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葛俊武合谋刘家 程圆圆被逼投诚

只隔了一夜,方玉龙又约了顾丹枫在枫麟阁见面,将优盘交给了顾丹枫。

顾丹枫看了优盘的内容,问方玉龙优盘是哪来的。

方玉龙便将优盘的“来历”告诉了顾丹枫。

赵家和顾家本来就有很深的矛盾,赵严军收集顾家的犯罪证据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顾丹枫没有丝毫怀疑,只是问方玉龙将优盘交给她是什么意思。

方玉龙道:“这是宁总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顾书记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顾丹枫收起优盘道:“放心吧,顾家会给宁总一个交代的。看来你是越来越受宁总重视了,昨晚上去见宁总,有没有说郑薇的事情?”

“说了些,宁总很支持庄兄的计划。”

顾丹枫瞥了眼方玉龙道:“宁总还知道庄庭耀?不会是你的功劳吧?”

“新楚投拍的几部电视剧,宁总给了很高的评价,我就是顺水推舟提了下。我想让我妹子和庄兄合作,拿下原本属于微爽公司的份额。有些事情,还要请丹枫你多多帮忙。”

“行了,你盯着我肚子干什么,难道我肚子还能帮你忙不成?”想到昨天的事情,顾丹枫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家伙,活该!

方玉龙将顾丹枫的老板椅向后推了推,趴到顾丹枫的肚子上听动静,顾丹枫道:“你听归听,不许再有别的想法了,要不然昨天之事又要重演了。”

方玉龙道:“难不成你母亲还会再过来?”

“果然脑子里没想好事情。我母亲自然不会来了,不过我今天出来可是有女医师陪的,你要在我这里时间长了,女医师就要进来了。”

“哎,我还想跟咱们儿子打个招呼呢……”

“滚!”

将优盘交给顾家,方玉龙心里也松了口气。

有了个这个优盘,顾家更有理由相信赵严军是一直想对顾家不利的,赵严军是假顾宇航事件的幕后黑手这一“事实”也会被顾家和知情者所认同。

方玉龙还要做一件事情,就是在恰当的时候让赵严军永远消失。

既然宁恒纲和顾家都有除掉赵严军的意思,这个时机很快就会出现。

郑薇被封杀,微爽影视被查封,在普通民众中间引起了强烈反响,大多数民众还是不知道真相的,纷纷在网上询问郑薇出了什么事情。

官方的回答,自然是郑薇及其名下的公司涉嫌勾结其他企业单位暗中操控股价,获取暴利,其行为已经触犯了国家法律,而且涉案金额巨大,根据相关法律规定,郑薇名下的公司都被查封,账户被冻结,郑薇本人也被警方控制。

至于郑薇和赵严军的事情,官方公告中并没有提及。

郑薇被控制的消息传出后,和她和关系的人都坐不住了,其中包括和郑薇一起操控股票的郭明远。

郭明远是知道郑薇被查内幕的,他还存在侥幸心理,以为官方公告只是为了掩饰赵严军无故消失抛出的烟幕弹,不会真的深查郑薇操控股票的案子。

郑薇也不会犯傻,把自己的罪行都抖露出来,这样对她没好处。

郭明远不知道,刘义超早已经把他卖了,赵承刚和郑薇也把他卖了。

郭明远和葛俊武是老交情,跑去问葛俊武郑薇的事情,葛俊武之前是省政法委书记,在政法系统有关系。

却不知,葛俊武自己都惶恐不安,哪还有心思管郑薇的事情,他告诉郭明远,郑薇案是黄慧玲和省检的鲁亚男联合办案,他不知内情。

郭明远知道黄慧玲是方达明的人,和葛俊武不对付。

黄慧玲又素有“铁娘子”之称,她主办此案,会不会查个底朝天?

郭明远患得患失,觉得他找了刘义超当替死鬼,警方应该查不到他身上;又觉得黄慧玲办案,会将他挖出来,把他关进监狱。

郭明远决定远离是非,先出国避避风头。

等他赶回家,发现警察已经在他家中等候了,顿是瘫坐在了椅子上。

吴京。

吴京公安局往北一公里便是一处湿地公园,公园里分布着大大小小七八个小湖泊,较大的湖泊中间还有小岛屿,小岛上绿树成荫。

梅兰穿着便装,在树荫下和刘伯洋见了面,说刘家和郑薇、江南证券、赵氏父子一起合作操控股价之事已经暴光了。

梅兰对刘伯洋道:“警方已经在陵江控制了江南证券的总经理郭明远,刘大少要早作准备。”

刘伯洋听了梅兰的话,大吃一惊。

和郑薇、赵氏父子合作操控股价之事,刘家参与不多,而且只是开始布局,还没到获利阶段,警方就是查到刘家来,刘家最多就是交些罚款。

郭明远被警方控制却让刘伯洋大为紧张,要是郭明远为了自保,将他和刘家以前合作的事情都抖了出来,刘家这边肯定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的。

“多谢梅科长提醒。”刘伯洋将一张银行卡塞进了梅兰的手里,梅兰没有拒绝,收了刘伯洋的银行卡就走了。

看着梅兰离去的背影,刘伯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对刘伯洋来说,能从梅兰这里得到重要情报,让他和刘家免于大麻烦,花个十万二十万太值得了。

果然,没几天,梅兰就带队到润华集团查办相关案件,郭明远被抓后沉默了几天,就将他之前和刘家合作,暗中操控股价谋利的事情交待了出来。

刘伯洋早得到了梅兰的消息,安排了润华集团的一个经理当了替罪羊,润华集团又罚了些钱,躲过了这一劫。

鲁正平是年轻警察,又喜欢骑车运动,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但跟方玉龙没法比。在梅兰身上折腾了十多分钟后,鲁正平便躺在梅兰身边不动了。

梅兰有些高潮的感觉,但总觉得身体里面空空的,闭上眼睛依旧是某个男人粗大的肉棒插在她阴道里抽动,还有她饱满的乳房吊挂在胸前,在男人冲击下晃荡的样子。

鲁正平从后面抱住了未婚妻的娇躯,摸着未婚妻挺拔的乳房说道:“兰兰,你刚提副科长没多久,就带队查了润华集团,会不会得罪了刘家?刘家在吴京的关系错综复杂,得罪了刘家在吴京不好混啊。再说我们鲁家和刘家还有点沾亲带故的,你这样去查润华集团,是不是太不给刘家面子了。”

“正平,工作上的事情我心里有数,这次查案,刘家心里也有数的。你以为那个经理真是主犯啊,刘家推出来的替罪羊罢了,用来堵人嘴的。”

梅兰不明白方玉龙为什么要安排她做这些,如果是要查刘家,这应该是个好机会。

难道方玉龙知道操纵股价的案件伤不了刘家的根本,要放长线钓大鱼?

如果是这样,方玉龙图谋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是整个润华集团吗?

如果真是这样,方玉龙的心也太黑了,整个润华集团值多少钱啊,他竟然想一口吞了。

想到未婚夫还在为会不会得罪刘家而纠结,梅兰心里更觉得失落,她的未婚夫和方玉龙相比,真的这般不堪吗?

圣母观二期工程接近尾声,初五这天,地下金殿迎来了第二宫的第一次祭祀礼。

陵江城的诸女都赶到了圣母观,在孟章四女的引领下进入地下宫殿。

大腹翩翩的汤丽丽穿着法袍的样子有些滑稽,但却让诸女羡慕不已。

当向氏姐妹进入地下宫殿之时,其他诸女都不觉得意外,唯有向楠看着向氏姐妹目瞪口呆,小弟的两位岳母大人竟然都是好弟弟的信徒。

向氏姐妹看到向楠,也有几分羞涩,毕竟向楠是两人的晚辈,是两人女婿的姐姐。

向楠有些气愤,好弟弟的“坏”似乎永远都没有她能摸到的底。

向楠惊讶于向氏姐妹,其他诸女却惊讶于向楠和郑淑梅,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没有经过整容,竟然能长得如此相像,实在令人惊奇。

