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考前夜

自从在网络空间里“馨兰”与“俄狄浦斯王小王子”相互倾吐心事关系更进一步后,在现实世界,妈妈的性情也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比如今天早上,在我起床上厕所经过厨房门口时,她竟然在阳台上一边关火,一边对我说了句:“早啊。”

我楞了一下,感到十分意外,内心忐忑的回了句:“早。”

我边撒尿边纳闷怎么回事儿。

“我最近犯什么事儿了?”

我嘀咕了几句然后冲了马桶,有些犹豫的走进了厨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只见年过四旬的妈妈,下身穿着一件浅灰色棉质超短裤,裸露着一双大白腿;上身着柠檬黄的无领T 恤,呈开阔半圆形的领口里,一条细长的乳沟向上延伸了出来。

妈妈先弯腰将一碗粥放到了桌子上,推给了我,我眼看着她的两个乳房垂吊下来,撑起领口后乳沟开始变宽变大。

然后妈妈转过身去继续到灶台盛饭,虽然年龄的原因她的后臀已不再陡峭,但是由于工作的久坐导致她的屁股变得又大又圆,小小的包臀裤被绷得紧紧的,一个褶都没有,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崩坏。

看着妈妈那凹凸有致的屁股和深深的屁沟,我就联想起了之前在屏幕上看过的她的小屄,鸡巴便不自觉的起了生理反应,扬起宽松的大裤衩子直接顶到了桌子下面。

我现在真恨不得把老妈摁在桌子上,然后狠狠地发泄出来。

但是我哪儿敢这么冲动,只能佯装镇定的吃着手里的油条,一口接一口。

妈妈抚了抚用大卡子随意扎起的披肩发也坐了下来,她从藤编盘子里拿起了一根又长又粗的油条,然后咬住了头部…………

我靠不行,我必须得去撸一管了!

我刚打算起身去厕所,老妈突然问道:“你考场出来了吧?后天去哪儿考?”

“出来了呀。”

我把身子又扭了回来,回答道:“四中。”

“哦,那正好,我正好也去四中监考。”

市四中是全市五所重点中学里最烂的一个,生源烂,教学质量更烂,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连校区都在西南市郊。

我运气不好考点恰好就是离市区最远的四中,从我家坐公交车最少也得一个半小时才能到那儿。

“吃完饭,咱俩一起去看一下考场,顺便找个旅馆,考试那两天就不回来了。”

“哦。”

反正我家没车,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没了,都订完了。”

前台小姑娘操着本地口音说道。

老妈原本以为旅馆房间不难订,刚才看考场时还一脸从容的对我说“不着急,吃完饭再说”。

结果吃完午饭出来找时才发现,好多旅馆的房间早都被订满了。

出了这家旅馆,我和老妈只能漫无目的的,沿着学校门口的省道继续向前走着,我边走边在终端上查询,发现离这儿一公里外有家旅馆显示还有空房,于是上前几步追上老妈,让她跟着我走。

根据导航指示,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口,一百多米远的前方有栋三层小楼房,又老又破,斑驳的水泥墙上挂着个牌子:“如意快捷酒店”

我们从门口走了过去,发现原来是个饭店,一排排的圆桌子摆在厅堂里,有几个桌子上还有人正在吃着饭。

“你们两位吃啥?”

一个腰间系着围裙的大婶儿手拿菜单走了过来,老妈赶紧摆手说:“不不不,不是吃饭,我想住宿。”

“哦。”

大婶儿收起了菜单,她指了指东墙。

“上楼,楼梯在外面嘞,旅馆在三楼。”

我们道了声谢,然后又出门往东边走了两步,看见了一个铁楼梯依墙而上。

我先走了上去,拐过弯后看见一个灯箱立在二楼门口,上面写着“足疗按摩”四个字。绿色的铁门紧闭着。

我继续往上走,并回头看了下老妈。她也看见了灯箱,但是表情上没有任何反应。

三楼终于到了,我走了进去。

“你好,我住宿,还有房吗?”

我低头对小单间窗口里的一个中年男人问道。

“有,还有一间。”

他看了眼终端屏幕对我说道。

“一个人是吧。”

“不不不,俩人,俩人。”

我对身后的老妈说道:“妈,没房了,就剩一间了。”

“啊?”

老妈走了过来,重复问了一遍:

“没有其他空房了?”

“再有,就只剩一个公共厕所了。”老板幽默道。

“那咋办呀?要不再找找?”

