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施巧计再脱牢笼

知县吴德再次升堂,命人将侠女押了上来。

两个衙役拖着被五花大绑的女侠,将她扔在堂前。

侠女俯身重重地摔倒在地,少女赤裸的胸膛被粗糙的地面摩擦着,疼得女侠紧紧皱起了眉头。

女侠十三妹咬紧牙关,挺身站了起来,两个衙役见状,按住少女赤裸的肩头,强令她跪下。

十三妹顽强地抗争着,立而不跪,陈虎威见了,走上前去,狠狠地在侠女的腿弯处一踢,十三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个衙役紧紧地抓着少女的臂膀,按住她圆润的肩头,踩住了双腿,终于制服了武艺高强的女侠。

吴德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堂下女贼,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从何而来?为何做贼?又为何要越狱逃跑?快快从实招来,如有不实之处,当心皮肉受苦!”

十三妹挣扎着抬起头来,向后甩了一下散乱的秀发,整理了一下烦乱的思绪,长长的乌黑发亮的秀发瀑布般地从脑后垂下,披散在少女洁白圆润的肩头,掩藏起半裸的胸膛,柔软的发丝轻轻拂动着少女那对饱满坚挺的乳峰,缓解了一部分因绳捆索绑而加在她仅穿着真丝白内衣的玉体上的刺痛。

她知道要想摆脱眼前的困境,必须有一套不亢不卑的说辞,她被关在牢内的这些日子里,已经多次回忆了自己连日来的遭遇。

她约略地想起:自己刚刚脱困,精疲力竭,便遭到了几个莽汉的围攻,又被那个村妇从背后用凳子偷袭击中,失手被擒,几个人将自己捆在家中柱子上,直至后来自己被他们交给了衙门捕快。

自己那身被扯烂了的夜行衣裤和兵器包裹也都被交给了捕快,但那包裹似乎已经轻了许多。

女侠想到此处,心中雪亮:必是几个村夫见财起意,将其中的珍贵之物私自留下,如此一来,正好给了女侠最好的脱身理由。

知县吴德见女侠半天没有回话,只道她理屈词穷,心中胆怯,不禁洋洋得意起来,厉声喝问:“堂下女子,老爷问话,如何不答?可是后悔做贼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再不回话,夹棍伺候!”

一个衙役取来夹棍望少女面前一丢,两旁的衙役们跟着喊起了堂威:“威……武!”

女侠十三妹生性刚烈,虽然此刻仍被五花大绑着,却毫不畏惧,愣愣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刑具,她本来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刚要陈述,见吴德要对她用刑,心中傲气顿生,索性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吴德见少女不吃他那一套,心中大怒,拍案大叫:“小小女贼,如此猖狂,不动大刑,谅你不招!来呀,给我夹了起来!”

几个衙役早就心中痒痒,听到吩咐,心中大喜,走上前来,两个人按住她那赤裸的香肩,抓住她那被捆在背后的纤细的玉腕,两个人抓住少女双腿,套上了夹棍。

十三妹激烈地挣扎着,反抗着,但是几个五大三粗的衙役手上用力,转眼便让女侠无法动弹。

侠女气得浑身打颤,开口便骂:“狗官!不辨是非,但听一面之词,妄动刑法,岂不白拿朝廷俸禄!”

“闭嘴!你敢当堂辱骂本官,蔑视朝廷法度,左右,与我用刑!”

两个衙役用力收紧了刑具,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侠女的双腿上传来,十三妹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呻吟出来,同时,潜运内力,修长的双腿登时硬如铁石。

两个衙役更加用力地拉动刑具,夹棍嘎吱吱地作响,侠女运功抵抗,额头已然见汗。

另外两个衙役见了,一齐上前,四个大汉用尽了平生之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过,那令多少人心惊肉跳的夹棍竟然断成几节,四个大汉摔了个仰面朝天,狼狈不堪。

十三妹冷冷一笑,也觉得浑身乏力,全身上下香汗淋漓,真丝内衣裤竟被汗水完全浸透,几乎透明,女侠那被五花大绑的玲珑玉体曲线毕露,浑身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岂有此理!竟敢抗刑!”那吴德见夹棍奈何不了武艺高强的女侠,气得暴跳如雷,连声吼叫:“来人呀!给我拶指伺候!”

