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维修斯

维修斯想要离开西西里,他一路向东北走,经过了卡尔塔尼塞塔、恩纳,一路上他的长相都太引人注目了。

西西里的日耳曼人大多集中在阿格里真托,虽然他没有特意去庇护日耳曼人,但家中的辛布里奴隶们是会帮助日耳曼人的。

以至于西西里的其他城市,很少见到日耳曼人,所以他就很扎眼。

从恩纳城继续往西,他看到天空中有一条长长的白色烟雾,从北向南飘过去,十分壮观,于是他往那方向走去。

到了帕泰尔诺市,他才了解到,那条巨大的烟雾来自西西里的最高处——埃特纳火山(Mount Etna)。

帕泰尔诺市是个肮脏的城市,整个天空都被火山喷发的浓烟遮蔽,房屋、棚子上都积攒了厚重的灰,咳嗽声络绎不绝,但这里有个巨大产业让商人们源源不断地来往这里——火山灰。

罗马能建造高大的建筑,伫立二千多年而不倒,全靠水泥,而这个水泥,就是火山灰。

维修斯用抢来的钱买了很多食物酒水,让抢来的骡子驮着。

由于空气很灰,他学别人一样,用麻布包住口鼻,他把一头的金发用柴火烫掉了,这下没那么引人注目了。

他拉着骡子,跟着商队的路线,向火山上行走。

来都来了,不得看看活火山什么样子吗?

上山的队伍,骡子驮的框里装着酒水和食物,下山的骡子则脏兮兮地背着火山灰。

行至陡峭处,看到陡坡下有很多鸟,在啄食无人收敛的人和驴骡的尸体。

望山跑死马,火山看上去就在不远处,其实是很长的一段路,早上出发,下午才到达火山口。

商人们在一处库房前进行交易,把骡子背上来的酒水、食物和钱交给打手护卫的管事,换取四大包火山灰再下山。

空气中弥漫着臭鸡蛋一般的硫磺味,嗡嗡的低频振动,让人脑子发懵。

留下骡子,维修斯往上爬,爬到了山顶,他往下看到一个巨大的火山口,一群群被火山灰染成灰色的裸体奴隶,被铁镣铐锁住脖子,背着箩筐,蜿蜒着从火山口地处爬上来。

奴隶在这里是纯粹的消耗品,这些奴隶甚至没有解救的价值,尘肺病注定了漫长的折磨和死亡。

‘呃呵,呃呵~呃呵~,哈~噗~’下面一个离他较近,拿着长鞭的打手也在咳嗽。

砰~~,巨大的爆炸声,浓烟和大块的岩浆冲向高空,岩浆的碎末在空气中冷却,然后像石子雨一般砸落,天地伟力。

而下面搬运火山灰的奴隶们,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麻木。

采灰可不只有这一处,维修斯放眼望去,奴隶像蚂蚁一般遍布整个火山口,还有很多的采灰处,只是对应不同的上下山道路。

一种无力感,即便他拥有半神的身体,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罗马人就是这个时代的基建狂魔,火山灰作为必不可缺的建材,代表着巨大的利益。

即便他杀光这里所有的打手、监管,又有什么用?

他还能永远守在这里吗?

只要他一走,这里立马就会恢复原样,死一批奴隶,对于其背后的贵族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他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脚下的石子滑落,惊动了下面的打手。

“嘿~,你在那里干什么?”打手手指着他大声叫到。

他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将打手爆头。 把无能愤怒发泄在别人身上后,他舒坦一些,往下走。

