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刘小芹撇了一下嘴:“还说呢,你那洋相出的?在饭店那么大嗓门骂你家老王,你都不记得了?”

刘小媚楞了一下,看了看刘小芹,鼻子里哼了一声:“骂他也是活该,也就是在你面前吧,我才能这么放肆,想想有时候活的真没意思,整天装得人五人六的,有什么委屈都得咽到肚子里,有意思吗?累,心累。”

刘小芹盯着她看了一会:“你可以不累的呀,你也可以为自己活呀,谁又没拦你。”

刘小媚眯起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日渐臃肿的小腹,摸着有些下坠松懈的乳房叹了口气,象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该为自己活几年了,好时光也没几年了,该享受了。”

又抬头看了看刘小芹,把手搭在她肩上,盯着刘小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问她:“你家曹恒昨天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恍惚有点记忆。”

刘小芹的肩头颤动了一下,低下了头,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夜,她真的非常渴望和一个人倾诉出来,她觉得都要憋闷死了。

可是刘小芹也明白,这个问题是不能和别人说的,但现在刘小媚问了自己,刘小芹就觉得,要是再不说出来,不和刘小媚讨论一下,自己会疯掉的。

于是就把昨天的情景和刘小媚详细说了一下,包括自己的怀疑和感受,说完了,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呆呆盯着刘小媚,好像在等她宣判自己一样。

刘小媚盯着刘小芹看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

这么多年以来,刘小芹已经很了解刘小媚,她是那种心里存不住秘密的女人,刘小芹敏锐地感觉到,刘小媚一定有什么话急于对自己说,可能这话是关于曹恒的隐私的,但她不着急催促刘小媚去说,她知道自己越是催促,她可能反倒不会说出来,于是耐下心来,看着刘小媚那阴晴不定的脸,等着她说出她要说的话。

刘小媚看了刘小芹一会,刘小芹表面的镇静让她有点失望,叹息了一声,起身,扭动着肥硕的大屁股走向冰箱:“我饿了,弄点吃的,我说刘小芹,求你给我弄个酸辣汤好吗,耶,你们两口子不喝酒,怎么这冰箱里这么多啤酒呢?”

刘小芹懒洋洋地走进厨房,动手做汤,又拿出点香肠切好装盘里,又拿起电话,给下面的外卖打电话叫了两个菜,随手摆放了桌子,刘小媚就跟在她的身后转着,也不说话,倒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跟在大人身后讨饶一样。

外卖送来了,汤也做好了,刘小芹启开两罐啤酒,倒了两个满杯:“这啤酒还是春节时候单位分的呢,在家里一直都没人喝,来吧,今天咱俩把她消灭掉。”

刘小媚端起杯子,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和那升腾的气泡,苦笑了一声:“我不信佛,但我信命,很多的事都是命里注定的。就说这酒吧,我喜欢喝,但却喝不了多少,这就是命里没有酒,所以强求也没用,强要自己多贪点,最后还是吐出去,这其实就是命。”

一仰脖咕咚一声吞下了一杯冰凉的啤酒,随即打了个冷战,起来去卫生间,终于穿上了睡衣。

酒的冰凉显然刺激了刘小媚的情绪,她的话也滔滔不绝起来:“你再说我吧,放弃了原来的家庭,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外人看我好像很幸福,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可我失去的呢?和我得到的相比,那个更值得?谁难受谁知道,人这一辈子,就他妈这么回事了,前生欠下的,今生就得还,我是前辈子欠了老王的债,今生来给他还债来了,就陪他混吧。”

刘小芹听了刘小媚的话,也喝下了手里的啤酒,冷笑了一声:“你说你欠了你家老王前生的债?那你家老王前生是什么?你怎么欠的债?”

刘小媚低头喝着汤,半天才抬头,笑得淫荡的说:“前生我家那老王一定是个妓女,是个非常漂亮的妓女,被人千骑万人蹂躏,今生他是来报复前生来了,所以他就拼命的找女人,去享受女人,呵呵,我可能前生就是逼他为娼的人吧,所以我也就得忍受他去风流。”

刘小芹听了笑的一口酒喷到了地板上,半天才喘过气来:“你真行,亏你想得出来,你这一天都胡思乱想的什么呀,你笑死我了,你也真的就这么忍了,说真的,你不怕他得脏病呀?”

