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彪躺在床上,又点一支烟,呛人的烟圈从他鼻孔里转出来。
唐婷背对他眉头紧锁,站在床脚脱连衣裙。
陈松彪眯眼睛看着,说:“媳妇儿,我咋想起你做小姐的时候呢?你说你这样的,一晚上怎么也值个两三千吧,哈哈!”
“那你现在白嫖我,岂不是赚大了?”唐婷一边解除胸罩一边说。
“怎么是白嫖呢?你想要啥,我都给你啊。”
唐婷趴在陈松彪身上,在陈松彪脸上吐气如兰,“我啊,要你的命根子,你给吗?”一边说,一边用手捏住陈松彪的肉棒,作势用力拽了一下。
陈松彪疼得发出“嘶”的一声,摸着唐婷的胸说:“我这命根子不就是媳妇你的吗?你天天用啊。”
唐婷眯了一下眼,陈松彪没有看出那眼神里泛出的冷,更不知道她心里在说:“总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命根子。”
唐婷表面上却是笑嘻嘻的,“老公,我记得以前看过一部香港的三级片,里面一个女的跟黑社会老大在一起,有一天女的回家,发现自己的男人居然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她很生气,就上去打,结果黑社会老大一脚把她踢到床底下,头磕破流了血。女的气疯了,去厨房找到一把剪刀冲回房间,那男的还压在别人身上弄呢,女的冲过去一下就把黑社会老大的鸡鸡给剪掉了。老公,你以后要是打我,哪天晚上你睡着了,我也剪掉你的鸡鸡。”
“哈哈哈哈!我怎么舍得打我的宝贝媳妇呢?”
陈松彪把烟头直接丢到酒店地板上,“再说了,老子的鸡巴比铁还硬,别说剪刀,菜刀你都躲不掉,哈哈!”
“那我哪天就试试咯?”唐婷把陈松彪的阴茎握在手里,轻轻抚摸着。
“你把老公的鸡巴剪了,以后谁来操你,让你爽啊?”
“你媳妇我这么有魅力,还怕没人想玩我啊?嗯?”唐婷极尽魅惑地抛出一个媚眼。
“操,看你这骚的,这要出去勾引别人老公,同性恋都他妈被你搞直了啊!”
陈松彪在唐婷丰挺的乳房上用力掐一下,“你现在把我当作别人老公,来勾引勾引我。”
“你本来就是我老公啊,怎么勾引哦?”唐婷媚眼如丝地说。
“你就跳舞,跳骚一点的。”
唐婷一笑,当真站起来,此时她赤裸的上身已经不着一物,只有双腿和臀部包裹在黑色透明裤袜中间,学着自己在网上看过的一些视频,扭动腰肢,双手以极其妩媚的姿势在自己双乳中间游走,眼波频频对陈松彪放电。
笔直的双腿在黑色丝袜的包裹下更加修长,此时正在不停扭动、交叉,真的很像一个在跳艳舞的风尘女郎。
不管是穿着衣服的还是光着的,唐婷的胴体陈松彪早已看过多次,但这一次他就像第一次看见一样,激发出无穷的兴趣,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婷妩媚的表演,都有些失神了。
过了一会,他拿起手机,对着唐婷跳艳舞的样子拍了起来。
唐婷眉头一皱,想叫陈松彪不要拍,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
唐婷两手拇指插入裤袜两边的袜腰,右手把裤袜往下拉过一截,然后媚笑着转身,将半边白花花的屁股展示给陈松彪看。
“操,不错不错,跳得真他妈好。”陈松彪不断调整拍摄的角度,胯下的阴茎直挺挺地翘立起来。
唐婷往陈松彪身上一趴,大腿隔着丝袜摩擦滚烫的肉棒,娇哼着说:“老公,我想要。”
陈松彪伸手到唐婷裤袜裆部摸了一把,窄小的丁字裤挡不住唐婷自动流出的淫水,那里都湿透了。
“媳妇你太他妈骚了,这不去当小姐可惜了啊!来,发挥发挥你当初做小姐的技术,会不会骑在上面动啊?让老公享受下。”
