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女子翩然而至潇湘馆,顾清风见此人武功已达元武境,虽说自己已是身在破虚境,但还是捏了一把汗,毕竟追踪七恶人数年,唯独这赵三娘屡次逃脱,这般情形,又不知会出什么乱子,不由得往紫玦和豆子身边靠近了一些。
只见那女子朱唇微启,瞥见一旁谄媚的赵三娘,谈吐间满是从容,好似已经历过不知多少风浪:“哟~这不是赵三娘,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小小花舫来了。”说话间又看了看对面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的顾清风三人,却是不以为意。
“墨姐姐~您可要助妹妹一臂之力呀,对面这三个小子可不是善茬,尤其是那顾清风,可把妹妹我追得好苦呢~”说话间,赵三娘又向着墨姓女子身旁靠了靠。
紫玦见状,却不似顾清风那般紧张,反而心里不由得面露轻松,一旁的豆子脸上顿时飞上一抹红云,也不知是墨姓女子衣着过于大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久久不敢直视。
墨姓女子并未理会赵三娘,倒是注意到好似大姑娘般娇羞神情的豆子,说道:“逆落,你还真是大胆,未告知小掌门就私自跑下山,还真是无礼呢~”
赵三娘听闻这番话,一脸茫然的望了望自己一侧的墨姓女子,心中不由得警戒了许多。
思索片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连忙说道:“墨姐姐,妹妹可是时常在您那里做客,还不少照顾您的生意,您可别厚此薄彼呀~”说话间朝着门口方向暗自挪动脚步。
那顾清风是何等人物,武功已然是在破虚境,甚至于当世除林耀光林大将军以外唯一能与凌啸天交手的顶级武者,也是与凌啸天的“黑刀”并称的“浩然一剑”。
虽师承白马寺,但常年行走江湖,并未在寺中剃度,乃是白马寺俗家弟子,武学境界亦是百年来难得一遇。
数年前奉师门之命与师妹丁宁下山追捕江湖上臭名昭著的七恶人。
如今七恶人六人均已伏法,只剩这赵三娘诡计多端,多年间屡次逃脱。
丁宁又被慕容王朝征召做了慕容境内的名捕,多有公务在身,早已放弃师门之命投身官场。
如此这般,赵三娘细微的动作自然是骗不过顾清风的眼睛见状,大喝一声:“恶人!休想走!”
只见顾清风持剑飞身刺来,剑锋未至剑气先行,刹那间吓得众宾客四散而逃。
赵三娘见状,深知顾清风乃是一代大侠,不可致他人安危于不顾,便随手掳了一名宾客,手中八斩刀已在宾客脖颈处留下浅浅血痕。
“顾大侠,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日不如放我一马,在这花舫大打出手可有失您一代大侠的风范。若是为追捕我而伤了他人,或是砸了物件,可要损了您一世英名!”
“我呸!这跟顾大侠一世英名有干系,你这等恶人人人得而诛之!豆子,我们上!”若是说顾清风尚有顾虑,紫玦面对已逍遥多年的仇人,却恨不得即可手刃,一脸厌恶,便与豆子持剑袭来。
眼前的紫玦豆子二人赵三娘虽是不曾认得,却深知二人武功任何一人都已在自己之上,也怪多年来作恶太多,又不知这紫玦是哪家遗孤,直面二人毫无胜算。
慌乱之下意欲将手中人质抹了脖子扔向二人而逃命而去。
说来这赵三娘的八斩刀已然是触及宾客脖颈,只是略有动作便可得逞。
哪知一旁的墨姓女子竟有所察觉,不知从何处捻来二枚银针,弹指之间便刺入赵三娘手背。
这般飞针,打得赵三娘措手不及,赵三娘一时吃痛,顿觉手中无力,便将八斩刀丢了去。
这宾客也顾不得已然失禁的下身,踉跄着便推开赵三娘逃命而去。
虽已有防备,赵三娘依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看了看手上的银针,又看了看身旁的墨姓女子咬牙切齿道:“墨云潇!你不帮我也罢,看在多年情分,你为何如此对我!”
