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动起来的双手不受控制,几欲沉迷的精神同样颓废。
温热汞动无休无止,仿佛寄生附体一般的鲜红在皮下流转,那来自黑龙的血液便是在体内维持着交媾的体力。
泛白的双目几欲漆黑一片,无论如何都只有醉心于那近乎带来疯狂的快乐,又怎会知晓外来异物对自己潜移默化的改造和影响?
眼前只有那淫靡蜜穴的少年殊不知自己身躯发生了如何变化。
持久不断的自己为何会浑身滚烫?
埋头于眼前的一切雪白肉浪,无瑕顾及自己的少年可能永远无法知晓答案。
只知道自己几欲昏厥的意识化作只知道交欢的野兽,不知疲倦的四肢在想方设法操纵一切,癫狂的瞳眸之中只有那与他一起堕入狂欢的白色丰腴,之后的记忆便会零零碎碎到恍惚。
夜太漫长早已凝结成了霜,寒冷的温度好似一并在映造男孩冷却下来的心与思考,为独一人着想的心已然随风消逝,伴随着他的身体一同支离破碎。
明明一向都是理所当然的胜利者,意气风发的他又岂会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一幕幕惨淡时刻?
当身姿娇小的女孩长久将他当做小孩子看待之时,少年只想证明自己的不再稚嫩,那心中所生出的逆反心理便自然而然是少年的年轻气盛。
想着继承着披上名为勇者之衣钵,就能成长到有资格保护她人,一心渴求着成熟到令人钦佩到出名的他如今却是突然不想长大……
如果成熟的代价就是失去,小灰宁愿永远怀揣着隐藏的感情与爱人相伴永远,就算自己永远没办法迈出第一步也好,就算心中危险的暗恋一辈子都不见天日也罢,就算唯有养母与养子的平常关系都足以接受,那也比他小心翼翼呵护的那份感情被迫破碎要好得多。
再次想到心中的难受,宛若一块跨不过去的坎在心中留下了一块鲜艳的烙印。
悲哀与愤怒不由得顿时从男孩的心中喷涌而出,裹挟着难受的空虚感,微微抬起的眼眸更忍不住再次瞪向那夺走这一切的凶兽——尚且还在沉睡之间的白色龙女。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即使眼神即便再锐利也无法透过空气造成伤害,在心理将罪魁祸首暴揍千百遍也不如实际触碰要来的强,何况那紧紧握住的拳头也很快在酥软与疲惫中分开,目光所及唯有淡然放下。
干涸的喉咙早已没有力气说出任何话语,精疲力尽的身躯好似苍老了数十年,这一副姿态的少年又能做到些什么……
想要努力不去想到那些令人压抑的东西,但越是可恶逃避脑中萦绕的嘈杂声就愈发严重,到后面唯有心中挤出最后最后两个字眼——
“憋屈”
若是曾经——在心情压抑与痛苦之时,男孩只要重新投入养母的怀抱便能接受独属于那一刻的温暖;亦或是在训练的疲累之时,弟子亦可享受师傅的柔情抚摸脑袋安慰。
然而现在——想要宣泄情绪而不是继续堕入情欲的罗网,渴望安宁与抚慰却并非红粉诱惑的交媾。
朝着男孩交织而来的挫折与不顺让本该如履平地的道路凹凸泥泞,可饱受摧残的逆境之中却唯有靠自己一人承担,无法诉说更没有能宣泄失控的对象,到最后自然是只有打碎牙齿吞进肚子里。
先不说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更多可能,就目前为止足以不将勇者的名号与实力当回事的,恐怕在当世也就只有等待复活的魔王与这两条灾厄之龙……
本以为除去魔王与魔女小姐,自己已然称得上是当下无敌,然而一场世界观与人生的重塑就将他的自信都扭曲到难以忘怀。
可……忿怒又如何?
在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里,人类与威胁自己的魔物之间的话语唯有以拳头交流,而支配这这份关系的自然就是那拳头的大小。
因为强大,这绝境之地的灾厄之龙能将少年当做玩具般摆弄;因为强大,那雪白的龙女甚至能在“享用”过勇者的肉体后安心酣睡入眠。
不似少年那般充满背德与痛苦,一丝一毫的纠结都不会出现了愉悦放松的身心之上,丰腴娇躯毫无防备,白皙肉浪淡然捋平——投向那具赤裸肉躯的视线尽量躲闪淫乱的胴体春光,心中到达顶端的愤恨截然是压制住了一切涩情想法。
甚至于右手都不自然地伸向腰间做出条件反射,只因遭遇敌人的习惯早已深深印刻在他的反应神经里——只是可惜空荡荡的指尖就没能触碰到任何东西。
怎会如此……
抓空的指尖让这少年不由得产生一瞬间的恍惚,恍惚之间更闪瞬过无数共同时光与留恋,无比是对往昔的挂念与懊恼。
以魔王鲜血擦亮剑身,用圣钢神铁造作剑柄,经由历代勇者大人们流传而来的悠久宝物,陪伴少年从小到大成长的老朋友却就这样在恶龙的咆哮下化作齑粉……无论是剑鞘还是那般流传悠久的圣剑,早已在当场战败的屈辱之战里支离破碎,或许就是那一瞬间,他无往不利的自信心也随着宝剑破碎一角。
“你还有重新拔剑的勇气吗?”
意识依旧有些恍惚,此刻空洞的脑海中却回荡起一句熟悉而陌生的话语。
闪耀无可比拟的光芒,锐利更是举世无双,自亲手接下前任勇者传承而来的圣剑,这时而婉转又时而清脆的声音便会一直在少年的脑海中回荡。
或是精神遭受冲击导致震荡之时,或是身体受挫寸步难行一刻……无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遑论背水一战的极限。
勇者前行的道路必然是荆棘密布,遭此危难关头便自然唤来名为圣剑之灵的考验。
时时刻刻警醒着新生勇者不可偏离信念,激起内心的动力重振旗鼓去击败挫折……来自圣剑的虽是一句疑问却由内而外满溢着一种坚定与自信,回荡的话语简单而又短暂却偏偏就足以带来勇士的信仰。
从小到大都在朝着目标不断努力,成为勇者并身体力行已然数年,少年灰渊一路上说是顺风顺水倒也过于夸张,但挫折之际便有这把古老圣器的话语陪伴左右,某种意义上这把会说话的复读机之间就是旅途中唯一的友人……
绝对的实力差距带来碾压般的可怕,倘若只是肉体受挫也就算了,但目睹老友尽碎的那一刻,少年本就复杂的心绪不由得愈发难平。
此刻更是不由得怀疑自己耳畔幻听是否的真实性——明明早已失去了手中陪伴的挚友,自己为何还会有这熟悉的话语浮现心间?
“你还有重新拔剑的勇气吗?”
万念俱灰的迷茫简直到达了顶峰,声音依旧在心中回荡,似乎是没有听到男孩的答复,空灵之声仿佛有灵性般的再度追问这番需要勇气的话语,仿佛不听到肯定的回答就不会善罢甘休似的,不断执着而坚持地渴求一个答复。
明明早已一败涂地,作为勇者的身份早已失格,为何还要让那份感觉镌刻在我的肉体之上?
明明……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和自己那一去不复返的暗藏恋情一样,难道说那消逝的圣剑之灵依旧在为一蹶不振的自己而担忧?
“你还有重新拔剑的勇气吗?”
——“我……大概是没有了。”
——“没有,或许也不再有了。”
——“那种事情,恐怕再也做不到了。”
只是可惜无论这声音为自己带来过多少勇气,此刻回响在心中的几句话语却始终指向糟糕的否定。
摇曳的烛火好似那少年自我否决的疑虑之心,陌生洞窟中的低温与寒风更似周身缠绕冰冷入骨的沉沉锁链,将那男孩五花大绑着撕扯身心颤动,到最后唯有双眼茫然无措地望向周身,看着那冰蓝色的一片寂静不知如何是好。
仿佛让血液凝结的温度,布满了凌乱坚冰的洞窟之中,那苍蓝色的透明便倒映着男孩稍显几分憔悴的面容——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长到如此年纪了呢?
褪去稚嫩到逐渐成熟仿佛只是一瞬间的转变,倒映在眼前的那颓废面颊是否是另一个不该存在的自己?
视线不知在何时变得有些模糊,思绪更是恍惚迷离神游天外。
镜中倒影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那面颊上冒险得来的锐利,转而由成熟化作最初的年轻无瑕……
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还是不会忘却那般令人骄傲的回忆——人山人海与掌声喝彩如雷贯耳,国王与公主更以最高仪式亲授勇者之名,曾经的勇者前辈同样在皇都殿堂守候观赏这场后浪推前浪的接替,为年轻勇者助势铺平台阶与道路。
往日勇者前来祝贺,王公贵族争相结交,青年才俊意气风发,王国民众一手捧起,就连那娇小萝莉的端丽面容上都洋溢着鲜少出现的微笑。
讴歌勇者之路的开端,如山倾来的喝彩如雷贯耳。
而这隆重的仪式交接却是那样简单——无需承认或是授勋加爵等繁杂事物,当这把陪伴无数人类最强走过悠久时光的圣剑流传到手,那其间所蕴含的意义便足以胜过一切表面工作。
而握住此等神兵利器的那一天如获至宝,踌躇满志更是渴望立即书写出属于自己的全新传说,那一天便是男孩的重要人生转折点……
而此刻又是如何情景?
不仅仅是趁手的武器,同样赤裸的身躯上也感受不到任何装备与器具——若非身体本能抵抗寒冬的魔力早已化作尸骨一件,年轻勇者此刻却好似遭受流氓强盗凌辱的弱小,宝贵的财色兼被劫走。
除去那令人胆寒的雪白身躯在一旁休憩,只有那回荡心中的声音陪伴自己度过压抑和孤独,但即便如此也难掩少年此刻颓唐模样。
因为自己太过强大,鲜有冒险者能跟随他激昂的战斗节奏,没有办法做到完美无缺的相互配合;
因为自己太过强大,同行的队友将不再有机会展现出属于他们的独特力量,描绘出自己的冒险人生;
因为自己太过强大,为了充当屹立在弱者之前的那道无坚不摧的护盾,手中锐利的圣剑都会变得迟钝不已。
“不愿让累赘拖累自己,实则是更不想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综上所述正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没有选择组建团队,天才少年便是一心孤勇选择背负一切,转而用勇者的表象为自己戴上伪装,以心中唯一的羁绊化作前行的动力,但终究还是无法独自背负承受败北与凌辱过后的那种难受。
如果不做出头之鸟,自己是否还能与那宝贵珍重的圣剑依旧并肩?
如果知道天高地厚,那份捧在心间不曾说出的暗恋也不会被玷污吧……第一次感受到孑然一身是那样的令人心寒,年轻勇者无助的时候便没有人可以依赖,孤身冒险的逞强少年忍不住感受到孤独。
单相思与暗恋的少女——也就是男孩心底的重要支柱,然而这最为珍视之物偏偏九逃不过恶龙的魔爪,情窦初开的纯洁都在那场奸淫中被毁坏殆尽。
“这都是没有能力守护好它们的自己的错,或许自己连自责的资格都没有”
嘴角忍不住颤抖地扬起,勇者灰渊无力自我嘲弄,亲口尝下由自己带来的苦果,陪伴左右的武器与遥望不可及的少女幻影似乎都一起离他而去,负面情绪与低气压显而易见,愧疚与后悔简直要侵吞属于他的所有。
不愿以肮脏之身去面对自己所爱之人,只能在失败面前自怨自艾,会因为挫折而感到难受迷茫,会受到心底的情情爱爱情绪所困,什么所谓的天才勇者?
自己明明就是个“自私”的人罢了。
可即便那勇者“失格”得彻底,它还是在耳边回响着、回响着——
太过嘈杂……耳边过于吵闹的声响是为何物?
源于胸口的震荡在寂静里清晰可闻;太过明亮……眼前一闪一闪的光芒是为何物?
那份耀眼好似掩盖住一切阴暗痛苦;也太过温暖……心中蔓延的热流又是为何物?
如此温暖似乎能平息心中忿怒与悲伤。
就算极力逃避也没用,身为勇者的真心不论何时都必须直面。
少年之躯本就流淌着英雄的血液,基因更是只会诉说呐喊着那本该属于他的荣耀……赖以生存的伙伴、亦是有着传承与接续的勇者圣剑早已化作片片碎块,可就算没有它的存在,这句话语却依旧在心底显露出来——只因曾经是那寄宿在勇者之剑上的圣洁魂灵质问自己的勇气,而现在则是勇者在扪心自问。
魔女小姐……不,那位严慈共济的魔法师傅绝不会想看到自己这幅丑陋模样……
少年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尽可能地让那困苦与生锈之中的脑袋脱离压抑,在某种意义上却找到了新的可能……?
试问在勇者与魔女之间那还未萌生的情愫之前,能回想起那初衷为何么——是少女模样的精灵为他描绘的英雄传说,是剑与魔法冒险带来的的所向披靡,是渴望为师争光的全心全意,更是一心成为勇者的傲然自尊与本心……
忍不住想象那剑与魔法的奇妙冒险,以及沐浴在众人目光下的高傲;而虚构出老师为他为荣的真心笑容,少年同样是难掩心中喜悦。
在共存着……于那少年心中,自私与无私一向都是相辅相成的情感——是魔女小姐的首席弟子,同样是被众人所承认的勇者。
正因为是勇者不是别人,荣耀与责任才回承担于他身,正因为他不愿让他人在这场讨伐中有所伤亡,才会选择孤身前去讨伐,也正因为他就是那个“唯一”。
“自私”与“无私”——想要看到她的骄傲,单相思的恋爱脑就忍不住脑子开始发热;想要履行属于勇者的职责,勇敢者的斗争便会于此刻独行。
尽管有着各种理由,但还是选择独自挺身而出,因为不是他选择了“勇者”,而是“勇者”选择了他。
排忧解难早已成为了铭刻在勇者心中的目标,爱着魔女小姐也爱着那片本该宁静祥和的世界,便不愿意看着这场灾厄继续席卷大地。
因为知道自己力量的范围,却依旧想要拼命逆将其俘虏的可怕敌人;因为早已目睹了那宛若天堑般的断层实力,心中却依旧不愿屈服恐惧与可怕;更因为会知道在魔女小姐的注视下,那不服输的骄傲还在胸腔不断反抗——若是就此放弃,便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难能可贵的归属;若是就此放弃,便是那历代勇者之中最为丢人显眼。
方才还自我认为彻头彻尾的“懦夫”,殊不知微微动摇的否决感早已在心中浮现几丝痕迹,尽管败得一败涂地,但或许自己早已拼劲了办法去挣扎到底。
因此尽全力做到最好的“勇者”,从来都不该是自己难受到源头……反而是那一直在感情中纠结的“男孩”,才是真正难以跨越的难关。
勇者是勇气的战士,而不是必须持剑的战士,纵使剑刃破碎也绝不会轻易气馁——身为勇者能咀嚼失败并反思为自己所用,可青春期的男孩又能怎样跨越挫折?
背叛感情的膈应感就成了心里的一道坎,像是光洁皮肤上留下的一道鲜明疤痕刺眼无比……
纵使那惨败恶龙的结果让人难以接受,但勇者本就不是无败与无敌的刻板代名词,纵使自尊心再过于强烈又如何……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必要繁琐多言?
