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地到,在这个过程中我的下体在不断地充血搏动,虽说是有段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刻意躲着她,但是我的身体都时刻在提醒我对她的依赖——只要一有那种感觉,手就会不自主地想伸进宽松的居家服里,心怀负罪感地轻喊着她的名字,幻想着被她压在身下,那具无瑕的肉体像水泵一样榨取着我邪恶的欲望白汁,就不由地很有快感,甚至还像是能听见她在说“比企谷真是的,每天都这么有精神”类似的话……当然啦,这后面当然要接着隐隐约约的娇喘,加上“比企谷快快诚实地射进来哦”或者其他的类似于临界点发令一样的语句,一些白浊液体就会喷射出来,把自己的内裤什么的染上更浑浊的气味。
最要命的是,每当自己这样意淫着,都会有说不出的微妙感觉,甚至嘴角都会有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好像是感觉到她真的在好好吸收一样……唔,这种事情……只要不和她亲热,就会有一种戒断反应,忍不住想自慰……最要命的是,她……她每次为我洗衣服的时候,会仔细检查上面的精斑痕迹,哪怕只是半夜想到了她,不慎流露出一两滴,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我大概已经彻底掉入了她的陷阱了吧?
“请专心……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哦……”她抬起头,用我没见过的幽怨眼神直视着我,我只有惊愕地坐着,机械地感知着她手指的动作,心里就是平静不下来……
她只是稍微用了用力,合掌,手心夹持住我的肉棒,搓动几下,又暗暗用力向中心挤压,我的身体就像是飘到了云端,丝丝缕缕的灼热和酥麻感充盈着我的身心,偶尔微微有些刺痛,手法却出乎意料地“仁慈”,每一击都恰到好处,我的情欲正是在这种撩拨下疯狂滋长,肉棒又变得一抖一抖地,哀求着眼前的雪之下施以的温柔的宽恕。
她的手心逐渐变得温暖了,但是还是有那种冰凉的滋味,一只手托起我那阴囊,另一只手则是手指并拢,用指腹轻轻抚摸挑逗着我的情欲,三指靠拢,因为初通人事,有些手法还是比较青涩,偶尔会向内压一下,没想到她就那么轻轻捏一下,我就会因为快感而身体颤抖一下,明明可能有点疼痛,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下,也变成了作为一位男性的快乐。
“比企谷,要是感觉到了,不妨就这样释放出来吧~”这话就像魔咒一样,几乎像是看穿了我的欲求一样,她也适时地放松对我的刺激和掌控,像是把玩核桃那样轻轻挑逗着我的阴囊,另一只手不忘了“弹钢琴”,我的肉竿几乎就要爆裂开来,那种痛感和快感交织的冲动让我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害怕,像是害怕雪之下还在讨厌我,或者是害怕眼前人有一天会消失不见似的。
谁曾想,犹豫的片刻,我明显地分心了,最后防线也失守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同时,对着她的俏脸释放出了新鲜的精液……就当我还沉醉在释放罪恶欲望的快感和喜悦中时,她反倒是态度缓和了下来:“呼呼,看来……比企谷你对我的爱还算真诚呢。真是美味诱人,早一点面对自己的感情不就好了嘛~我不会讨厌比企谷的,我只想陪伴着比企谷,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把指尖蘸取的丝缕精液送入口中,她的绵喉稍微动了动,露出了享受和陶醉的神情,似乎她的双颊也变得红润起来,我则是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尽力使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不脱缰,气息并不平稳,像是刚刚做了坏事的坏孩子……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一直在对她做坏事……想到这里,我又陷入了对于恋人的自责中,我已经准备好认真面对眼前的美人了。
不甘示弱的我,选择攻击的地方是她的小腹,柔软身体中带点肌肉的感觉完美的戳中了我的好球区,在舌尖接触肌肤的一瞬间,我感觉到雪之下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便不再动弹,不知道是真的没有了力气,还默许了我的为所欲为。
考虑到她还有余力用双手捂住眼球,说不定她对接下来的事情也是跃跃欲试。
