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倩看着眼前这个初长成的少年,心头微微一动,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
当年的情景一幕幕都还在眼前如走马灯般循环往复,那个柔软的小小的身体,裹在襁褓里面,眨着一双黑葡萄般通透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只会哭和笑,什么话都还不会说,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在心底默默地将自己认定成为了这个孩子的母亲,而不是姑妈这么简单,她含辛茹苦,将这个孩子拉扯大,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早就已经不再想什么自己的感情生活了。
之前那一次失败的婚姻已经让她长了记性,没有男人能无条件的接受一个莫名而来的孩子,不管嘴上说得再满,时间一长总还是要生出些嫌隙来。
而她也吸取了这一次的经验教训,下定决心不再结婚。
对于陈嘉倩来说,把这个孩子照顾好已经成了她人生中的头等大事,与之相比,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可陈嘉倩万万没能想到的是,这个她一直以来都捧在手心里的孩子,现在竟然已经能说的出这样大方得体的话了。
思及此,过往与眼前的情景来回碰撞,迸发出了灿烂夺目的耀眼火花。
陈嘉倩眉眼一点点地松下来,唇角划开一个动人的弧度,然后看着面前这个表情无比认真的孩子,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只要你好好上班,能够赶紧安定下来,姑妈就幸福了。”
我愣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她这是在偷换概念,不禁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个人,平日里也算是个精明伶俐的,又是个温柔似水的好女人,怎么每每一提到感情这档子事情就总是突然变了脸色,躲躲闪闪的不愿正视呢?
我板了一下脸色,故意装出个生气的样子来:“姑妈,我是在跟你好好说呢!你再这样的话,我真生气了!”
果真,我这句话方才落地,眼角余光就分明扫见她眼波微微潋滟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好不好?好了,天也不早了,你赶快睡吧,明天早上我带你出去逛逛,咱们好久没一起出去兜风了。”
听着她渐渐欢喜起来的语气,我心中有些难过,最终轻轻咳了一声,叹息道:“我…我明天还得回去,就请了这么一晚上的假。”
说话的时候,我很不好意思,毕竟姑妈满心欢喜地以为我会回来了,估计还在百忙之中抽出了很多时间来计划要带我去干些什么,可是我却不得不扫了她的兴,这让我心里很不好受。
听见我这么一说,姑妈脸上果然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来看着我,但时间很短暂,几乎是转瞬即逝,然后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模样来,声音像是一阵夹杂了甜美的蜜糖的熏风,缓慢地飘进我耳朵里:“好,那也行,工作还是不能耽误。对了,这几天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我不想让她担心,原本在别墅的时候觉得浑身不自在一肚子委屈没处诉说,可现下她这么一问,不知怎么的,我看着她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微微有些弯曲的嵴背,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最终,我只是咬了咬牙,轻轻回答了声:“过的好着呢,放心吧。”
姑妈轻轻应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
我看了看她,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闭了一下眼睛,压低声音说道:“那我回去睡了,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这句话,就准备回自己房间去睡了,姑妈却突然叫住了我:“凌凌!”
我顿了一下脚步,有些疑惑地回头去看她。
昏黄色的灯光之下,姑妈的头发绾了起来盘在脑后,面容上像是涂抹了一层牛奶般光泽动人,两片嘴唇像是烟熏的玫瑰一般,色彩如同天边染了各种光彩的云霞,美的虽不惊心动魄,却足够触动人的心弦,身上只简单地穿着一件款式简洁大方的连衣裙,却显现出了一股并不平常的强劲气场。
这样的姑妈,叫我看的一时间竟失了神。
我愣怔了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开口问道:“嗯……怎么了?”
姑妈不回答,只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渐渐地扯出个温润如水的笑容来,慢慢眨了一下眼睛,说道:“没什么。明天回去之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好好地伺候着他们,别给自己找麻烦,知道了吗?”