他的骡子被扣了。

“你刚刚上去干什么?”管事指着他大声叫到,四个打手气势汹汹地向他围拢。

啪~,一个打手向他挥出了长鞭,空气炸响。

他右手接住长鞭,一拉,打手向他跌撞过来,左手勾拳,击碎下颌、击碎上颌,血雾喷出,眼珠子爆出来。

尸体还没从空中跌落,他冲向另一个打手,踩住他的脚,手掌尖插进他的腰,抓了一把,扯出来,把腰子拍在另一个打手的脸上。

打手在空中旋转了180°,脑袋撞在地上的石头上。

失去腰子的打手倒在地上,还在不可思议地检查腰眼上的伤口,另一个还完好的打手,尿顺着大腿流到地上。

“维修斯,你是维修斯!”管事跪在磕头求饶。

他感到左手有点痛,抬起手看,两颗残破的黄色门牙钉在了他的手上,他把门牙拔了扔在地上。

“你,把这个管事扔进火山里,我就饶了你。”他对吓得流尿的打手说。

“我不知道是你,维修斯,我祈求你的仁慈。”管事大声地磕头求饶。

他瞪了那个打手一眼,打手一激灵,抓着管事的头发往火山口拖。

“滚!别碰我。”管事叫道。 打手对着管事的脸连砸两拳,继续拖。

“呜~~,饶了我。”

维修斯从骡子的行囊里取出酒水,灌了一大口,又拿一张饼和骡子分了,往火山口走过去。

在路边的陡坡,打手用力一踹管事,管事大叫着从斜坡滚下去。

“啊~~,啊~~,救我,救我~”管事滚到岩浆里,爆发出巨大的潜力,一脚深一脚浅地从岩浆里爬起来,跑到斜坡上,想要往上趴。

陡坡上挂不住人,管事滑下去,又跌倒在岩浆里。

“啊~~~,啊~~~”管事的衣服和头发着火了,他在岩浆里折腾,但爬不起来了。

“啊~~~~”叫声渐渐微弱。

“你认识管事的家吗?”他问打手。

“认识。”

“现在去他家,杀了他的家人,然后拿了钱财跑吧。”

“是。”打手立马就跑了。

拴着铁链的奴隶们看完了死在岩浆里的管事,继续背着箩筐往上背火山灰。

维修斯走出火山口,牵着骡子继续往东北方向走。船过了无痕,他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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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峰,已是夜晚,维修斯的骡子怎么拽都不肯走了,他本打算就地歇息,却看见远处有一个晃动的火点。

他把行囊解下背在身上,向火把走去,骡子既然不肯走了,就随它自生自灭吧。

往下走,植被渐渐茂密起来,空气逐渐潮湿,这一走又半个小时,露水将他湿透了,一个泥石堆砌的小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附近的树上站满了咩咩叫的山羊,令人担心树要被压垮了。

两条牧羊犬跑过来对他嗷嗷叫起来,牧羊人的小屋前,并不严密的木门透露出火光。

他走到木门前,牧羊犬对他龇牙咧嘴着,却不敢扑上来。

“是谁在那里?”一个紧张的女声问。

“维修斯。”

“你要想要什么?”

“过夜。”

“这里没有你睡的地方,你走吧。”

“我有酒和面包。”

“我不要,你走吧。”

“这个木门挡不住我,你的狗看起来很好吃。”

门内沉默了一会,木门开了,一个丑姑娘的脸显露出来。 他矮身走进去,把木门关上,牧羊犬不叫了。

一张小木床,一件晾在绳子上祛湿的衣服,一些杂物,一个火堆,一个陶罐,一个套了件脏裙子的丑姑娘。

“坐下,别紧张。”他放下行囊,对丑姑娘说。

丑姑娘在木床上坐下,他看陶罐里煮着东西,麸皮飘在汤上面,他拿起陶罐里的木勺舀汤里的食材,一条蛇、野菜、蘑菇、一些磨碎的小麦。

他舀吃起来,吹掉麸皮,喝了一口,很淡,几乎没有盐。

他从行囊里拿出盐加进去,掰碎两块饼加进去,汤开始变得粘稠起来。

看到这些,丑姑娘来劲了,她接过木勺,把汤面上的麸皮舀去,开始搅拌。

他脱了铁护臂、护胫,把缠腰布、皮鞋脱下来挂在绳上烘烤。 丑姑娘的视线黏在他的鸡巴上离不开了。

哧~~,汤从陶罐里溢出来,丑姑娘回过神来,把陶罐从火上端下来。

维修斯从行囊里取出铜碗和筷子,舀了一碗吃起来。

丑姑娘拿个木碗,舀了一碗,边喝边用手拿着蛇肉啃,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加了盐,丑姑娘呼哒呼哒吃的美极了,大半罐是被她吃掉了。 吃完维修斯用亚麻绳剔了牙,他躺在木床上准备睡觉了,丑姑娘蹲在墙角。

