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姆叔叔？”我麻木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妈妈说，“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天哪，瑞安，他现在的收入肯定有七位数，你自己说他的钱比……”
“你疯了吗？”我脱口而出，“搞什么鬼，妈妈？”
“嘿，别这么跟我说话！”她生气地提高了嗓门。
“那就别这么说话，妈的，爸爸宁愿你去脱衣舞俱乐部，也不愿意你跟那个垃圾说话！”
“是啊，可是爸爸不在了，是吧？”她拍了拍胸脯，“我在，要靠我来拯救这个家和你的学校，还有……”
“去他妈的！”我不会退缩的，只要牵扯到那个混蛋，我就不会退缩。
“我宁愿住在大街上，去比利的爸爸那谋一份全职工作。我知道爸爸为什么受不了他，妈妈。那家伙给爸爸钱让他上你，他是个恶心的人渣。我才不会让你去见他呢。”
“我是家长，瑞安，我说了算……”
“我对天发誓，妈妈，我会比你早去那里，把他打得屁滚尿流。你休想和他打交道！”
“你没得选，瑞安，因为我今晚已经从俱乐部给他打过电话了。明天沙龙的工作结束后，我就去他办公室。”
“去他的办公室？那我想你还是穿得像现在这样吧，他对你的看法就是这样，你只是他想上的一块肉，就像其他女人一样。”
“瑞安，你再敢对我说脏话，我就扇你耳光。”她警告说，“你想被当成大人对待吗？那就表现得像个成年人，一个受人尊重的成年人。”
“好吧，”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很抱歉说了脏话，但是妈妈，他……他就是个流氓，爸爸已经五年没和他说过话了，我们也是。我……在葬礼上看到他就让我恶心，我很高兴他没跟我们说话。”
“听着，瑞安，你叔叔是个变态没错。见鬼，他拥有一家成人电影公司，还有自己的网站，对他来说一切都是性，一直都是，但你自己说过你会拿他的钱。”
“如果他是个正直的人，并且愿意的话。”我指出，“我不希望你去求他。”
“为什么？”
“因为他……他就是他。”我说，“他会想让你去求他，他会……妈妈，他可能会答应，但他会想让你……你知道的。”
“操我？”妈妈问。
“哦，你能发誓？”我翻了翻白眼，“不过也是，那个流氓以前就向爸爸提出过，他为什么不会再提一次呢？”
“如果需要的话，也许我会的。”她说，目光从我身上移开。
“怎么了？妈妈，你最好去睡会儿，因为我不相信你会这么说。”
“瑞安，如果他愿意给我两万美元，来拯救我们的家庭，我就会去做。”
“胡说！你觉得爸爸会……好吧，”我控制住自己，朝向另一个方向说，“那我呢？你知道我会觉得有多可怕吗？”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泪。
“但在这所房子里，在一所好学校里，你会感觉很好的。瑞安，他有可能会借钱给我，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们六个月后还他，如果这变成了一场肮脏的游戏，那我就看着办吧。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会的，但这笔钱不是借款，他是在买我。”
“像妓女一样？”
“就像女人做她必须做的事。”
“妈妈，你……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
“为什么？”我哼了一声，“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知道事情肯定会发展到那一步，你也知道我会把他的牙打掉。”
“瑞安，他可能会做正确的事。”
“拜托，他只为自己做正确的事。”
“马尔科姆……他在某种程度上有正确的意识，或者至少有家庭意识。”
“真的吗？”我厌恶地笑了笑，“那么，‘嘿，罗伯特，我给你一万块钱让我干维姬，如果她能接受屁股的话，我给你一万五，如果我能拍下来并射在她嘴里的话，我给你两万。’”
看着妈妈震惊的表情，我笑了。
“是啊，爸爸把那个人渣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想让我知道他是个多么肮脏的人，他告诉我……”
我转过头去，不让她看到我眼里的泪水。“爸爸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你离他远点。我告诉他我会的。”
我强迫自己与她对视。“我答应过爸爸要照顾你，妈妈。我不能让你跟他说话，至少不能让你单独跟他说话。”
“瑞安……”妈妈捏了捏我的手，“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但我想照顾你、凯蒂和莎拉。想看我离开俱乐部吗？如果我有两万五千美元，我就不会再回去了，足够我们度过这六个月了。”