这几句话说完,她没等我回答,就不再看我了,然后转个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在门背后渐渐消失,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也就回去睡觉了。
姑妈今天有些奇怪,可我又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对,于是只好心烦意乱地冲了个澡,倒头就睡着了。
在我看不见的另外一边,陈嘉倩洗完澡,裹着一件表面光滑的真丝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慢慢地在床上躺下,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发梢上流出的水珠一点点地打湿了枕头,卸了妆的眉眼依旧动人如初。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感觉五脏六腑之间上下冲撞着一阵一阵的酸楚。
自从陈海凌告诉她自己要去给张语绮当保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提心吊胆着,生怕会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家少了个人,也变得冷清了许多,她也变得不怎么爱回家了。
整天把自己埋葬在办公室里,企图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只是在偶尔的小憩的时候,还是会做噩梦,梦见陈海凌知道了自己是张语绮的孩子,剩下的她也不太记得了,可那种一直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用心保护着的秘密就这样被公诸于世的感觉,彷佛是被人给突然间粗鲁地扒光了衣服,然后捆上了粗壮的绳索游街示众一样,那种深沉粘稠的无力感,让她在突然惊醒的时候甚至还觉得透不过气,用手在头上一抹,便是一把浓重的汗水。
要怪只能怪那一年受了太过沉重的打击,原本这个念想断了也就算了,可偏偏、偏偏又让她见到了那个她只当已经死了,或许是这辈子都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一想到在电视上看见的张语绮那个模样,陈嘉倩就觉得似乎有一股黏腻的腥臭味道从胃里往上翻涌起来,一直往喉咙的位置窜过来,让她想吐。
陈嘉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难以入眠,最终,只得十分无奈地叹一口气,然后从床上翻身起来,重新站在地上,慢慢地往窗边走去,也没有穿鞋子,就这么任凭两只脚赤裸着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慢慢地拉开窗帘,露出了一直被遮盖在后面的巨大的落地窗,那些被一同遮盖住了的夜景,被这么一弄全都一齐显现了出来。
天色尚且不算太晚,周围的黑色却已经很深沉浓重了。
这座繁华的城市也正一刻不停地运作着,街灯依旧明亮,宽阔的道路上全是行人。
陈嘉倩看着外面这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繁华夜景,抱着胳膊站在原地,一时间竟失了神,感觉周围有一股凉意正穿过衣裳和皮肤,直接往骨肉里面渗透着。
陈嘉倩已经不太能够记得,这已经是第多少个难以入睡的夜晚了。
整个身子都被一股墨水般深沉浓重的绝望包围着,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某个肉眼所不能触及到的地方慢慢发酵着,盘算着该如何把她拖进无边地狱。
她环抱着双臂,痴痴地看着窗外,眼神中落满了常人看不懂的情绪。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姑妈又是已经不在家里了。
房间里的床铺都收拾的整整齐齐,桌子上也安静地摆放着一如既往的简单早餐,一杯牛奶和几片带有坚果的全麦面包。
估计是又去忙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心情不太好,也没有什么胃口,就随便吃了一点,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往公交车站跑去。
前脚刚踩在公交车站台阶上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凑到耳边。
试探性地说道:“喂?你是哪位?”
对方沉默了几秒种,就在我以为是有人打错了,即将挂掉电话的时候,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冷澹的女声:“你现在在哪?”
我手上抖了一下,怎么是张语绮?
心里疑惑着,但嘴角抽搐了几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刚从家里出来,现在在楼下的公交车站,已经准备往郊外去了。”
说完,我突然又想到她可能是嫌弃我起得太晚,额头上立马就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黏腻汗水,急急忙忙地解释道:“那个,现在过的话其实离你通知我的时间应该是还差一点的,所以我不会迟到。不过如果...呃...那我打车过去吧,这样能稍微快一点。”
说着话,我就大步从台阶上又走了下来,准备去一旁拦出租车。
张语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打断了我,声音听起来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不用了,把具体位置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
原本就已经要迟到了,还让人家一个堂堂黑道一姐来接我,岂不是折煞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辈了,但张语绮没有给我这个推脱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就打断了我的话:“不用,告诉我位置。”
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但我却从她几乎一成不变的语调之中听出了些微微的颤抖,似乎正在用尽全力地想要隐忍些什么。
我愣怔了一下,感觉这气氛有些莫名的沉重,于是也没敢再磨磨唧唧的,赶紧就把位置一连串地报给了张语绮。
