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婚礼ending

屋里,越靠近床,情欲气息越浓。

她软软伏在他身上,喘息轻弱。

墨廷深抱着她,气息渐渐平稳,嗓音低缓餍足,“起来,太硌。”

桃蜜无力的瞪他一眼。

“我说了缎面好看,你非要弄这样的。”从他身上勉强爬起,带起厚重裙摆,原本酥软无力的身子往下趔趄。

墨廷深接住她,被满裙的钻石硌的一身印子。

“那么简单怎么配得上我的婚礼。”他把人扶稳,倨傲的理所应当。

当然也配不上她。

桃蜜揉着后腰,闻言睇他一眼,不屑,“你不是不在意结婚么。”

应该说,他不在意结不结婚,不在意怎么结婚,甚至不在意和谁结婚。

“那不是和你么。”他语气平淡如水。

掉落在她心湖上,荡起一圈圈涟漪。

他不发骚的时候,由着内心随口而出的话,都比任何情话动听。

“自己擦擦吧。”

桃蜜:……

前一秒还在温水里游弋,下一秒就被冻成了冰鱼。

她脸上现在就写着仨字——大冤种

心冷的已经拿不起刀了。

“快走吧!”她不满的驱赶,把婚纱脱下来扔在一边。

墨廷深看一眼乱七八糟的婚纱,一滞,才道,“我让设计师过来。”

“拿走,”她冷冷道,“我要洗澡了。”

墨廷深看她一眼,她毫不遮掩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拿来拿去,一堆的洗护用品折腾进浴室,才关上门。

他默默拿起婚纱,准备走人。

“帮我拿下面膜。”浴室里传出一声。

墨廷深拿起她的化妆包往浴室去。

桃蜜正往脸上拍第二遍化妆水。

她最近频繁的做护理,光医美医院就跑了好多趟。

除了定期的护理项目,还有全身皮秒、牛奶光、抗氧舱。

“你都白成一道光了。”王婉人这样说她。

人家敷一片都要心疼两天的面膜,她拿来敷全身。

墨廷深把化妆包放在流理台上,扬声问,“用不用我——”

玻璃门“啪”的一声关上。

桃蜜给她的几个伴娘也买了全套的护理项目,准备的伴娘服同样出自高定品牌。

几人收到了她准备的伴手礼,区别于所有宾客的伴娘专属。

巨大的盒子里,白金色的包装盒占去了三分之二。

白金配色的戴妃包,是今年的早春新款。

动物印花羊绒围巾、无花果斩男香、口红套盒……

整份伴手礼就看得出无预算上限。

婚礼当天。

桃蜜早早的爬起来穿婚纱化妆做造型。

她昨晚根本没怎么睡。

王婉人化好全妆,“这是哪座城堡里的公主~~”

今天的脸值得她上保险。

姜楠楠开了原相机,把摄像头怼到她脸上。

婉人er:我在山海经的哪一页?

瞿凌过来,“听说没有伴郎都很猛啊。”

隔着那么大的园子都听见街上的跑车轰鸣声了。

“那也是军犬落到特种兵手里。”王婉人不以为然,往脸上扫腮红。

桃蜜的伴娘团邀请了瞿凌和三个室友。

四个人合计了,决定文明堵门。

墨廷深带着伴郎团才到庄园,就被大铁门上的巨锁拦住。

门上挂着个扩音喇叭,放出王婉人提前录好的声音,毫无感情的机械播报——“泡沫箱里有冰棍儿,一人一个,自取自拿,嗦出来才有钥匙……泡沫箱里有冰棍儿,一人一个……”

冰棍儿冻的硬梆梆,拿出来还带着白气儿。

顾曦城舔一口,舌头就被粘上。

“欸欸欸!”

赵宗权拿了直接往地上一摔,脚尖踢开碎冰渣,没有。

几人学着他,纷纷摔碎冰棍儿。

唾手可得。

聂元恺眼尖的发现铁艺门上的摄像头,提醒墨廷深。

后者伸手就给扯了下来,然后若无其事的丢开。

婚房里,连接摄像头的平板屏幕一黑。

新娘伴娘十分不满。

城堡三楼的厅廊里,窗边伸出个天文望远镜。

几个伴娘远远看着伴郎团气势汹汹的进了庄园。

“没事儿,楼下门锁着呢。”乔安娜闭着一只眼,调整望远镜角度。

城堡大门牢牢紧闭。

聂元恺捏着锁头看一眼,“空转锁芯的。”

这玩意儿比保险箱锁可差远了。

赵宗权掏出消音枪,抵住锁眼儿。

一声金属碎裂的声音。

伴娘们还在看望远镜,新郎已经带着人上了楼。

瞿凌率先反应过来楼下有声音,几人才慌乱进屋。

门才关上,几个男人就杀了上来,门被拍的震天响。

婚房外厅坐着桃蜜娘家人,爹妈老神在在,爷奶试图开门。

都是老弱妇幼,只有周宇柏顶用,一个人拼命拦门。

“你不说你妈一个人就能拦住他们吗!”王婉人冒头观察,现场转播实况。

桃蜜也没想到,她妈根本不管。

周宇柏贴着门,扬声,“故意损毁摄像头,破坏娘家财物,我姐很生气!”