向楠和郑氏母女虽然知道方玉龙有众多女人,但看到众女都盯着她们,还是感觉很心虚。

特别是郑氏母女,以前母女两人自认美貌,现在看到众女,母女两人的这种自信瞬间就没有了。

郑淑梅虽说是省台的节目主持人,但终究不是热门节目,论名气,还比不上当初的网红教练梁惊澜,更别说渐渐崭露头角的花含烟了。

郑月只是市局一个小女警,而陈静是省检的一级检察官助理,以后入额就是四级高检,级别上比现在的梅兰还高两级。

至于陈菁和韩淑华就更不用说了。

陈菁的级别虽然没有变,但变成了区委副书记,成了江元区的三把手。

不知不觉间,陈菁已经三十六岁了,相对于她的职务,这个年龄还是年轻的,不出意外,四十岁之前肯定能升副厅,而且还是一把手二把手的实职。

虽然比不上韩淑华,但在同龄人中也绝对是翘楚人物了。

便是有方家相助,郑月要升到这两人的级别,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呢。

方慧君是陵江石化的副总,也是副厅级别,就是大肚子的汤丽丽,入职三年也从华夏石化江东分公司的总秘变成了总助理,比警局里的小女警风光多了。

至于向氏姐妹,则是龙马集团的当家人,梁惊澜也管理着粉红会所,这些女人都围绕在方玉龙身边,各司其职。

相互介绍认识之后,郑氏母女都觉得她们母女二人是众女中间身份最为平凡的。

孟章在主持祭礼,欢迎几位新人入教。

向楠、向解语、从吴京赶来的郑氏母女和从沧南赶来的沈希一起走到了炎帝像前跪拜行礼,然后方玉龙赐下白玉佩为信物。

之后,众女排成一排,轮流对方玉龙行暧昧的祭礼——从男人的嘴唇一直吻到男人的性器上。

大腹翩翩的汤丽丽排在了第一个,之后是方慧君、韩淑华、陈静、沈希、花含烟、梁惊澜、向应语、陈菁、郑月、郑淑梅、向解语和向楠。

众女都知道这个排位的意义,向楠见自己排了向解语后面,大感诧异,难道小弟的亲岳母在回归向家之前和好弟弟上过床了?

除了五个新人,其他众女都不是第一次行这种祭礼了,行礼的时候都表情严肃,丝毫没有淫荡之意。

沈希之前已经听方慧君说过祭礼的情况,再加上她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很快就融入了看似淫荡,众女却又神情肃穆的祭礼之中。

只有向楠、向解语和郑氏母女,表情不太自然。

见其他女人怎么做,她们便怎么做。

行完祭礼,其他女人都面色如常,只有最后四女脸色羞红,觉得男人太过淫荡了,竟然想出了如此露骨的祭祀方式。

尤其是向解语和向楠,之前众女吻男人的性器只是含着龟头轻点一下就分开了,她们两个却被男人压着口交了大半分钟。

祭礼结束后,方慧君还打趣道:“教主大人,有了姐姐也不能厚此蒲彼啊。”

众女哄笑,向解语和向楠羞红了脸。

方玉龙在方慧君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随后将向楠抱了起来。

法袍之下便是美少妇赤裸的身体,方玉龙掀起了美少妇的法袍,在众女的注视之下,将坚挺的肉棒插入了美少妇那柔软的阴户之中。

向楠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微微张开的阴唇像嘴巴一样缓缓将男人的性器吃进阴户,在众目睽睽之下和男人交欢起来……

到了偏殿,几个生理期的女人为方玉龙加油助威,方玉龙便将其余诸女一网打尽,最后射在了楠姐姐的小骚穴里。

向楠已经怀孕,自然不需要男人的精液了,孟章便将男人的精液收集起来。

取完精液,向楠趴到了方玉龙身上,要方玉龙抱她去荡秋千。

方玉龙抱着向楠坐到了秋千上,向楠用力箍着男人的脖子说道:“弟弟,你真是坏死了,连你哥的两个岳母都收了,你哥和芃芃知道吗?”

方玉龙摸着美少妇光滑的屁股道:“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大哥和芃芃嫂子知道了,就像我和姐姐一样,大哥和芃芃嫂子也不知道。不过芃芃嫂子可能知道我对小语儿的心思,清不清楚我和小语儿的关系就不知道了,大语儿是绝对不知道的。”

“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向楠趴在男人身上,还在回味着之前发生的一幕,那么女人竟然都被弟弟搞得快活到晕了过去,可见她和郑氏母女三人一起,远不能满足弟弟的性欲。

“好姐姐,弟弟我现在好歹是个教主,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岂不是太逊了。”

“坏弟弟,你不会真的要发展什么邪教吧?”

“好姐姐,你看这地方别人能进来吗?平时能来这里的就你们几个。就算我有精力去发展更多的信徒,也没那么多时间啊,我和你们都是有缘分的。”

“好弟弟,谢谢你。”向楠静静地趴在男人身上,她已经知道了郭明远被捕的事情。

“好姐姐,我会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受到惩罚的。”

“好弟弟,你已经为姐姐做了很多了,万事莫强求。”向楠知道男人最后的目标是葛俊武,但葛俊武是省委常委兼陵江市委书记,在向楠看来,那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身边的男人虽然是方达明的儿子,但终究只是个学生,没有方达明的支持,是不可能对葛俊武动手的。

众女中最为豪放的方慧君,这几天正好是生理期,除了给方玉龙加油助威,什么也干不了。

方玉龙抱着向楠来荡秋千,她便跟过来帮着推秋千。

向楠和程圆圆合伙开了明江公司倒卖化工原料,陵江石化也是其客户之一,作为陵江石化的副总,方慧君当然知道向楠曾经的身份。

明江公司成立之初,作为公司合伙人,向楠和程圆圆还请方慧君吃过饭。

也有过相似经历的方慧君和向楠说话,很多话都说到了向楠的心窝里。

“向楠妹妹,男人靠不住……教主大人不算,他是我们的男神,不是凡人了。我们女人还得靠我们自己,那些敢欺负我们的男人,就应该受到惩罚,我们办不了的事情,还可以让教主大人帮助们。教主大人,民女说的对不对?”

方玉龙道:“对,你和楠姐姐以前就认识,以后可以多联系,用不了多久,楠姐姐就会调回陵江工作的,到时候你们可以经常联系活动。”

方慧君道:“教主大人,民女有问题要请教主大人解决呢,教主大人许不许民女说?”

方玉龙将方慧君拉到了躺椅边,在美妇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这个骚浪蹄子,有话就说,不要卖关子。”

方慧君道:“我们女人,每月总有几天不适的时间,我们姐妹又众多,每月固定一个日子祭祀,总会有几个姐妹不能和教主大人行合欢礼的,不如将月祭分成上下半月各一次,一来姐妹有空没空的,可以自己选时间,二来保证每月祭礼之时,各位姐妹都能和教主大人行合欢礼。我参加月祭好几次了,都没能和教主大人行合欢礼呢。”

方慧君性观念再开放,终究是传统观念下成长的女性,多多少少有些贞洁意识。

虽然方玉龙从来没有嫌弃过她,方慧君迷上方玉龙之后,却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方玉龙,便是只做方玉龙的情妇,方慧君也觉得她在众女之中属于“低层次”的,所以对于男人的任何要求,方慧君都会满足,甚至还会想着法子讨男人欢心,江景房里的情趣房便是最好的证明。

方玉龙在圣母观建了如此震撼人心的金殿,就是为了将身边的女人牢牢拴在一起,构建成一张庞大的网络。

作为这个团体中第二个和方玉龙合体的女人,方慧君也想方设法来完善这个祭祀活动。

让这个祭祀活动真正成为诸女联系的纽带,成为促使诸女效忠方玉龙的工具。

要让诸女在潜移默化间形成一个共识,她们和男人行合欢礼,不但是生理的本能,还是神圣的精神生活。

对于每月办几次祭礼,向楠倒没什么意见,她听方玉龙说过不了多久就会调她回陵江工作,知道好弟弟已经有了惩办葛俊武的办法,心里更为感动,好弟弟为了她,肯定费了很多心思,花了很多的精力。

韩淑华穿上法袍走到秋千边,对方玉龙道:“玉龙,陵江石化要新投资一条石化产线,不在陵江本部,焦南那边有陵江石化的子公司,你说投资到焦南来怎么样?”

方玉龙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韩淑华和方慧君,两人是老同学兼好搭档,陵江石化要新投资生产线,韩淑华不跟方慧君说,为什么要跟他说呢?

方慧君笑道:“是这样的,杨都石化也是陵江石化的子公司,而且离陵江石化本部近,新投资的石化产线选择投在杨都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么大投资对当地的影响是很大的,无论是建设还是建成投产招工,都能促进当地经济发展。淑华不死心,想把投资拉到焦南去。这种大事情,我一个副总根本没什么发言权的,淑华就想让大少爷帮着想想办法。”

韩淑华道:“焦南也不是没有优势啊,焦东石化虽然底子比不上杨都石化,但它离扬江近,又有化工贮运码头,在物流上是占一定优势的。”

韩淑华也知道焦南失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还心有不甘,毕竟这可是几十亿的大投资,如果能落户焦南,将是她主政一方履历中的重要一笔。

即便知道希望不大,她也要在方玉龙面前说一说,她知道方玉龙和陵江石化的总经理有私交,在投资新产线方案上,总经理总有些发言权的。

焦南?

杨都?

两地市长都是方达民提拔上来的,帮谁好?