“怕,怎么不怕呀,不瞒你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要求他都戴安全套的,他在外面怎么风流我管不了,但别把我沾染了脏病,那我多冤枉呀,没办法,我还是法定的妻子,义务还是得尽。话说回来,他在外面怎么风流,这丈夫的义务他也得尽到吧,所以呀,彼此还都得装一装,但我们也很少在一起了,我是人老珠黄了,人家也不稀罕了。”

刘小芹转了下眼珠,边给刘小媚倒酒边说:“你还这么年轻,我就不相信你能独耐寂寞。”

刘小媚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道:“人老珠黄不一定就没市场,在别的男人眼里,这还叫成熟呢。现在满世界都是有贼心有贼胆的男人,当然也有那些有贼心没色胆的虚伪男人。你没看网络里,一夜情比感冒流行的都快,所以只要你想的开,生活里是不缺少雨露滋润的,嘎嘎嘎嘎。”

这放肆的笑声让刘小芹有点发冷,刚要说什么,刘小媚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把椅子搬过来,靠在刘小芹身边,神秘的说:“我告诉你个事你可别生气,不和你说我觉得对不起咱俩的交情,我在宾馆里,看到过你家书呆子和一个女人开房间。”

刘小芹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一忽悠,眼前黑了一下,不过她的表情还算是很镇静,起码没有惊讶得跳起来。

这一点完全出乎刘小媚的意料,在她想象里,刘小芹这种爱家如命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应该跳起来,然后就是号啕大哭的,可看刘小芹,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心和痛苦。

刘小芹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心里说,该来的终于来了,但不能给刘小媚看到自己的痛苦,那样的话刘小媚也许会在心里找到点平衡。

现在刘小芹看着刘小媚那张扁平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么阴险,感觉就象这刘小媚是在有意破坏自己的家庭,是在造谣,于是装的漫不经心的问她:“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我家那位?那女人什么样?”

说完这句话刘小芹就有点后悔,她知道自己是在替曹恒找理由,其实更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挣扎的理由。

“当然是你家的书呆子了”刘小媚有点急了,急促的声音高了八度:“那女人个子中等,身条蛮好的,挺丰满,是现在男人喜欢的那种,至于脸吗,我没看清楚,我看的是那女人的背影,不过我可是目睹着他们进了房间的,我还在楼下偷着盯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他们俩出来。”

刘小芹举起杯子,在刘小媚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手拿起一片香肠,并没有吃,就在手里摆弄着,想着什么,一会,抬起头来笑着问刘小媚:“你告诉我实话,你去宾馆干什么去了?”

刘小媚被刘小芹的镇定弄得没了脾气,往椅子背上一靠,没好气的回答:“我去宾馆能干什么?当然是会朋友开房去了。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思问我去干什么了?你可真行,自己都让蚊子咬了,还有心情替别人抓痒。”

刘小芹斜眼看了看刘小媚:“你都可以去和男人开房,那他去开房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你不是说过吗?现在的男人没有能靠的住的,哪有不偷腥的猫呀。”

刘小媚瞪大眼睛看了刘小芹好一会,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啤酒自己闷头喝了下去:“我怎么感觉不认识你了刘小芹,你不应该是这样无动于衷的女人呀。”

刘小芹凄凉一笑,内心的酸楚再也掩饰不住了,眼圈一红,哽咽着道:“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希望我怎么办?去哭?去闹?去上吊?还是去求他?我是那样的人吗?要是发泄就能管用,我现在就把这房子点着,可是,”说到这,刘小芹扭过了头,她是真的不愿意让刘小媚看到自己的眼泪,毕竟自己在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这个女人的。

刘小媚拍了拍刘小芹的肩膀:“是呀,有什么办法呢,我这不也是吗?自己的祖坟都哭不过来,还有心思帮你哭呢。算了姐们想开点吧,他能玩,咱也是人,也能玩,等过两天,我带你去我们的俱乐部玩去。”

刘小芹本来没在意听刘小媚的唠叨,但她这最后的一句话到让她猛地一惊,急忙回头抓着她的手问她:“你们的俱乐部?什么俱乐部,难道你参加了时尚家园俱乐部?”

刘小媚楞楞地看着激动的刘小芹问:“什么时尚家园俱乐部?是房地产的俱乐部吗?”

“不是,就是网上那个换,换,那什么”刘小芹突然意识到,刘小媚说的俱乐部不是这个,这话不应该说出来,赶紧刹住了话头。

“换什么?你快说呀,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呢?”

刘小媚也意识到了这话里有话,所以着急地问着刘小芹。

一时间两个人都急切的想知道对方说的俱乐部到底是什么,于是都拼命地掩饰自己的话而想追问对方的话语后面的潜台词,气氛有点紧张。

到底还是在刘小芹的家里,于是她就妥协地说:“好,我先说吧,不过你也要告诉先告诉我,你的那个俱乐部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性质的。”

刘小媚连连点头,刘小芹才叹了口气,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刘小媚的表情随着她的叙述变化着,惊讶,兴奋,好奇,最后是不屑,等刘小芹说完了,刘小媚的嘴里只蹦出了两个字:“无聊!”

