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拨到不久之前。
何红霜和石青环几人刚刚分别,石青环带着叶萧林一路飞遁,直到附近的一座修士城池外落下。
“先带你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你小子还真抢到一品道基了,嘿!真没给你师父我丢脸!”
“师尊……”叶萧林看着明明纤尘不染却一副邋遢相的石青环,一脸纠结,欲言又止。
“怎么,怪我没有给她何红霜一剑?”石青环摘下腰间的葫芦,扬起玉质光洁的脖颈,咕噜咕噜地喝起葫芦里的酒,仰首之时,胸前的伟岸愈发挺拔。
“徒儿不敢!”叶萧林不敢多看,连忙移开目光,摇头说道。
“这修仙界也不都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事故呀,真是的,你也不怕打了小的又来老的。”石青环放下葫芦,舔了舔嘴角的酒水说。
“徒儿不懂。”叶萧林闷闷地回答说。
“你要什么都懂,还要师父干什么!这么说吧,何红霜得了上界仙人的道统,已经拜入仙人门下,据说还是个相当不一般的仙人,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当初只是化神期的她就能当上盘龙宗的一级长老?仙人降世困难,但也不代表无法降世,我杀了她倒是一了百了,可以后飞升仙界怎么办,亦或者人家下界怎么办,我再厉害,我打得过仙人吗。”石青环无奈地说,性情豪迈犹胜男子的她,此时也不免显得有些英雄气短。
就像欧阳谷,面对一指头就能按死的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贤淑娇妻被我肆意享用,只因为我的背后站着伏凰芩,伏凰芩后面又有着伏家和盘龙宗这样的巨无霸。
石青环面对自己从来看不上的“后起之秀”何红霜如今已经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礼的现状,也十分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宗门中一点一点扩张自己的势力而无可奈何。
她敢一剑斩落别宗合体期修士的人头,对刚刚破境没多久的何红霜自然也有自信能轻松胜而杀之,但她敢吗,她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想过。
毕竟,她还想要成仙得道,长生久视。
自己的背后是已经位列仙班的师尊,她何红霜一样有上界仙人的垂青。甚至两相比较之下,还是何红霜更胜一筹。
因为仙人能从上界传讯下界,已经极为不易,而要像选中何红霜的仙人那般,能将真灵投影下界择徒的,无一不是上界中有数的强者——至少自己师尊还到不了那种境界,成仙已经数十载,至今还没有什么讯息传来。
原本,在何红霜起势之前,自己乃是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
一代绝顶天骄,百年之间,接连为盘龙宗夺得了宗门大比的五次魁首,以同阶无敌之姿,闯出了偌大声名。
饶是如今的叶萧林,在声望上也远不及她。
而原本只是一介散修的何红霜,凭着姿色,机缘巧合地傍上了当时宗内的伏家天骄才勉强拜入盘龙宗,却不知怎的,一路擢升,破境,升职,死丈夫,还被仙人收为弟子。
仿佛只是一眨眼之间,这个石青环之前从未关注过的后辈,竟然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甚至也成为了能和自己竞争下任掌门的热门人选。
如今的何红霜,作为盘龙宗联系各个宗门的首席持节长老,不仅交游广阔,和各方势力的关系都很不错,还早就把她丈夫身后伏家的势力尽数收为己用,在宗内声望日隆,很多原本并不站队的资深长老也开始隐隐有向其靠拢的趋势。
而自己向来就不善于经营人脉,在宗门中一直独来独往惯了,要她去和各个长老联络感情,还不如杀了她。
原本还有些寄希望于自己收的这几百年来唯一一位看得上眼的徒弟,没想到他比自己还不安分,在宗里宗外,不说树敌无数吧,至少也算得上人厌狗嫌。
——这不,自己来之前就感觉要给他救场,来了之后果然如此。
元婴的修为就惹来合体期的出手,石青环也不得不有些佩服自己徒弟这惹祸能力。
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师父许久没有出来行走,好多人都忘了她了,以至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攀扯自己的宝贝徒弟了。
不过这次一剑杀了个小宗的合体,应该足够给宗里宗外的人都传达一个讯息了,也能让越来越多倾向何红霜的长老们再好好想想。
老娘,还是当年那个能把你们所有人都打趴下的石青环。
“行了,你也不用再想着报复了,今天以后,她们应该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还真多亏了古贺翎那个憨货,也可能是掌教老头没有给他说清楚伏凰芩的背景,啧,老阴货……反正对方的仇恨,你不是主要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化干戈为玉帛,给自己找发育的时间呢。你是受害者,他们再怎么不要脸也不敢明面上对付你。”
石青环为叶萧林耐心地解释道,她平时给叶萧林讲道都少有这么细致的时候。
“我明白了。只是……这真不像是师尊您会说出的话。”
叶萧林忍不住说。自己这个师尊真是,赌和酒,什么都沾,平时也是一副莽夫的架势,谁知道居然心思居然那么细腻。
“你什么意思?看我不敲烂你的狗头!”