火要熄灭了,丑姑娘又添了几根木柴。 他睁眼瞟了一眼,又闭上眼,这个木床很短,他的腿都垂到地上了。

迷迷糊糊间,有气息喷在他的鸡巴上,他又睁眼看,是丑姑娘凑过来,在闻他的鸡巴。 他抓着她的头,按在胯间摩擦。

呼~,丑姑娘发出陶醉的呼吸声。

“张嘴。”他说。 把鸡巴塞进她嘴里,她尽用后槽牙嚼他的鸡巴,这姑娘没吃过鸡巴。

“不要用牙齿碰到我,用舌头。”他说。 丑姑娘现学现卖,技术不行,却有着孜孜不倦的渴望。

次日,他留了一桶盐给丑姑娘,在她含泪的目光下,继续向西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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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气候,冬季是雨季,路上少见行人,在雨中行走令人身心抑郁。

又过了两天一夜,黄昏时刻,维修斯到达了和意大利望海之隔的墨西拿。

这里远离阿格里真托,他在短发里抹上草木灰,披上一件油布袍子把肌肉遮起来,就不引人注目了。

嘎啦啦~,又咬到一颗石子,他生气地一锤桌子,把面包扔出去,徘徊在餐馆外的一个饥瘦的孩子,捡起掉在地上的面包就跑。

“我的烤鸡呢?”他凶神恶煞地看着餐馆的厨子。

他这具身体的消耗非常大,没有塞纳给他稳定提供的一日五餐,他经常锇,而饥饿让他暴躁。

“马上就好了。”厨子陪着笑。

他站起来巡视,看到一个食客面前有一盘刚出锅的煮鹰嘴豆,他抢过来吃。

“这是我的。”食客叫道。 他瞪了一眼,食客闭嘴了。

“闪开~,闪开~”外面有叫嚷着声。

他向外看去,四个奴隶抬着一个轿子,轿子上肥猪一般的秃头拉丁男人催促奴隶到:“快点,我要迟到宴会了。”

“宴会?”他把盘子还给食客,跟着胖子走去。

“哎~,钱,你没给钱呢~”

七绕八绕之后,他跟着到了一间豪华别墅,胖子从门口进去了,他去别墅侧墙,爬墙上了屋顶。

前庭的天井下待着很多轿夫、打手。

中庭天井下是个花园,花园里放着很多张沙发躺椅,躺着一个个痴肥的男人。

有人在演讲,听众时不时爆发欢笑声。

他从天井爬到二楼,再从楼梯走下去到一楼的柱廊。

迎面走来一个只戴了条腰带的赤裸的女奴,端着一盘烤蜗牛。

“给我。”他抢过女奴的烤蜗牛吃了起来。 女奴惊讶万分,却一声都不敢发出,只是去找另一个女奴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蜗牛嚼起来有很浓的奶香味,应该是烤之前喂食了奶酪,这才是他该吃的食物。

一盘蜗牛下肚,他倒了杯酒,靠在柱子上看花园里的演讲。

一个穿着红色皮甲的男人站在被12张沙发床围绕的石阶演讲,他对着首座,所以维修斯只看到背,但似乎是个金发日耳曼人。

“维修斯,你为什么会认拉丁女人做母亲呢?” 他听到有叫他,看过去,一个拉丁男人却是正在对石阶上的人提问。

“因为闪电打坏了我的眼睛,让我分不清黑头发和黄头发。”石阶上的人回答提问者,这一转身,日耳曼特征显露出来。

“哈哈哈~”食客们笑起来。

“嘿,维修斯,你为什么愿意让那么多动物肏你妻子?”

“因为我是个野兽,要成为我的妻子,必须变成野兽。”

“哈哈哈~”

“维修斯,为什么要收娈童当儿子?”

“因为我是个阳痿,所以我没有孩子,我才是奴隶的娈童。”

“哈哈哈~”

“嘿,维修斯,你为什么不去救你的族人?”

