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16年,作恶多端的托勒密八世终于死去,他在遗嘱中将所有权力交给了克利奥帕特拉三世。
克利奥帕特拉三世为托勒密八世生了两个儿子:长子托勒密九世(PtolemyⅨ)和次子托勒密十世(PtolemyⅩ)。
她本想将自己溺爱的次子扶上王位,但迫于母亲克利奥帕特拉二世和亚历山大民众及军队的压力,最终还是让长子托勒密九世登上王位。
不知为什么,克利奥帕特拉三世极度厌恶自己的长子托勒密九世,当压制她的母亲去世后,她甚至不惜设计陷害他,诬蔑他要谋杀自己,托勒密九世被迫逃亡到了塞浦路斯。
即便如此,克利奥帕特拉三世仍不罢休,甚至派出杀手去追杀自己的儿子,所幸托勒密九世逃过此劫。
随后,克利奥帕特拉三世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自己的小儿子扶上了王位,她自己也成为共同执政者。
然而,托勒密十世也非善类,他因为无法忍受自己的母亲干政,杀死了她。
随后,托勒密十世娶了哥哥的女儿贝伦尼斯三世(BereniceⅢ)为妻,将她立为共同执政者。
从小在母亲溺爱中长大的托勒密十世显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的统治很不得人心,在亚历山大民众发起叛乱后,他乘船逃亡,在逃亡途中被杀身亡。
之前备受委屈的托勒密九世回到了埃及,再次登上王位,他娶了自己的女儿,深受人民爱戴的贝伦尼斯三世为妻,并与她共同执政。
公元前80年托勒密九世亡故后,埃及的统治大权落在了贝伦尼斯三世手中,但在罗马的干涉下,贝伦尼斯三世嫁给了自己的堂弟兼继子托勒密十一世(PtolemyⅪ)。
托勒密十一世是托勒密十世的儿子,早年出于安全考虑,他被祖母克利奥帕特拉三世送离埃及,后来罗马人看中了他的利用价值,便加以扶持。
如今,罗马人为了继续控制埃及,便将托勒密十一世送回来,将其扶上了王位。
可托勒密十一世既不甘心做罗马人的傀儡,也不愿与贝伦尼斯三世分享权力,于是在与贝伦尼斯三世结婚仅仅十八天后便将其杀害,这个愚蠢至极的行为也使他本人的统治生涯匆匆结束,当亚历山大民众得知他们爱戴的贝伦尼斯三世被杀害后,愤怒地将托勒密十一世拖出王宫杀掉。
元前80年,托勒密九世的一个儿子被人们扶上了王位,史称托勒密十二世(PtolemyⅫ)。
据说他十分擅长吹笛子,因此得了一个“吹笛者”的绰号,至于他的生母是谁人们不得而知,可能只是某个不知名的希腊妃子。
按照惯例,托勒密十二世娶了自己的一个妹妹克利奥帕特拉五世(CleopatraⅤ)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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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菲莉离开的这半年,埃及的政治发生了很大的变动。
她在船上听旅客们聊天,才知道了受人民爱戴的贝伦尼斯三世被杀的消息,但亚历山大的政治终究和埃及平民很遥远的距离,她当下最重要的事,是通过医生的考试。
在船上的旅程真是难挨,白天的太阳能把人烤成木乃伊,乘客们都挤在一张麻布遮蔽的阴影下,而晚上又特别的寒冷,河面刮来的风简直刺骨。
傍晚时分,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孟菲斯Memphis。
孟菲斯在尼罗河的西岸,奈菲莉上岸后雇佣了轿夫,往老医生的房子赶去。
沿途有平民百姓的小房子间,也交杂着贵族们豪华的花园别墅,高高的柱廊前有门房看守,后方花径交织,花园深处则座落了几栋两三层楼的住宅。
阔别了大半年,她再次回到了老医生的住处。
房子称不上豪华,但门上装饰的红罂粟花环,门边的小径上有两棵棕搁树,树荫刚好披覆着小屋的阳台。
她下轿后走到门前,门锁上了,而她并没有钥匙。
“奈菲莉,妈妈,是奈菲莉回来了。”邻居屋顶阳台上,正在吃晚餐的赤裸小男孩塞奈布发现了她,叫嚷起来。
布料是昂贵的,而孩子们又很皮,所以平民家庭的孩子,经常到成年才开始穿衣服。
男孩的头上留着一条侧辫,其它地方都剃光了,这条侧辫是要等成年礼的时候剪去。
“奈菲莉,神明庇护,你安全回来了。老医生不在家,他出门了好多天了。”小男孩的母亲探出阳台对她说。
“老医生去哪了?”