“呀!徒儿知错了!”
师徒打闹着,揭过了这一幕。
两边都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唯一的输家可能就是古贺翎吧。
躲在暗处的他,手里紧握着二品的铸道之基红枫湖叶,满脸不甘。
明明自己才是盘龙宗的道子,掌教的亲传弟子,可为什么什么都要输叶萧林一截。
更重要的是,伏凰芩这个贱人居然还活着。
为了杀她,害得自己阳根受损,让他在和叶萧林的争斗中不敌落败。
结果现在造成这一切的贱人居然还活着!还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枚仙宝,竟然在一群元婴后期之中抢到了唯二的一品道基。
“贱人,叶萧林,你们给我等着。”放完狠话的反派咬牙离开。
——他现在亟需找到方法修补阳根。
修仙,无非就是从天地中攫取灵气不断强大自身的方式,至少在渡劫期前是这样。
所以保持无漏之身很重要,也就是不能残疾,不然容纳的灵气就会不断从缺口散出。
所以不管他再怎么不甘,现在叶萧林和伏凰芩已经准备凝练道基了,而他却要先修补自己的缺漏。
修士从入门开始,依次经过练气,锻体,筑基三境,称为初始三阶,都是吸收天地灵气纳于自身,不断强化自身对灵力的承载能力,提高自身与外界天地的沟通能力。
直到真正打通内外天地灵气循环,将全身灵气凝于丹田,便可结成金丹,金丹的品质与修士灵气的质量息息相关。
同时,被灵气滋养的肉身不断反哺灵魂,令金丹期修士的灵魂逐渐明晰可感,直到修士将灵魂从识海中找出,控制其落入丹田,与金丹相融,从此灵魂也可得到灵气滋养壮大。
待到修士的灵魂强度和积蓄的灵力都达到一定水准之后,方可内外交击,最终金丹碎裂,灵魂显化而成元婴。
元婴期的修士算是站到真正道途的起点,后续的修炼都与自身道途息息相关,而道途也在这时出现了由虚转实的奇异变化,所以在元婴期,修士们都需要找到一个宝物来作为自己的成道之基,这也就是道基的由来。
能成为道基的宝物不仅需要和修士道途相契合,还需要有道痕凝聚其中,所以往往只有一些宝地才会出产,十分稀缺。
经常有无数元婴修士,空等百年,在元婴后期苦熬,只为等待某个出产最适合自己道基的宝地出世。
然而数以百计的元婴后期修士,往往需要争抢那每次出产十数个甚至只有数个的珍贵道基,这还是算上二品三品道基的数量,道基的珍惜程度可见一斑。
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得到适合自己的道基之后,修士便会开始炼化道基,使其与元婴逐渐融为一体,元婴托道基而长,最终会被炼化成更胜本命法宝的核心道宝——如果有元婴化神的修士掏出了道基来对战,那一定是到了生死搏杀的最紧要关头。
元婴托道基而长,等到元婴成长到更高水平,经过元婴劫后,能显于外承受天地罡风的境界,就被称为化神,此时的元婴又被称为元神。