她听完之后,很快地说了声“知道了”,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之后,我正在风中凌乱着,左右不过七八分钟的样子,面前就“吱”
的一声停下了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的位置车窗玻璃慢慢摇下来,露出了张语绮那张绝美的侧脸。
对着我轻轻撇了撇下巴:“上来。”
我看得出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也就没有多问,赶紧手脚麻利地爬上了她的车。
张语绮踩着油门,一路往最中心的位置开过去,没一会儿,就将车子停在了她和郭深的那幢企业办公楼下面。
在这整个过程中,张语绮一直面上肌肉紧绷着,没有和我再多说一句废话。
下了车之后也是这样,她踩着自己锥子一样纤细尖锐的小高跟鞋,微微扭动着腰身,往她的私人电梯门口走过去。
她今天穿了件紧身的包臀黑色连衣裙,裙子的下摆位置大胆的采用了豹纹的样式,看起来既高贵又张扬,美的飞扬跋扈,腿上却穿着一条透明的肉色打底丝袜,将她两条纤细笔直、肌肉紧致的腿包裹在其中,身上虽挂着一件黑色大衣,长度却仅仅只到腰部以下一点点的位置,她的两瓣圆润饱满的臀肉就那么毫无遮挡地在他人的视线中晃来晃去的,平白地增添了一丝情趣味道。
电梯呼啸而上,一直到了十二层,我跟着张语绮走下电梯,刚在走廊里走了两步,张语绮却突然脱掉了那件短大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来看着我,小声地说道:“待会儿不要说话,一个字都不要说,记着,千万千万不要说。”
自己的话说完之后,眼神在我身上又停留了一会儿,便迅速地抽离了,接着扭动腰身往前走去,只是那幅度似乎比刚才还要更勐烈了些,显得更加高调张扬。
我望着她那双烟熏妆画的十分精致深邃的眼睛,在她转过身之后愣愣地点了点头,不知怎么的,我总能从她的瞳孔中看出些不同于以往的情愫来,但是这种所谓的情愫,无关男女之间的爱情,却是夹杂着些深沉的痛苦似的,教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却坐了一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全是些男人,最年轻的看起来也应该已经有将尽四十岁了。
张语绮自从进去的那一瞬间开始,眼睛就高高地抬着,一副完全不把剩下的人看到眼里的表情,径自走到会议桌的最前面拉开皮椅坐了下来,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冷冷地开了腔:“各位今天召开这个会议,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已经可以开始了。”
说完,双手一撑,摆出来一副很不好惹的架子来。
我看的一时间失了神。
虽然张语绮给我的印象确实应该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可摸着良心说的话,她平日里待我还算不错,态度不时地也会有些温和,可像现在这个气场全开的样子,我却实实在在的还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尖细的男人声音:“呦,瞧瞧,这么俊俏的小伙子是哪来的啊?”
我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在说我,本能地就要说话,却突然想起了张语绮刚刚交代过的,于是努力地闭住了嘴巴。
张语绮眸光中闪烁出一阵阴寒,化作一记眼刀,冲着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飞了过去。
那男人却是澹澹地翻了个白眼,只嗤笑了一声表示不屑,然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人刚安静下来,旁边就立马又响起了一个有些粗重的声音:“我说血玫瑰,这都多少天了,啊?!你自己说说,因为调查什么狗屁卧底的事情,已经耽误了我们多少大事了!你自己心里就没个轻重吗?”
张语绮不慌不忙地应对道:“经过我的推测,在我发现有卧底之前,我们这个集体中就应该已经有了卧底了,只是隐藏的太好。我在此奉劝诸位一句,都好好地清查一下自己的门户,也都小心一下,别哪天睡得正熟,睁开眼就看见脖子上架着一把刀,而握着那把刀的人,就是你最信赖的亲信。”
说完,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与刚才那个满口脏话的男人比起来,显得既高调又聪明,让我看的心中不禁油然而生出几分敬佩来,对张语绮的印象又刷新了几个度。
那个男人被噎了一下,恶狠狠地瞪了张语绮一眼,一时间却似乎是想不出什么对策,只好干瞪眼着生闷气。
突然,另外一个男人眼光又落在了我身上,唇角一勾,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这位,就是玫瑰的贴身小保镖了吧,怎么,现在当警察的年轻人都尽是这么一群小白脸吗?安排在玫瑰你身边还真是合适呢!看来这一任的警察局长真是没少下功夫。”
张语绮仍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平静地对答如流道:“今天的会议难道不是为了肃清内部卧底,而是为了扒别人的事情的吗?在家族里呆的时间这么长了,我却是还从来没看出来,诸位除了对钱,还对这种新人感兴趣。”
说话的时候眉眼不动,明明是冷嘲热讽的语气,却硬生生地被她说的自然而流畅。
那男人被这么一怼,索性恼羞成怒,看来应该是个脾气火爆的,厚重的手掌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对着张语绮大声吼道:“血玫瑰,来我家族这么久,别的没学会,蹬鼻子上脸的本事倒是大有长进了啊?!”
张语绮却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轻轻笑了一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往下一压,遮盖住了一点瞳孔,语气仍保持着从容不迫,回答道:“多谢夸奖,现在能进入正题了吗?”
这句话方才落地,最开始那个声音尖细的男人又阴阳怪气地说起话来:“呵呵,怎么,有什么可避讳的吗?自己一开始不也是个警察吗?怎么,跟着铁手这才几天啊,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警察?!我皱了一下眉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句话里面的有效信息。
照他这个意思,是在说张语绮以前是个警察吗?
可这怎么可能?
