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水浒传,林冲雪夜上梁山,林娘子高衙内棍下受淫辱

(1)高衙内偶遇林娘子,调戏不成,深陷情网定毒计

却说林冲与林娘子一同来岳庙里还香愿,正遇鲁智深菜园内在众人面前演练禅杖,两人意气相投,结为弟兄,正坐饮酒间,只见女使锦儿,慌慌急急,红了脸,在墙缺边叫道:“官人!休要坐地!娘子在庙中被人调戏!”

林冲连忙问道:“在那里?”

锦儿道:“正在五岳下来,撞见个诈见不及的把娘子拦住了,不肯放!”

林冲慌忙道:“却再来望师兄,休怪,休怪。”

林冲别了智深,急跳过墙缺,和锦儿径奔岳庙里来;抢到五岳楼看时,见了数个人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栏干边,胡梯上一个年少的后生独自背立着,把林冲的娘子拦着,道:“你且上楼去,和你说话。”

林冲娘子红了脸,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林冲赶到跟前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喝道:“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

恰待下拳打时,认得是本管高太尉螟蛉之高衙内。

原来高俅新发迹,不曾有亲儿,借人帮助,因此过房这阿叔高三郎儿子,在房内为子。

本是叔伯弟兄,却与他做干儿子,因此,高太尉爱惜他。

那厮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

京师人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叫他做“花花太岁。”

当时林冲扳将过来,却认得是本管高衙内,先自软了。

高衙内说道:“林冲,干你甚事,你来多管!”

原来高衙内不晓得他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得时,也没这场事。见林冲不动手,他发这话。

众多闲汉见斗,一齐拢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多有冲撞。”

林冲怒气未消,一双眼睁着瞅那高衙内。

众闲汉劝了林冲,和哄高衙内出庙上马去了。

且说这高衙内引了一班儿闲汉,自见了林冲娘子,又被他冲散了,心中好生着迷,快快不乐,回到府中纳闷。

过了二日众多闲汉都来伺侯;见衙内心焦,没撩没乱,众人散了。

数内有一个帮闲的,唤作“干鸟头”富安,理会得高衙内意思,独自一个到府中何候,见衙内在书房中闲坐。

那富安走近前去,道:“冲内近日面色清减,心中少乐,必然有件不悦之事。”

高衙内道:“你如何省得?”

富安道:“小子一猜便着。”

衙内道:“你猜我心中甚事不乐?”

富安道:“衙内是思想那“双木”的。这猜如何?”

衙内道:“你猜得是。只没个道理得他。”

富安道:“有何难哉!衙内怕林是个好汉,不敢欺他。这个无伤;他见在帐下听使唤,大请大受,怎敢恶了太尉,轻则便刺配了他,重则害了他性命。小的有一计,使衙内能彀得他。”

高衙内听得,便道:“自见了许多好女娘,不知怎的只爱他,心中着迷,郁郁不乐。你有甚见识,能得他时,我自重重的赏你。”

富安道:“门下知心腹的陆虞候陆谦,他和林冲最好。明日衙内躲在陆虞候楼上深阁,摆下些酒,却叫陆谦去请林冲出来吃酒——教他直去樊楼上深阁里吃酒。”

小闲便去他家对林冲娘子说道∶“你丈夫教头和陆谦吃酒,一时重气,闷倒在楼上,叫娘子快去看哩!”

赚得他来到楼上,妇人家水性,见衙内这般风流人物,再着些甜话儿调和他,不由他不肯。小闲这一计如何?”

高衙内喝采道:“好条计!就今晚着人去唤陆虞候来分付了。”

次日,林冲果然中计。

林冲与陆虞候吃了几杯酒,因小解下得楼来,出酒店门,投东小巷内去净了手,回身转出巷口,只见女使锦儿叫道:“官人,寻得我苦!却在这里!”

林冲慌忙问道:“做甚么?”

锦儿道:“官人和陆虞候出来,没半个时辰,只见一个汉子慌慌急急奔来家里,对娘子说道∶“我是陆虞候家邻舍。你家教头和陆谦吃酒,只见教头一口气不来,便撞倒了!”

叫娘且快来看视,娘子听得,连忙央间壁王婆看了家,和我跟那汉子去。

直到太尉府前巷内一家人家,上至楼上,只见桌子上摆着些酒食,不见官人。

恰待下楼,只见前日在岳庙里罗噪娘子的那后生出来道∶“娘子少坐,你丈夫来也。”

锦儿慌忙下得楼时,只听得娘子在楼上叫∶“杀人!”

因此,我一地里寻官人不见,正撞着卖药的张先生道∶“我在樊楼前过,见教头和一个人入去吃酒。”

因此特奔到这里。官人快去!”

林冲见说,吃了一惊,也不顾女使锦儿,三步做一步,跑到陆虞候家;抢到胡梯上,却关着楼门。

只听得娘子叫道:“清平世界,如何把我良人子关在这里!”

又听得高衙内道:“娘子,可怜见救俺!便是铁石人,也告得回转!”

林立在胡梯上,叫道:“大嫂!开门!”

上得楼上,寻不见高衙内,问娘子道:“不曾被这厮玷污了?”

娘子道:“不曾。”

林冲把陆虞候家打得粉碎,将娘子下楼;出得门外看时,邻舍两边都闭了门。

女使锦儿接着,三个人一处归家去了。

林冲拿了一把解腕尖刀,径奔到樊楼前去寻陆虞候,也不见了;却回来他门前等了一晚,不见回家,林冲自归。

娘子劝道:“我又不曾被他骗了,你休得胡做!”