化神期的修士主要强在灵识上,此时修士的灵识也被称为神念,已经达到了可以显化实体的程度。
灵魂的强大增强了修士对于道则的观察感悟能力,化神期修士对道则的理解更加清晰和深刻,已经可以轻微地触动道则,用极小的力量就可引发浩荡天威。
化神之后更进一步,开始回过头来提升已经被元神强度赶超的修士的肉身水平。
此时,修士的元神会与肉身逐渐相合为一,此时便被称之为合体期,这一境界的修士整个身躯都可以称为是元神的一部分了,所以并不只是身与神合,也可视为身与道合,修士对于道的领悟,随着融合,会逐渐化入身躯之中,修到高深之境,会自然生发出各种神通,传说中的滴血重生,以及佛家的各种神通,也都是在这一阶段证得的。
肉身属于实体,而元神和道则都属于虚幻,两者的融合,会越来越艰难,几乎九成九的修士最终都会被卡在这一关。
只有元神与肉身彻底融合之后,肉身无漏,修成圆满,才可达到新的层次,此时便称之为大乘。
大乘是修士在人间的圆满状态,已经真正意义上实现了长生不死,但一旦进入大乘期后,天地间的道则会每时每刻都在倒灌修士身体中,哪怕停止修炼,修士的修为也会逐步上涨,直到整体的实力超过了天地判断中的临界线,不再被允许留在人间,便会召来真正的天劫,也是修士从人登仙的最后一步。
因为大乘圆满即会引来天劫,所以大乘期也叫渡劫期。
等到度过了天劫,灵气会随之转化为真正的的仙气,这是生命层次上的飞跃,此时的修士便会被称为仙人,得以飞升上界,位列仙班。
而元婴进阶化神时选择的道基,修真界一直传言会影响渡劫飞升后登仙的品级,这是修士修炼过程中唯一的一次机会。
由此可以看出道基的重要性,这也是为什么伏凰芩拼命也要来闯一闯的原因。
因为一品道基哪怕放眼整个修真界,也是极为少见的,哪怕是何红霜,背靠着伏家和盘龙宗两大势力,也只能给伏凰芩提供二品道基。
虽说成仙以下,一品道基和二品道基体现在个体实力上的差距几不可见,甚至还不如道基属性与自身道途的适应程度更为关键。
但凡是能与登仙扯上些关系的,在修真界就绝无小事。
毕竟,哪怕是我这样惫懒之辈,不也有幻想过自己成仙得道,可以和伏凰芩长生久视吗。
做梦又不用交税。
……
每隔五百年,在修真界大致可以算作一代,因为金丹的寿限便是五百,不管是天才还是庸才,五百年浪潮拍过,一目了然。
修士会根据天资的差异,与登仙的时间粗略挂钩,凭资质分成百岁登仙,千岁登仙,和万载登仙几种等阶的修士。
当然,这里忽略了九成九的人是属于无望登仙,甚至连仙门都望不见的情况。
我是属于那种顶级的软饭男,从凡人的最底层一跃成为了修仙界的上层。
所以一般修士们那漫长痛苦的跋涉根本没有经历过。
哪怕听过柳若葵的经历,作为两世受剥削的普通人,多少也能感同身受,却也很难有实质性的体悟。
而真的从底层靠着一步步努力,加上万中无一的运气,才得以爬上来的修士,当第一次不再摆上餐桌,而是坐到了桌边时,他们的适应也是出奇得快,丝毫没有上一刻自己也在盘中的不适感。
“芯妹妹,这个力道舒服吗?”
