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战地红花

本章故事情节上接第25章“儿孙之福”。

第1节:奶子包事件

这一次静云师姐没有像上次那样马上离开,而是在庞小虎这里停留了几乎一整天。

庞小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讨好师姐的机会,他使出自己拿手的绝活儿,给她做了许多好吃的东西。

因为静云是个尼姑,他不敢给她做大鱼大肉,只能做些有特色的小菜,不过沾些荤腥是免不了的。

好在静云觉得自己连色戒都破了,吃点儿荤也就更不在话下了。谁知这一吃就吃上了瘾,到了后来她竟然有点儿舍不得离开了。

静云和小虎说了自己的身世。

她父亲是个财主,娶的原配夫人就是她母亲。

她五岁时母亲得病死了,父亲又娶了一个继室,生下了妹妹赵静逸。

她和后妈的关系不怎么好,却很喜欢她妹妹,从小俩人比亲姐妹还亲。

后来她喜欢上同村的一个小伙子。

可是他家里却给他另外订了一门亲事,他不敢违抗。

在他洞房花烛那天,静云躲在自己的屋里哭大半夜,后来她用一把剪刀剪掉了自己的头发,要去当尼姑。

他父亲不允许,她就把自己关在屋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坚决要去出家。

父亲想到她死去的母亲原来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再加上他的继室在一旁撺掇,就同意了她去出家。

静云的母亲生前经常去慈念斋烧香,跟玉清师太很熟。

她父亲给慈念斋捐了不少香火钱,求玉清师太收下自己的女儿。

妹妹静逸还小,不懂事,只知道哭,眼看着玉清师太把姐姐从家里领走了。

静云不但跟小虎说了自己的事,还说了不少大奶奶师傅的故事。

她说,师傅年轻时是江湖上有名的银狐女侠,干了许多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事情,当然也有过许多难以忘却的爱恨情仇。

她早年丢失了一个女儿,这是她的心病。

她一直在找自己的女儿,可是她女儿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

傍晚时静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强迫自己走出了小虎的住处。

小虎为她收拾了一个大包袱,然后背着包袱把她送到了西施客栈。

他叫伙计给她找了一间最清静的房间,吩咐一切开销记在自己的账上。

一直等到伙计给静云烧好了洗澡水,他才告辞出来。

他给静云的那个大包袱里面除了内衣内裤乳罩月事垫等实用的女性用品外,还有专门去街上买来的便于存放的各色各样的本地吃食,比如用糖盐腌制好的各类果脯,烤得香喷喷的红薯片,等等。

他知道,就算是出家人,也躲不开衣食住行这四个字,不然还用辛辛苦苦地化缘干什么?

这次静云还向小虎打听了不少红色根据地的情况,特别是那里的红军女战士们的情况。

她关心这些是因为小虎告诉她,她的徒弟云凤也参加了红军。

刚开始时她很担心云凤的安全,小虎安慰她说,他把云凤交给了自己的结拜姐姐,红军特务营的女营长庞琼花。

有她的照顾,云凤生活上肯定不会有问题,更没有人敢欺负她。

静云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小虎没敢跟她说庞营长就是从前黑道上的黑缨罗刹,还有她教云凤学飞刀的事情,害怕师姐嫉妒庞琼花。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静云也多了些了解。

这个师姐人不错,就是心眼儿有点儿小。

这样的性格恐怕不适合当一个出家人,不过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他管不着也不应该去管。

当然,他也藏有自己的私心。

毕竟和一个尼姑偷情,极大地满足了他的私欲。

前世的妻子死后,他的私生活变得毫无节制,跟各种各样的女人睡过觉,从女大学教授到女警察到女宇航员,甚至连幼儿园的阿姨他都没有放过。

他曾经结识过一个漂亮的女僧人,可惜还没和她真正勾搭上就穿越了。

现在有了师姐,他总算是得偿夙愿了。

再说云凤。

她跟小虎学会了怎么照顾伤员,在缺医少药的红军里算是个难得人才。

庞营长安排她当了娘子军连里的卫生员。

云凤领到了一套崭新的娘子军军装。

她每天都和女兵们住在一起,平时早上也跟着她们一起出操训练,白天为战士们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

她这孩子特别勤快,没事时除了练武,她还帮连队里种地养猪,什么活儿都抢着干,忙得不可开交。

这样的日子过得比整天呆在尼姑庵里要有趣多了,她心里感觉很充实。

她特别喜欢和女兵们一起唱歌,虽然别人几乎听不见她发出的声音,但她还是感到非常的快乐和自豪。

晚上她比一般人都睡得迟,因为她还要苦练师傅庞琼花教给她的飞刀绝技。

那些女兵们人人都喜欢她,待她像亲姐妹一样,凡是她不会做的事她们都耐心地手把手地教她。

过了一段时间后,云凤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革命的大家庭,成了一名名符其实的红色娘子军战士了。

庞营长平时工作很忙,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前敌指挥部里协助冯师长办公,和云凤并不是每天都见面。

不过她早已把云凤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对她极为关心。

每次回到娘子军连后她都要把云凤叫来,问长问短,晚上还和她睡在一起。

女兵们在背后都开起了玩笑,说云凤这丫头说不定是老连长早年失散了的女儿。

庞琼花参加红军前的经历可以说是一部传奇,她的那些故事在红色根据地和附近的地区流传很广。

提起红军中的女营长,老百姓都伸出大拇指夸她豪侠仗义,敢为穷苦人做主。

而那些有钱有势的财主们则会想起那个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的黑缨罗刹。

不过在娘子军连里,除了那些老兵外,一般的人对老连长的真实经历并不是太清楚。

比如她嫁没嫁过人,生没生过孩子,等等。

那些经历过肃反的老兵们全都知道轻重,从来不在新兵们面前议论老连长的私事,还时时告诫她们不许出去乱说。

这天庞营长来到娘子军连部,先跟连长董文秀说了一会儿话,又找人去把卫生员云凤叫来。

她很正式地对云凤说,独立师的师部需要一名女勤务兵,问云凤愿不愿意去?

师部现在搬到了盘龙山,虽然离赤峰山只有十里路,但全是险峻的山路,很难走。

云凤现在已经习惯了娘子军连的生活,有些舍不得离开她的那些姐妹们。

但是她想,既然师傅提出这件事,肯定是师部那里更需要她。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庞琼花摸了摸云凤的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次来她一方面是挑选一个女兵去师部,专门负责照顾冯师长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云凤的安全着想。

娘子军连说不定哪一天就有战斗任务,到时候是不可能把云凤一个人留在后方的。

枪炮无眼,云凤是她从小虎那里“强”要来的,若是有个好歹,她可没法向他交待。

她已经是个三十七岁的女人了,虽然投身革命后几乎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但是有的时候却也免不了回顾感慨自己的一生。

特别是当她看见根据地的那些成了家的革命夫妻们,她就特别羡慕,也特别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她一见云凤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像母亲见了自己的女儿一样。

云凤很快就适应了师部的工作和生活节凑。

她不但负责照顾冯怀钰和其他师部首长们的生活,还把那个杂乱的大办公室整理得井井有条。

她还积极参加师部警卫连的军事训练,队列,投弹,刺杀等等,她样样都不比其他的战士们差。

另外她还把从师叔那里学来的几招做饭做菜的绝招教给了炊事班的同志们,让大家偶尔能换个口味。

冯师长和其他的首长们都很喜欢她,直夸她是个好孩子,好战士。师部的那些工作人员和警卫战士们也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来关怀和爱护。

不过她在这里工作也有一些不便的地方。

盘龙山地势险峻,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可靠。

可是住的地方比较拥挤,生活条件比起原来师部所在地龙兴镇要差远了,甚至连赤峰山都不如。

现在独立师师部和海南前委还是合在一起办公,这里还来不及建造许多房屋,大家都挤住在一些临时搭建的木棚里。

云凤作为一个勤务兵当然不会有自己的房间,而是跟其他五六个男同志住在一起,平日里她冲凉换衣服上茅房都很不方便。

特务营长庞琼花虽然有自己的住处,但是她经常把自己木棚让给来师部开会的其他军队和地方上的干部们休息,许多时候她不得不来徒弟云凤这里过夜,两人挤在一张竹床上睡觉。

这一天云凤碰上了一件让她生气的事情。

她昨天晚上洗干净后晾在树上的一个乳罩和一条三角裤不见了,很可能是被人偷走了。

由于担心风大会被风吹走,她昨晚专门用草绳把它们紧紧地绑在树枝上。

因此她断定是被人解下来给拿走的。

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这不是她第一次丢东西了,前几天她的另一个乳罩也是挂在树枝上晾晒时不翼而飞的,不过她当时没绑草绳,也有可能是风吹走的。

乳罩和三角裤都是庞小虎师叔送给她的“高级货”,很薄很软,穿在娘子军的军服里面很贴身,她一直把它们当成宝贝。

现在居然丢失了,她心里委屈得直想哭。

盘龙山周围驻扎的全是红军,谁会去偷一个大姑娘的东西呢?

她知道这里只有少数几个成了家的高级干部和妻子儿女们住在一起,再加上十来个女兵,其他的全都是男人,她实在搞不清楚谁会偷她的东西。

云凤现在已经基本上弄明白了男女之间的那些事,这还要感谢庞小虎师叔和庞琼花营长呢,是他们俩无意中给她做了示范。

她的心思跟许多同龄的姑娘们差不太多,对男人的身体和来自男人的关注既渴望又感到害羞。

虽然她不能开口说话,但是她人很聪明,早就注意到了那些年轻的男同志们向她投过来的热切的眼神。

平常云凤干完分配给自己的工作后,还时常去收集住在师部的其他同志们穿脏了的衣服,然后一个人拿到河边去洗。

几天之后,她正拿着一个竹子编的筐子在各个木棚里到处找脏衣服,却碰巧找到了自己丢失的乳罩和三角裤。

东西是在黄德恒和他侄子黄民生住的木棚里找到的。

这个木棚里住的人经常流动。

前些天还住着从其他连队临时抽来执行任务的五个战士,他们都已经陆续回自己的部队去了,只剩下黄家叔侄二人。

乳罩和三角裤就塞在床上铺的草席底下。

找到了丢失的宝贝,云凤心里很激动。不料却惊动了碰巧路过这里的师部警卫连的王连长。

王连长是个急性子。

他平时对战士们要求很严,对违反纪律的人和事从来都是严肃处理的。

他听说女勤务兵云凤的乳罩和三角裤被人偷走了,当时就发火了。

他对连里的党代表说,要是查出来是我手下的兵干的,一定不会轻饶了那个家伙。

而这个黄民生正是他的警卫连一排三班的副班长。

这下子可把王连长给气得暴跳如雷。他立刻叫勤务兵吹哨子集合全连,他要当众处罚黄民生。云凤也被他叫了去。

等队伍站好之后,王连长大声喊道:“黄民生,出列!”黄民生一脸懵懂地站了出来,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王连长下了命令。

几个战士走上前来,七手八脚将黄民生紧紧地绑了起来。

黄民生被吓得不知所措,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居然对我们的云凤同志耍流氓,偷她的奶子包和三角裤衩!”

王连长当着全连的人对黄民生厉声吼道。

他嘴里的“奶子包”当然就是乳罩。

他不知道乳罩这个词,反正是女人用来包奶子的东西,就叫它奶子包了。

下面的战士们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拼命忍住。

黄民生觉得很委屈,正要分辨,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叔叔黄德恒。

他最近好像有些鬼鬼祟祟的,晚上睡下后他的床那边总是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呻吟声。

莫非是他偷了云凤姑娘的东西?

想到这里,黄民生不敢出声为自己申辩了。

因为若不是他干的,旁人自然会想到他叔叔身上去。

他父母已经去世,叔叔对他们兄弟俩一直很好。

现在他哥哥黄民权死了,黄家只剩下叔侄俩相依为命了。

看到黄民生不吭声,其他的人就议论开了:没想到三班副是这么个人,平时假装进步,居然暗地里偷姑娘家的东西。他想干什么?这个流氓!

云凤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早知这样,她找到丢失的东西后就不会那么高兴了。

现在只有她一人知道东西是在黄德恒的草席下找到的,黄民生多半是害怕他叔叔受处罚,这才没有给自己申辩。

平时他们叔侄俩对她都很很好,因为说起来她还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呢。

没想道这个老黄同志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干出了这种丢人的事情。

王连长和党代表老何商量了几句,正要宣布对黄民生的处罚。

云凤走了过来,拉住他的袖子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可惜他一句也听不懂。

还是党代表有办法,他摘了一根树枝递给云凤,示意她在地上把要说的话写出来。

云凤蹲下身子,在地上写道:“没有人偷我的东西,是我自己把东西忘在那间木棚里了。”

王连长吃惊地瞪着云凤,问道:“什么?你说没人偷你的奶子包,是你自己放在他那里的?那你的三角裤衩呢,也是你自己忘在他屋里的?”

云凤不习惯说谎,但是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

全连的战士们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开始在底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王连长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他又不能对云凤发脾气。

首先,云凤是一个人人喜欢的女兵,她工作积极认真,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而且庞营长和她情同母女,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就连师部的那几个首长们都非常喜欢她。

再说云凤是师部的勤务兵,根本就不归他管!

可是,王连长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下台。

好在党代表老何站出来给他解围了。

他先让人给黄民生松了绑,接着对全连的战士们宣布:

“这件事连里还需要继续调查。了解情况的人要主动向连队领导汇报,不许在私下里议论这件事,违者一定严肃处理。解散!”