情面上,方玉龙肯定是站在韩淑华一边的,可陵江石化投资新的生产线,那不是小事情,方慧君都说了投杨都好,可见杨都的优势要比焦南明显很多。

方玉龙道:“淑华姐,这件事情我可帮不了你,这可是几十亿的大投资,我想帮也没法子。说到石化项目,焦南是要打造绿色城市的,上大型化工项目和焦南的大战略不符,焦南的大型化工厂都搬到属县的化工园区去了,焦东石化也是老厂子了,我看说不定哪天就停了。这么个大项目是诱人,但投焦南确实不合适。”

韩淑华道:“我这不是急嘛。虽说焦南发展在全省来说还算不错,但夹在陵江和吴京之间,都快成洼地了,眼看经济发展与两地差距越来越大,感觉我这个市长做的有些失败。”

方玉龙道:“淑华姐,这种情况又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焦南发展一直落后于陵江和吴京,这也不是你一个人努力就能改变的,所以淑华姐完全没必要自责,淑华姐能为民众求发展谋福利而奔走,已经很可贵了。”

向楠裹着毯子,将韩淑华拉到了大躺椅上,韩淑华道:“只能说高栎岗运气好了。”

方玉龙笑道:“淑华姐,高栎岗都是五十来岁的老头子了,你跟他争什么呢,要尊老爱幼嘛。再说这么大投资,从选址到审批,再到开工建设,最后投产,没有个三四年是完成不了的。淑华姐到焦南已经两年多了,再有个两三年肯定要挪位置,说不定就挪到杨都去了呢?到时候新项目投产,你还可以去剪彩呢。”

韩淑华已经是市长,如果再升一升,那铁定是市委书记了。

像吴京这样的经济大市,韩淑华是不奢望的,杨都发展水平和焦南差不多,地域面积上要比焦南大上不少,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只是高栎岗在杨都,到时候她还能调到杨都任市委书记吗?

方玉龙道:“高栎岗是半路去杨都的,在杨都不一定会任满,他的履历比你丰富,说不定直接升个副省也有可能。”

陵江城中。

殷援朝秘密约见了葛俊武。

摆脱了傅士康的影响,葛俊武正欲在仕途上大展宏图,不料又出了赵严军叛逃之事,一下子将他这个亲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自从知道赵严军叛逃后,葛俊武就一直绷紧了神经,生怕哪天组织上就找他谈话了。

赵严军所犯之事,葛俊武一概不知,更别说参与了。

但他和女婿合伙拿过地,虽然他只是个中间人,但中央要是查下来,说不定就把他的官职给撸了。

更别说,中央要是查他,说不定就会查出他和刘家的一些事情来,到时候就不是撸官就能解决的了。

过了几天胆颤心惊的日子,见组织上没找他谈话,葛俊武心里稍稍放心了些。

只要赵承刚那边不咬出他来,中央是不会查他的,赵承刚也不是傻瓜,不会主动交待违规拿地的事情来给自己增加罪名,眼下的情况,应该是赵承刚没咬出他来。

殷援朝对葛俊武这些年的遭遇也颇为费解,好似有无形的噩运缠绕着葛俊武。

当初葛俊武为了和傅士康切断关系,费尽心思和赵严军搭上了关系,还和赵严军结成了儿女亲家,没想到还没从赵严军身上捞到什么好处,赵严军就倒了,而且倒得比傅士康还要干脆。

不过葛俊武眼下的境况正是殷援朝想要的,葛俊武越是身处绝境,就越能被他所用。

待葛俊武坐定,殷援朝道:“俊武老弟,世事无常啊,江东某人可看不得我们亲近,说不定会借机搞事情啊,俊武老弟可要早作准备啊。”

葛俊武本就担心赵严军的事情,听殷援朝这么说,这几天稍感平静的心又提了起来。

殷援朝毕竟是省长,高层的关系比他多,难不成又打听到了什么重要消息?

“殷省长何出此言?赵严军之事和我可没半点关系,某些人想用赵严军之事在我身上做文章是不成的。”

殷援朝道:“俊武老弟,你对方玉龙此人有何看法?”

“方玉龙?有所耳闻吧。当年他和张维军的儿子张重华有过争执,还泼了赵承刚一杯酒,性格颇为张狂。不过我没见过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太清楚,听闻他和宁家关系不错。”葛俊武看了眼殷援朝,不知道对方突然跟他提起方玉龙是什么意思,难道方玉龙还跟赵严军之事有关系,他消息还不够灵通,所以不知道?

殷援朝道:“赵严军出事后,上面就严查了郑薇夫妇,从赵严军出事到现在不过月余,郑薇案就尘埃落定了,办案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令人吃惊啊。郑薇夫妇和赵严军勾结操纵股票不是一次两次了,和郑薇夫妇合作过的证券商人可不止一个,偏偏郑薇夫妇就咬出了一个郭明远,俊武老弟可知道为什么?”

葛俊武最近一段时间就想着自己的事情,只知道郭明远被抓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听殷援朝这般说,才知道郭明远被抓另有原因。

殷援朝道:“郑薇案是在江东审理,江东有人要搞郭明远,所以才让郑薇夫妇咬出郭明远。本来郑薇夫妇咬出郭明远,对他们夫妻二人没有任何好处,他们夫妻二人为什么还要咬出郭明远呢?肯定是有人指使的。郑薇知道她的案子在江东审理后,就和某人达成了协议,她咬出郭明远,法院审理她的案子,就会从轻判决。郑薇案现在如此受关注,在江东能做到这一步的没几个人啊。我就是很好奇,郭明远和某人没有任何联系,为什么某人一定要搞他呢?”

葛俊武听殷援朝这么一说,心头一惊。

殷援朝来跟他说这些,肯定是知道了向楠的事情,向楠是郭明远送给他的,至于郭明远和向楠之间有什么故事,他没问过,想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如今向楠成了方玉龙名义上的姐姐,方玉龙要搞郭明远,理由不是显而易见吗?

殷援朝来跟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告诉他,方玉龙连他都要搞吗?

葛俊武心里一阵冷笑,方玉龙是方达明的儿子,省里不少人卖他面子不假,可他是省委常委兼陵江市委书记,那些卖方玉龙面子的人还敢跟他过不去?

葛俊武之所以确定参与郑薇案的是方玉龙,是因为久经官场的方达明不太可能为了向楠过去的事情来大动干戈,而方玉龙年轻张狂,易冲动,才会为了向楠去搞郭明远。

殷援朝见葛俊武面色平静,知道对方没有把方玉龙放在眼里,毕竟在普通人眼里,方玉龙目前还只是一名学生,只不过有个好父亲罢了。

“俊武老弟,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方玉龙。李刚之事可还记得?”

葛俊武一愣,随后问道:“京都那个李刚?”

殷援朝道:“正是。去年八月,方玉龙去京都,和一个刚出道的女演员参加一个聚会,和李刚的儿子李士昆发生了冲突,好像还牵涉到了赵承刚和顾永华的女儿,李士昆没讨到好,就使阴的,半夜让警察去查方玉龙的房,结果如何没人知道。之后不到一个月,李刚就被查了,宁恒纲的人顺利拿下了京都市长的位置,顾永华的人则拿下了李刚的位置。方玉龙其人,让人看不透啊。”

葛俊武听了眼皮直跳,如果李刚倒台真的和方玉龙有关系,那就太可怕了。

那是在京都,方家在京都并没什么根基,江东现在可是方家的大本营了,如果方玉龙真有这么大本事,又要搞他,那他岂不是会成为第二个李刚?

殷援朝见葛俊武表情,知道葛俊武对方玉龙已经起了忌惮之心,便又说道:“黄慧玲四年前还只是陵江公安局的副局长,现在已经是厅长了,黄慧玲的运气可是极好,连续破获了两起震惊全国的大案,尤其是傅案,一直保着她升上了厅长之位。据我所知,傅案跟方玉龙有很大关系,这天大功劳,有可能是方家送黄慧玲的。黄慧玲现在掌管公安厅,方玉龙要办什么事情,可方便的很啊。从年初开始,公安部门就加大了吴京那边几起旧案的追查力度,特别是追查‘金福珠宝案’潜逃的主犯。就连省检那边也派了巡检组到吴京查案,目标直指吴京刘家。俊武老弟难道不知道这两路人马的真正意图吗?”

葛俊武知道,他和刘家牵涉太深了,如果刘家出了问题,他肯定逃不掉。

方家也知道这点,所以才会盯着刘家不放,可他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刘家的事情。

葛俊武知道殷援朝不会无缘无故跟他说这些,问道:“殷省长可有什么高见?”