林冲道:“可恨这陆谦畜生厮赶着称“兄”称“弟”——你也来骗我!只怕不撞见高衙内,也管着他头面!”

娘子苦劝,那里肯放他出门。

陆虞候只躲在太尉府内,亦不敢回家。

林冲一连等了三日,并不见面。

府前人见林冲面色不好,谁敢问他。

之后林冲每日与智深上街吃酒,把这件事都放慢了。

且说高衙内从那日在陆虞候家楼上吃了那惊,跳墙脱走,不敢对太尉说知,因此在府中卧病。

陆虞候和富安两个来府里望衙内,见他容频不好,精神憔悴。

陆谦道:“衙内何故如此精神少乐?”

衙内道:“实不瞒你们说。我为林家那人,两次不能壳得他,又吃他那一惊,这病越添得重了,眼见得半年三个月,性命难保!”

二人道:“衙内且宽心,只在小人两个身上,好歹要共那人完聚;只除他自缢死了,便罢。”

正说间,府里老管也来看衙内病证。

那陆虞候和富安见老都管来问病,两个商量道:“只除恁的……”

等候老都管看病已了,出来,两个邀老都管僻静处说道:“若要衙内病懊,只除教太尉得知,害了林冲性命,方能彀得他老婆和衙内在一处,这病便得好∶若不如此,一定送了衙内性命。”

老都管道:“这个容易,老汉今晚便禀太尉得知。”

两个道:“我们已有计了,只等你回话。”

老都管至晚来见太尉,说道:“衙内不的别证,却害林冲的老婆。”

高俅道:“林冲的老婆何时见他的?”

都管禀道:“便是前月二十八日,在岳庙里见来;今经一月有馀。”

又把陆虞候设的计细说了。

高俅道:“如此,因为他浑家,怎地害他!……我寻思起来,若为惜林冲一个人时,须送了我孩儿性命,却怎生得好?”

都管道:“陆虞候和富安有计较。”

高俅道:“既是如此,教唤二人来商议。”

老都管随即唤陆谦,富安,入到堂里唱了喏。

高俅问道:“我这小衙内的事,你两个有甚计较?救得我孩儿好了时,我自抬举你二人。”

陆虞候向前禀道:“恩相在上,只除如此如此使得。”

高俅道:“既如此,你明日便与我行。”

(2)林冲蒙冤,刺配沧州,临别休妻,手刃恶贼上梁山

偏偏世间不一定邪不压正,高俅的奸计终于得逞,林冲中计,误闯白虎堂获罪,被押入开封府。

高太尉家丁一干人把林冲押到府前,跪在阶下。

府干将太尉言语对滕府尹说了,将上太尉封的那把刀放在林冲面前。

府尹道:“林冲,你是个禁军教头,如何不知法度,手执利刃,故入节堂?这是该死的罪犯!”

林冲告道:“恩相明镜,念林冲负屈衔冤!小人虽是愚鲁军汉,颇识些法度,如何敢擅入节堂。为是前月二十八日,林冲与妻到岳庙还香愿,正迎见高太尉的小衙内把妻子调戏,被小人喝散了。次后,又使陆虞候赚小人吃酒,却使富安来骗林冲妻子到陆虞候家楼上调戏,亦被小人赶去。是把陆虞候家打了一场。两次虽不成奸,皆有人证。次日,林冲自买这口刀,今日太尉差两个承局来家呼唤林冲,叫将刀来府里比看;因此,林冲同二人到节堂下。两个承局进堂里去了,不想太尉从外面进来,设计陷林冲,望恩相做主!”

府尹听了林冲口词,且叫与了回文,一面取刑具枷扭来上了,推入牢里监下。

林冲家里自来送饭,一面使钱。

林冲的丈人张教头亦来买上告下,使用财帛。

正值有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耿直,他禀道:“此事因是屈了林冲,只可周全他。”

府尹道:“他做下这般罪,高太尉批仰定罪,定要问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本官,怎周全得他?”

孙定道:“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

府尹道:“胡说!”

孙定道:“谁不知高太尉当权倚势豪强。更兼他府里无般不做,但有人小小触犯,便发来开封府,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却不是他家官府!”

府尹道:“据你说时,林冲事怎的方便他,施行断遣?”

孙定道:“看林冲口词,是个无罪的人。只是没拿那两个承局处。如今着他招认做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

府尹也知道这件事了,自去高太尉面前再三禀说林冲口词。

高俅情知理短,又碍府尹,只得准了。

就此日,府尹回来升厅,叫林冲,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沧州牢城;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监押前去。

出得开封府来,只见众邻舍并林冲的丈人张教头都在府前接着,同林冲两个公人,到州桥下酒店里坐定。

张教头叫酒保安排按酒子管待两个公人。

酒至数杯,只见张教头将出银两赍发他两个押送公人已了。

林冲执手对丈人说道:“泰山在上,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一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受,将令爱嫁事小人,已经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女,未曾红面赤,半点相争。今小人遭这场搬事,配去沧州,生死存亡未保。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稳,诚恐高衙内威逼这头亲事;况兼青春年少,休为林冲误了前程。却是林冲自行主张,非他人逼迫。小人今日就高邻在此,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并无争执。

如此,林冲去得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

张教头道:“贤婿,甚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糟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今日权且去沧州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的,三年五载养赡得他。又不叫他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彀。休要忧心,在老汉身上。你在沧州牢城,我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休得要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

书中按表,张教头也是太天真了,林冲在时尚不能避祸,若他不在,高衙内岂能放过林娘子?

