司的员工,一边嘴里叫嚷着什么,骂骂咧咧的不绝于耳。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轰踩着油门,好像分分钟就要朝人群碾压过去。

就在这危机关头,原处浩浩荡荡驶来一列车队,人群中有人大喊:“大小姐来了,大小姐来了。”

有人拿起喇叭高声呐喊道:“大家请让出一条道让我们李总的车能够进到基地,她只有了解清楚事情始末,才能更好,更快,更准的为大家解决问题,满足大家的需求。”

手里拿着单据的人,一想也是这么个事,纷纷上车,给李萱诗的车队让出一条道。

李萱诗下车后,还没站稳,何晓月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大小姐出事了。”

李萱诗当然知道出事了,她又不眼瞎外面那些人手里拿着单据,义愤填膺的人恨不得把她的花圃给拆了。

李萱诗撑着架子,扫视一圈汹汹人朝,看着还都挺脸熟,可扎堆放一起,就让她犯了脸盲:“他们都谁呀?”

“客户。”何晓月哭丧着脸,有些魂不守舍。

不等何晓月进一步解释,她的身后又浩浩荡荡的走来一群持枪弄棒的人群:“大姐,花他妈全让人给毒死了!妈的,就是这群狗日的干的……”

李萱诗脑袋嗡的一声,身影一慌,偏偏在这个时候左龙还火上浇油:“都她妈给老子抄家伙,今天来堵门的一个也别想走,干她娘的……”

“都给我住手……”李萱诗挡在了左龙一伙人面前。脸色如霜。

“大姐,花是下午被毒的,这些鸟人晚上就拿着单据来提货,不是他们……”

李萱诗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当务之急是安定军心,街头火并能解决问题吗:“够了,还闲不够乱吗?”

李萱诗推开人群,向花窖走去,身边一大群人呼啦啦的跟在她身后,公司里的股东也夹在人群里,叽叽喳喳,嗡嗡嗡的吵得李萱诗感觉头都快炸了。

左虎这时候停好车,也带着人过来了,他一嗓子吼过来:“都给我闭嘴,出来一个了解情况的跟上,其他人原地等着,闹闹哄哄,成什么样子。”

一个技术员快走两步跟上李萱诗:“李总,四十万盆,下个月要出货的盆栽,全都……死了!”

李萱诗脚步一顿后,接着向花窖走去,没人看得到她在听到四十万盆这个数量的时候,闭上了双眸,再张开时重重呼出的一口气。

“其中十二万盆……”

左虎没等技术员说完,先一步炸了:“你跟我说清楚,花养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技术员无奈道:“叶面黄了,根子都烂透了,初步判断是被人下药了。”

“妈的……”

李萱诗没有理会身后左虎骂骂咧咧的声音,依旧雷厉风行,没人敢阻拦她的脚步,走到花窖前,她厉声喝道:“开门!”

两名员工上前为她拉开花窖大门,她伸出藕臂掀开门帘,花窖中的场景差点让她眼前一黑,一眼望过去,三万六千盆月季,如同遭受霜打,万物凋零。

李萱诗如同是丢了魂一般,踉跄的走进花窖:“这怎么回事?”她的脚底跟踩了棉花似的,明明早上她出去签合同的时候,还好好的。

放眼望去,一盆盆兰花如同凛冬里的野草,趴伏在花盆里的黑土上。

一个技术员无奈道:“初步推断是化肥的问题,这批次的盆栽,临近出窖,按照以往的惯例都要进行一次饱和性施肥。”他的眼圈有些泛红。

“接着说。”

“今天早上按购货合同,乙方按时送来了一批化肥,我们抽样检查后,发现没什么问题,就按照以往的比例,调配好后,下发给工人进行施肥,没想到也就过了两三个小时吧,叶片就开始泛黄,紧急叫停后,还是有四十万盆,折了。”

李萱诗深吸一口气:“还可以抢救出来吗?”

另一个技术员摇摇头:“根都烂了。”

“我只要一个肯定得结果,问题出在哪里?”

两个技术员异口同声地说道:“化肥。”

“就是化肥的问题,肯定是同行恶意……”

李萱诗挥手拦住了技术员进一步的推测:“明白了,把剩余的化肥封存起来,留做证据,花窖安排人拍照留影,同时安排人清点这次损失,要快。”

损失惨重,但……除了这次要出货的四十万盆各种盆栽,她还有一百三十万盆未达到出货标准的盆栽。

其中挑挑拣拣,再拿出一部分现金,去各地花卉市场采购一些缺额,完全可以应付这次危机,目前最要紧的是解决掉门口那些闻讯而来闹事的家伙。

至于,谁要害她……

李萱诗再次开口问道:“门口那些人怎么回事?”