殷援朝道:“我们这官一任,总想造福一方,偏偏有人不想让我们安心工作,要想江东太平,就要把不安定因素除掉。方达明这样的老江湖不可怕,怕就怕那些初出茅芦,不知天高厚,又有些资源的年轻人啊。冲动起来,不管后果,这才是真正的不安定因素。”

葛俊武听了大吃一惊,殷援朝竟然让他直接对方玉龙动手。

殷援朝见葛俊武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对方没有决心对方玉龙动手。

毕竟不到绝路,谁也不会选这路条。

殷援朝又道:“这年轻人好惹事,年纪轻轻,仇家倒是不少。近两年遇到过好几次绑架和刺杀了。偏偏他还好动,喜欢到处乱跑,不出事才怪啊。俊武老弟,这几天江东很太平,太平得有些诡异啊,我看某人是在找东西,等他找到东西动起来,那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葛俊武猜不透殷援朝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省长和省委书记不齐心是人知常情,弄到你死我活的极少见。

葛俊武当然不会听了殷援朝几句话就对方玉龙动手。

他既要确定方玉龙对他是否真有敌意,也要确定方玉龙是否真能威胁到他的安全。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向楠的前夫刘义超竟然跟现在的妻子离婚,名义上和向楠复婚了。

而且刘义超是江南证券吴京分公司的副总,郑薇最近一次跟江南证券合作,就是和刘义超签的合同。

但刘义超竟然没有被调查,因为刘义超在案发前就向公安部门举报了郑薇和江南证券的不法行为。

如果刘义超手里有郭明远犯罪的证据,郭明远早被抓了。

刘义超可是郭明远一手提拔起来的,突然反水,肯定是被某人逼的。

过了几天,葛俊武的人向他报告,刘义超反水之前曾住过院,在医院用的是刘明远的化名,医生说他是从海城医院转过去的,因为病变,两侧睾丸都切除了。

葛俊武听了报告,顿时明白刘义超为什么没有被立案调查了,他已经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

调查的人还将一张照片交给了葛俊武,是向楠和方玉龙私会,挽着方玉龙的胳膊逛街的照片。

葛俊武将照片揉成了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如果真是方玉龙在暗中搞他,冲动的年轻人太过危险了。

葛俊武想到了纪建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想搞死我,没那么容易!

虽然葛俊武离开吴京好几年了,刘家和葛俊武却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葛俊武才五十出头,未来还有很大的晋升空间,刘家在葛俊武身上压了重宝。

接到葛俊武的电话后,刘伯洋立刻赶到了陵江,两人在刘伯洋位于龙华山北的别墅见了面。

葛俊武对刘伯洋道:“伯洋,你是刘家三代中最有出息的人,刘家这么大家业,迟早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将来你可是江东首屈一指的大富翁啊。”

刘伯洋连忙陪着笑道:“刘家和润华集团能有今天,全靠葛书记扶持。以后还是要请葛书记多多关照。”

葛俊武点了点头道:“伯洋,刘家和润华集团眼下发展形势不片大好,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有人正对刘家虎视耽耽呢。弄不好,我们就要栽个大跟头了。”

刘伯洋知道葛俊武叫他来陵江的目的就要揭开了,连忙问道:“葛书记,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是什么人要对刘家不利?”

葛俊武在桌子上写了“方”字,刘伯洋看了大吃一惊,葛俊武写的“方”字,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江东省委书记方达明。

刘家和方达明并无瓜葛,也无仇怨,方达明为什么要对付刘家?

“葛书记,恕伯洋愚钝,请葛书记解惑。”

葛俊武道:“伯洋,此事恐怕是我连累了你们刘家。某人想全面掌控江东,看我不顺眼,想搞我下去。他知道我在吴京任职期间和你们刘家关系不错,就想从刘家下手,你们刘家要是出了问题,就能把我给牵进去了。”

刘伯洋道:“葛书记,你放心,刘家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姓方的想查我们刘家,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你和岳书记可都是省委常委,岳书记还是吴京市委书记,姓方的想查我们刘家,还能绕过你们两位?岳书记再怎么说也是我堂婶,不会让姓方的如意的。况且还有殷省长在呢,润华集团和殷省长的女儿在邗越也是有合作的。”

葛俊武道:“伯洋,官面上查,刘家自然不怕,怕就怕姓方的来阴的。你仔细想想,你们刘家这两年遇到的困境和危机,是不是跟方家有关系?”

刘伯洋一细想,不由得大吃一惊。

从焦南孤儿院到金福珠宝,都是方家在幕后推动,特别是金福珠宝事件,要不是早一步得到情报,让金福珠宝的负责人潜逃了,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刘家还是舍弃了金福珠宝,在岳林洪的周旋之下才将此事了结。

难道这一切都是方家有预谋的行动?

刘伯洋问道:“葛书记,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姓方的是省委书记,我们拿什么和他斗啊?”

葛俊武道:“姓方的高高在上,跟刘家根本没什么交集,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方玉龙。伯洋,你可知道方玉龙其人?”

刘伯洋道:“见过一面,他当时跟在赵未央后面,没什么特别的。”

“那是他的伪装。他在京都跟李刚的儿子起了冲突,不到一个月,李刚就被查了。冲突的时候,承刚也在场,现在呢,家破人散啊。我们要是坐以待毙,不久的将来,就是第二个赵家。方玉龙一直在查我们的证据,一旦他找到了证据,我们就回天无力了。”

“葛书记,方玉龙真有那么大本事?”李刚的事情,刘伯洋自然知道,他不相信这事跟方玉龙有关系,如果真是这样,方玉龙要查刘家,刘家还有反抗之力?

葛俊武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方玉龙不光有一个好老子啊,他和宁恒纲夫妇关系也极好,宁恒纲夫妇只有一个女儿,比方玉龙小两岁,两人……”

后面半句是葛俊武瞎编的,反正刘家也不可能知道方玉龙和宁家的真实关系。

刘伯洋信以为真,一个方家已经给了刘家极大的压力,要是再加上宁恒纲,刘家无论如何也顶不住。

刘伯洋喃喃说道:“葛书记,那怎么办?”

“如今之际,唯有……”

看着葛俊武劈手的姿势,刘伯洋一阵心惊肉跳,对方玉龙动手,一旦暴露,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葛俊武知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立刻下决定去做这种事情,又对刘伯洋道:“伯洋,金福珠宝案子的关键人物,最近是不是又查得紧了?方玉龙这样在后面追着咬,你觉得刘家能够撑多久不被他抓到把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只要被方玉龙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刘伯洋做过什么事情,葛俊武自然知道,刘伯洋比他更怕被方玉龙追着查。

刘伯洋道:“葛书记,这事可不好办啊,方玉龙要是出了事,肯定会一查到底,到时候只怕会有更大的麻烦。”

葛俊武道:“所以你动手之前一定要找到替死鬼,要让姓方的怎么查都查不到你身上的替死鬼。”

“葛书记,到哪儿找这样的替死鬼?会有什么人冒险去做这件事情呢?”

“有一个人,这个人你还很熟悉。”

“谁?”

“刘义超。”

“刘义超?”刘伯洋大感意外,刘义超和方玉龙有什么仇恨,会想方设法弄死方玉龙?

“刘义超是向楠的前夫,这次郭明远出事,就是他告的密。刘义超以前做过对不起向楠的事情,所以被人废掉了,要不然他现在肯定也在看守所里待着了。你知道刘义超是怎么被废的吗?直接手术割掉了,六根清静了啊。伯洋,向楠现在是方玉龙名义上姐姐,你该知道刘义超是被谁废掉的了吧。”

刘伯洋当然知道向楠和葛俊武的关系,听葛俊武这么说,刘伯洋终于明白方玉龙为什么要查葛俊武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回到吴京,刘伯洋就准备了饭局请刘义超吃饭,说有几个朋友要到江南证券办理基金投资的业务,他将身份证资料都带来了,如果要开银行账户,让刘义超一并办理。

刘义超不知道是个陷阱,得知郭明远被抓后,一直心情不错的他高高兴兴地去赴约了。

几天之后,刘伯洋又请了刘义超吃饭,说公司需要一百万资金短期周转,想从刘义超管理的投资基金里借用几天。

一百万对普通人来说很多,但对证券公司的投资基金来说,不足为道。

润华集团有大笔资金在江南证券的投资基金里,刘义超没有犹豫,让刘伯洋写了个借条,就转了一百万到刘伯洋提供的账户里。

刘义超不知道的是,那个账户就是他几天前让手下员工到银行新开的账户之一。

陵江。

齐风和方玉龙见面,告诉了方玉龙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程圆圆和齐风打得火热,前两天齐风休假,程圆圆约了齐风一起去邗越省城洪章玩。

程圆圆平时也很少回邗越的,带了上幼儿园的孩子一起去游乐场,那小孩叫齐风叔叔。

齐风看到程圆圆的孩子,颇为吃惊。

之前黄慧玲修复了程奎安年轻时候的照片,带回家过,齐风见过那张照片,程圆圆和小孩长得和程奎安年轻时候极像。

“哥,可以肯定,程圆圆的儿子跟母姓程,应该就是殷援朝的,这可是一大证据啊。”齐风有些激动,他跟程圆圆交往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了重大发现。

虽然早知道程圆圆是殷援朝的情妇,但方玉龙一直没调查过程圆圆的儿子,以为小孩是程圆圆和岳长清所生,没想到竟然是殷援朝的种。

方玉龙道:“这是一个重要证据,但男女关系只能作为辅证,如果殷援朝只是和某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而没有其他犯罪行为,我们一样拿他没办法。殷援朝和他的妻子只有一个女儿,程圆圆既然为殷援朝生了儿子,想必殷援朝很重视程圆圆母子的,或许程圆圆知道些殷援朝的秘密。如果能让通过程圆圆知道这些秘密就好了。小风,你跟程圆圆现在关系如何,有把握策反她吗?”