束缚着这稚嫩灵魂的枷锁,从来都只会是那十几年短暂而又漫长的陪伴。
被迫背叛了自己单方面认为的感情,更是被迫将象征纯洁和感情的贞操献给了龙娘的魔物,这一切都与那深陷相思中的少年紧密链接,而归根结底会让他痛苦的便是自己欲求不得的扭曲之“爱”,始终困苦和纠结的源头自然只会是令他印象深刻的“爱”。
无论是做人还是教书的谆谆教导少年都铭记于心,亦或是那数十年的同床共枕0距离相处,情窦初开的相处终究超越了平凡的感情……正是因为少年深爱着那独一无二的存在,甚至连心中的纠结全都因此而起。
就算经历过第一次惨败的“勇者”不会轻言放弃,可当心中的“爱”都被剥夺殆尽,单相思的“男孩”该如何是好?
这是一条单行的死胡同道路——若是惨败还有机会再战甚至重振旗鼓,可初处与贞操一旦失去就无法挽回,就像是镜面的一块裂痕无法重圆,脏了的身子也终究是脏了。
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
光滑的冰面之中倒映着逐渐褪去稚气的面颊,就像是那纯洁不再的肉体一去不返……就连这镜中倒影仿佛在嘲弄自己的不自量力,耳边本该安静也猛然变得嘈杂,心酸与心痛不断压抑,理性与感性的天秤倾斜极端。
在被脑中的纠结充盈膨胀到满溢前,抬起的掌心忍不住在这时猛然挥向自己——就算疼痛也不要紧,让稚嫩与清秀变得浮肿而丑陋也无所谓,毫不保留力气的耳光狠狠甩上面颊,以那冰冷与痛苦让自己从压抑的纠结中逃离出来。
答案什么的,实际上早已知晓。
不愿意面对的现实,终于在纠结中脱颖而出的抉择,绝对能解决这胸口的憋闷和压抑——一个大胆而又悲伤的抉择,一直在逃避但又不得不面对的抉择……
与其要承担爱而不得的惨剧……或许主动放手才是真正的正确?
这种想法往昔并不是没有,但失去贞洁的少年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认真地思考这种可能性。
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切断源头,因为“爱”所带来的背叛背德感让勇者陷入身心的泥泞,那么放弃这份“爱”不就能理所当然脱逃成功?
捂住微微胀痛的一侧面颊,终于从冰壁中选择扭回头去,扶住墙壁的男孩有些颤颤巍巍,但终究还是逐渐直起酸痛无力的肢体强撑着站起。
初吻、初处,一切都烟消云散,因为被魔物玷污的贞洁之身,勇者少年截然失去了与爱人坦诚相待的资格……与其继续想象这段无法挽回的肮脏未来,干脆利落将其切断反而成为了最佳合理的解法。
普通和理所当然又有哪些差别?
憧憬而向往的背影便是自己一心渴求,此刻由少年面临的抉择截然是进退两难,或许比惨败于魔物手下更为残酷。
早已想到如此方法却始终不敢付诸实践,此刻的理性至上唯有想尽一切办法在心中证实它的合理,在纠结的痛苦中极力说服自己做出“正确”选择——
“失去平等与奉献的一切,独属于他的宝贵同样遭到玷污,自己早已不配与那白月光般的皎洁女孩并肩。而且凭心而论,除了自己这种年纪轻轻就变态的人,真的会有人会对距离那般贴近的异性产生感情么?”
“放弃这段求而不得的情感执念,便不会在那关于“爱”的方面寻死觅活,而且对师傅和自己一定是百里而无一害的……”
心痛、心绞、手震,一想到这些刺痛心扉的言语、一想到想放弃自己数年的追寻,少年便是忍不住颤抖住身躯,但为了跨越这情伤所带来的痛苦,唯有继续用“合理”掩盖“偏心”,想尽办法与这份感情做出道别。
情窦初开之际早已度过数年,僭越亲情与师徒情谊的这份感情或许本就不该存在……那为何还要看待得如此这么珍贵?
魔女小姐可不会因为一个年轻许多的人失去贞洁而痛苦,属于他的“自私”某种意义上早已被撕碎,被恶龙扯撕着褪去了遮羞褴褛,外力反而让这纠结婆妈的自己认清了自己。
无所畏惧的勇者一生唯有两怕——害怕不配承担勇者的职责与身份,更是害怕暴露心底那份感情后的结局却是失败。
单方面扭曲的爱恋只会带去痛苦,因为这是心中无法说出的、而又无比危险的东西,所以才难以说出口去。
而无比害怕遭到拒绝的心碎,所以才想在这一次下讨伐结束后奉出真心,只是可惜这场失败打碎了他的美好幻想与未来。
就算切断又如何?
师傅——终究是他的师傅、他的养母,扭曲而不被承认的感情只会让她们的关系尴尬痛苦交加,一个或许永远都不会被承认的单相思,剪切割舍掉也只会是自己的纠结。
不会对魔女小姐造成困扰的单相思,或许只要将这份情感割舍自己就不会继续痛苦了……
放弃——尽管贪婪的少年不想只是局限于家人……但不管怎么说仍在身边常伴左右才是最好,放下或许反而会带来一种释然,只因那延续少年少女关系的或许不是没有尽头的红线,而是那赖以生存的母子亲情与师徒情谊。
放弃——或许他的世界缺乏了那份属于稚嫩少年的单向相思,但那份连接的羁绊还远远没有断裂……即便那单方面的爱恋早已断作了两节,即使这段爱让他在心中无法忘怀,连接在一起的母子乃至师徒也不会因为任何意外中断。
放下?
放下……倘若不跨越这份纠结,该如何从阴暗压抑的天空下走出?
剪掉?
剪掉……与其让没有结果的单相思继续折磨自己,倒不如一了百了让麻木的心不再痛苦。
流逝的时光是为了何人,自然是渴望察觉并留下那些重要的事物……身为勇者的他难道就要这样自甘堕落永陷这冰寒刺骨的地狱么?
只能仰望黑暗的自己仿佛是不懂上浮的潜水者,但倘若能察觉这普通的幸福就不会再沉溺……
做出的决定终于在此刻想通,可满溢愁云的面颊神态并不好看。
简单粗暴的方法却是困苦的最后救星,绝不想在这里停滞不前,便是必须要割舍那爱而不得的悲剧。
涵养许久的感情于青春期少年而言又是多么重要?
只是可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被那声音唤醒了本该属于他的责任,他便只能带着勇者的身份继续前进。
在那情绪低落之时,任何刺激都足以让人类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在外……就像儿时极力强忍着哭泣的孩子那般,无论是一声好意的安慰还是更可恶的落井下石,突如其来的刺激都会让那滚动的泪水决堤而出。
腰肢在逐渐挺直挺立,可那脊背却突然变得有些佝偻,仿佛背负着某种沉重打击般延缓了昂首挺胸的进程。
此刻的少年同样仿佛那般模样,不知为何鼻腔都流窜出一种酸软,仿佛在催促那回流眼眶中的液滴赶紧落下,难忘的那娇小身躯不住回荡在眼前与心中……
仿佛像是道别般地朝他挥动着手,又如慈母恩师般显露出就算张开双手也比自己小上一圈的怀抱,只是可惜来不及继续留意,娇小身躯便是缓缓消失在眼前的黑暗之中……
付出全力的说服实际上只是自我安抚着那心中的悲伤,就算是求而不得的羁绊也依旧能牵扯住少年小灰的每一份情动。
他又何曾感受不到那沉默无言的压抑?
最终也只是耸动鼻腔憋住哽咽,默默在心中思考出了属于他此刻的答案——
割舍求而不得的单相思,同样也要将心中憋闷的难受扬眉吐气。
放下那心中长久压抑的心绪,主动松开这份或许永远得不到结果的暗恋,卸下那几欲将他压垮的情感,身心仿佛都如释重负,迷失少年好似找到了方向,思考似乎也一并变得豁然开朗。
正是因为知晓了往昔的珍贵和现在的痛苦,便绝不希望指尖的宝贵流逝。
所以想要继续,想要作为勇者继续下去。
放弃“男孩”令人困苦和作呕的“背叛”,“勇者”终于在此刻站直身来——
痛苦而纠结的深渊还要在其中沉溺多么长久?
不愿在愁眉苦脸中继续压抑,不会因为那惨绝人寰的榨精奸淫而堕落,就算失去那份求而不得的爱恋也极力忍住难受,就算经受残忍打击也依旧能在绝境之中振作起来……
没有独一无二的心境与实力配合,自然也是不敢夸下海口前去讨伐恶兽,该说不愧是勇者么?
并非实力达标才会得到认可,让少年屹立在人类之前的偏偏就是那般身心如一的强大。
同样是唯有龙人相处的冰蓝洞窟,但此刻的视线截然两极反转……先是瘫躺在地的勇者与骑乘其身的白之龙女,现在反倒是倚靠住墙壁站起身的少年俯瞰住那无瑕睡颜。
在这短暂的时间中,少年不知跨越多少纠结困苦,仿佛彻底完成了内心的成长……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之一却是轻松惬意的睡颜睡姿依旧,香甜与沉稳的呼吸仿佛还带着淫龙体上的芬芳。
纵使那白皙娇躯靓丽,但依旧是眼前的敌人,即便是三番五次夺己贞操,也不会生出任何情感。
就算肉体交流深刻已久,魔物与人类偏偏就没有共同语言可言——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一定是……这样——勇者只会对这人类之敌始终抱有敌意,那敌对关系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一时昏头的行为而产生任何改变。
此刻,毫无防备的敌人便是近在咫尺。
身经百战的全能战士并非只是承载圣剑的工具,只要自己愿意便还有机会释放最后的全身解数——就算失去了宝贵的佩剑,少年还有潜藏在全身的魔力天赋,还有那一身久经锻炼的肉体,这些经过勇者修行而出的成果都余留在他的身躯无法抹除。
但在思考许久之间,那抬起的双手都没有凝聚出任何魔力的迹象。
既是无用,亦是不能。
微微显露在外的贝齿紧咬唇瓣,不甘心的疼痛伴随几分铁锈气息的鲜红在口腔里油然而生,只是用来将自己撑起就几乎用光了全力,到最后这憔悴少年也只是倚靠在墙边低声喘气。
光明正大击败敌人是对敌我双方的尊重,就像他每一战都会大声报出自己引以为傲的勇者之名,朝毫无防备的敌人下手袭击就实在有违勇者的本心。
就算被偷袭也一样光明正大,就算以寡敌众也要坚持原则,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稚嫩的勇者少年都一直秉承这这份独有的精神。
如此行为虽是会显露出犟脾气,但同时也是勇者被推崇的个性之一——光明正大夺取属于勇敢者的胜利,亲手打出属于自己名誉又有什么不好?
只是可惜这自尊就已然遭到折辱,落败勇者唯有自叹一句技不如人,何况自己真得能打破这天堑般的差距,战胜灾厄的巨龙么?
怕是全力以赴怕是也留不出任何伤口,与其继续自我侮辱着师傅传授给他的魔力……还不如干脆利落放弃这令人感到可笑的想法算了。
正因为同样是被光明正大打败与折辱,某种意义上才让他心服口服地放下了自信,男孩的骄傲才会落得一个被碾压的结局,可既然是正面对抗都技不如人,那还能有什么怨言可以言说?
少年的心痛从来都不是自己面临的初次败北,而是败北后令他无法承受的代价。
主动放弃既是承认自己败北的真心实意,亦然是初次莽撞吃瘪后的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在那更重要之事近在咫尺时他又怎能分心?
并非是为了与敌人死磕,勇者此刻的目标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不讲武德的背后偷袭行为令他厌恶,背叛投敌是不可能做出的选择,屈服同样是侮辱勇者身份的低劣行为,同样不愿意由魔女小姐一手栽培的生命在此刻夭折。
至少……至少要保住自己宝贵的生命,由“母亲”大人一手栽培呵护而起的生命——在醒悟过来的如此情形之下,离开便自然成为了第一选择,无论是自己的遭遇会如何,第一要务便是从这糟糕的噩梦之地脱逃,定要逃出这片不属于自己的魔窟。
沉积碎冰与岩石的山洞自顾自显出天然风光,可当人类来客真正将视线细致看清四周,便能看到好似人为生活所创造出的痕迹。
同时又有恰似符咒铭文般的字眼铭刻于四周,依附在墙壁上的摇曳火烛依旧,更有着湛蓝的纹路仿佛带着幽光点点。
淡蓝的幽光之上截然是一股不安的魔力流动,仿佛古语言一般的雕琢或许师傅会懂得,摸索着离开不宜久留的恶龙巢穴,一路途径却无不让少年惊叹连连展现出如冒险迷宫般的场景,更是能给予勇者一种掩盖不住的奇特……同时也诉说着一种事实——此地绝不可能只是一处临时栖息地。
带着这般疑惑继续探索着出路的存在,步伐迈动的频率甚至随着体力的缓慢回复而愈发迅速。
奇异之地反倒并无复杂,沿着峭壁一直顺路而行发现尽头不过咫尺之远,原始之地般的单行道早已指明了出路所在——
在那尽头的蓝光聚集之处,一扇引动魔力流转的石门可不似天然山洞所有,没有紧锁闭合的缝隙只需指尖触碰稍稍使劲就能打开,但偏偏又能完美隔绝外面的寒风暴雪保证此处的干燥?
以及些许雕刻文字的石壁都在诉说这并非简简单单的荒凉绝峭,总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让男孩觉得这里绝对特殊,不由得感慨恶龙的存在与此地一切都充满着秘密。
但纵使如此,什么问题什么疑惑都与自己无关,男孩只不愿延续心中的繁琐,亦是不愿在这里浪费思考,到最后便是将这若有若无的发现省略,走向了那封冻无光的门扉……
透过其间的指尖毅然将那缝隙舒展到更为开阔,直到扑面而来的风雪在面颊上雨打风霜,寒冷而新鲜的空气彻底涌入鼻腔。
倒吸一口冷气,迈向自由的步伐誓必要做到一去不复返。
在寒风中用温热之火点燃身躯,以魔力作为峭壁平衡的上好工具,以无比肉躯强硬抗衡自然灾厄——走出门去无论是山脚还是山顶与他无关,只沿着澎湃厚雪一路向下不停不歇。
行走在那压抑的风雪之中,一心逃离这比魔王城都更胜一筹的可怕魔窟,尽管还是一副惨淡模样,终究是比起先前有所起色。
仿佛是那苍茫中蠕动的一粒黑点,在纯白雪地里踏出步履蹒跚的脚印,眨眼间就会被自然的伟力掩盖于白雪之中。
厚重雪地不会轻易踏出凹陷,掩盖铺出白色道路连带着陡峭之地都变得稍显平坦,可即便如此那少年的步伐也比前来之时要迟缓许多。
就算是一鼓作气也终会力竭,男孩实在是累的不轻——不知道和那苍白的肉欲噩梦交缠鏖战了多么长久,现在每一次挪动都看起来有气无力。
更何况还有古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的道路已然被风雪掩盖,无法原路返回正是一大难点,此刻更是唯有一步一顿地找寻熟悉方向,以本能去找寻归家的遥远路途……
但即便是走得踉踉跄跄也依旧步履坚定,只因心中就有者那重要的牵挂与情谊——
“等你身披荣誉归来之时,我们……”
离别之际,这熟记于心的话语怎会忘记?