在仔细的舔过那光滑小腹的每一寸角落后,我的舌头开始向上进发。
那一对不大不小的酥乳舔起来的触感简直堪称魔性,哪怕什么都不做,我也可以舔上整整一天,我一边假装没有发现雪之下悄悄挪开的双手,一边专心致志的从南半球到北半球来了一次全方位的舌头按摩。
舌尖上的雪之下的下一个目的地是锁骨,或许是得益于她坚持锻炼的习惯,雪之下锁骨的形状是完美的。
我灵巧的舔过锁骨的上上下下各个角落,在将每一滴汗水都收入自己的口中后终于结束了这一趟漫长的旅程。
半晌,雪之下在从我的舔舐中缓过神来,她轻轻移开遮住脸庞的双手,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我在她开口的前一刹那再次俯冲了下去。
这一次的目标是她的嘴唇,伴随着一声被硬生生压回喉头深处的惊呼,在她还在震惊的时候我的舌头已经叩开了她的牙床,毫不留情的侵犯着她那稚嫩可爱的舌头,然而雪之下的适应能力却也是一绝,她马上开始热情的回应我的舌头,两人的嘴唇就这样紧紧的贴在了一起,热烈过头的拥吻之间连呼吸的余地都没有留下,在长达数十秒的纠缠之后,我们的嘴唇终于分开,一条晶莹的丝线链接着我们两人。
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雪之下朝我伸出了双手,我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
没有再进行更多的言语,我接下了这个拥抱。
身下的肉棒找准了目标,在雪之下的娇喘声中,我的肉棒确确实实的贯穿了她的花心。
在贯穿的一瞬间,我看到雪之下的眼神顿时变得朦胧起来,痛苦与愉悦同时在她人脸上浮现,剧烈的反差使她一时间无所适从,只能死死的抓住我的背。
见状,我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在逐渐减慢的抽插中,破处的痛苦终于被快感所压制,她的小穴也开始适应我的肉棒——最后的做爱开始啦!
“啊……嗯,啊……嗯……?”
我在抑扬顿挫的腻声中不断纵挺着腰身,爱液包裹着肉棒,令抽插越发顺滑起来,雪之下的脸上露出昙花一现的笑容令人心醉,霎时间我心中爱意萌生,只想好好疼爱她。
“啊啊……呼,嗯?……嗯啊?”
不断收缩着的肉壁包裹着肉棒,产出更多的爱液,抑扬顿挫的淫秽声音越来越大,在肉枪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间,更多的爱液与娇喘被生产出来。
“啊……嗯嗯呜,哈啊,哈啊?”
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动情,那双深红色的眸子如今已经被最纯粹的欲望所填满。
雪之下的醉脸春融的抱住了我的脖子,不多时,她居然开始主动扭起腰肢来渴求肉棒,面对这样的雪之下我自然是不可能再做保留,一身解数全部使出,肉枪进出的速度与力量顿时加强了一倍有余,而这效果立竿见影,她脸上原本还残存着些清冷的表情顿时如雪一般融化了——
“嗯……比企谷?,比企谷?,比企谷啊啊啊啊?”
第一次见到这么淫荡的雪之下,这般刺激顿时让我身下的分身又变硬了一重,肉体交击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中此起彼伏,身不由己,情难自禁,我们二人在快感的浪潮中此起彼伏。
“啊啊啊……喜欢?……喜欢?,比企谷,请给我?”
雪之下为爱痴狂的模样与平时完全判若两人,我一心想要回应她,于是再度加快了抽插的节奏——
“啪!啪!啪!啪!啪!”
“要……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壁措不及防夹紧,这成为了解放肉棒的最后信号,我再也无法忍耐这样的冲击——
“呜嗯嗯嗯嗯嗯嗯?”
长枪贯穿了她的子宫,滚滚精流倾泻而出,整条花径都被白色的黏液填满,在射精的余韵中,我感到一双玉壁轻轻抱住了我的脖子,一个从未听过魅惑声音在我的耳边说话了“人家……还要?”
“到底谁是变态啊……”
数个小时的性交结束了,我和她也从激情当中恢复了正常。
老实说、再继续下去我担心有会被她榨干的风险……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但其中的不满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就是。
性爱都是由她主导的,我反而成为了被动的一方——
——————
我是比企谷八幡,最近我发现我可能发生异变了。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异常了,明明圣诞节才过去三个月,却暖和得让人想发情。
“咳咳,那个,比企谷君?”