“因为我就是爱当奴隶,我喜欢我的族人和我一样当奴隶。”

“哈哈哈~,说的好,给这个奴隶一杯酒。”

在边上焦急等着向主人汇报的女奴,借这个机会为日耳曼人倒一杯酒,然后在主人边上耳语。 这个家的主人看过来,发现了他。

“叮铃铃~”男主人摇响铃铛,从后侧的房间里走出两个武装侍卫。男人手一点,侍卫举盾向维修斯靠来,从前庭也跑进来几个侍卫。

“你是谁的奴隶,怎么混进来的?”男人叫到。

消耗大吃的就多,吃得多拉的就多,都是负担,擒贼先擒王吧。

他往边上一扑,撑在一个沙发床上,侧空翻,到了男主人的跟前,掐住了他的脖颈。

“我是维修斯呀。”他说。

“啊~疼,我是城市执政官,你不能杀我。” 他的手用力一捏,捏断了颈椎,把尸体扔在地上。

“啊~,真的维修斯~”食客们仓惶逃跑,连侍卫都跟着跑了。

“你为什么不跑?”他拿起餐桌上的鸽子,边啃边问日耳曼人。

“你真的是托尔?”日耳曼人问。

“不是,我是维修斯。”

“啊~~~~”日耳曼人大叫一声,攻过来。

日耳曼人双拳狂挥,都被他单手格挡,日耳曼人重心移到左脚,右脚欲抬起来,他一脚踢在日耳曼人的右膝盖上。

日耳曼人向后滑倒,拉了个一字马,捂着裆在地上哀嚎。

“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他把抱头蹲在地上的女奴拉起来问。

“烤乳猪,请不要伤害我。”

“你只是个奴隶,我伤害你干什么,把烤乳猪端过来给我,你叫其它奴隶一起跑吧。” 根据罗马法律,奴隶必须要保护主人,如果主人被杀,那么家里的所有奴隶都要被钉上十字架,以儆效尤。

日耳曼人缓过来,爬起来,搬起一个木桌要砸过来,他侧一步踹在日耳曼人的脚上,日耳曼人抱着桌子摔了个狗吃屎。

“我和你有仇?”他膝盖压在日耳曼人背上,扯住头发问。

“沃尔夫,你连你的名字都放弃了!我们辛布里人都和你有仇,我要杀了你!”辛布里人吼叫道。

“我做了什么事?”

“你背叛了辛布里人,你是叛徒!”

“我怎么是叛徒?”

“你明明有神力,为什么不解救我们?”

他立马就不想听了,什么国仇家恨,和他一个中华穿越者有什么关系。

“你走吧,沃尔夫已经死在罗马竞技场了,我和你们没有关系。”他说着,放开了辛布里人。

辛布里人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去一个袋子里取出一个阳具陶器,说:“和我们没有关系?你认得这个吗?”

看到假阳具,他觉得有点熟悉,似乎是他的阳具模型。

“你知不知道,奴隶主经常用这个惩罚我?你知道意大利的辛布里奴隶都在被你的阳具惩罚吗?”辛布里人愤怒的面红耳赤,脱下缠腰布,对他露出屁眼。

这屁眼确实有点惨,都肛裂了。

他妈的,这怎么能想得到,他知道陶匠做的陶器假阳具销路很好,他哪能想到会有这种用途?

看来马尼亚和索菲亚对他隐瞒了很多事。

“你叫什么?”

“维修斯。”

“你也叫维修斯?”

“辛布里奴隶都叫维修斯,在意大利,维修斯就是辛布里奴隶的名字,我是维修斯Ⅲ。” 操!这确实是恶趣味的罗马人干得出来的。

“你怎么跑出来的?”

“我杀了我的主人。” 一个奴隶杀害主人,所有的奴隶都是要连坐处决的,这背后又是个腥风血雨的故事。

“你几岁了?”

“19岁,被抓的那年,我才5岁。年幼时,我听到别人说雷神托尔已经降世,我夜夜祈祷,你快来解救我们,可你一直不来,我等来的是这个!”辛布里人把阳具陶器在地上摔得粉碎,抱头痛哭,“呜呜~,我恨你!”