轻柔的男声,如同冷泉泠泠,单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出说话的男子是如何的温柔优雅风度翩翩,让人不禁联想,有着如此声线的男人,长相会是如何完美无暇。
“嗯——”
娇柔的鼻音传出浓浓的慵懒舒适,一如养尊处优的高贵猫咪,尾音上翘,天真而又魅惑。
粉色的丝幔垂下,微微飘动。
一个仅着肚兜和亵裤的曼妙女子正俯卧在柔软宽大的贵妃榻上,身材玲珑,曲线婉转,如同缠绵的溪流顺着肩颈而下,流过腰窝,在臀部涌起一个惊人的波峰。
挺翘的丰臀如同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诱人采撷。莹润的玉背白得发亮,如同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美玉,此时,正有一双手在上面轻轻按压着。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白皙,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脉络清晰。
很显然,这是一双来自于男人的手,优雅而不失力量感,保养得极佳,隐隐透着高贵。
修长的手指顺着光滑的玉背,从脖颈处缓缓向下,沿着大龙轻柔按压着,舒缓着美人的身体,也挑动着美人的情丝。
纤细的手腕,肌肉流畅的小臂在衣袍的遮掩下时隐时现,整条手臂连带着双手都在散发着玉色的荧光,这是九华皇族秘传功法《九华天诀》运转时的标志。
如云似雾的灵晕,随着手指的移动,留印在美人曼妙的美背上,缓缓氤氲开,呼吸一般明灭不定。
手指继续下移,灵活地挑开了系着肚兜的红丝带,本就勉强围拢住上身的肚兜没了束缚,向左右摊开,乳球曼妙的轮廓露了出来。
俯卧的美人传来一声舒畅的长息,似是赞赏,又似催促。
手指的按压逐渐变为了手掌的摩挲,掌心的热度和皮肤轻微的粗砺感挑逗着美人的感官,情欲的浪潮逐渐上涨。
那双手从善如流地拢住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缓缓向上抵近,手指如同抚琴一般灵活地拂动着,不断接近着双乳边缘,每每几乎要攀上乳峰,又倏忽远离,引得美人呼吸时紧时松,光洁的背上轻软的汗毛受到刺激根根竖起。
这双手又转而向下探索,越过了诱人的臀峰,捧起了纤细的玉足,双指微屈,用指节稍稍用力,按压着美人的足心。
美人似乎有些怕痒,轻轻挣动了几下,两条丰腴又修长的大腿磨蹭了几下,才缓缓适应按摩的节奏。
两只金莲一般的玉足都细细按揉过,才轻轻放下,轻柔的动作,好像捧着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珍宝。
顺着脚踝,向上进发,逐渐接近了那尚在亵裤遮掩下的无上秘境。
那双优雅而灵活,更像是久𣨼于琴棋的双手,正拇指张开,半握着两条修长饱满的大腿,肤滑如凝脂,爱不释手一般稍稍用力,不断按压,不断向上。
拇指几乎要探进亵裤之内。
这时,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按在了这双手上,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檀郎,今日就到此吧。”慵懒的女声如是说道。
“芯妹……可是,可是我按得你哪里不舒服了吗?”清朗如泠泉的男声回应道,声线里不觉带上了些许惶急。
符檀,九华天朝的八皇子,中域第二大王朝的天潢贵胄。
同样是金丹前期的他,如今只有区区四十八岁,无论是天资,还是身份,看上去都要比只是烟州李家核心族人的李芯高上许多,此刻却是跪在李芯所卧的贵妃榻下,为她尽心尽力地按摩着,甚至对于李芯的制止,他没有丝毫不快,反而担心是自己做得哪里不够好。
李芯看着面容俊朗如仙人的符檀,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曾几何时,自己眼中高不可攀的天朝皇子,如今竟然跪在自己床边,如此尽心尽力地侍奉自己,还是如此地小心翼翼。
她甚至毫不怀疑,就算自己现在说让他给自己做一餐饭,那双此前只会抚琴玩棋的手,也会片刻就为自己端上整桌羹汤。
这让她有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此刻在符檀眼中的救命稻草,他只要得到自己的应允,将他那高贵的阳精播撒进自己如今已经春潮涌动的阴穴,孕育出一颗可以让他“父凭子贵”的稀世果实,他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再夜不能寐地恐惧来自他父皇和其他兄弟姐妹落井下石的恶意了。