因为少年还没能得到如此约定的后续,便是绝不能在这里萎靡不振……就算疲累也不会垂头丧气,渴望让那勇气的灯火照亮他的懦弱,让值得依赖的羁绊沉睡在心间,不知何时光芒已在温柔地携他同行,穿过那狂风骤雪的可怕地狱而变得闪闪发光。
缝补与修复的魔法乃是基础中的基础,由此也能将那散落满地的碎片聚集成型,尽管还是显得有些衣衫褴褛,但好歹身躯足以遮得一刻羞愧,加上主动护体的魔力也足以遮蔽寒冬。
只是有些可惜,用于攀登绝顶的昂贵法器都几乎都被撕碎殆尽,不仅让登山变得愈发苦难,就连肉体到最后也只能选择散落在地的几块残余布片充当遮羞的工具。
天边在逐渐晦明变化,天气却始终都无比糟糕。扑面而来的暴风吹动了凝结在头顶的雪白,嘴角边呼出的白雾仿佛要在极寒中凝结。
四肢在悬崖峭壁上脚踏实地,与裸露无二感觉的身躯则是在抵抗极寒……按理说以如此节奏一直在群山中下攀,久而久之便也能找到离去的道路,但不知为何少年的心中此刻却突兀生出一种不祥预感。
风在呼啸,不知不觉之中似乎夹杂着几分危险气息,雪在倾覆,却仿佛失去了几分严寒的低温。
时而沉醉时而厌恶的味道似乎要在鼻腔生出,加上烈焰烧尽硝烟余烬的气息……
没有停下脚步的勇者缓缓闭上双眼,嗅觉闻间是似曾相识的气息,耳中倾听而是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啸吼。
天有不测而行路艰难不知多久,心跳却似心有灵犀般猛然加剧,危险感知愈发严峻,就像是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即将应验,便有那天边而坠的尖锐摩擦声在耳畔逼近——
于空气之中拍打出刺耳的震响,躁动不安的黑色翅翼挥舞甚至将围绕这曼妙身姿的风雪都彻底打散开去,笼罩身躯的漆黑在雪白世界里格外突出,加上那拍打振翅的声音愈发清晰,迫近的庞然大物黑影以那娇小身躯为中心不断扩张,俯冲而下的目标同样不言而喻。
明明是一只俯冲而来的庞然大物,可降落之时却只制造出那肉身大小的动静——伴随着那速度的收敛从而平稳落地,收敛起翅翼的漆黑魅影裹挟着火与血的鲜红降落在眼前,龙之体态便是在那瞬间变作了人形生物。
说来倒也符合常理……连魔王城都有重兵把守,那灾厄之龙的领地又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潜逃的勇者实则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遭遇到追击会如此迅速。
在那天堑般的实力差距面前,自己该如何是好……
在鼓起勇气后的不久就要再次直面噩梦?
眼睁睁望见那身庞然漆黑化作纤细女体,却也无能为力阻止那恶龙此刻的到来,勇者少年唯有让脑中思维高速运转,防止恐惧带来的大脑空白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洞窟般的密室之中唯有一具丰腴高涨的人形恶龙,便也不难猜到会有游荡在外的存在,绝境之中本就生迹罕至,袭击者果不其然便只会是那永恒存在的梦魇。
暴戾之躯于此刻却是平稳而华丽落地,飞溅而起的尘沙带着雪白让那娇躯朦胧,待到烟雾散去方可重新目睹那黑龙庐山真面目。
即使是在这永恒的寒冬暴雪中尽情沐浴,不断灼烧着身心的邪火也难以压抑,不断堆积的阴暗逐渐将那情绪撕扯,给那本该飒气英姿的美丽容颜添上长久压抑。
仰起脖颈从那咕蛹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吼,鲜红龙角的黑色丽人眼眸微眯,唇瓣轻张唤出灼热吐息,紧皱眉头下的冰冷眼神射出几分阴邪,肉眼可见的焦躁便是那样浮于表面。
在传说中亚当与夏娃的故事里,男女吃掉了象征智慧的果实后,出现理性和智慧从此不再赤身裸体原始生存,然而人类心中无法舍弃的羞耻之心,偏偏却成为了折断这根救命稻草的致命一击——生迹罕至的雪地中突兀出现鲜明颜色好似黑暗森林中两起的篝火,披上褴褛之衣的少年化作白被中的黑点轻易被来自于龙的竖瞳精准找寻。
就算将那片片连绵山川撕扯殆尽化作雪的峡谷,单纯的破坏欲终究无法排忧解难,于是那怒火与哀怨逐渐化作肉体与精神的渴求,生性本就奇淫无比的黑色恐惧渴求着释放无比性欲的对象,但偏偏又被那“姐妹”龙口夺食,更是美其名曰祸福相依有福同享……
尽管交媾做爱时间短暂,但也能将缠身的邪气发泄部分。
到最后只好顺从那玩心极重的同类,任由自己在冰天雪地翱翔散心,余下的暴戾本想在这片雪白的一方世界中获得放松与冷静,却感受到身躯中血脉连接的愈发鲜明,更是在游荡天际的路途里再次将那娇小的身躯映入眼眸之中……
紧密相连的生命能轻易感知到这般距离,更知道那来者的身份。
是误闯这片禁地的平凡人类,更是自卖自夸的勇者先生——但更像是倒映在灿红龙瞳之中的食物,此时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不正是想睡觉送来个枕头?
是生疏了么,还是那心中一如既往的恶趣味作祟?
尽管不知为何这勇者居然能从纯白之躯的手下逃出,但既然出现在眼前便不可放任猎物离开……
w宛若摊开在眼前的美食勾龙心魄,又好似年费餐厅的剪彩令龙欲罢不能,得不到舒缓的邪火不断催促龙躯,转瞬之间的追击一心便是为了将那玩具擒获。
于是便有几分龙吼先至、扑打的漆黑翅翼就紧随其后而去,瞳孔间的贪婪霎时缩眯,依稀可见的人影截然成为首当其冲的目标。
收敛速度与身躯落得沉稳,待到那虚浮在空中的人形踏住实地,缭绕尘灰散去便余下那一抹血红鲜艳夺目。
马不停蹄确认自己的双眸是否正确,流转的攻击性目光顿时开始找寻着猎物的存在,可那原本该有的存在现在却是空无一物?
“我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人类……”
有什么东西触动到五感,感受到瞬间的意识荡漾,思维仿佛都迟疑了一瞬间。
一股跳动的魔力遮掩在视线好似薄纱,让袭击者难以看到痕迹与轮廓,可就算视线猛然灰蒙一片那触碰鼻腔的香甜也绝不会欺骗自己……若非翱翔天际的黑龙眼中早已望见那孤身的人类凡躯,恐怕还真有可能被糊弄过去。
“还是说身为勇者大人的你,还要继续玩着躲躲藏藏的游戏么?”
略带沙哑的声音压抑不住那份残暴,琼鼻耸动呼出不屑的气息,绕住周遭一圈的视线已然朝着少年的方向锁定,鲜红瞳孔中的倒影截然是一句若隐若现的年轻躯壳。
轻张的红唇卷去不轻气息,叠加延绵风雪褪去了那魔力所构成的遮掩,散尽环绕周身的魔力遮蔽吼,便果不其然有那退避不及的逃跑勇者出现眼前——
好比是人类与蚂蚁的作为敌人巨大差距,如果只需轻捻指尖就能将其反抗不得的摁死在地,那么有着这般力量的人类还会思考自己该用哪只手指做到这件事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曾经与这天才少年为敌的魔物恰好就宛如是“蚂蚁”与“人”的关系——在绝对的圣剑裁决与人类极限身体的搭配下,天才勇者讨伐邪恶魔物好比是碾死蚂蚁一样轻松,披荆斩棘少有一败,其战绩称之为一剑超人也不为过。
可现在的情境却截然相反——身份倒置倒反天罡,一剑超人遭遇了恶龙传说,捕猎的人类反而变成了被动的蚂蚁。
因此目的从正面击溃敌人一转攻势,成为了要在敌人无论如何有能轻松将他碾死的情况下不求反抗只求逃脱。
难以僭越的高山分明就有着久违的挑战性,但那早已知晓差距的少年自然知晓天高地厚,不会偷袭毫无防备的敌人但也并不代表遭遇敌人便要死战到底,敢于挑战的勇气绝不是不知变通的鲁莽。
比起直面恐惧,如何逃出生天才是最为重要的目标,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与其说是要继续进行“讨伐”,不如说勇者正在全力规划好了战略性撤退的方针。
被磨灭的自信却在重振旗鼓下化作几分谨慎正面对决是不知死活的行为,该如何躲开那骇人的目光才是最大问题——于是勇者从指尖使出了极为罕见的技能。
“精神攻击”
在这剑与魔法的世界之中,精神耐性乃是极难磨练的属性之一,比起肉体锻炼为主的战士,显然还是魔法师更为注重精神方面的防护。
关于这一点上造物主就尤为偏心……即使战士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提高多少的精神,却能在那有着智力天赋下的法师身躯飞速上涨。
诸如讨伐魅魔与小恶魔等魅惑能力优先的魔物时,低精神耐性的战士型冒险者便极其容易被低等级的敌人所轻易击败……尤其是那些能在外闯荡的高级战士,在魅魔手下翻车的特例更是不计其数。
因此冒险协会便严格做出了规定——除去勇者一人,冒险者的队伍之中必须要配备法师或是牧师等精神耐性极佳的成员,以免发生冒险者被魔物捕获驯作性奴隶玩具的惨剧。
强者的到来让灰渊不再有机会休憩,早已顾不得身为勇者的骄傲姿态,颤抖的双腿便是在急忙提速,就算是在狼狈翻滚之际也不忘回望观察此刻到来的敌人,不忘将淡紫色的魔力同时用指尖飞泄而去,没有大规模魔力的轰动与冲击,唯有空气中一瞬淡然的恍惚光晕“精神摧毁”
“幻想催眠”
“视线遮蔽”
已然知晓物理打击上的羸弱,此刻的打算并非是要与那顶级捕猎者锋芒相向……反而是高级的精神指向性攻击仿佛不要魔力消耗一般朝着黑龙投掷而去,于是便出现对黑龙有效的一时迷惑。
从刚才的尝试不难看出精神影响也多少起到作用,但耍弄这份小聪明也依旧会被识破,索性不再伪装让全新的魔力重新在指尖流转起来,现形之际与漆黑的存在针锋相对。
汗涩在额边显现不少,被当场戳穿伪装的少年自然是难以保持冷静,那微微感到惊慌的神情让龙女觉得分外有趣,但更加夺她眼眸的却是另有不同——本就将这性用具看个精光,让那几欲裸露的少年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羞耻可言,此刻看到挡住私处上下的布料起不到多少遮羞的作用,甚至感觉挂连布料的胴体稍显得有些色情?
丝毫没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于黑龙眼中的“情趣”服装反倒是宛若加攻速的腿环,不断激起母龙的欲火如猫挠心脏。
“这么急匆匆赶路又是要去哪儿?还是说到头来所谓的勇者大人也不过只是逃跑的阴沟老鼠?”
纤细指尖卷起了披肩的乌黑墨发,剐蹭肉体的肉食性视线难掩渴求,就连那话语之间此刻也是少了些许暴戾,反而多了一些不屑挑逗,比起勇者少年此刻颇为感受到的慌乱,自在轻易的那龙女满是惬意姿态。
强撑过恐惧与难受已是让自己身心疲累了不少,“不是逃跑是撤退”如此之类的话语怎能从口中说出……气势上似乎已经被压倒了一头,两人的四目相对之间是倾斜一方的实力天秤。
互为敌人的人龙不可能握手言和,如金的沉默预兆着一触即发的战争——逃脱不久就再次遭遇留给自己心理阴影的强敌,这份恐惧不亚于刚出新手村就遭遇boss,望见眼前固若金汤的龙躯便是不由得感到压力十足,但几分不甘的魔力还是再次于指尖跳动施法。
“泥泞之地”
“震荡”
浓郁充沛的魔力大量沉积于一点,土黄的光芒绽放于掌心,以土与水的交织于雪地之中蔓延出不止沼泽,白色地毯同样沿着龙女足下的山地而破碎。
即使魔女小姐最擅长的是炎火与花开术法,师承她身的勇者也必须要做到各属性精通,如此来自高级魔法的双重打击并非直接朝向那女体发起攻击,其目标截然是那长靴脚踏的雪地深坑——
似是没能想到那突兀出现的粘稠世界,只觉得软糯的触感争先恐后涌上小腿更是逐渐向上蔓延,本打算继续欣赏那卑微少年的畏缩模样,料想不到自己化形而出的黑靴突然在那厚实雪地两脚踩空。
“你在干什么……?”
失去落脚点的踏地无法保持平衡,突如其来的失衡迫使身姿微歪,更有咕蛹的泥潭将那双腿塌陷吞没,流沙般的质感将两腿向下拖去创造不止下坠感……
沿着海拔创造不会停止下沉的深沼,其毫无着力点的软稠足以让那龙人之躯倾斜,本该属于上位者的轻蔑在这瞬间转变为惊讶,一刻晃动的身姿同样无法继续维持那高高在上的惬意姿态。
本以为认清事实的少年只限于有逃跑的胆量,却料到愚钝之人依旧对强者选择了挥拳——虽说没有多少伤害却全然不失侮辱,甚至给人一种荒诞感觉。
“……如果勇者先生的抵抗还是只有这种程度,那我只好奉劝您别浪费力气。”
似乎对这般抗拒还有些稍显意外,耸动的肩膀仿佛无所谓般低垂,于那面颊之间出现的不屑转瞬即逝,转而却是无法掩盖的恶意牵动起嘴角弧度,顺着庞然的恼怒展现出恶鬼一般的笑容。
明明只是被三两下就能打翻的弱小生命,却还显着那满脸天真稚气却不愿服输的模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类勇者么?
足以深埋生命的魔法顺着地势愈发可怕,但归根结底于她而言也就是踏足一片粘稠之地般轻易。
难以想象那之前还发出正面对抗宣言的少年如今却是换着法子逃避,但充满活力的猎物只会让猎手愈发渴求,看着他无畏蹦跶又何尝不是一种好的愉悦。
“与其祈祷这种无谓的泥塑游戏对我有用,倒不如多省点魔力留在后面哦,我亲爱的勇者大人……”
低沉嗓音显出鲜明挑衅,丰润的香津舔弄过舌尖,仿佛在享受人类最后充满活力的顽抗,少女的左腿随即抽出了不断下陷的泥泞,身后扑打的黑翼更提供出与泥沼抗衡的上升力量,顺着一侧身躯开始脱离这片死亡的白茫禁区。
“那我就将恶龙小姐的劝告谨记于心了……可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啊,至少得让我好好挣扎一下不是吗?”
成功造成干扰有了一种小聪明得逞的成就感,从嘴角扯出勉强笑容让气势不输,说出帅气台词更是少年一如既往的习惯,但颤抖的双手终究还是暴露出了魔法束缚的逐渐乏力……以及那心中依旧存在的畏惧。
抛弃了舞刀弄剑而是一转法术为主,将老师的教导谨记于心并熟络以双手释放出庞然魔力,铺满粘稠浓厚的液固混合转瞬将山头四方化作凹陷的泥泞,冰与土与水流的混合物化作深不见底的深渊,不断流转在双手的魔力更是加大输出程度尝试让那黑色的龙女继续下陷,以全力束缚住尚在深渊的存在。
以那份泥浆黏腻分散拖延黑龙深陷其中的双腿,似能出乎意料展现出有些以柔克刚的效果,但要造成有效杀伤甚至是反杀成功?
