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天傍晚下班后,詹季春拎着一盒纸袋递给她。

“这回又是什么?”

田又青浅笑着,在他眼前拿出纸盒慢慢拆开包装。

“呃,没什么,一点心意而已,我觉得应该很适合你。”

精致的包装里,是一套内衣,褐色丝质胸罩及同款的丁字裤。田又青先是一愣,最后“噗”的笑了出来。

“你怎会觉得这适合我的?啧,这款式也太露了。”

詹季春老脸一红,尴尬的解释:“在我心中你就女神,这,女神不就该性感美丽的吗?”

“春哥,你这是泡女人的台词吧,呵呵,看不出你这么会说话。”

詹季春搔着后脑,腼腆的笑着,看着她的笑靥,春天来了。

从那天起,田又青就称呼他“春哥”。

过了几天,詹季春因工作上有所疏忽,送货单位遗漏几件货物未交付,而这些货物恰巧是企划部签收,他被该部门人员责骂了一番。

田又青适时伸出援手,支开怒气腾腾的下属。

“要注意啊,交付货物时要确实清点才行,企划部各个都是精明鬼,骂起人来常常狗血淋头的。”

“是的,是的,知道了,我真是太粗心。”

经她指正,詹季春固然不好意思,遭年轻人指责更是难为情,田又青见他满脸歉色,也不忍多说,忽然俏皮的说:“春哥,你看。”

田又青将领口敞开,露出乳沟及那款褐色胸罩。

“啊,那是,你今天穿上了。”

田又青笑着点头,迅速将衣领阖上,转身就跑走,一边说着:“这算是回礼了。”

杵在原地的詹季春却心猿意马地望着她浑圆的翘臀交互扭动着,直到消失在转角口。

良久,才自言自语说着:“真让人心痒痒的。”

有了上回的经验,往后企划部的交货,都由田又青点收,尽管部门同事都不了解这般事务为何要由企划部项目主管来做。

然而,货物长短重量不一,点收工作除了数量要正确,之后还得依照类别收纳,詹季春就在类别部分弄不清楚如何分类,所以数量就算短少也不知道。

这天,田又青穿着一双黑色丝袜,双腿美妙曲线令詹季春总是分心,货物搬运时老是漫不经心。

“春哥,这箱不是这一类的,刚刚那东西才是,精神集中点。”

詹季春弯着腰嘟嚷:“这要怪某人,没事生一双美腿干嘛。”

她没好气的说:“谁叫你乱看,工作不专心。”一不小心,左小腿被箱子边角刮过,丝袜立即破损留下裂痕。

“哎,讨厌,破了。”

“你休息吧,其他的我来就好,放心,我这次会注意的。”

田又青只得把货单交给他,找一张椅子坐下,检视丝袜破损的情形。

破口在大腿外侧,一双丝袜就这么报废了。

她左顾右盼,周遭没有其他人,视线不经意看到詹季春纹风不动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怔。

两人之间,似乎触发一种微妙的暧昧。

田又青身后是一个大型箱子,她缓缓站起来,凝视着詹季春似笑非笑,两手将短裙往腰部撩起,整个下半身曲线让詹季春尽收眼底。

接着,她刻意放慢动作,将丝袜吊扣解开,再将丝袜徐徐褪下直达脚踝,除了饱满隆起的私处转瞬而逝,一双白皙长腿更让人想入非非。

田又青顺着褪去的动作再次坐下,短裙也回到原来的高度,她脱下高跟鞋,优雅的脱下丝袜,然后穿回高跟鞋,这一连贯的动作,都叫詹季春失魂落魄,不能自己。

她将丝袜揉成团,走向詹季春,眼神捉狭般看着他,“这么爱看,自己回家慢慢看。”