一阵清脆的咳嗽声把我从无尽的发呆世界中拉了回来。
“小企,为什么一直盯着小雪乃看?”在长形桌侧边坐着的由比滨似乎很困扰地问道。
对面的雪之下也红着脸看过来。
“没,那啥,忽然感觉雪之下跟某个人很像。”我没留神脱口而出。
“诶?”
“小企是说阳乃小姐吗?”
“不是。”虽然这两人是姐妹,都很漂亮,但意外的不大像,不管是发型还是气场,又或者——胸部。
“诶?难道还有人像小雪乃吗?”由比滨小姐陷入了思想的陷阱。
“还记得鹤见留美吗?”
“诶?留美酱吗……确实呢……”由比滨想了想,释然了,但转瞬就一副警惕的表情看着我,“为什么小企会忽然想起留美酱呢?”
“我也想知道呢。”雪之下用一副危险的语气说,“能不能给个解释呢,萝莉控谷君?难道说抑制不住内心的犯罪欲望,终于连小学生都不放过吗?”
“呜哇,小企好恶心,真的好恶心。”由比滨这时夸张地站起来,把椅子搬到离我更远的地方。
你们两个简直够了,这时候就不要夫——啊不对——妇唱妇随了好吧。
“喂喂喂,能不能不要随便污蔑别人?我看起来像那种变态吗?”这个真心不能忍。
“难道萝莉控谷君还有什么解释?”
“喂,为什么说得好像已经证据确凿我百口莫辩的样子,这明明就是你们自己的脑内妄想好吧?”
“难道不是吗?”
“……算了,不跟你们说了。”这家伙看起来是咬定这个事实的样子。我干脆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文库本。
“哟,比企谷。”
侍奉部的门被突然打开了。平冢老师英姿飒爽地走进来。
“平冢老师,我说过很多次了吧?进来之前先敲门。”面对突发事件,雪之下女王瞬间释放冰封领域。
“Don't mind,don't mind。”屌爆了,平冢老师直接无视雪之下女王的领域,摇了摇手,“今天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人。”
“诶?又有新的委托吗?”由比滨惊喜地问道。——这家伙帮别人帮上瘾了吗?
“嗯,说不定呢——进来吧。”平冢老师对着门外招手。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
“……”
“……”
雪之下和由比滨和我的表情都一下子凝固了。
“你们怎么了?”平冢老师一脸茫然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摇了摇头,“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千叶村离这里挺远的吧?”
一下子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呢。
“鹤见留美,你们都记得吧?今年她考上了这里附近的初中,也就是你妹妹读的那所,顺便来打一下招呼。”平冢老师说。
“那恭喜了。”小町以前读的那间?叫什么学校来着?一下子记不起来了。
“留美酱真是厉害呢。”由比滨有些牵强地笑了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这也难怪,刚刚才在背后说人家,转眼间当事人就出现在面前,心里不自然是肯定的。
雪之下则是直勾勾地打量着鹤见留美,不时还点头。
“你们好。”鹤见留美面无表情地对着我们鞠了一躬。
真厉害啊,这家伙,一直冷着一张脸,肌肉不会硬吗?
“好了,见面会就这样结束。比企谷待会儿过来一下,鹤见老师想见你一下。”平冢老师说完就离开了侍奉部。
“……”
“……”
“……”
“……”
鹤见留美还在原地不动。
“那个……”
“留美。”
“……”我沉默了几秒,下意识地看了看雪之下和由比滨(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反应啊这两人),才犹豫着说,“……留美。”
“嗯。”鹤见留美像雪之下一样点了下头。
“你……还有什么事吗?”现在气氛糟糕透了,没事的话快点走吧。
“……我——”
“比企谷,你还在干什么?快点过来。”
正当鹤见留美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平冢老师又出现了。
出现得太及时了,平冢老师,我简直要爱死你了。
“哦哦,我马上过去。”我赶紧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前~辈,我又来了。”
刚走到门口,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的忽然出现,一双柔软的手臂动作熟练地勾住我的手臂。
不愧是乐活啊,一色酱,不过我现在没空理你,你还是快点滚吧。
“我现在有事,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诶~明明难得有可爱的后辈过来找你,前辈的反应太冷淡了。”一色彩羽很不满。
……拜托看看气氛好吧,现在部室里面的三个人已经够麻烦了,这时候就不要来捣乱,放过小的一条生路好吧?