“我宁愿看到你在那里，而不是在他的床上。我敢打赌，那混蛋肯定想把这录下来。”
“就像我说的，他可能只是……”
“你真的相信吗？”我挑了挑眉毛。
妈妈靠在沙发上。
“现在已经一点半了，我们应该睡觉了。我本不该说的，但看你知道了，也不打算放弃，我就问你点事。你爸爸跟你说过马尔科姆吗？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没有，我也不在乎。”
“一直以来，他确实想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你父亲。我来告诉你吧。”
“好吧，”我和她一样坐回沙发里。
“马尔科姆从来不是个坏孩子，只是个梦想家、阴谋家，还有点懒惰。你父亲在学校里拼命学习，而马尔科姆却在学校里混日子，声称自己不需要上大学。马尔科姆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长相。呃，你爸爸，”她微笑着对我说，“你和他一样，都是帅哥，但是……马尔科姆？简直是华丽的好莱坞帅哥，而且他和女孩们相处得很好。”
“你是说他当时没有付钱给那些女孩？”
“没有，是有人付钱给他。”妈妈解释说，“他退了学，在酒吧当服务生，赚了不少钱，但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他勾搭上了各种各样的女人，从雏妓到美洲狮。有一个年长的女人很喜欢他，开始付钱给他，让他晚上请假和她鬼混。据他说，她觉得他是个很好的情人，”她翻了个白眼，“吊得很。”
“管他呢。”我咕哝了一句。
“好吧，这个女人似乎在一家色情电影公司工作过，拍美洲狮的电影，当时还不流行。她说服她的导演给他一个机会。”
“你是说他真的做了色情明星？”
“是的，他用马尔科姆- 斯通的名字拍了很多电影，赚了很多钱，做他最喜欢的事，做爱。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是个愚蠢的人，他耍了些小聪明，在互联网上开始真正火爆起来，他说服其他几个男优和一些女优建立了自己的网站。当时他需要一些钱，你爸爸违背我的意愿借给了他一万块钱。但是……”她伸出双手，“我们六个月后就把它拿回来了。网站由最初的一个变成了几个，每个都迎合了特定的幻想，他用那笔钱全面投入制作。他有一个该死的肮脏的头脑，他的一些电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的‘Stone Cold Sex’网站有 30 个不同的变态类别，从异族到继母继妹的幻想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些父女和母子的乱伦电影，当然都是演员演的。”
“那又怎样？我们知道他有钱，你只是让我觉得他更变态而已。”
“性不是病态，亲爱的，如果两个人同意，谁在乎他们做什么。”她耸了耸肩，“你爸爸正好相反，说服他尝试任何事我都要花很多时间，而且基本上没有作用。”
“古板 .”我对她说。
“对不起，他就是。但爸爸是个会计师；他符合那种安全、平凡的个性。你爸爸务实稳重。马尔科姆是个狂野的冒险家，他把自己的恶习变成了金钱。你八岁那年，我们发现我有了双胞胎，爸爸担心钱的问题，马尔科姆给了他一份工作。”
“色情行业？”
“不，亲爱的，不是演员，而是《冷石性爱》的会计，你叔叔给你爸爸开出了接近六位数的工资，比他现在的收入高出三十倍，还说随着公司的发展，他会得到更多的钱。你爸爸拒绝了，说他不想加入那个行业。”
“你当时很生气吗？”
“不，我是说，我觉得你爸爸有点太古板了，”她苦笑着说，“原谅我这样说他，但这是他的决定。不过你叔叔很不高兴。他说你爸爸以为他比他强，而且一直如此。后来他们大吵了一架，一年多没说话。
“后来爸爸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有点担心，女儿们还在系尿布，爸爸也不知道他的公司会不会反弹。他去找你叔叔借钱，你叔叔拒绝了，但答应重新给他一份工作，说爸爸是时候停止固执，照顾好家庭了。
“这导致了另一场争吵，爸爸确实被叫回去了。他们又开始说话了，一切都很好，直到有天晚上吃饭时你叔叔喝醉了，问我是否愿意考虑为他的雏妓网站拍摄一些视频。他说他觉得我和你爸爸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可能需要一些真正的性爱。”
“看吧，蠢货。”我双手叉腰，煞有介事地说。
