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过了几天，事情貌似开始出现转机。
啪嗒啪嗒啪嗒——
敲了一会键盘之后，齐柏林舒展的眉头让房间沉闷的气氛有所缓解，北条哲也扶着她的椅子耐心等了一会，最后还是没忍住说话。
“所以今天的票有追上来一点吗？还是和昨天一样？”
不止昨天，前天，大前天，樱玉都处于被Sexy girls票数完全碾压的状态，巨大的劣势不仅粉碎了北条哲也的幻想，也让整个工作室最近几天气氛压抑。
甚至单看工作室最近几天的票数，如今的他更害怕差距被进一步拉大，截止至昨天，樱玉以拿到27，400票，然而SG却以34，700票遥遥领先，明明这几天众女都很努力，然而发展趋势似乎与欢爱祭时没有什么区别——就票数走势来看，北条哲也很难不感到焦虑。
“至少好过昨天，如果看总票数的话。”
说完齐柏林拧开可乐喝了一口，身体往后靠到椅背上，男人则凑近电脑，浏览齐柏林整理好的数据。
“33，800票？而sexygirls的票是35，500，这——难道，有戏？”
北条哲也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实数据。
“至少从数据上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昨天你和玛丽的直播好评率很高，受昨天直播的影响，我们的票数才会在今天出现一次小爆发，差点追上SG——但现在高兴还太早了，这种程度还不够。”
“希望能继续保持。”
随后北条哲也将这件事告诉大凤，相比在意的两人，大凤只是慢悠悠地晃到电脑桌旁听，脸上的有趣表情更多是因为这种意外的进展。
“不过，原本我还以为这一次肯定没问题了，想不到对手这么难缠～～”大凤涂着樱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光滑的电脑桌上滑动着，“哪怕咱们工作室的粉丝数比以前多了好几倍，结果这几天下来完全看不到反超的希望，应该不会——再和上次一样吧？”
北条哲也看向齐柏林。
“今晚的计划是什么？”
“我看下日志——嗯？靠抽奖拉票？这样合规吗？”
“啊，对，是我让天狼星写进去的。”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齐柏林心理有些嘀咕，认识北条哲也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冒这么大的险。
“合不合规——也得先有规定才对，不是吗？”北条哲也含糊不清地说，虽然游弋的眼神看得出他的心虚，“这种只是直播抽奖，应该不算买票，而且Sexy girls以前不也用过类似的手段吗？就上次。”
“…确实有说沿用欢爱祭的规则，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吧。”
要是搞砸了可不怪我。
齐柏林抿了抿唇，随后将今晚的日志发到群里，让玛丽萝丝做好准备。
当晚，直播结束后，玛丽萝丝坐在梳妆台前整理长发，纤细的美背残留着抓痕，北条哲也将手里的纸团扔掉，随便拿起条毛巾披在身上，坐到玛丽萝丝身旁抱住她。
“今晚辛苦了，小玛丽，齐柏林说数据很不错，不比昨天差。”
“哼。”
谁知玛丽萝丝只是用鼻子应了一声，继续系头发，北条哲也还以为惹她生气了，一时搂着她腰的手不知该往哪放。
“看在大叔今晚还算卖力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系好双马尾后，玛丽萝丝说出她发脾气的原因，“但再怎么卖力也注意一下分寸，而不是口交之后也不给我点时间…刚才群里的大家还在调侃，说我今晚一边‘流口水’一边趴桌上被大叔侵犯的模样真可爱——都是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精液，真是的～”
回想刚才自己蹲在电脑前含住大肉棒，一边向摄像头比V字一边扭头吮吸大肉棒，玛丽萝丝的脸就有些发烫。
好在少女的这点心思很快就在不久后的丰盛料理中消散。
在玛丽萝丝和穗香分享着外卖的披萨和烤鸡肉串时，北条哲也找了个不会影响众人心情的地方，和光辉视频通话。
“…是么，我们这边已经尽可能帮你们拉票，只是她们的人气真的很高，还以为这次会更有希望的，抱歉哦。”
“光辉有什么理由向我道歉，我该向你们道歉才是，明明女王工作室出了这么大的力，这段时间也准备了很多，结果这几天的发展完全和我想的不一样。”北条哲也喝了口罐装啤酒，看着光辉一脸歉意，“申鹤她们呢？”
“她们今天有工作，现在已经去休息了，刚才优菈还找我谈了一些事——”
“优菈找你？”
光辉轻轻摇头，保持微笑。
“不用担心，并不是什么坏事。”
“你也早点休息。”
光辉点头，随后用手掩嘴，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可见她确实有一些倦意。
“还好这些活动都是在网上，不需要盛装出席线下的宴会，至少能减去许多麻烦呢～”
“打扮确实挺麻烦的，圣路易斯也这么觉得。”北条哲也靠在墙上，将脚搭在面前的沙发上，“不过虽然活动在网上举行很方便，只是有时候忙活了半天，在齐柏林关闭电脑后会有一种虚幻感，感觉一整天都是在对着摄像头忙碌，观众们的反馈只能用数字的方式呈现出来，而就这样我们赢得欢爱祭的一亿日元，以及工作室每个月的利润，越说越觉得虚幻。”
“虚幻感么，其实我觉得还好，只是哲也君对圈子还不够了解呢～”
“圈子？”
“毕竟这个圈子每天都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有时给我的虚幻感比摄影还要强烈，也许哲也君以后也能见识到呢？”
“——听着就好麻烦，还是算了。”北条哲也冲着手机屏幕里的光辉摇头，“当初我还是因为大凤的胡闹才阴差阳错加入这个圈子的。”
如今想来，比起胡闹的大凤，批准他加入的那些女人更是让他费解，或许真如光辉所说，这个圈子虚幻感最强的地方也许并不是摄影行业，而是真实发生在圈内的各种事情和人际关系。
结束和北条哲也的通话后，光辉看向窗外的夜色，回想起自己和北条哲也当初相遇的过程。
从相互试探，到相互交往，最终走到一起。
所以，是把他往前推，还是尊重他的愿望让他做想做的事？唯有这件事光辉始终下不了决心，并看向放在桌上的烫金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