战士们听到命令,呼啦一声散开,各回各的岗位去了。

第2节:重要任务

几天后,师部接到庞小虎派人送来的情报,中央军马上要对工农红军琼崖独立师展开围剿,主要兵力是驻扎在乐海县的三七六团和驻扎在玉东县的三七八团,各乡各镇的民团也会加入。

围剿的重点自然是独立师师部所在的盘龙山。

此次围剿行动由中央军三十九师师长胡治诚亲自指挥,兵分两路,浩浩荡荡地直奔盘龙山而来。

前委书记兼红军独立师师长冯怀钰决定依靠险要地形狙击来犯之敌,并伺机消灭敌人的一部分。

这时红军的大部分主力都集结在盘龙山附近,接到师部命令后已经开始整军备战。

只有梁红梅率领的娘子军第二连还在一百多里以外的茅山县协助当地的农会搞土改,暂时没有通知到。

若是敌人也向那个地区派了兵,完全没有准备的娘子军第二连恐怕会遭受重大损失。

庞营长想派人去通知她们,可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

因为通往茅山的路很复杂,没去过人容易迷路,可能会误了大事。

庞琼花为此急得团团转,她忽然抬头看见了正在师部里埋头打扫卫生的云凤,心里一亮:我可以派云凤去啊。

两个月前她去向娘子军第二连布置工作,就是带着云凤一起去的,她应该还记得去那里的路。

只是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她不是很放心让云凤一个人去。

思考了一阵之后,她还是做出了决定:就派云凤去,另外再派红军四个战士护送她,这样就保险了。

云凤高兴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她把庞琼花交给她的密信藏塞进了自己的乳罩里,并牢记着她交待的话:情况紧急时就把密信撕毁扔掉,或者吞到肚子里,千万不要落到敌人手中!

说来也巧,庞琼花派去护送云凤的是刚提升为三班长的黄民生和他班里的另外三个战士。

自从那次“奶子包”事件后,黄民生还没有跟云凤说过话。

每次遇见,两人都很不好意思,总是红着脸低着头擦身而过。

其实黄民生非常感激云凤,要不是她站出来说话,自己可能会受到极为严厉的处分,副班长都当不成,更别说提升为班长了。

不过那件事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那就是班里那些调皮的战士们喜欢借此开他的玩笑。

有个结过婚的老兵晚上睡觉时故意大声说:“真想给我老婆买一个包奶子,听说那东西很贵,不知道班长有没有办法?”

其他人听了,会跟着起哄,逗那个老兵道:“你老婆的奶子那么大,要是包不住,掉出来咋办?”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奶子大才需要用奶子包,不然会把女人压成驼背的!”

“哈哈……”

每当这种时候,黄民生只能装作没听见。不然这些人准会跟他没完没了。

云凤这边还好,没有人敢来开她的玩笑。

只是那天晚上黄德恒把她叫到僻静的地方,向她诚恳地道歉,感谢她没有追究这件事。

他说都怪自己想女人想疯了,竟然干出了这种丢人的事。

说到后来,他的眼泪哗哗直流,说他很对不起庞琼花。

云凤很不习惯一个年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在她面前流泪,她几乎是从他身边逃走的。

事后她有些奇怪,老黄他为什么会说对不起庞营长?

莫非,莫非他喜欢的人是庞营长?

真是不可置信。

他和庞营长差得太远了,别说是云凤,恐怕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他们之间会有这种可能的。

和黄民生一起来的三个战士,一个姓周,另外两个姓李,都是刚刚参军的。

姓李的是两兄弟,哥哥二十六岁,弟弟二十四岁。

姓周那个战士才十七岁,比云凤还小一岁。

前一段扩充红军的工作很有成绩,他们三人都是参军后被分到黄民生的班里的新战士。

他们一行五人经过一天一夜的艰苦跋涉,终于来到了茅山县的地界。

不过他们来晚了,刚接近娘子军第二连的驻地,他们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枪声。

这说明娘子军第二连已经遭到了敌人的围攻。

他们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去送信吧,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云凤听见枪声后,就把那封信撕碎扔到路旁的小溪里冲走了,这是临行前庞营长交待过的。

她还对云凤透露了信中的大意,无非是让梁红梅带领娘子军第二连赶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如果现在还要去娘子军第二连的驻地,那就必须穿过敌人的阵地,被敌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黄民生和其他三个战士都盯着云凤,等她拿主意,因为她是负责送信的人,而他们跟着来只是为了保护她。

云凤不愿意就这么回去,她已经融入了红色娘子军,是她们中的一员。

她不想在她们遇到危险时只顾自己逃跑。

她拉着黄民生,一边在地上写字一边比划,意思是让他带着战士们回去向庞营长报告这边的情况,她要留下来接应被包围的娘子军第二连的姐妹们。

黄民生一听,坚决不同意。

别说他不想让云凤一个人冒险,如果他真的这么扔下云凤回去了,庞营长不把他枪毙了才怪呢!

但是他又无法说服云凤跟他一起走,只好留下配合她的行动。

红军的枪支弹药很缺乏,这一次庞营长特地给他们每人发了三发子弹。

他们中间只有云凤和黄民生算是有过战斗经验的,也就是庞小虎带着娘子军突击队营救庞琼花的那一次。

但是他们都还没有杀过人。

另外三个战士从来没有打过仗,只能跟在他们背后,看他们怎么做。

云凤和小黄端着枪悄悄地接近第二连的驻地,越到跟前枪声越响。

最后他们停在了离敌人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躲在树从后面观察。

云凤的视力很好,她发现前面的敌人全都是地方民团,大约有五六百人。

他们包围了红色娘子军第二连所在的那个小山头,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一边打枪一边大喊:“弟兄们!长官有令,抓住一个女赤匪赏五块大洋,还可以和她睡一晚!”

他周围的几个团丁也在吆喝:“快去抓女赤匪喽!抓到了有赏,还有女人给你睡喽!”

那些受到激励的民团的团丁们,也跟着一边大喊着给自己壮胆,一边往小山头上冲去。

云凤见情况紧急,从肩膀上把背着的步枪取下来,端起枪瞄准那个头目“砰”的一枪,正中那个小头目的胳膊。

这时黄民生和其他三个战士也开枪了,黄民生一枪打飞了一个团丁的帽子,吓得他“妈呀”一声,扑到在地上。

另外三个战士的子弹却打空了,没有击中敌人。

因为云凤他们是从背后袭击,那些民团以为是红军的大部队来了,乱成一团。山上被包围的娘子军连的战士们趁机发起了反击,枪声此起彼伏。

可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

那个受伤的民团头目似乎很有经验,也很有组织能力。

他从敌方的枪声中认定对方只有几个人几条枪,完全不必惊慌。

于是他把民团的人分成两部分,其中一大半继续围攻山上的女赤匪,他自己带着一小半分散开来,慢慢地向背后的敌人包抄过来。

云凤和黄民生在这种情况下只得带着其他三个战士向后撤退,他们的子弹不多,再不撤就会被敌人生擒活捉了。

那个姓周的小战士正跑着,突然“哎哟”一声停了下来。

原来他不小心崴了脚,疼得直冒汗。

云凤二话不说,背起他接着跑。

这时后面的那个团丁头目大喊起来:“弟兄们,前面只有四五个赤匪,快追上去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云凤和黄民生等人也顾不得隐蔽了,拼了命地往前跑,眼看就要跑进一个树林了,这时一颗子弹飞来,正打中云凤背着的小周的后背。

他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死了。

云凤跑着跑着感觉不对劲儿:背上的小周可能受伤了。

但是她不敢停下来,还是背着他往前跑。

黄民生在她后面喊道:“云凤你快停下!把小周放下来,他已经牺牲了!”

这时云凤已经跑进树林里了。那些民团害怕遭到伏击,不敢追进去,只在外面大声呐喊。

云凤把小周从背上放下来,把他抱在怀里,发现他背后全身血。

她手伸进他的衣服在他胸口摸了一下,感觉不到心跳,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凉了。

她的鼻子有些发酸。

在盘龙山时,她和小周几乎天天几面,但是从来没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小周很害羞,只要她一走近他的身边,他就会脸红。

这么一个大活人,没想到说死就死了,云凤觉得一阵心痛。

黄民生从后面过来,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低声道:“不要难过了,云凤同志。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敌人可能快要追进来了。让周小东同志安息吧。”

云凤这才知道小周的名字叫周小东。

黄班长说得对,现在没有时间悲伤。

她和黄民生一起把周小东的尸体放进一条山沟里,在上面堆了一些石头盖住,这就算是给他安葬了。

他们刚做完这些,李家兄弟就跑过来了,刚才黄民生叫他们两个负责监视外面的敌人的动静。

他们一边跑一边说:“班长,快走!敌人追进树林里来了。”

经过云凤和黄民生身边时他们也没有停下来,直接往树林深处跑去。

云凤和黄班长也只好跟着他们跑。

“弟兄们!抓活的,抓住了可以去中央军领赏!”

“褚副团总发话了,谁要是抓住那个女赤匪,他额外奖赏十块大洋!”

他们身后传来了团丁们此起彼伏的喊声。

原来云凤用枪打伤的那个民团头目就是南府的家丁头目褚四爷。

他当上了这一带的民团的副团总,团总由椰林镇镇长南德昌兼任。

这次围剿红军,各个乡镇的民团都积极参与,他们组成了一支上千人的队伍。

其中大约一半跟随中央军进攻盘龙山和赤峰山去了,剩下的被派到茅山县围攻在那里活动的红色娘子军第二连。

中央军三十九师将一大批换装下来的武器弹药发给了民团,使得他们的实力有了极大的提高。

至少他们的装备比一般的红军部队要强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敢于独自进攻茅山的红色娘子军的原因。

褚四爷和三十九师的胡师长是同乡。

他原想在这一战中大显身手,多抓几个女赤匪,说不定会得到胡师长的赏识,然后脱掉民团的服装,正式当一名中央军的军官。

没想到进攻还没开始他就挨了一枪,左胳膊挂了彩。

当时隔着五十米以上的距离,他看得很清楚,那个打伤他的赤匪是个女的,很年轻,恐怕还不到十八岁。

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把那个女娃子抓来,先狠狠地奸淫玩弄一通,再把她大卸八块。

此时他左臂上包着厚厚的白布,用一根布条掉在胸前,右手正拿着一只大海碗咕咚咕咚地喝酒。

喝完碗里的酒后,他把碗一摔,拔出腰里插着的驳壳枪,叫道:“弟兄们,给我上!”。

第3节:春梦

云凤和黄班长隐蔽在半山坡的草丛里,正紧盯着左前方上山的小路。李家兄弟则在小路的另一边埋伏着。

山下包围他们的民团团丁至少有一百多人,其中二十多个人正结成一队,互相壮着胆子往山上移动。

他们刚才被云凤和黄民生开枪打伤了两个,因此表现得十分小心。

他们不知道对面的敌人总共只有两发子弹了,不然他们早就一窝蜂地冲上来了。

云凤举起手里的那杆步枪,瞄准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团丁。

这枪是庞营长不久前从一堆缴获的枪支中挑出来给她的。

这枪还真不错,她今天第一次用它就打中了那个民团头目的胳膊。

要是再瞄得准一点,就会打中心脏,直接要了他的命了。

她的第二枪也没打空,打中了一个团丁的大腿。

虽然没有打死敌人,却把他们都吓得直打哆嗦,停下来不敢往前走了。

可惜的是,现在她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了,另一发子弹在小黄班长的枪里。李家兄弟沉不住气,早把子弹打光了。

“砰”的一声,云凤开枪了。

走在前面的那个团丁突然张开两臂往后倒下,他的眉心被子弹打了一个洞,血喷到了旁边那两个团丁的脸上身上,吓得他们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像是见了鬼似的。

后面的人见前面的人往回跑,也转身跟着跑,不一会儿就全都跑到了山脚下。

黄民生也开了枪,打中了一个团丁手里拿着的大刀。

那家伙拼命地往山下跑,并没有注意到,跑到山下后才发现大刀上被子弹打了一个大缺口,吓得腿都软了。

褚四爷气得拿皮鞭狠狠地抽那些跑回来的人。可是他们宁愿挨鞭子,说什么也不敢再上山了。

山上的黄民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想,亏得云凤姑娘枪法好,这才把那些团丁们给吓走了。

不然他们几个要么战死,要么被敌人活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这时天色已晚,估计敌人一时半会儿不敢再发起进攻了。

云凤走出隐蔽的地方,来到半山腰,把那个死了的团丁的枪和子弹袋都拾起来背在自己背上。

那个团丁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岁。

看着他略带稚气的脸,云凤的心里很不平静。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解开他的腰带,把他的军裤和脚上穿的旧皮靴都脱下来一起带走。

他的衣服上被血浸透了,云凤没有去拿它。

红军里物资极为缺乏,他们每次打扫战场都极为仔细,不会放过任何有用的东西。

许多战士手里拿的身上穿的背上背的都是从敌人那里缴获来的。

回到山上,黄民生高兴地跑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口里叫道:“云凤姑娘,你真了不起!敌人被我们打跑了!”

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把大家的子弹全部收集起来给她一个人用。

云凤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搂抱着,很不好意思,她的脸马上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根部。

黄民生发现了她的不自在,赶紧松开了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刚才太高兴了,完全没有把云凤当成一个年轻的姑娘。

黄民生今年二十一岁,身子很结实,五官也端正,一双眼睛很有神。

他班上的战士们一个个都是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们,平时免不了在背后议论他们见过的那些女红军。

其中被他们议论得最多的是红色娘子军第二连的连长梁红梅,都说她是根据地最漂亮的女人,跟下凡的仙女似的。

谁要是能娶她当老婆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对于云凤姑娘,他们并不是那么在意,可能因为她是个哑巴的缘故。

今天黄民生发现她特别美,心里对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情。

云凤比刚调到师部来时长高了一点儿,胸部变大了不少,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浑身透出青春的活力。

他不由得盯着她看呆了。

云凤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背过身去整理缴获来的东西。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讨厌这个小黄班长,看到他对自己表露出的明显的情意,她心里很欢喜,甚至希望他来亲亲她。

只是她脸皮薄,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些念头太羞人了,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可是他们马上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李家兄弟不见了!