“我不确定,听说是去南方了。”
“塞奈布,给我个梯子。”她对男孩说。
“好的,奈菲莉,但愿阳台上的门没锁。”男孩从他家的阳台上顺下梯子,趴下来,把梯子搬过来,搭在二楼阳台上。
“塞奈布,你开始长毛啦,快要成年咯。”她看到男孩阳具上方的一小撮绒毛,笑着说。
“还有一年,我成年礼后可以和你结婚吗?”
“可以,如果那时我还没结婚的话。”
奈菲莉用梯子爬上老医生家的二楼阳台,推开了门。 “再见,奈菲莉。”男孩说着把梯子搬走。 “嗯,明天见。”
男孩搬走了梯子,爬回家,又把梯子收回阳台。 “妈妈你听见了吗?奈菲莉说愿意和我结婚。”
“听见了,等你成年再说。”
这栋二层的房子是老医生的财产,她和他一起住。
老医生住在一层。
她住在狭窄的二层。
所幸,二层有一个非常漂亮的阳台。
这么漫长的旅途,奈菲莉累的够呛,随便吃了点,用水缸里的存水擦洗一下,她就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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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格里真托回来后,她感觉伙食非常的不适应,维修斯庄园食堂里那些精细加工的食物是很难复制的。
要把小石子和麸皮去干净是何其的困难,她曾跟随塞纳进入维修斯庄园磨坊,看到了里的卷扬机,用风把不同重量的东西进行分离,真是奇思妙想。
埃及人现在使用的筛网难以将沙砾和麸皮分离干净,导致埃及人的牙齿磨损的很厉害,她依然印象深刻,舔到维修斯那口白牙时的惊艳。
她正在编一个更密的筛网,虽然这会导致筛面粉的效率很慢,但为了一口美食,暂时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今天她穿着件露一侧乳房的单肩吊带裙,并戴了串珍珠和彩色石头串成的胸饰。
她有一对漂亮的乳房,乳头周围有点状的纹身,象征滋养和哺育的能力。
虽然毫无道理,但埃及人就是相信,大乳房的女医生有更强的治疗能力。
“老医生,老医生,奈菲莉回来了,她在房子里面。” 她听到了屋外孩子的叫喊声,知道老医生回来了。
呱啦呱啦~,一阵铜锁与木门摩擦的声音,木开了。 “老医生。”
“奈菲莉,感谢神明,你回来了。”
老医生布拉尼头戴假发,身上戴着珍珠、玻璃和彩色石头串成的胸饰和腰带,下身一条亚麻褶裙。
她上前拥抱老师医生,然后用盆打水给他擦身体、洗脚。 把他臭臭的草鞋扔出去,给他换上居家穿的皮鞋,她们上到二楼的阳台。
阳台上的遮阳棚挡住了毒辣的太阳,干燥的风却可以穿过,带走身上的汗,很舒服。
她倒了两杯啤酒,和老医生在毯子上坐下说话,她继续编织筛网。
“这次去西西里的修行如何,有收获吗?”老医生问。
“嗯,我得到了很多礼物,你看灶火祭祀送给我的三桶盐和其它礼物,我已是一个富裕的女人。”
“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对!我学会了做面条和蒸面包,到城里开餐馆肯定能赚钱。”
“我问的是医术,医术!”
“哈哈~”她银铃一般笑起来,逗弄老医生让她很开心,她说:“做医生最基础的要求是要有耐心,这可是你教我的。”
“你倒教育起我来了。”
“知识不分老幼,我的医术已经超越你了,老医生,大大的超越。”
“灶火神庙的接生术,真的像传闻的那么好吗?”
奈菲莉摇摇头,喝了口啤酒,卖了会关子,在老医生马上就要暴跳如雷前,说:“灶火神庙的医术比传闻的更好,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
老医生的生气表情换成了惊讶,问道:“什么意思?”
“灶火神庙的医术不来自女祭司,而是半神维修斯,传闻他是被抓到罗马竞技场生死斗的日耳曼战士,在竞技场搏斗时突然一道雷打中了他,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真的是半神?”