他号称花花太岁,凡他看中的女人,谁挡着不令其上身得手,他便与谁为敌。

林冲道:“感谢泰山厚意。只是林冲放心不下。枉自两相耽误。泰山可怜见林冲,依允人,便死也瞑目!”

张教头那里肯应承。

众邻舍亦说行不得。

林冲道:“若不依允小人之时,林冲便挣扎得回来,誓不与娘子相聚!”

张教头道:“既然恁地时,权且繇你写下,我只不把女儿嫁人便了。”

当时叫酒保寻个写文书的人来,买了一张纸来。

那人写,林冲说道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因身犯重罪,断配沧州,去后存亡不保。

有妻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之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并非相逼。

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年……

月……

日。

林冲当下看人写了,借过笔来,去年月下押个花字,打个手模。

正在阁里写了,欲付与泰山收时,只见林冲的娘子,号天哭地叫将来。

女使锦儿抱着一包衣,一路寻到酒店里。

林冲见了,起身接着道:“娘子,小人有包话说,已禀过泰山了。为是林冲年灾月厄,遭这场屈事,今去沧州,生死不保,诚恐误了娘子青春,今已写下几字在此。万望娘子休等小人,有好头脑,自行招嫁,莫为林冲误了贤妻。”

那娘子听罢哭将起来,说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如何把我休了?”

林冲道:“娘子,我是好意。恐怕日后两下相误,赚了你。”

张教头便道:“我儿放心。虽是女婿恁的主张,我终不成下得你来再嫁人?这事且繇他放心去。他便不来时,我安排你一世的终身盘费,只教你守志便了。”

那娘子听得说,心中哽咽;又见了这封书,一时哭了。

众邻合亦有妇人来劝林冲娘子,搀扶回去。

张教头嘱付林冲道:“只顾前程去,挣扎回来厮见。你的老小,我明日便取必去养在家里,待你回来完聚。你但放心去,不要挂念。如有便人,千万频频寄些书信来!”

林冲起身谢了拜谢泰山并众邻舍,背了包裹,随着公人去了。

张教头同邻舍取路回,不在话下。

书中按表,读到此处对林冲写休书的目的颇感怀疑,是当真怕耽误了娘子的青春,还是怕娘子之后不幸被高衙内所污时与自己撇清关系免戴绿帽,这岂不是主动离婚送美妻入虎口?

还是此时冥冥之中已有造反之预感,因此与娘子一家撇清关系以保护他们日后周全。

林冲在发配往沧州的路上,受到了押守人的百般折磨,正当两个官差要将林冲在野猪林杀死林冲时,被赶来的鲁智深救了下来。

鲁智深一路护送林冲到沧州边境,鲁智深又返回东京。

林冲到了沧州大牢多日之后,被安排到草料场,草料场的老军被换去了天王堂,老军临走之时对他一番老言相告。

入夜,林冲觉得身上寒冷,寻思“却才老军所说,二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来吃?”

便去包里里取些碎银子,把花枪挑了酒葫芦,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拿了钥匙出来,把草厅门拽上;出到大门首,把两扇草场门反拽上锁了,带了钥匙,信步投东,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迤逦背着北风而行。

那雪正下得紧。

林冲到店家买了些牛肉,又买了一葫芦酒,包了那两块牛肉,留下些碎银子,把花枪挑着酒葫芦,怀内揣了牛肉,叫声“相扰!”

便出篱笆门仍旧迎着朔风回来。

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紧了。

再说林冲踏着那那瑞雪,迎着北风。

飞也似奔到草场门口,开了锁入内看时,只叫得苦。

原来天理昭然,佑护善人义士,因这场大雪,救了林冲的性命∶那两间草厅己被雪压倒了。

林冲寻思:“怎地好?”

放下花枪,葫芦,在雪里;恐怕火盆内有火炭延烧起来,搬开破壁子,探半身人去摸时,火盆内火种都被雪水浸灭了。

林冲把手床上摸时,只拽得一条絮被。

林冲钻将出来,见天色黑了,寻思:“又没打火处,怎生安排这半里路上有个古庙可以安身,我且去那里宿一夜,等到天明,却作理会。”

把被卷了,花枪挑着酒葫芦,依旧把门拽上,锁了,望那庙里来。

入得庙门,再把门掩上。

傍边正有一块大石头,拨将过来靠了门。

林冲把枪和酒!

谤芦放在纸堆上;将那条絮被放开;先取下毡笠子,把身上雪都抖了;把上盖白布衫脱将下来,早有五分湿了,和毡笠放供桌上;把被扯来,盖了半截下身;却把葫芦冷酒提来慢慢地吃,就将怀中牛肉下酒。

正吃时,只听得外面必必剥剥地爆响。

林冲跳起身来,就缝缝里看时,只见草料场里火起,刮刮杂杂的烧着。

当时林冲便拿了花枪,却待开门来救火,只听得外面有人说将话来,林冲就伏门边听时,是三个人脚响。

直奔庙里来;用手推门,却被石头靠住了,再也推不开。

三人在庙檐下立地看火。

数内一个道:“这一条计好么?”

一个应道:“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必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得推故了!”