“八幡,这位学姐是八幡的女朋友吗?”
“哈?”(x4)
正当我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摆脱一色彩羽的纠缠时,鹤见留美突然从背后冒出的话让我一下子冷汗直流。
“呃……”一色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急忙摇头,“前辈是我的男朋友什么的怎么可能啊,啊哈哈……”
“没错,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我可是要成为家庭主夫的男人啊,以后肯定是要找个富婆来养我的。
所以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谈恋爱?
我转过身认真地看着鹤见留美说。
“……”鹤见留美愣了愣,快速地偏过头去。话说你为什么要脸红啊?
部室里的两道视线格外刺眼。
我也赶紧偏过头不去注意。
“唔……”虽然很小,但我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一色气鼓鼓不满的声音。
这家伙又怎么了?
“比企谷!”平冢老师又催了。
“我马上过去。”我决定不再去理这家伙,果断走出门口。
……
“你就是八幡君?留美经常说起你。”
走进办公室,一个年轻的女性便上下打量起我来。旁边站着的还有鹤见老师,还有……我那对常年不见踪影的父母。
这是什么情况?
“这位是鹤见老师的夫人,鹤见沙耶香。”平冢老师介绍道。
不不不,我更在意的是我这家里一年到头都不知道在哪里鬼混的父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鹤见老师和鹤见夫人是我和你父亲的老朋友。”老妈解释道。
“哦。”我看向鹤见夫人,等待她的下文。
“留美今年考上了这里的中学,但这里离家太远,所以我想让留美寄宿在你家,正好你和留美相识,你父母也同意了。所以就来问问你的意见。”鹤见夫人说。
我扭头看向老妈和老爹,他们都点了点头。
“呃……我倒没什么关系。”连父母都同意了,我不管怎么想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以后留美就拜托你,八幡君。”说着鹤见夫人向我鞠了一躬。
“哦哦,我明白了。”
这件事得跟小町说一下才行。
……
回到侍奉部,一色彩羽还没有离开。我说你还真闲啊。
不过看起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几个女生都相处得很不错。毕竟有由比滨和一色在,如果单单雪之下和鹤见留美,场面肯定很冷清。
“那个,留美,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放学后我们一起回去吧,之后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嗯。”鹤见留美脸颊染上红晕,轻声应答。
“盯——”听完我的话,一色一个劲地盯着我看。
“怎……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比企谷君能解释一下吗?”雪之下的声音很冷,冷到刺骨。请不要随便放大招,会误伤的。
“那啥,鹤见(‘是留美。’鹤见留美在旁边小声提醒)……留美的母亲拜托我照顾她,以后她会在我家寄宿,我的父母也同意了。”我耐心解释道。
“真好呢,留美酱。”由比滨在一旁小声嘟囔。
“明明对可爱的后辈都这么冷淡的说。”一色也在旁边碎碎念。
在侍奉部遭受了雪之下的各种冷讽热刺之后终于熬到了回家的时间。
今天的雪之下不知为什么毒舌技能全开,如同嗜血的恶魔在肆意享受着把对手蹂躏在黑色丝袜的脚下的快感,而我毫无招架之力。
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直到离开校门我都隐隐感觉到背后饱含恶意的视线。
这家伙该不会在诅咒我吧?
“八幡,不坐自行车回去吗?”
我把单车慢慢推出校门,但没有坐车回去的想法。
今天多了一个人,就日本的交通法来讲,我自然是不能载着一个人赶路的。
傍晚是下班高峰,路上警察出现了频率比白天的时候要高很多。
“今天就走路回去。”我说。
“嗯。”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跟小町打过招呼,不过她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问留美是不是那个直呼我的名字的小学生。
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她就更加不高兴了,直骂哥哥笨蛋什么的。
话说你以前不是老是想要雪之下和由比滨在我们家住么?
现在鹤见留美来了反而不高兴是怎么回事?