老妈对我说,她打算离开。

“再往北边儿走呀,路边就啥都没有了,到北庄村儿你还得走个十几里地。”

我们是坐车从南边绕过来的,学校南边都是荒地,再往南就是山区了。

“那就只能住这儿了。”

听了老板的话,老妈只好决定如此。

“来,扫描一下你的身份码和眼睛。”

老板伸出左手,晃了晃手指。老妈赶紧打开了自己的女士肩包,开始在里面翻找自己的个人终端。我先把自己的终端递了过去。

“冯,伟,雨,身份号XXXXXXXXXXXXXXXXXX,诶,马上18岁了,小伙子高考啊。”

“对呀。明天生日,后天考试。”

“给您,给您,找到了。”

老妈也把个人终端递了过去。

给我扫描完视网膜后,老板接过了老妈的终端:

“张,馨,兰,XXXXXXXXXXXXXXXXXX,等等,你俩啥关系呀?是母子吗?”

“对呀。”老妈和我同时回答道。

“哎哟,可真不像啊,你看上去像三十岁的人。”

“哪儿有啊,都四十多了。”

老妈听到老板夸自己年轻,顿时乐得喜笑颜开,边捂嘴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夸女性年轻这招儿原来真的是人人都受用。老板不说,我平时都没有特别留意过老妈和同龄人的差别。

“行了,弄好了,3 号房,一个大床间,到明天12点,一天100 ,先交押金300。”

“100 ?”

老妈惊异道。因为这旅馆条件实在太烂了,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霉味,住这种破旅馆撑死一天60。

“这两天高考呢,用房紧张。”

老板指了指头顶上的价格表,电子栏上显示:

大床房(无卫)80

大床房(有卫)100

双人房(无卫)150

双人房(有卫)180

“你不订,一会儿就被人订走了。”老板故意催促道。

学心理的老妈当然知道老板现在耍的这点儿伎俩,但是她毫无任何办法。

知识只能解决部分问题,它并不足以应付所有的客观现实,特别是眼前的困境。

“但我们现在不住,明天才来住,孩子后天考试,我们今天还得回去呢。”

“哦,这样啊。那没关系,可以先把未来几天先订了嘛。”

老板此时倒不催促了。

“好吧,那就订三天,不不不,不对,订两天的吧,8 号就考完了。”

“那你们中午不休息啊?多订一天,中午在这儿睡会儿,反正考完也没事儿了,多住一天有啥的。”

“好吧,那就订三天的吧。”

“你们家是哪儿的啊?”

老板可能觉得我们是周边下县地区来的,边输入信息边问道。

“市里的,孩子在一中上学,我是一中老师。他来这儿考试,我是分配到这儿来监考。”

“呀!一中的啊,小伙子肯定学习不错了。”

老板赞叹的看着我,他哪里知道我每天都在学校干嘛,只是听到“一中”俩字儿就惯性思维的觉得我学习一定很好。

当然我的成绩也并不算很差,只是不太突出而已。

“学生分到不同考场我知道,我一直以为本校老师都是监考自己学校的呀?”

“以前是,早改了,现在都是流动监考,怕发生徇私舞弊的事件。”

“哦。”老师这职业有个习惯性的毛病,就是不自觉的爱在日常说话时用到书面语。“徇私舞弊”这词儿让这土老帽老板想了半天。

我见客套的废话已经说完了,赶紧插了一句:“那咱去找房间吧,妈。”

“行。”

老妈应允道。

我从老板手里接过房门钥匙,沿着走廊找了过去,发现左边是单号,右边是双号,数字渐渐递减,所以3号房应该在左边尽头处那里。

“妈,在这儿嘞!”我招呼老妈道。

左边的5号房门敞开着,里面都是杂物。

剩下的房间都紧紧关着门,除了对面的4号房里有说话声外,其它屋子感觉都静悄悄的。

我十分怀疑这里的房间是否真的被人订满了。

打开门,一股室内长期封闭的闷味儿跑进了我的鼻子里,老妈也捂着鼻子走了进来,踩了踩地面,发现地上有层薄薄的土。

“我靠,我怀疑这儿都很久没啥人住过了。”

我打开窗户,然后拍了拍床单,还好,床倒是不太脏。

“你看这电扇。”

老妈指了指黑漆漆沾满脏污的扇叶。

我环顾四面墙壁,这才发现屋内没有空调,只有大床紧贴的西墙上有一个用螺丝镶着底座的小电扇,看它脑袋摆动的幅度估计也就刚好能把整个床吹到。

“好在还有个厕所。”

我走到门后,打开了厕所的灯往里看了一下,从门往内依次有盥洗池、抽水马桶和挂在瓷砖墙壁上的热水器。

“妈!能洗澡啊。”

我喊了一声,然后拧了拧水龙头。还好有水。

我边擦手边走了出来,看见老妈正站在电视柜前,翻动着放在上面的自己的皮包,皮包下面垫着张卫生纸。

我坐到了她身后的床上,歪头看着老妈身前的大屁股电视问道:“这电视都不是液晶屏的,能联网吗?!”