陈松彪又点着一根烟,眯缝着眼睛,等着唐婷的动作。
唐婷心里一动,要自己在上面?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在上面过啊……
唐婷慢慢脱掉丝袜和丁字裤,略显笨拙地骑跪到陈松彪下体上方,那根像机枪一样的阳具正直直对着自己的阴道口,唐婷都能感觉到那东西好似激光一样烧灼着自己的下体。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往下坐。
滚烫的龟头在阴蒂上摩擦了一下,唐婷一个激颤,身体一个发紧,气都差点喘不过来。
手撑在男人的胸上,唐婷感觉到一根极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私处,滚圆的龟头已经破开自己的阴唇,把肉穴撑开了。
一种抑制不住的羞耻与期待的感觉交杂着,她一咬牙,用力往下一坐,肉棒插进去一小半。
“啊……”
酸胀、充实、满足的感觉,让唐婷差点就要哭出来了。怎么会这么舒服,这么刺激?仅仅只插进来这么一点就受不了了,要是全部插进去……
陈松彪适时地一挺肚子,硕大的阳具从下往上,狠狠地钻进唐婷欲念焚身的肉穴,龟头在唐婷花心深处猛烈撞击一下。
“嗯……”唐婷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但她自己听不见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心跳几乎停止,不由自主地趴下去,扑在陈松彪身上。
陈松彪这一插差点就送她上了高潮。
“骚逼,快点,自己动。”陈松彪在唐婷屁股上拍了两下。
唐婷心里默念着:“唐婷,你矜持点,不要那么贱啊!”
可她却不受控制地抬起屁股,直到只剩龟头留在阴道里,抑制不住的期待冲垮了所有的理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她:用力往下坐,你会爽死的!
“啊……”比刚才还要销魂的声音。
“哦……”这一声是陈松彪的。
然后唐婷就叫不出声音了。再一次差点到高潮,她的下体紧紧压在陈松彪的阴部,屁股和他的阴囊挨在一起,整个身子都在剧烈颤抖。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在上面动,居然可以产生这么强烈的快感。
只动了两次,两次都差点高潮。
也许下一次……
她看到陈松彪朝自己伸出舌头,于是她毫不犹豫接住陈松彪的嘴,和他舌吻。
陈松彪借助肚皮的抖动,在阴茎已经插到底的情况下,还在唐婷阴道里小幅度地顶动。
好大,好热,好舒服……
唐婷身体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在陈松彪停下的时候,她再一次抬起屁股,准备进行那令人心醉的一击。
一声嘈杂的神曲音乐响起。
“他妈的!”陈松彪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唐婷满怀期待地往下一坐,却感觉到小穴里的肉棒突然变软变松,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一阵失落。
“喂……怎么了这是……卧槽!”陈松彪如雷般大吼一声,一下弹坐起来,把唐婷直接拱到一边,吓了唐婷好大一跳。
“不会吧?没搞错吧?这这这……这怎么搞?”
“怎么了老公?”唐婷拉住陈松彪的胳膊。
陈松彪突然发狠把唐婷一推,唐婷哎呀一声摔倒,有些惊恐地看着陈松彪好像失了魂一样,在电话里说着各种感叹词。
“妈的!知道了,马上来!”