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既已清楚知晓实力的差距就不会抱有这些不切实际的虚假妄想。
接二连三的不同技艺只是试探旁门左道的作用,就算勇者指望这些小聪明能足以奏效也不是绝对信任,一切都是大胆的尝试。
因为黑白灾厄的绝对实力……强者对弱者的无情蔑视所显现出的那份骄傲必然会成为他唯一机会,果不其然对他的三番五次试探无动于衷,甚至就干脆看着他施法露出一副饶有兴味的神情。
“视线遮蔽”让黑龙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泥泞之地”以拖慢脚步的大块沼泽起到作用迫使她的人形状态发力挣脱,一切都说明干扰是行之有效的战术……
有用——绝对有用,轻易有用,如果说曾经几乎足以秒杀魔物的力量让男孩逐渐放弃了“战术”和“思考”的重要,那么现在那宛若天堑的可怕差距便只会令莽夫重拾机智。
无需斟酌,只因实力的天秤早已不可改变地向敌人倾斜——少年的任务便不是考虑如何以弱胜强,而是如何用弱者的力量在那般压迫下周旋反抗最终逃出生天,生锈的恋爱脑于此刻开始飞速思考,由于一击秒杀而放弃的战术也重拾旧业。
说不愧是那可怕的神话生物,能轻易吞没生物的泥泞深渊分明就能将这山头化作流动的淤泥,然而于那龙女而言从靴下的厚重粘稠泥潭脱身只是时间问题。
几秒钟……挣脱这泥沼的速度或许还要更加迅速。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少年唯有抓住这份机会紧随其后——宛若扩胸一般分开双臂,朝下挥舞的指尖亦然霎时调转方向,由着那蓬勃的魔力四溅出手,环绕着周身雪山不断噼啪炸裂。
而那烟花般的绚烂却不只是烟花雷声大雨点小的动静——在那一瞬间调转魔法的方向以纯粹魔力对山体的直白轰炸,加上引动山石的土属性魔法,一来一回已是让无数山石裹挟雪浪震荡而下。
残余的魔力却用来破坏周围,是准头不好还是在做些浪费魔力的无用之功,还是说还有什么属于勇者的最后挣扎?
突感身下令人烦躁的束缚松懈了许多,黑翼振翅便是干脆利落从这片泥潭中挣脱,重回自由却没有立即“扼杀”眼前取悦自己的人类,疑惑之间的漆黑少女反而看着眼前这少年的“努力”颇感有趣……
流窜臂膀的强大魔力直是将覆盖在外的厚雪层震荡碎落,破出其内山体间的缝隙染上蔓延纹路,描绘出雪层下被逐渐破坏而出的裂隙,但单纯的环境破坏截然是无法达到心中预期——双手不住施法,又转而以声纹流转在少年颇显干枯的唇瓣,由着喉间蓄势待发的抽搐,深吸一口气鼓动肺腔之中不断酝酿的气息。
强大魔法通常都不会缺乏吟唱,如果男孩的这般姿态在为某种毁天灭地的法术作好准备,倒也是符合这般姿态——如此心想的龙女却并未提前打断勇者的施法前摇,倒是感到兴味盎然……
若是给他机会又如何?
倘若人类真的有能力为自己带来痛楚,如此新鲜体验在龙种身躯又能有几时回,就是作为靶子顺从承受何曾不是乐趣的一种……
只是可惜那猜测就偏偏出现错误,聚集于肺腔的气息并非低吟浅唱的先兆,反而是压榨出残余的魔力集中于喉间肺部,以一道爆破般的声响从唇齿口腔中流窜——
即使是肉体远不能相提并论,可喉间的声纹力量却能达到龙啸爆破的感觉,释放一切气力直至高昂的脑袋彻底垂低,几乎要将喉间喊得嘶哑裹挟着所有一切愤怒与不甘心,势必要咆哮发泄出胸中的每一份压抑。
双手在制造地裂,喉间涌现高音咆哮,声音与魔力,击溃与咆哮,少年做法是为何实则已经显而易见。
自然——人类在探索的途中发现却对自然的不尊不敬最终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毁灭,最终选择了和平相处……既然无论是精神攻击还是环境限制终究只是昙花一现的作用,于是最终的反抗少年选择交予自然的伟力。
雪崩——尤其是在这超越连绵数千里的雪海绝顶之中,待到那声音的能量传遍四面八方,牵一发而动全身毫无疑问会制造令人胆寒的庞然规模。
无论是对山体均衡的破坏还是声音的传播都会创造并加速这场过程,更是在四面环山的可怕环境之中将这份崩溃与毁灭凸显到最大化。
何等讽刺……身为守护他人的勇者却要主动制造灾厄,然虽心有愧疚可箭在弦上早已不得不发。
好在长期的雪崩灾厄早就让人人自危,临近世界这极端一角的城邦亦是疏散完毕,疯狂的自杀式攻击或许也只会波及到残留的三个生命体罢了。
于是不加收敛用尽全力,指尖奔腾的庞然法力开始激荡山体,肺腔里扩散的波纹感觉扩散而出搅得山石开始轰隆作响,这并非单个山峰流溢而来的雪潮,而是要一口气引动群山延绵。
不知山峦雪崩的临界值点,但长期扰人震颤的龙声鸣叫截然就是最佳参照——身躯强度虽是望尘莫及,但发出比肩龙啸的声响多少还是绰绰有余,比吼声还要更甚一筹的无尽嘶嚎势必要呐喊出心中所有的不甘,便是由这种方式,一边将山体破坏一边用声音中满溢的能量击碎周边的稳定。
将能量传递于山川雪海,以声音带动积雪层与山石一并崩溃彻底,崩溃到雪体上的沉积连山轰鸣,让人为促进灾害彻底诞生……
卷起无数山石雪花,翻腾的潮水开始顺着坡道滑落,在掉落雪堆下逐渐崩溃的环境已然蠢蠢欲动,其隆隆作响好似用以审判的最终钟声步步逼近。
“霸体”
“金刚体”
“自我呼吸”
“升腾气息”
“无尽气力”
“冲击免疫”
“物理减免”
“魔力护盾”
“顶级肉体强化”
来不及为正在崩溃的雪花而叹息,紧随其后便是那对身躯全神贯注的魔法施加——不仅要以魔法扰动群山万壑,更要肉体强化做好了生存的万全准备,就算被雪地掩埋也能留有呼吸余地,以勇者的肉体直面山崩地裂的破坏力更是家常便饭。
曾经准备充沛的魔力buff在那灾厄之龙面前全然无用,但有曾面对风雪的他便得以用这些属性增幅,在自己引以为傲的肉体上耍小聪明,祈祷自己能在咆哮的雪海中保住一条性命。
没错,就是保住性命,做了这么多准备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一个字——“逃”
澎湃的雪白浪花下,就连凡人都可能尚有一息生还机会,只是以这般“小打小闹”就要让那黑龙葬身此地……说到底还是一个不可能的幻想。
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少年的脱逃计划之中。
只要能给予自己足够的反应时间……
只要能拖慢那强大黑龙的几分脚步……
只要能让自己在那片苍茫中隐匿踪迹……
只要能让自己心中的最后意志看到身为勇者最后的挣扎……
锤炼肉体到达极致的顶尖勇者,瞬间的空隙足以胜过正面硬碰硬,便能给予他机会在黑龙的追击下安然离去。
于此刻,少年全神贯注地咀嚼着勇者之躯久经锻炼的力量,情绪剧烈波动之际却又有几般异样在身躯浮现——连带着那心意的的饱满,胸口之中沉寂的灼热又是什么?
熊熊燃烧的滚烫鲜红突兀于那皮下流淌,一股由衷的灼热从他的胸膛间显露,不知为何少年不再感到疲惫与难受,反而是身心充盈备至精神更是焕发……惊讶的他忍不住低头察看,却是望见那鲜红的血液在皮下循环脉动,气力也在同时瞬间充盈。
在越会变得怯懦、在快要被压垮的时候,熊熊燃烧着一般的血液却游走于身,倘若这未曾是那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或许那就是属于自己的灵魂呐喊也称之不定?
不知是否是奇迹的存在,苦笑浮现于嘴角的弧度,但总归是在苦中作乐。
于此刻充盈体力的身躯已然重振旗鼓,心脏灼热亦然不会欺骗,转瞬之间更加上了魔力的宣泄。
“避风加护”
“短时爆发”
“气息遮蔽”
“龙血之加护”
视野遮蔽叠加幻视,精神扰乱继续攻击,在增强自我的同时不忘为敌人奉上debuff的存在——四肢并用时刻做好了准备,遮蔽的精神魔法更是方便隐藏自己逃跑,细致感受身躯上铭刻的增幅料不到居然还曾出现陌生字眼,但此刻已然无暇顾及脑海中莫名蹦出的陌生词条……
远看是白色浪花却能于转瞬之间到达眼前,无论是雪崩的规模还是速度都是绝无仅有,卷起延绵浪潮千尺长高,铺天盖地的白浪当场下坠,雪花雪雾以及雪的浪潮全然铺天盖地。
在那白浪触及到自己瞬间以爆发的速度拔腿就跑,顺着由上而下的雪浪卷起自己的路途,男孩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迈动起双腿,如离弦之箭般窜出不计其数的距离。
经受强化的勇者身躯、隔绝窒息的魔力护盾、多重保险让男孩在那铺天盖地的雪花落石中得以找到喘息时刻。
尽管眼前的道路被目不暇接的落雪碎石遮掩,但爆发的双腿一早就准备好了合适的落脚点,一边迎击一边后退兼并的少年早已就规划好逃跑的路线。
身后早已没有了动静,是否自己的行动已然给那胆大旁观的可恶巨龙造成困扰?
没有看清那好奇而饶有兴味的面颊神情,眼眸的余光之中只有最后被白色掩盖的那具曼妙身姿,翻涌在白潮水花中的身影一心顺流而下,男孩坚信胜利就在眼前,殊不知身后震撼紧随其后澎湃出声——
雪的囚笼、雪的掩护,被雪白吞噬只在转瞬之间——群山之间动静山崩地裂,分不清是云还是雪的乌蒙满片,比山崩还要庞然的黑影裹挟卷起无数白花、挥舞着黑红巨翼的庞然大物几欲覆盖眼底的整片天空,作为彻底将龙躯舒展开的模样而低空翱翔天际。
堪比山间的庞然大物挥舞翅翼拍下周身雪花,高温在嘴角聚集不止的龙头仰天长啸,更有一股亮光在它高昂起的脖颈间愈发耀眼让触碰到那处的白色都融为水色。
于是有那泄出长龙般的火柱直冲天空,化作顷刻间将眼前一切融毁的龙之吐息,以火红色的高温波浪让空气仿佛都为之扭曲,不过数秒短暂渴望蜂拥而至的白色便彻底蒸发。
倒映在眼中几欲烧红的半边天空,宛若阴暗世界里展开一角的太阳,那是比老师还要有过之而不及的爆焰——照亮世界的龙焰仿佛要将天幕轰破,发出那可怕的威势势若滔天创造一片炽热高温的世界。
干枯荒芜掠过了这片雪白,几乎只是转瞬之间便将那山涧焚尽,烧穿出道道焦黑痕迹,这汹涌的焰火波涛仿佛要融化那眼前的一切,唯有盘踞空中的漆黑存在俯瞰着被烧尽的大地,以及那在龙血加护下于火焰中毫发无伤的少年……
“能善用我给予的礼物呢,看来身为奴隶的天分也没有那么不堪,”
只需单手便能将这健壮少年直挺挺抬到空中,欣赏那副无助挣扎四肢的模样,锋利的龙爪指尖留痕却在此刻并未见血,反而是滑蹭过胸口间的灼热红痕留下瘙痒感觉,看着属于自己的血脉在人类体内跳动不仅发出感慨。
“但妄想用主人的力量来对抗主人是否有些痴心妄想了?”
一转冰冷语气的言语过后就会有惩罚——高抬起的流线型美腿屈膝顶撞胯间,纤细胳膊链接的拳头将肚腹捶击到凹陷,掐捏住纤细脖颈的手感受到熟悉触感而忍不住用力制造红痕,将那肉躯抓握起身更是以指尖贯入口腔抠挖玩弄,更有势要轰开肺腔的掌心将胸口皮肉贯穿——带着报复般的心里故意朝着那发声器官不断玩弄,同时又涵括了暴戾生物的“惩罚”
血与皮肉的折磨肉痛不加收敛,但对服用下自己鲜血的奴仆终究不至于死亡。
看着那在疼痛中痛嘶的少年逐渐在自己的血液下恢复,渴求发泄的阴暗不知不觉又重新窜起……但至少身躯中的邪火在这场发泄之后亦能舒缓。
宛若事后余韵的烟尘畅快,宣泄高温后的嘴角还流溢着几分白色蒸气,岔开双腿的不羁坐姿找寻着令人舒适的靠背,到最后还是找上了那累累伤痕的雄性裸体,以那光洁脊背当做自己舒缓身姿的坐垫。
本以为一场教训能让这所谓的勇者认清现实,但现在看来不过只是一只不乖的狗罢了。
是恐惧带来的臣服还不够么?