墨云潇步伐轻盈,转身对着赵三娘腹中又是一掌,只见赵三娘连忙运功,却奈何实力悬殊,完全招架不住,一道掌风便掀翻在地,霎时间口吐鲜血,眼中布满血丝,不甘的望着面前的墨云潇。
墨云潇缓缓蹲下身子,一只手捏着赵三娘下巴,轻蔑道:“情分?你我有何情分,只道是生意往来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你这般恶人,人人得而诛之~”
“为…为何…”赵三娘依旧不甘,眼神愤恨,扫过面前的众人。
“事到如今,也让你死个明白,”说话间,墨云潇放开手指站起身子,手掌之中又聚出内力对着地上赵三娘的天灵盖,“我蝮蛇夫人墨云潇,乃是玄天宫玄狐宗玉合司主事花菱,你既是瑕英司主事紫玦仇人,我便不再留你性命~”虽是运功,但话语间的平心静气却满是轻蔑。
赵三娘听罢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本是在躲避顾清风追捕的同时,来镇江城分一杯玄天宫《干灵谬天诀》的羹,却不想眼前少侠竟是玄天宫的人,更不想熟识已久的墨云潇亦是玄天宫的人。
“墨夫人,手下留情!”顾清风见状急忙要伸手阻止。却不想墨云潇一道内力直击赵三娘天灵,顷刻间,这最后一名七恶人便命丧当场。
“怎么,顾大侠,您还要留着这人为祸武林?”墨云潇挑了挑眉,瞥了一眼顾清风。顾清风自知为时已晚,便收起手,不再说什么。
“精彩精彩~手刃旧相识,真是有意思呢~顾大侠追了那么久,莫非还想将这恶人带回慕容境内交给你师妹丁宁?这位蝮蛇夫人江湖上是什么人物您还不知道?”二楼窗边的姬如烟拎着酒壶,意犹未尽的望着楼下厅堂里的一切。
“这位姑娘,所言极是,”顾清风转身对着姬如烟抱拳行礼道,“只是墨夫人…哎…”说话间又看了看墨云潇,便不再说什么。
墨云潇摆了摆手,一旁原本服侍宾客的女子走出二人,行了个礼,便将赵三娘尸身带了下去。
此时间,墨云潇目光置于豆子身上,眯着眼睛戏谑道:“哟~逆落,本事可不小,居然自己溜下山,是本夫人在玉合司亏待你了?嗯?”
豆子听罢顿时面红耳赤,对着墨云潇抱拳行礼,不敢直视其美目:“不…不敢,主事大人向来待我不薄,只是逆落自觉山中无事,而主事…主事日日与我双修,逆落实在难以消化…就想着跟紫玦师兄能往三清门走一走平复平复…”
“三清门?紫微宗的地界有何可看?”
“墨夫人有所不知,三清门虽在紫薇宗地界,却也离我和豆子的老家不远。这次奉宗主之命去三清门处理一些事情,顺道回去看看。”紫玦见好兄弟被墨夫人诘问,变得唯唯诺诺,只好主动出声,替他打个圆场。
“哦,这个的确不曾知晓,豆子也未曾与我说过。”墨夫人美目微眯,看了眼低头不言神色紧张的豆子,然后又将目光转向紫玦。
紫玦只见得她美目一转,本是正常的瞳孔,突然变成直立的椭圆,同时,紫玦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也变得倒立起来,有一种天旋地转的错觉。
好在紫极魔瞳自行运转,大脑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但身体却还是忍不住退了半步。
“你年纪轻轻就被提拔成瑕英司主事,果然有些本事,刚刚算是你拐走豆子收的利息。”墨夫人虽然没有认真,但紫玦这么快就从她的赤练幻象中走出,也的确超出她的意料。
“嘿嘿,多谢夫人手下留情,改日紫玦再登门拜访,以谢帮小子今日手刃仇家之恩。”紫玦吃了亏也不恼,反而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对墨夫人拜了拜。
“那好,我就在玉合司扫榻相迎,等着你喽。”墨夫人“塌”字故意说的重了一些,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紫玦。
紫玦听得此话,忍不住看了一眼墨夫人火辣的身子,咽了口唾沫,但又想到豆子这些天险些被榨干了,只得打消心中的念头,冲墨夫人摆了摆手,说了句“拜拜了您㖏”,然后拉起豆子,逃也似地离开了。
且不说,墨夫人这边被雷到的反应。这边紫玦和豆子在镇江城租了一辆马车,又在路边买了些水果点心,便坐着马车出了城。
“师哥,师傅让你回趟三清门,却又不告诉你原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王二豆天性好动,这会闷在马车里啥也做不了,早就坐不住了,看紫玦一直闭目眼神,更是无趣,于是便故意扯了个话题,将紫玦唤醒。
“零食也堵不住你的嘴。” 紫玦白了他一眼,“师傅如此做,自有她的打算,我们按章办事即可。”
“无趣!”王二豆听紫玦如此回复,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紫玦没理他,本以为他能安生一会。
“师哥,你知道三清门换话事人了吗?”