百元大钞顺着门缝飞进来,一张接一张不停。

周宇柏顿了顿,看着一地的钱,“……等会儿我拿钥匙。”

王婉人把门开了道缝,眼睁睁的看他手里捏着一沓钱,开了门。

桃蜜坐在喜床上,心不在焉的撸怀里的猫,伸着头往外瞅,焦虑的揪掉了几撮猫毛。

“不用看了,国军把鬼子都放进来了。”王婉人锁上门。

婚房外厅,墨廷深进门看见丈母娘,气势明显就弱了一些。

进去吧,周校长眼神示意。

该拦拦,该放放。

拦门的仪式感,就是给年轻人玩儿的。

她不掺和。

四个伴娘堵门。

让几人把手机上交丈母娘,然后——说出带新娘名字的诗句,到新娘满意为止。

她们分析一整晚。

新郎大概率没什么文艺细胞。

隔着一道门。

墨廷深:“夹岸桃花蘸水开。”

一句不够还有:“桃花乱落如红雨。”

里面喊:“完整的诗句!”

墨廷深:“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桃蜜:!

太色情了!性明示要不得。

王婉人扯着嗓门对门外喊,“新娘说太色情了!”把桃蜜的小声哔哔弄得人尽皆知。

外面一阵哄笑。

“行了算他过了。”桃蜜放水。

再刁难她觉得他会让她蘸水开。

墨廷深很给面子的应付了第一题。

接下来,里面问一句,粉钞就从门缝儿往里飞。

几个小姑娘手忙脚乱的捡钱,乐的合不拢嘴。

桃蜜无语。

“把门撞开。”

王婉人贴着门,听见丈母娘这样说。

几人有了丈母娘撑腰,跃跃欲试。

顾曦城后退,助跑几步,冲——

门猛地向里打开。

顾曦城整个人栽到地上。

几人顺利进门,手里拿着喷钱枪发射。

王婉人拦在前面,钱飞了一脸。

却还不忘伸手挡人,标准的尔康动作。

手心贴着一张收款码。

顾曦城几乎是趴在几个伴娘脚下。

此时伴娘伴郎们的表情十分统一,同情,又嫌弃的像在看一堆垃圾。

墨廷深用红包混过了所有折腾人的小游戏。

“找鞋吧,”乔安娜手捏几个大红包,环着臂,“不过有时间限制。”

——伴郎做俯卧撑,只要不停,新郎就可以一直找鞋。

赵宗权算是体力担当,随手脱了西装外套就要趴下。

“这个一看就很耐造!不行不行!”王婉人扯着大嗓门拦着,指着另一人,“让这个干巴鸡做!”

“卧槽骂谁干巴鸡!”被指到的顾曦城震惊。

“干巴虾!”王婉人拽着他胳膊一扯,指地,“俯卧撑!”

最终是赵宗权俯卧撑,三人找鞋,顾曦城给伴娘们塞红包换取线索。

几个伴郎和小舅子纠缠成一团,只因对方整个人都黏在沙发里怎么都不肯挪一下屁股。

鞋一定就在他那藏着。

几个男人大呼小叫,又扯又闹,屋里吵得像杀猪场。

桃蜜的眼神,却始终落在那一人身上。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西装外套里是马甲,贵气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很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帅一点。

她好像从没见过他戴领结,可爱,却依旧遮不住气场。

墨廷深也在看她。

只不过他忙得很,找鞋,应付伴娘。

只能抽空看她几眼。

那头,周宇柏力敌不过,被几人薅起来,身后空无一物。

嘿嘿!被耍了吧!