“千真万确,他让我给一个必死无疑的女孩做截肢,我做完截肢手术后,他用刀割开自己的手,用血浇灌女孩的伤口,那个女孩就活下来了。而他,那条伤口三天后就消失不见了。”
“真有此事!”老医生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我认为,他已经死过了,在冥界学到了一些知识,又活过来了。”
“不可能,日耳曼不可能有奥西里斯。”
奈菲莉没有接老医生的话,日耳曼自然不可能有奥西里斯,但他们肯定也有自己的神。
“罗马人说他是被宙斯庇护的人,日耳曼人说他是日耳曼雷神托尔的化身,不管怎样,和我们埃及的神明无关。”
“怎么会这样,埃及如此动荡的时刻,我们才需要神明的指引。”
奈菲莉摇摇头,喝了口啤酒,说:“没用,他这个日耳曼半神,甚至没有去解救正在被罗马人奴役的日耳曼人。神明救不了埃及,只有埃及人自救。”
“他们的接生术是怎么做的?”老医生问。
奈菲莉放下手中的筛子,去行囊里把马尼亚祭祀送的剪刀和产钳拿来,她在毯子上躺下,撩起自己的裙子,对老医生分开腿。
她指着自己阴道下侧说:“他们是让产妇躺着生的,用剪刀把这里剪开,生完孩子后再缝合。用这把钳子夹住孩子的头,往外拉。”
“好粗暴的方法。”老医生说。
“但是有效,神庙里很少有产妇死亡的,这都不是重点,我说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是他们对干净的理解。”
“说到干净,你的阴毛都长这么长了,一定都不干净。”老医生似乎觉得干净没什么好讨论的,转而取笑她的毛。
“我也没有办法,又没人给我剃毛,你给我剃毛。”
“现在吗?”
“对。”
老医生去拿来了油和剃刀,先给她刮了头发和腋毛,然后刮阴毛。 他的手和剃刀在阴部不断刮弄,她渐渐的湿润了。
“在西西里的半年,有没有情人?”老医生问。
“没有,我学习很认真。” 埃及女人拥有自己的处置权,没有结成配偶前,可以和任何人睡觉,即便老医生是她的养父,也没权利干涉她。
但,和有妇之夫做爱是不道德的,所以她隐瞒了。
屄上的毛刮干净后,老医生涂满的手开始抚摸她的阴唇。 “啊~,舒服。”她爽快地呻吟一声。
“你的屄真漂亮,奈菲莉。”
“你可以享用它,老医生。”作为对他养育之恩的报答,她随时都可以嫁给他,但他一直拒绝。
“我老了,毫无生机的精液流经你的子宫里,就如同污水流进了良田,这不符合自然法。”
“好多父亲娶了女儿后生儿育女,你也可以。”
“这正是埃及的祸害,埃及需要健康强壮的孩子,我知道你想报恩,但这不是爱情。”
“只要做爱,亲情就会变成爱情,你随时都可以做我的哥哥(丈夫),老医生。”
“不要唠叨了,我来让你快乐。”
老医生俯身舔她的阴蒂,手指扣紧她的屄里按压上壁,他的阳具已经有些疲软,但他的口舌却很厉害,她立马就爽起来了。
她高潮后,开始给老医生剃发、剃毛,然后在乳房上涂油,给他乳交,让他把精液射在了她的胸口。
“奈菲莉,你说过你要和我结婚的!”旁边房子的阳台上,男孩塞奈布发现了这一幕,气鼓鼓地冲她叫道。
“我还没和你结婚呢,你管不了我。”她擦掉胸口、乳房上的精液,对男孩说。
“啊~哇~~,妈妈。”男孩心碎地从阳台上跑下去,哭着找妈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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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索菲亚拿着铜笔在亭子里写作,食堂那边传来的鞭打声打扰着她。
日耳曼侍卫Ⅰ、Ⅱ双手扶在墙上,马尼亚正挥着鞭子抽打它们。
以上对下的姿态和女主人性交,绝对是男奴隶最大的荣耀,但这种永耀只能烂在肚里,尤其是对马尼亚这位西西里第一高贵的女人。
两个奴隶酒喝多后,管不住嘴了,就有了这顿毒打。好在它们是在和自家的奴隶们喝酒吹嘘的,如果泄露出去,它们怕是会被挂在十字架上。
“老家伙,累吗?”索菲亚问。 “不累。”老波特说。
西西里已经进入雨季,晒盐场停止工作,波特父子闲下来了。
天气开始转凉,石凳有些冷了,她正在受孕,为了不让她的子宫着凉,老波特自愿充当凳子,让她坐在它身上。
她要生下的家族继承人是它的孙儿,这个老家伙现在对她的子宫无比的崇拜,只要她能怀上健康的孩子,要它去死它都愿意。
这一道血脉关系,让老波特成了她最忠实的奴隶,这样的奴隶,她自然也不会让它太操劳,它能活得久一些,对她更有益。
