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木盒子紧紧箍着高远健壮的身子,让他不能动弹分毫,这对于渐渐恢复体力和睡眠的高远来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视觉被封死,触觉被局限,只剩下无用的嗅觉和听觉,他尝试了数数字,背唐诗,自言自语,幻想自己逃出后的生活,总之高远几乎用尽所有方法来打发漫长的时间和茫然的空虚,可惜他的注意力最后还是被停留在后穴里正被柔软的肠肉紧紧包裹讨好的异物。
“啊啊啊啊!”原本百无聊赖的高远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惨叫。
原来那一直停留在他体内细小的按摩棒不知怎的竟然发出了一阵细微的电流,虽然幅度并不很大,可打在柔软的嫩肉上,还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高远像缺水的虾子一样,拼命翻腾弹动了一阵后便满脑空白的喘息起来。
此刻高远终于明白了秦颂所谓惩戒的意思。
在体内无害静止的按摩棒是会不定时的透电的,高远不得不绷紧了十二分的精神等待下一波疼痛额袭来,可因为按摩棒时间上的不确定,每每都是他刚放松下来,那直冲脑髓的疼痛便如暴风雨一般向他扑来。
高远的精神和意志被一波又一波的无规则惩戒折磨到了边缘。
“秦颂,你个王八蛋!”高远开始不停的嘶声竭力的骂着秦颂,希望激怒秦颂,好让他将自己放下来,哪怕是一阵凶狠的拷打和蹂躏,也好过像现在这样被无尽头无止境的折磨。
可惜,直到高远叫骂到嗓子干涸,秦颂还是没有出现。
就算受过再多的蹂躏,人身后的甬道终究不是为了被进入而生,柔韧的内壁本能的排挤着异物,却不想把那有些细的棒子推挤到了深处,堪堪戳在那敏感的一点上,这对于高远来说,根本就是地狱。
穴心被内壁推动反复碾磨,让高远的身体长期处于高潮的临界点上,更勿论那时不时会迸发出的电流,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快感沿着脊柱一阵阵袭向脑髓,高远的大脑开始变得空白,被动的接受着一股又一股的快感,随着被动的情欲不停的颤抖,呻吟,扭动,发泄。
柔嫩里肆虐的电流永远都在无休止的给高远出其不意的一击。
高远从时时戒备到歇斯底里,从愤怒叫喊到哀哀求饶,直到最后变得麻木,再变得呆滞,曾经站在高处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早已不见,高远此时甚至连哭泣和哀求也不会了,只是不停的瑟缩着身子等待,颤抖着灵魂期待,等待秦颂伴着光芒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铎铎的脚步声从世界末段一点点向高远靠近,坚定而清晰的声音像一曲高昂的交响乐,美妙的节拍一点点打在高远的心尖上,他激动的浑身颤栗,甚至已经能感觉到秦颂那淡淡的面容伴着新鲜的空气和着耀眼的光芒一齐出现在他面前是怎样一种光景,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求让高远觉得兴奋,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的挺立颤颤巍巍的渐渐立起,早已疲惫不堪的嫩肉竟然再次活跃起来。
“秦颂……秦颂……”高远虚弱的呼唤着秦颂的名字,干涸的唇瓣随着一声声呼喊裂出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滑落进嘴里带来一片腥咸,高远似乎感受不到这些,此时此刻他只想不停的呼喊那个印刻在脑海里的名字,他知道这个名字,可以给他带来救赎。
脚步声突然在咫尺止住,高远开始惊慌:“秦颂……秦颂!!求求你……秦颂,秦颂……”每一声呼喊都带着深深的渴望和希冀,隔着并不太厚的木盒子,秦颂清清淡淡的声音天籁一般传进高远耳中:“我是谁?”
一直惊慌失措的高远静了下来,木愣愣的僵住,开始拼命在脑子里搜索所有能讨好到秦颂的信息,反复斟酌着要怎样开口。
这时秦颂的声音再度平稳的传来:“不要刻意去想,你想什么说什么就好”
淡淡的一句话竟然让高远一直翻滚的思绪瞬间平静了下来,清浅的呼吸了两下,高远轻声道:“是光,空气”说罢舔了舔唇上殷殷外渗的血,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水”
高远话音刚落,只听哗的一声,木盒子松了下来,又是两声脚步声响起,然后又是!
啷一声响,高远的呼吸变得猛一顺畅,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了光芒的力量,隔着厚厚的眼罩,高远循着轻轻的呼吸,准确的找到了秦颂的位置,安宁又驯服的喊了一声:“秦颂”
“是”秦颂轻轻答了一声,又道:“叫我主人,你是属于我的。”
“主人”高远乖驯的冲秦颂呼唤,瞬间从心底泛出的归属感让高远自己也觉得差异。
“嗯”秦颂安抚的摸了摸高远的头发,“你的眼睛需要适应光线,一时不能给你放开。”
“好”高远说着朝秦颂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秦颂垂着睫毛淡淡的看了那手一眼,探出自己的手将高远的手握住。
瞬间传到高远掌心的温和热度沿着掌纹脉络一点点到达心底,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平和,让高远觉得自己像一只贪恋暖炉的宠物,被紧闭前的残余自尊让他一僵。
迅速察觉的秦颂微微抿了抿嘴唇,低头吻上了高远干裂的唇瓣,轻声道:“做我的奴隶,从此不再为外界的纷扰烦恼”语气虽然浅淡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居高临下的强势,仿佛君临天下的帝王,这让长久处于弱势的高远心头一动,不由自主的伸出另一只手将秦颂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却一句话也未说。
秦颂面无表情的任凭高远像一个坠入深渊的人一样,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越握越紧,突然猛一用力,将高远拖出木盒子:“出来吧”
随着高远的动作,长期处于敏感状态的内壁流出的大量肠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啪嗒一声,湿淋淋的按摩棒也掉了下来,处于自己世界的高远竟不觉察。
只是蒙着眼睛细细的摩挲着秦颂方才拉自己的手,仿佛想将那手的模样刻进心底。
“从小到大,不管生活如何艰难,路途怎样坎坷,堕入什么样的深渊,从来没有这样一只手拉过我。”高远开合着不停出血的嘴唇,嘶哑着声音低声说完,虔诚的捧着秦颂的手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