对于一个爱妹妹的哥哥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自从之前的一场冷战之后,我一直不大敢惹小町生气,被妹妹讨厌的哥哥完全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可言。
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回去之后小町会有什么反应,希望态度不要太过恶劣就好了。
“那个……”
“留美。”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真的不需要总是这么刻意提醒我的,“留美,有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小町,你应该知道吧,我的妹妹,好像不大喜欢你的样子,你尽量不要跟她吵架。”说实话,小町会跟别人吵架稍微有些不可想象,不过小町摆出冷脸的样子还是让作为哥哥的我挺担心的。
不管怎么说,让妹妹生气的哥哥跟人渣没有区别。
所以我决定提醒一下鹤见留美。
“……”鹤见留美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过我并不担心她,尽管才刚上中学,但多年来孤独一人的生活中她肯定知道该怎样摆放和处置自己的角色。
依据就是我自己。
“那八幡喜欢和我一起住吗?”鹤见留美忽然抬起头看着我,漂亮的大眼睛倒映着夕阳灿烂的光辉,让我的心脏莫名悸动了一下——见鬼了,我居然对一个初中生心动了。
“嗯,喜欢啊。”为了不打击她,我干脆迎合她的想法。
“那我就安心了。”鹤见留美弯起嘴角笑得很开心。这家伙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哦哦。”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热,赶紧偏过头不看她。
回到家里,小町似乎一直在等着我们,特意坐在客厅里。但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们回来了。”我说。
“欢迎回来,欧尼酱。”小町坐着不动,的语气很冷淡。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说实话我真想不出到底为什么小町会不喜欢留美,明明去年还见过面来着。
“那个,小町,能不能现在先带留美去她的房间?”我试探着问。这家伙一直在闹别扭也不是办法。
“跟我来吧。”小町终于站起来了。看来哥哥的话还是愿意听的嘛,虽然是在闹别扭。我稍微有些安心的感觉。
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立刻就看到了长长的未读邮件列表,分别是平冢老师和雪之下还有由比滨的。
由比滨还好,平冢老师和雪之下分明就是在轮流恐吓我:
“呐~比企谷君,你应该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出手吧。”
“比企谷,不要对鹤见留美下手,否则我会亲自把你送到警察局的。”
……
以下三十封邮件略过。
真是的,你们对我的人品是有多大的不信任啊。再说了,一个都要上中学的人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算是小孩子了吧。
我瘫在沙发上,总感觉心好累。
“欧尼酱,已经可以了哦。”小町的声音传出来了。
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我抬头看过去,果然很开心呢,小町妹妹。
不过相比之下,留美看起来似乎不大开心了。
这两人怎么回事?女孩子的心思果然很难懂。
“你们快点去洗澡吧。”不该问的事情还是不要多问,尤其是涉及女生之间的事情。我决定转移话题。
总之,看起来辛苦你了,留美酱。希望小町不要太过欺负她吧。
“那个……留美留美,你不去睡觉么?”
这家伙老是跟在我后面盯着我看干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在家以外的地方住,我……”鹤见留美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欲言又止地说。
留美酱不要怕,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才怪咧!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
这家伙去年在千叶村跟我们一起露营的时候明明也是一个人在家以外的地方住吧?
所以说太甜了这家伙,这种借口以为我的理智会那么容易被欺骗吗?
我可是身经百战的孤独大师比企谷大老师啊。
“嘛,没事的,第一次总是这样的,只要习惯了就好了。嗯,没错,就是这样。”
“……”鹤见留美没说话,不过这家伙听完我这句话之后看我的眼光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看傻瓜的感觉。
太嚣张了这家伙,我可要生气了哦。
“你还有什么事吗?”说真的,我不大能应付年纪小的女生,还是赶紧把话题终结了吧。
“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吗?”鹤见留美沉默了一下,终于说出了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哈?!”抱歉,我太震惊了,以至于声带都打成蝴蝶结了。
“没听明白吗?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鹤见留美开始闹别扭了,气鼓鼓地看着我。你是从哪里学来如此有一色特色的做作风格的?