唐婷看到陈松彪露出害怕的表情,那表情只有在参加四爷的“鸿门宴”时才出现过一次。
陈松彪光着身子在床上呆坐了几秒钟,然后触电似的一弹,跳起来开始穿衣服。
“到底怎么了老公?”唐婷有些害怕地问。
陈松彪血红的眼睛瞪了唐婷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骚宝贝,沉下声音说:“出了点事,宝贝你在这休息,我得去处理。”
陈松彪穿好衣服,像风一样就跑了。
唐婷摸了摸自己一片湿透的下体,不知道什么感觉,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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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胡金凤都知道了吕兴中落马的消息,她给菲菲打电话,哭着说些千恩万谢的话,菲菲给她解释说她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情,应该是吕兴中坏事做得太多,早就被人盯上了。
但胡金凤只说是菲菲跟她客气,坚持认为一定是我们帮了忙,恨不得赶过来给我们磕头,而她自然就答应了改天接受菲菲的采访。
菲菲下班的时候我去接她,她穿着和昨天一毛一样的衣服,同样的丝袜和高跟鞋,虽然“老夫老妻”了,我依然色迷迷地看她。
她对我抱怨:“非要一条丝袜穿两天,肯定都有味道了。”
“不管什么味道我都喜欢,不信你脱下来让我闻闻。”
菲菲反手就给了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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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彪走后,唐婷在酒店里小睡了一会,但很快醒了,不是被什么声音吵醒的,而是被自己身体里燥热的感觉唤醒的,她难受地夹紧双腿,甚至摩擦,可丝毫不能缓解那无法控制的感觉。
刚才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
她甚至想到要不要去找王金刚,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天色已接近傍晚,她肚子饿了,又不想亲自出门找吃的,决定点外卖。
下了单以后,外卖却迟迟送不到,心情愈加烦躁。她点开手机看外卖送到哪里了,嗯,已经快到楼下了。
她瞟了一眼手机APP 里显示的外卖员的照片,是个长得还比较清秀的年轻小伙子。
她把手机拿在手上,等外卖员给她打电话。
她下单的时候只备注了酒店名,没有写楼层,她单独一个人在这里,不想让对方把东西直接送到房间来。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突然涌现一个大胆、可耻的想法,自己被吓了一跳。
怎么可以有这么不要脸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很兴奋,甚至有一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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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菲菲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罗晶不停地给我发送有关于吕兴中落马的最新消息。
吕兴中今天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突然闯入的纪检人员带走的,他自己无比震惊,说明事先毫无预兆。
接着市公安局好几个当官的也被叫去问话,有的问完了就回来了,还有两个一去不返。
公安局里有人传言称:吕兴中一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然不会有把他“一击致命”的本事,但凡吕兴中提前知道一丁点苗头,也肯定会采取反制措施的。
有的人煞有介事地说吕兴中一定一定得罪了谁,但是版本很多,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一直在给罗晶发微信。
罗晶说,她从公安局内部打听的消息,都是一个刚进去没多久的人提供的,全是左听一点右听一点,所以很乱。
要是有内部的老熟人就好了,会知道得更详细一点。
等等,公安局的老熟人?
我操,一个那么明显的人,居然从来就没想起来过!
王金刚和吕兴中,不就是同一个单位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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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员按响酒店房间门铃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他这一趟一共带了8 份外卖出来,这是最后一份送达的,已经超时了,好在顾客并没有投诉他。
门开了,外卖员礼貌地微笑,打算把东西递给对方,就赶紧去接下一单生意。
然后他就愣住了。
开门的妙龄女郎,穿着黑色薄纱吊带裙,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薄纱遮掩不住的半杯黑色胸罩,大半个奶球和深深的乳沟毫不掩饰地暴露在外,视线再往下,黑色似乎无限绵延,透肉的黑色丝袜包裹在女郎修长匀称的双腿上……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女郎看起来却有点紧张,但是大方地朝他一招手,“帮我送进来吧!”
外卖员警觉起来,里面该不会有什么埋伏吧?
这女的是做鸡的?
看样子不像啊,哪有气质这么好的鸡?
强烈的好奇心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憧憬,驱使他大胆走进房间。
他觉得女郎真的有点紧张,很奇怪。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职业地微笑说:“您的外卖给您放桌上吧。”
“你辛苦了,喝杯水吧。”唐婷用烧水壶倒水在一次性杯子里,温柔地递给外卖员。
外卖员一杯水下肚,感觉没那么紧张了,决定试探一番。
“美女是在这里等人吗?”