力量低微的人类生命明明作为性爱玩具便能显露恰当与合适,却又胆敢做出那出乎意料的剧烈反抗。
一系列的行为组成了少女心中的不解,满溢心头的疑惑更是无从解答,但到最后还是站起身,用指尖轻轻抓起了覆盖风雪的那头墨发,细致端详那困苦微眯的双眼,面颊相对之间轻轻呼出了名为夸赞的吐息——
“至少作为人类而言干的还不错,勇者大人。”
掐捏的五指在那大腿间留出五条深痕,纤细玉手宛若铁钳紧握住一根把手。
看似对这猎物毫不在意却也始终不会放开,好似拎住一个人形的铲雪机器,自顾自地将他拖行出一条深刻的大字痕迹,不管手中的“战利品”在雪地与山涧如何磕磕碰碰;又扇动黑翼飞舞在深山巨谷的半空,带动着身下人影翱翔天际,无论那脆弱肉体在寒风暴雪中如何冻得凌乱不堪。
对肉体摧残带来的伤害还不至于让男孩昏死,甚至还有那充沛的龙血带去治愈的生命活力,可正因为意识的清醒才让自己正感受的现状更加难受。
玩不坏的肉体在被随意对待着,晃晃荡荡的脑袋似乎早已放弃思考,连带着那眼眸的昏暗一起陷入深渊。
现在才知道——所谓的回光返照不过是被少女轻描淡写埋下的寄生之血,重振旗鼓并不能带来哪些奇迹。
现在才知道——链接的契约早已将黑龙与勇者死死捆绑在一起,或许无论如何都难逃她们的掌心。
技高一筹的烈焰焚尽了勇者的竭尽全力,那绝对的可怕力量轻易打破了他的所有认知,拼命的挣扎到后来也不过只是被一力破万法。
蛮力萎靡,计谋无用,身为人类所能做到的一切皆数尽力,然后却终究只有一个结局等待着自己。
讨伐与逃窜什么的……已经不想尝试了。
面对这世间罕有的可怕力量,轻易做出鲁莽的举动只会让他感到无穷后悔……而做出逃跑的正确决定后,接踵而至的追杀同样让心一落千丈……讨伐败北,逃跑无用,心中只是留有知觉的惨淡心酸,名为勇者的路途在此刻彻底结束,唯有被永远都逃不出的魔爪裹挟着前行,直至回到那令少年无比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淡蓝流光与山洞石窟好似祭坛般的禁地,熟悉的门扉主动共鸣着龙之魔力,宛若科技的自动门般张开了缝隙,迎接着那原本的主人与来客的到来。
高跟踏地作响,步履急躁匆匆,以人类的审美来说相当不错的漆黑风衣卷起风尘仆仆,从踏入这禁地的瞬间少女的动作显然变得更加迫切。
逐渐加重的力度从少年腿间的酸痛传来,磕磕碰碰的脊背接触到的东西不再是雪地而是变作粗糙岩石,尽管这稍显熟悉的温度比起外界便要好上不少,却依旧让他浑身打起一个冷颤。
拖动在地的磕碰与划痕不住在裸躯显现,速度快到眼前的一幕幕场景都转瞬即逝,顷刻不久的路程化作刻印在脊背上的尘灰痕迹,磕磕碰碰的动静只会让他的脑袋愈发头疼。
抓握住俘虏进行着漫长而短暂的拖行,让那身下娇躯始终都保持着一种受人束缚的难受,在那蛮横而不讲道理的力量面前,男孩便是宛若一具可怜玩具般只手可握。
直到踏入门后直到深处的那洞窟路途,甚至就连结束都并非意味着放过与怜悯——令人无可抗拒的蛮力握住单腿上提,连带着将拖在地面的身躯都猛然甩起,顺着那指尖与大腿的瞬间分离投掷而去。
划过身躯的刺耳冷风在耳边搅动,身在空中的失坠感觉让男孩感觉血液都要逆流头顶,悬空路途紧随其后的结局只会是重重摔落,闷响过后唯有那搅若浆糊的脑袋不清不楚。
直到尽头才堪堪停滞——投掷在空中翻腾的感觉绝对不好受,更别说那来不及反应坠落的姿态还会四仰八叉,然而慌乱之际却有一具熟悉的白色巨影倒映双眼,让那鼻腔间闻到的香芬依旧,贴合面颊软糯亦然到仿佛要镶嵌其间。
似乎就是那眼前美肉成了自己依附的“靠垫”,由着一股天然璞玉般的淡然触感便在牵引着那身躯降下,回过神来便是发现自己并未沉重摔落在地,反而趴伏在一片温香软玉之间。
尽管能以魔力缓解皮外伤痛,而龙女毫不收敛的力量投掷出的身躯依旧感到阵痛袭去,甚至就算有着身后“靠垫”的存在,那冲击也扰得少年浑身生疼颤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可软糯的冲击过后不等那少年痛嘶声响,蚀骨酥魂的娇嗔却是先发了出来——
冲击与震荡让柔韧性几号的肚腹回弹波浪,几分融化的雪水让那娇躯打湿沾染水珠,揉弄着惺忪睡眼发出悦耳娇吟无法压抑幽怨,顺着胸脯间的冲击而微微屈身弯腰,无法保持优雅睡态的丰腴美肉带着朦胧睡颜而苏醒,顺着耳边一声吐息直是将他的身子变得软烂。
熟悉的脸颊与熟悉的触感乃是永无难忘的深刻画面,这时才发现绵软之中还能让他堪堪得到缓冲的对象究竟是何物……就算眼前未曾出现那摇曳生姿的乳白娇躯,从触感也依旧感受到那丰腴肉体的美妙。
尚且还有着昨夜疯狂制造的痕迹,白皙如玉的肌肤依稀可见淡红点点,其不着片缕的美丽酮体只会惹得少年退避不及。
这是一具给予他安全的人肉靠垫,同样也是那被自己主动抛开逃离此地的“敌人”。
由着意外姿势搅和一齐的男女本该是缠绵模样,然而回看那摔得难受的少年却是宛如堕入陷阱,不仅并非享受的模样更是惊慌失措急忙要从这片温香软玉中脱离。
若非心理本能反应的抗拒,那铭刻上肉体的淫乱记忆就会让那身子骨彻底酥软到无法挣扎,想要极力逃脱便是因为清楚知晓羊入虎口的结局——此刻并非是温柔雌躯带来的天堂,只会是那无休无止的榨精地狱的续航再开。
条件反射地想赶紧坐起身来,却有几般力量将他牵扯拉入身后,仿佛在困倦之中的本能让睡美龙搂住眼前的“抱枕”,将他压制住彻底陷入柔软无法自拔。
富有弹性的弧度娇躯只被不安分的挣扎轻颤出一点肉浪,意识到被“猪笼草”捕获的飞虫仿佛四肢都一并陷入某种无法脱离的黏腻之中,急忙想要挣脱这片温柔地狱但终究有心无力。
就算是全力抗拒又如何,面对来势汹汹的恶兽,已然被确定的实力差距让他的最后一丝忿怒都显得是那样可笑。
挥舞的四肢,还是说极力抗拒的心情?交织在一起的反抗是注定的蜉蝣撼树……归根到底只是用来选择温柔沦陷或是暴力压制的结局罢了。
“会输的”
本就萎靡的意志继续低谷,战败之身难掩颓意,苏醒后的失败宣言又不知多少次回荡在脑海,心中早已接受如此事实,终究还是噎不下的这口气到最后也只落得一个自惭形愧的结局。
终究还是回到了身后折磨自己日夜的噩梦……么?
拼命的身躯愈发难以脱离,反而逐渐失去原本的气力。
只好深叹一口气的男孩心绪五味陈杂,像是象征性般在怀中胡乱动弹过后,随即就如泄气的皮球般颓废,摆烂着让自己这干净不再的身躯放任自流,只因他就明白实力差距不可弥补的道理。
勇者少年的放弃挣扎却并不代表完全顺从,紧缩在怀中慌乱的四肢依旧不知该如何摆放,只要那动作幅度偏大就会触碰到身后丰腴裸女的任何一分赤裸——即使那处男早已被夺走、残缺不全的身体也被性虐待凌辱数回,却并不代表这方才从青涩蜕变的少年就能彻底正视异性不穿衣服的可怕裸体……
近在咫尺的身躯早已不再陌生,可依旧在肉体触碰中显露出独有的魅力,萦绕周身的女体雌香随着距离的剧缩而愈发鲜明,让人头昏目眩的熟悉味道重新灌满了鼻腔……相处与交流间的主导重回她手——尽管伸动懒腰之际投向同类的目光不经意间夹带几分怨气,腹部遭受重击的埋怨从那睁开的青之眼中绽放,却又在面对少年的瞬间戴上变色龙般的面具一转温柔地对待。
俗话说习惯成自然,正好比那娴熟抱入怀中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双白皙玉手便顺势将这肉体拥入怀中,顺势将这少年搂抱好似一切都理所当然,让那相聚的娇小与庞然身躯形成无比鲜明的对比。
无论是与龙娘美人负距离缩短还是那撑住后脑勺的酥软枕垫,换做他人或许都只会羡慕不已,可对于相较亲身经历过如此境遇的人来说,只会带去几欲让勇者ptsd的可怕噩梦。
情动的胴体染上几分粉黛,仿佛时时刻刻都焕然淫欲,微微晃动的胸前水袋给予温热,大块柔软更包裹着少年的后脑勺。
大方地借出自己的慷慨胸怀任其倚靠,甚至还不忘伸出手来将他的头颅压近峡谷更深的位置,连带着后脑勺与身体都陷入紧致怀抱,温柔而又带着强硬的姿态很快让自己怀中的猎物安分了下来。
“与其在冰天雪地里流浪,果然还是我的怀抱更舒服吧。”
瘙痒撩拨带着温度的热息游荡耳畔,娇吟酥声仿佛能穿过外皮酥麻身子骨,不知何时那丰腴白皙的娇躯已然是坐起身来,将下巴搁置在男孩的肩膀旁轻轻在耳边吹出了令人恍惚的香氛。
惜字如金的短暂话语迎接着他的到来,却对这逃出家门的来客没有任何意外与诧异,曾与自己共处的那白龙女似乎早就料到此刻的情形,陈述着令人脊背发凉的事实,一切都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处心积虑的逃走、极力蓄势的反抗乃至那心中做出的觉悟……结果到头来还是始终都在掌心之中无助起舞么?
给予可怜笼中鸟的一时自由看来就是毫无遮掩的轻蔑。
不仅仅是涵养着那黑白双龙的神秘洞窟,这里更是足以让男孩渗出体寒的天罗地网,凉了半截的心似乎要在此刻埋没得更深,颓废的四肢显得愈发疲软,凸显那般的人为低气压萦绕心间。
而反观那苏醒中创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尚且殊不知她的话语会给少年带来如何的恐惧,倒是愈发愉悦洋溢。
银白色的秀发飘缕披散,眉宇间竟显出几分冰山荡漾,嘴角上扬的弧度却预兆着恶龙心绪分外良好。
“总而言之,‘欢迎回家’,勇者先生。”
后脑勺搁置在傲然山峰的夹缝之上,疲软的娇躯仿佛能缩入软糯肉块,挺翘酥胸与平滑小腹创造最为便捷的肉体囚笼——就像是一个带着温度的软糯沙发,随时都能让面前坐在其上的娇小身躯陷入其间。
贴近的低沉之音浮起几丝温度,迷乱的热气喷吐在一旁直弄得那少年面红耳赤不得抗拒,可耳边萦绕的甜言蜜语实是来自地狱的邀请函,玩弄着那无力身子绵软到朝后倒去。
身后是令他恐惧的温热,身上则是依附上几分触动神经的冰凉——贴近脊背的双手骨节分明,缓缓揉捏着收紧的肩膀给予放松感觉,不过少顷又转而用白皙臂膀越过了他的双肩。
不安分的柔荑更攀附住稚嫩脖颈一路向上游走起来,丝毫不在意这恶趣味的行为会给勇者的喉间带去如何瘙痒感觉。
无论是斜方肌还是颈阔肌都有着恰到好处的锻炼,健壮身躯同样将此处显出锻炼痕迹,健康却又不失协调感的肌肉让那稚嫩身躯显得并不突兀,然而在那出类拔萃的白龙指尖面前也不过嫩豆腐般脆弱。
尖锐轻轻划过喉结,似乎能透过皮下触碰到脉络与血管,仿佛一击必杀的割喉匕首划过近在咫尺的动脉。
随时都性命攸关的危机就这样无情产生,可那恶趣味的恶龙却又偏偏只是制造着瘙痒感觉,享受着触碰到那敏感致命处带来的反应。
游荡的杀器顺着脖颈一路向上直到下颚,转而分别从左右两边伸去抚摸触碰,轻易掌握脖颈和脑袋命脉,仿佛挠一只猫的下巴那般手法温柔却不可抗拒,直是缓缓抬起了少年面颊强迫他扬起视线。
身后肆意将他当做人偶娃娃的摆弄仿佛无休无止,可更让此刻的少年感到绝望的唯有眼前。
扒光了衣服还要丢在软糯的“床垫”上,四肢被缚又是陷入不能动弹的境地。
映入眼帘又看到那蠢蠢欲动的模样,哪里还有必要猜接下来的发展……将自己朝那白龙的身躯狠狠摔落后,仿佛要就地享用“美食”的黑龙甚至没有等他在温香软玉之中停稳身姿,便是大步流星直接扑身而来。
暴戾之中横添几分恼火,粗野狰狞面目转瞬呈现——嘴角咧开扭曲弧度缝隙,带着温度的白雾蹭蹭直冒,迈动愈发急促的步伐,接踵而至的双手更使出沉重一推,不顾那少年身下同类感受如何,那黑龙似要将那少年彻底摁入身后的肉垫中永不再起。
一番粗野狂暴的动作相比身后的温柔可就截然相反,当那稚嫩脸蛋被紧握下巴强行抬起,眼前的黑龙早已急不可耐地将那张面颊凑近。
张开捕猎与吃食的工具更吐露几分好闻的气息,强硬的龙口仿佛能将稚嫩小嘴包裹在内,不由分说地将男孩本就微张的唇瓣撬开,贪婪的长条长驱直入便是将他的嫩舌叼起开始交缠。
柔软滑嫩却极具攻击侵略性,龙舌顺势吸吮舔舐着羊入虎口的猎物。
以那宽大的嫩肉肆意挖掘住少年小上一圈的的口腔,舌尖与舌尖搅动紧密地缠在一起,单方面地将浓厚的香甜津液让渡,欲望化作肉眼可见的唾液交换,一连串的快感比起初次见面的烧灼感更甚一筹。
享用自己的战利品有什么不对?