“不行,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跟男孩子睡觉?”我义正言辞地反驳。
这种事情万万不能做啊,我根本不能保证在夜里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我可不想小町下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面见到自己的哥哥啊。
“唔……太过分了,居然这么狠心放任一个离开家园晚景凄凉的女孩子孤独的瑟瑟发抖不管,所以八幡到现在都没有朋友。”
明明是说出这种话的你更加过分吧?话说晚景凄凉难道不是用来形容老人家的吗?你的修辞学到底都是跟谁学的啊?屌爆了啊!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快点去洗洗睡。”我干脆地拒绝了鹤见留美,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至于鹤见留美,算了,不去管她了。
我可没有自信能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家伙。
就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比企谷家的夜晚很快就过去了,一夜无事——才有鬼啊!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都差点吓出心脏病了。
鹤见留美这家伙居然跑到我的房间来睡觉,而且还把我挤下去,一个人霸占了我的床。
难怪我说这床怎么这么硬。
原来我睡了一晚上地板啊!
不过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就是我和鹤见留美在同一个房间过夜的事实被小町目睹了——嗯?不对啊,我明明就躺在地板上吧?
总之,小町发飙了,脸色非常沉郁。
“那……那个,小町?”
“欧尼酱居然连小学生都不放过,还有什么解释?”
“不是这样的,首先,留美已经上中学了,不能算是小学生了,而且——”
“欧——尼——酱,小町不想听你狡辩哦。还是老老实实接受小町的训话比较好。”
“……”小町你黑了啊!这是什么鬼?把我那个整天说小町分数很高的可爱的妹妹还给我啊!
“那个啊,留美,你也来解释一下啊,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吧?”要是真发生了我这辈子绝对要完蛋了。
我赶紧向留美求助。
我们是队友吧?
呐,留美酱,我能相信你吧?
“我……不知道。”鹤见留美可怜兮兮看了我一眼,羞怯地低下头。
——见鬼,这家伙在刚才的一瞬间有在很阴险地笑着吧?
——你是名侦探柯南里面的犯人吗?
为什么要这样子笑啊!
你也黑了啊!
我明明那么相信你。
然而,我看到了并不代表小町也有看到。在小町的视角里,恐怕她只能看到一个受到我无情迫害的小女生形象。
总而言之,这下子我真的百口莫辩了。
“欧——尼——酱!”小町的声音布满了冰霜。
“对不起,请原谅我。”我干脆地跪坐在地板上。
“不会原谅你哦。”
“……”
我是比企谷八幡,我正面临着本世纪以来最大的人生危机。
那个时候的往事,简直是不堪回首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起来了这些事。是不是很奇怪?
按照中国有句古话,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很快我预料不到的事情又恰巧发生了——是鹤见留美给我发过来的iMessage。
“学长,在咖啡厅等您哦……”
什么嘛!
我怀疑最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明明在我高中毕业后就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又要重聚了么?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
什么啊为什么咖啡店里会有那么多高中生?
不对仔细一看甚至有两桌国中生。
但是对于我而言绝不是倚老卖老什么的,只是联想到自己年幼无知下的高二病和不久前某个可恶的轻小说作家带给我的冲击,让我十分动摇,明明想买杯咖啡平静一下的,结果悲剧性地起到了反效果。
好羞耻啊!
种种回忆以公文包里的稿纸为源头浸润了我的身心,超想在地上打滚的说!
干脆辞职开一家专门供羞耻心爆棚的社畜们疯狂打滚的有着超柔软地毯的“滚咖”赚大钱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地取了咖啡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要说为什么靠窗,绝不是为了展示小布尔乔亚的情调也不是彰显自己孤高战士的本质。
只是在这里可以看到GaGaGa文库编辑部所在的写字楼!
比企谷八幡的社畜细胞大声宣告!
好苦……自从上一次体检关于胰岛的几个指标不太好看后我每天快乐源泉就被严格限量了,什么嘛今天在去见材木座的路上加上“帮助”他重写企划时就喝掉了3罐MAX咖啡吗!
我不禁陷入了造成现在苦果的反思。
对这种黑咖啡实在是提不起细细品尝的兴趣,差不多回编辑部了。
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夕阳,赶快把让人头大的企划提交然后打卡溜回温暖的家才是唯一正道。
因为中午放弃了休息时间鞭笞肥渡先生修改,哦不是重写万恶之源,消耗了大量的脑细胞,所以按时下班也绝对会被那些赖在电脑前的社畜们原谅吧!