喝了一大口啤酒,刘小媚的脸已经是紫红色了,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嚷着要开空调,等刘小芹开了空调坐回来,刘小媚已经又把睡衣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闷头又喝了几口汤,刘小媚才抬头看着刘小芹傻笑,刘小芹知道她在卖关子,就故意不理她,只顾自己品着杯里的啤酒。

果然,刘小媚清了清嗓子,讪讪地说:“刘小芹,你说的那个俱乐部真的挺无聊的,换什么呀,男人女人多的是,等哪天我带你去我们的俱乐部玩,我们是一个纯朋友在一起的小聚会,都是家庭不太如意的人,女性居多,在一起喝酒聊天,开心了就骂男人,哈哈。”

哦,刘小芹嘴里应着,脑海里浮现了一副画面,几个怨妇,醉醺醺的,叼着烟,端着酒,唾沫横飞地鞭挞着男人,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战,这还不如时尚家园呢。

刘小媚打着酒嗝走进了卫生间,刘小芹机械地收拾着桌子,脑海里乱得很。

这两天对她来说,乱糟糟的象有团麻堵在心口,她觉得自己都不可能理出头绪,一度憋闷地想好好哭一场,甚至想痛快地摔点东西才能舒服一点。

看着水池里油腻腻的盘子,她也不再想刷洗,她觉得,以前把这个家弄得那么干净,那么舒服都不值得,因为他的曹恒没有珍惜这温暖的家,所以今天她不想把家再收拾得那么干净那么温馨了,她想尝试着让自己改变,最好能让曹恒感觉出来自己的变化。

心里正想得难受,刘小媚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脸经过化妆,气色看着好了一些,边穿衣服边看着忧郁的刘小芹,嘴里说着干巴巴的安慰话,这些话让刘小芹听得更心烦,巴望着刘小媚赶紧穿上衣服快走,自己好把烦乱的心情整理一下。

偏这时候,刘小媚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看号码,刘小媚的脸色有点神秘,走到厨房里接起了电话。

本来刘小芹是没心情听她电话内容的,可是刘小媚最后的几句话还是钻到了刘小芹的耳朵里,因为她分明听到刘小媚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刘小媚接完电话走了过来,一把拉起刘小芹,神秘笑着道:“穿上衣服,收拾一下和我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刘小芹懒洋洋地又坐到了沙发上:“什么地方呀,你自己去吧,我哪也不想去。”

“别在家里闷着了,我带你去我说的那个俱乐部玩一会,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都是女的,快走吧,保管你去了不后悔。”

刘小芹疑惑地看者刘小媚,一脸的将信将疑,凭感觉刘小媚也带她去不了什么高雅的地方,可是看她一脸神秘的样子,想想自己在家也是郁闷委屈,索性和她去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地方能让刘小媚这么上心。

两个人打车出了市区,在市郊的一个别墅小区停了下来,刘小芹跟着刘小媚来到了一个小的别墅楼里。

别墅的主人是一个离异的中年妇女,刘小芹她们到的时候,别墅里还有除主人以外的三个女人,大家坐到一起,无非是喝点洋酒咖啡聊聊天。

刘小芹留心地观察了一下这几个女人,倒是没有想象里怨妇的样子,一个个精神和气质还都不错,也没有自己想象的对男人的讨伐和骂骂咧咧,大家就是很温和地说着一些女人间感兴趣的话题。

只是刘小芹敏锐地感觉到,她们有时候的话语里带着隐讳的暗语或者暗示,而且刘小芹也觉得,既然叫个俱乐部,就不会是这样平静的聊天那么简单。

别墅的主人过来和刘小芹聊了会,这女人身体微胖,但保养得很好,脸上看不出有皱纹,只是笑的时候,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会出现,身上的穿戴也很得体,绝没有富婆常有夸耀身份的首饰,面上一团和气,只是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尤其在她开心大笑的时候,眉梢一下子吊了上去,刘小芹恍惚感觉到了一丝的淫荡浮现在她的眉宇之间。

正有意无意地闲聊着,从楼上走下来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看两个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的名牌显示出不凡的家世。

两个女人都是面色潮红,意尤未尽的表情,身后跟着的男人,四十左右岁,挺平凡的一个男人,穿着装饰上看也是生活富足的小康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有点狼狈,走路踉跄着,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显然是挨了教训的。

不过这男人的表情反倒是很满足的,一副陶醉后回味的样子。

三个人和刘小媚打了个招呼,又和刘小芹礼貌地点了一下头,坐到了一边。

看着下来的三个人,刘小芹更加感觉到了这个别墅的神秘,不由地往刘小媚的身边靠了靠。刘小媚抓着刘小芹的手小声说:

“你手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紧张?”