齐风有些不意思地说道:“哥,我跟她近来约会是挺多的,但要策反她,我没有把握,毕竟殷援朝是省长,和她有太多利害关系了。”

“女人只要心里有你,你说的话她总会听一些的。殷援朝和程圆圆之间有很深的利害关系,这是肯定的,程圆圆的大哥能在邗越顺顺当当做生意,全靠殷援朝的关系。但是,如果这种利害关系一旦成了危险因素,程圆圆就不一定会为殷援朝保守秘密了。”

“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离间程圆圆和殷援朝?”

“殷援朝心狠手辣,为了毁灭证据,连他的老母亲都可以烧死,你说要是程圆圆知道了这些,心里会怎么想?我们再制造一些有人要杀她灭口的假相,程圆圆为了自保,投靠我们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哥,程圆圆和殷援朝关系这么深,如果殷援朝有事,恐怕她也会受牵连,恐怕她不会轻易出卖殷援朝。”

方玉龙拍了拍齐风的肩膀说道:“这就要靠你了,我的小帅哥。”

隔天中午,齐风就约了程圆圆去他的出租屋里相会。

程圆圆如约而去,一进屋,齐风便抱着美少妇一通狂吻,双手伸进了美少妇的碎花长裙,用力揉搓着美少妇丰满柔软的大屁股。

吻了好几分钟,程圆圆才松开了齐风的嘴唇问道:“风弟,今天你要上班的,怎么有时间约我过来了?”

齐风道:“今天下午我外出调查,不用去局里,所以有时间。程姐,我已经订了外卖,今天我们哪里也不去。”说罢,齐风将程圆圆抱了起来,冲进了卧室里。

程圆圆的欲望比齐风更强烈,被齐风这么一撩拨,转身压到了齐风身上,脱下了齐风的裤子,分开双腿就坐到了齐风身上。

美少妇穿着裙子,裙子里是窄小的内裤,美少妇将内裤拨到一边,对着齐风的肉棒就坐了下去。

齐风道:“程姐,没戴套子没关系吧?”

程圆圆媚眼如丝看着齐风,扭着水蛇般柔软的腰胯说道:“没关系,这几天是姐的安全期,风弟可以射在姐姐里面。”

程圆圆也是天生尤物,齐风又没经历过几个女人,就觉得和程圆圆做爱,每次都能爽到骨髓深处,听程圆圆说可以放心内射,齐风的热情瞬间高涨起来,用力挺起屁股,顶得程圆圆全身乱颤起来。

“啊……呵呵……”程圆圆又叫又笑,坐在男人胯上,就像骑着一匹脱缰的野马,颠得她全身跳动,一对美乳在胸前晃荡着。

别说六十岁的殷援朝了,便是和岳长清新婚,她都没体会过如此狂野又如此美妙的性爱。

射精之后,齐风和程圆圆的身体还交叠在一起,半软半硬的性器还插在美少妇的肉穴里。

齐风将程圆圆的美乳捧在手中,轻轻摇晃着,在美少妇耳边说道:“程姐,我以前很喜欢看郑薇演的电影电视,觉得郑薇很漂亮,现在我才发现,原来程姐比郑薇漂亮多了。”

程圆圆道:“风弟,你就别取笑姐姐了,人家郑薇可是大明星,我哪能跟人家比。”

“程姐,小弟说的可是实话。郑薇之事程姐听说了吧,省厅办的案子,上次我去省厅办事情,还碰到了郑薇呢。才知道郑薇在银幕上的形象都是精心化妆过的,现实中,郑薇比程姐差远了。”

程圆圆听小情郎如此赞美自己,心里甚是甜蜜:“郑薇已经四十好几了,我只是占了年龄上的优势。小风,你知不知道郑薇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程姐也是郑薇的影迷?”

“也说不上吧,我上初中那会儿,是郑薇正当红的时候,班上女生,没有不买她贴纸的。没想到她现在会变成阶下囚,实在是世事难料啊。”

“郑薇被查,还不是受了赵严军的拖累。这些当高官的,最是靠不住。”

程圆圆不清楚赵严军的事情,听齐风提到赵严军,立刻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问道:“赵严军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失踪了?”

“我也不知道赵严军犯了什么事情,有人说他潜逃出国了,有人说他已经被抓了,郑薇之事就是他说出来的,为了给自己脱罪,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郑薇身上。”

“有这种事情?”

“怎么不是?他不说,谁会知道?为了减轻自己的罪名,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情妇身上,这种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听齐风说郑薇是赵严军的情妇,程圆圆有些脸红,但她仍颇为惊讶地问道:“郑薇真是赵严军的情妇?怎么以前从没听人说过这方面的八卦新闻呢?”

齐风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郑薇十几年前就当了赵严军的情妇,那时候赵严军是广电总局的一个司长,郑薇做他的情妇,是各取所需。后来,郑薇年纪大了,赵严军对郑薇自然就没了兴趣,郑薇为了维持好和赵严军的关系,通过微爽公司介绍了其他女演员给赵严军。最近微爽公司投拍的宫斗剧,据说里面的女演员都是赵严军亲自挑选的,说是拍戏,其实是给赵严军选秀,剧组里面但凡有些姿色的女演员,都被赵严军睡过了。你说上头知道了这种事情,能不查郑薇吗?”

“不是说郑薇偷税漏税,非法操纵股价被查的吗?”

“我的好姐姐,郑薇为赵严军选秀的事情能公开宣传啊?郑薇和她名下的公司凭什么能操纵股价?还不是赵严军在暗中支持,要不然郑薇费这么大力气讨好赵严军干什么?可惜,郑薇没想到赵严军一出事,立刻把她给卖了,还把责任都推到了郑薇身上,说是郑薇勾引他的。看来做这种大人物的情妇,风光固然风光,风险也极大啊。这些个大人物最不讲信义了,就像赵严军这种人,郑薇鞍前马后伺候了他十几年,到头来却落得个身陷囹圄的结局,惨啊。”

齐风的话让程圆圆感觉很尴尬,低头靠在男人的胸口不敢和男人对视。她也是大人物的情妇,齐风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嫌弃她?

齐风故作不知道程圆圆在想什么,又说道:“程姐,你可知道我们江东省长殷援朝和省委书记方达明的事情?”

程圆圆岂敢在齐风面前说她知道殷援朝和方达明的事情,连忙摇头说道:“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齐风道:“程姐,我听说省长殷援朝和省委书记方达明不对付,在省里面明争暗斗。听说方达明那边查到了殷援朝的某些证据,就放在殷援朝的老母亲那里。殷援朝在邗越名声很好,装的像个大清官,殷援朝的母亲还住在洪章一个不起眼的老小区里。得知方达明查到他母亲那里了,殷援朝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将他老母亲和证据都烧没了,够狠啊。”

美少妇心头一阵狂跳,失声叫道:“你怎么知道的?”程圆圆想起那天的事情,那天她也是和齐风幽会,被殷援朝叫了过去,殷援朝正要和她上床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殷援朝就匆匆离开了。

之后,她才知道殷援朝是匆匆赶回了邗越,他母亲住的老宅半夜失火,老母亲被烧死了。

殷援朝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他母亲住处还没有失火,殷援朝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先赶回去。

也就是说,殷援朝一把火烧了母亲和证据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齐风道:“程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太吃惊了。风弟,你说的都是真?”

“当然是真的,我一个警校的学长就在为方书记秘密调查那事情,他们赶到洪章,殷援朝的母亲就葬身火海,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齐风看到程圆圆脸上的表情,知道美少妇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也没有点破。

程圆圆有种心慌的感觉,如果方达明为了调查殷援朝,查到了她身上,殷援朝会不会杀她灭口?