一个道:“林冲今番直吃我们对付了!高衙内这病必然好了!”

又一个道:“张教头那厮!三四五次托人情去说,“你的女婿没了,”

张教头越不肯应承,因此衙内病奔看看重了,太尉特使俺两个央求二位干这件事;不想而今完备了!”

又一个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那里去!”

那一个道:“这早晚烧个八分过了。”

又听得一个道:“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

又一个道:“我们回城里去罢。”

一个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也能会干事。”

林冲听那三个人时,一个是差拨,一个是陆虞候,一个是富安,自思道:“天可怜见林冲!若不是倒了草厅,我准定被这厮们烧死了!”

轻轻把石头开,挺着花枪,左手拽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那里去!”

三个人都急要走时,惊得呆了,正走不动,林冲举手,察的一枪,先搠倒差拨。

陆虞候叫声“饶命,”

吓的慌了,手脚走不动。

那富安走不到十来步,被林冲赶上,后心只一枪,又搠倒了。

翻身回来,陆虞候却才行得三四步,林冲喝声道:“好贼!你待那里去!”

劈胸只一提,丢翻在雪地上,把枪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膊,身边取出那口刀来,便去陆谦脸上搁着,喝道:“泼贼!我自来又和你无甚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陆虞候告道:“不干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来。”

林冲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

把陆谦上身衣扯开,把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将心肝提在手里,回头看时,差拨正爬将起来要走。

林冲按住,喝道:“你这厮原来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

又早把头割下来,挑在枪上。

必来把富安,陆谦,头都割下来,把尖刀插了,将三个人头发结做一处,提入庙里来,都摆在山神面前供桌上。

再穿了白布衫,系了搭膊,把毡笠子带上,将葫芦里冷酒都吃尽了。

被与葫芦都丢了不要,提了枪,便出庙门投东去。

且说沧州牢城营里管营首告林冲杀死差拨,陆虞候,富安等三人,放火延烧大军草料场。

州尹大惊,随即押了公文帖,仰缉捕人员,将带做公的,沿乡历邑,道店村坊,画影图形,出三千贯信赏钱捉拿正犯林冲。

看看挨捕甚紧,各处村坊都动了。

待得林冲在柴大官人东庄上听得这话,如坐针毡。

俟候柴进回庄,林冲便说道:“非是大官人不留小弟,争奈官司追捕甚紧,排家搜捉,倘或寻到大官人庄上时,须负累大官人不好。既蒙大官人仗义疏财,求借林冲些小盘缠,投奔他处栖身。异日不死,当效犬马之报。”

柴进道:“既是兄长要行,小人有个去处,作书一封与兄长去,如何?”

林冲道:“若得大官人如此周济,教小人安身立命。只不知投何处去?”

柴进道:“是山东济州管下一个水乡,地名梁山泊,方圆八百馀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如今有三个好汉在那里扎寨:为头的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唤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唤做云里金刚宋万。那三个好汉聚集着七八百小喽罗打家劫舍。多有做下迷天大罪的人都投奔那里躲灾避难,他都收留在彼。三位好汉亦与我交厚,尝寄书缄来。我今修一封书与兄长去投那里入伙,如何?”

林冲道:“若得如此顾盼,最好。”

且说林冲与柴大官人别后,上路行了十数日,终于来到梁山,但心胸狭窄的王伦容他不下,想用银子将他送走,但其它几个当家的劝说,林冲还是留了下来。

王伦让林冲下山拿投名状,他下山多日没遇到该杀之人,最终遇上了青面兽杨志,两人打的正起劲,王伦过来将其分开。

王伦叫其两个上山,杨志不愿意入伙,次日吃了早饭,众头领与杨志作别。

王伦自此方才肯教林冲坐第四位,朱贵坐第五位。

从此,五个好汉在梁山泊打家劫舍,不在话下。

再说晁盖等人劫取生辰纲后东窗事发,他们临走之际遇上了前来的官兵,雷横与朱仝带兵和晃盖打了起来,雷横借机放走了晁盖。

晃盖他们一行人奔向水泊梁山,在进梁山水寨的门口遇上了豹子关林冲,但王伦的虚与委蛇让晁盖等人感觉心里不舒服,林冲也看出来了。

到山上后王伦的一番言行和林冲当时来的时候一样,王伦想用银子打发晁盖等人下山,林冲这次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大骂王伦心胸狭隘,不适合当头领,王伦见此情形还义正言辞,上前帮忙的杜迁和宋万被阮氏兄弟拦住,林冲将王伦杀死,众人拜晁盖为梁山首领。

王伦死了,吴用建议大家推举林冲做大哥,当林冲自认不敢当。并推举晁盖做梁山的第一把宝座,晁盖难以推辞,自此一帮好汉就此稳居梁山。

(3)为救父亲,林娘子高衙内棍下受淫辱

林冲上梁山造反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京城,高衙内得知之后如获至宝,他马上借机带人包围张教头家,口口声声要抓梁山贼寇家属,没想到张教头拿出了林冲的休书,又有众邻居见证,休书乃林冲发配前所写,高衙内悻悻而归。

高衙内此时当真是无计可施了,佳人魂牵梦绕,却如百爪挠心,日渐精神憔悴,这病越发重了。

他的一帮手下也为主分忧,整日密谋,终于想出一计,献与高衙内。

高衙内听得,便道:“若能使我得她时,必当重赏。”

听得手下的计策,高衙内赞道:“好计!事不宜迟,明天就开始。”