这让她忽然失了兴致。
“没有,檀郎你的心意我都收到了,只不过今日我还有要紧事,不能留你太久……”李芯一手掩住胸口,不让肚兜脱落,另一只手抚上符檀俊朗的面容,目光不由得有些痴了。
察觉到这目光的符檀心里微松,他对自己容貌还是有着充分的自信。
但是,他却不知,此刻李芯心底的呢喃。
“就是这张脸……”是的,就是这张俊美如星官的脸,带给了李芯极大的不真实感。
她知道今时的自己早已不同往日,已经是家族最核心成员的她,哪怕还未享受过正式的家族资源倾注,但隐性的权利她早已享受了不知多少。
曾经高傲冷漠的天香门圣女,如今面对自己,热情得竟有如鸨母;无论什么修士聚会,只要自己到了,就会立刻奉为上宾;多少珍宝阁,霓裳坊,玩儿了命一般往自己这里一箱一箱运送首饰仙衣,分文不取只为自己出门时能穿戴一次。
这些变化,不为别的,都是因为自己在一百五十岁之前成功结丹,而且金丹品质还相当不错。
在本世代的家族中,自己不觉间已经成了最有希望继任下任或下下任家主的人选之一。
但李芯从来没觉得这些是自己应得的,享受到的追捧,华丽的首饰,惊艳的仙衣,眼前这任自己取求、盼自己垂青的高贵皇子也好,她并不觉得这是自己这样一个撞了大运,踩着最后节点侥幸结丹的女修应得的。
也许时间再久一些,她会逐渐适应或是迷失,但此刻当她真切感知到手掌传来了肌肤触感,感知到对方因为激动而隐隐的战栗,她还是觉得无力且无趣。
李芯很快回神,张开绣口。
“况且,你我二人共处一室如此之久,檀郎只要稍稍透出些风去,想必就能安稳一段日子了”
说这话时,李芯精致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妩媚的笑意,言语中的似是调侃,似是讥讽,一并藏进了眯起的眼中。
“呃……哈哈,芯妹,你说笑了,我怎会说出去,让你惹上这些风言风语呢?”符檀干笑。
此行的最终目的虽然没有达到,但看情况至少又往前推进了一大步,符檀心知不可不识趣惹来不快,便顺滑地转移开话题,找好借口很快离开了李芯的闺房。
李芯在符檀走后,传出讯息说要闭关,便开启了房间的阵法,却仍慵懒地半躺在榻上,媚眼如丝,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玉指忽然隔着肚兜,轻轻拨动了一下早已变硬挺起的蓓蕾,一声媚哼,仿佛开启了闸门一般。
肚兜被随手抛落下床,亵裤也嫌碍事,被一并脱去。
光洁白皙的玉体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李芯一手捧着鸽乳,用比符檀按摩时大得多的力气不断抓揉着,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寻龙探骊,抚上早已探出头的娇嫩花蕊。
她咬着下唇,呼吸愈发急促,还带着娇媚的鼻音。
符檀的手法确实高明,早已挑逗起李芯火热的情欲。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次他被拒绝,竟会是因为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惊艳长相。
符檀那明艳如神的面容在李芯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迅速消散,哪怕在此刻情欲的臆想中,李芯的脑海里都没有符檀的身影。
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仙路坎坷,前途暗淡,也早早地就做好了被安排面对一个自己第一次见到的男人,顺从褪下衣裙,张开双腿的打算。
而当她重新被赋予了选择的自由时,她的第一感觉竟是惊恐。
这原本让她很是不豫。
直到今天,她摸着符檀的脸时,直到现在,她的手指在自己处子的蜜穴中不断进出时,她心里莫名生出一个念头。
要不我随便找个人入赘吧。
长得越丑越好,天资越差越好。
反正没人可以再要求我什么了,没人会再逼我做那些交易了。
潮水上涌,即将没顶。
“当当——”
醒神钟的声音,穿透了运转的阵法,传入李芯濒临情欲至高点的精神中,随之而来的还有家族长老的一句催促。
“李芯!太族长有召,速速结束闭关出来见我!”
……太族长?
……那位也要为了家族生孩子的“扶鸾天妃”么……
……她……有过这般……高潮极乐过吗……
“呼——稍等,李芯这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