想到就要被判入狱的郑薇,想到被烧死的老太太,程圆圆的心情沉重无比。

白马湖,圣母观。

方玉龙带着庄若影参观地下金殿。

庄若影站在炎帝雕像前看了又看,又扭头看着方玉龙道:“别说,刻得还真像你。怎么样,被人当神供着,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方玉龙一把将美女厅长抱了起来,吻了下美女厅长的红唇说道:“其他人拜得再多,也不如师父点个头。师父,你相信我是炎帝转世吗?”

庄若影咯咯笑道:“要是你能让我十年后还像现在这么年轻,我就信你了。”在美女厅长眼里,方玉龙是不是炎帝转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她的乖徒弟。

待方玉龙放下她,庄若影又道:“要我跪拜你吗?师姐是不是跪拜过了?”庄若影接触火神教是最近的事情,虽然愿意跟着方玉龙,但狂热之心远没有申若华强烈。

方玉龙勾着庄若影的腰肢说道:“师父拜不拜无所谓,反正除了师伯,师父也不会跟别的女人来这里。等以后师父想拜了再拜吧。”

美女厅长勾住了男人的胳膊说道:“哟,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走吧,带我去看看你那超级淫荡的偏殿,看看那张大金床和沙发轮盘。”

“师父,那不是金床,只是金丝楠木床,上面有些错金罢了……”

庄若影来找方玉龙,是工作生活两不误。

美女厅长将方方正正的挎包放到茶几上后,便跳到了男人身上,双腿勾住了男人的后腰,低头和男人疯狂亲吻起来。

“臭小子,敢不敢和为师拆了这金殿?”

方玉龙自然没什么不敢的,抱着美女厅长在偏殿中疯狂交媾起来,从大沙发到圆沙发,又到雕花大床上,最后抱着美女厅长进了卫浴间。

庄若影看到卫浴间里放着水壶水管,虽然之前从没见过,但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便叫道:“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方玉龙哈哈笑道:“师父答应过的事情难道忘了?”

“不要,放开我啊,变态!”庄若影挣扎着想脱离男人的控制,可她被男人抱着,男人的肉棒还插在她的小骚穴里,她一挣扎,男人便轻轻捏着她的阴蒂放电,让她全身一阵痉挛,便再无力挣扎了。

方玉龙将精油涂在了美女厅长的肛门上,又将水管抽进了美女厅长的肛门,水壶吊在高处,打开开关,水壶里的浣肠液便通过水管注进了美女厅长的肠道里。

“啊,臭小子,好了,涨死了,再灌就要漏出来了啊。”庄若影不是第一次和男人肛交,却是第一次浣肠,肠道中灌满了液体,整个小腹都鼓了起来,摸起来还有些硬邦邦的……

庄若影坐在抽水马桶上,方玉龙站在美女厅长的面前,美女厅长含着男人的肉棒,恨恨地咬着男人的肉棒说道:“臭小子,醺死你。”别的女人都是私下浣好了肠和男人玩肛交的游戏,她倒好,一边和男人交媾,一边浣肠,真是羞死人了。

又用清水浣洗了一次,方玉龙便将庄若影抱了起来,两人一起去冲澡,在冲澡的时候,男人的大肉棒便插进了美女厅长的菊蕾之中,又引得美女厅长一阵悲鸣。

庄若影的身体素质是极好的,但男人的龟头太过粗大了,玩肛交的游戏,美女厅长还是感觉会痛。

此时此刻,她也不需要忍耐,便放声叫喊起来……

巨大的金丝楠木床上,庄若影用毯子裹着胸口,手肘顶着床,慵懒地支着脸颊,肛交过后,美少妇厅长下体还有些不适。

她带来的挎包放在床边的梳妆台面上,方方正正的挎包中间放着一个文件袋,文件袋里装着两份间谍案的机密文件,一份是方汉民的案卷,一份是东方公司的案卷。

庄若影道:“你这里有保险箱吗?这些东西可不能被外人看见。”

方玉龙道:“师父,你就放心好了,这里比你的国安厅还安全,不会有外人进来的。”

庄若影道:“你的那些女人也不能看,以后我来这里和你商量事情,东西放这里,任何人都不能看,你在这里放个大型的保险箱吧。”

“行,师父你看放什么地方,直接让孟章弄一个来就行了。”方玉龙打开卷宗,仔细看两个案子的调查情况。

方汉民突然被灭口,与其有密切关系的佐久间由衣也在押往京都的途中被杀,几乎所有线索都断掉了。

庄若影不得不组织巨大的人力,对方汉民的所有社会关系进行梳理,从中查找可疑人员。

庄若影带来的报告,就包括梳理之后,有可能和方汉民有联系的可疑人员名单。

东方公司案件同样如此。

陵江方面调查了三个月后将案子转到了庄若影这里,庄若影也将东方公司给设备安装主板之后,出入东方公司的人员梳理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

方玉龙看了梳理方汉民关系的名单,发现了一个较为熟悉的名字——省科技厅厅长,商富东。

十一年前,方汉民曾到京都党校进修过,当时商富东在东越任职,也被选派到京都党校进修,和方汉民是同学。

之后商富东调到海城任职长达七年,有机会和方汉民接触。

庄若影的调查结果是,商富东在海城任职期间,和方汉民几乎没什么联系。

故很少有人知道两人是京都党校的同期同学。

东方公司的案卷中,出入过东方公司的人员名单中也有商富东。

商富东是带队到东方公司进行高新技术企业审评考察的。

这事方玉龙早知道,商富东带队去谷梓芸投资的安方公司审评考察,还和他偶遇了。

难道真的是巧合吗?方玉龙对商富东的印象很好,看到商富东出现在庄若影的可疑人员名单中,便格外关注起来。

庄若影见方玉龙盯着卷宗沉思,立刻坐直了身体问道:“玉龙,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

方玉龙指着商富东的名字问道:“师父,你调查过商富东了吗?”

庄若影道:“暗中调查了,可疑程度很低。他到海城任职后,和方汉民并不在一个系统,所以没有什么联系。后来他调到江东,方汉民调到东越,两人就更没有联系了。至于出现在东方公司的案卷上,应该是个巧合,他带队去东方公司进行高新技术企业资格评审,是正常的职责业务。陵江几家有影响力的大企业,都是他亲自带队评审的。商富东去东方公司,你姑姑和总经理柳闻章全程陪同,一行人是焦点人物,不可能有机会偷换主板的。”

“是啊,商富东一行是焦点人物,全程都有人陪同,不可能有机会偷换主板。”方玉龙轻轻敲着额头,梳理着他所知道的商富东的信息。

方汉民一开始并不同意方樱和顾宇航相亲的,后来又改变了主意。

由此可以推断出,方汉民一伙人是想借顾家之力,将方汉民推到东越副省长的位置上去的。

这个让方汉民改变决定的人,和顾家有关系吗?

庄若影见方玉龙敲着额头沉思不语,片刻之后又问道:“玉龙,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疑点,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方玉龙道:“当初方汉民一开始是不同意我表姐和顾宇航相亲的,后来才改变决定让表姐和顾宇航相亲。我在想,方汉民此举是不是为了借顾家之力调他到东越去。如果是这样,那是谁让方汉民改变了决定?是不是意味着在方汉民调到东越之前,就已经通敌叛国了?这个让方汉民改变决定的人,是不是和顾家有关系?”

“玉龙,你的意思是,方汉民在调往东越之前就已经投敌叛国,对方是借顾家之力,将一个间谍安插到了能影响东越大学的副省长位置上,而不是因为方汉民在副省长的位置上能影响到东越大学,才将他拉下水的?”

“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是我见到顾丹枫,问了顾宇航和我表姐相亲的一些细节,才有了这个怀疑的。师父,能被选派到京都党校进修的干部极少,全国也就四五十个,分摊到各省,每省也就一两个名额,东城和海城相邻,方汉民和商富东没理由不联系啊。你说他们会不会刻意不联系?”

“要这么说的话,的确有可能。不过,如果两人性格相差太多,讲不到一块去,就算两人来自同一个省市,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联系。商富东的官声极正,他曾经的下属对他的评价都很好,认为他这样的官员应该早进入中央了。他是孤儿,现在每年还会给孤儿院捐一笔钱。虽然钱不多,但对他来说也挺不容易的。”

“去年商富东带队去安方公司评审考察,我正好和龙马集团的总经理去安方公司拜访谷梓芸,碰到了商富东,商富东特意向谷梓芸表达了要请我吃饭的意愿。谷梓芸晚上便安排了饭局,请了商富东。师父,你说商富东此举是何目的?”

庄若影道:“还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商富东为官正直清廉,并不表示他不想进步了啊。你是方书记的儿子,他想请你吃饭很正常啊。不违纪不违法,为什么不能做?”

方玉龙在庄若影额头上点了下说道:“错!商富东要想升官的话,十一年前去京都党校进修,就可以调入中央部委了。就是现在,他要升官,也只要吱个声,凭他的履历,升副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说他有必要为了升官来结交我这个省委书记的儿子吗?”