十三妹听到吴德竟要对自己用拶指酷刑,也不仅心头大惊,她知道当时官府里号称有“十大酷刑!”,用来专门用来对付顽固抗刑的犯人,而拶指刑具便是其中之一,想不到吴德竟会用来对付自己。

几个衙役不容侠女多想,一齐上前,将她按牢,先给她松了绑绳,两个人按着十三妹几乎赤裸的玉体,两个人抓住她那纤纤素手,套上了刑具,见吴德把手一挥,当即用力扯动刑具。

“呀!”一声长长的惨呼从女侠的樱桃小口中传出,少女娇嫩的玉体剧烈的抖动着,疼得几乎晕了过去。

正所谓“十指连心!”女侠功夫虽好,但是,那修长的纤纤玉指本来就肌肉不多,内力无法运到,铁质的刑具套在指缝中,十三妹的双手指骨几乎被野蛮的衙役们夹断,少女的抵抗力毕竟有限,如何能受得了如此残酷的折磨。

随着衙役们更加用力地拉动刑具,十三妹脸色苍白,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俯身摔倒,晕了过去。

一桶清水泼在了女侠的半裸的娇躯上,十三妹浑身一颤,醒了过来,低声呻吟着,赤裸的双乳微微地抖动。

“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顽固的小侠女!”捕头陈虎威幸灾乐祸地奸笑:“赶快回老爷的问话,免得废了你这双漂亮的小手。”

“你!”侠女气得咬牙切齿:“你们如此酷刑折磨我一个小小女子,还有没有人性?你们堂上高挂'明镜高悬'却如此草菅人命,还有没有天理!”

“你!你!你!还敢嘴硬!继续用刑!”

“啊!”女侠长声惨呼,苗条的玉体剧烈地抖动,秀发飞舞,玉容惨淡。

一代江湖侠女,美艳超群,武艺高强,此刻却被一付小小刑具、几个衙役折磨得死去活来。

知县吴德见她小小年纪,却如此刚烈,也不禁佩服她的骨气,一旁的师爷察言观色,见吴德眉头微皱,脸含春色,早知他的心意,急忙上前,挥手止住了正在对少女用刑的几个衙役,一面走近吴德身边,附耳低声进言:“老爷,若再用刑,这女子的双手恐怕会废掉!不如暂缓用刑,诱她招供,也好将她长期羁押,待时间一久,磨去了她的烈性,到时候,老爷不就可以……嘿嘿!”

“嗯!也好!”哪知县果然被说动,吩咐堂下:“停止用刑,给她去了刑具。”

几个衙役收起刑具,退了下去。

十三妹默默地跪坐在堂下,轻轻抚摸着伤痛的十指,强忍着刺骨的疼痛和近乎赤裸的娇躯所带给她的羞辱,倔强地抬起头来,猜不透吴德心里作何打算。

“堂下女子!”吴德清了清嗓音,口气已经缓和了许多:“本老爷有好生之德,本不忍对你动此大刑,只是你太过藐视本官,言语无理,态度傲慢,既已在押,未等老爷我升堂问案,就敢逃狱,还打伤我众多兵士,实属胆大妄为,现在我再来问你,你要据实回答,不得再刁蛮任性,若果真讲得有理,老爷我自会公断,听明白了没有?”

“小女子若非逼不得已,岂敢造次?大人若是依律问案,秉公处理,不妄动刑法,小女子自当陈述。”十三妹扬起脸来,寸步不让。

“好!我来问你,你姓甚名谁?多大年纪?家住哪里?为何做贼?你且讲来。”

“大人,小女子姓何名玉凤,京城人氏,今年一十七岁,只因要回归故里,路经此地,在城东高升客栈暂住。那夜夜半,听到屋顶有响动,小女子粗通武艺,当即起身,出外察看,见一条黑影,蹿房越脊而去。”十三妹甩了甩被水浸湿的秀发,继续将心中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娓娓道来。

“小女子只道有贼人出没,动了侠义心肠,于是收拾起自己的贵重物品,一路追了下去,不料在山边树林里遭到几个贼人的伏击,小女子寡不敌众,被他们拿住,绳捆索绑,押到了一间木屋,险遭歹徒凌辱,幸好他们为了分赃,这才将我放过。不料他们竟然诬我是贼,把我交给了几位公差,几位公差不辨是非,听信了他们的片面之词,便将小女子带到了公堂。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请大人明断!”

“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那你又为何逃狱?还持刀行凶,伤了许多兵士?”

一旁的陈虎威心中一惊,酒早醒了,急忙上前:“大人别听她信口胡说,她这分明是狡辩!她……”

“闭嘴!陈虎威,老爷我在问话,谁叫你来多嘴?还不退了下去!再敢多言,当心你的狗腿!”知县吴德正听着女侠委婉的诉说,语音清脆,已自陶醉,却被陈虎威打断,不由得大怒,一连声将他斥骂下去。

“你且缓缓道来,为何逃狱,不等老爷我问案?”