瞿凌掂掂手里红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才施舍的给了线索。

几人朝着丈母娘冲。

在周校长拿的婚包里找出了一只鞋。

另一只,就在奶奶手里拿着。

赵宗权粗喘着站起身。

所有人面露笑容,看着新郎半跪下,亲吻新娘脚背,暧昧又虔诚。

公主穿上了水晶鞋,被她的王子一把抱起,在众人的笑闹声中,出门。

庄园外,礼炮声接连响起。

打头的几排超跑轰鸣着开道。

加长幻影头车后,一溜的金标劳斯莱斯。

墨廷深这会儿才能认真的好好看看她。

他这几天都睡不安稳,总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的做。

如今握紧她的手,心才有了落地的感觉。

可他的新娘貌似有些不开心。

“你怎么不让他们玩儿游戏啊。”桃蜜嘟囔。

只是一些蒙眼涂口红、指压板跳绳的小游戏而已。

墨廷深一手搂着她,低眸看她,“她们更喜欢红包。”

桃蜜一噎。

这话说的完全没毛病。

虽然很直接粗暴,可谁会拒绝红包呢。

车队一路驶往市区,期间,路上空无一车。

桃蜜撇嘴。

肯定是他封路了。

巴黎歌剧院外,八十八门礼炮接连放响。

墨廷深捧起小脸儿,鼻尖贴近,低声道,“我等你。”

话落,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车外,炮声淹没了所有声音。

可低低的三个字,却进了耳里,印到了心上。

墨廷深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简单的一个吻,蕴了无数深情与汹涌。

他压下眼底浓烈情绪,转头下车。

桃蜜看着他的背影走远,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他在等她。

等她,一步步,走向他。

吉时到,沉重的深铜色大门缓缓打开。

宾客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处光亮。

新娘缓缓步入大厅。

暗金色的厅廊光线偏暗,反而衬得她更加夺目。

钻石婚纱闪着细碎光亮,仿佛仙女借用了一片银河,披了星辰下凡。

大厅里,一片粉紫花海,柔和了华丽到极致的厚重感,馥郁百里。

奶油粉色的玫瑰,是他第一次送她的花。

眼前的一切像一场奢华又绚丽的美梦,充满不真实的浪漫与华丽。

隔着长长的厅廊,桃蜜仿佛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眼中的汹涌与热烈。

她转过身,妈妈替她盖上头纱,母女俩相拥。

挽起爸爸的手臂,向他,迈出第一步。

墨廷深看着尽头那端,他的新娘,缓缓向他走来。

他喉咙发干,视线凝固。

她穿过花海,只为他而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

越来越近,两人四目相对,瞳孔中,印着对方的情深与娇美。

爸爸把她的手交到墨廷深手上。

仪式的主持者,是豪门政客都十分敬重的梁伯。

桃蜜却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

只看着他手中拿着薄薄的信签纸,缓缓开口

“……没有你,婚姻于我,只是一桩生意。”

他声音有些僵硬,说到她,才逐渐柔和。

“和你在一起,才知道,外面的酒,没有家里的白开水好喝,更不如你蜜桃味的糖水。”

他声音水似的流淌,桃蜜眼睑低垂,掩去眼底羞恼。

大白天开黄腔!

“你那么好欺负,又乖,又软,捏一下就哭。”他语气里带着浅浅笑意,“我舍不得让你掉眼泪,可还是很想欺负。”

“可我还是会保护你,”他唇边浅笑温暖,“你不用长大,不用独当一面,就永远做可爱任性的小姑娘。”

他手里捏着信签纸,目光深邃,看向她。

“我想,你是我的例外,是我的本能。”

“是我…最想要的回应。”

“我的后半生,应运而生,仅你可见。”

“未来无法预料,但我会给你,我所有的忠诚和坚定。”

“我们,同频共振,不遗余力,纠缠到死。”

他的每一字,都诚挚,深切。

她视线模糊,水雾后,却仍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坚定。

他单手掀开头纱,一手拦腰揽近,低头吻上她的唇。

鼻息滚烫,时间凝滞。

桃蜜不知道他吻了多久,恍惚间,听见有人在笑。

她轻轻推拒,动作很小。

薄唇慢慢离了她的唇,他轻舔唇角,看着她的眼神又深又暧昧,吐字缓缓,“尚有余力。”

“再说!”她有些恼,压低声音。

这么多人,这么重要的场合。

她完全没心思和他调情。

两人牵手而立,梁伯念着一段冗长的誓词。

最后一字音落,他难得打趣道,“接下来是亲吻环节,新郎刚刚操之过急。”

宾客纷纷笑开。

墨廷深唇角轻扬,握着她的手,压在心上,低头在她眼皮轻印一吻。

漫天飘起粉色花瓣雨,乐团演奏着浪漫的旋律。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花瓣轻落在她发间,一如那一眸深情。

他们的婚姻,将是余生的开始,最浪漫的延续。

不遗余力。

纠缠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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