原来他们就藏在对面的树丛里,可是黄民生喊了几句,没有人答应。

他们一起进树林里寻找,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后来在半里外的山坡上,发现了他们扔掉的步枪。

“妈的,他们当逃兵了!这两个胆小鬼!”

黄民生不由得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李家兄弟的子弹早打光了,可能觉得带着枪逃跑是个累赘,就把枪给扔了。

这两个人是刚分到他班上的新兵,平时总是两人呆在一起,不怎么和旁人说话。他身为班长也不太了解他们,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们当了逃兵。

这李家兄弟不是别人,正是和庞玉春的丈夫斗殴致死的那个李大夯的两个堂兄弟。

哥哥叫李立春,弟弟叫李立夏。

他们那天晚上杀死了庞玉春的丈夫后,因为害怕庞玉春婆家的人报复,连夜逃出了家乡。

这一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到处流窜,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有一次他们去靠近盘龙山的一个村子偷一户人家正在晒着的稻谷时被发觉,仓惶间逃进一座破庙里,被追来的乡亲们堵在了里面。

后来农会会长亲自带着一群青壮年冲进去,把他们给抓了起来。

他们两个吓得跪下给农会会长磕头,说他们是饿了好几天才不得不去偷谷子的,痛哭流涕地求他饶了他们两兄弟。

那个农会会长正愁着无法完成上面交待下来的扩充红军的任务,就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愿意作为咱们村的人去当红军,就放了你们。

否则就交给乡亲们,由他们自己处置。

李家兄弟知道,若是被交到村民们手里,一顿暴打是肯定免不了的,说不定小命都没了。

于是他们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去当红军。

当红军的生活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艰苦。

吃的饭里没有一丁点儿油水,每天还要参加军事训练,修建房屋,种地,等等。

他们早就想逃跑了,可是又害怕被抓回来枪毙。

这次跟着黄班长出来执行任务,他们觉得是一个机会。

在云凤和黄民生狙击那些团丁时,他们两个就悄悄地离开了那个小树丛,沿着小路往后山跑去。

因为不熟悉路,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摸到山下。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们慌不择路地奔跑着,没想到山下的那些民团在褚四爷的指挥下已经把各个出路全部封锁了。

他们刚走出树林就被守候在那里的十几个团丁抓个正着。

他们把李家兄弟用粗麻绳绑着,横拖倒拽地押到了褚副团总的跟前。

再说黄民生和云凤在山上吃了一点随身带的干粮,然后准备过夜的地方。

晚上的风很大,凉飕飕的。

他们不敢生火,只好找了一个狭窄的石洞,两人一起挤在里面取暖。

半夜里云凤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小黄班长相恋了。

后来师傅庞营长批准他们俩办喜事,有很多人来给新郎新娘贺喜。

最后连冯师长也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洞房花烛夜,小黄班长把她抱到了床上,开始脱她的衣服。

云凤羞得紧紧地抓住被子,把头埋进里面。

任凭小黄班长怎么叫她,她也不出来。

到后来小黄钻进被窝里,把她的裤子和裤衩全脱了,用手在她腿上屁股上和两腿之间摸来摸去。

她被他摸得很舒服,不顾羞耻地大声呻吟起来。

她听见了小黄脱衣服裤子的声音,知道最重要的那一刻就要来了,心里既害怕又期待。

可是等她抬起头来看他时,忽然间小黄的面孔变成了老黄,也就是偷过她乳罩和三角裤的黄德恒。

她吓得张嘴想喊却喊不出来,黄德恒两臂张开抱住她赤裸的大腿,用长着硬胡茬子的嘴去亲她的屁股沟。

她想用腿踢他,却被他的手按住了动不了。

她两手乱挥,无意中握住了老黄胯间那一根滚烫滚烫的肉棍,吓得她赶紧松开手。

这时老黄一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压在她上面,把头埋在她胸前用力亲吻舔允。

她被舔得很舒服,只想大声叫出来,原来紧紧绷着的身体也开始放松了。

老黄趁虚而入,分开她的两腿,将自己胯下的那根硬邦邦的肉棍直往她的嫩穴里捅了进来。

云凤痛得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云凤,云凤!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天刚亮,小黄班长两臂紧紧地把她搂在胸前,正一脸焦急地盯着她的脸。

她想起了梦中的那些羞人的事情,使劲挣开了他的搂抱,爬起来跑出了那个石洞。

小黄以为她在生他的气,怪他轻薄了她,急忙追出去向她道歉。

云凤在前面跑,黄民生在后面追,一直追了一里多地才追上。

黄民生拉住云凤的衣服道:“云凤姑娘,真对不起,是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的。我是因为害怕你生病了才……”话还没说完,云凤突然回过身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嘴贴在了他的脸上。

黄民生只觉得喜从天降,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见云凤脸色通红,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嘴巴微张,那模样儿可爱极了。

他张开嘴,吻住了她。

他从来没有和女人亲近过,更别说接吻了,现在完全是直觉在支配着他的行动。

他两手伸进她被汗水湿透了的军装里,拨开阻挡他的乳罩,握住了她的一对奶子。

云凤只觉得浑身酥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地上倒去。

黄民生跟着她一起倒在了厚厚的草丛里,两手依然抓住她的奶子不愿松开。

慢慢地,他们似乎习惯了这种亲密的姿势,放松了紧绷着的身子。

他开始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抚摸她毛茸茸的下体,一边摸一边用嘴亲吻她的脖子乳头等处。

云凤紧闭两眼,嘴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第4节:叛徒

就在云凤和小黄班长情欲高涨,要迈出重要的那一步之时,远处传来了不合时宜喊声。

“班长,班长!云凤姑娘!”

喊话的人离得还远,可是他们两个是没有任何偷情经验的大姑娘和毛头小伙子,听到喊声他们浑身一激灵,立刻分开两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两人都是满脸尴尬,好像是真的被人捉了奸一样慌张。

黄民生听出那喊声像是李立夏的声音,心想:这是怎么啦?

难道他们没有当逃兵?

他转眼看了看红着脸正在低头整理自己的军装的云凤,惋惜,不舍,还有烦躁的情绪一齐涌上他的心头。

此时此刻的他真希望李家兄弟是逃兵,而且逃得越远越好。

黄民生到底是当班长的,有些主意。他拉着云凤的手向喊声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观察,看周围有没有敌人。这种时候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

到了跟前,他们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察看了一下,发现只有李立夏一个人站在一个土坡旁边,黄民生这才走出去跟他见面。

“李立夏,你搞的什么鬼?怎么不听命令自己跑啦?居然把枪都扔了。你哥呢?”他拉下脸来对他吼道。

“班长,你可别冤枉我们啊。我们是下山给你们找吃的去了,枪里没子弹,带着也没用。我们好不容易才跟一个老乡弄到了半罐子剩饭。你看!”

李立春手里果然提着一个瓦罐,里面装了一些糙米饭。

“我哥下山时摔伤了腿,还在山底下歇着呢。”李立夏接着道。

黄民生见他给弄来了白米饭,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他们两个毕竟是新兵,虽然违反了纪律,但是也不能处罚得太重。以后多加管教就是了。

李立夏把瓦罐递给黄民生让他吃饭,说他自己在老乡家里已经吃过了。

黄民生的肚子确实饿了。

昨天他和云凤都只吃了随身带的一点儿干粮,根本没吃饱。

他接过瓦罐递给云凤,示意她先吃。

云凤正想着她和小黄班长刚才的暧昧事儿,看见他递过来的白米饭和他眼里掩饰不住的柔情蜜意,她的心咚咚直跳。

她忽然发觉得李立夏在盯着她看,他似乎觉察到了她和黄民生之间的不正常,她越发心虚了。

黄民生正把装饭的瓦罐往她怀里塞,她忽然推开他的手,扭身往远处跑去。

黄民生有些莫名其妙,见云凤跑远了,只好自己一个人先吃。

他正吃着,李立夏突然发难,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往他头上砸去。

黄民生头一偏,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

李立夏趁机挥拳猛击。

黄民生来不及躲避,那一拳正打在脸上。

他被打得两眼直冒金星。

李立夏比他哥李立春矮了半个头,可是他胆子大,力气也很大。

黄民生被打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出声警告远处的云凤,就被从树林后窜出来的李立春和另外四个团丁给按在地上,用麻绳紧紧地绑了起来。

他的嘴也被他们用破布给塞住了。

原来李立春李立夏被民团捉住以后,褚四爷亲自来审问。

当他得知山上只剩下一男一女两名红军战士时,就打定主意要将他们生擒活捉。

特别是那个年轻的女赤匪,一定不能让她逃出自己的手心。

他原来很恨那个打伤他的女赤匪。

后来他得知她是个哑巴后,心里对她生出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这是因为褚四爷是一个私生子,他的生母就是一个哑巴。

褚四爷手下的那些团丁们已经被云凤的枪法吓坏了,无论如何都不敢上山去捉她。

褚四爷看着李立春和李立夏,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吩咐自己的四个徒弟用枪押着他们两人上山,让李立夏出面去把云凤和那个班长给哄骗出来,找机会突然出手制服他们。

他自己带着其他人在山下接应。

他告诉李立夏,要是他不肯合作,就会把他和他哥都绑在数丈高的竹竿上点天灯,也就是浑身浸了油之后点火烧死。

如果他能够戴罪立功,抓住云凤姑娘和黄班长,那就不再追究他们哥俩参加赤匪的事情,还要奖给他们每人十块大洋。

褚四爷看得出来,李立夏虽然是弟弟,却是个有胆量的人。

他哥哥看起来比较猥琐胆小,干这种事依靠他肯定不行。

李立夏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黄班长和云凤被这一百多人围在山上是不可能突围逃走的。

他只好答应了按褚四爷的计策行事。

褚四爷吩咐他的四个徒弟,说别的都不要紧,一定要活捉那个云凤姑娘,而且不准伤了她。

这四个人商量好了,只等黄班长和云凤一出来,马上一拥而上抓住他们。

他们还暗地里打算,要逼迫李立春和李立夏把四爷答应赏给他们的大洋拿出来平分,不行就抢他们的。

没想到云凤因为害羞一个人先跑了,现在他们只抓住一个黄班长,褚四爷知道了一定会臭骂他们一顿的。

他们中年纪稍大的那个叫王麻子,是褚四爷的大徒弟,算是个有点儿心眼的人。

他吩咐一个师弟和李立春留下来看守黄民生,他自己带着另外两个师弟和李立夏去抓云凤。

他还准备用老法子,让李立夏打头阵去把她先哄骗出来,然后出手抓住她,实在不行就干脆开枪把她打死。

听李家兄弟说,那女娃子练过武,枪法百发百中。

他们可不想为了抓她丢了自己的性命,即使褚四爷责骂他们也顾不得了。

“云凤姑娘,云凤姑娘!黄班长让我叫你,我们已经找到了娘子军第二连的人了,要去跟她们会合了!”

李立夏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

王麻子带着另外两个团丁端着枪跟在他后面二十多步远的地方,隐藏在树后面。

只等云凤上钩自己走出来,他们再一齐上,就像刚才抓黄民生那样。

可是李立夏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还是不见云凤的踪影。

其实云凤早就看见他了,不但看见了他,还看见了后面鬼鬼祟祟地跟着的王麻子和两个团丁。

因为她正爬在一颗高高的大树上,他们都没有主意到她。

她还在慈念斋当尼姑的时候就喜欢爬树。

每当干完活练完武的时候,她总是喜欢一个人爬到大树上看远处的风景。

当然,也有很多时候她是在想心事。

她是个孤儿,自然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是不是都还活着?

当她在树上听见李立夏喊她时,正准备下来,无意中她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了后面的王麻子等三人,她立刻知道情况不妙。

李立夏和他哥肯定叛变投敌了,是带着团丁来抓她和黄班长的。

黄班长这时恐怕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

王麻子等了半天不见云凤出来,心里很不耐烦。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他身边的那个团丁胸口冒出一团红花,身子往后栽倒,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王麻子吓得“妈呀”叫了一声,急忙连滚带爬地躲到一颗树后面,另外那个团丁也赶快躲进了草丛里。

他们两个拉上枪栓,开始漫无目的地乱开枪。

李立夏没有枪,他也跟王麻子他们一起躲在树从后面。

他心里开始后悔自己当了叛徒。

不过现在已经晚了,他知道红军中对叛徒的处罚最为严厉,何况他还配合民团抓了黄班长。

若是被红军抓回去,他们两兄弟只有被枪毙的下场。

这时他又听见“砰”的一枪,那个从树丛后面伸出头来正准备开枪的团丁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是被击中头部,满脸都是血,那样子真吓人。

不过这次李立夏看清楚了,云凤是从一颗大树上开的枪。

娘的,那棵树离这里足有五十多步远,她这枪法到底是咋练出来的啊!

王麻子见连着被打死了两个人,吓得都尿裤子了。

这时李立夏躬着身子爬了过来,对他说:“那个云凤姑娘她躲在树上,我们只要一露面她就会开枪。不如我们先投降,然后趁她不备时突然动手把她制住。”

王麻子早没了主意,只好点头同意。

“云凤姑娘!我们投降了,别开枪。红军是不杀俘虏的!”

李立夏和王麻子举着双手从树丛后面站了起来。

王麻子把手里的枪放到空地上,好让云凤看见。

他们见云凤没有再开枪,就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二十多步。

这下子王麻子看清楚了:云凤确实是躲在对面的那棵大树上。

王麻子心想,她下树时应该是没法儿开枪的,要是趁那个时候冲过去,可以把她活捉。

谁知道云凤抱着树干刺溜刺溜几下子,就从两三仗高的树上滑到了地面,别说是跑过去抓她,就算手里拿着枪,连拉开枪栓瞄准的时间都不够。

王麻子和李立夏都不禁对她佩服起来。

王麻子心想,我的姑奶奶,这么厉害!