‘那天是阴天,高贵的克劳迪娅(32章),当她走进我的庄园,始终有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连阿波罗都不忍心让乌云挡住她的美丽。阿波罗的恩赐照在她的额头上,泛出一道光圈,让我以为来的是一位宁芙(精灵,最低等的神明)。’
一块蜡版写满了,小波特递来一张新蜡版,她继续写:‘当我和克劳迪娅交谈,我明白了,为何阿波罗会如此垂青于她。她说她想要成为罗马妇女的典范,帮助罗马女人成为合格的女主人。她想要开办一间织布工坊,提供织布机,让妇女们进入工坊工作,为家庭和国家创造财富。’
她接过小波特递来的酒喝了一口,对他说:“丈夫,你也是家庭主人了,去为两个奴隶求情吧,别让祖母累着了。”
“是,噢...,好。”
小波特走出亭子,她换一块新蜡版继续写:‘她还询问了祭祀为妇女接生的方法,她说她接收到了朱诺(赫拉)的讯息,要她在罗马开办一间为妇女接生的神庙,如此的好心肠,难怪会受到女神的赐福,整个克劳狄乌斯家族都会因为她而不朽,伟大的妇女典范克劳迪娅。’
她正在写《罗马英女传》,把罗马的贵族女人们挨个捧上天,凭空捏造她们对大众的许诺,至于她们在天上能不能下得来,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的书中只有赞美之词,又有谁能指责她。
把蜡版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她站起身来,对老波特说:“老家伙,把蜡版送去给陶匠,让他制成陶片。”
“是。”老波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手上的灰,接过蜡版去了。
她在亭子里看到塞纳急急忙忙地从食堂里跑出来,对马尼亚说着什么,她觉得有事,就向她们走去。
“主人留下个蜡版。”塞纳焦急地对她说。
她接过蜡版来看,字迹非常的端正,是维修斯的字迹,蜡版上写着:‘Iter fevi(发烧旅行)’。
“什么意思?维修斯怎么可能发烧?”马尼亚说。
“会不会是‘Iter feci’(我去旅行)?”小波特说。
“丈夫,你果然知道父亲的粗细和长短。”她对他说。
“嗯...,那更糟糕了!他怎么一个人走了!”马尼亚大惊失色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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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的旅行和两千年后的旅行,绝对不是一回事。
这年头,商人出行前先要确保遗嘱能得到执行,行商属于高危职业。
在外吃不干净还有各种危险,很容易就死在路上了,所以维修斯一个人都没带。
“昨日的朋友悄悄地离去,就这样无声无息离开你,仿佛在你眼里感到无限的悲戚,好像夜雾层层笼罩你的心灵。也许你从来不愿告诉我,我也不想再问你为什么。夏日风已吹远,吹得无影又无踪,所以我将会忘记昨夜的你。别说爱情就是你的名和姓,就除了感情你都不愿再接近,破碎的心难填平,昨日醉心的恋情,所以我将忘记你的背影。”
维修斯他穿着一件罗马短袍,戴着铁护臂、护胫,腰带上挂了个水囊和一桶盐,弹着他的铁吉他‘挽歌’,唱着歌走在乡间小道上。
他在阿格里真托呆腻了,想出来玩玩,受不了告别的场面,所以他留了个蜡版就走了。
这么多年了,对于他一个昔日大学生,学几个拉丁词语一点难度都没有。
离开了他经常活动的范围,世界渐渐变得险恶起来。
地里小麦已经收割了,奴隶们在田里翻土,播撒冬麦的种子。
这个农庄里,奴隶们脖子上戴着项圈,用绳子互相串住,串成一长串在田里耕作,监工手持辫子在监督。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他改变不了什么。
他继续往前走,一个监工在抽打一个绑在木桩上的消瘦黑奴,黑奴凄厉的叫声影响了他的心情,令他心生恶念。
“这个奴隶犯了什么错?”他越过石头磊成的半人高围墙,问那个监工。
“关你...,啊,你好,这个奴隶抢小主人的食物吃,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监工看清了他的长相,恭敬地和他讲话。
“我饿了,让厨子做食物给我吃。”
“我...,这就去对主人禀报。”
监工往农庄别墅跑去,维修斯也向别墅走去,他们用暴力逼迫奴隶就犯,那么自己用暴力逼迫他们就犯也是合情合理。
他走到别墅门口时,一个秃头男人迎了出来,“你好,欢迎光临我的农庄,请问你的姓名。”
他没搭理,而是自顾自地走进别墅,进了前厅。