“他当时喝多了，爸爸就想算了。我开了一个玩笑，说没有人愿意看我，他就开始不停地夸我。我们设法岔开了话题，开始谈钱，说你们几年后就要去学校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再加上女孩们都一样大，什么都需要两份，包括上学。所以开始还好，只是在谈投资，然后……”她停顿了一下，“你爸爸离开了房间，马尔科姆向我求爱，说他一直想上我。他说我不仅很性感，而且嫂子的淫荡也让他很兴奋，就像他说的，他想上他哥哥的女人。”
“蠢货！”我嘲讽地骂道。
“我让他住手，他说给我一万块钱让我给他，爸爸永远不会知道。我说我不是妓女，他说每个人都是为了钱。毕竟他是靠这个赢得机会的。我告诉他那不是真的，他说他会证明给我看的。
“当爸爸回到房间时，他又恢复了正常的谈话，我也放松了下来，然后他们到书房里抽雪茄，接下来我就知道你父亲对他大吼大叫，让他滚出他的房子，再也不要靠近他的家人，我猜你已经知道了细节，他是想让你父亲把我卖给他过夜。”
“你是说他不会再向你献殷勤了？”我疑惑地问。
“我想说的是，他几次主动提出要帮忙，而且每次都很真诚，想让你爸爸得到一份更好的工作，和他一起。你父亲都拒绝了，而且都有点粗鲁。别误会我的意思，他完全有权利对买我的提议发火，但是……马尔科姆确实不止一次尝试了正确的方式，我希望他这次也能这样。”
“那我去你应该就没意见了吧？”我咧嘴笑了笑，“去看看叔叔，说不定还能愁眉苦脸地帮你争取个好的答复……”
“我不想你去。”
“因为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我决定了，那也是我的选择，你不需要知道。”
“那你就是在骗我，”我摇摇头，“对吧，妈妈？”
“无知是福。”
“如果我做最坏的打算那就不是了。”
妈妈刚想说话，我却滑过沙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妈妈，我爱你。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你已经为我们尽力了，但你不能这么做。求你了。”
妈妈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她搂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爱你，亲爱的，还有女儿们，还有……我希望我们都能好起来，瑞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妈妈，想想爸爸，真的，还有我和女孩们。你想让那个流氓……碰你吗？他不会满足的，妈妈，你知道的。如果他录下来要挟你更多怎么办？”
“他不会……”
“你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妈妈，求你了？为了我？我们大不了搬走，重新开始……”
“瑞安……”
“至少让我去，如果他不愿意，我们就离开。我不会让他碰你的，我不会的。”
“我的男主人，”妈妈吻了吻我的脸颊，“亲爱的，你和女儿们对我来说就是一切。我非常爱你，瑞安，你和我的关系变得如此亲密，大多数母亲都无法像我这样了解儿子作为男人的一面，情况很糟糕，但……我还是为你在这期间成为男人感到骄傲。”
“那就让这个男人来保护你，兑现我对爸爸的承诺。”我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感情。“你不能一个人去见叔叔。”
“好吧。”妈妈叹了口气，把我搂得更紧了，紧紧地挤压着我，“我……不会在没有你的情况下见他的。”
“保证？”我拉开她的手，试着和她对视。
“我保证……我会重新安排一个我们都能赶得上的时间。”
“那就好。”我知道她在撒谎，但我不想再和她争论了。
“好的。”她点点头，“我要脱掉这些可笑的衣服，把我身上的荡妇味洗干净。”
妈妈站了起来，低头笑道：“你知道吗，这样的打扮在卧室里一定很有趣，可惜没有人欣赏。”
“只要你努力，就能找到那个人。”
“是啊，可怎么会呢？我的看门狗儿子甚至不让我和我的亲戚说上话。”
“那就别和拥有色情网站的人约会。”我眨了眨眼睛。
“好吧，我就找一个喜欢看的，怎么样？”
“没问题。”我咧嘴一笑，“我一直都在看。”
“猪。”妈妈一脸严肃地说。
“这女人穿得就像要去看一集《野蛮女友》。”
“好感动。”妈妈笑了，“睡吧，宝贝，我们早上再谈。”
“好的。”
我看着她走上楼梯，来到我们家的卧室区，当她走到我能看到她裙子的地方时，我不得不移开视线。
如果不再看到她穿成这样就好了，但不能以屈从于我那恶心的叔叔为代价。
我不相信她等我一起去见叔叔的事，关灯上楼的时候，我想好了一个明天请假的借口，因为明天下午妈妈下班的时候，我会跟在她后面，我绝不能让她不等我就一个人去见叔叔。
上楼的时候，我看到墙上挂着爸爸妈妈的照片，我看着爸爸小声说：“别担心，爸爸，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