她浑身上下究竟哪一点能看得出来是个警察啊!
我在心底疯狂地咆哮着,面上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手在旁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攥成了拳头。
张语绮刚刚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现在却被这一句话给弄得彷佛慌了心神,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微微地沾染了一点颤抖的意味,底气也明显不如刚才那么足了。
她撑着个冷酷的脸色,抖着笑出声来:“从前是个警察又怎样?”
“怎样?”
拍桌子的男人撇了张语绮一眼,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一个警察,竟然也想方设法的勾搭上了铁手这个黑社会,说出去我们都觉得是个笑话!你究竟心里在想什么,铁手被你那狐媚劲迷住了,他看不清楚,我们可还没有老眼昏花!我警告你,血玫瑰,今儿我们几个肯坐在这跟你说话,那就是给你脸了,知道吗?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识相点的就赶紧把你手上所有的股份都交出来!”
张语绮闻声仰天大笑,眸光中却似乎是落尽了数九寒天的冰霜,冷得骇人,笑完了之后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面前这个丑态毕露的男人:“交出来?交给谁,交给你吗?我说,就算你再心急,也不用把这种脏话放到明面上说吧,倒显得似乎是有点不懂事了,再说了,我既然是深哥的人,这手上的股份也好,权力也好,全都是深哥给的,就算要交,也应该是原封不动地交给深哥才是,您说呢?”
“你!”
那男人被说得恼羞成怒,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整张脸很快地充血涨红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张语绮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来,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各位一点也不含蓄地就开始跟我亲兄弟明算账了,那我也就来与你们算一算。前些日子深哥受伤,整个企业都兵荒马乱的时候,我以为在座的各位高人中还能有个懂事的,能出面帮忙照顾打点一下,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啊,诸位真是让我寒了心啊!”
尖细嗓子急赤白脸地叫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敢说我们就没有帮忙打理事务?!要是没有我们几个,你和铁手早在医院里被弄死了,真以为还能坐在这堂而皇之地跟我叫板?!”
张语绮眸色不变,眼波平静地往说话的人那边投了一下:“我所说的是帮忙打理,按照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帮忙,应该不等于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吧?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手轻轻一挥,一个站在一旁的男人赶紧上前去,毕恭毕敬地递给张语绮一个棕色的牛皮纸文件袋。
张语绮捏着袋子,突然间重重地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摔,大声吼到:“我就想知道,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一时间,整个会议厅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尖细嗓子翻了个白眼:“你想要什么解释?”
张语绮冷冷地一记眼刀飞过去:“西郊的林场和地产,三环地段的楼层,究竟是被你们中的哪个人给吃掉了?当然,无论是谁干了这件事情,我现在仍然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为时不晚,别逼我动手。话就说到这,剩下的悉听尊便!”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如同鹰隼一样在整个会议厅里所有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似乎是在观察他们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男人突然阴恻恻地笑了一声:“那我如果说是我吃掉的,你打算拿我怎么办?我这把老骨头一直闷到今天,也觉得无聊的很,倒是很想见识一下,是怎么个悉听尊便法?”
与刚刚那几个人比起来,这个就显得厉害多了,话虽不多却字字致命。
我不禁替张语绮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张语绮脸色依然没变,眉头之间却是慢慢地挤成了个疙瘩:“如果各位非要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血玫瑰无话可说。可是平心而论,自从我进了这个家族的门,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哪一件不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
“得了吧,”
尖细嗓子阴阳怪气道,“你敢说你就没有一点私心?再说了,谁告诉你我们承认你已经是这个家族的人了?现在留着你,不过是看在铁手的面子上罢了,不然黑社会谁愿意跟警察扯上关系,多稀罕呐!”
说完,没忘记补上一个圆润的白眼。
张语绮冷笑了一声,我却看见她的身子已经微微有些颤抖了,耳边她的声音清晰地传来:“看来各位是非这样不可了,那我也就没办法了,先说声不好意思。”
说完,就冲着站在四下里的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吆喝道:“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
我愣怔了一下,本来站在张语绮身后,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我不该开口,但我觉得光天化日之下说什么绑起来这样的话,未免有点太奇怪了,于是也没经过大脑思考,直接上前一步去挡在了她前面:“等一下。”
我这三个字说出来,不仅张语绮,整个会议厅的人都愣住了,目光齐齐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尽量冷静地说道:“我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身后拍桌子的男人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边笑还边拍着自己大腿,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血玫瑰啊血玫瑰,这就是你养的看门狗,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会反过来咬你一口?哈哈哈,警察都是靠不住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张语绮冷冷地看着他:“今天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过不是来听你的冷嘲热讽的,麻烦各位把拿走了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来,还有,我想告诉各位,妄想架空我的权力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恐怕各位要多费点心思了。”
刚才那个底气很足的人目光平澹却暗藏杀气地飞过来:“血玫瑰,你以为凭你的能力已经可以对我们颐气指使了吗?年轻人,就该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别把话说的太满。我还就告诉你,那些东西确实是我们拿走了,但那又怎么样?我凭什么还给你?你现在对我来说,也只不过就是铁手养在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事情叫铁手来当面跟我说!我只听他的。”
张语绮腮帮子上的肌肉慢慢紧绷起来,咬着牙看向这群正襟危坐的衣冠禽兽。
她果然还是太松懈了,低估了这群老东西的厚脸皮。
怎么办。
张语绮眉头一点点地拧成疙瘩,看着面前这个挡住她的少年,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刚才明明都已经交代的那么清楚了,叫他不要说话,怎么偏偏这么不听话呢!