次日,便见一泼皮到张府门前闹事,日夜辱骂,张教头起先闭门忍耐,但这泼皮不知受谁指使,连日盘旋不去,兀自辱骂,反贼长配军短的,话语颇为难堪,那张教头也是出身行伍,血性之人,三日之后便忍耐不过,出门欲教训之,遂与之斗殴,只三招两式就将泼皮扔了出去,不想这泼皮竟碰到路边石头上,登时就死了,张教头也吃一惊,后悔失手伤人,但大错已成,只得被差人押入开封府,林娘子闻讯痛哭失声,丈夫刚遭横祸,父亲又要落得杀头偿命的下场,都是因自己而起,因此寻思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有诗云: 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伏剑斩愚夫。分明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自古道红颜祸水,如果女人本身是坏女人,也就罢了,但偏偏就是好女人有时也可以夺人性命,虽非她本性,但纯是因她的美貌而引来祸端,就有如此种公案,恐怕大家都应该有些感悟吧!

高衙内见已得手,便开始下一步行动,他遣人到张府,去劝告林娘子,说若去殿帅府一趟,当面央求一下高衙内,张教头的案子还有商量。

林娘子心知高衙内居心不良,叹自己命运多桀,不知不觉竟哭了一夜。

次日高衙内又遣人抬了顶轿子去张府,林娘子一夜未眠,柔肠百转,她实不想连累父亲也为自己掉脑袋,为了父亲,她下定决心,不顾家人的苦劝,含着泪坐上轿子去了殿帅府。

殿帅府里,高衙内终于盼到了心上人,他顿时来了精神,病似乎也好了一半,高衙内仔细观瞧,林娘子生得真是花容月貌,标致的身材,配上娇美的面容,一对修长的柳叶眉下面,一双眼睛的眼角还噙着泪珠,端正而稍微有些高挑的鼻子下,是红润的嘴唇,看着就像是梨花带雨海棠醉日,可却没有一丝的妖媚之态,虽然是一身朴素的布衣,也没有施半分粉黛,借着烛光,却更显得美艳绝俗,真是好一个绝代佳人。

高衙内的手下对林娘子说,“张教头能不能免去死罪,就要看娘子的表现了,只要把衙内哄开心了,张教头的案子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高衙内笑逐颜开,对林娘子满脸陪笑。

林娘子知他的龌龊心思,无奈只得强颜欢笑,但要求见一见父亲。

高衙内难得见美人一笑,于是满口答应,连忙吩咐手下安排。

大牢内,林娘子见到父亲,告诉他家里正在想法打点营救,请他放宽心,别往窄处想,随后便飘然离去。

回到殿帅府后,林娘子即被差人请到一间密室,说高衙内正在里面等候,林娘子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密室内,高衙内对林娘子诉衷肠,道:“娘子,可想杀俺也!你便是铁石人,也需明白我的心意!”

林娘子淡淡一笑,道:“衙内当真可保我父性命?”

高衙内对林娘子道:“娘子,此事包在我身上,担保半个月后令尊即可还家,我保证不会伤及令尊一根汗毛!”

林娘子道,“衙内当真?”

高衙内对林娘子拍胸脯道:“娘子,你还信不过我吗?只待开审之日,我禀明父亲,此事定无差池!”

林娘子知他所言非虚,因此心中悬石已落,便道,“但愿衙内言而有信!”

高衙内对林娘子道:“娘子,我已许你之愿,你将以何为报呢?”

林娘子知他心思,淡淡笑道:“衙内既已煞费苦心,自当如你所愿就是!”

高衙内闻听大喜过望,看着眼前的美人,愈觉千娇百媚,遂抱住林娘子要云雨,林娘子推拒不得,只得含羞走入帷帐之内,任他解脱干净,林娘子冰清玉洁的胴体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这禽兽一双色迷迷的眼下,真是酥胸如脂,王乳高挺,直看得高衙内神魂颠倒,口干舌燥,伸出爪子轻轻揉上那雪白的胸前凸起,只觉肌肤腻滑如酥,再抓住她的胳膊反剪在背后,这样使乳房向前挺立的更加突出,愈发显得浑圆丰满。

高衙内的一双魔爪在林娘子丰满的胸前肆无忌惮的劫掠,雪白的奶子无辜的任他粗鲁的揉弄着,从未遭受轻浮浪子如此羞辱的林娘子,此刻又羞又气,脸像火烧一般烫,但她无论怎么挣扎躲闪都无法摆脱他的魔爪,高衙内头一低竟吃奶似的吸吮起她的乳头,啧啧有声,在这花花太岁高超的技巧下,林娘子一对奶子竟被抚弄得饱满涨鼓了。

玩儿过奶子,高衙内又向下摸到林娘子的屁股,从未被丈夫以外男人碰过的雪臀,现在竟被这畜牲的脏手摸来摸去,这让林娘子心里充满了嫌恶与羞耻,她扭动腰身想甩开他揉弄屁股的脏手,但被他死死抱着,甩又甩不掉,只能任他轻薄折辱,就在这混乱之时,高衙内忽又从前面按住了她赤裸的下身,继而在小腹和大腿间的三角地带来回的拨弄,一时间,林娘子就象被电击了一样,头脑好像停止了转动,女人这个私密的地方,一旦被男人占据,就很容易失去反抗的意志。