怪不得连褚四爷都看上她了,非要捉活的。

云凤端着枪指向他们两个,示意他们转过身去,蹲在地上。

然后她扯了些青藤把他们的手绑在背后。

她又去把王麻子和那两个死了的团丁的子弹都收集起来,多余的三支枪都藏在草丛里,做好了记号。

她现在想拿走也拿不动,何况还要看着两个俘虏。

她准备以后再来取这些枪。

第5节:黄班长

李立春和一个姓张的团丁在看守着黄民生。

听见山坡那边传来的几声枪响,却不知情况如何,心里七上八下,紧张得不得了。

按说褚四爷早该带着其他的团丁山上来接应他们了,可是偏偏没有看见他们也没有听见山下有任何动静。

黄民生已经醒过来了。

他痛恨自己太大意了,居然被李立夏这家伙给骗了。

幸好他们还没有抓住云凤姑娘。

想到此,他不禁替她担心起来。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向庞营长交待啊?

这种时候他早把搞女人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三个人各自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等来了王麻子和李立夏,还有云凤。

他们正一起向这边走来。

和李立春一起的那个姓张的团丁名叫张书勤,他和王麻子都是跟随褚四爷时间最久最受他信任的人。

别看他取了个斯文的名字,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张书勤看着从远处走近的王麻子等三人,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因为他们中只有云凤一人背着枪,王麻子和李立夏都是背着手,似乎是双手被绑在身后。

再加上刚才的那几声枪响,他马上明白过来了:云凤不但干掉了另外两个团丁,还俘虏了王麻子和李立夏!

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她是怎么做到的?

张书勤吓得冷汗直流。

他立刻叫上李立春,两人一起把绑着的黄民生拖过来,挡在前面,拿枪顶在他的后背。

然后拉上枪栓对云凤喊道:“不要过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一枪崩了这个姓黄的!”

云凤心里打算用手里的这两个俘虏把黄民生给换回来。

但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好主意。

更为糟糕的是,因为她不能说话,无法命令王麻子和李立夏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这么复杂的事情,即使在地上写字也难以表达清楚,何况王麻子和李立夏都是大老粗,识不了几个字。

他们三个停了下来。

对面的那个叫张书勤的团丁还在大喊大叫,可能他忘了云凤是哑巴,不可能回答他这回事儿。

王麻子和李立夏也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李立夏聪明一点儿,他问云凤道:“姑娘,你是不是打算用我们两个把黄班长换回来?”

云凤点了点头。

依她现在的情况,能救出黄民生就很不错了,除非她把这几个敌人全杀光。

她枪法好,杀光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那样做的话就很难保证小黄班长的安全了。

李立夏正要把她的意思向对面的张书勤解释,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事情出在黄民生身上。

他因为李家兄弟的叛变而被敌人抓住,憋了一肚子的火。

刚才的那几声枪响,他以为云凤像他一样上了李立夏的当,被他们哄骗出来打死了,心里难受得很。

现在他虽然知道云凤没死,反倒活捉了王麻子和李立夏,但是这并不能减轻他的悔恨和愧疚。

正相反,他更加渴望能靠自己的力量战胜敌人,而不是成为云凤的累赘。

刚才他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突然发难,把张书勤手里的枪抢过来。

那根捆绑他的麻绳不怎么结实,已经被他挣断了,张书勤和李立春两个却没有主意到。

云凤的枪法让他们紧张得浑身发抖,生怕哪里飞来一颗子弹要了自己的命。

黄民生见有机可乘,猛地用头向端着枪的张书勤撞去,将他撞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然后他抓住那把枪试图把它夺回来,张书勤却死也不肯放手。

因为距离较远,云凤这边的三个人都没有看清楚这边的动静,李立夏还在那里大声地向张书勤说着双方交换俘虏的事情。

不过十几秒钟的的时间,这场生死搏斗已经分出来胜负。

黄民生抱住张书勤在地上滚来滚去,却没法把枪夺过来。

他急了,张嘴一口咬在张书勤的耳朵上,硬是将他左边的耳朵咬下来一半。

张书勤痛得大叫一声,他手里的枪也走了火,“砰”,清脆的枪声在山谷中回荡着。

这一枪把呆在一旁的李立春惊醒了。

要是黄班长赢了,第一件事肯定是枪毙他和他弟弟李立夏。

想到此,他急忙从地上搬起一块大石头,往正在和王麻子搏斗的黄民生的后脑勺砸去。

这一砸不但让黄民生立刻失去了知觉,那块石头还顺带着砸中了张书勤,把他也给砸昏过去了。

王麻子和李立夏听到枪声,知道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最后关头了。

王麻子立刻挣断捆绑着他双手的青藤,猛地扑向云凤,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要把她摔倒在地。

李立夏离的稍微远一点儿,他也扯掉青藤,开始动作了。

可是还没等他冲到跟前,就见一柄利刃飞来,插进了他的胸堂。

原来云凤被张书勤抱住腰以后,迅速地拔出身上藏的一柄飞刀向李立夏射去。

她早就看出李立夏是这几个人中最有本事的,而且他的头脑冷静,极不好对付。

一路上她都在提防他。

她知道自己用来绑他们的手的青藤不够结实,随时会被他们挣脱,只是她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王麻子到底是个男人,有把子力气。

他一边把云凤压在身下,一边大喊李立夏过来帮他。

他还不知道李立夏已经中了云凤的飞刀,正倒在地上抽搐着。

不过云凤一时也没有办法脱身。

两人抱成一团互相撕扯,僵持了一阵子。

他看着云凤满头大汗地在他怀中挣扎着,不禁得意起来:这个小娘们也不过如此嘛。

他顿时来了一股邪劲儿,伸开两手往她身上敏感的地方乱抓乱摸。

云凤穿着红色娘子军的第二套军服,身上露出的地方很多,被他占尽了便宜。

不过云凤一点儿也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拼命地又抓又踢又咬,想从他的搂抱中脱出身来。

后来她终于一拳打在王麻子的太阳穴上,使得他暂时晕了一会儿,她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的枪一直抓在手里没有松开过。

只听得“哗啦”一声,她拉上了枪栓,对准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王麻子。

王麻子似乎变傻了,他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那个黑洞洞的枪口,而是两眼直瞪着几步开外的云凤,看呆了。

他两只手上都抓着破布,那是刚才云凤身上撕下来的,她军服的裤子和里面穿的三角裤都被撕破了!

云凤却一点儿都没有主意到她自己现在的形象:她的上身只剩几两根破布条挂在脖子和肩膀上,乳罩不知掉到哪儿去了,白花花的两个奶子全露在外面。

她的下身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两条的大腿上肌肉鼓鼓的,胯间有些黑毛。

不是很密,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她粉嫩的阴唇。

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个王麻子平时也搞过不少女人,其中甚至有比云凤还要漂亮的。

只是云凤在红军里不论刮风下雨还是烈日当头,从来没有停止过训练。

她原本洁白的皮肤被晒得黑红黑红的,只有乳房附近和胯下的那一片受到乳罩和三角裤的保护,皮肤依旧是洁白的,猛一看像是穿着白色的乳罩和三角裤!

王麻子哪里见过这个?他傻傻地看着她的身体,张开嘴大声喘息着。他的鸡巴也硬得直挺挺的,直到一颗飞速而来的子弹穿透了他的眉心。

杀了王麻子后,云凤飞快地检查了一下手里的枪,也顾不得再穿衣服裤子,光着屁股就往前跑去。

她急着去救她的小黄班长。

她的军服早就被王麻子撕成碎布条,想穿也穿不成了。

这一边李立春刚刚把黄民生和张书勤砸晕过去,呆了一会儿,才想起去把张书勤的枪拾起来。

这时云凤已经跑近了,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举枪瞄准了李立春。

两人隔着大约二十多步,互相拿枪对着对方。

李立春突然想起,凭自己的枪法怎么能打得过眼前的这个女神枪手?

他赶紧把枪往地上一扔,想要举手投降。

这时云凤的枪响了,子弹准确地打在李立春的胸脯上。

她因为是哑巴,没法喊话让对方缴枪投降。

她见李立春的手动了,以为他要开枪,这才扣动了扳机。

张书勤被枪声惊醒了。

他挣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前额。

那里肿起来一个大包,是李立春用石头砸黄民生时砸到他的。

下一刻他看见的是女人的赤裸裸的两条腿,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那女人的腿很结实,她,……

她竟然没有穿裤子!

躺在地上的张书勤眼睛一抬就能够看见她屁股缝和阴唇。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却被一个枪托从上往下狠狠地捣在头上,又一次被砸晕了。

云凤见黄班长满脸是血昏倒在地上,心里急得不得了。

其实他脸上的血都是张书勤的,他咬掉了张书勤的半只耳朵。

他自己的伤也很重,不过不在脸上,而在后脑。

那里被李立春用石头砸了一下,造成了颅内出血,只是从外面看不出来。

云凤把他抱到一条小溪边,用清水给他洗了洗脸。

她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有发现较为严重伤痕。

这时黄民生慢慢地醒了过来。

云凤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是赤身裸体地把一个年轻男人抱在怀里,不由得满脸通红,可是她又实在不想松开抱着他的手。

经过早上的旖旎和白天的这一场生死搏斗,她早已把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当成是自己的男人了。

“云凤姑娘,你,你真美……”黄民生看着云凤的脸说到。

云凤害羞地把头转向一旁,不敢看他。

此时她正把他抱在胸前,她挺立着的乳头离他的嘴只有一寸远。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发现黄民生正吃力的伸出舌头去舔她的奶子。

她的脸马上红到了脖子根。

不过她没有躲开,而是向前凑了凑,把乳头塞进了黄民生的嘴里。

黄民生开始用力地吸允着她的奶头,她舒服得想大叫出来。

可惜她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跟蚊子叫差不多。

受师叔和庞营长潜移默化的影响,年轻的云凤对男女之爱一点儿也不排斥,心里反而很向往。

她的眼睛瞟向黄班长的下身,那里裤子底下鼓着神秘的一团。

她感到黄民生的心跳在加剧,她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慢慢地把手伸进黄民生的裤裆里,摸到了热乎乎直挺挺的一根肉棍。

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满脸都是既害羞又渴望的神情。

她决定要为他做些什么。

她把黄民生放倒在地上,然后扒下他的裤子,一蹁腿跨骑在他身上。

小黄班长兴奋得要命,嘴里忍不住发出“嗷嗷”的叫声。

云凤见过师傅庞营长和她师叔做爱,她学着样子骑在黄民生身上,闭上眼睛前后摆动,用自己的阴部不停地摩擦着他的那根肉棍。

不一会儿,她胯下变得潮湿了,她加剧了动作。

黄民生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嘴贴在她的奶子上,不停地舔允着。

忽然,他“啊”地一声大叫,全身绷得紧紧的,手指像是要掐进她的肉里面去。

云凤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他的肉棍里喷了出来,将她的阴部和屁股沟还有整个大腿内侧都弄得黏乎乎的。

再看黄民生,他的脸色慢慢地变得灰白,跟死人一样。

不过他眼睛里却带着感激和幸福,他的嘴吃力地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云凤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听见他轻声说道:“谢谢你,云……云凤姑娘。你要多保重,我……我去了……”

云凤急了。

她抓住他的身体不停地摇晃,嘴里“咿呀哇啦”地叫着。

她的眼泪哗哗地洒在他的脸上,可是黄班长已经看不见听不见了。

他的头一偏,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6节:洞房

云凤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埋葬了她心爱的黄班长。

她把李家兄弟和那几个团丁的尸体拖到悬崖边扔了下去,她实在没有力气再挖坑了。

这时天已经黑了,她靠在一颗大树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天晚上她在不停地做梦,在梦里她和许多男人亲热,一会儿是小黄班长,一会儿是他叔叔黄德恒,甚至还有她的师叔庞小虎。

她从一个男人怀里滚进另一个男人怀里,不顾羞耻的大声呻吟着。

清晨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胯下和大腿上湿成一片,跟刚刚撒了一泡尿一样。

直到现在她才开始想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山底下那些团丁们没有再派人上来抓她?

还有,红色娘子军第二连现在怎么样了,她们突围了没有?

她肚子饿的咕咕叫,必须先下山弄些吃的填填肚子,然后再想法去找她们。

她拖着疲惫身体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她极为小心,生怕被突然跳出来的民团团丁逮住。

她身上穿着的是从那几个死了的团丁身上剥下来的男人的衣服,背上也没有背枪。

因为她发现,剩下的几颗子弹受了潮,打不响了。

再说她准备装成普通百姓去山下的村庄里找吃的,带着枪去肯定会惊动许多人的。

一直走到山下那个村子的村口,她都没有看见一个团丁,也没有看见其他的老百姓。

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块红薯地,就跑过去挖红薯吃。

可是现在早过了收获的季节,这块地已经被人挖过了,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挖出来几根残留的拇指粗的红薯根儿。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着那几条红薯根来到溪水边稍微洗了洗,就塞进嘴里大嚼了起来。

“你是哪来的叫花子,竟敢到咱们村的地里来偷红薯吃?”

云凤回头一看,见身后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农妇。

她长着一张消瘦的脸,尖尖的下巴,高高的颧骨,嗓音又高又尖。

云凤被吓得噎住了,弯着腰咳嗽起来。

同时她心里也生出了愧疚:在红军里,偷老乡的东西吃是违反纪律,是要关禁闭的。

当然,她并不是傻子,不会因为这一条纪律而活活地饿死自己。

但是被人当场抓住总不是好事,她的脸红了,忘了自己是哑巴,张嘴“咿咿呀呀”地想解释可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是个哑巴?”

那农妇很精明,马上就看出了问题。

她打量了一下云凤那身脏兮兮的男人衣服,接着问道:“你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吧?”