“你是维修斯吗?我已经下令厨师做美味佳肴招待你,请你稍待。”秃头男人紧张地跟在身后说。
他又进了中庭,秃头男人的妻子、儿女在两个侍卫的守护下,紧张地聚在一起,还有几个奴隶站在四周。
他环顾四周,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我宣布这是我的农庄了,所有人都是我的奴隶,跪下或者死。”
“尊贵的维修斯,请你坐下,我给你倒杯酒解渴。”秃头男人拿酒壶斟酒。
啪~,他反手一个耳光,秃头男人直接倒地,身体开始抽搐,血慢慢从眼睛、鼻孔里流出来。 “跪下或者死。”他又说了一遍。
中庭里的主人们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来,带奴隶们都跪下了。
他过去,抓着妇人的头发把她拉出来,姐弟俩相互拥抱着,头都不敢抬起来,他们现在能体会到奴隶面对暴力时的恐惧了。
“我现在任命你为管家。”他松开妇人的头发,说。 “是,主人。”妇人含着泪说。
“解开拴住奴隶脖子的绳子。”
“是,主人。”
“取出粮食让奴隶们吃顿饱的。”
“是,主人。”
“我饿了。”
“是,主人。”
“快做晚餐。”妇人对一个女奴说。
“主人,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妇人说。
“只要按照我的心意办事。”
“是,主人。” 妇人留恋地看了孩子们一眼,带着奴隶侍卫出去了。
“你几岁?”他蹲下来,问女孩。 “13岁。”女孩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她的弟弟紧紧抱着她,埋头在她怀里小声哭泣着。
“已经成年了啊(女孩12岁成年)。上一次西西里奴隶造反时,我的前妻也是13岁,她在杀的血流成河的西西里独自存活了一年,她叫索菲亚,你叫什么?”
“普里玛(Prima,常称呼家中第一个女孩)。”
“普里玛,你还是处女吗?”
“是的。”
维修斯把她拎起来,翻过来检查,女孩双手捂嘴一声不敢吭,处女膜还在。
“普里玛,你是个乖孩子,你可以活下去,带你的弟弟去把你父亲火化了安葬。”
“是,主人。” 女孩搂着她弟弟,把她父亲的尸体往外面拖,他们出了中庭,男孩的哭声大了起来,又戛然而止。
维修斯拿杯子倒酒喝,吃着水果,等着开饭。 他狂吃海塞时,妇人走进来,对他说:“主人,已经照你说的办了。”
“嗯,我明天早上离开,今晚你们睡在外面。如果明天你们还活着,你们就还是这个家的主人,如果你们死了,就说明你们该死。多用心想想,为了你的孩子们,怎么能活到明天,你可以做到的。”
“是,主人。”
“出去吧,对你的考验开始了。”
维修斯把人和奴隶们都赶出别墅,洗好澡就休息了。
次日早上,他灌满自己的水囊,顺了一罐蜂蜜,开门走出别墅。
他们一家三口还活着,在门口守着呢。
小男孩看到他出现,惊恐地撩起母亲的裙子,钻进裙子里躲藏。
“噢~,我就说你办得到的,人在求生存的时候,比自己想象的更强大。”他笑着对妇人说。 “是,主人。”
他往前走,站在外层的奴隶们纷纷给他让道,他指着一家三口大声地说:“我宣布他们是这个家的主人,奴隶们,你们跑走也是去给别人当奴隶,主人给吃饱,你们就好好干,我走了。”
他背着‘挽歌’走出农庄,边走边挖罐子里的蜂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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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拉(Ra)创造了人类,并赋予人类生命,是世间万物的统治者,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然而随着人类的繁衍,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善良的本性,邪恶开始在一部分人中蔓延。
这些人变得狂妄,渐渐不把Ra放在眼里,开始蔑视Ra的权威,甚至密谋推翻Ra的统治。
在这些人实施他们的阴谋叛乱前,Ra觉察到了他们的罪恶计划,不禁万分震怒,于是召集众神商议对策。
众神一致决定对人类实施惩罚,并一个个自告奋勇地要去完成这项任务。
当大家为谁去执行这项任务而争论不休时,努恩提议应由Ra的眼睛去完成这项任务,因为人类不敢注视Ra的眼睛,他们会因此而恐惧。
Ra采纳了努恩的意见,派出自己的眼睛去惩罚人类。
Ra之眼来到人间,化身为Ra的女儿——牛头女神哈托尔(Hathor)。