庄若影颇为吃惊道:“玉龙,你的意思是,商富东有其他门路?”

“商富东和顾家有关系,年轻时候曾跟随顾永华的父亲出国考察过。当年他到京都进修,顾家就想把他调到中央部委,是他自己拒绝了,要在地方上干实事。顾永华有心调他到科技部任副部长,我想之前顾永华肯定就和商富东联系过,商富东要升官,只要应了顾永华邀请便可,何必要放低姿态请我吃饭呢?”

“商富东和顾家有关系?”庄若影听方玉龙这么一说,商富东的可疑程度直线上升了。

“是的,上次我和顾丹枫见面,顾丹枫还找我了解商富东呢。师父,如果说商富东热心官位,早和顾家联系,早调到中央部委去,凭他的能力,恐怕已经升部长了。如果不热心官位,刻意结交我这样一个学生,又是为何?是不是有些矛盾?”

“看来这个商富东真有嫌疑啊,他主动和你结交,恐怕是想扩大他的关系网,你是方书记的儿子,消息灵通啊。他和方汉民早就认识,有机会拉方汉民下水,又不与方汉民公开联系,哪怕方汉民暴露了,只要杀了方汉民灭口,别人就想不到他是方汉民的同伙。”

“师父,一切还只是我们的猜测推论,或许商富东就是个爱干实事的好官呢,他主动和我结交,是看我英明神武……”

“神武个鸡巴!说正事,东方公司案件呢?商富东带队去东方公司评审,你姑姑全程陪同,可以说是万众注目,不可能有机会偷换主板。”庄若影查了好几个月都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现在有了一个重点怀疑对象,她下意识里就把商富东当成了她要深挖的间谍。

方玉龙道:“商富东一行人肯定是没机会的,其他人呢?比如商富东的司机。商富东一行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的司机是不是就没人注意了?或者其他随行人员,没有跟商富东一行人在一起,又或者中途悄悄开溜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商富东一行人身上,是不是就容易忽视其他人?”

“有道理,看来我们要重新调查当日跟商富东一起进入东方公司的所有人员。”庄若影在男人脸颊上用力亲了下。

男人真是她的福星,上次帮她破了傅案,这次间谍案她调查了半年都没什么头绪,男人看了案卷,竟然理出了一些头绪。

回到国安厅,庄若影便着人调查当日商富东带队进入东方公司的所有人,重点是商富东的司机这类不起眼的人。

调查之下发现,商富东的司机竟然和商富东出自同一家孤儿院。

商富东每年还给孤儿院捐钱,请孤儿院出来的人当司机,也在情理之中。

庄若影便派人到东越海边的小城调查。

商富东是孤儿院里出来的名人,在孤儿院里工作过的老人都还记得商富东,商富东是前任院长年轻时候带回孤儿院的,说是海上渔民的孩子,父母出海打渔,遇到了风暴失踪,他就成了孤儿。

至于商富东的司机,孤儿院里有完整的记录,是前任院长当了院长之后带回孤儿院的孩子,各种手续都是院长亲自办理的。

调查人员找前任院长了解情况,发现找不到前任院长了,又找现任院长了解情况,现任院长说老院长退休后,每逢节日,他都会登门看望老院长。

老院长退休后的第三年,和儿子一家一起移居日本了,起初还有些联系,时间久了就断了联系。

调查人员将调查结果上报给庄若影,庄若影看了报告真皱眉头,商富东和他的司机相差二十五岁,竟然是同一个人带进孤儿院的,而这个人多年前举家移居日本,此后便没了音迅。

商富东和他的司机,疑点越来越重了。

邗越。

洪章北部一百多公里处有一座小村庄,这个只有一百多人的小村庄,最近三年却接二连三有人得癌症去世。

村里人觉得这事情与四年前小村庄附近一家大型化工厂发生的泄露事故有关。

只是这家化工厂在省里有很硬的关系,村民们又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一直告不了这家化工厂。

罗新云原本在镇上一家陶瓷厂当卡车司机,两年前查出了胃癌,切除了半个胃,为了治病,原本在村里较为富裕的家庭已经家徒四壁。

罗新云是村子里比较有见识的人,一直要去法院告化工厂,法院却一直没有受理罗新云的案子,说罗新云没有提供有效的证据。

罗新云不服,一年多来,时常集合了村里和他一样得癌症的家庭到化工厂去闹事,也曾多次到市里去上访,但每次都被警察挡了回来。

官方的说法是,化工厂是正规企业,不存在泄漏和污染环境的行为。

这天罗新云到城里医院去看病,出院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男人叫住了。

罗新云不认识陌生男人,问陌生男人找他有什么事情。

陌生男人道:“罗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在前面茶馆订了个包间,我们到茶馆去说。”

罗新云跟着陌生男人去了茶馆,陌生男人道:“罗先生,我知道你一直想和天润化工厂打官司,还时常和同村患者家属去天润化工厂闹事,但说句实话,天润化工厂的后台关系非常硬,像你这样的普通百姓,就算告上一辈子都不会有结果的。罗先生,你觉得你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罗新云以为陌生男子是天润化工厂派来的,怒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放弃控告天润化工厂吗?”

陌生男子道:“罗先生,你误会了,我跟天润化工厂没有任何关系。我来找罗先生,是想跟罗先生谈谈你家里的情况。罗先生为了治病,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你妻子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在镇上小厂里做临时工,一月收入千把元,你走了,你年幼的孩子怎么办?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妻子和孩子留条后路?”

罗新云道:“我要控告天润化工厂,就是想让天润化工厂赔偿,将赔偿金留给妻子和孩子。”

陌生男子道:“罗先生,你觉得你能告赢天润化工厂吗?这两三年来,你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凭你和你们村上那几个患者家属,连天润化工厂的大门都进不去。”

罗新云道:“那你找我来干什么?”

陌生男子道:“罗先生,实话跟你说吧,我跟天润化工厂的老板有旧账,我有一个办法,既能让罗先生报仇,也能为我报仇,又能让罗先生得到一笔巨款。就看罗先生敢不敢干了。”

罗新云道:“什么事情?”

陌生男子道:“天润化工厂的老板是江东吴京首富,资产亿万,我要找对方报仇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愿意出一大笔钱,只要罗先生开车将天润化工厂的幕后老板的儿子撞死,让他断子绝孙。”

罗新云终于明白陌生男子找他什么事情了,对方和天润化工厂的幕后老板也有仇,想买凶杀人。

他得了绝症,离死不远了,如果能撞死天润化工厂的幕后老板,既为自己报了仇,又给老婆孩子留下一笔钱,为什么不干?

罗新云一咬牙道:“我干。但我要先看到钱。”

远在吴京的刘伯洋知道罗新云的决定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个恨他入骨的男人也能被他利用,钱真是个好东西。

程圆圆接到大哥的电话,说公司遇到了一些麻烦,总有政府部门的人来公司检查,尤其是税务部门,让殷援朝跟邗越这边打个招呼。

程圆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惊慌,是不是方达明的人查到了她身上。

想到殷援朝焚母灭口的事,程圆圆就感到后背发寒,要是殷援朝觉得她会泄露秘密,她会不会就此消失了?

程圆圆没敢跟殷援朝提她大哥公司的事情,好在邗越那边查了两天就停手了。

程圆圆还是觉得不安宁,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这天中午,程圆圆约了齐风见面。

六月的陵江,天气已经很热了。

午后这段时间很少有人出门,齐风开车,带着程圆圆沿着新秦河驶出了市区,来到了无人的新秦河上游。

齐风将车驶离公路,开到了一棵大柳树下,将车子停在了树荫里。

车子没有熄火,在柳树下晃动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

车子里,程圆圆双腿分开坐在了齐风腿上,连衣裙后背上的拉链被男人拉开了,裙子落在腰间,露出白嫩的乳房来。

齐风抱着美少妇,整个脸都埋在了美少妇的胸前,摩擦着美少妇的乳房说道:“程姐,这几天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啊?”