“我小时候看的就是这种电视,起码二十多年没见过了,这电视比你都大。”

老妈转身看着我,点了点电视的玻璃屏说道。屏幕如镜像般反射出她的手指,我发现我也缩小出现在了屏幕上。

“那肯定是没联网了。”

我冲着屏幕挥了挥手,除了我手的镜像,啥反应也没有。

老妈从电视后面拿出了一个遥控器,然后摁下了一个按钮,电视打开,但屏幕上只有雪花,连摁几个键还是这样。

“没台,没法看。”

“我靠!”

我躺到了床上,无比想念连冰箱都能上网的家里。

“咱走吧,明天再来。”

“行,拿上钥匙。”

6月6日,今天是我的生日,从今天起我就18岁了,我就真正的成为成年人了!

不过没什么好激动的。14岁之后妈妈就没再给我庆祝过生日。

吃过午饭,我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一觉,醒来后打算和“馨兰”聊聊天,发现她没在线。

只好去找找别人,忽然发现“迷途男孩”在群里发了几个消息。

“明天就要高考了,好激动,好紧张。”

“诶?”

他应该比我小一两岁啊,怎么也高考呢?

我直接联系了他,以小号“俄狄浦斯小王子”的身份。我们之前曾有过几次交流:

“巧了,哥们你也高考啊?你今年是17还是18啊?”

“我16。”

“诶?那你现在高几啊?”

“高二。”

“诶为啥你才高二就要高考啊?”

“我走的是提前特招,考完只要分儿够就能直接去上职业大专。”

“哦。你不考本科大学了是吧?”

“以后可能会上,不过打算先去学些技术,这样学了三年之后就可以直接进社会参加工作了。如果学的好,将来再深造。”

“对,那时候19岁,跟其他人上大学年龄也差不多。诶为啥不到高三时直接去考本科呢?”

“我家条件不好,只有我妈一个人在养我,太辛苦了,我想赶紧赚钱养我妈妈。”

我去可以呀,年纪不大竟然这么有担当。想起我现在都18了还在靠老妈养着,顿觉有些羞愧。

“我现在花钱很多,每月光避孕套就得花4、500,有好几次弄破了都不知道,害得妈妈还得去医院做人流。”

我靠你他妈的倒是控制一下自己啊,性欲一点都不节制,快把你妈当成性玩具使用了。

“你每天那么多次,你妈没意见吗?”

“开始很反对,总是拒绝我。后来同意一天一次,再后来她也觉得很舒服,也就不阻止我了。妈妈每次都被我做的很开心,她自己都说我像条小狼狗一样,精力旺盛。”

“迷途男孩”还发了一堆笑脸。

“你他妈的是只泰迪还差不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毒舌的吐槽究竟是出于取笑,还是有些羡慕甚至嫉妒。我继续拐回正题问道:

“你在哪儿高考啊?”

“我在淮省钟市。”

什么?原来你也在钟市?

“哦,我知道钟市,你在哪所中学啊?”

“二中,我现在在市二中上学。”

原来是二中的,离我也没多远啊。

“不是,我是问你在哪儿高考呀?”

“哦哦哦,四中,去四中考试。”

我靠,不是这么巧吧!

我还想多问几句他在哪个考场,多少号。突然老妈敲起了我的门:

“快点儿快点儿,该走了。”

我只好暂时关屏,打算一会儿再问“迷途男孩”。

今天白天气温38度,虽然现在已是下午躲过了最毒辣的太阳,但往室外没走几步衣服就被热汗贴到了身上。

我和妈妈坐着没空调的长途公交在路上晃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日近黄昏,由于考场昨天就看过了,所以直接去了旅馆。

经过饭店大门,发现有人在里面吃晚饭,都是中年人和孩子,看来也都是最近几天会住在这儿的家长和学生。

“妈,要不在这儿吃点儿,一会儿也就不用下来了。”

老妈没回答,只是跟我一起走了进去。

还是上次那大婶儿,此时她正坐在一家人旁边和他们聊着天,看见我们进来了她也没起身,只是问道:“你们吃点儿啥?”

“都有什么呀?”