云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农妇的嘴角飞快地掠过一丝狡桀的笑意。

她走近前来,拍了拍云凤的背,又捏了捏她的胳膊,然后用尽量和蔼的语气对云凤道:“可怜的孩子。我夫家姓周,这个村里的人都叫我周二娘。你跟我回家吧,我会给你饭吃的。”

她见云凤没有动,就拉着她的胳膊催促道:“还不快跟我走。要不等下被别人撞见了,会把你当小偷吊起来打的。”说完拽住她就往村里走去。

云凤心想,跟她回去也好。

这个农妇一看就是个嘴闲不住的人,必定会和村里的其他人闲聊,她可以趁机听听情况,比如那些团丁都到哪儿去了,还有红军姐妹们突围没有,她们当中有没有被敌人抓住的。

作为一个哑巴,她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只能听旁人说。

幸亏她耳朵不聋,不然的话就更难了。

就这样她被这个农妇领进了村子。

一路上碰见了几个同村的人,他们果然聊起了有关红色子军的事情。

听那些人说,那些女红军被五百多人的民团包围了,已经快弹尽粮绝了。

不料又来了一小股红军袭击民团的背后,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就连带队的副团总褚四爷都受了伤。

被围的那些女红军趁机突围,褚四爷已经带人追出去了。

云凤这才知道为什么山下包围她和黄班长的那些民团都不见了,原来是追赶突围的红色娘子军去了。

看来自己的支援行动确实给第二连的姐妹们帮上了忙,要不她们可能就会束手就擒了。

但愿她们能够全部顺利地突围才好。

那些老乡们问起云凤是谁,周二娘说这是她为儿子新买回来的哑巴媳妇,花了她五块大洋呢。

他们嘻嘻哈哈地要她摆酒请客,也没有再多过问别的。

云凤这会儿不愿惹人注意,只是跟着周二娘后面,低着头一声不吭。

她脸上满是泥土,身上穿着男人的衣服,既不合身又脏,没有人能看出她是一个浑身充满活力的青春少女。

到了周二娘家里,她果然端出一大碗掺着许多红薯丝的糙米饭来给云凤吃。

她嘱咐云凤不要乱跑,然后就拽上门自己出去了。

中午时分她又回来了,还领回来一个年近三十的铁塔一般的大汉。

她对云凤说,那汉子是她的亲生儿子,叫黑牛,她要云凤今晚就跟他成亲。

她是个寡妇,丈夫死了十多年了。

她说从年初她就开始张罗给儿子娶媳妇,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媳妇。

她说她第一眼看见云凤就觉得她很合适,配她儿子最好了。

云凤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周二娘真的要自己给当她的儿媳妇,她还以为早先她是在糊弄那些同村的熟人呢。

她抬头看了黑牛一眼,见他是个普通的庄稼汉,他的皮肤黑黑的,块头很大,模样长得很一般,一看就是个不识字的粗人。

不过他的眼神里却也透露出一种乡下人特有的粗野和顽劣。

云凤暗恋过自己的师叔庞小虎,那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小神童。

这两天她又跟小黄班长有了肉体和感情上纠缠。

黄民生别的不说,长相可比黑牛英俊多了。

此时的云凤当然看不上黑牛这种人,她站起身来坚决地摇了摇头。

谁知周二娘见了,立刻横眉竖目地骂她忘恩负义,不知好歹。

她说自己好心救了个快饿死的女孩,想让她留在家里过好日子,她竟然不领情,等等。

到后来,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大哭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云凤瞥见她给儿子使眼色,黑牛悄悄地站起身来,堵住了门,显然是要防止她逃走。她虽是个哑巴,却是个机灵人,知道再不走就危险了。

这时云凤身上还藏着一把飞刀。

可是她拿不定主意该不该使用它。

在这种情况下要出手就必须一击而中其要害,不然这屋子里不够宽敞,她武功再好也发挥不出来,对上黑牛那么壮实的大汉肯定会吃亏。

再说这个周二娘也绝不是盏省油的灯。

对付黑牛的最保险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用飞刀射他的眼睛或者喉咙,可是她心里觉得有些下不去手。

毕竟周二娘把她领回家里,还给她吃了一顿饱饭。

她怎么可以狠心要了她儿子的命?

再说要是惊动了左邻右舍都来抓她,那可就麻烦了。

她虽然是在尼姑庵长大的,却也懂得一些人情世故。

她知道乡下人一般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一个外来的女人哪怕是再可怜,也极少会有本地人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的。

周二娘见她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又开始“好言”劝她:“傻妹子啊,嫁给我家黑牛当媳妇有什么不好?他力气大能干活,你以后不管怎么样都有饭吃。你一个哑巴,难道还指望能嫁到有钱人家里去不成?”

停了一会儿,她又露出本来面目,威胁云凤道:“刚才我出去找黑牛,听村里人说了,褚副团总已经在附近的山上抓到了二十多个女赤匪,明天就会带回到村里来。族长派我去给他们做饭,乡亲们也都要去看热闹。听说褚副团总可能会把那些女赤匪交给手下的弟兄们打排枪,让他们都尝尝女人的味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说你也是个女赤匪,叫乡亲们来把你给绑了,明天送给褚副团总去!你想想吧,褚副团总手下有好几百人呢。要是他们一个个地轮流来搞你,你还能指望活下来吗?到那时候,就算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家黑牛,我们也不会要你了!”

周二娘嘴里的“打排枪”,就是轮奸的意思。

不过云凤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话里的威胁,而是听到了其他的重要信息:有二十多个红色娘子军的姐妹被敌人活捉了,明天就要押回村里来。

云凤虽然参军时间不长,但是她对红色娘子军的感情极深。

她心想:“我现在不能一走了之,不能不管那些被俘的姐妹们。我要留下来营救她们。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哪怕是陪黑牛这个蠢汉睡一觉也是值得的。”

下定了决心之后,她重新坐了下来。

她终究是太年轻,把成亲的事想得太简单了。

周二娘见她这样子知道她心里默许了,立刻眉开眼笑地张罗起来。

她在村里一贯以精明称着,从来不干吃亏的事儿。

这个哑巴姑娘的身上她已经摸过了,肉很结实,身体好得很,娶过来后不但能给她生孙子,还能下地干重活!

最让她开心的是,这个媳妇可以说是捡来的,她一文钱没花!

黑牛也乐得张嘴呵呵直笑。

云凤在周二娘这里已经洗过了脸,虽然身上的衣服破旧且不合身,但是可以看出来她的身体很健康,容貌也蛮过得去的。

小心谨慎的周二娘拉过儿子悄悄地叮嘱他,要他呆在家里看好这个媳妇,千万不要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出门办事去了。

乡下人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不到天黑时分,周二娘就带着左邻右舍的一大群媳妇大娘们来了。

她们杀鸡的杀鸡,烧水的烧水,贴红纸的贴红纸,唧唧咋咋地忙得不亦乐乎。

她们从周二娘嘴里知道了新媳妇是哑巴,围着云凤打量她,议论纷纷,还有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却没有人来跟她说话。

周二娘的小姑和另一个亲戚把云凤连拉带拖弄进屋里,先给她洗了一个澡,又给她换上了大红的新娘衣服。

接下来就是拜天地了。

来了满屋子的人,不过大家都不太注重那些仪式,而是集中关注着新娘子,说什么的都有。

周二娘的小姑和另一个女人不停地夸新娘子的奶子怎么圆,屁股上怎么有肉,胳膊大腿又怎么有劲儿,将来一定是个既能干活又能生孩子的好手。

周二娘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

云凤拜完天地后,被几个老娘儿们支使来支使去,不停地给长辈们磕头敬酒,期间也被在场的那些男人们趁乱吃了不少豆腐。

有人摸她的奶子,有人掐她的屁股,她都浑身麻木了,好像根本没有觉察到。

终于等到入洞房的时刻了。

她被那些来贺喜闹洞房的人灌了不少酒,站都站不稳了,是黑牛把她抱进洞房里去的。

他本来还在和一帮同村的年轻人喝酒,周二娘揪着耳朵将儿子从酒席上拉了出来,说:“赶紧给老娘去洞房,狠狠地肏你媳妇,先给我生出一个孙子来再说!”

席上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云凤缺乏经验,她虽然知道第一次和男人搞会很痛,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痛。

黄民生临死前和她的那一番亲热后,让她误以为自己已经有经验了,其实小黄班长的鸡巴还没能进到该去的地方呢。

这个黑牛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蛮牛,一点儿也不懂温柔,给云凤吃尽了苦头。

黑牛以前只搞过一个女人,那是邻村一个比他母亲还大了一岁的寡妇。

那女人是个破鞋,越是粗鲁的男人她越喜欢。

他还以为女人都是这样呢。

他刚进洞房就把哑巴媳妇提起来往床上一丢,然后用长满老茧的手三下五除二脱光了她全身的衣服。

云凤用手挡住脸不去看他。

他也不管那么多,脱了裤子后,先上来用力捏了捏她的奶子,然后分开她的两腿,挺着粗黑的鸡巴往她那个地方用力捅去。

云凤的下体撕裂般地疼痛,“啊”地叫出了声,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叫出这么大的声音。

窗外传来一阵哄笑声,是那些在外面听房的人发出的。

他们似乎比当新郎的还要兴奋,洞房里传出的动静越大他们越是来劲儿,不停地呼喊,像是在看一场大戏。

黑牛好像是受到了外面的人的鼓舞,他根本不顾云凤是否受得了,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像打夯一样连续出击。

云凤早已痛得泪流满面,她不想出声,更不想听到窗外那些讨厌的哄笑声,可是这个黑牛实在是太蛮了,云凤越是咬着牙不出声,他肏她肏得越狠,最后她什么也不顾了,张嘴大叫起来。

可是她发不出多大的声音,外面人还在兴高采烈地喝酒,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哭喊。

等到黑牛终于在她身体里一泄如注,瘫倒在床上时,她浑身酸痛,下面被肏肿了,当然也流了不少血,感觉像是要死过去一样。

她喉咙里有一股血腥味,可能是真的把嗓子喊破了。

她想喝口水,可是没有力气挣扎起来,只能瘫在床上,渐渐地,她在黑牛雷鸣般的鼾声中睡着了。

这个黑牛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身体强壮得不得了。

她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又被他拖起来折腾了一遍。

这一次比第一次更惨,她还是在拼命地喊着,可是她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

第二天她病了,浑身无力,喉咙里像是着了火一样难受。

她除了上茅房外没出过洞房,吃饭喝水都是婆婆周二娘送进屋里来的,那带血的床单也是她进来换的。

还好,黑牛被他娘赶去地里干活去了,没有再来纠缠她。

云凤休息了几乎一整天,感觉好多了。

到了晚上,她丈夫黑牛又来了。

她吓得往墙角里躲,结果当然还是被他揪出来,扒光衣裤狠狠地肏了一通。

这一晚她一共被他肏了三次。

最后面那一次她好像不是那么痛了,居然还配合着黑牛的节凑一起动了起来。

她胯下流出来的淫水把整个床都湿透了。

不知怎么的,她看黑牛的模样好像也顺眼了些。

第7节:营救

云凤不能说话,无法向别人打听那些被俘虏的女红军们,不过她还是从周二娘那里间接的听到了不少情况。

这两天周二娘白天都去给那些住在村里的民团做饭,能挣几个小钱。

是族长指派她去的,因为她和族长是远亲。

她走后,家里劈柴烧火,挑水做饭洗衣服这些事全都落在了云凤的头上。

周家虽然不缺吃的,但是也绝不会白白地“养活”一个不干活的儿媳妇的。

晚上回来后,周二娘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跟来她家串门的那些街坊邻居们闲扯,说了许多她白天看见的听见的有关那些女赤匪的情况。

据她说,她们中有几个人的要害部位受了枪伤,惨叫了几乎一整天,后来就死了,被团丁们用破草席裹着抬走,扔到村外的乱坟岗子里了。

剩下的还有十八个女赤匪,全都被关在族长周老爷家的大院里的牲口棚子里面,由二十多个团丁日夜看守着,谁也不能接近那个地方。

为了防止她们逃跑,团丁们不给她们穿衣服,每天只给她们每人吃一小碗稀饭。

云凤听了,暗自在一旁为受难的姐妹们流泪难过。好在大家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有个女人好奇地问周二娘:“那些女赤匪长得漂亮不?有没有被那些团丁给糟蹋啊?”

其他的几个女人也来了兴趣,开始七嘴八舌地问起这方面的情况。

周二娘答道:“褚副团总说了,这些女赤匪很重要,每一个人至少值十块大洋。因此他下了严令,谁也不能去碰她们。不然褚副团总手下那么多人,这十几个女人根本就不够分的。”

女人们纷纷附和,说那是那是,若没有褚副团总管着,那帮家伙恐怕会把她们连骨头一起给吞了。

一个男人说:“要是我有十块大洋该多好啊,可以去县城的妓院里,专挑长得俊的婊子,随便搞!”

他的话立刻招来女人们的一阵喝骂。

周二娘接着道:“还别说,女赤匪中还真有一个长得像天仙一样的。他们不让我走近,只是远远地瞄了她一眼。那脸蛋儿,那身段儿,简直比戏里面的貂蝉还美。不,应该说是比穆桂英还美。听站岗的团丁说,那女的是个连长,打仗时拿着驳壳枪可威风了,至少有三个团丁是死在她的枪下呢。”

啊?

梁连长她也被俘啦?

云凤听了大吃一惊。

梁红梅和庞营长是老搭档,也是最好的姐妹。

她和云凤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她对云凤极好。

梁红梅能文能武,云凤心里对她崇拜得不得了。

她暗自发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把梁连长和姐妹们救出来。

周二娘吃完了饭,那些女人还没走,还在兴致勃勃地听她闲扯:“咱们的族长周老爷也真是的,牙都快掉完了还想着风流事儿。今天我看见他偷偷地给站岗的那两个团丁每人手里塞了几块大洋,然后就被他们放进那个关着女赤匪们的牲口棚里去了。那里面可全都是光屁股的女人哪,哈哈……”

一个胖女人说:“周老爷瘦得跟猴儿一样,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给他个女人他恐怕也搞不动吧?”

