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夭勇气全身气力,一把推开江晚晴,弯腰对着地上使劲地吐着口水,试图把嘴里的丧尸病毒全吐出去。
一只手也摸上了脖子上的伤口,看着手上的鲜血。
秦夭夭彻底绝望了,被那个沾染过丧尸血液的刀子刺伤,秦夭夭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一瞬间的功夫,秦夭夭瘫倒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心里被绝望充斥。
江晚晴也不说话,看着瘫倒在地一脸绝望的秦夭夭,江晚晴心里顿时感觉畅快多了。
渐渐地,秦夭夭那无神的眼睛开始泛红,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子丧尸爆发以来,她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胆,她不想死,不想变成那种怪物。
后来又撒谎让风凌将她带了出来,也庆幸自己用美人计留在了这里。
之后秦夭夭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下,虽然在这里每天还要做一些粗活,但她很满足。
可谁知道就在她满心期望的时候,却领教到了江晚晴的残忍。
都是女人,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竟让她如此冷血!
片刻之后,跪坐在地上的秦夭夭缓缓抬起头,有些愤恨地看着江晚晴。咬牙切齿地说道:“江晚晴,你真的好狠!”
“呵呵!现在才知道吗?”
江晚晴迈动大长腿,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秦夭夭,嗤笑着说道。
搭在上面的那条腿轻轻晃着,秀气精致的脚踝也露了出来。
“用不了几分钟,你就会变成那种丑陋的怪物,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很绝望,很折磨吧!”
江晚晴还不忘用言语继续折磨着秦夭夭那坍塌的内心。
秦夭夭也彻底绝望了,也认命了,双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毫无感情色彩地说道:“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江晚晴挑了挑眉,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嘲弄地说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倒想看看你一会变成丧尸是什么样子,不人不鬼的,很定很有趣吧!”
江晚晴一遍遍地摧残着秦夭夭那本就崩溃的精神世界,冷漠又残忍。
眼见这个女人连死的机会都不给她,秦夭夭心里的最后一丝色彩也消失了。
秦夭夭目光呆滞地看着门外的天空,渐渐地,她眼里的泛出几分疯狂的色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缓缓开口说道:“江晚晴,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跟你说实话吧,我不但破坏了你的婚姻,就连你儿子也被我勾上了床,没想到吧!”
再变成丧尸之前,秦夭夭知道她没什么能力报复江晚晴,所以只想狠狠地恶心她一下。
听到秦夭夭的话,江晚晴眼角微微颤动了几下,眼里闪过一丝怀疑。不过很快又玩味地笑着说道:“秦夭夭,收起你那些小手段吧!”
“呵呵!信不信由你。你说,她凭什么救我,又凭什么把我留在这里呢。话说就在前两天呢!他趴在我身上可兴奋了呢。”
秦夭夭转过头看着江晚晴的眼睛,或许过几分钟就要变成丧尸了,她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看着江晚晴脸色越来越寒,秦夭夭笑的也越来越灿烂。
“那个小家伙还真是厉害呢,肏的我高潮了三次,欲仙欲死的,比他爸可强太多了。唉,江晚晴,你知道你儿子肏我的时候,我喊的是什么吗?”
听着秦夭夭说着这些无耻的话,江晚晴的拳头也不由地攥紧,眼里的杀气已经弥漫在了整个房间。
可秦夭夭现在一点都不怕她,反而继续挑衅着说道:“我喊他儿子,而且每喊一次,他的反应都很强烈。你说,他是不是把你代入进去了。怎么样,刺激吧!”
“哎,想想你也怪可怜的,作为一个女人,那种爽上天的感觉没体验过吧!守了十几年活寡,肯定很空虚吧!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可以去找你儿子嘛!他那玩意大得很,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啪!”
秦夭夭正说着,江晚晴却突然站起来,朝着她的脸庞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眼神恨不得将她杀了。
江晚晴从小习武,力道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势大力沉的一下,直接将秦夭夭扇倒在地。
“哈哈……哈哈……”
秦夭夭的脸上迅速红肿起来,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不过她非但没有趴,反而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恼羞成怒了吧!来杀了我啊!”
秦夭夭坐起身,仰起头,将脖子往前一横,示意江晚晴杀了她。
“贱人。”
江晚晴被气的呼吸都有些发颤,被秦夭夭用这样淫秽的言语亵渎她,还是这人间禁忌。
江晚晴以前一直以为没有什么话能刺伤自己,但今天秦夭夭这番恶毒的话,彻底让她动怒了。
“江晚晴,我倒是挺想看看,你在床上被男人肏时,是不是也是这般强势的样子,尤其还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肏时。哈哈!”
秦夭夭无所顾忌地大笑着,嘴里恶毒的攻击仍然在继续。
看着秦夭夭疯狂的样子,江晚晴深呼吸了几下,暴起的边缘,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冷静,冷静,这贱人就是故意恶心人的。”
江晚晴本来只是打算吓吓秦夭夭,那把匕首只是她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物件,根本杀不了丧尸,匕首上面也没有沾染丧尸的血液。
可谁知秦夭夭在受到刺激之下,竟然会用这样恶毒的语言来攻击她,江晚晴气血翻涌之下,一把将匕首抵在了秦夭夭的脖子上。
谁知这时秦夭夭却主动将脖子凑了上来,冷笑着说道:“杀了我啊!”
最后关头,江晚晴还是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趴在护栏上,朝着楼下大声喊道:“风凌,你给我过来。”
正在地下和赵彦交谈的风凌听到楼上的喊声,抬起头就看到妈妈那张阴云秘密的怒容。再一看,那好像是秦夭夭的房间。
“完了!”