刘小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看了看刚下来的男人,刘小媚也看了看那个男人,咧嘴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别墅主人的身边,和那个女人小声嘀咕了一会,那女人不时地瞄刘小芹一眼,最后才有点犹豫地点了一下头。

刘小媚走过来,拉起刘小芹就向二楼走去,在楼梯的拐角,刘小芹拉住刘小媚急促地问道:“咱这是去那呀?你不说明白我可下去了。”

刘小媚笑得既神秘又淫秽:“带你去看看负心男人受到的惩罚,走吧,包你开眼界。”

刘小芹脚步迟疑着跟在刘小媚身后上了二楼,整个二楼四个房间,刘小媚拉着刘小芹朝左边的一个房间走去,刘小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抽打什么的声音,还夹杂着轻微的呻吟,听起来有点恐怖,赶紧拉着刘小媚的手跑进了左边的房间。

房间不大,开着灯,窗户用厚厚的大绒窗帘遮挡着,房间里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双人批沙发,一台电视,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只是在间壁墙上还有个窗户是和隔壁相通的,上面挂着同样厚厚的窗帘,刘小媚过去拉开窗帘,伸手招呼刘小芹过来看。

刘小芹按捺着心跳,手扶胸口慢慢走了过去,站在窗户前看过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对面的房间里,一个男人,穿一身丝绸睡衣,脖子上拴着一副狗用的链子,正四肢着地,狗一样葡萄在一个女人的脚下,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黑幽幽的皮鞭,一只脚蹬在地上男人的肩膀,手里的皮鞭不客气地抽打在那男人的身上,嘴里还呵斥着。

那男人爬在地上,嘴里呻吟着,看不到表情,但刘小芹感觉那鞭子每一下都象抽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不由得聚到了一起,随着鞭子的落下而抽搐着,手也冰凉,真的很想离开窗户,可是腿很软,脚象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鼻子一痒,不自主的打了个喷嚏,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刘小芹急忙捂住嘴,对面房间里的两个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那男人迅速站了起来,并用睡衣的下摆挡住脸,转过来看着窗户这边,当看到是两个女人后,这男人又放下了手里的睡衣。

刘小芹看着那男人,中等的身材,微胖的身躯,脸上也是很白净的,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主。

但奇怪的是,这个被打的男人脸上非但没有痛苦的表情,反倒是一副陶醉幸福的样子,看到刘小芹呆傻地望着自己,那男人冲着刘小芹笑了一下,还招了招手,这一下刘小芹可真的有点害怕了,急忙转身就往外走。

刘小媚跟在后面,一把拉住刘小芹,看者刘小芹惊慌的眼神和白蜡的脸,刘小媚把刘小芹搂了一下,在刘小芹耳边说:

“你看你,怎么吓成这样?什么都不懂呀你?你没看出来那男人是自己愿意的?”

刘小芹镇静了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

埋怨地瞪了刘小媚一眼:“我怎么能懂?我只在里看过这样的事情,谁能想到生活里真的有这样的人呀?太可怕了,我要走了,我得回家了。”

说着走下楼,和那主人勉强打了个招呼,就逃也似的跑出了门。

走了几步,看刘小媚还没出来,刘小芹就慢下脚步,抚着胸口慢慢地平息了自己。

刚才的一幕就象梦境一样,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那个表面看上去很平常的别墅。

正巧看到刘小媚从里面匆忙走了出来,于是刘小芹扭过头来慢慢往大门口走着,身后刘小媚追了上来。

看到刘小媚气喘吁吁的样子,刘小芹勉强笑了一下,问刘小媚这女人的身份。

刘小媚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原来是省话剧团的普通演员,后来和一个港商搅合在了一起,她给那港商生了个儿子,那港商给她留下一个小型企业和一个别墅就再也没露面。

刘小芹探询地问刘小媚:“这个俱乐部,是不是要交费用?来这俱乐部就是为了蹂躏男人发泄自己呀,真挺无聊的。”

刘小媚看着前方,轻蔑地说:“我们的俱乐部是女人的天堂,女人来这里是不需要交纳费用的,费用都是那些自愿来受虐待的男人交的。在这里女人是天,是主人,男人是奴隶。”

刘小媚又看了看刘小芹,笑得很神秘地说:“等以后你常来玩玩就知道了,当然还有别的活动了,放心吧,在这里,我包你是最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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