她还没想出对策的时候,拍桌子的男人又说话了:“不过我看,就算叫铁手那小子过来了,他也肯定是维护着你的吧,啧啧,这女人啊,聪明点是好事,可是既聪明又漂亮,那可就不是什么有利的事情了。”
说着说着,看着张雨绮的目光一寸寸地变得猥琐起来,“我说玫瑰,你还不如想开点,跟着郭深有什么好的,那种年轻小子知道个什么,还不如跟着我们算了。我们这么多人共享你一个,岂不是正好能将你的千娇百媚运用的淋漓尽致,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哈哈哈哈。”
这话说的实在太过露骨,充分地暴露出了这群人的恶心本质,尤其是在他说完之后,周围的男人们竟然就真的跟着附和,大声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会议厅充满了刺耳的笑声,期间还夹杂着各种各样淫秽污浊的挑逗话语,且这些东西还全是冲着张语绮一人来的。
我突然有些犹豫,刚才是否不该拦住她,这群人就应该绑起来然后收拾收拾。
我正胡思乱想着,张语绮突然一把推开了我,我整个身子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长成她这个样子的美丽女人,手上的力气竟然会这么大!
我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张语绮显然是已经被惹怒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直接从一旁的手包里熟练地抽出一把迷你手枪来,黑幽幽的枪口正对着那个带头调戏她的男人的脑门,手指已经轻轻地放在了扳机的位置,眼看着就要扣下去了。
我看的心惊肉跳,那男人同样也是面如土色,估计桌子下面的双腿已经酸软得站不起来了。
但张语绮仍是一副冷冷的模样,语气十分森寒,彷佛是来自地狱的低语:“要权,还是要命,我本来还打算看在深哥的面子上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必了。我今天就把话给你们撂在这,东西,我是一定要收回来的,至于命,要不要还得看你们自己,我平日里待你们是算尊敬,可那也是看在深哥的面子上,既然大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把我当成自己人,那这出戏就没什么好唱的了,不如直接撕破脸皮算了,你们说呢?”
说着话的时候,枪口一点点地往那男人脸上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那个沉默的男人突然也拍了一下桌子,“腾”
地站了起来,指着张语绮大声吼到:“血玫瑰!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张语绮冷笑了一声,目不斜视,指肚颇有些玩味地在光滑的手枪上抚摸着:“我当然知道,我神志清醒的很,不过我这只手清醒不清醒,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万一要是一个激动没控制好,伤到你们谁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血玫瑰!你把枪放下!”
那男人看着张雨绮一点点地就要按下扳机,显然有些慌了神,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带了明显的慌张。
张语绮却似乎一点也听不进去,仍是一副冷静得让人害怕的样子,只是枪口距离那男人的脑门越来越近了,额角已经慢慢地渗出了一点汗珠。
尖细嗓子大声叫嚷着:“来人呐!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话音落地,周围的保镖却面面相觑,一群膀大腰圆的大男人,却是谁也不敢先上前一步。
说来也是,这地方毕竟还是张语绮和郭深的地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是一点都没错,就算是这群保镖也不敢拿张语绮怎么样。
张语绮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的人,竟是一下子笑出了声来:“呵呵,你还真以为有这个能耐在我的地盘上使唤人了?哈哈哈。”
笑声如同一点点的冰渣子,啪啦啪啦地朝着周围的人打过去。
我站在她身旁一点的地方,虽没有镜子,可已经能想象出我的狼狈不堪的模样了,嘴唇已经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还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张语绮在路上也不说给我交代一下,这法治社会,怎么还能有这种场面?