这他妈就蛮尴尬的,又不是他做的事,怎么要他背黑锅,小波特的屁眼被他干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肛裂啊。

刚才的赤裸女奴穿上衣服了,小心翼翼的把烤乳猪端过来,放在桌子上,就往门外跑,一群背着行囊的奴隶跟着她一起跑。

“你来西西里干什么?”他问辛布里人。

“我想让你去解救辛布里人,如果你不肯,就杀死你,或者被你杀死。”

“你逃出来了,就该回故乡去。”

“哈!故乡?你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你从没有关心过辛布里人是不是?”辛布里好像又打了鸡血,亢奋起来,“在我和罗马人打仗时,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从背后偷袭我们。我们已经没有故乡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是最后的辛布里人了,你知不知道啊!?”

啪~,维修斯一个耳光抽过去,辛布里人转了个圈摔在地上。

“辛布里人的命运要辛布里人去救。”他拿餐桌上的刀割开了手,掰开辛布里人的嘴,让血液流进去,说:“喝了我的血,你就拥有了鹰的眼睛,豹的速度,熊的力量,我现在封你为辛布里王,你,要去团结、领导辛布里人。”

“拿着我的武器和护甲,这些神器会帮你实现你的目标。”他把护胫、护臂脱下来,放进装铁吉他的包里,塞给辛布里人。

“那你干什么?”辛布里人懵逼地问。

“你以为罗马的神是那么好对付的吗?”维修斯突然抬头望天,说:“你听到了吗?”

“什么?”辛布里人也抬头看天。

维修斯对辛布里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继续看天,突然说:“是密涅瓦(雅典娜),密涅瓦要来了。”

“啊?”辛布里人一脸的震惊。

“密涅瓦闻到我的神血的味道,她要来了!我的手受伤了,现在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分头跑!快跑啊!离开西西里!”他大叫着,把辛布里人外推了一把。

“噢~~”辛布里人背上包袱往外逃窜出去。

“嘿嘿嘿嘿~”他开心地笑了一会,拿着烤乳猪,往后庭走去。

后庭一个人影,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老鼠们,我来了,我找到你们就要摸摸你的头,拍拍你的屁股。”他突然大声叫:“掐住你的脖子!”

“啊!啊~”二楼有尖叫声。

他向二楼走去,又静悄悄的,他说:“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因为你一回头,就会看到~”他突然大声叫:“我的鬼魂!”

“啊~~”一个房间传来尖叫声。

“哈哈哈哈~”他开心地大声笑。

呯~,他踹开了房门,角落相互搂着的两个女孩一个小男孩尖叫起来,空气中有股子奶味。

“出来,我不杀你们。” 男孩和女孩相拥着走出来,大个子女孩,手里还抱着个婴儿。

“你抱着孩子。”他对小个子女孩说。

小个子女孩接过婴儿,他撕开大个子女孩的衣襟,大女孩身体紧张地颤抖,一对椒乳上两个凸起的奶头不断滴奶下来,好浪费啊!

维修斯抱住大女孩,对着奶子吸起来,她身体绷得紧紧的。 他把两个奶子都吃空了,满足地抹了把嘴,放开她,说:“抱好孩子。”

大个子女孩从小个子女孩手里接过婴儿。 他双手放在小个子女孩的肩上,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憋着哭,回答道:“卡米拉。”

“卡米拉,你几...”这个问题不能问,“卡米拉,你还是处女吗?”

“是。”女孩眼泪像珍珠一样落下。

“嗯,你不要害怕,如果你是处女,我不会伤害你,转过去让我检查一下。” 女孩颤抖着转过身去趴着,他检查一下,确实处女。

罗马人的女孩,有时你以为还是孩子,可能已经是少妇了,还是检查一下为好。

他又检查了牙齿、鼻子、耳朵,不错,养的不错。

“卡米拉,你是我的了。”

“我不要,求求你,我不要。”