风凌心中暗道不妙,看着架势,估计是已经知道了他和秦夭夭的事。风凌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朝楼上走去。
怀着忐忑的心情,风凌来到了秦夭夭的房门口。江晚晴一把将风凌拉进房子,然后关上房门。
风凌看着倒在地上的秦夭夭,眼里还挂着一些雾气,左边脸上印着一个清晰的手掌印,红肿不堪。
一看到风凌,秦夭夭眼里的雾气再次氤氲了起来。
虽然她和风凌只有一夜的露水情缘,两人动机也都不纯。
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秦夭夭只有在风凌身上才感到了一丝温度,也潜意识地将他当成了心里的依靠。
“妈!”风凌看着江晚晴的怒容,有些心虚地叫了一声。
“你和这个贱人上床了?”江晚晴看着风凌,手却指着倒在地上的秦夭夭。
事已至此,风凌也只能承认了。沉默半天后,风凌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
江晚晴看到儿子肯定的答复,再想到秦夭夭那些话。
顿时有些气血攻心,扬起手臂就想给风凌一下,可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玉臂扬在空中,停滞了片刻又落了下去。
“怪不得你昨晚说起这个贱人,表情就有点不对。你脑子里到底都装的是什么,她是什么女人,你不知道?她什么身份,你不知道?这样的女人你也碰?”
江晚晴大声呵斥着,说到一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有点大,怕被外人听到这些丑事,江晚晴也压低了声音。
风凌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这时候让他说什么,维护秦夭夭?或者帮着江晚晴骂秦夭夭?
风凌左右为难,只能选择沉默。
看到风凌为难的样子,秦夭夭心里竟生出一丝知足感。她果然没看错人,风凌虽然年纪小,但还是挺重情义的。
“江晚晴,你也别为难他了。反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以后也见不着我了,大可不必这样。”秦夭夭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但那一晚的深入交流,让她也对风凌产生了一些复杂的情愫。
谈不上爱情,或许就是男女发生关系之后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吧!
“死人?”
风凌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有些疑惑都看向秦夭夭。
秦夭夭摸了摸脖子的伤口,苦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风凌连忙走过去,将秦夭夭扶了起来,蹙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还不等秦夭夭说话,江晚晴却冷笑着说道:“我用沾着丧尸血的匕首刺伤她了,就让这个贱人以后去勾引那些公丧尸吧!”
风凌听到江晚晴的话,再看了一眼秦夭夭脖子处已经结痂的伤口。
他紧张的心却微微放下了一点。
虽然他和江晚晴相处时间不多。
但他相信妈妈不会做出这么残忍无情的事,对于上一辈的事,他也考虑了很多。
秦夭夭固然可恨,但也罪不至死。
再说,要是匕首上真有丧尸病毒,这么会功夫,秦夭夭不可能一点变异的痕迹都没。
估计只是妈妈吓唬秦夭夭的,只是秦夭夭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信以为真了。
知道秦夭夭没事,风凌也放心了下来。随后思索了片刻,深呼吸了几下,走到江晚晴面前说道:“妈,对不起,您要骂就骂吧,要打也行。”
“你这是什么态度?”江晚晴盯着风凌的眼睛说道。
风凌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事已至此,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什么身份,既然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那我就要对她负责任。”
这件事,风凌本来还想瞒着江晚晴,可现在不得不表态了。
而且,事情总要解决,秦夭夭还好一点,后面还有个小姑,这些事总不可能瞒一辈子,早说早解决。
禽兽又怎样,乱伦又怎样。明明两人互有心意,却因为那道一戳就破的障壁阻隔着,那不是折磨自己吗?
听到风凌的话,江晚晴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如果我现在让你将她赶出这里呢?”
风凌苦笑一声,为难地说道:“妈,您别逼我行吗?”
“呵!行,风凌,你真是出息了。你找别的女人,我都不会说什么。这个贱人可是你父亲的女人,是你的后妈。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那两个字我都说不出口。”
江晚晴气急反笑,指着秦夭夭,压着声音呵斥着。
“还有,你知道刚才这贱人说的话有多恶毒吗?”
风凌有些疑惑地看了秦夭夭一眼,发现她只是冷冷地蔑视了江晚晴一眼就将撇过头去,不再理会江晚晴。
风凌又只好看着江晚晴问道:“她骂你什么了?”
“你去问那个贱人。”江晚晴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看来刚才确实被秦夭夭的话伤到了。
江晚晴说完就摔门而去,留个风凌一个气愤而委屈的背影。
风凌无奈地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随后转过头看着坐在床边的秦夭夭。
“你能杀了我吗?我不想变成丧尸,就算死,我也想体面的死去。”秦夭夭脸色凄然,挤出来的笑容也没了往日的风情。
“行了行了,那把匕首上根本就没丧尸病毒。我妈她吓唬你的,要不然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早变成丧尸了。自己身体有没有变化,自己感觉不到吗?”风凌此时有些烦躁,语气也有点冲。
听到风凌着话,再细细地感受了下身体状况,发现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秦夭夭眼里的神采顿时恢复了过来,生与死之间的巨大落差,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有点不对。
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呆呆地笑着。
“刚才你对我妈说什么难听话了?”风凌直接问道。
听到风凌的话,秦夭夭才从那巨大的惊喜中缓和过来。
刚才以为必死无疑了,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地对江晚晴说出那些话,用来恶心她。
可现在得知自己还能活下去,秦夭夭心里顿时一阵苦涩。
这下,算是彻底把江晚晴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