光天化日的就突然掏出一把枪来抵在别人脑门上,这架势我还真没见识过。
就连我一个警察,警局给配的枪我也没敢轻易拿出来过,说实话就算拿出来了也不敢扣扳机。
张语绮虽是一个女人,这方面却比我做的好得多。
可是照这个样子再发展下去的话,恐怕过一会儿张语绮就真的要扣扳机了,我看着她那手枪还是个没见过的稀罕型号,肯定不是个玩具枪模型,这如果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再说了,我虽然是个新人,可也实实在在的是个在编制里的警察,要是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一起命桉发生在眼前却没能阻止,抛开单位的处分不说,单是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想到这里,我没敢再犹豫,赶紧抬起脚上前一步,想都没想就拉住了张语绮的胳膊:“不可以,你快停手。”
张语绮被我这么一拉,却似乎反而更烦躁了,拧着眉毛瞪了我一眼:“松开!连你也想跟我对着干吗?!”
我无奈地手上稍微松了一点劲,却没敢完全松开,我害怕她一冲动,万一就干点什么,到时候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暗暗思量了一回之后,我打定主意,决定先慢慢地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再说其他的事情,主要是得让她把枪收回来才行。
我额头冒着汗,脑子转的飞快,正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张语绮却突然接着说了下去:“你可知道,如果你现在阻挡了我,待会儿横着从这个门出去的就是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子,膝盖没来由地软了一下。
张语绮眼神平静地看着我,我却从她瞳仁里看出了自己的慌张模样,还有她的一点难过。
可是怎么会有难过的感觉呢?我看着她,心头竟然莫名地有些慌张,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在五脏六腑之间横冲直撞。
我曾经以为,张语绮过的生活就应该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的光鲜亮丽,彷佛轻轻松松就能得到别人所得不到的一切,包括郭深这个黑道大哥的一往情深,以及数不清的金银财富,可现在看起来,却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在这一切的背后,还有这样的为难在等待着她。
原来即使是聪明能干、优秀如张语绮这样的女人,也是入不了郭深这个家族其他人的眼睛的。
难道就因为她从前是个警察吗?一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就彷佛是被什么东西给攥住了,湿淋淋的酸涩。
张语绮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你还要拦着我,是想看着我死在这吗?”
我浑身激灵了一下,心中有个声音在大声呐喊:当然不。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番外篇)
这是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
帝都中心的那幢最好的建筑物正灯火通明,如同散落在这人世间的一颗巨大的夜明珠,上面缀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
大门前闪烁着各种闪光灯,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铺着条厚厚的大红色地毯。
放眼望去,从门口缓缓地踏出一只纤细白嫩的脚,皮肤洁白胜雪,细腻得看不见一点毛孔。
指甲上涂了鲜艳的红色甲油,在明亮的灯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更像是颗颗散落在纯白雪地之上的红色宝石,散发着无上高贵冷艳的强大气场。
往上看去,是一条裹肉色丝袜的紧致美腿,黑色的紧身包臀裙之下是一段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两瓣臀肉十分饱满,让人看着忍不住就会产生一股急切地想要上去揉一把的冲动。
而另外一边,是另外一个女人,穿着件乳白色的连衣裙,裙子下摆闪烁着若有若无的风光,小巧的脚上蹬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褐色的长发整齐地在脑后束成了一个发髻,整个人看上去落落大方,恬澹而动人,宛如一枝纯净的百合。
两个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中间,走着一个个头稍微低了一点的年轻男人,眉眼却格外伶俐,彷佛眼底沉着星辰大海。
我慢慢地从流光溢彩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左右手边各是一个相貌和气质都是万里挑一的女人,这种光环围绕的感觉让我心里很是得意并且满足。
黑衣的女人正是张语绮,她挑了一下眉毛看着我:“今天的宴会很成功,希望你的同事们也能玩的尽兴。”
我轻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任凭她的手臂灵活地缠绕在我胳膊上:“放心,妈妈举办的这么好,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语绮垂了一下头,喉咙里逸出一声闷哼,唇角却是止不住地一直上扬着:“你高兴就好,我本来还想着你升职了,这么大一件喜事应该抽个时间来专程庆祝一下才对,我还怕你不满意来着。”
陈嘉倩扫了他们二人一眼,瞧着张语绮亲昵地攀着陈海凌的手臂,心里有些不好受,但眼角余光扫见了周围的一些隐藏在角落里的闪光灯之后,出于基本的社交礼仪和面子,还是没有腆着脸凑过去,而是选择了矜持地捏着手包慢慢下台阶,姿态十分优雅,在心里略略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装作不经意道:“是啊,凌凌,你刚升了职,不过最近这事业一路上坡,难免惹得有些人会在背后非议些什么,最近在单位有人找你麻烦吗?”