你不要有什么用,罗马人四处劫掠他人为奴,人家也都不要啊。

他拿一张床单打结成布兜,把卡米拉和烤乳猪兜起来背在背上,爬上屋顶,确定辛布里人不在附近后,爬下去开溜。

“呃呃呃呃~,我不要~”卡米拉在背后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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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帕扎尔和狗在佩鲁纳弗港口下船。

孟斐斯实在太大了,让这个乡下青年一下眼花绦乱,不断向在路边织布的女织工问路,他才找到老医生的家。

老医生正在门口乘凉,看到了他。

“还顺利吗?”老医生接过他的包袱。

“我和狗都渴了。”

“这里有个水盆让你洗洗脚,我给你倒水,欢迎你的到来。”

帕扎尔在水盆里洗了脚,穿上皮鞋,跟着老医生到二楼的阳台上坐下。

“喝水。”老医生端了杯清水过来。

“为什么不给我啤酒?”他问,喝水容易生病,老医生是什么用意?

“喝吧,不用担心,这清水比啤酒更好喝,你来得很巧,我给你弄食物吃,你先休息一会。”

在被棕榈树遮蔽的阳台上休息,很凉快。

他看到老医生端着一个陶器走了出去,去公用的炉灶上加热食物。

他喝了口水,水很干净,有薄荷的味道,很清凉。

他等得饥肠辘辘,老医生才回来。

给他的食物是一碗羊肉汤泡着的白色面食,汤上面撒着大蒜叶,闻起来很香。

碗上放着两支竹棍,他喝了口汤,很美味,里面加了上好的盐,只是汤里的面食让他不知如何下手。

“这样吃。”老医生双手握着竹棍,比划一下。

他照着样子,用竹棍把面食捞到碗边,嗦进嘴里。

上好的白面,没有麸皮,也没吃到石子,他已经能估量出来,这一碗食物价格不菲,真的十分美味。

老医生坐在他边上,吞咽着口水看他吃。

“老医生,你不吃吗?”

“你吃吧,你来得可巧,这是最后一份。”

“谢谢你的美食,这是我吃过最好的食物。”

“再想吃到,就要等奈菲莉回来了。”

“奈菲莉是你的妻子吗?”

“是我的学生,你们会见面的。”

“她去哪里了?”

“她去进行医生的执业考试了,但愿她能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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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菲莉先去萨伊斯医学院完成了开处方和采集、辨识药材的考试,然后再去的塞赫迈特神庙。

塞赫迈特是杀戮、疾病与瘟疫女神,同时也是治愈与医生的守护神。

迎接奈菲莉的医生会长说:“我收到了萨伊斯医学院的报告,你愿意的话,可以继续接受考验。”

“我愿意。”

会长问道:“对于医治病患,你有强烈的企图心吗?”

“女神可以为我作证。”

会长在奈菲莉的颈间接上一条打了十三个结的绳子,然后带她到了在神庙顶上的一个房间,叫她跪下。

“做最后决定的将不是我们人类。现在你要静心冥思,因为召唤你的将是另一世的评审。我们要向别人提出建议,首先必须自己亲身经历。”会长拿出一个装满淡红色液体的杯子,“这是一杯毒汁,你喝了之后,先辨识出毒性,再加以诊断,正确的话,你便可以配出解药自救,否则就只有死亡了。塞赫迈特是不会让埃及有坏医生存在的。”

奈菲莉接过了杯子。 会长让她有最后选择的机会,“你也可以选择不喝,马上离开这里。”

即使如此,她还是慢慢地喝下了苦苦的汁液,希望能察觉它的毒性。

房间里的柜子里有充足的药材,她根据身体的感受,给自己调配了药剂喝下,然后等待着审判。

经过一夜的痛苦挣扎,尽管全身依旧软绵绵的,她知道自己是活下来了。 早晨,会长和戴着塞赫迈特面具的女祭司进入了房间。

“我如果错了,你们会救我吗?”她问会长。

会长摇摇头说:“要想照顾别人,就必须对自己残忍。你的判断快速而准确,让我们所有的会员赞叹不已。你还会难受几天,但问题不大,像你这么年轻、天分又高的医生,多少会招来忌妒,因此你可要张大眼睛,慎防人心。”