“嗯。”
“你知不知道换了谁?”
“不知。”
“我也不知道,你说能换成谁呢?大师兄?话说我有好久没见过大师兄了,也不知道他在忙啥……”
紫玦只觉得耳边似有一百只蜜蜂般,在不停地嗡嗡嗡,吵的他都道心都有些不稳了。
“总不会是小酒吧?应该不是,要是小酒的话,我直播后山裸奔。”
……
两人坐着马车,速度自然不快,等到达登州地界,已经是七天之后。二人在驿站稍作休整,便舍了马车,各骑一匹快马,向三清门行去。
此时的三清门,早已不是六年前的惨淡光景,不仅院墙、道观重新翻修,连上山之路都铺上石阶,立上石栏。
石阶从山下至山上,共有三处转折,每一折又2100级台阶,分别寓意着天、地、人三级,当真是改头换面。
此时,从山下往上望去,台阶上随处可见人头攒动,有来游玩的,有来上香许愿的,有来挑战这六千多级台阶的,好不热闹。
顺着石阶爬到山顶,视野豁然开朗,一个占地数亩的方台映入眼帘。
此时方台上也人声鼎沸,人潮如流。
摊贩随处可见,五花八门,有卖糖葫芦的,有卖糖人的,还有杂耍变脸的,吸引不少男女老少驻足,讨价还价或打赏叫好,声音不绝。
此时,两个俊美少年也拾级而上,来到这平台。
其中一少年,身材挺拔,身披白色长袍,腰间黑带束腰,白裤白靴,显得十分干净利落。
那少年看相貌也就十七八岁,剑眉星目,鼻似削峰,嘴若悬星。
少年生性好动,踏上平台之后,就左顾右盼,那眼中莹光流转,灵动非凡。
另外一少年,年龄应该二十出头,也是一身白衣,头发不系不束,随意散在身后,不仅不觉得凌乱,却另有一份独特的潇洒。
男子面容俊朗,肤色白皙,星目之上,生的一双拔剑之眉,虽面带微笑,却从内自外,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眼波流转间,似有紫光闪烁,玄妙非凡。
这二人正是玄狐宗弟子玉合宗逆落和瑕英司紫玦。
“师哥,这里还是三清门吗,怎么感觉比庙会还要热闹。”
“这应该是三清门新话事人的手笔,倒是有趣。”紫玦点了点头,“行了,进里面见识见识吧。”
两人越过方台,直奔三清门,远远就看到两扇洞开的大门,大门之上是一方烫金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清门”三个大字。
越过大门,观内庭园广阔,绿树成荫,殿宇棋布,又是一番天地。
三清殿、太和楼、三官庙等,每个建筑也都重新翻修,紫玦领着二豆逐一上过香后,便退了出来,迎面就看到一个老道士向两人走了过来。
“无量天尊,贫道三慈,见过两位施主。”
紫玦见那老道自报家门,也还了一礼。
“两位可是紫玦、逆落两位居士?”那老道低声问道。
紫玦打量了一眼老道,问道,“你如何识得我二人?”
