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沉沦(二)

说到这里,小玉停下讲述问我道:“严大哥,你猜他是谁?”

“这??这我哪能知道!”

小玉这么冷不丁一问我,倒是激活了我的思绪。“小玉,那我猜猜吧。肯定是你向我讲述过的一个人,是沉开?”

“不是。”

“是陆??”

“还不是。”

“那我真的猜不出来了,总不会是蒋建斌吧。”

“更不是他。估计你也猜不出来,我告诉你是谁吧,他是我的初恋男友——尚海,那个在我大一就移民美国的人。”“啊!原来是他。”

“是他。他在美国某所名校的医科分校执教,想不到他也成为 SM 圈里人。虽然我们分别将近十年,他的相貌变化不大,还是像过去那样英俊潇洒、身材挺直,根本不显老,只是多了点成熟的味道。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也同样一眼认出了我。当时我和他都是一愣,两人相对无言,只有一脸的无奈和尴尬。

他很快镇定下来,和走上前的一位德语翻译握手寒暄,解释自己迟来的原因。并且和两位德国来的 SM 人士拥抱致意,他们用英语交谈,似乎早已熟识。

德语翻译向他说明只给他留下一位女 M,并且指给他看是哪一位,他看上去没有选择余地。

尚海扭身看到那个剩下的女 M 不是我,脸上没有流露出特殊表情。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眸子里只是闪过一种冰冷的眼神。我那时候心里很盼望他主动说出来重新挑选女 M,但是他并没有说,甚至也没有上前和我打招呼,只是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

调教开始了。我麻木地任那个年轻的德国人摆布,被他脱掉了身上仅有的一点遮羞布,拴上狗项圈,塞上假尾,用鞭子驱赶着,在场地里像狗一样地爬行。那个德国人的绅士风度在调教表演开始那一刻彻底剥离了。他显露出他很专业、很无耻的一面,比他的同伴要放得开,也要下流变态些。

他当众脱光了下身,用手撸了几下他的下体,就带着一种刺鼻的体味让我为他口交。

我扭头看了一眼尚海,发现他也在看着我的反应,但还是面无表情,对那个德国人的举止不予反对。

我看到他的无动于衷,彻底对他失望了。你对我不闻不问,那你还爱我吗?你还是那个对我呵护备至的初恋情人吗?

其实他的冷漠,他对我的不予相认,他的无动于衷,都已经清楚地告诉我他的答案——他早就不爱我了。

可能他加入这个圈子后,已经变得毫无良心,毫无关爱之情。更可能是他看到我也成为女 M,他对我失望了吧。过去清纯的初恋女友,堕落成为一名没有廉耻和良知、欲求不满的女 M,让他也接受不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何必还在他面前装样子,我最初不也是庆幸自己今晚要开洋荤了吗?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抱怨的。我努力平复了心情,露出姚磊一贯要求我必须绽开的笑容,接受了那个德国男子的要求??”

讲到这里,小玉停顿不语,我想她大概也觉得自己在那晚十分不堪吧。我没有敢开口打断她的沉默不语,只是静候她的继续。

过了不一会儿,小玉忽然低头掩面哭泣起来。

我不知道她的眼泪因何而流:是因为自己的不堪过往,还是因为初恋情人对自己的无情无义,抑或是因为其他原因。

我起身为她拿来面巾纸。她红着眼睛接了过来,一边抽泣,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猛然间,小玉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手忙假乱地接起电话,一边回话一边往外走。大概这个电话是不方便让我听到,所以我没有跟着她出去,只是坐在床上等候她。

过了一会儿,小玉红着眼睛回到我的屋,对我说道:“是侯大哥的电话,他告诉我今晚有事,他不回来了。严大哥,看来今晚我们有时间,你可以尽情听我讲述我的故事。现在也快到吃晚饭的时间,我来张罗做晚饭吧。”晚饭还是由小玉在我这里操持,我则帮她打下手。可能是我们有过肉体之欢,彼此间用言语沟通的客套少了些,无言的默契多了些。

吃完晚饭,小玉没有马上离开我这里,而是和我坐在沙发里,一边品茗一边接着讲述她在那次公调表演的经历。

“那晚,我和其他两个女 M 一直被这两个德国人和尚海毫不客气地蹂躏着。我根本没有感受到 SM 带给我的丝毫乐趣,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任由别人摆布。

处在黑影里的看客没了观看绑缚时的淡定和礼貌,最后都起身围站在场地四周,也不顾忌他们的身份和可耻嘴脸会暴露在灯光下。他们为这三个男 S 的调教予以喝彩,掌声、口哨声和谩骂声不绝于耳。有些人还趁乱伸出了咸猪手,在我身上摸着、掐着,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好好收拾这三个臭婊子,让她们做最低贱的母狗,把她们的骚贱样全部调教出来。’

也有人这样夸赞两个德国人,‘还是人家老外的 SM调教手段真宗,花样迭出,真是给我们中国人开了眼。回去我也试着这么调教我的小母狗们,让她们骚贱到连狗也不如。’在调教过程中,我也曾极力去寻觅姚磊的身影,试图从他那里找到一些安慰。但我只看到姚磊在专注地看老外对我们的调教虐待,也没有流露出对我的丝毫怜悯。

那晚我彻底体会到女 M 在他们男 S 眼里连狗都不如的悲惨境地,心里伤心极了。我在调教的后半程就开始哭泣,但这却越发激起了那个德国人的兽欲,他的手段愈加过火和下流,我的眼泪似乎只能成为他调教成功的证明。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那场调教,只是感到那晚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我几乎奔溃。最后我在调教快结束时,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旁吊着液体,我在输液。看我身处房间的样子,我是躺在那家夜总会的一个包房里。旁边没有一个人关照我,我不禁悲从中来,再次开始哭泣。

我的哭泣声终于引来了一个人,他就是姚磊。

姚磊最初还试图安慰我,但是我抑制不住地在哭,也把他惹烦了。他对我大发雷霆,骂我不知好歹,在大庭广众之下昏厥过去,可见平时不注重身体锻炼,没有遵照他的嘱咐执行,这让他很失望。

他最后告诉我,如果我想就此退出 SM 圈子也可以,他不阻拦,但是我的医院工作就会失去。他也不会保护我和家庭的人身安全,那个退役的特种兵对我再采取什么特殊手段,与他完全无关。我想不到他是如此的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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