通过了最终考试,神庙的刺青师在她的右肩刺了一个愤怒的母狮头像,象征她的执业资格得到了塞赫迈特女神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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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讲到,太阳神Ra,派出自己的眼睛去平息人类的叛乱,他的这只眼睛变化成了爱与美的牛头女神哈朵尔、杀戮与治愈的狮头女神塞赫迈特、家庭守护和音乐、舞蹈的猫女神巴斯特。

最终心灰意冷的Ra决定不再管人间的事务,因此留下权力真空。

天空和大地之神生育了四个孩子:奥西里斯、伊西斯、塞特、奈芙提斯。

奥西里斯的形象是绿皮肤或黑皮肤(象征肥沃的土地)、长胡须(象征崇高地位),头戴上埃及的白冠,两侧插有鸵鸟羽毛,手里拿着上埃及人畜牧用的手杖和下埃及人打谷用的连枷,身体则是包裹着麻布的木乃伊形象。

古埃及人认为奥西里斯教会人们种植谷物和葡萄、烤制食物、酿造美酒、开采矿产、制定律法礼仪等,是一位受人爱戴的明君。

伊西斯是掌管生命、魔法、婚姻和生育的女神,她既是奥西里斯的妹妹(妻子)。她的形象是头上顶着王座的女性,突出了她对王权的重要性。

塞特是沙漠、风暴、混乱、战争、不育和外国人之神,他是奥西里斯的弟弟。

塞特的头部形象比较特别,结合了狗、驴、豺狼等多种动物的特征。

奈芙蒂斯是房屋和死者的守护神,她是奥西里斯、塞特和伊西斯的妹妹,同时又是塞特的妹妹(妻子)。

奈芙蒂斯名字的原意是“庄园夫人”,她头上的象征物是一座小房屋和篮子,所以她本应是房屋的守护神,但更多的是作为死者的守护神被提及。

阿努比斯是死者的庇护神,又是制作木乃伊之神、防腐之神、香料之神、接引亡灵和死者审判。

古埃及人举行下葬仪式时,为首的祭司会戴上面具扮成阿努比斯的样子,以示对他的崇敬。

阿努比斯的头部形象是胡狼,早期的古埃及人死后,遗体被直接埋入沙漠,由于埃及炎热的气候,遗体自然风干形成天然的木乃伊,但是常常被具有食腐习性的胡狼挖出,遗体被破坏得残缺不堪。

古埃及人看着亲人的遗体被胡狼破坏,既痛心又无奈,久而久之,人们便把胡狼破坏坟墓、损毁遗体的行为转化成了守护坟墓并协助死者前往来世的精神崇拜。

太阳神Ra离开人间后,奥西里斯和伊西斯来到人间游历。

他们教会了人们造砖建房,耕地种植小麦和大麦,还教会了人们酿造甜美的葡萄酒,指导人们开采铜矿制造工具,以便更高效地从事农业生产活动,并且制定了律法和礼仪,给人们讲述了很多关于天上众神的故事。

他们总是非常热心地为人们排忧解难、解疑释惑,在他们的教导下,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提高,社会结构和习俗更加完善,人们对他们充满了深深的敬意。

后来,在人们的一片赤诚之心和深切渴望下,奥西里斯登上王位,成为埃及的国王。

奥西里斯统治埃及很多年以后的一天清晨,一个长相丑陋的陌生人出现在王宫门前,他不顾卫兵的阻拦,大摇大摆地闯进宫中去找他的哥哥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见自己弟弟到来,慷慨大方地设宴款待,然而面对哥哥的热情接待,塞特并不领情。