“没有啊,我就一个人在这里。”
“哦,那你……吃东西吧,我,我帮你打开。”外卖员傻不愣登地说着,动手帮唐婷拆包装塑料袋。
“丝袜奶茶……”外卖员咽了咽口水,眼睛不自觉地往唐婷的黑丝美腿上瞟,“为什么要叫丝袜奶茶呢?”他好像在自言自语。
“因为是用美女的丝袜泡出来的呀!”唐婷把吸管插进去,一边微笑着看外卖员,一边喝奶茶。
“那岂不是有脚臭的味道,哈哈哈!”外卖员干笑着。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唐婷把奶茶放下,当着外卖员的面,开始脱自己的黑色丝袜。
外卖员惊愕地看着唐婷脱丝袜,看到了她的丁字裤,以及遮掩不住从丁字裤边缘挣扎出来的几绺阴毛。
唐婷又倒了一杯水,把丝袜的一边袜尖丢进水里泡了泡,再把杯子递过去,“你尝尝呀,看看什么味道。”
外卖员突然露出恐慌的神色,“对,对不起,我还要送外卖,先走了,再见。”然后莫名其妙地落荒而逃。
唐婷呆呆地看着他跑掉,觉得这个人有点傻也有点可爱。
就当是自己玩了个游戏吧,她本来也就只打算玩个游戏,找个刺激而已,并不想真的发生什么。
只是身体里更加燥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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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菲菲一起看完电影,我们就回家。我问了童健强晚上回来的时间,约他一起去吃烧烤。
他说他十点钟左右回来。我提前出门,菲菲不想去,我也没打算让她去。
我们住的附近有一条夜宵街,从小区后门走,可以从一个废弃的工厂院子里穿过去,算是抄近路。
走到被一片高大树木遮蔽,没有多少光线的小路上,我突然感觉出身后有人,因为有很轻微的脚步声。
是突然出现的,还是跟了我一路只是我没有发现?
我感觉脊背一阵发凉,猛地转身,来路不远处,站着一个瘦瘦的身影。
他妈的是吕锋。
我立即反应过来,不禁大骂自己迟钝——吕锋的靠山,他的大伯,今天被抓了。
我觉得有点可笑,难道需要向他解释一番?
“你还敢来找我?”我冷冷地问站在十米开外的吕锋。
“哼,哼哼,不敢?今天可没有两个保镖陪着你吧?你说我敢不敢?”吕锋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仇恨。
“你大伯的事和我没关系。”
“哈哈,笑话,跟你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他自己举报自己吗?”
“我倒真想知道,是哪位包青天把他送进去的,很好奇,你要是打听到了,可一定得告诉我。”
“呸!他妈的!把我家害成这样,还讲这种话,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吕锋恶狠狠地说。
我眯着眼睛看他,他穿着宽松的T 恤和宽大的沙滩裤,一副邋遢的样子,风吹过来,衣服和裤子都松垮垮地随风乱飘,也没有背包,应该没有带杀伤性武器。
既然是空手过来,我分析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他大伯给弄进去的,此行的目的就是来验证一下。
想到这个我就放松了些,心想没必要给自己多惹麻烦。
“我说过了,你大伯的事跟我没关系,不信你多等几天,不就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吕锋突然仰天冷笑,“跟你有关系怎样?没有关系又怎样?你记不记得那天你踢我那一脚啊,你把我废了你知道吗?废了!我他妈现在就是个太监!”
他指着自己的下体,边说边朝我逼过来,“我跟你有仇,这就足够了!”