突然间,我感受到了一股视线,有一个带着粉色软帽的高中女生在看向这边,完了完了该不会是想象中乞求同事原谅时情不自禁摆出了歪脑袋吐舌头举起一只手起来卖萌的姿势吧…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那个女生站起身,端着托盘向这边走过来。唉唉唉?面对突发的紧急情况,我直起腰板,谨慎地打量起来。
粉色软帽扣着的是乌黑顺滑的长发,向前走时自然地飘起,露出雪白修长的颈部的侧面。
姣好的面容带着一点犹豫,尤其是澄澈的眼睛明显看得出在跳跃躲闪,但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
别啊,我,我会害羞啦!
事实上她穿着的无疑是总武高的制服,和黑色长发与雪白肌肤构筑的和谐充满美感的画面让我无法阻拦地想到一个人。
她极长且微微颤动的眉毛尤其像……
等等!眉毛!我猛然发现两个人早已突破了安全距离了,一边拖动椅子仓皇后撤的同时一个本以为用不上的名字脱口而出:
“留美……鹤见留美?”
美少女听到了后,先是定住,然后点点头,轻轻问道:
“这里座位没人吧…我可以坐这里吗?”
“嗯…可是可以…不过啊”
“那么打扰了”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坐下。等等和一个社会人士坐在一起被同学看到了真的不太妙吧!
不过及时想起了名字,真是被龟壳追上前的纵身一跃!
失败了绝对会收到比噔噔噔的电音还糟糕的结局的!
(马什么奥来着)现在通了一小关实在是松了一口气,不禁摘下了眼镜揉揉脸。
“噗”
嗯?刚刚绝对有什么超伤人的信号哦,可以归到来自美少女的杀必死合集了!虽然不是俘虏而是直接清空血条!
“怎…怎么了?”
“没…没啊,抱歉。”说着留美低下了头,软帽随之晃动,话说这是室内啊…小时候就喜欢戴帽子呢,这一点没什么不好 ,但千万要注意颜色才行。
(用了下中国特色啦)
“刚刚前辈摘下眼镜时不小心看到了什么腐烂的东西,才彻底确信是比企谷前辈……”好厉害!
八幡的标签深入人心!
广告策划要学着点!
正当我差点沉溺到对打着“贩卖ideal”旗号拿着超高薪的混蛋训话时,被留美微微泛红的脸颊拉回现实。
“因为前辈…虽然还是死鱼眼,但有了这副眼镜,似乎……”
嗯嗯,似乎什么?不要别开泛红脸啊,会让我想到工作时面对的材什么的啊!
“似乎更帅气了……”
“不,这个是所谓的偏差修正吧…因为印象中没带眼镜所以处于新鲜感对新形象有更高的错误的评价。”
突如其来且罕见的赞赏或说社交性的奉承搞得我有些害羞,连忙否定。
又是一击杀必死,走的是先把纯情男生捏死然后再救赎的套路吗,如果是毛头小子肯定会心甘情愿地套上你赏赐的项圈哦,比如说曾经高二病还没好的我。
留美什么时候成长为把男生玩弄于股掌的超级别恋爱暴君了?
就在我进行头脑风暴时,对面似乎陷入了凌乱,难道是被我的防御措施吓到无法突破了吗?对不起姑且认为你的杀必死都是无心E出来的好了。
没办法,还是我先开口吧,切换到应对年下女生约等于妹妹的“超级好哥哥”职业,发动了技能:
“看制服你考入了总武高?感觉怎么样呢?”