Hathor是爱与美的女神,常与爱情、美丽、欢乐、音乐、舞蹈、母性等联系在一起,被视为母亲和儿童的保护神,是埃及最古老的神之一。
Hathor通常是头上顶着牛角和日轮的女性形象,有时也以母牛、母牛头女人身或长有牛耳的女性形象出现。
Hathor的母牛形象,象征着母爱、生育和保护,她被认为是所有在世法老母亲的化身,所以在一些壁画和浮雕中常会出现母牛给法老哺乳的情景。
另外Hathor还与死亡发生联系,她被称为“西方的女主人”,负责在傍晚迎接并守护没入西方的太阳,直到第二天早上,意味着死者要受到Hathor的护佑才能获得永生。
正如爱与恨是一体两面,Hathor在沙漠中疯狂地屠杀那些背叛的人,喝掉他们的血液。
可没想到的是,Hathor在尝到人的血液后变得异常兴奋,并为此陶醉,所以她愈发疯狂地杀人,不管是善良的人还是反叛的人,全都格杀勿论,只为了喝到更多的鲜血。
在这个过程中,她不知不觉地又化身为拉的另一个女儿——残暴的战争女神塞赫麦特(Sekhmet)。
Sekhmet的原意是“强大有力”,是古埃及神话中的战争女神,具有太阳灼热般的破坏力。
她通常的形象是母狮头人身的女性,头上顶着被眼镜蛇环绕的日轮。
狮子本是一种危险的动物,所以古埃及人将其转化成了为使人们免遭伤害而祈福崇拜的对象。
同时,古埃及人认为Sekhmet拥有招致疾病使人毙命的能力,所以她又被奉为医疗女神,是医者的保护神。
Ra在天上目睹了这一切,看到地上的人越来越少,特别是许多无辜的人也惨遭杀戮,他开始反思并渐渐变得于心不忍。
但此时已嗜血成瘾的Sekhmet是不会接受Ra的召唤的。
于是Ra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派遣使节到埃及遥远南方的埃勒凡泰尼(Elephantine,今埃及象岛),从那里带回了红赭石,让祭司进行研磨,然后和七千罐啤酒混合在一起,使之看起来像人血一样。
晚上,Ra趁Sekhmet睡着时把这些啤酒全部倒在她四周的田野里。
第二天早上Sekhmet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人类的“血液”包围,她顿时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大口喝起这些“血液”来。
喝着喝着,她渐渐醉倒了,很快忘记了对人类的愤怒之情。
喝醉后的Sekhmet变成了Ra的又一个女儿——猫女神巴斯特(Bast)。
当拉神乘坐太阳船在夜间穿越杜阿特时,Bast会与混沌之蛇阿波菲斯进行战斗。
Bast原本是尼罗河三角洲城市布巴斯提斯(Bubastis)的地方神,早期她和Sekhmet一样以母狮的形象呈现,是位好斗的女战神,由于她们的神性相似,后来Bast被逐渐转化成温顺的猫女神,成为家庭的守护神,同时也是女性生育的保护者,她用手中的叉铃来驱赶恶魔,保护人们的生命健康。
到托勒密时期,Bast成为受全国人民信仰爱戴的神祇。
在一年一度的巴斯特祭典节庆期间,全国各地的人们乘船前往布巴斯提斯。
一路上人们或打着响板,或吹着笛子,每路过一个城镇都停靠岸边,与当地人热情互动,就这样大家兴高采烈地行进到布巴斯提斯,在那里人们会宰杀大量的牲畜来庆祝节日,人们一个个笑逐颜开、载歌载舞,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在这个节日里所消耗的葡萄酒比一年之内其余时间消耗的总和还要多。
Ra终于挽救了人类,经过这次事件后,他觉得自己很累,不愿再继续统治人间,但众神劝他不要离开。
第二天Ra醒来后,发现人类已经发明了射杀敌人的弓箭和棍棒后再一次愤怒,可又不想像上次那样惩罚人类了,于是就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那么,谁来填补Ra离开后的权力真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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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神话和希腊神话一样,一个神明可能有不同版本的故事,这是因为这些神原本都是地方神。
这除了是一场跨时千年的故事比赛以外,也和战争结果紧密有关,当埃及走向统一时,各个地方崇拜的主神,被迫成为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