另一个女人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让他来搞过?”

两个女人立刻嬉笑打骂成一团,其他女人们都在一旁跟着起哄。

那些男人们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似乎在想:“这种好事儿怎么轮不到我呢?”

云凤一想到她敬爱的梁连长可能会被人奸污凌辱,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她急着去救姐妹们,心里直盼着早些天黑。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那些来闲聊的邻居们都走了。

云凤急急忙忙收拾好桌上的残羹剩饭,洗好碗筷,为婆婆端来温水洗脚。

伺候婆婆睡下后,她自己也去屋后的井边用凉水洗了脸,擦了擦身子。

回到屋里,她看见丈夫黑牛已经脱了衣服,赤条条地躺在床上。

他见媳妇进来,急忙放下手里的烟袋,向她伸出两条强壮的胳膊。

他胯间耷拉着的粗黑的鸡巴也挺立了起来。

云凤这次没有躲避他。

她心里有事,只想早些满足了他,于是她自己脱了衣服主动迎了上去。

黑牛没有像前两天那么急色了。

他用强壮的胳膊托住媳妇的腰,把她举起来抱到床上,然后趴下身子,头埋进她的怀里,用嘴慢慢地吸允着她的乳头。

好像老天爷专门要和云凤作对。

她越是心急,那个该死的黑牛就越是拖拖拉拉。

弄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他还没有把他的那玩意儿插进她的肉穴。

他居然不慌不忙地玩起了花样儿!

她赤裸的身体上沾满了他的口水,奶子和屁股被他粗大的手捏来捏去,他还端起油灯,凑近了细看她两腿间,边看边用手拨弄她的阴唇,后来将指头伸了进去搅动。

他还坐在她胸脯上,用他的阴囊使劲地摩擦她的奶子。

云凤被他玩得浑身难受,脸涨得通红。

可是她下身却像是决了堤似的淫水泛滥,把床上弄湿了一大片。

后来还是婆婆周二娘起来上茅房,见儿子媳妇的屋里还亮着灯,气得她在外面边拍门边喊:“黑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灯油可是要花钱买的!”

黑牛倒是很听他娘的话,赶紧吹熄了灯,抱住媳妇的身子,“扑哧”一声将鸡巴对准她的肉穴捅了进去。

“我的娘,这么多水儿!”他喉咙里嘀咕了一句,屁股快速地上下耸动起来。

云凤已经习惯了他的大鸡巴,她两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背,脸贴在他胸脯上,身子跟着他的节凑晃动起来。

说实话,这时她的身体极为舒服,只是心里很愧疚,觉得对不起正在受苦受难的姐妹们,也对不起死去的小黄班长。

她不想看见黑牛那张粗俗的脸,于是闭上眼睛,幻想自己正在和黄民生一起亲热。

后来在她的幻觉里,小黄变成了小师叔庞小虎。

他又像那天一样喝醉了酒,云凤正在给他喂水喝。

他却抱住她使劲地亲她的嘴,还把她按在床上撕脱她的衣服。

她虽然很想和师叔那个,可是却被羞耻心束缚着。

她使劲地挣扎,不让他得逞,小虎的妈听到了动静也赶来帮她。

没想到,到后来她们两个都被他脱光了衣服!

云凤好想张嘴大喊,可是她的嗓子还是痛得厉害,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

她浑身发软,眼睁睁地看着小虎把鸡巴插进了自己的肉穴中。

她发现身边躺着小虎的妈,小虎的一只手正在揉捏着他妈胸前的大奶子。

那一对奶子又大又白,形状特别好看,她也想伸手去摸一下。

这时小虎张嘴含住她的一个乳头,用力吸允起来。

忽然,她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那人是她名义上的师傅,慈念斋的住持静云。

静云住持张大了嘴,正吃惊地盯着床上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

云凤心里羞愧得要死,同时却又兴奋得到了极点,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完全失去了控制……

等到她醒过来时,天已经快亮了。

黑牛还在呼啦呼啦地打着鼾,他的一条粗腿伸过来压在她的胸脯上。

她急忙从黑牛的身体下钻出来,穿好衣服,一个人悄悄地往族长周老爷的家里摸去。

这两天她不是在床上被黑牛肏,就是在干那些数不清的家务活儿,连家门都没出过,更不认识周老爷的家。

好在这个村子不大,她听婆婆周二娘说过,村北那座青砖大院就是周老爷的宅院。

那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座青砖大院,想错过都不容易。

云凤很快就来到了那座院子的外面。

这时天才微微亮,大院的门紧闭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她沿着院墙边走边查看,不一会儿就发现了墙外的一株大树。

那树虽然距离院墙有一丈多远,但是它的枝干粗大,树叶繁茂,其中一根胳膊那么粗的树枝已经伸到了院墙上方。

云凤不敢耽搁,纵身往上一跳,抓住树干嗖嗖地爬了上去。

她沿着那根树枝爬到了院墙的上方,她双手抓住树枝往下吊在那里,她的脚已经快碰到墙头了。

她两手一松,落到了墙上。

她用手扒着墙,把身体放下来,“咚”的一声,她已经站到了院子里面的泥地上。

只听得“汪汪”两声狗叫,一条黄色的影子朝她猛扑过来。

云凤手一扬,一柄飞刀像闪电一样扎进了那条黄狗的脖子。

那黄狗落到地上,她冲上去飞起一脚。

黄狗被被踢中了头,倒在地上不动了。

她四下里观察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动静,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阵风刮来,她闻到了一股牲口的粪便的气味。

她顺着那个方向一看,果然发现了那个关押着她的姐妹们牲口棚子。

她甚至能看见了时明时暗的火星,还隐隐约约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她猜想那是看守的两个团丁在吸烟闲聊。

她心里明白,要想悄悄地把十八个姐妹都救走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硬拼吧,她手里只有一把飞刀。

那把刀她刚从死狗脖子里拔出来的,上面还带着狗血。

只凭这把飞刀和自己的拳脚,根本对付不了将近二十来个团丁。

她必须弄到一把步枪。

她摸到了离牲口棚不远的一间较大屋子的外面。

周二娘说过,那些看守的团丁们晚上就睡在这间屋子里面。

她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推不动,好像是从里面用什么东西顶住了。

她从外面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鼾声。

她本想踢开门进去夺枪,可是又担心惊醒了里面睡着的团丁。

除非他们就把枪放在门边上,她很可能要搏斗一番才能抢到枪。

她没有把握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男人。

她自己倒是不怕,可是如果她赌输了,那梁连长和其他的姐妹们就完全没有希望了。

犹豫了一会儿,云凤还是觉得去对付那两个站岗的团丁保险一些。

他们虽然没有睡着,但是只有两个人,若是她抓住时机突然下手,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干掉。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悄无声息地沿着墙根往牲口棚那边挪去。

经过一间简陋的小土屋时,她发现里面透出了灯光。

她从门缝里往里张望了一下,激动得差一点儿跳了起来。

屋子里有泥糊的灶台,水缸,还有锅碗瓢盆和好几捆柴草,看来这是给团丁们烧饭的地方。

让云凤激动的是,灶台边上倚着一杆枪,枪上带着刺刀,旁边还放着子弹袋!

云凤马上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左手拿起子弹袋准备往肩膀上挂,右手要去去抓那杆长枪。

突然她身后响起了问话的声音:“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云凤下意识地手一松,子弹袋掉在地上。

她回头一看,见是一个高个子团丁。

他比云凤的丈夫黑牛几乎高了一个头,三十来岁,一脸的络腮胡子。

原来他站岗口渴了,进屋来从水缸里舀水喝,顺便把枪靠在灶台上。

喝玩水后他又去屋子后面的墙根里撒了一泡尿,回来时正好看见云凤偷偷地摸进屋去。

他以为是来周老爷家偷东西的村民,并没有注意她想要拿靠在灶台边上的枪。

周老爷白天还向他们抱怨过,说近来村子里有贼,他晒在外面的谷子被人偷走了不少。

等他走近一看,这贼是个年轻的女人,长得还不难看,身上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他不禁色心大起。

这几天他整天看着那些光着身子的女赤匪,却又不能动她们,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现在正好,有一个女贼送上门来了,还是个不错的货色,真好比瞌睡时有人送枕头啊。

他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身子,一边用手捏她的奶子,一边对她道:“不要出声,乖乖地听老子的话!等老子快活了,你想拿走什么就拿走什么。”

这屋里的木柜里有些柴米油盐,他以为这个女贼就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

云凤耳朵里听着他的话,心里在琢磨着该怎么办。

那团丁见她不吭声,以为她答应了,心中大喜。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草堆里,脱了自己的裤子就扑了上去。

云凤一边挣扎着一边想办法,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天马上就要大亮了。

那团丁的人高力气也很大,他一只手把云凤脸朝下按在草堆里,另一只手把她的裤子连同裤衩一起扒了下来,一直扒到脚踝处。

刚才一番挣扎,云凤的身上出了些汗,胯下不知怎么也湿润起来。

那团丁冷不防从后面一挺身,他的肉棍“扑哧”一声捅进了她肉穴。

云凤顿时觉得浑身一阵舒爽,想大叫出来。

这个跟早些时候被黑牛肏时是一样的感觉。

可是她心里装着梁连长和其他的姐妹们,现在绝不是享受男人乐趣的时候。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头,疼痛使她一下清醒了过来。

她的手在身下的草堆里乱摸,竟然摸到了一把柴刀。

她用腿猛地一蹬,蹬在那个团丁的肚子上,将他蹬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他气得骂了一句:“婊子养的,真不识抬举!”

骂完又爬起来向她扑过来。

不料被她当头一柴刀,正砍在脸上。

他痛得一声惨叫,捂住脸往后倒下。

云凤赶紧扑上去朝他的脖子上补了一柴刀。

“曹大个,你他妈的怎么啦?”

另一个站岗的团丁听到了响动和叫声,挎着枪往这边屋里走来。

走到跟前,见没有人答应,屋门半开着。

他马上从肩膀上取下步枪,哗啦一声拉上了枪栓。

他抬起脚来,“咚”的一声踢中门上,将门踢开。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他能看见曹大个仰面倒在地上,满脸是血,一个光着下身的年轻女人正端着曹大个的枪瞄准着他。

他吃惊地张嘴“啊”地叫了一声,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枪响了。

子弹准确地击中了他的眉心。

云凤打死这个团丁后,感觉到下身凉嗖嗖的,这才想到把自己的裤子提起来系好。

枪声惊动了许多的人,呼叫声早已响成一片,整个大院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那些团丁是褚四爷手下的亲信,参加过前两天的战斗,有一些经验。

他们飞快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拿起枪,从睡觉的那间屋子里冲了出来。

这时云凤已经从厨房里出来,隐藏到一个井台后面。

她到现在为止已经杀死了好几个敌人,可以说是一名老战士了,也懂得怎么利用有利的地形。

那些团丁们很快就发现了死在厨房里的两个伙伴,立刻大叫起来:“有赤匪,有赤匪!”

他们一个个端着枪,紧张地四处搜寻着。

“砰!”

一个团丁背部中弹,扑通一声栽倒在院子。

其他的人赶紧一边找地方隐蔽,一边开枪,枪声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

可是他们都是胡乱开枪,根本没有发现敌人。

“砰!”

又一个团丁中弹倒地。

“赤匪躲在那边!”

终于有人发现了敌人的大致方向,他们全都端起枪来,“啪啪啪”地朝着井台这边打过来。

云凤退缩到石头砌的井台后面,没有被打中。

不过刚才好险,有一颗子弹几乎是贴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她鼻子里闻到了头发烧焦的味道。

现在整个村子里都响起了呼喊声。

“赤匪来了!赤匪来了!他们冲进周家大院了去了!”