接着就把丝袜放进他的裤袋。

由于田又青比詹季春高了些,只得略为弯身才能探进他裤袋,饱满酥胸因而轻轻的挤压到他的胸膛。

抽手时,又若有似无的碰着他那充血变硬的部分。

这般撩弄手段,詹季春只能庆幸心脏够力,再多一点时间恐怕就要晕过去。

口袋里的丝袜还有余温,上面仍残留田又青的体香,想到这,不禁欣喜若狂。

变质的公媳关系,终究朝向难以言喻的方向发展,且一发不可收拾。

警卫室里的同僚心里纳闷,不知遇到什么好事,詹季春最近心情大好,问了也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

他们怎会知道,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詹季春像是重新注入了生命的能量,整个人焕然一新,这些全都是因为跟田又青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两人的关系朝向他期待的方向发展。

他打开抽屉,放着一个白色纸袋,纸袋里头是另一套枣红色内衣裤。

胸罩除了丝质裸空,缎带还有精细的雕花编织,更特别的是两端罩杯缎带不若一般各自连接背带,而是一体成形要直接套上脖子,听说这样可有效将乳房上提集中。

丁字裤则属高腰款式,少许蕾丝花纹,私处的包覆只有一点布料,他迫不及待想看看田又青穿上它的样子,光是幻想就教人兴奋异常。

中午休息时间,望着这套内衣裤,田又青咋舌的说:

“这种穿起来好那个……”

“哪个?”

她故作不满的说:“心知肚明,还问。”

“别这么说嘛,我也只能幻想幻想,这样一点小心愿,你不会拒绝吧?”

“难道你还想看?”

詹季春被看穿心思,吐不出半个字,田又青一语中的,倒也不是真的生气,试探的问:“男人真的喜欢女人穿这种款式的吗,我以前那种不行?”

“我猜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呃,一方面,我也不清楚你以前穿哪种款式。”

田又青双颊泛红,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反正,不像这种看起来,这么露的。”她顿了顿又说:“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我罩杯的尺寸?”

詹季春本想说亲自摸过,加上跟夏漱津比较所得到的结果,但不敢明说,只随口说是猜的。

这时,田又青手机响起,是詹立学打来的,她下意识躲开几步。

“老公,什么事。”

不知詹立学说了什么,田又青望了一眼几步外的詹季春。

“讨厌,这么多花样。”

田又青两颊泛红一边笑着,声量且越来越小。詹季春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好,照你说的就是,我全力配合总行了吧。知道了,我等等查一下行事历,嗯,先这样吧,拜。”

通话结束,两人之间方才原本融洽的气氛凝结了。

“是立学?”

“嗯。”

沉默半晌,詹季春望着低头不语的田又青,罕见的用爸爸的语气说:

“立学他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尤其……尤其在那件事之后。”

“是吗……”

“立学是很负责的丈夫,事业与家庭都照顾的好,聪明又风趣,是不可多得的男人。说起来,我要感谢你跟妈,让我能有这福气拥有这么好的先生。”

那是什么感觉,嫉妒儿子的幸福吗?

不,更像是被横刀夺爱的怨恨。

詹季春隐忍不语。

从几何时,他只要意识到自己开始产生嫉妒的心,总是一骨脑儿的压抑,那偏执的情绪却越炽热张狂。

“他要我下午请假,说要来接我去逛百货公司买几件衣服,然后一起吃晚饭,他已经预约好餐厅了,他……”话没说完,詹季春冷冷的说:“我真嫉妒,嫉妒的要命。”

眼见他落寞又失望的神色,田又青刹时发觉自己回神太晚,忽略了他的感受。

“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这么说……”

“逛百货公司,吃完烛光晚餐,接着你们肯定要疯狂的做爱,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

詹季春紧紧地握着拳头,“这我怎么能接受,不行,我受不了。”

田又青心里一沉,发觉自己刚刚真是蠢到极点。

“春哥,我跟他是夫妻,你……”

“啊,”詹季春忽然两手一拍,“这样好了,我打电话给他,叫他回来一趟什么的,这样你们约会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什么,你……”田又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脚一蹬,气愤的转身就走。