“大人!今日午后,方才这位陈虎威喝的烂醉,领了几个官差来到牢中,对小女子百般羞辱,还……还命人将小女子剥了衣裤,绳捆索绑,意图淫辱,小女子被逼无奈,这才出手伤人,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十三妹讲到伤心处,不禁落下泪来,以袖掩面,泣不成声。

吴德见少女凄然泪下,楚楚可怜,登时动怒,一拍桌案,大声喝问:“陈虎威,次女所讲可是实情,还不赶快讲来。”

陈虎威见知县吴德同情十三妹,心中大乱,两腿发软,扑通跪下,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两个胆小的捕快急忙上前跪下,将经过情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吴德色心既起,便有意向着女侠。

心想陈虎威你这小子,不知死活,竟敢私自去吃独食,想给老爷我留个残花败柳,实在可恶!

于是大吼一声:“来人,把他们拖了下去,重打四十大棍,陈虎威喝酒闹事,重打八十!”

“老爷,饶命!饶命啊!”三个人磕头如捣蒜,拼命求饶。

几个衙役走上前来,不容分说,将他们拖了出去,劈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只打得三个人哭声震天,惨叫不断。

“来人!去将那包裹取来,当众验看!”

早有人如飞跑去,取来十三妹的包裹,当众打开,里面果真仅剩下十几辆散碎白银,别无他物。

十三妹心中雪亮,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当即放下心来,静观其变。

“何玉凤,老爷我这就派人去高升客栈查问,再派人去那间木屋搜寻,果真如你所说,自当还你清白,你可满意?”

“多谢大人!”十三妹心想那几个莽夫得了那许多金银细软,此刻怕是早已远走高飞,不知所踪了。

果不其然,几个回来的衙役如此这般向吴德一一禀报,正好洗去了十三妹的嫌疑。

堂下来看侠女受审的众百姓纷纷议论:“原来她是一个女侠,怪不得有此本领”

“她被人冤枉,当然要劫牢反狱了!”

更有那受到接济的贫穷百姓,心中认定女侠是他们的恩人,一起嚷嚷起来:“老爷,她是被冤枉的,应该放了她!”

“对!对!应该当堂释放!”

“肃静!肃静!”知县吴德想不到事情竟到了这个地步,心中着急,忙向他的师爷投去求救的目光。

那师爷低下头去,悄悄地对吴德耳语了几句,吴德点了点头,大声道:“好吧,何玉凤,既是如此,你且暂在衙内养伤,我会命良医替你治疗,等你身体恢复,便可离去,如何?”

“不!”十三妹已经看出他不怀好意,岂能再入虎口,当下一口回决:“大人既已证明小女子并非歹人,便当放小女子离去,这点伤也算不了什么,小女子自会调理,多谢大人好意!”

堂下众人也跟着齐声嚷嚷:“应该放人,放人!”

吴德见众人皆替十三妹讲话,只好同意,将十三妹当堂释放,但却借口要缉拿疑犯,命十三妹仍在高升客栈暂住半月,随时准备上堂作证。

十三妹当即答允,忍痛伸手捡起自己的包裹,整理好身上衣衫,飘然离去。

吴德眼看着白衣女侠那窈窕的身段消失在门外,那几乎透明的真丝白内衣掩映着的娇嫩的玉体却好像仍在眼前晃动,女侠那一言一行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充斥着他那肮脏的心灵。

他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垂下了头。

一旁的师爷急忙上前安慰:“老爷莫叹息,只要这女子还在老爷辖区内,早晚会叫她再落进我布下的陷阱!”

“好!好!就看你得了!若是得偿我愿,重重有赏!”

“多谢老爷!”

“去,把那几个东西暂且绕过,再请医生给他们疗伤,让他们戴罪立功,告诉他们,若再敢动那丫头的邪念,我就砍了他们的狗头!”

“是!大人!我这就去。”

十三妹回到客栈,慢慢调理受伤的身心。

七八天过去了,十三妹已经完全恢复,只是时日不到,不便离去。

连日来又经过多方打探,搜集到不少赃官吴德为祸一方的证据,只待时机成熟,便要下手,替地方除去一害。

但是不知为何?侠女心中竟有些不安起来,官府方面一点消息也探不出来,难道那吴德真的要放过了自己?为何不见一点动静?

女侠何玉凤近几日接连上街,丝毫探不出究竟,少女细腻的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似乎感觉到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在缓缓地向自己撒来。

这日,十三妹用过午饭,也不携带兵器,信步上街,她身着一套粉色外衣,秀发高高地挽起,粉腮含笑,在人丛中如同一朵出水芙蓉一般,格外娇艳。

十七岁的少女正是花样年华,清纯美貌,再加上少女身怀武功,举手投足间均流露出飒爽英姿,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好色之徒更是想入非非。

身后远远跟着的几个贼头贼脑的人影引起了侠女的警觉,她冷冷一笑,装着若无其事,继续在街市上留连。

突然,一阵清脆的锣声从前方传来,好奇的人们纷纷循声而去。

女侠心想,身后的几条鬼影不足为虑,左右无事,正好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十三妹身法轻灵,莲步如飞,转眼便消失在人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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