女人孩子们哭的哭,叫的叫,大街上人来畜往,好不热闹。

有些胆大不要命的小伙子,竟然往周家大院这边跑,想来看看热闹。

不过里面正枪声大作,他们谁也不敢靠近。

突然,周家大院的门开了,从里面冲出来一大群女人。

这些女人村民们都不认识,她们中有的穿着奇特的军服,有的穿着花布褂子,有的穿着男人的衣服,还有的上身光溜溜的下身只穿着一条短裤衩。

领头的那个女的手里端着一杆长枪,长得极为好看。

她带领着这群奇装异服的女人们往村外的树林子里跑去。

“快来看啊,女赤匪逃跑了!她们往村外跑了!”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大呼小叫起来,不过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拦她们。

第8节:女英雄

带队的女人正是红色娘子军第二连连长梁红梅。

这次她们被五百多团丁包围在山上,损失很大,牺牲了十多人,包括副连长和一排长。

她让二排长带着六十多人突围,她自己和一个班的战士留下来掩护。

后来她们弹尽粮绝,让褚四爷的人给追上俘虏了。

褚四爷把她们押送到周家大院,和原来被俘的七八个女战士关在一起。

他又去搜捕其他漏网的女赤匪去了。

陆陆续续又有团丁送来了十几个女俘虏。

这两天下来,除了伤重不治牺牲的,连她一起还剩下了十八个被俘的红色娘子军战士。

刚才枪声一响,梁红梅就意识到这是同志们来营救她们了。

她给姐妹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做好准备。

她们虽然没有被绑着,可是那些该死的团丁们不给她们穿衣服,她们手里又没有武器,若是就这么赤条条地跑出去,别说是带枪的团丁,就是一群普通的乡民都能把她们给收拾了。

过了一会儿,梁红梅从枪声中判断,来救她们的人肯定不多,不能再这么傻傻地等下去了。

其他的团丁们正在外面打得热闹,屋子里只有一个带枪的团丁。

梁红梅故意挺着胸脯扭着屁股走到那个团丁面前问他要水喝,趁他的注意力被她赤裸美丽的身体吸引时,另外两个女战士猛地扑上去,抓住了他手里的枪,其他的人七手八脚一齐上,将那个团丁按倒在地上,绑了起来。

她们只找到几套原来的军服,只好把那个团丁的衣服也扒下来穿了,其他没衣服穿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梁红梅带着她们从屋里出来,这时外面的枪声响成一片,竟没有人注意到这群全裸半裸的女人们。

她们穿过周家大院的其他屋子,来到了大院的门口,一路上顺手取了些晾在院子里竹竿上的衣服穿上。

那些周家的仆人们看见了,因为梁红梅手里拿着枪,他们都不敢上前阻拦,由着她们打开大门出去了。

再说云凤,她凭着神奇的枪法,一个人将剩下的那十几个团丁压得抬不起头来。

他们只能躲在墙角和屋子的后面,抽空子往外打一枪。

他们打枪时往往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因此射出来的子弹没有任何准确性。

过了一会儿,那些胆子大一点儿的都被云凤一枪一个给解决了,院子里的地上东一个西一个躺着七八个被打死的团丁。

他们不是胸部就是头部中弹,没有一个还能叫唤的。

后来那些团丁们学乖了,他们全都退回那个屋子,缩在里面不再出来了。

云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的子弹也打完了。

要是那些团丁还在顽抗,她就不得不冒着危险出去从死了的团丁身上搜集子弹。

她只有独自一个人,要是挨上一枪那就全完了。

现在好了,她可以从容地收集那些团丁的枪和子弹了。

刚才梁红梅她们从牲口棚里跑出来时她看见了,却无法联络她们。

一来她是个哑巴,二来她害怕敌人也注意到她们,会向她们开枪。

梁红梅自己带着姐妹们悄悄地出了周家大院,这一点正和她的心意。

她收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子弹,总共有一百多发,还捡了两支比较新的步枪,再多了她也拿不动了。

她背着三支枪从容地离开了周家大院,经过厨房时她还用枪指着那个浑身发抖的厨子,用眼神和手势示意他,让他给装了满满一竹篓白米饭。

她走出院子的大门时,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怎么是个年轻的姑娘?

难道刚才院子里的激烈的枪战都是她惹起来的?

他们很想上前拦住她问问明白。

她一人背着三支枪,手里还提着一大竹篓米饭,走得并不快。

可能是因为刚刚她终结了将近十条人命,脸上还带着一股杀气,那些看热闹的人只是盯着她看,不敢靠近她。

直到她已经走远了,才有一个女人如梦初醒般地大叫道:“天哪!她是周二娘给黑牛哥新娶的那个哑巴媳妇!我在周二娘家见过她好几次了!”

出了周家大院,走进一片树林子后,云凤一边四下里张望,一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

她在心里推测:梁连长她们一定还呆在附近的山上,应该不会跑得太远。

因为她们衣不敝体,还带着几个伤员,肯定会等候前来营救她们的同志们的接应。

当然,她们万万不会想到,她们要等的只是云凤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云凤忽然听见前方的山谷里传来了人声,似乎是女人的尖叫声。

她赶紧背上枪,加快步伐往那边赶去。

三支步枪加上子弹袋和那一竹篓的米饭,总共有四五十多斤重。

要不是她常年练武体质特别好,恐怕这会儿连爬都爬不动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跟前一看,果然是从周家大院里跑出来的红色娘子军的姐妹们。

她们被一群乡民们围了起来,却没有看见连长梁红梅。

那些姐妹们情绪激动,似乎要扑上去和那些乡民拼命,可是她们手里没有武器,而那些乡民们却拿着扁担和柴刀。

他们一个个兴奋得满脸通红,一个光头汉子高声大叫着:“快把这帮女赤匪抓住绑起来!褚副团总说了,抓住一个女赤匪赏五块大洋!”

原来这帮人都是邻村里的庄稼汉。

褚四爷这次铁了心要在中央军那里立一大功,他不但自己带着团丁们搜山,还在临近几个村庄放出话来:无论是谁,只要抓住了一个女赤匪就赏五块大洋。

那个光头姓孙。

他和他兄弟两人,一个外号叫铁头孙,一个外号叫铜头孙。

这一群乡民们都是他哥俩召集起来的。

他们有差不多五十人,对付十七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应该是手到擒来。

铁头孙一挥手,正准备带着众人一拥而上,就听得“砰”的一声,他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他的后脑中了一枪,白白的脑浆溅了出来。

乡民们吃了一惊,立刻有人大叫起来:“铁头大叔被打死了!铁头大叔被打死了!”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响,那个离铁头孙最近的汉子被打中胸部,也是一声不吭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血哗哗地从胸前的那个洞口往外直流。

那些乡民们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掉转头没命地往山下跑去,顷刻之间就跑得不见了影儿。

云凤从一颗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迎向那一群饱受苦难的姐妹们。

整个红色根据地只有云凤这么一个哑巴女红军,因此其他的红军战士们就算是没有见过她的面也都听说过她。

她们中有一名跟云凤一起当过卫生员的小战士认出了她,她一边叫着“云凤姐姐”一边跑过来抱住她大哭起来。

这时三排长陆叶香跑了过来,她一把抓住云凤的手,喘着气说道:“快!快跟我去找梁连长!”

云凤放下装米饭的竹篓,把多余的两支枪给了陆排长和另一名战士,然后跟着她们往山谷的另一面跑去。

翻过一个小山头后,没跑多远迎面碰上了一个光头,他背上背着一杆长枪,长得样子跟被云凤打死的那个铁头孙很像。

他刚刚从一个树丛里钻出来,一边走还一边系着裤带。

陆排长见了他像是见了杀父的仇人一般,她红着眼,拉上枪栓“砰”地一枪向他打去。

可惜她太性急了没瞄准,子弹打偏了。

那光头愣了一下,赶紧弯腰伸手取下背着的枪。

还没等他拉枪栓,“砰”的又是一声枪响,他额头上被打了一个洞,血流满面地倒了下去。

这一枪是云凤打的。

这时又从那个树丛里稀里哗啦的钻出来五个乡民,他们见了倒在地上的光头,吓得呆在那里,像是被孙猴子使了定身法儿一般。

陆叶香挥手对另一个战士下了命令:“给我杀!一个也不留!”

只听得“砰砰砰”地一阵枪响,不一会儿这五个人全都被她们打死了。

云凤心里有些奇怪,陆排长这么做等于是滥杀乡民,这明显地是违反红军的纪律的。

但是她并没有去阻拦。

她想,陆排长肯定有她的理由吧。

这时树丛里传出来一声虚弱的呼唤声:“陆排长,是你吗?”

陆排长听了大喜,叫道:“梁连长,你还活着?!”

她一边叫着一边和另外那个战士冲进树丛里。

云凤也跟了进去。

她们发现梁红梅躺在草地上,她浑身被剥得一丝不挂,洁白的皮肤上有几道很显眼血痕,还有几个地方有大块的淤血。

她的脸被打肿了,一只眼睛的眼角处破了皮,流出的血已经凝固了。

陆叶香上前抱住她的身体大哭起来:“连长啊,为了我们这些姐妹,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

另一个女战士也跟着哭了起来。

云凤也觉得鼻子发酸,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陆叶香和那个女兵把梁红梅扶了起来,云凤蹲在她面前,她们把梁红梅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云凤的背上。

云凤背起梁连长来到一条小溪旁边,为她清洗身体上的伤口。

陆叶香也蹲下来给她帮忙,另一名战士持枪在一旁为她们站岗。

梁红梅的下体红肿,一片狼藉,云凤还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味。

她现在已是过来人,知道梁连长刚才肯定是被那六个乡民拖到树丛里给轮奸了。

她忽然想起她自己洞房之夜被黑牛爆肏时的那种痛苦,眼泪哗啦哗啦地直往下淌,溅到了梁红梅赤裸的胸脯上。

梁红梅现在精神虚弱,浑身无力,但她还是用手抚摸着云凤的脸安慰她。

过了一会儿,其他的十几个女兵们都找到这里来了。她们一见敬爱的梁连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都围着她哭了起来。这山谷里一时间哭声动地。

这时陆叶香瞪着眼睛“唰”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都别哭了!我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可能马上就要和敌人战斗。你们除了放哨的,其他的人都给我原地休息待命!”

她还吩咐把云凤带来的那一竹篓米饭分给众人吃了,虽然不能吃饱,但是比一直饿着肚子要强多了。

这时梁红梅醒了过来。

旁边一名女战士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裤子,是早上从周家大院逃出来时顺手牵羊拿来的。

她主动把衣服裤子脱下来给梁连长穿好,她自己赤裸着上身,下身只剩下一条窄小的短裤衩。

梁红梅伸手拍了拍那个战士的背,以示感谢。

那战士用手臂擦了擦眼泪,退下去了。

云凤用手捧了清泉水给梁连长喝,又喂她吃了几口饭,她看起来好多了。

陆叶香这才有机会向她报告现在的情况,报告完后又对她说:“连长,你被那几个乡民抓走后,那个光头不守信用,要撕毁诺言抓我们去领赏。多亏云凤同志赶到。她英勇战斗,击毙了两个为首的人,其他的人都被吓跑了,我们大伙儿这才能过来找你。”

梁红梅用吃惊的眼光看着云凤,开口道:“云凤,你过来,我有话问你。今天早上周家大院的营救行动也是你一个人干的吗?”

云凤红着脸点了点头,好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梁红梅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一脸严肃地向云凤行了一个军礼,说道:“云凤同志,我代表红色娘子军第二连全体战士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你是我们的大英雄,我一定向上级报告,为你请功!”

说完,她把云凤的头搂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说道:“孩子,我的好孩子!这些天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云凤想起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还有死去的小黄班长和小周同志,她鼻子一酸,眼泪又流出来了。

她从小在尼姑庵长大,每天除了干活就是练武,很少有动感情的时候。

除了在梦中见到亲生父母时,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哭过。

她已经从这些女兵们的交谈中,大致了明白了她们被俘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过有些具体的细节,比如梁连长被乡民抓走后受的什么样折磨和凌辱,大家并不是十分清楚。

现在铜头孙和那五个乡民都被她和陆叶香杀死了,知道这事的就只有梁红梅自己了。

第9节:红颜劫

原来梁连长带着女兵们逃进山里时,被一个砍柴的乡民看见了。

他随后又碰见同村的铁头孙,告诉了他这件事。

铁头孙早就听说过抓到一个女红军可以到褚副团总那里领五块大洋赏金的消息,他和弟弟铜头孙一商量,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

两兄弟马上鼓动着一群闲着没事干的乡民拿着柴刀扁担往山里追去。

他们熟知地形,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躲在树林里的梁红梅和娘子军的战士们。

她们只有一把步枪,此时拿在陆叶香的手里。

她性子急,见乡民们拿着柴刀和扁担追过来了,对准走在最前面的铜头孙就是一枪,谁知那颗子弹受了潮,没打响!

孙铜头大喊一声,和五个乡民一齐扑上来扭住她的双手,夺走了她的枪。

梁红梅知道她的战士们跑了这么远的路,已经是精疲力竭了,硬拼下去肯定会吃大亏,于是她就一个人镇定地走上前去和光头兄弟谈判。

她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这群人的头儿。

铜头孙盯着梁红梅看呆了,他做梦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穿着被撕了好几个大洞的军服,根本无法遮住她挺拔的胸部和健美婀娜的腰臀。

她的两条胳膊和大半截的大腿也都裸露在外面。

铜头孙看着看着,“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大口吐沫。

哥哥铁头孙比弟弟狡诈一些,他眼珠轱辘轱辘转着,心里在打鬼主意。

他嬉皮笑脸地对梁红梅说:“大妹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肯留下来给咱兄弟俩当媳妇,我们就把你的姐妹们都放走。”

那些女兵们一听就气炸了,她们纷纷大声怒斥他和那些乡民们,骂他们下流无耻,丧尽天良,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这帮乡民大都是光棍汉,平时就喜欢占女人的便宜,没少被村里的姑娘媳妇大妈大婶们骂过。

他们嘻嘻哈哈地和她们对骂起来。

他们似乎被这些年轻的女兵们骂得很舒服很刺激,故意说些下流的话来逗她们。

只有梁红梅一个人保持着冷静。

她在想:其实她没有任何筹码跟光头兄弟谈判。

她们虽然是女兵,却手无寸铁,还饿了大半天,根本就没有力气再跟这些男人搏斗了。

如果他们执意要抓她们,会跟老鹰抓小鸡一样轻松。

因此她喝住了手下的女兵们,转身对光头兄弟道:“好,我就答应你们。不过,你们现在就得放她们走!”

铜头孙高兴得晕了头,急忙点头答应。

铁头孙另有主意,没有出声反对。

可是那些女兵们哪里舍得让她们敬爱的连长做出这样的牺牲?

她们全都大声争吵着不肯走。

梁红梅只好对三排长陆叶香下了严令,命令她带着姐妹们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就是违反军法。陆叶香这才带着战士们大哭着离开了。

这时有的乡民回过神来,质问光头兄弟道:“你们兄弟俩有了老婆了,那我们大伙儿怎么办?”

铁头孙哈哈大笑,道:“这帮娘儿们一看就没吃早饭,根本走不快,也走不远。我们去跟在她们后面,等她们走不动了再抓回来,不用费吹灰之力!”

那些乡民们听了,都竖起大拇指称赞他道:“铁头叔高见,咱们大伙儿就按你说的办!”

梁红梅一听,肺都气炸了。

她扬手打了正在摸她的奶子的铜头孙一个耳光,一步跨到那些乡民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厉声喝道:“你们要去抓我的姐妹们,除非现在就杀了我!”