詹季春如梦初醒,猛然发觉自己这样下去就要被嫉妒之火吞噬,望着离去的儿媳,悲哀无奈又不得不快步追上。

“又青,又青,不是,原谅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走。”他追上田又青两手一伸,“我一时气过头,你别生气,我也不愿意这样的。我就,我就是太爱你了才会一时忍不住。”

前方无路,田又青往旁闪躲,詹季春再往旁堵住去路。

“别生气,不要不理我,我不是故意的。又青,对不起,求求你别这样。”

田又青瞪着一双大眼,脸色严峻的说:“让开。”

詹季春放下所有身段,可怜兮兮的百般求情:“又青,你看看我,可怜可怜我吧,”

他索性拉住她双臂,“给我机会,我不会再这样了,好吧,好吧?”

老男人再度涕泪纵流,他不想破坏这些日子用尽耐心、心思才换来的好景,如果有回放,他巴不得回到刚刚,用尽力气吞忍,只求一切回到正轨。

“下午的研讨会很重要,有不少人参加,这次……”

上层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突然有人说话。田又青一愣,詹季春拉着她往一旁的储藏室躲进去。

脚步声纷杂,大约有三至五人,往下走来却在小小的储藏室外停下。

“唉,临时召开也没办法,营业部、企划部跟采购组全体都要参加,看来又要加班奋战了。”

田又青整个身子倚在詹季春身上,储藏室里只有几支扫把跟水桶,万一弄出声音就完蛋,两人动都不敢动。

然而,刚刚激动的情绪还未沉淀,近距离下,田又青下颚抵着詹季春鼻尖,他鼻中满是她身上的香味,他情不自禁望着眼前的立体乳沟,并用手在她的背部使劲,让她柔软的胸脯往自己脸部压过来。

田又青白了他一眼。

“别说了,咱们都是苦命人,为了微薄的薪水来卖新鲜的肝。”

“你都来几年了,该习惯了吧。”

“你那算什么新鲜,小陈才刚来两个月,你跟人家比?”

一只手渐渐游移在弹性十足的臀部上,先是轻抚再来转为揉捏,碍于空间狭小不能动作,田又青只能贴在詹季春身上,大腿近胯间感觉有个硬物顶着,她意会了一下,才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低头看一眼詹季春,几乎同时,双唇已被他的大嘴压上,后脑勺有只手推波助澜。

“哦,那还真是命苦,两个月就跟我们这些四、五年的同样歹命。”

“刚结婚的也逃不过,是吧?”

外头说话声此起彼落,讪笑声不断。

田又青嘴里“唔,做,做什……”的抗议声,完全不起作用。

最后连舌头都窜进她的嘴里吸吮着,詹季春用心品尝着两人唾液混合的滋味。

狭小幽暗的储藏室里,春意悄然萌生。

偷情般的刺激,窒息般狂乱的吻技下,田又青感到腿软几乎站不住。

原本揉捏臀部的手,不知何时,悄然将短裙掀至腰际,大胆覆盖在臀肉上摸索,趁机体验美妙的肤触。

此等绝佳良机,此生不作二回想,詹季春大胆地带领田又青的手,让她握住胯下坚挺且早已湿润光滑的阴茎。

田又青手中传来灼热湿滑的触感,让她瞬间惊醒,奋力将他一推,两人一前一后从储藏室挤出来,外头那几人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离去。

田又青满脸通红,赶紧拉整裙摆,抚顺乱发。

后头的詹季春则暗叹功亏一篑,错失突然而至的大好良机,只是望着手上仍残留的触感,连裤档里的命根都忘了归位。

“下午不能请假,你满意了吧?”

田又青背对他幽幽的说着,尽管在暗室遭到突袭,但已没有刚刚的怒气。

整理好仪容,正悄然转过身,见詹季春下体尚未收拾,“啊”的一声,难为情的快步离去。

留在原地的老男人,却仍想抓住储藏室里片刻的春意,心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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