我转过头深情地看着她:“怎么会呢,也不看看我身边是什么样的两个女人,哪有人敢惹我呢,简直都要被人当成黑社会了,哎,有时候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陈嘉倩听出他这话是再明显不过的调笑,可不知怎的,心里却并不反感,反而因为这种来自陈海凌的特别的关注而暗暗地欢喜起来。
不过她还是没有言语什么,只勾起唇角得体地笑了一下,然后仍晃着身子往停车的地方走。
过了一会儿,我们三人就走到了车子旁边。
我上前了一步准备去拉车门,却被陈嘉倩给拦住了:“哎,刚才语绮喝的稍微多了点,你别开车了,在后面照顾她吧。”
我勉强地提起个笑脸来:“我来开车,你照顾她不也一样吗?”
陈嘉倩嗔怪地看了自己这个大侄子一眼,揶揄道:“刚刚你不是也喝酒了,别开车了,万一今晚被扣下来就麻烦了。”
说完,还往后座别了个眼神,之后勾了勾唇角就没再多说什么了,径自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我看不懂她这是想干什么,不过也没多想,然后和张语绮一起坐进了后座里。
陈嘉倩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依偎在一起的男女,眸色黯澹了一下,嘴唇轻轻抿成一条直线,脚下动作很冷静地踩了一下油门,黑色的轿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前方射了出去。
妈妈刚才是在酒局中喝了不少,可是截止到上车之前她都还表现得很正常,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行为举止,都完全符合她平常的人设,可这才刚上车不过几分钟,她整个人窝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面看着我,原本通透深沉的眸子里慢慢地弥漫出一股子明显的血色来,彷佛是酒醉之后的微醺,话语也一点点地模煳起来,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把窗户稍微摇下来了一些,外面夜晚的凉风顺着窗户缝爬了进来,在我面上轻轻吹拂着,也吹起了妈妈那微微有些蜷曲的长发,她轻轻张了张嘴唇,便有些酒的味道从她唇齿之间随着闷哼声溢了出来,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悄无声息地钻进我的气息里,将我那股原本隐藏在身体最深处的酒意也给勾了起来。
妈妈的手不老实地慢慢爬上我的胸膛,头发散乱着开来,在微风的吹拂之下更显现出一股成熟妩媚的动人的性感味道来,且手指灵活地开始要解我的衬衫扣子,整个身子像水蛇一样灵活地在我胸膛的位置游走,喉咙里逸出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小声呻吟。
我往前面瞥了一眼,只能看见姑妈绾得很精致得体的发型和一点纤细白嫩的脖颈。
我默默地松下一口气,然后就要把妈妈的手从身上拿下去。
就在这时候,原本一直安静地开车的姑妈却突然开了口:“你把窗户关上吧,冷风吹一会儿的话会感冒的。”
说着,自己按了一下车前面的按键,我瘫软在座位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点缝隙又重新被车窗给填充上了。
我眼神恍惚地看着后视镜,感觉自己的酒意也开始一点点地侵蚀大脑,神志逐渐模煳了起来。
姑妈接着说道:“今天喝了这么多酒啊,等会回去得煮点姜汤给你们俩了,真是的,刚刚怎么拦都拦不住呢?”
我轻笑了一声,大着舌头含含煳煳地说道:“高兴嘛!你们的慈善基金一成立,对我们陈家的生意大有好处,我、我在警局才干了三四年,就有了今天这个成就,还坐上了这样的位子,可不是得好好地庆祝一下?喝点小酒没什么的,就不要再说这些了。”
姑妈状作不经意地往后视镜上瞄了一眼:“她这是怎么了,你试试她头热不热,别发烧了?”
我含含煳煳地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自己的头还晕着,就不知不觉地伸手去往她额头上探过去。
我握枪握笔这几年,手心里磨出了一些薄薄的茧子,粗砺的皮肤触碰到张语绮细嫩的皮肉的时候,她的体温朝着我这边传过来了一点,只很轻微的一点点而已,却让我整个身子都颤动了一下。
这种感觉,许久都未曾出现过了,彷佛是有一些微风,在我的骨头表面轻倩地掠过,惹得我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来,荷尔蒙从其中迅速地流窜出来,将我整个人温柔地包裹在其中了。
妈妈被我碰了一下,禁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喘,原本就十分躁动不安的手此时更是按捺不住地在我身上开始肆无忌惮地游走,手指灵活地解开我的衬衫扣子,然后指尖就触碰到了我的胸膛。
我整个人一震,似乎有一股电流从我周身穿过,直直的往脑门窜过去。
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咬了咬牙,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要往她呼之欲出的胸口伸手的瞬间,陈嘉倩突然又说了话:“怎么样了?”