好比是脱水的鱼儿迫不及待在深浅的池中肆意宣泄,面对这唯一与自己身躯相连的人类勇者,时刻都裹挟着几分暴戾的阴沉终于在此刻消散,转而是将一副贪婪神色显露在外。
单方面催生口腔中的涎水香津大珠小珠落玉盘,好似在品尝某种珍馐般狂热不止,带着几分戏谑与陶醉,就连那微眯的血红眼眸仿佛都能在如此气氛下染上几分淡粉。
只是可惜人类与龙的悲欢就并不相通——少年呆滞上抬的面颊被肆意撕扯,其力道干脆让那嘴唇破皮红肿,仿佛不受自己控制的嘴唇被控制到僵硬,混乱的思维更让那双眼开始缓缓迷蒙不清,可在身后的白龙将他的面颊抬起的途中,想要逃脱想要后缩都是无济于事。
此刻仿佛要让人窒息的一个深吻令他无法喘气,残余的气力顺着这口要将他吃干抹净的气息被吸走——腰间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弛开来,勾魂摄魄似的连绵接吻只让这身躯抽搐到无力耷拉,理智同样在窒息感中被快感淹没得更甚,到最后只能目睹那双狠厉眼眸将他的脆弱模样尽情倒映,松懈全身化作一个无能为力的亲吻俘虏罢了……
“呜……啾……哈啊……”
发出不知是快乐还是难受的呻吟,吞没心智的深吻连带着将男孩的沉默撕碎,从那支吾吾直叫的口腔强硬送去大量快感,以如此刺激传播脑中神经直让其思考短路理智断线,令人喘不过气的舌吻早已在那稚嫩面颊添上桃色诱惑。
就好比是风险相伴利益那般,凡事都似双刃剑,可怕的窒息中却有着挑动浑身欲火的几分快感……伴随着这份痛苦而来的同样是黑龙给予男孩肉身的欲望,深切交缠之物唤起那身躯有反应的颤动。
被不断吸吮着唇舌口腔,微震腰肢却在此刻不自知挺动,抽搐身躯早已将赤裸的欲望出卖得彻底而暴露——下身胯间充血膨胀集于一点逼迫滚烫的肉棒翘起,没有胯下遮羞的帐篷布料,腿根抬起的长枪根本就无从掩藏。
那微勃的肉棒伴随这份挑逗愈发挺翘,亦然早已敏感地从缝隙收缩出先走汁液滴存在,这被开发殆尽的身躯在灾厄之龙的眼前毫无抵抗之力,甚至在接触的瞬间便心生无助与放弃。
紧贴对咬不知那交缠时间长久几何,侵略性的外物几欲渴求探尽一切唇齿,就算在那“啵”的一声中放下缠绵,粘稠汁液也在唇瓣分离出一道银丝,让那藕断丝连的唾液于嘴边依旧鸣溅,好似恋恋不忘这份愉悦。
仿佛只有用这种狂热索取才能获得宁静,久违的美味唤起欲求不满之躯,顺势放开那面容的龙女很快便将视线投向下一个渴求之物——肉棒。
一来一回之间分明劳累到疲软的棍棒却也同样重振旗鼓,此刻在那加持的肉体素质下就连顶端都微微憋出一种闷紫颜色,只因强大生命力的涵养让恢复根本不在话下,茁壮而显出勃勃生机,火热的生命力倒映在血红眼眸令龙渴求。
在那成千上万年的守候中,唯一的雄性生物绝对就是一种难得珍馐……俗话说的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既是有幸感受到这份宝贵,贪婪之龙就倔不过放过任何一分触碰到机会。
舔过朱唇流芳上勾连的点点鲜血,感受萦绕口腔中的铁锈味催生嗜血的狂热,如狼似虎的黑色丽人只是稍稍挑逗给予些许欲火,少年胯间的上好佳肴便是已然烹饪殆尽,宛若流泻汁液的成熟果实待龙采摘。
“龙与人类是不同的存在”,怎么看都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不仅仅因为那力量与身躯的差别,更是内在的截然不同——于人类而言对酷爱之物都会保持珍惜与怜悯,小心翼翼而又不敢僭越……但对于那恶龙来说倘若是一件随取随到的取悦玩具,那么任由自己玩弄得愈发粗暴又有何不好。
明明只是脆弱的、被守护的生命,却胆敢让自己展露出狼狈模样……就像是一只不知屈服和驯养的宠物般执着,对待这种恶犬毫无疑问就该继续教训。
仿佛在水中险些要沉溺的潜水员,逃脱生天后唯有抓住生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容易从唇齿交流逃脱的男孩,直到短暂缓冲和休憩都只有哈啊的呼吸声音。
殊不知想要休憩的瞬间却又惨遭把柄被拿捏——
冰凉掌心握住根部,于那颤抖的长棍之间兴奋收紧指尖,逐渐挤出透明汁液的那肉棒本就敏感,此刻触碰更是条件反射地浑身一颤。
“不可以,你……你们不可以继续这样呀……”
熄火的心仿佛再也无法重燃,只能靠身为勇者与雄性的本能才能继续蹦跶,胡乱拍打的双手挣不开身后的紧致酥软,在喘息中难以闭合的口腔吞吞吐吐,组织不了语言说不出个之所以然。
“不可以,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像是喜闻乐见看到这一幕似的,肆意微笑的面颊安存于肩膀之上在迷乱神情边荡起了耳旁风。
并不沉重的下巴搁置在一旁,连带着银发散乱地引出面部瘙痒,身后的她忍不住带着愉悦吐气如兰,让那温热触感不断爱抚住男孩的脸庞一侧。
敏感的耳畔本就一直在感受芬芳的呢喃,似乎是连带着身体里的剧烈反应随之更加变本加厉,轻呼吐息猛然顶上了一份嫩滑,耳垂顿时被两份柔软夹住,而那嫩玉唇瓣其间的红舌更是让属于白龙的特殊气息细腻游走借由那白龙女嘴边有意喷吐出的热潮,近在周围的呼吸触弄起滚烫耳根,入侵耳道更是故意在搅动着他的听觉,不满足于单纯吐息从而献上裹挟着唾液的粘稠舔耳,让那男孩身姿一刻也不会失去快感的堆积,被打断求饶话语的勇者截然被夹击的恶龙玩弄到支配淋漓。
“如果不是对这种发展有所期待——那么为什么这里会硬成这种模样呢?我的勇者先生❤️”
只是稍微挑逗便会有如此剧烈反应,无论多少次被亵玩的身躯都仿佛有着处男的那份青涩稚嫩……
钻入耳中的粉舌搅动香津,夹杂流水的淫靡之声不断,那粘稠而透明的汁液在那本就狭窄的耳道占据一席之地,又有富有温度与香气的吐息夹带着若有若无的慵懒嗓音,制造出人为的痴态并以此为乐,耳畔边的浅笑安然丝毫不掩盖苍白生物的愉悦感觉。
知道那少年早已被同类的毫不收手下收拾到一蹶不振,但恶趣味的雌龙偏偏就是喜欢看到勇者焦虑难受而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更变本加厉以故意调笑的玩弄不断戳击着少年的脊背。
被开发过的身躯被轻易触动敏感,只知自己又会被欲望充实得迷糊难言,那混乱的脑海全然是空白到无所适从,从来没有这般无助的少年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算想用那混乱的言语系统去表达自己的反驳,可肉体的诚实只会让他的倔强愈发苍白无力罢了……
纯白的愉悦享受者肆意抨击着那风中残烛般的精神,漆黑的贪婪捕食者也自是不会让人失望——阻止不了黑龙的行为只会化作给性欲煽风点火的撩拨,在那充盈血红兽性的眼眸之中,男孩内心早已自我放弃的表面挣扎到了一种几乎到“可爱”的地步。
丰腴肉体与健壮身躯一前一后地封堵起道路,以足以挤出嫩汁的柔肉媚体将少年紧锁,没有隐私的赤裸之身早已被看个精光,然而无论多少次目睹这淫乱肉躯,绝境中唯一的人类都会让贪婪恶龙有所心动。
就连嗜血的蚂蚁都会被腐肉所吸引,如此新鲜的嫩肉放在眼前还有何等理由不管不顾?
贪婪与渴求便仿佛冰冷火焰中扬起的涟漪,化作了那灾厄巨龙于此发泄的动力。
双膝一弯那地板上撞出哐当声响,指尖一分抓住起稚嫩双腿便是用蛮力朝着左右两边将其掰开,将那唯一遮羞的胯间中心彻底显露在外就仿佛开盖即食般轻易。
挺拔在面颊间的琼鼻贴紧着触碰肉棒,连带着一呼一吸间细嗅轻闻,于鼻腔与口腔中显露的热息喷涌在棒身表皮,惹得那勃起在外的阳根再度一颤,更洒落下几般先走汁液引得淫荡透明零星点点。
切身体会着几分熟悉感觉,仿佛依旧对这少年胯间的味道恋恋不忘,而一旦待到那心绪酝酿充沛,抓握起那滚烫肉棍的玉手便会直接将珍馐送往嘴边,直接由着咧开的嘴角开始了贪婪吸食。
明明是骇人听闻的灾厄巨龙,那蛇一般修长的粉色却是在口腔长驱直出,依附在那根坚硬如铁的勇者肉棒上,带着湿润唾液环绕交缠着庞然之物,仿佛像是野生动物以体液标记领土的行为一般,好似涂抹上属于少女的气息变得油光水滑。
率先的嫩舌撩拨用于激荡雄性器官的活力,紧接着便用蜷动的嫩肉环绕那龟头前端的上半部分。
触碰表面的唇瓣上下夹击,舔食舐弄之间又将口腔缩得紧凑,锁住那嫩肉玉杵不得离开,开张的上下颚一心将其彻底深含,截然是将胯下高涨的那根肉色“吸管”吞噬殆尽,誓必要将其湮于深渊之中再无自拔之日。
红粉划过炙热的肉棒周身,修长的嫩舌舔弄表皮与青筋点点,口腔中湿热的狭窄巢穴开始紧裹。
如此深埋的口交好似返璞归真,让那少年回到了初次见面的败北凌辱时刻,可刮下一层皮肉的激烈吞吐比起以往更甚一筹。
裸露的胸膛连带着性器官就这样皆数朝前暴露,仿佛用于点缀的餐盘盛住稀缺却取之不尽的佳肴。
而她则是沉浸在那番吸吮吞吐中愈发火热,好似抓握住餐具的美食家,肆意品味这吃不腻的餐肴大快朵颐,直到将那勃起巨物捅至喉间呛出声来都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滋味。
紧致口腔包裹深含住阳根上下,龟头责备更带着口穴吸尽棒身。
蠕动与吞吐在收缩之间松紧交织,沿着顶端龟头吸吮到厚重的玉袋,划弄过马眼前端又绕起冠状沟打转不止,夹紧的腔肉更一前一后上下带动棒身快感。
顺着那一瞬即发的唇齿快感触到身下人双腿软烂,吸住就抽不出身的紧致口穴肆意玩弄挺翘在外的肿胀长棍,夹携涎水的俏然粉舌卷起波浪刮蹭棒身外皮,连带着将那肿胀的头部和嫩红色敏感区重点关照。
那收紧的腮帮好似将下颚挤压到变形,极具的吞吐吸力将那肉棒征服足矣,不知是给予还是索取的行为经久不休,用力到极点的口爆早已超乎寻常口交的程度。
感受到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好舌技,无论多少次遭遇这种刺激都会让人癫狂到极点。
但不论多少次发生,龙与人的禁忌交媾始终都会有一种违和感觉……不仅仅是那种类的不同,更是在这场交媾中扮演的角色是非。
比起雌龙们的享受欢愉,无法沉浸在此刻中的被动勇者截然是痛苦与快乐交织矛盾。
即使死寂也依旧感到难受的心、以及那支撑着不让自己享受这份快感的“尊严”,在心中的纠结让肉体本能地变得有些僵硬。
即便是最硬的骨头,交予身后善解人意的熟女解决也完全不在话下,尽管那紧张的身躯本就畏缩战栗,可让这肉躯彻底享受快乐又有何难……
吮吸、吞吐、粘稠四溢,连绵不断的快感从身下传来让那脑袋耷拉连连喘息;抚摸、摩挲、轻柔游走,握住下颚的纤白柔荑依旧不安分,继续感受那不知享用过多久的身躯,最终将那两片冰凉留在了少年胸口。
“等……你要干什么唔啊——”
意识到那身后的“靠垫”不怀好意却依旧为时已晚,无从得到答复的惊叹只留得一声语气。
轻柔弯曲的细嫩白玉早已捏掐住连接敏感区域的乳首,以那两根指尖夹握住因性欲而充血的红豆,轻附在肌肤的指尖挑动出欲望与快感,只是浮于表层的触碰就会让那身躯愈发动摇。
“乳首”
作为让雌性感受快乐的人体器官,雄性的胸口同样有所脆弱,无论是痛觉还是快感都会残留出极致感觉,娇小乳首里的密集神经截然就是一处敏感玩物。
比起身下吸尽一切的漆黑强烈口交,阴邪的苍白便对此处格外关注,先是浅尝辄止般故意在乳首的深色乳晕旁打转,环绕那软嫩红豆的周身尽情玩弄,待到欲望将那胸口的顶端诱蛊得更为膨胀,便会开始挠弄着那显而易见的差劲弱点。
只是用拇指与食指掐捏住饱满嫩肉,便自然流淌出一种细腻滑嫩感觉,如此一番接触既是责罚亦为奖励,其柔软的指尖纹路好似最佳按摩工具,恰到好处的揉捏搓捻温柔而又不失攻侵略感。
轻描淡写的搓捻甚至称不上是攻击,本该是按摩的舒缓感觉却偏偏就如攻击一样能让他毫无反抗之力,让理性融化的乳首责罚便化作最好的快感点缀,足以一点一点撩拨起属于少年的欲火……再由身下的漆黑魅影为其排忧解难,或是灭绝那欲火焚身或是引燃更多烈焰。
揉搓肌肉、捏扯乳晕、抠弄乳首,好似抓住了操纵情欲姿态的摇杆开关——早已被欲火灌到潮红不息,惊慌失措的少年时而脖颈上仰时而流泻娇吟,惨遭玩弄乳首得出的瘙痒触得挺翘胸腔变得绵软、坚硬肉棒却是愈发高涨。
而每当要在这几欲被摧毁的胸口快感中沉迷,理智转而就会被胯间激烈的吸吮夺取感撕扯回来,身下刺激甚至还没待到膣肉的正戏,单纯的暴风吸入就足以将那肉棒击坠彻底。
伴随着身下那头颅起伏地愈发严重,胸口边流窜不止的电流感同样开始急促不休,直至深处的吸吮在胯间不断,更别说还有身后那故意使坏的存在,镶嵌于白龙怀中的那具颤抖娇躯与其说是挣扎,倒不如说是被快乐激荡到乱颤不停。
上下并行的触电感觉同时从身躯内显现,一连串的玩弄让那凡躯相比之前的敏感只会更甚一筹,本就被身下反应弄得进退两难的他,此刻更是在那剧烈的颤抖之中忍不住闷哼出喘息。
胸口间的温柔和胯下的狂热,急促与迟缓反差交相结合,本能在那份剧烈口爆中坚持许久,可上下齐攻好似是那少年最后的缺陷弱点。
滚烫的身躯显出不止潮红,上下集聚的刺激让夹在中心的唯一雄性几欲崩溃,迷失的少年截然在性欲的风暴中心辗转反侧,转瞬之间便是颤动着无法坚持,可即便是那般可怜模样也毫不阻碍双龙的进食。
修长脖颈上显出汗珠点点,微微凸起的部分却还在颤抖,收紧的口腔连同喉间一同深吸,全然是要展现出那狂热到要将吸管咬瘪的姿态。
而身后匍匐在脖颈的唇瓣亦然喷洒热息近在咫尺,电流似的快感由着脖颈传至通体,逼得少年忍不住颤抖着敏感身躯,呼吸变得急促而粗壮更是逐步转变为喘息与呻吟。
黑与白的阴阳交汇只一心索取属于男孩的浓稠宝物,上下同时爆发的双重刺激在那神经流淌。
激烈如触电般的感觉顺着肉棒与乳首一路震荡扩散,酥麻感到达顶峰的四肢在此刻软如烂泥,肿胀肉棒的不断抽动亦在诉说身下欲望的蓄势待发。
当那涌出马眼缝隙间、流露在腔中的汁液逐渐粘稠之际,亦是预示着肉棒酝酿涵养到极点的瞬间。
感受到少年在这场淫乱交织中的初次临界,熟妇般的银龙不忘在那光洁脖颈低吻着留下一朵红梅,顺着丰润缝隙伸出嫩舌不忘划弄过点点香涎滴落于身。
于此刻留下深红色吻痕仿佛就是那释放欲望的宝物,压下天秤的最后一根羽毛让射精释放一触即发。
从口穴与乳首中堆积的快感终于满溢到无法忍耐,白浊浪潮于那环绕棒身的狭窄空间里喷涌而出膨胀紫红的顶端喷射欲望的实质,由着收收合合的马眼泵出白浊液柱,噗呲咕啾的粘稠吐露亦然来不及收住,一下下射精迫少年前挺腰肢,如鲤鱼打挺般颤动直到疲软,彻底被快感冲坏头脑的眸瞳早已上翻。
余留下一张唾液白沫于唇齿流溢的呆滞面颊,似乎还沉浸在那喷薄爆发的快感余韵中难以自拔。
由一下下吞咽的声音鼓动消化,接连不断的白浊顺着口腔涌入深处,美丽面颊都在吞精中变得漫灌,毫无底线的雌躯肆无忌惮汲取着男孩的精华,咬牙切齿般让那话语显得一顿一错,又有那鼓鼓囊囊的白浊让这声音又显得颇为模糊。
“无论是胡搅蛮缠还是献上欢悦,生命力旺盛的你还真是能做到两不误呢……”
与漆黑截然相反的白浊被尽情享受,脖颈咕蛹着吞咽下腹饮得一瞬饱精,又像是故意抓住着那射精而出的时机讥讽,黑龙抬起头颅朝下仰视,微微拉长的脸庞唇齿沾染些许污秽,充满恶意的目光并未安宁反而愈发淫邪。
“身为前来讨伐我们的勇者大人,这熟悉的滋味想必在人类中也是顶尖吧?”
舔弄着舌尖残存的珍贵不愿放过每一点滴,浑身发热的精种就是孤独之龙由衷喜爱的宝物。
尽管口交吞精已然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得到的收获冲淡了许多,但将这身下勇者肆意摆弄偏偏就能让她多出一份久违的愉悦,甚至在那邪火乱窜之刻都能做出调笑言语。
只是可惜,那风中残烛般的玩具少年就是难以对自己做出反应,但那阴戾漆黑的存在也向来不挑食,不如说作为发泄的肉便器来说脑袋空荡反而更好。
好比是餐前甜点并不能饱腹,只会让被挑动的食欲更为膨胀,只是单纯的口交也无法让生性奇淫的龙就此善罢甘休,跳动在那口腔中的白浊巨量喷涌同样算是开胃小菜。
此刻被精液引动的身躯只会更加狂热,唯有口舌欲望的快乐怎会让她得到满足?