“哟呵?这位姐姐看起来水嫩水嫩的,原来性子这么野?铜头兄,你还敢不敢要她?不敢的话就让给我得了。”

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人嬉笑着说道。

其他人听了,也七嘴八舌地跟着叫了起来:“我也要!我也要!”“我最喜欢性子野的女人了!”

铜头孙急了,大喊道:“谁说我不敢要了?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她这是喜欢我才打我的,刚才那一下打得一点儿也不痛!”

说的也是,梁红梅饿着肚子跑了这么远的路,胳膊使不上劲儿,那一巴掌听起来声音响亮,却没有打痛这个皮粗肉厚的铜头孙。

铁头孙喊道:“够了!再耽搁那些娘儿们说不定真的跑远了!”

他指着铜头孙和他身边的几个乡民道:“你们几个把这个女人绑起来,看好了。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抓人,我不敢保证每人都分一个女人,三人分一个还是够的!抓到后大伙儿可以使劲儿地玩,等玩够了,再把她们送到褚副团总那儿换大洋去!走哇!”

那些人一听,马上前呼后拥地跟着铁头孙一齐向前追去。

梁红梅怒不可遏,可是她的两条胳膊已经被两个强壮的汉子拧到了背后,动掸不得。

铜头孙趁机掀起她的衣服,用手捏她的奶头,边捏边道:“我的美人姐姐,你发怒的样子可真好看。哎哟,啊……!”

梁红梅低头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铜头孙痛得哇哇大叫。

他用力在她脸上打了一拳,打得她眼冒金星,松开了紧咬着的牙关。

他低头一看,见自己的手臂上印上了整整齐齐的两排牙齿印,血水渗了出来。

“妈的!老子现在就要肏你,非把你这个骚货的屄给肏烂了不可!”他红着眼恶狠狠地叫道。“快,快帮老子把她拖到那边的树丛里去。”

“铜头兄,你可不能一个人吃独食啊!弟兄们给你出力,总不能让我们看着眼馋是吧?”

说话的又是那个脸上有疤的中年人。

“对,对,我们也应该有一份儿!”其他四个人附和道。

“好,好!老子说话算数,不过你们得让我先玩,等我完事以后你们再上!”

他们七手八脚像是抓小鸡一样把梁红梅抓进了树丛里,放倒在地上。

梁红梅闭上双眼,眼里流出了绝望的泪水。

她两岁时父母就因为参加反清活动被朝廷砍了头,她是外公外婆抚养大的。

长大后她被父母从前的同志送去西洋留学,接触了不少搞革命活动的人。

后来她回国参加了北伐军,做一些组织宣传工作。

国共合作破裂后,她秘密地加入了共产党,被上级派到海南来组织农民暴动。

留学期间她和一位浪漫的诗人热恋过,因此她早已不是处女了。

可能是因为父母的遗传基因,或者是外公外婆从小的教育,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干大事业的人。

她无法忍受那位诗人的消极颓废和无病呻吟。

和诗人分手后,她投身到了如火如荼的革命运动中。

在那里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找到了一大批志同道合勇于献身的好伙伴。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庞琼花。

她们从第一次见面就被对方深深地吸引着,再也分不开了。

庞琼花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女英雄。

若她是个男人,梁红梅相信自己一定会死心塌地地爱上她的。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庞琼花能够突然从天而降,把她从这几个蠢猪一般的男人手里救出去啊!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她正被他们按倒在草地上,四个家伙分别紧紧地抓住她的四肢。

另一个人揪住她的头发,可能是为了防止她再咬人。

她被拉成了一个“大”字。

那个铜头孙脱了裤子,露出他胯下耷拉着的那一大团丑陋的东西。

他爬上她赤裸美丽的身子,用一双大手在她浑身上下乱摸着。

他手上的皮肤很粗糙,割得她很痛。

她不愿看见他那张讨厌的脸,把头转向了一旁。

“啪!”

铜头孙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

“婊子养的,竟敢不拿正眼儿瞧我。老子这就让你知道厉害!”

他双手抓住她的大腿,下身一挺,将铁棍一般硬的大鸡巴捅进她依然娇嫩的肉穴。

然后他的屁股和腰身一齐用力,“啪啪啪”地在她身上耸动起来。

梁红梅觉得一阵恶心,差一点吐了出来。

铜头孙只管自己快活,毫不怜香惜玉,直到把她肏得快要昏死过去时,这才大叫一声,将浓浓的精液灌满了她小巧的肉穴。

其他几个人也不嫌脏,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爬到她身上卖力地奸淫着她,哪怕是她被搞得失去了知觉他们也没有停止动作。

梁红梅在昏迷中做起了噩梦,梦见自己是一个云游江湖的女侠客,在大山中遇见了几个被一群野兽追逐的小孩。

为了救这些孩子们,她挺身而出跟野兽拼死搏斗。

最后她因力竭被那群野兽扑倒在地,它们在她身上乱撕乱啃,把她都咬得浑身鲜血淋漓。

她是被陆叶香和云凤的枪声给惊醒的。

当云凤背着她离开那个树丛时,她看见了地上躺着的铜头孙和还有那个脸上有疤的中年男人,他们看起来还是那么丑陋。

两人都瞪大双眼,仿佛死不瞑目似的。

不知怎么的,梁红梅心里为他们感到了一丝悲哀。

云凤和女兵们回到了她和小黄班长呆过的那座山上,找到了她埋藏在那里的六支步枪,其中有四支还能用。

她把上百发子弹全都上交给了陆排长。

陆叶香跟梁连长商量了一下,给每一个有枪的战士发了五发子弹,其余的子弹全都交给云凤使用。

陆叶香和所有的女兵们都对云凤的枪法佩服得不得了。大家心里明白,要不是云凤,她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受着怎样的折磨和凌辱呢。

这些女战士们在梁红梅和陆叶香的指挥下,开始了返回革命根据地的行程。

她们为了躲避敌人的搜捕,白天休息,晚上行军。

饿了挖野菜,捕猎,渴了喝山泉水。

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跋涉,她们终于回到了赤峰山,和红色娘子军第一连会合了。

这时中央军的围剿早已被冯师长指挥的红军独立师打退了。

红色娘子军第二连的另一部分,除了牺牲的被俘的和走散的,还剩下的三十多人,她们已经在二排长的带领下于半个月前归队。

庞营长得到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赤峰山。

她见了梁红梅和云凤,激动得和她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眼里含着泪花道:“总算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晚上梁红梅和庞琼花两人睡在娘子军第一连的连部里。

这里没有床,她们在地上铺了些稻草,再用竹竿撑起一个打满了补丁的蚊帐。

因为天气炎热,蚊虫多,夜里很难入睡。

她们浑身都脱得精光,不然汗水会把衣服全湿透的。

庞琼花是冯师长介绍入党的,梁红梅是她的另一个入党介绍人。

她们都是立场坚定的革命同志。

但是,革命者也有感情,偶尔也会露出柔弱的一面。

此时此刻,梁红梅依偎在庞琼花身边,两条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头埋在她的结实的胸脯里,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呜呜……琼姐,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只有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梁红梅才叫庞琼花为琼姐,庞琼花则叫她红妹。

琼姐正用自己有力的大手抚摸着红妹的身体。

她知道,红妹这次受了不少折磨,正是需要温情和抚慰的时候。

她伏下身子,用嘴温柔地亲吻着红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梁红梅中等身材,身体的各个部位发育都很完美。

可是跟庞琼花比起来,她就显得娇小玲珑了。

此刻庞琼花的怀抱是她觉得最为安全最为舒适的地方。

她一边回应着琼姐的亲吻,一边向她诉说着这次带领着娘子军的姐妹们突围的经历。

她和那些姐妹们都是弹尽粮绝后被俘的。

那些民团的团丁们见了她们这些年轻的女俘虏,哪里忍得住?

他们迫不及待地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撕扯她们的衣服,抚摸揉捏她们的身体。

她们奋力反抗,可是怎么也挡不住这些兴奋到了极点的男人们,身上被她们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有一个年龄小的女兵已经被好几个男人剥光了衣裤,按倒在地上挺着鸡巴干了起来。

民团副团总褚四爷一看不好,照这么下去,他好不容易才逮住的女红军会被这帮王八蛋们全给糟蹋死了,到时候他拿什么去中央军邀功领赏?

他赶紧拔出腰里驳壳枪向天上放了好几枪,才把这些色欲熏心的家伙们给吓唬住。

褚四爷派他最为信任的二十多个弟兄把这些女俘虏送回周村,关在财主周老爷的家中,吩咐谁也不准去碰她们。

她们被关在一个大牲口棚里,日夜都有带枪的团丁们看管着。

她们中有几个伤势较重的因为缺少医药,已经咽气了。

其他姐妹们的情况也很不好。

最主要的问题是吃不饱饭,身体没法恢复。

就算是没人看守,她们恐怕也跑不了多远。

梁红梅为这些女兵们的状况担忧,整天心急如焚。

后来那个长得猥琐不堪的周老爷不知怎么买通了看守的团丁,被放进了关押她们的牲口棚子里。

他一见梁红梅就被她的美貌给迷住了。

女兵们从他的神情上猜出了他的意图,她们纷纷对他怒目而视,把亲爱的梁连长围在中间,不让他靠近。

那个周老爷却像是变戏法似的从他的衣服底下摸出来几个烤熟了的糯米饼。

他把考得焦黄还散发着香气的糯米饼举得高高的,好让女兵们看清楚。

女兵们知道他这是赤裸裸的引诱,心里气得要命,可是她们饥饿的肚皮却不争气地咕咕响了起来。

梁红梅大方地从女兵们背后走上前来,问周老爷到底想怎么样?

周老爷见这个大美人儿就站在自己跟前,激动得山羊胡子直打颤儿,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糯米饼,指了指梁红梅,又指了指牲口棚另一头的一个角落。

梁红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一直打算带领姐妹们逃出去。

可是她们每天只能喝一小碗稀粥,根本没有力气走路。

再说还有的姐妹身上有伤,恐怕很难撑下去了。

因此她决定牺牲自己,为姐妹们换来一些吃的。

她对周老爷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接过那几个糯米饼,递给身后的姐妹们。

她们见连长为了给姐妹们弄点儿吃的,自己甘愿去受委屈,感动得失声痛哭。

陆叶香等人甚至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裤,要去代替连长。

那个可恶的周老爷却说,他只要梁红梅一个人。

梁红梅命令女兵们赶快把糯米饼分吃了,说这是命令,是为了更好地和敌人斗争。

说完她转身跟着周老爷走到了牲口棚那个角落里。

这里和女兵们隔着好几个牛栏,有一股浓重的牛粪味道。

周老爷迫不及待地把梁红梅推到在地上,扑上去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面乱摸。

梁红梅没有挣扎,只是闭上眼睛,把头偏向一旁。

不一会儿周老爷就把她的衣服全脱光了,正用嘴在她身上到处舔着,他的口水沾满了她的乳房肚皮和大腿。

周老爷的山羊胡子把她弄得很痒,她拼命地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脸涨得通红。

后来她终于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笑容是那么美,周老爷不禁看呆了。

梁红梅感到了极度的羞耻,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两腿间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

周老爷把嘴贴上去,吸允她那里流出来的淫水,还用舌头去舔她的两片阴唇。

后来他终于把自己的鸡巴插进了这个美得像天仙一般的女红军的肉穴里。

不过他到底是年纪大了,体力精力都不行了,在她身体里没弄几下就泄了。

天黑时分周老爷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带糯米饼,而是带来了一大袋子蒸熟了的红薯,足够全部女兵们都吃饱了。

这是他上回离开时梁红梅向他要求的。

她自己也吃了一个大红薯,吃完后她又跟周老爷去了那个角落。

周老爷又是老一套,他把梁红梅脱光了在她身上又摸又舔的。

她的脸上身上到处涂满了他的口水,他甚至连她的腋窝都舔到了。

可是他的鸡巴却怎么也硬不起来,弄得梁红梅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第二天周老爷又送了些吃的来,有糯米饼和烤红薯,还有一罐咸菜。

这一次他只是摸了摸梁红梅的奶子,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估计他的身体太虚,经受不住这种连续的刺激了。

幸亏他送来的这些食物,不然云凤来营救她们时,梁红梅和她的女兵们肯定是没有力气跑路的。

从周家逃出去后,梁红梅再一次为了保护她的女兵们,被铜头孙等几个乡民轮奸。

她被奸得昏死过去,可是他们还不肯放过她。

幸亏云凤和陆叶香赶到,开枪把那几个混蛋都打死了。

对庞琼花说完这些痛苦屈辱的经历,梁红梅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庞琼花正含着眼泪亲吻她身体上的每一片肌肤,一边亲一边小声道:“红妹,我可怜的红妹……我爱你……”

“琼姐,我也爱你。我……我……”梁红梅热烈地回应着,她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除了亲嘴,她们还互相舔允乳头,抚摸阴蒂,她们的汗水把身子底下铺的稻草全都湿透了。

几天后,在盘龙山的独立师师部举行了隆重的庆功表彰大会。

冯怀钰师长亲自给梁红梅陆叶香和其他一大批在这次反围剿中表现突出的红军指挥员和战士们颁发了立功奖状。

云凤等五名红军战士被授予战斗英雄的称号,获得奖章一枚。

奖章是铜质的,是庞小虎同志设计监制的。

正面是一个五角星,背景为海滩和椰子树。

奖章上面刻有获奖者的名字和日期,还有“中国工农红军琼崖独立师颁发”的字样。

云凤很喜欢这枚奖章,她把它贴身挂在胸前,连睡觉都不愿意取下来。

几十年后,因为其他获奖的人都先后牺牲了,他们的奖章也随之遗失。

只有云凤的这枚奖章保留了下来。

她将它捐献给了中国军事博物馆。

这是红军最早颁发的军功章,也是唯一的刻有获奖者姓名和获奖日期的奖章。

更为奇特的是,奖章上刻的字全是二十多年后才被国家正式颁布使用的简化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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