难道我那一脚把吕锋的蛋踢爆了?那也是活该,你那根东西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我猛然想到,吕锋的大伯一旦被抓,他全家必定跟着完蛋,包括他那个当村干部的父亲,以及他自己,而我手里握住的他的命门也就失去了震慑作用。
如果他跟着他大伯也干了不少坏事,那他接下来一定会潜逃,而在潜逃之前,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报仇。
就在这时,吕锋把手伸到裤裆里,神奇地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一甩,一截短短的刀刃在月光下发出惨白的光。
这下完了。我撒腿就跑。
但是吕锋之前已经离我很近,我又穿着拖鞋,根本跑不快,背后已经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
我下意识地往一边躲,吕锋的刀从我刚在奔跑的位置划过去,由于用力太猛,他往前栽倒,但另一只手顺势扯住我的衣服,把我拽倒在地。
危急之中,我捡起地上一块砖,以搏命的姿势朝吕锋头上砸。
吕锋拿着匕首,一边朝我刺过来,一边朝一侧躲,砖头没有砸在他头上,砸在肩膀上,他身子一歪,匕首也没有刺进我肚子,而是在左手手臂上滑过。
剧痛无比,眼前一黑,我倒在地上,紧接着就看到匕首对准了我的面门。
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吕锋笑得很狰狞,“操你妈的,没想到落到我手里了吧?今天就让你尝尝我尝过的滋味!”话音未落,他飞起一脚,踢在我裆部。
轮到我尝试棒断蛋碎的滋味。
我疼得在地上打滚,手臂受伤处还在流血,几乎失去了反抗能力。
“现在,我就送你去当真正的太监。”吕锋狞笑着,匕首对准我的命根子扎下去。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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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好,我是傍晚给你送外卖的人,走得有点唐突,我现在下班了,可以请你吃夜宵吗?”
晚上10点,在酒店看电视的唐婷收到这条短信。
唐婷不禁笑了,刚才那么怂,过了几个小时发现不甘心,又厚着脸皮过来试探一下么?
那个外卖员倒并不讨厌,不像是粗人,她突然有点心思波动,正是无聊空虚失落的时候,有个陌生人约着去坐坐,好过坐在这里发呆。
于是她回复:好啊,你来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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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黑影猛地冲过来,把吕锋撞到一边。
我疼得整个人侧躺在地上,双眼刚才发黑,现在又发白,恍惚中终于看清,对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拿着匕首的吕锋,另一个是拿着砖头的童健强。
然后童健强就冲了上去。
很快又听到两声惨叫。吕锋飞出去很远,匕首掉在童健强旁边,但他裸露的大腿上一道很长的伤口,正在往外流血。
失掉了匕首的吕锋落荒而逃,童健强没有追,一瘸一拐地拐到我身边,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倒看起来还好的样子。
童健强把自己上身穿的文化衫样式的T 恤撕成破布,先给我手臂流血的地方做包扎,再给自己大腿包,然后分别给120 和菲菲打电话。
大腿受伤的他居然还有力气把我抱到大马路上。
菲菲从家里跑出来,看到我的时候脸色惨白,直接就哭了。
在救护车上护士就对伤口做了紧急处理,幸好都只是划破表层,伤口不深,我和童健强都是皮外伤,但关键是我的下体,过了很久依然疼得我直冒冷汗,时不时抽搐一下。
该不会真的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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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婷下楼,刚才那个外卖员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站在一辆助力车旁。看到唐婷下来,有点掩饰不住的紧张和兴奋。
唐婷嘴角带着嘲笑的意味说:“怎么了?现在不怕我玩双人跳什么的坑你了?”
外卖员说:“如果是,那就算我倒霉吧。”
唐婷笑了一下,轻松地说:“走吧,准备带我去哪?”
外卖员却带着不甘心的眼神看唐婷的腿,“怎么没穿丝袜了?”
“啊?呵呵,那条黑丝啊,不是湿了吗,还没干呢。不过我穿了丝袜的呀,特意在酒店里买了一条,肉色的,很薄,看不出来吧?不信你仔细看看。”
唐婷把一条腿抬起来给外卖员看。
外卖员喉头一阵涌动,低头仔细看,果然,白皙的玉腿上包裹着一层几乎看不出来的肤色丝袜,散发着极淡的光泽。
唐婷看到他的手在抽搐,有点好笑,“你也喜欢丝袜吧?”
“嗯,不过我喜欢黑丝。”他又摸摸头。
清秀的脸庞,摸头的动作,唐婷不禁想起一个人。
“走吧,不是说带我去吃夜宵吗?”