经由这一场短暂前戏,邪火乱窜的恶龙依旧是欲求不满,一番口舌之快后的紧致龙穴早已湿得透彻,瘙痒与空荡感急需得到补充满足。
并未结束……当她将口中雄精都吞咽殆尽、触碰那心死到极点的面容之际,更用指尖摩挲那面颊细细研磨这人类少年的模样,看着那被自己摆弄到欲仙欲死的可怜猎物,灼热而滚烫的阴暗欲望在心中肆意横生。
看到损坏后的玩具却丝毫没有怜悯,反而更想变本加厉,施虐感——渴望将纯洁美好的事物破坏的可怕心性此刻便是完美呈现她身,既是源自身躯沾染上的邪气暴戾,又有那爱玩与野性的本能作祟。
坚强的人类已然失去斗志,那么该如何让他彻底认清自己的玩具身份?
以沉默的呜咽,还是悲伤到鸣泣……
答案无从所知,但龙女绝对会将玩具的身份贯彻到底。
不再是稍显卑微的跪姿而是截然站起身来,高抬起长腿不由得显出流滑的纤细曲线,顺着那恰到好处的足蹬住裸露胸膛,用胸腔的压力再次将男孩向下推去后,顺势大马金刀地摆出豪迈跨姿,直是在那肉躯占据一席之地。
就连其上滴落的几分白浊也不放过地彻底清理,唯有那显眼明目的湿润肉棒暴露在外屹立挺翘——微眯的红瞳由上而下地俯瞰,精确锁定住那勃起未颓的阳具。
嘴角还残留浊白的黑龙宛如色中恶鬼,屈膝跨坐在身前,褪下下身衣物的敏感区域不断摩挲,只感受到身下阵阵颤动过后,臀胯之间早已相对而连。
胯间的湿润简直是近在咫尺,余留下的透明流泻于那还身下,只是那迫近的淫邪风暴还在继续,被裹挟的勇者却再无抵抗……
条件反射地想要避免愈发靠近的龙体雌躯,然而失去战意只能承受对自己的猥亵凌辱。
颤抖着整个人软瘫在白龙身上喘息,射精不应期的疲软身体早已无力再战,失去了身后的支持而缓缓滑下身躯,如此一来后脑勺反而是落到白龙跪坐的双膝之上,仿佛膝枕一般瘫躺于她身下。
冰蓝色的双眼抬首可见,眼前的血红同样狂热到印入眼眸,那目光仿佛要透过他身蚕食男孩的灵魂,锐利的竖型龙瞳让那份无法掩盖的攻击性似乎更富有侵略感。
难道那“靠垫”就会就此化作“枕头”么?
只知道遮天蔽日的黑影盖住了他的视线,裸露的傲然胸襟缓缓朝下压倒,两团傲然挺立的巨乳胸怀碾在面门将五官皆数吞没,径直压住五官盖上一层多汁乳白。
皮下体香搭配几分酸甜的汗涩压盖住每一寸面颊上的缝隙,空气中肉眼可见的浓郁气息亦然集于少年的脸蛋。
负距离的接触于那乳球下方挤出涟漪,无论是香汗淋漓还是温香软玉都浸润得更深。
鼻腔、双眼、嘴唇仿佛要被那般幽香浸透殆尽,被夹击的脑袋彻底无法逃出这片肉色囚笼,唯有任由眼前的雪白诱惑落入肺腔,让那咕蛹萦绕的气息不禁更为疯狂。
膝盖与巨乳夹住的脑袋被包裹着陷入了满溢酥软与幽香泥泞,乳推在头顶带来的压力让他唯有姿态瘫倒,下半身同样收到黑龙的支配殆尽。
玲珑胴体裹住其间的娇俏,苍白之躯逼迫勇者重蹈覆辙,好似面包夹紧了令人垂涎欲滴的肉片,连一刻都没有为勇者小灰的射精感到可惜,于这淫乱现场为他准备的盛宴依旧的那黑与白的交叠身躯——
难以言喻的躁动感觉由内而外遍布身躯,惹得那充盈龙血之躯灼热横生,勃起的兴奋也不受控制地更甚一筹,在那快感的催动刺激下腰胯都忍不住为之颤抖。
不仅被握紧的双手被强行扳直朝上折叠,分叉而开的腿脚同样被铁钳握住,四肢朝天仰躺在地却只能任由摆布。
毫无抵抗能力宛若摆在拼盘中的熟透肉块,似乎再告诉那眼前的美食家——若是再不享用便是暴殄天物。
胯下奇物自是只会逐渐逼近少年的腿间柔弱,收张着一点一点呼出似乎肉眼可见的可怕桃色气息,引起勇者小灰的肉棒触电般地耸立,被迫轻松挑逗欲望到极点。
如此诱惑下又怎会不感心动,那跨坐之躯早已铺开阴暗而又可怕的贪婪巢穴,裹挟温润与刺激的穴中肉在那表皮之上细细研磨,以那舔舐般的动作摩挲起阳根,安抚起那雄热无比的表皮青筋。
像是享用大餐前的尝鲜品味,又似那狂风骤雨前的宁静与温柔,更像是贪婪饥饿者的虎视眈眈,时时刻刻都会让人意想不到其后的发展如何可怕……
跳动的雌穴实在太过滚烫灼热,有着比起那口穴还要远胜一筹的玉嫩,更能让肉棒在接触到的瞬间忍不住浑身猛颤。
每一次刮蹭在腰间都似舔舐,情动之际同样还洒落几滴灼热的“涎水”。
蛮力、蛮力、蛮力——还是那人类无法反制的可怕蛮力,足以一力破万法般撕碎他的坚持,虎视眈眈的野兽擒住那少年双腿的柔荑握似铁钳,掐捏之力道几欲镶嵌入皮肉深骨。
分张而来的两只大腿本该凸显健壮的肌肉,在那可怕恶兽眼前却是无力恰似纤细肢体被掰到大开,随即就成为了那黑色邪龙的最佳帮凶。
抓住无力岔开的双腿当做把手一左一右牵起下半部分的肉身,干脆利落地从两边发力直带动起全身前倾不止,连带着那蜜穴深处的肉棒一同朝自己胯下提去。
一刻也不想等待停留,于捕捉到猎物的瞬间便前去享用分食。简直想要将那身下的娇小肉体朝胯下猛塞,极力让他没入深不见底的黑洞。
再次被打破的狭窄之处缓缓从那被撑开的部分回缩,形体之间足以回弹的柔韧性唤起本能反应,容纳庞然大物破开的紧致淫穴忍不住由着突兀到来的刺激而缩起,一吞一吐之间主动吸吮含住外界到来的肉棒。
道道细小的黏腻银丝顺着蜜穴的分张而失去勾连,就像是贪婪野兽搅动着唇舌唾液的血盆大口。
而感受到熟悉而又美味的味道,巢中嫩肉早已迫不及待攀附上身,一般撕咬着绵长一边蠕动不止,骚动的怪物七嘴八舌地咬含住那滚烫玉杵。
浇盖上朦朦胧胧柔滑蜜汁,以那千丝万缕的淫穴柔嫩分以食之,翻腾的黏腻与潮湿挤满了下体的触感,满溢淫靡的自由腔体将那整体都“烹饪”一全。
如此一连串的潮涌截然将身下痉挛的身躯支配,更是以接踵而至的刺激逼得勇者少年喘息连连。
早已经由口舌之欢附上层层滑润,顺着长棍直入,承担住庞然大物的嫩肉蜜穴都是难掩丝滑。
环住棒身的粉嫩包裹全齐,极力吸吮吞吐着这滚烫的难得美味,甚至还时而不满以那穴里软嫩黏腻起住肉棒带动它猛烈抽插。
品尝到久违的味道从而欲求不满,滚烫的长根分明是被雌龙恶穴吞吃殆尽,反而还让那交合处不断跳动的肉壶愈发抽动,年轻气盛的庞然尺寸吞吃殆尽不在话下,甚至那雌体龙穴间收缩起的柔韧感觉更能轻易占据主导。
将连接人形的肉棒用作自慰工具,与之同时又让自己的身躯前挺,交相辉映着靠近更深的生殖器官便化作棍与蜜穴的猛烈碰撞,连同腿胯顶到皮绽噼啪作响,激荡出先走汁液与巢中蜜水的交融混合……酥麻而又激烈的感觉便是眼前那狂躁至极的黑影最为嗜好,一点一点蚕食身下少年身心的滋味足以彻底把她的雌躯掌控。
充血肿胀的龟头还在被扯动着朝内探索,无论是那棒身还是其下涌动潮热的卵袋都无法逃出,由外及内的抽插反而被迫成为用于满足的玩具,正向交媾的所有权截然被逆向夺取。
食髓知味甘之若饴,酥软的肉体不仅承受一切冲击与顶撞反而还能组成这无情的前后夹击,夹住腰肢抽骨吸髓的感觉再次从自制不能的胯下传来,仿佛黑洞般无穷无尽的贪婪膣肉尽情享用着掺杂自己血液的年轻勇者滋味。
难以想象那腿胯间的野兽自有一番蛮狠力道,充满肉感与健壮的身躯不住随着发力而愈发突出线条——一边将那少年拉到靠近自己更深,一边又是不忘主动将那纤细腰肢挺上,抓握住双腿带动肉棒满足欲求不满的下身更为刺激,借由那从上而下的骑乘转变为仿佛交锋姿态。
紧致的穴内享用那火热肉棒闭合到严实,一收一缩好似对那肉棒的尽情吸合,松紧交替的腰肢忍不住前伸榨取,一旦夹紧就不会放开的嫩肉陷阱逼迫外物抠挖起自己的瘙痒。
就算激烈到嫩肉翻腾都不觉难受,反而会尽情啃食这份难得的刺激,尽情享受着体位带来的高高在上,感受驰骋肉躯回馈己身的快乐颤动的肢体并非一人独自,鱼水之欢唯有相辅相成。
一大一小的肉体便拍击作响清脆,刮出黏腻拉丝点点滴滴,穴与根由着那相反的方向里外交织,与那嵌入深处的生殖器官强硬冲顶,又有那温热海洋般的柔软绵和包裹一切,将收紧的柔软膣道恰似软硬兼施。
抓住猎物的双腿媾和出涕液横流的一副惨状,以那潮涌奔流形成湿漉漉的隐秘绝境,可即便近在咫尺的快乐已然享受,骚动的饥渴雌穴依旧在向往更深的刺激……随着那湿润碰撞愈发剧烈,少女也不禁抓握住把手的肉棒逆向打桩,顺着腿胯蛮力拉动少年的生殖器具不断加速直让那凶狠穴口裹住棒身耸动不止。
逼迫肿大闷紫的蘑菇不断朝那阴唇淫口的深处送去,于本就阴潮的肉壶中流滑出一条属于男孩的湿痕,贪吃的玉蚌更是夹紧棒身死不放开,仿佛牵着脖颈的牵引绳操纵着少年的反应与一举一动。
完美容纳住那尺寸甚至还能迎合着冲击肆意紧缩收紧,强硬含住表皮的粉嫩好似口腔中翻腾的舌尖。
吸吮舔舐着外物包围完整,辗转盘旋着从各处潮热袭来,吃得那充血而出的虬结巨龙都被吸吮殆尽。
强抓起那下半身直显出捅穿肉体的可怕气势,当做一件恰到好处的自慰器剧烈压榨。
畅快之声淋漓尽致,放声浪笑随即而上,跨坐身上的娇躯起伏到浑身战栗,肉体上由衷刺激爽到光洁脖颈后仰。
情至深处的迷乱让那漆黑的存在顾不得什么形象,在舌尖飞驰的涎水随着那酣畅浪笑,低垂的血红瞳眸愈发兴奋。
强迫那阳气满溢的铁棍吸合软肉,裹挟汗水与先走液滴去满足每一份褶皱空缺,更是牵扯住长根极力去扣挖玩弄巢穴中的敏感区域,挤入那催命肉壶中沉醉不知归路。
看似留下属于少年的深刻痕迹,实则只是利用那难得的鲜活棍棒满足瘙痒的每一处,本该是雄性肉棒入穴占据主导,此刻却反而被控制陷入无法逃脱的被动,每一次抽插都要顺着身下狂龙的心意而行。
与其说是男女缠绵的性欲交媾,更似单方面的狠辣泄愤。
这并非恩爱情侣般甜蜜的气氛,反而是对肉便器的单方面强奸和宣泄罢了……其淫乱之中唯有邪恶与自私。
起初只是单纯的压制与强迫,现在却直接被缠绕的另一半带动着身躯震颤交欢,被盯上的玩具终究脱不开魔爪,没有床铺撕裂纯洁的野战只会继续,黑白交织的淫欲势要将这勇者吞噬干净。
虽说深感躯壳快乐无比却难掩压抑困苦,在那思考与脑袋都被乳白遮蔽的情况下,全然是化作一具人肉的发泄傀儡。
被动承受着那天生奇淫的龙女名器,无论多少次感受到那松软润滑相间的东西,恐怕都是会在瞬间缴械投降。
好比就是此刻那少年的呆滞模样似的——下体的颤抖传遍全身晃出难受模样,随着身躯被抓住双腿不断下拉,被眼前沉甸白乳夹住的脑袋自然显露半张面颊出来。
面对不可逾越甚至难以取巧的敌人,反抗之心自然而然彻底熄灭,但这却并不代表那几乎被玩废的身体就不会浮现各种感觉……其嗯嗯啊啊的嘴角呻吟、挂上唾液涎水的呆滞模样,只会鲜明倒映在恶龙眼中愈发诱人。
强硬粗暴的那具纤细在身前交媾引动下半身的澎湃流水,宽厚而又柔软的雪白躯壳却宛若身后一座温热的庞然巨山,温柔地承担一切来自于身前传输过去的顶撞,全然是将机会让渡给沉迷欲望的漆黑的同类。
无法伸展开的肢体任由身后的白龙摆弄着,丰腴绵软的两道粗壮化作他唯一倚靠的膝枕,给予那少年享受间的舒适,只在时而舔弄吸吮着那染上温度的面颊,显露出宠溺般的微笑,但那流露在上半身的指尖也是依旧留存——
胸脯之间依旧有柔嫩与尖锐带来软硬相交,瘙痒带来的刺激接踵而至,交叉搓捻着迅速研磨不禁令他浑身发颤,一时间忍不住连带着胯间的肉棒不断上挺,愈发叩击顶撞到那身下嫩屄的深处生出紧致快感,直是将身上黑龙挺到高声娇吟。
将那被欲望激发到硬挺的乳首玩弄于鼓掌之间,想方设法夹紧指尖的她便是不断在一旁扰乱男孩的心智与理智。
最为锋利的武器夹住那脆弱地带,却仿佛也极尽温柔制造不造成损伤的快感,轻柔的纹路落到微勃乳首,拨动住颤抖不止的开关,继续开发制造着全新的敏感区域,莫名地用一种娴熟手法带去四面八方的夹击复上指尖的尖利凶器足以轻易剥开肌肉骨骼,却在此刻当做情趣一般用处的玩具抓握住那敏感的胸口粉嫩红豆,与身下伏身交换的“主力”便不同,早已尝尽舒适的白龙反而是主动选择充当姊妹愉悦时刻的点缀全身流窜的快感避之而不及,仿佛溺水般的压抑感环绕通体,起伏的胸膛险些要堵塞呼吸不畅,负距离的裸体交缠给面如死灰的苍白增添几分羞红,连带着那瘫软进乳白软玉的肉体一起,堆积而上的快感也在逐步蚕食那心如死灰的精神,败北与绝望之中思维同样粘稠如浆糊泥泞。
凹凸有致的柔软嫩层既是在尽力迎合着外物的冲击,同时也享受着那庞然硬根带来的刺激连连,伏蠕的嫩粉一点一点撕咬缠绕住男根通体,被迫使顶到尽头的肉棒触动颗粒点点刺激。
连带着身躯一同颤抖的蜜穴分泌愉悦,狂风骤雨似的爱抚绝对让那肉棒快感延绵,清淡电流般的刺激早已随着那黑龙的火力全开化作吞没殆尽的浪潮顶压在额头的雪白胸脯、腿胯间跳动的漆黑存在,除去这从肉体前后施加的压迫,还有那深处吸合到生殖器官喘不过气的潮热,丰润到要滴出水的触感带给他无比享受、唤起让人血脉偾张的情欲动静。
但那止不住咆哮的渴求却让这少年愈发困苦。
喘不过气来的痛苦自然会有,但那绵延不绝的舒适同样成为攻陷勇者防线的利器……
实施那不讲道理的逆向强奸,被迫的肉棒抽插于那粉嫩之处摩挲刮蹭,无尽的膣肉循环在重复噬吃的动作,吸合到底的褶皱分摊住棒身上的快感。
蠕动的圣器于其肉棒上包裹完全,带去温香软玉的天堂,循环的酥麻揉捏玩弄着肉棒通体,颗粒似的触感更是在那延伸尽头的龟头敲起疯狂钢琴,仿佛上了一条不断前伸的传送带,深陷其中只怕无法逃脱。
蜜液、先走汁还是汗液?