林娘子成熟的女性肉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诱惑,高衙内此刻已是淫心大发,急不可待了,他拦腰抱起林娘子,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一手揽住她的臀部,抱向床中,林娘子真想一头撞死,免受他凌辱,但为了老父,此时想死都死不成,只能皱眉头,忍者疼,任其取乐。

高衙内虽然武功比不上林冲,但淫辱妇人的风流本事却林冲无法可比,一条阳具经各方名医补药调理,发育的格外粗大,当真是天赋异禀。

此时的密室里,春色无边的一幕正在上演,娇羞性感的林娘子被扒得一丝不挂躺在床上,高衙内龌龊的身体正压在林娘子身上,林娘子两腿被强迫分开,娇羞的私处就像一朵花盛开一样,等待着男根的插入。

林娘子知道这就是命,该来的终归要来,她只能咬紧嘴唇,听凭命运的摆布。

高衙内说声“娘子,我来了”,随后轻柔地向前一挺,将粗壮坚挺的生殖器慢慢插入林娘子的私处,历经残酷斗争的两性紧密的结合到了一起,生米终于做成了熟饭,那粗壮肉棒直抵尽头的插入给林娘子带来一阵有如破处般的痛楚,也着实让她柳眉微皱、轻咬贝齿。

高衙内的阳具刚一进入女体,随即陷入温暖的重重包围之中,那美妙的滋味简直把高衙内舒服死了。

虽然林冲和张教头想尽了办法避免林娘子被奸污,但现实是残酷的,腥风血雨之后,被百般保护的林娘子还是被高衙内玷污了,佳人玉体最终还是为淫徒所媾。

高衙内阳具深深的插入林娘子娇羞的下体,上边也不闲着,一双粗手在两个挺拔的半球体上肆意揉捏着,柔软雪白的奶子在他手中变幻着各种形状,性感的肉体带给了高衙内无尽的快感,林娘子把头扭向一边,嫌恶得承受着高衙内粗野的侵犯,任凭他一次次的把肉棍捅进她的下体,两人身体缠搅在一起,肉体激烈地碰撞着,密室中充斥“滋滋噗噗”的入穴声音,粗硬的肉棒在肉洞里来回地冲刺,充满了无比的力量,虽然是虚与委蛇,但男人鸡巴深深插入带来的充实感却是真实存在的,逃也逃不掉。

高衙内也已感觉着林娘子身体内部的蠕动,紧贴着高衙内阴茎寸寸滑进的滋味,温暖的阴道紧紧裹着高衙内的阴茎,里面的软肉如水浪似的一波一波涌来,层层深入,甘美多汁,那真是无比动人的滋味,每次深深插入都能感觉到林娘子身体里的颤栗,这种刺激的感觉让高衙内非常满足。

高衙内看着身下的美佳人,心底突然涌出一种占有后的狂喜,下流的淫手在林娘子奶子上揉搓出万种妖娆,那性感的波涛在林娘子胸前犹如海浪一般的激荡,真个是酥胸荡漾,星眼朦胧,杨柳细腰,娇喘微微,细细汗流,香玉滴滴,有说不尽的美妙,道不尽的销魂。

随着高衙内粗硬的肉棒在紧窄的肉洞里来回地冲刺,林娘子感觉大腿之间充满了压迫感,强烈的刺激自下身阵阵涌来,林娘子身体里感受到一种和丈夫之前从未有过的莫名的感觉。

粗涨的阴茎一次次重重地直插进她腿间的阴户内,直抵她爱穴尽头,高衙内抱紧林娘子弹性十足的屁股,猛烈的冲撞她的胯部,龟头在猛烈撞击子宫颈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无比的愉悦,林娘子只觉一种酥酥麻麻的奇妙感觉,如同闪电般地一次次的冲刷着全身,甚至连高衙内也感觉到了林娘子肉洞内的一阵阵的微微痉挛!

无怪乎高衙内被称为花花太岁,色中的魔鬼,这小子淫弄女人的本事当真了得,开始林娘子身子还很紧张,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高衙内纵情肆意的抽插下也逐渐放松下来,身体也越来越软,理智亦续渐续渐地迷乱起来了,无法继续保持矜持,而这难以形容的肉体刺激,几乎使林娘子全身都快融化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密室中已经是春光无限了,迷人的林娘子仰躺于牙床之上承受着高衙内的淫秽洗礼,修长的美腿弯曲着被高衙内的双臂压在身体两侧,屁股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多还了一个绣枕,这使得林娘子赤裸的私处更加凸出,完完全全的暴露给无耻的高衙内,而他那条大蛇正在林娘子的胯间神出鬼没的肆虐着,进进出出之际不断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

又交合了一阵子,高衙内已经是气喘如牛,快到了迸发的时刻,他开始了毫无保留地冲刺,每次棍棍到底,直达最深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也不想再控制了,涨至极点的阳具深深地没入林娘子体内,然后他就浑身哆嗦着任凭精液狂喷乱射,一泻千里,一股股的精液汹涌的注入林娘子体内,在高衙内爆发的那一刻,来自下体的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也把林娘子逼的几乎晕了过去。

林娘子任由高衙内在自己纯洁的花心里肆意喷射着,风雨虽停,花芯已落,为林冲守贞的愿望如今已是彻底的破灭了,林娘子的泪水已经悄悄地夺眶而出。

接着高衙内抽出肉棒,还没有完全变软的肉棒离开她阴道的时候,还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只见刚刚被淫乱过的林娘子,全身慵懒无力,双眸泪痕点点,那羞处一片狼藉,还慢慢流出男人刚刚灌入的污液,看着这千娇百媚的的林娘子,高衙内不禁飘然欲醉,如此佳人玉体正是被自己所施恩布雨。

只可惜林娘子这一代佳人,就这样被高衙内搞了。

林娘子默默擦拭着下体,准备起身穿回衣服,正在这时,高衙内端着一杯茶回来,林娘子赶紧扯过衣服盖住身子,高衙内对林娘子笑着说,“娘子想必口渴,请胡乱饮杯茶吧!”