“嗯,嗯…还是差不多吧,不过就算班上女生多,因为大家学会了伪装的缘故…相处不冷不热但还算和平。”
这样吗…看到她低垂的双眸,我的胃好像被狠狠地抓了一把,正如多年前的圣诞。
即使是虚伪的和谐氛围下,想必也是独身一人吗。
虽然我还不了解其中的原因,但是仅仅是这样就足矣让我再度审视以前的所作所为真正的意义和结果。
“这样啊…女生多?你在……”
“国际教养班。”
“果然……”
‘果然很像’
这句话我抓住最关键的尾巴,嚼碎了吞下去。
果然很像,但是仅仅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怀恋罢了。
正如告别母校一样,毕业典礼就是学校与你我被剪开的节点,所有事物不会为记忆停滞,你涂写过的桌椅随时会被更替,教过你的老师会被调走,或是最直接地忘记你的名字,见面时尴尬地笑笑,因为不起眼的你早被新入学的少男少女替换,没有多少人认识你,自己熟悉的环境又被覆盖,到最后保安制止你进入学校----这时候你该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和学生的差距了,并且要明白寻找过去的残息是多么愚蠢而惹后辈讨厌的事情,把现在的事物和第一人称的回忆嵌套可笑至极。
我们有过去,也许有未来,但不逾越属于自己的[现在]才是本分。
她把放在面前的高脚杯朝我的方向推了推,漂亮晶莹的液面微微晃动,是夕阳的颜色。
翻找着黑色短外套的口袋,她重新把刚刚塞进去的耳机线拿出来,纤细的手指有点笨拙地拨弄着线团,像是在发怒的猫咪。
我只好再吞下一口咖啡。冷掉的卡布奇诺变得温吞而粘腻,口腔里弥漫着带着果木调的微甜苦涩感。
正是出于种种苦涩无聊的考量,我决定要把自己的过去与留美的[现在]划清界限,努力找过话题。
“不过为什么在这里喝东西?这里离总武高还是蛮远的啊。”以[现在]作为交流的源头相当于把主动权交给对方。
“嗯…我是准备职场见习的。”
“唔……有选择好要去的地方吗?”
“姑且是打算到GAGAGA文库的编辑部吧,根据网路上的情报就在这里。”说着她往窗外的写字楼一指。
什么?
我工作的秘密基地就这样轻易被互联网曝光了?
要是有激动的读者闯进来发生恶性事件“互联网”会负责吗?!
“GAGAGA文库是登载轻小说的文库,难道留美也喜欢轻小说吗?”
“其实……没有看过,偶然从新闻里了解到小学馆的一个下属编辑部迁来了千叶,我想小学馆还是可以信赖的吧。至于轻小说,和一般的小说有什么不同吗?”说完,鹤见留美投来了询问的眼神,修长的睫毛颤动得更快了。
完了……留美酱是圈外人啊,就这样要毫无准备地深入幻想乡吗?没办法,我只能承担起避免悲剧的责任,当一个引路人了。
“所谓Light Novel,就是要让人轻松阅读的小说,往往承载了作者和喜爱小说的读者们(死宅们)梦想(说成幻想更准确呢)的华丽文字。”我心虚地为自己工作的成果粉饰,脑中材什么座的脸变得清晰可见。
“很厉害啊……”鹤见留美酱轻轻的感叹加重了一个连清纯美少女都好意思欺骗的渣宰、社畜、八幡,没错就是在下的负罪感,我深吸一口气,打算摘下眼镜自报隐藏身份(超人)并且告诉她业内的实情。
“但是……我联系了编辑部的对外电话,现在还没有明确答复啊。”留美叹了口气,搅动起了咖啡。
然而现在我反倒感到高兴,太好了!留美酱在悬崖前停住了脚步!超人,哦不是社畜编辑可以不用保露身份了!
在我集中注意力不流露出宽慰而欢欣的表情时,兜里传来声音和震动。
不妙,社畜敏锐的直觉在我的脑内警报声大作,不如说那手机铃声就是不祥的宣告。
我怀着侥幸心理颤抖地拿出手机,对留美酱说了声抱歉,接着看向屏幕。
【总编辑】
最微小的一点侥幸也被击打得粉碎,只能面对现实。
“呼……喂?”
电话里是熟悉的声音,毫无疑问的最甜蜜的小恶魔的声线:“八幡,你很慢耶。工作时间在咖啡馆和年下的女高中生约会,就连我也会生气哦!”
什么叫‘就连你也会生气’!少在这里装宽宏大量了!
“而且怒气是双倍的呦~”最后好像还带着撒娇的意味,但感受到危险值爆表让我浑身战栗。
等等,她怎么知道我碰到了留美?这个问题聪明的八幡瞬间醒悟,我抬起头看向写字楼中某一面落地玻璃窗……
现在我深刻地明白并修正健引用尼采的话:
即使你不去凝视深渊,深渊也会凝视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