“当家的给我看过两人画像,自是认得,既然确定二位身份,请随我来,当家的有请。”
“师哥,我总觉得这老道有些不对劲?”跟在老道身后的王二豆突然扯了扯紫玦的衣袖,小声说道。
“哦?哪里不对劲?”紫玦听逆落如此说,眼中闪过一抹不可察觉地笑意,不过王二豆却没发现。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不对劲。难道你没觉出来吗?”
“哦,我倒是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劲,我就是怕将来后山会变得非常热闹!”
“师哥,你说啥,后山,什么后山?”王二豆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快走吧。”
紫玦、逆落二人跟着老道越过大殿,来到后院,此时这里已经看不到一个香客了。
三人出了后院行到山墙处,那老道便停了下来,“剩下的路,二位自然知道,当家的已经恭候多时,贫道就不陪着二位了。”说着便要离开。
但下一刻,紫玦却一把拉住老道的胳膊,“既然来了,就不急着走,陪我一起见见你们当家的吧。”
说罢不等那老道有所反应,在山墙之上轻飘飘地隔空拍了七下。“轰隆隆”那山墙一阵地动山摇,片刻之间便裂开一个大洞。
“走吧。”紫玦看了一眼三慈老道,然后率先走进洞内。
“请吧!”王二豆也抱着双臂大刺刺地盯着三慈道长,意思很明显,我看着呢,别想逃跑。
见这般情景,那三慈老道也无可奈何,只得跟在紫玦身后进了洞中。
“师哥,想当年进来历练时,这条冗道可没少让我吃苦头。”随着二豆也进入洞内,那山墙竟然再次一阵颤动,然后那洞口竟然重新复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与此同时,本来漆黑无比的山洞内,自三人头顶处啪地亮起两盏明光珠灯,并且这灯光自三人头顶处由近到远,依次点亮,绵延数百米,好不壮观。
“额,师哥跟以前不一样啊??”
“嗯。”紫玦点点头,的确不一样,以前这冗道可没有这般灯火辉煌,反而是伸手不见五指。
而且最可怕的不是黑暗,而且黑暗中的那些吸血蝙蝠、陷阱。
紫玦依稀记得他那批参加历练的弟子,有一半折在这条冗道上。
“怎么,因为知道我们是宗里过来的,所以放了水?”王二豆摸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故作深沉道。
要不是胡不觉知道三清门的规矩,无论任何人想进秘密基地都需要重新参加一次历练,他也就信了。但是,现在这般,反而加深了紫玦的警惕。
紫玦走在前面,暗暗运起紫极魔瞳,一抹淡淡的紫韵在他的眼中流转。
“来了!”看清情况的紫玦突然一声大喝,同时摆出战斗姿态。
二豆也随即反应过来,也做好战斗准备,而那老道见两人无暇自己,只得从袖口处拿出一把金刚打造伞骨的小伞,撑开挡在身前。
而下一秒,一阵如同成群蝗虫齐飞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卧槽,破风弩!”王二豆看到密密麻麻激射而来的东西,忍不住大骂一声。
说起来,这破风弩还是胡不觉改良的,现在竟被拿来对付自己,既欣慰又觉得讽刺。
破风弩与传统弩箭不同在于,体积更小,速度更快,弩箭改变传统的四面椎体,而且八面倒勾,这种弩箭专破横练功夫以及先天罡气,中者伤口极难愈合,若不及时处理,早晚会血流不止而死,端得是阴险霸道。
这破风弩箭制作不易,成本也高,如今看这密密麻麻地一片,怕是有上万支了,还真是大手笔。
紫玦乃是通脉化境武功修为,豆子也有通脉中境,且两人身法皆为上乘,躲避这破风弩倒是不在话下。
却没想到那三慈老道手中的金刚伞也非凡物,只见他窝在伞后,那破风弩射在伞面上,只发出一阵密密麻麻地乒乓声,却没造成一丝伤害。
“嚯,你这老道倒是有好宝贝,这般省心省力,借我使使咋样。”王二豆辗转腾挪间,也累的够呛,看到三慈老道这般游刃有余,不禁气不打一出来,眼睛轱辘一转,露出一丝坏笑,蓦地跃到三慈老道的身后,也没任何前兆地腾出一脚,狠狠地踹在三慈老道撅着的屁股上。
三慈前一秒还美滋滋地躲在伞后划水,下一秒就觉得屁股上传来一股大力,哎呦一声往前扑去。
那老道也的确有两下子,面对变故,竟然稳住金刚的方向,同时借力转着金刚伞在地上滚了几圈,虽然狼狈,没也没被破风弩射射中。
“可惜了!”王二豆啧了啧嘴。