林娘子被他折腾这么久,的确有些口渴,举起杯一饮而尽。

她哪里知道,这不是一杯普通的茶,里面已经放了阴阳合欢散,认你贞洁烈女,也要春心荡漾想男人,高衙内要彻底征服林娘子,就想此法来让林娘子放开良家妇女的拘谨和矜持。

不一会儿,林娘子就觉得浑身燥热,林娘子勉力支撑,抵抗着体内春药的刺激。

高衙内看着林娘子体内春药已经发作,便将林娘子从床上抱起,走到密室里一把特殊的椅子旁,这把椅子两边的扶手是活动的,全裸的林娘子被他按坐到椅子上,林娘子上身仰在靠背上,双臂反背到身后,这样一来丰满的乳房就愈发显得丰满挺拔,椅子后下方是中空的,林娘子的屁股自然就从这里向后挺出,尽显着成熟女人屁股的丰满和圆润,高衙内转到椅子后面,举起粗硬的阳具,在林娘子的屁股后面一挺身就给她插了进去,林娘子“啊”的轻呼了一声,就这样男女两性就在这把快活椅上再次结合了,林娘子被迫坐着承受着他更深入,更彻底的冲击,滚烫的龟头每一下都粗暴地戳进林娘子娇嫩的子宫深处,战斗到激烈之处,椅子都禁不住发出嘎吱嘎吱的作响,林娘子在春药的刺激下,竟也不知不觉地发出一些轻微的呻吟。

接着高衙内又转动扶手,这样林娘子的两条大腿便自动向两边展开了,下身的门户大开,女性最私密的阴户便毫无保留的高衙内的眼前,放眼望去,真是毫发毕显,两片鲜鲍似的嫩肉,早已在刚才的激战中湿透,中间紫红柔嫩的小阴唇微微的翻开着,几滴透明的淫珠挂在上面,娇艳欲滴,两侧的耻毛,濡湿黑亮,这一切尽显林娘子成熟女性的风情。

高衙内调整好椅子的高度,让她两腿间的爱穴正对着身前昂起的阴茎,林娘子默默地紧紧咬住嘴唇,羞臊的扭开头,好戏又开始了,粗大的男根一次次重重地插入林娘子的体内疯狂的搅动,丰满的奶子,也在高衙内的手下跳跃,揉面球似的搓扁揉圆,林娘子狼狈地咬着牙,尽量调整粗重的呼吸,可是甜美的冲击无可逃避,噗滋噗滋的抽插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快,林娘子已被抽插的渐渐无法控制自己,逆来顺受的接受着他的奸弄,看着她娇媚的表情,高衙内更加没命的插入。

漫漫春宵,林娘子整整被他恣意轻薄淫辱了一夜,一宵的恩爱,春风数度玉门关,也不知两个泄了多少次,直到次日日上三竿,高衙内才放林娘子回家。

高衙内终于得偿所愿,佳人玉体真是妙不可言。

高衙内的手下都如释重负,主子终于干上了意中人,他们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胆了。

他们为博主子欢心,纷纷献上各种淫具淫药,还有各种玩弄女人的花样,为主子玩弄林娘子出谋划策。

林娘子回家后,对母亲说父亲的案子已有转机,当罪不至死。女儿一夜未归,让母亲着实放心不下,虽然惦记丈夫,但实不愿女儿有什么闪失。

林娘子回屋后吩咐使女锦儿备水,她要沐浴,在升腾的蒸汽中,林娘子泪流满面,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备受凌辱的胴体。

母亲看着这一切,心里明白,女儿恐怕已经失了身子。

次日,林娘子又托人到大牢内,转告父亲,经过多方努力,案子已有转机,罪不至死,请他放心。

自此,林娘子三天两日的被高衙内接到府上,这花花太岁在林娘子身上也真是下了苦心,什么金银首饰,珍珠玛瑙,绫罗绸缎,一股脑的送与林娘子,还百般甜话儿调和林娘子,誓要哄得林娘子回心转意,但都林娘子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统统都婉拒了,高衙内并不死心,只想得慢慢融化她。

每次林娘子到府上都免不了被留宿,一解高衙内相思之渴,这小子淫辱妇人的花样真是不计其数,狂蜂浪蝶采蕊羞花,他在林娘子身上尽情的发泄,每每都把林娘子弄得高潮迭起,折磨得死去活来,无耻的高衙内也让林娘子经历了以前从未领略过的快活和刺激。

高衙内似有层出不穷的淫行花样,再兼有百般淫具助兴,什么相思套,悬玉环,银托子,羊眼圈,白绫带 ,封脐膏、颤声娇、各种催情春药,凡是能找到的淫具,淫药都用在林娘子身上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娘子被高衙内反复辱弄,林娘子虽然对这纨绔子弟恨怨之极,但为救老父却不得不婉转承欢,任其淫弄。