碰撞之间哗啦下落的汁液染湿了男女的躯壳,大脑顾不上思考那么多不相关的问题,只知道肌肤涂抹上阵阵创造淫靡的潮热。
交织震动的腿胯冲得汁液横流,流泻表肤更带出噼里啪啦的凶狠打击,火热与激情早已让他的理智被烧尽熟透,只是可惜那受缚的身体连带着身下肉棒依旧受人掌控,下体的快感再次触动神经,分发广布那酣畅淋漓的情趣感觉。
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交欢早已远甚口爆,挺入那肉躯间的热棍同样蠢蠢欲动,有着被龙之血脉充盈的残躯却不代表少年的肉棒便会坚挺,人类与龙之躯欢淫与交媾的平衡终究会被打破,而契机便是那其中一人的难以支撑。
跳动于肉躯深处的肉棒摇摇欲坠,油光水滑的高压浊柱随即迸射而出——蓄势待发的爆射冲刷起贪婪深渊,流窜交媾之处白浊浓厚经久不衰。
人类的欲望尚未如此破溃,黑龙亦是同样在这肉体冲顶的锋芒之中欢愉到了极点,抓握住少年小腿的指尖掐捏陷入皮肉,带着几分朝下的摁压忍耐住这瞬间的剧烈颤抖,吃不够的贪婪黑洞将一切纳入蜜穴乃至小腹。
快感随着液体的交织同样升腾,交媾的快乐向来源自双方——龙女撩起墨发上的汗涩,收紧的胯间促使腰肢弓动,脖颈更是伴随着身下的流泻与冲击而高昂。
奇淫的肉体喷吐蜜液瓢泼,比起雄性身躯贡献出来的浊白喷泉,那极力撕咬住肉棒的巢中潮喷暴雨将至更为可怕。
透明汁潮与浊白喷泉对撞,夸张的流水量顷刻间吞没独木难支的精液,分明是棍对穴的抽插,最后反倒恰似少年被射尽满身粘稠,留下大块染湿的下身甚至肚腹。
涂抹上层层蜜液似的湿润肌肤,四条酥软容易摆弄的脆弱肢体,一根被那雪白嫩穴出出入入的东西,以及一个被流泻汁液的阿黑颜占据的脸庞……
上下兼并的袭击彻底将稚嫩肉体撕毁,淫靡而混乱的因素就这样将少年改造摧残,共同组成一个疲软无力饱受摧残的失格勇者。
疼痛难安的喘息从微张的嘴边传出,拉扯着头皮的力道更让那唇瓣露齿般地张大,诱人的粉嫩带着唾液拉丝显出年轻男孩的淫荡之相,少女亦然要低吟出那几欲绝顶的嘶吼。
第二次精液的流泻仿佛要抽干雄性身躯里的一切,低伏的黑龙感受腹腔灼热短暂休憩,瘫趴在地的少年甚至顾不上身后的倚靠是为何物,摊平在那膝枕之中便是仿佛失去了生息。
是已经昏死过去了么?可在龙种生命力的加持下肉躯分明不会萎靡才对。
插入蜜穴的肉棒分明是不显颓势,可那少年却面如死灰。
享受骑乘的骑士扬起巴掌打得脑袋偏去,并未用力却足以让人感受几分羞辱,尝试着以那清脆声响让少年回过神来,然而就算在面颊刻上红痕也并未让他再曾挣扎抗拒。
若那疲弱的勇者还曾尊严坚挺,想必一定会带着不服输而又无能为力的可怜姿态,咬牙切齿继续强撑。
可此刻却是没有动静了……就像个油尽灯枯的老朽木偶般,无论怎样任人摆布都无法发出那种有趣的反应。
尽管他的痛苦于两条雌龙而言无关紧要,但对于肉躯欢愉的体验感觉果然还是要富有活力才好。
比起不会动弹的娃娃与飞机杯,当然是活生生的生命才最有享受和成就感嘛……
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出现一种失望的感觉,就像是不愿意这得意玩具坏得如此之早,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该如此脆弱的感觉。
少年终究是那人类最强之躯——即便是久经翻覆云雨的折磨都仍能坚持,肉体没有在此番沉重打击中晕厥与昏死过去,但或许精神还是多少有些压抑与痛苦。
可既然要选择了自己走出的道路,又何必还要感到后悔?
毫无征兆地感到悲哀与痛苦,到最后也唯有一种恒久的麻木将所有情绪迫退,失败者就该有一个失败者的结局。
勇者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抱着如此消极想法,归根到底也只是认清了现实,但就算渴望如此逃避也依旧离不开她们的玩弄——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闯入孤独世界中的存在时,那冰蓝色的瞳孔中留下了浓墨重彩——尚未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是怎样的地狱,从未遭受挫折的他天真地认为这场悬殊之战只是人生中的一次小挫折,年轻的勇者攀升高峰,那高亮的眸瞳便是满溢志得意满。
齐全装备的战士好似一个懵懂的单纯少年,那该是多么美丽的一双眼眸,其间满溢炽热的火焰全然是生命的光芒,被风雪打压的微弯睫毛都能让人数得完全,让白龙清楚地感受到那般稚气未褪。
此刻又是怎样的模样?
滴落的涎水、如潮的爱液,沾染上浑身没有一处清白,不复柔顺的墨发被脏污覆盖,疲累到僵硬的嘴唇让面颊扭曲到无法控制表情,半睁不闭的晦暗眼神早已没有了一开始的意气风发。
一边渴求看到他堕落的模样,却又想要看到这所谓人类最强的坚持。正是因为看到那耀眼而天真的生物,这份矛盾才会生于白龙心间。
倘若是平静的看着一只蝼蚁奄奄一息,内心只会毫无波动,可既身为排解孤独的玩物,自然还是会有乐趣可言。
可此刻真正看到那男孩心如死灰的模样,又会觉得倘若就此臣服实在暴殄天物……
“身为人类的勇者大人就要如此轻易屈服在‘敌人’的胯下么?”
制止了还想要提枪上阵“奸尸”的同类,微眯眼眸的白龙却是俯下身去,比划着手势放在了唇瓣,却是在用贴附在耳边的轻咬送去最好的羞辱。
“那你的那位师傅想必一定很糟糕吧。”
几乎就是听到那字眼的瞬间,他的四肢肉眼可见地感到战栗,竖起的眸瞳满溢警觉。
“你怎么会……”
几乎是抽动的震颤堪比医学奇迹,简单的话语却有着一种立竿见影的效果,耳边响起的轻声直让那面红耳赤的少年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满面惊讶已然开始思考眼前恶兽拥有读心能力的可能性。
激起那本不该再出现的心绪,顷刻间足以灌注入活蹦乱跳的活力……那么在无数次梦呓中出现的名字,一定会是这勇者内心深处的最大依赖。
敌人的口中说出了一直支撑住少年的词条,点燃那名为疑惑的火种却没有将其扑灭,反而是让一记由上而下的深吻堵住了此刻还在茫然干张的唇瓣。
看着已经被自己摧残到千疮百孔的嘴唇,或许有名为“怜悯”的感情从她心中生出也说不定。
本该难熬的时间却染上桃红色的黏腻感觉,不费吹灰之力就顶开唇齿的舌尖极尽温柔,捧住那滑出膝枕的面颊缓缓低伏丰腴的雪白,收敛了自己身为人形时的尖锐利齿,修长的粉红嫩肉从她的唇瓣中缓缓伸出。
碾压、挤压、紧裹、抓握……四肢躲不过万难唯有变得疲软。吸吮、啃食、噬咬、吞没……他的面颊被那厚唇细舌强行吸吮着掠夺身心。
收敛呼吸的窒息深吻将舌尖抵住咽喉,猛然收紧的腰肢无意识开始汞动,分明是没有再触碰那余韵未消的裸露巨根,却又开始无意识流着水分泌汁液,一下一下朝上收缩着前挺腰肢。
“这么惊讶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么?”
淫靡的唾液勾勒出唇与唇之间的粘稠银丝,沉浸的深吻终于停止。
“我只是在把你耸动不停的面颊轻吻…再稍微含住耳廓咬了几下而已……就能让勇者先生骚动成这幅模样。”
胯间早已条件反射地竖起淫秽,触碰龟头的指尖不知何时刮蹭下了点点浊黏,宛若制作麦芽糖的艺人在指尖捻动粘稠。
“只会动动嘴皮子的勇者先生,予你谆谆教导之人莫非就是这样淫荡涩情的废物?”
不知是有意为之估计挑拨,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造成的效果,落下耳畔的温柔语气足以让受到束缚的男孩浑身一颤。
无论何时,这深蓝宝石般的目光都会刺入心底最脆弱的那些地方。
话语落下的瞬间,似乎感受到自己裸露的肚腹有所触动——撑起身的少年宛若忠犬护主般生出反应,然而无力而软弱的拳头敲打在那裸露的光滑小腹上,最终也只能落得一个滑走的结局。
仿佛是那被踩住尾巴的老虎般喊叫连连,动辄雷霆的勇者忍不住伸出手去。
即便并非字字诛心,也能让那颤抖的身体与心开始变得脆弱,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又怎能看不出那个神秘角色在少年心中的分量。
看着那再复迷离的身下勇者,恶趣味的白色龙女微眯起了她的吊眼角。
“既然不愿意屈服,那勇者先生为何主动把腿交缠在她的身上?”
“自己难道不也是将要讨伐的对象……当做性欲与理性的宣泄口吗?”
“表面上的支支吾吾和抗拒也只是在享受暗爽吧……”
“我说的对吧,人类的勇、者、先、生。”
“还是说……除了挺腰浪叫噗噜噗噜泄出汁水以外,一无是处的废物?”
漫长而又苦涩的话语诉说着没法反驳的残酷事实,顽抗到底的愤怒在敌人眼中尤为不堪 ,软糯的拳头砸在肚腹宛若调情,实则这软弱无力的拳头却是手无寸铁少年的满腔愤懑。
不会轻易心死与沮丧,只是身心俱疲在不断叠加而上,以及那掩盖不住的屈辱一直吞噬他的意志。
但少年还是错了……贤者模式为他冷却了情热与大多数难受,让他得以在寂静中重新整理自己的未来,自认为将那份感情“抛弃”与“封冻”,便不会因为这种单方面的暗恋而难受心悸。
然而当那份情感真正被说出口来……被狠狠践踏之时,衰弱的神经终究还是在最后的打击中崩溃。
每一句话都会带去颤抖、抽搐与痉挛,甚至缓有那低声的呜咽与抽泣复上娇吟的势头。
只需要辱骂那个未知的“师傅”,羞辱身为“勇者”的声誉,便能让这少年点燃激情?
如此轻易而有趣的行为有何不可。
越来越硬,更是愈发滚烫,最敬爱的人会成为快感的催化剂,因为这背德而更加兴奋与激动。
纯粹的肉体顶撞是唯有自己那“姐妹”般的同伙心中最爱,无论是言语还是别的选择,对心灵的刺激甚至远比肉体交合带来的愉悦更让她陶醉。
“别浪费口舌了……”
硬朗而健美的雌躯朝前起伏,话语带着滚烫气息吐露到了那空余的另一只耳垂,如驰骋战马一般鞭策身下坐骑,空余的那纤细玉手顺势甩出掌印,不再收敛的力量于少年的大腿间留下一抹鲜艳红痕。
“好了就给我继续。”
等待许久的闹剧截然耗光了黑龙的耐心,肉体还未能爽快彻底,喘息孕育的嘴角忍不住咬牙切齿吐出命令的话语,更是在这话语落下的一刻紧锁吞吐肉棒的上好名器,让那触电般的湿润感强行引动还在疲软的肉体重振旗鼓。
一拥而上的那穴中风景化作红嫩捕食游走,圈齐罪恶与快乐的囚笼直让穴中收紧吸净马眼缝隙,于交合处坐伏于胯间上下跳动,双腿间的强制力道依旧控制住少年肉棒直贯深处,收紧胸腹间马甲线条起起落落震出白汁肆意,抽插顶撞直让那龙女的淫肉连带下腹一同跳动颤抖。
身体感受到的乃是比以往还要更加疯狂的性交,也不知道胸膛的鲜红闪耀过多少次,只知道每一次将欲昏厥的极限都会触动肉体本能。
浮现在皮肉下的鲜红闪动光芒,龙血灌注性欲又将那体力补齐,来不及休憩的肉体突兀重燃,几欲窒息的压榨无休无止,便是在用那实际上的肉体碰撞书写一本《勇者悲鸣纪实》
唇瓣微张的分泌物在嘴边流泻,分开的胯间肉棒疲软到站不起来,全然是一副被玩坏的悲惨模样。
脑中混乱几欲粘稠,眸瞳泛白甚至开始战栗,无意识的生理性泪水化作面颊的两道鲜明痕迹。
宛若吞下强力媚药般目光迷离,不知那双泛白眸瞳还能否将自己印入眼帘,时不时颤抖的身体只能告诉身旁他还留有意识,挂着涕泪交流的面颊嘴角边甚至有止不住的津液流泻。
闪耀着阳光的未来实在是太过耀眼,可一旦染上深不见底的污浊,还能如何去追寻爱与梦想?
仿佛哪些东西在心底逐渐破碎,背身离去的身影愈发变得稀薄,止不住堕入深渊的脚步,被夹在中间宛若三明治的男孩进退两难,仿佛是那摇摇欲坠的风中残烛,何去何从早已不由自己决定……
不是此时还更待何时?
在那恍惚到神志不清的脆弱时刻,给予那第二道紧锁于心的契约已然无需多言——尽管要在那粗鲁同类的承欢中见缝插针实是有些不易,但透过皮肉的指尖还是触及到那深处的心脏,缓缓为勇者染上几分属于她的独特淡蓝。
她用力拥搂着来之不易的宝物,却依旧甘愿在身后承担这场欢淫。
苍白之影就像是在那日夜不停的交媾中彻底满足了肉欲,唯有低声存于少年的温柔萦绕耳畔不休——
“总而言之,感谢她献给我们的好玩具,”
“我们一定会帮‘师傅’教不懂服从的孩子学会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