“我能有什么心事,和风弟在一起太快活了。”越是喜欢齐风,程圆圆越不敢让齐风知道她是殷援朝情妇的事情,害怕的事情只能压在心底。

“程姐,你有什么心事尽管跟我说,有什么难办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小风,谢谢你,姐没事,和你在一起是姐最快乐的事情。”

“程姐,这里没人,我们下车洗洗吧。”

“这里的河水干净吗?”程圆圆看着新秦河,河水虽然看着清澈,但她不知道河水是否干净。

“程姐,这里是新秦的上游段,河水污染少,就算不能喝,洗澡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程圆圆没敢下河,只是蹲在河边一块石头上捧水擦洗身上的汗渍。

齐风拿了一块手帕大小毛巾走到程圆圆身边,将毛巾弄湿了给程圆圆擦身体。

程圆圆就穿了裙子,里面内裤胸罩都没穿。

齐风拿着的毛巾给她擦身子,逗得她咯咯直笑。

程圆圆道:“风弟,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嗯,我老家以前就在前面不远,前两年拆到镇上去了。”齐风当然没来过这里,这是方玉龙给他找的地方。

“这里山青水秀,风弟的童年一定也有很多乐趣。我老家也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不过没有陵江这边交通方便,所以相对要落后些。小时候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夏天也常跟着男孩子下水的。”程圆圆像个小女生一样挽着齐风的胳膊,两人一起回到了车上。

齐风驾着车子回城,开出去没多远,一辆绿色皮卡车突然从旁边的岔道上冲了出来,向着齐风的车子直撞过去。

齐风的车子躲避不及,冲进了路边的水沟里,被水沟边一棵柳树挡住了,前半个车身已经砸在了水沟里。

程圆圆大声尖叫。

“砰”的一声,皮卡车又撞在了齐风的车上,将车子和柳树一起撞到了水沟里。

也亏得柳树不够粗,被撞断了,要是柳树够粗,齐风的车子都要被撞扁了。

齐风和程圆圆被困在车里,一时打不开车门,自然也出不去。

那皮卡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刀。

程圆圆看到那男人,顿时惊恐无比,因为那男人正是这两天程圆圆觉得是在跟踪她的人。

车窗玻璃还没有完全破碎,拿刀的男人正在用脚猛踩车窗玻璃,吓得车里的程圆圆连声惊叫,心想这下完了,要被殷援朝杀人灭口了。

车窗被男人踩掉后,男人将程圆圆从车里拉了出来,将程圆圆推进了皮卡车里,对程圆圆道:“程小姐是要去哪里啊,大老板让我们兄弟来送程小姐。”

虽然男人没说大老板是谁,但程圆圆知道就是殷援朝,吓得瑟瑟发抖,对着两个男人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男人用胶带封住了程圆圆的嘴巴说道:“老实点,再乱动,老子现在就捅了你。”

皮卡车调了个头,朝着青台山方向驶去。

皮卡车行驶了几分钟,一辆黑色汽车朝着皮卡车猛追过来,程圆圆看到开车的是额头上还有血迹的齐风,心里顿时燃起了新的希望。

我的好风弟,你又一次英雄归来了。

齐风驾着黑色汽车猛撞皮卡车,皮卡车之前因为撞车已经受损,被齐风驾车一撞,立刻失去了动力,停了下来。

驾车的男子回头说道:“车子坏了,我们弃车走,现在就解决了这娘们。”

坐在后座的持刀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举刀朝着程圆圆猛扎下去。

“啊!”程圆圆大声尖叫,后背顶着车门,对着持刀男子的小腹猛踢,没想到车门坏掉了,她后背一顶,人就从车门间掉了下去,下面虽然是水沟,但水沟两侧都是石坎子,程圆圆掉下去,头上撞出一个包,痛得她直掉眼泪。

持刀男子见程圆圆倒在水沟里,齐风驾车朝他撞过去,再也顾不得倒在水沟里的程圆圆,和同伴往青台山方向逃去。

齐风将程圆圆从水沟里抱了起来,问程圆圆有没有受伤。感觉劫后余生的程圆圆又哭又笑:“风弟,我没事……就是头撞得痛死了……”

齐风道:“我送程姐去医院……”

“不要,我们不要去医院。我们最好现在就离开陵江。”

齐风道:“程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两人为什么要绑架你?”

“风弟,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会的,无论程姐是什么身份,都是我最好的程姐。”

“风弟,我……其实我是……我是殷援朝的情妇,那两人是肯定是殷援朝派来杀我灭口的。”

“什么?程姐是……”齐风“一脸惊诧”地看着程圆圆,程圆圆羞愧地点了点头,不敢再看齐风。

沉默了几秒钟后,齐风说道:“我刚才说了,无论程姐什么身份,都是我最好的程姐。程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程圆圆已经被之前惊险一幕吓得六神无主,抓着齐风的手问道:“风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是你,我已经被那两人杀了。风弟,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方达明在查殷援朝,已经查到了我身上,殷援朝不想让我落在方达明手里,肯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我的。现在我们要是露面,肯定会被殷援朝抓起来的,怎么办啊?”

齐风道:“程姐,殷援朝心狠手辣,为了毁灭证据,连他母亲都能烧死,刚才那两人没能撞死我们,殷援朝肯定会派人来找我们的,虽然我是个警察,但也斗不过省长。为今之计,只有找个能保我们安全的人。”

程圆圆道:“风弟是说,我们去找方达明?我们能见到方达明吗?”

齐风道:“这是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了,在江东,也只有方书记能保你的安全。我们肯定是见不到方书记的,但我在省厅有朋友,黄厅长是方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们去找黄厅长,向她说明情况。只要我们进了省厅,殷援朝就算知道我们在省厅,也拿我们没办法了。”

殷援朝,你无情,就别怪我不义!

程圆圆一咬牙道:“风弟,我们去省厅。”投案自首,举报殷援朝,就算最后和郑薇一样被判刑,也好过像老太太那样被殷援朝一把火烧死了。

程圆圆问齐风车是那来的,齐风便说正好有车路过,他用警察身份征用了车子,殷援朝一时之间是找不到这辆车的,让程圆圆放心。

齐风带着程圆圆,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到了省厅。

黄慧玲秘密会见了程圆圆,程圆圆将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黄慧玲,包括她的儿子其实是殷援朝的。

“程女士,你说的这些事情确实可以证明殷援朝违纪了,但要彻底扳倒他是不够的。殷援朝要杀你灭口,你再想想,他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黄慧玲看着程圆圆,这个少妇确实漂亮,很吸引男人,儿子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有没有被这个女人勾了魂,大少爷的任务结束,要警告儿子,远离这种狐媚女人。

程圆圆想了好几分钟,随后对黄慧玲说道:“有一个情况,殷援朝在洪章城北的南山别墅区有一套别墅,用的是谁的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殷援朝说那里是他收藏东西的地方。”

方玉龙立刻将消息传给了庄庭耀,相信很快就能够确定程圆圆所说的别墅的具体位置。

齐风将程圆圆接出了省厅,对程圆圆道:“恭喜程姐,获得新生!”

程圆圆不傻,问齐风道:“风弟,难道我们这样就平安了吗?”

“程姐,我带你去见个朋友,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齐风带着程圆圆去了太平路的风情酒吧。

下午四点钟,酒吧里没有客人,方玉龙坐在沙发上,两个男人正恭恭敬敬坐在方玉龙身边。

程圆圆跟着齐风进了酒吧,就看见那两个男人正是中午撞车要绑架杀她的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程圆圆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一场戏。

只是程圆圆不明白,这场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男人看到齐风和程圆圆进去,立刻起身对程圆圆道:“程小姐,之前失礼,请程小姐多多愿谅。”

程圆圆没有说话,有些恼怒地瞪了两个男人一眼,她头上的包还在呢,痛啊。方玉龙道:“小风,还不招待程老板坐下。”

齐风对程圆圆道:“程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方玉龙。”

程圆圆很想对齐风发一通火,可看着齐风又骂不出来。

她已经将殷援朝彻底卖了,就算她回去再跟殷援朝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现在这个结果对程圆圆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方家能扳倒殷援朝,她就自由了。

程圆圆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是谁?”

齐风尴尬地笑道:“程姐,齐风就是我的真名。黄厅是我妈。”

“什么?黄厅长就是你妈?”程圆圆想到刚才黄慧玲看她的眼神,她还以为对方在怀疑她有没有说实话呢,原来对方是齐风的母亲。

“你妈她知不知道我们……”

齐风点了点头道:“之前是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

程圆圆心想,完了,但愿以后不会跟准婆婆见面了吧。

方玉龙道:“程老板,向楠是我的姐姐,算起来我也该叫你一声姐姐了。殷援朝还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程老板还要和殷援朝保持以前的关系,不要让殷援朝察觉出什么异样来。要是让殷援朝知道你出卖了他,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如果殷援朝被抓了,我会被抓进去吗?”程圆圆希望能得到方家的保证,就算她被抓了,也要从轻处罚。

方玉龙道:“程老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问题并不严重,加上你检举有功,就算被判有罪,也就是一两年,而且还能争取到缓刑。程老板放心,你是小风的朋友,我不会干卸磨杀驴的事情。”

程圆圆看了眼齐风,脸上露出一丝羞红,心里又有几分失落。

齐风出现在她生命里,只是一场戏,如今戏已经落幕,不知道她和齐风的关系还能持续多久。

齐风握住了程圆圆的手说道:“程姐,我哥事多,我们先走吧,我送你去粉红会所,体验一下那里的美容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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