且说开封府尹见到这卷案子,与高太尉的捎话,心里叹道:“这林娘子八成已经让高衙内占了去。”

按太尉的意思,案子拖了个把月后,府尹才宣判,判泼皮无故滋事,张教头与之斗殴,泼皮自行失足跌倒撞石而亡,张教头被判轻微过失,脊杖三十,当庭释放。

林娘子终于如释重负,她终于可以安心了。

当晚,林娘子陪父母饮酒,家人也不敢告诉张教头真相,只说是使了财帛打点,又央人从中说项,再加上那个泼皮早有民愤,故而这次逃脱大难,极少饮酒的她多喝了几盏,还说些让父母大人多保重的话。

入夜,林娘子提笔写一封绝笔给林冲,大意是妾身不忍父亲为己而死,不得已以身伺虎,然妾身已污,无颜再见夫君,只盼夫君早提虎狼之师,杀入东京,手刃高衙内,为妾身报仇,妾身于九泉之下即可瞑目,祝夫君福寿安康之类云云。

然后林娘子拿出二尺白绫,就在房梁上自缢了,一代佳人静悄悄的魂归西天而去。

次日,使女锦儿发现林娘子寻短见后急报张教头,张教头夫妇抚尸痛哭,张教头看到女儿的绝笔后方才如梦方醒,因此更加自责,觉得愧对女儿,愧对林冲。

张教头一家如何为女儿发丧且按住不表.而高衙内这边欲长期占有林娘子,特央求高太尉下聘礼逼婚,不想媒人一到张教头府上,就见高搭灵棚,一问才知,原来林娘子已经自缢身亡。

高衙内见美人已香消玉殒,也就只得作罢了。

翻回头再说林冲这边,自扶助晁盖登上头把交椅,梁山日益兴旺,声威大震。

一日,林冲见晁盖作事宽洪,疏财仗义,安顿各家老小在山,蓦然思念妻子在京师,存亡未保;遂将心腹备细诉与晁盖道:“小人自后上山之后,欲要投搬取妻子上山来,因见王伦心术不定,难以过活。一向蹉跎过了,流落东京,不知死活。”

晁盖道:“贤弟既有宝眷在京,如何不去取来完聚。你快写信,便教人下山去,星夜取上山来,多少是好。”

林冲当下写了一封书,叫两个自身边心腹小喽罗下山去了。

不过两个月,小喽罗还寨说道:“直至东京城内殿帅府前,寻到张教头家,闻说娘子被高太尉威逼亲事,自缢身死,以故半载。张教头亦为忧疑,半月之前染患身故。止剩得女使锦儿,已招赘丈夫在家过活。访问邻里,亦是如此说。打听得真实,回来报与头领。”

林冲见说了,潜然泪下;林冲问,“娘子可有只言片语与我?”小喽罗说:“女使锦儿说娘子自缢前曾有一封书信,内容却不得而知,一直是张教头保管,但张教头临终前却将此信烧掉了,烧罢还连连叹气。”

自此,林冲杜绝了心中挂念。

(4)梁山悲剧,林冲,高衙内之死

宋徽宗一直将梁山视为心头大患,不得已只得认命高俅前往梁山讨贼,高俅虽不愿但也不能抗旨不尊,高俅一踏上梁山地界,面对他的就是老相识林冲,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林冲将高俅军打得七零八落,梁山好汉们合力擒下高俅。

梁山对高俅以礼相待。

宋江为了能够达成招安的大事,最终决定放高俅回去,这让和高俅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林冲气急,林冲势要报仇雪恨,却被梁山众人拦下,他看着高俅安然无恙地离开了梁山水泊。

林冲自觉无脸面,悲愤下山。

梁山好汉终于接受朝廷招安,受招安后宋徽宗又命梁山好汉征方腊,众好汉浴血奋战,终于将方腊起义军全部剿灭,但梁山好汉也死伤惨重。

徽宗听闻方腊叛军被平定,召宋江率领梁山军回京接受封赏。

鲁智深在六和寺中含笑而逝。

宋江等人前来寺中看望鲁智深,只见到他的尸体,和他留下的一首偈语,众人悲痛。

林冲在六和寺中回忆着当初与鲁智深的往事,抑郁而终,宋江扶灵痛哭。

徽宗在金殿召见宋江众将,加封官爵,赏赐金银,宋江加授武德大夫,楚州安抚使兼兵马总管。

卢俊义加授武功大夫,庐州安抚使兼兵马副总管。

吴用授武胜军承宣使。

李逵授镇江润州都统制。

并追封战死的众将。

梁山众人一时间风光无限。

但高俅童贯蔡京等人嫉妒梁山众将得宠得势,暗中定下计策将卢俊义和宋江分别毒死,后来徽宗对宋江冤死一事追悔不急,怒斥高俅蔡京等奸臣,为宋江修建祠堂,供奉于庙内,并亲自手书“靖忠之庙”,至今古迹尚存。

关于高衙内的下场, 在水浒传中没有下文,在央视老版《水浒传》中是被一群泼皮无赖给阉了,在电影《水浒传英雄本色》中是被林冲一刀劈为两半 ,而在《新版水浒传》中,林娘子自寻短见后,鲁达愧对林冲,就把高衙内骗到菜园子,一把火烧死了他。

可见后人的处理手法均是惩恶扬善,无不想方设法整死高衙内这个混帐王八蛋,比之施公倒是大快人心,只是不知实际的现实是否也如此YY般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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