塞特住进王宫后,目中无人,不时挑起事端。奥西里斯了解塞特的品行,所以没有给他参与国家政务大事的权力。

塞特一直对奥西里斯掌管富饶的埃及,而他掌管贫瘠的沙漠十分不满。

而影响事情关键走向的一件大事,赛特的妹妹(妻子)奈芙蒂斯怀孕生下一个孩子——阿努比斯。

赛特好色,四处留情,然而众多女神、女人都没能给他生孩子,于是他怀疑阿努比斯是奥西里斯的孩子。

怀恨在心的赛特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准备伺机夺权,自己来统治这个国家。

转眼几年过去了,这期间塞特一直在思索对付奥西里斯的办法。

这天,塞特突然兴奋地从床上跳下来,打开一口笨重的木箱,取出里面的一匹布料。

这布料是那样的精细光滑,在阳光下闪着斑斓的亮光。

塞特带着布料,兴冲冲地跑进王宫去见奥西里斯。

当他把这布料作为礼物展示出来时,就连奥西里斯也被这举世罕见的布料迷住了。

塞特不失时机地表示想用这布料为奥西里斯做一件斗篷,以便更好地展现国王的威风。

奥西里斯听了十分高兴,也为塞特的行为感动。

于是塞特说道:“那就请允许我现在为您量尺寸吧,我一定会做一件让您满意的斗篷。”

“那好吧。”奥西里斯丝毫没有怀疑塞特的险恶用心。 塞特马上用布料把奥西里斯从头到脚包好,仔细量完尺寸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不久之后,塞特把做好的斗篷献给了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穿上斗篷,霎时间,本就金碧辉煌的宫殿变得更加光彩夺目了。

奥西里斯激动地说:“这真是一件贵重的礼物,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今晚,如果您能穿着这件斗篷去我的住处,参加我为您举行的晚宴,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完,塞特急切地等待着答复。

晚上,奥西里斯如约赴宴。

就在众人觥筹交错、兴致正高的时候,塞特命人抬出一只制作极其精美的箱子。

当镶满珠宝的金灿灿的箱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发出一阵阵惊呼声,这是一只多么奢华的箱子啊!

接着塞特宣布,他将把这只箱子作为礼物,不论是谁,只要躺进去大小正合适,就把箱子送给谁。

众人一听,全都争先恐后地躺进去尝试,可最后没有一个人的身体刚好适合这只箱子。

“难道您不想试一下吗?这箱子和您身上华丽的斗篷实在太相配了。”塞特不怀好意地望着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虽有疑虑,但禁不住众人的蛊惑,还是躺进了箱子里,而这箱子不大不小正好能装下他的身子,那是因为这箱子就是狡猾的塞特为奥西里斯“量身打造”的。

就在奥西里斯躺进箱子的一瞬间,塞特及其同伙迅速冲上前去盖上盖子,牢牢钉死了箱子,还用熔化了的铅封住缝隙。

接下来他们一刻也没有耽误,马上把箱子投入尼罗河里,看着箱子顺流而下漂向远方。

伊西斯很快得知了这个可怕的消息,她悲痛万分地逃离王宫,踏上了漫长而艰难的寻夫之路。

伊西斯茫然无措地到处寻找,她时而化身为鸢在高空搜寻,时而变成人打听消息,后来在比布鲁斯找到了箱子。

伊西斯把箱子带回埃及,藏在河边的沼泽地里。

可是不幸再次降临,一天晚上,塞特借着月光出去打猎时,无意中发现了那只金灿灿的箱子,看到了奥西里斯的尸体。

这次,他残忍地把奥西里斯的尸体肢解成了14块,并派人把尸块扔在了埃及境内不同的地方。

伊西斯再次遭受巨大的打击,但她仍没有放弃,在妹妹奈芙蒂斯的帮助下再次踏上了更加艰难的寻夫之路。

她们每找到一块尸体,都会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并在那个地方修建坟墓,举办葬礼,指示当地的祭司今后要进行日常祭祀活动。

伊西斯和奈芙蒂斯历经千辛万苦,收集齐了奥西里斯的尸块,唯独缺了他的阳具,尼罗河里的一条鱼吞了它。

缺少阳具的奥西里斯无法复活,伊西斯灵机一动,用纸莎草做了一根阳具代替。

阿努比斯用伊西斯和奈芙蒂斯编织的亚麻布把他仔细包裹起来,还涂抹了香料,把奥西里斯的尸体做成了一具木乃伊。

伊西斯化身成一只鸢,在奥西里斯的身上来回飞舞,受到性魅力的感召,他活了过来,并和伊西斯结合,孕育了荷鲁斯。

由于阳具是假的,他只能在人间停留一天,然后前往冥界,成为冥界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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