三慈老道知道了二豆是罪魁祸首,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却不料,嘴上的一抹胡须竟被吹掉了,只是他自己却没注意。
王二豆愣了一下,然后转目看向紫玦,却见紫玦对他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二豆心领神会,露出一副我明白的神情。
这波箭雨一直持续了近十分钟,才停止射击,其中数量之多,角度之刁钻,让紫玦叹为观止,不仅面前有,头上脚下两侧都有可能射来弩箭,得瑟的王二豆一个不小心差点被地下射出的弩箭变成太监。
紫玦敢说如果当年他们那批人遇到的是这般对待估计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
就在三个人还想喘口气的时候,耳聪目明的紫玦突然又听见一阵机括声,紫玦抬头一看,那本是山体岩石的穹顶竟然整齐裂开,一只只木制的小鸟扑扇着翅膀从上飞了下来,不过却停在三人头顶三米高的地方。
“别动!”紫玦见二豆如临大敌,想要击落这些木鸟,赶紧出声制止。“看看木鸟爪子上绑的什么。”
王二豆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每只木鸟的爪子上绑着一枚自爆符,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师兄,看样子这些木鸟肚子里还有料啊!”
“嗯,先别轻举妄动,看看这些木鸟想做什么。”紫玦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三慈一眼。
那老道却有恃无恐地将金刚伞收回袖中,于是对逆落说道。
只见那些木鸟慢慢地从穹顶飞出,然后停在上空,不一会就布满整个上方,紫玦粗略数了下,差不多有近三千只。
紫玦之前也从宗内前辈那了解过这种神奇的机关鸟,制造相当不易,他本想再多做了解,却被告知涉及宗内机密,也只得作罢。
不过此刻在历练中,倒也是给了紫玦机会,他再次运用起紫极魔瞳,盯着机关鸟,就像一个精密地扫描仪扫视着其中内部的每一处构造。
“原来如此。”紫玦心中恍然,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而这时,机关鸟也动了起来,它们划分成四组,整齐划一,徐徐向三人逼近。
等机关鸟重新停止下来时,紫玦竟发现几人被四组机关鸟隔了开来,密密麻麻的机关鸟组成围墙,阻断了视野。
而紫玦正要强行突破时,身后的山墙竟然打开一扇门,三慈老道竟在门内冲自己比划着手势。
紫玦恍然,看了眼旁边准备强行突破的王二豆,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跟着三慈老道走进暗门中。
而刚走进去,紫玦就觉得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进自己的怀里,一个好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紫玦哥哥,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你啊你。”紫玦宠溺地摸摸面前人的头,“从外面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调皮!”
三慈道长抹掉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副倾城倾国的脸来,正是小师妹祁玖酒,她松开紫玦,小脸一鼓,跺了跺脚,“怎么每次都被你识破?!”
紫玦自然不会跟她说,是因为她身上独特的体香。
“你不把你逆落师兄也救出来?”此时隔着一墙之隔,紫玦已然听到强烈的爆炸声。
“才不管他,竟然敢踢我屁股!” 祁玖酒哼了一声,“让他先遭点罪,一会再捞他。”
紫玦似乎也没有强求让小酒放过二豆的意思,反而问道,“你师父现在让你分管三清门了吗?”
“没呢,现在三清门管事的是天市垣落千山那个一身铜臭味的死胖子。”提到落千山,祁玖酒似乎颇有些怨言,不过却没给紫玦细说,紫玦心领神会,也没有多问。
祁玖酒接着说,“我不是在三垣星司的太微垣吗,师父给我下了密任,前两天刚才东瀛回来。”说到这,祁玖酒突然面色严肃起来,“师哥,这次东瀛之行,发现了一些事情,这也是大师伯为什么让你来三清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