“他们也不知道从那得到的消息,知道咱们的花死了,就来找事了。”

“明白了。”

李萱诗转身走出花窖,向左虎招招手,用下颚点点基地大门外依旧吵吵闹闹围拢的人群:“去,把那些人都请进来,态度给我客气一点。”

左龙也想跟着去,却听李萱诗语气平淡的:“左龙,把你的刀留下。”

左龙也没多想,还道是大姐怕他一冲动,见了血,拿出自己的匕首交给了李萱诗。

李萱诗知道自己这次栽大了,不大出血指定是不能了。

思忖间就听到有人叫嚷道:“李总,您得给个说法呀,这花都死了,你要出不了货,我们可怎么办?明后天就得给人送货,这违约的责任咱小胳膊小腿的承担不起啊。”

左龙先不干了,骂骂咧咧的,就想拾掇对方:“你他妈是干啥的?再在我大姐面前咋咋呼呼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两帮人当时又对峙起来。

“我们公司一千盆牡丹花,李总你得给个说法。”

“我们公司也是牡丹花五千盆。”

“我们公司兰花一万五,李总你也得给个说法啊?二十万定金已经付了,我们之所以在您这定,不就看着您是咱东三省最大的养殖基地,信誉有保证吗?”

李萱诗冷着脸看着眼前这些在人群中张牙舞爪又充满市侩的小商贩们:“谁……告诉你们的,我出不了货?”

她扫视着人群,突然发现眼前这些人不就是两天前的签售会上的那群人吗?

“李总,你说的轻巧,花都死了,你怎么出货?”

“你这都死了好几十万盆呢?拿什么给我们出货?”

李萱诗冷笑:“谁告诉你,我死了几十万盆花?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嗯?”

左虎一听,立马会意,上去就想把刚才叫嚣的人给揪出来。

却听,李萱诗又一声冷呵:“左虎,回来!”

左虎不甘心的用一双虎目狠瞪了对方一眼,这才转身走回原来的位置。

李萱诗再次扫视人群,一双桃花眸子水波粼粼:“我就问一句,谁他妈的告诉你们,我的花死了?是爷们的站出来,吭一声!”

“这……”

人群中有人高呼一声:“我们不管你花死没死,我们只要花。”

李萱诗冷哼一声:“也就是说,你们捕风捉影,拿没影子的事,来堵我京宇公司的大门?谁给你们的胆子!”

“这……”

“谁说我们捕风捉影的,有人给我们打电话说你的花都死完了。”

李萱诗终于要到了自己的答案,也不想跟这些小喽喽废什么话:“我李萱诗在这里保证,你们的合同,只要是我京宇山水花卉公司签的,就能按照合同上的日期准时准点的出货,不会少你们一盆,也绝不会以次充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的花都死完了……”

李萱诗不等他把话说完,上前走了两步,到了他跟前,抢白道:“订单呢?拿给我看看。”

那哥们,虽然七个不忿八个不服的,但奈何个子不高一米六六,被李萱诗居高临下得盯的浑身不自在,甩手拿出订单:“李总,你看呐,一万盆水仙,一万六千盆月季。都是这两天就要交货的。”

李萱诗拿起订单一看,二话不说抽出左龙的匕首在自己的大拇指上一划,鲜血飙出的同时,摁在了订单上。

在人群的惊呼中,李萱诗举起手中的订单,面向众人:“我李萱诗在这里向大家承诺,若是不能按照订单上的时间,保质保量的完成交易,京宇山水花卉公司愿意给各位进行十倍赔偿,诸位的违约金,我……李萱诗个人承担!”

人群中嗡的一声炸鸣,李萱诗没有理会人群的骚动:“现在还有谁不放心的,订单拿过来,我一个一个摁过去!再有不放心的,拿着手中的单据去财务部,按今天的市价我司会一分不少的退回你们全部定金。”

午夜,人群散去,李萱诗疲惫的打发走所有人,独自一人走进花窖中,十二座这个月要出货的花窖,全部寸草不生。

“大姐,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李萱诗没有回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感:“左虎,你先回吧,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大姐,你想哭就哭吧,一下死了这么多花,别说是你,左龙那小子看着都心疼的,躲在那边的花窖偷偷抹眼泪呢。”

李萱诗重重叹出一口气,嗨了一声:“我没事,不就几十万盆花吗?死了我们再种回来不就得了。你回吧,回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良久……脚步声再次响起,花窖大门被人重新打开,皮鞋踩踏花石板的声音响起,李萱诗心念微动。

她蹲在地上转身,好看的眸子中波光粼粼,没等反应,就被人箍着肩膀站了起来,下一秒软香入怀,双唇相对,李萱诗感觉樱唇一麻,浑身似过电流般。

酥酥麻麻的,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你怎么来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能不来吗?左家男人死绝了吗?需要你一个女人去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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