助力车飞驰而去。
简单的交谈中,唐婷得知对方叫鲁力,听起来像“努力”,刚25岁,不过有限的人生中,一直都很努力。
“那你每天那么努力,动力是什么呢?”唐婷问。
鲁力想了想,“这辆助力车是我大学毕业以后买的,我经常骑车带我女朋友,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努力赚钱,早点买辆小汽车,这样就可以不让路上那些猥琐男一直盯着我女朋友的丝袜腿看了。”
“哈哈哈,很有趣。不过你有女朋友了,还约我这么晚出去呀?”
“前女友。”他顿了顿,“给别人当小三去了。”
唐婷有些同情起他来。
“她倒是坐进了小汽车里,但是她的丝袜腿却对着一个老男人卖弄风骚去了。”在一个烧烤夜宵摊上坐下,鲁力愤恨地说出这句话。
“没关系,你这么努力,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唐婷很由衷地说。
“是吗?可是这个世界不是靠努力就可以的,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在送外卖。”
唐婷不知道怎么劝说他。
“说说你吧,今天你可是把我吓了一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穿成这样的顾客。”
“哈哈……我就是找找乐子而已。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我是在做什么?”
“我觉得……你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很有可能是你发现男朋友出轨了,所以要报复他。是……这样吗?”
唐婷摇了摇头,眼里起了一层雾。“他不是出轨,虽然……他真的有了别人。我也不想报复他,我只想报复我自己。”
鲁力大惑不解,“什么意思?好像很复杂的样子啊!”
“不要讲这些不开心的,来,喝酒!”唐婷豪侠般地举起一次性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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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检测,我的蛋和棒子保住了,但是受损很严重,需要在医院保护观察至少一周,并且,一段时间内不能做那事,直到彻底恢复为止。
我躺在病房里,菲菲的眼泪还没擦干,十分激动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童健强大大咧咧地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倒像个没受伤的人一样。
我把事情的大概叙述一遍,为了让童健强理解,我把吕锋和我们之间的仇怨告诉了他,只不过没有说他对菲菲做的龌龊事情。
“真的太感谢童大哥了,要不是你赶到,哥哥他就……”
“他就当太监了,弟妹你就要守活寡了,哈哈!”童健强毫不客气地嘲笑我。
菲菲转哭为笑,却一点也不生气,童健强英勇救我的事迹使得菲菲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极大转变。
“童大哥,你的腿真的不要紧吗?现在不痛了吗?”
“没事,皮外伤,正好给自己放两天假。我跟小新是铁哥们,这点事别往心里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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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婷从来没有主动喝过这么多酒,两人边吃边喝,互相打开话匣子。唐婷很好奇,鲁力其实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不知道怎么就出来卖苦力了。
“没办法啊,买了套房,结果公司不景气,倒闭了,房子不能断供啊,一时又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先跑外卖。一跑就发现,尼玛比在公司上班赚得多,所以就先这么跑着吧。”
鲁力无奈地说。
“可是,跑这个不是长远之计呢,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做一份有技术含量的工作,积累经验,才能越来越吃香啊。跑外卖,短期内赚得多,但对于你来说是浪费青春,不是吗?”
鲁力沉默许久。“你说得对,是不能一直跑下去了。哎,跟你聊天真的很痛快,好久没这么跟人聊天了。”
唐婷也有一种打开心扉的畅快感。
“走吧,送我回去吧。”唐婷喝得脸上一片绯红,一下站起来,似乎要站不稳了。
鲁力有点依依不舍,不过还是去结账了。
已经接近半夜,大街上空无一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刚才来的时候,唐婷是侧身坐的,现在直接叉开腿横着坐,不顾夜晚的风往裙底里直吹。
她用力搂住鲁力的腰,头靠在他后背上。
有时候,陌生人比熟人更加让人感到放松。
车子骑到一片城中村的时候,鲁力放慢速度,单手指向那边说:“我现在就住这里。”
唐婷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冲动,脱口而出:“不请我到你家里坐坐么?”