她这才站起来,把菜单拿给了我们。

“我光喝一碗粥就行了。”

老妈边用手巾擦着额头的汗边说。

我看了看菜单,要了一个热菜,一个凉菜,四个油酥烧饼和两碗粥。

我和老妈相顾无言。

邻桌那一家三口,父母带着女儿,母女俩还在吃饭,爸爸已经吃完,他边抽烟边给闺女加油打气道:

“别紧张,不用紧张,正常发挥就行了。你现在这成绩基本就是你高考最后的分数啦,只要你能正常发挥,一本是没问题的,说不定考的时候,努努力,超常发挥了,多考个几十分也是有可能的。是不是?”

那姑娘身体微胖,戴着个眼镜,边吃边点头。

我听完她父亲说的这些话光想“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明知道高考分数的结果基本就是平常成绩的大概,怎么还总是幻想着什么“超水平发挥”发挥呢?

“学习成绩”这东西是通过平日一点一滴的积累所决定的,怎么可能还给你来个“当场突变”。

这种总是想着“小概率事件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想法实在是太搞笑了。

见我看着他们一脸坏笑,老妈冷冷的问道:“你笑什么?你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呀。”

我拿了拿笔袋,里面是一张电子证件,和一根电子笔。

“我问的是学习。”老妈补充道。

我摊了摊手:“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

见我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妈妈也不好在外面发作。

由于我拒绝将个人成绩共享给她,导致她并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的学习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上一次排名还是在班里中游的位置,但看我现在这幅德行,估计平时分数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反正我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继续无话可说。

吃罢饭后天已经昏黑了,我俩回到了旅馆房间。其他房间应该也都住上了人,整个楼道里都传出着屋内人们说话的声音。

进门后,我就躺到了床上开始玩起了终端,刚才差点忘了我还有问题没问完“迷途男孩”呢。

我进去赛博房间,发现“迷途男孩”状态显示的是:忙碌运动ing ……

我靠!

这“人型泰迪”又肏上他妈了。

我是真他妈服了,你明天都要高考了,现在还有心情搞“活塞运动”,心还真是够大的呀。

我是真佩服这小子的身体和精力。

“这儿没卫生纸,你去老板那儿拿些纸来。”

老妈突然在厕所里喊道。

“哦。”

我走了出去,正好碰见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迎面走来。我只好左跨一步,退让到了4 号房门前,然后看见这俩人一起进了1号房里。

“嗯嗯嗯啊…………啊慢点儿子…………啊啊慢点,慢点!”

什么情况?

我突然听到了身后屋子里有女人呻吟的叫声。见1 号房关了门,我蹲下身将耳朵贴到了木门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弄疼妈妈了,慢慢点…………慢点…………你不轻点,外…………外面的人就听…………听,听见了…………”

我听见了“啪啪”的声音,就像有人在拍着巴掌。

听这女人浪叫时说的话,难道屋子里住着的是对儿母子?

我好奇的想继续听下去,突然有人从楼梯口走了进来,吓得我赶紧把头埋在了两腿之间,装作在系鞋带。

见来人没怎么看我,就站起身子,往老板的小单间走去。

拿完纸回来,我故意沿着北面墙走,走到4 号房门前见楼道里没有人,也没人从房间里出来,就又悄悄把耳朵贴在上面开始偷听屋内。

做爱声已经停止了,现在屋里只有说话的声音,不太大,勉强能听清。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明天不要紧张,能写多少就写多少,不会的可以蒙,说不定还能蒙对几个。”

一个男孩的声音说:“没问题的妈,课程我早就自学完了,题也已经做了好多遍,我应该能提前写完交卷。”

女人说:“不要提前交啊,我听说有人提前交卷就没分了。你着急什么?等大家都交了你再交嘛。别玩了,听见了没有。”

男孩儿说:“哎呀我知道,我就是想早点回来,做完了在那儿坐着也是坐着。早回来我吃完饭还能早睡会儿,然后再和你…………”

女人说:“滚,别摸我!刚才弄我一身汗。赶紧穿上裤衩,一会儿感冒了。”

男孩儿说:“这么热的天怎么能感冒啊!我去撒尿呀。”

我听见了一个人拖拉拖鞋的声音,赶紧站了起来,然后掏出钥匙走到3 号房门前装作要开门。我听见了身后门锁打开的声音,于是回头看去:

一个男生走了出来,戴着个黑框眼镜,个头不高,下身穿个内裤,上身光着膀子,身上瘦条条的。

他和我对望了一眼,然后往楼道西边尽头处的公共厕所走去。

看着他摇摇摆摆的身影,我顿时只觉得整个头部都在血往上涌:

我操!

我操!!

这人难道是——

“迷途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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