助力车歪了一下,然后听到鲁力有点哆嗦地说:“好。”
鲁力租的是一栋平房,房东把屋子改造成3 套独立的套间,分别租给3 个人。
一进门,就闻到一屋子单身汉特有的味道,屋子里有点乱,鲁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好几天没收拾了,让你笑话。”
唐婷淡淡一笑说:“没什么,我见过比这更乱的。咦,这是什么?”
房间面积不大,走几步就到了床边,唐婷看到枕头底下冒出来一个奇怪的东西,伸手一拉,竟然是一条女人穿的丝袜,现在皱巴巴的。
鲁力来不及阻止,大为窘迫,很尴尬地站着。
唐婷又从枕头底下拽出两条丝袜,一共两条黑色,一条肉色。她戏谑地转身说:“小伙子,癖好很独特啊!”
“都是我送外卖的时候,从别人门外或者过道里顺的。”鲁力老实说。
“呵呵,早知道我就带几条给你了,这些你顺过来的,都不知道原来的主人长什么样。”
“肯……肯定没你漂亮。”鲁力结结巴巴说。
“那你想摸我的腿吗?”说完这话,唐婷一阵愧疚,又有一丝轻松。
“可……可以吗?”
“当然。”唐婷大方地往床沿一坐,脱掉鞋子,淡淡的肤色丝袜包裹下的脚指头高高翘着。
鲁力抓住唐婷的丝袜脚,用手摸,用鼻子闻。唐婷微笑着看他,觉得他的动作一点都不猥琐。
“可以……帮我个忙吗?能不能,穿一条黑色的丝袜给我看?我喜欢黑丝。”
唐婷指了指扔在旁边的皱巴巴的两条黑色丝袜,皱皱眉头,“穿它吗?”
“不是。”
鲁力放下唐婷的腿,从一堆衣服里翻出一条黑色丝袜,“这是新的,我在网上买的,不是别人穿过的,还有,我从来没搞脏过它,它是蝴蝶裆的,我特别喜欢。”
“好,给我吧。”
唐婷还穿着那件棕褐色圆领连衣裙,坐在床上,脱肤色丝袜。鲁力看到她里面竟然穿的丁字裤,心里一紧。
唐婷仔细地把脱下来的丝袜叠好,对着鲁力晃了晃,“送你啦。”然后放到枕头旁边。
穿那条蝴蝶裆的黑色裤袜时,唐婷看到鲁力的裤裆顶得比原来更远了。
“你要是想摸,就来吧。”唐婷在床上躺好,闭上眼睛。
唐婷看得出来鲁力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但她知道在这样孤男寡女的情况下,自己又穿着他最喜欢的黑丝,他是不可能有抵抗能力的。
不过鲁力还是没有上床,他搬个小凳子坐在床边,唐婷的黑丝美腿横在他面前,他激动地把眼睛贴上去,认真地观察丝袜上的纹路,欣赏唐婷白皙的肌肤掩映在黑色丝袜里面的样子,然后用双手左右来回摸,感觉只需要摸腿,就能让他得到极大的心理满足。
唐婷甚至有点期待他对自己做出点什么别的动作,但鲁力极其老实,两只手顶多摸到唐婷的大腿根部,唐婷每次觉得大腿被摸得痒痒的,心里羞涩地想着他会不会摸自己私处的时候,鲁力的手就会移开,唐婷就好气又好笑地叹气。
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主动吧?
摸了足足有15分钟,鲁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站起来说:“谢谢你,我今天很高兴。”
唐婷惊讶地看着他,这是要让自己走了吗?
“我送你回去吧?”鲁力又说。
唐婷释然地一笑,也许对方就是把自己当成不正经的人了呢,摸摸丝袜腿可以,亲密接触不行。
“好啊,丝袜脱下来给你。”
唐婷也不再多说什么,坐起身,正要把黑色裤袜往下脱,鲁力却一下扑上来把唐婷抱住,一句话也不说,抱住唐婷的脸就亲。
唐婷微微喘着粗气,伸手环绕住鲁力的脖子,在鲁力炽热的嘴唇攻击下,情不自禁地和他亲在一起。
放纵的感觉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