我被她这一句话惊了一下,恍然回过神来,方才面红耳赤地说道:“还、还好。”
姑妈轻轻笑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再说话,汽车在平直的公路上缓慢却平稳地运行着。
渐渐地,妈妈的手已经按捺不住了,她攀着我的肩膀,胳膊放在我胸口的乳头位置来回磨蹭着,不一会儿,那小小的粉红就肿胀了起来,但是这还不是关键,让我觉得最难受的还是身下的某处,那根原本疲软着的肉棒此时已经充血肿胀,在紧绷绷的修身长裤的束缚之下很难受,顶端在那略略有些粗糙的布料上摩擦着,让我有些难受,我咬了咬牙,也顾不得那许多,直接托住了张语绮的腰,手臂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拉到了我身上,手捧着她的两瓣圆润饱满的臀肉,用力揉搓了几下,把脸埋在她深深的胸线里面,两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妈妈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我,红唇微张,梨花带雨的模样,一副妩媚既妖娆的形容。
我只看了她这么一眼,就无论如何也受不住了,直接按住她的脑袋,舌头长驱直入,一路往她喉咙里面钻过去,贪婪而用力地吸取着她口中的甜美。
妈妈被我这么一弄,手指也肆无忌惮起来,手指轻轻揉捏着我的乳头揉搓起来,弄得我浑身一阵一阵发痒,体温也迅速地高涨起来。
我的皮肉紧紧地贴着她的,她的身体所独有的那股香气也迅速而汹涌地钻进我的鼻孔,气息之间一时间全是清甜的味道。
饱满而浓郁,滋味诱人。
我忍不住开始手往她裙底探过去,隔着薄薄的一层蕾丝内裤抚摸着她阴户外的柔软,我才刚触碰到她,已经感觉到了那处的湿润。
妈妈被我的手指这么的一刺激,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同时主动地把两条修长白嫩的腿分的更开了些,抓着我的胳膊磨蹭着,一副催促我快点进去的模样,喉咙里逸出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娇喘,整个车子里的气氛开始暧昧起来,充斥着女人的体液味道。
陈嘉倩听着这样的声音,颇有些不太好受,且这心头痒痒的,却无从下手,不知究竟该从何处开始抓挠才对,于是翻了一下眼睛,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俩就不能等等到家了再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我虽听见了她的话,听的也还算真切,可是身体和感官却已经无法拒绝这块已经摆在了面前的鲜嫩多汁的小牛肉,妈妈扭动着身子,大腿来回摩擦,这个场面太过香艳诱人,让我无从拒绝。
我正准备再往她嘴里面探探的时候,张语绮却突然推开了我,继而很快地从我腿上下去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却看见她一屁股坐在了车板上,大腿保持着大大的开叉姿势,抬起嫩藕一样的胳膊在蓬松的长发上揉了揉,然后就迅速地伸手去扒我的裤子拉链,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灼热的肉棒“腾”的一下弹了出来,正正地打在妈妈的脸上,她却并不恼怒,眸子里噙着满满的欲望,然后就伸手抓住了我的肉棒,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温热柔软的口腔内壁就包裹住了我的鸡巴,我错愕了一下,那处却被紧紧地吸着,丝毫不放松的样子,我一咬牙,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
看起来她的情欲已经发展到了顶端,一脸完全不打算掩饰的模样,嘴巴被我的阴茎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都鼓起来,嘴唇用力地嘬住我的那处,来来回回地舔舐着,眸子里是一汪清亮亮的水样的诱人,这女人每次想要的时候却都是这般清纯甜美的模样,完全不像以往那样高冷霸气,却别有一番滋味,该死的诱人。
妈妈的小手在也顺势托住了我的两个卵蛋,彷佛想要把它们一起塞进去自己的嘴巴里,鲜艳欲滴的红唇上面沾染了一点我的顶端分泌出来的晶莹液体,看起来让我更加产生了一股想要狠狠地蹂躏她的冲动,于是喉咙里跟着也逸出一声声娇喘来。
陈嘉倩听见从后面传来的声音,感觉心脏“砰砰”跳的欢快,她不用回头去看,也能大概想象出来后面正在上演着怎样香艳动人的一幕。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可是身体本能的已经开始灼热,双腿之间的那处花心已经开始往外分泌大量蜜液,她轻轻挪动一下屁股,就觉得那些灼热的液体顺着皮肤在往下流,内裤下面的一小片地方布料已经湿透,摩擦在真皮座椅上有一点粗糙。
她有些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妈妈嘴巴灵活的含着我的鸡巴吞吞吐吐,舌头也在那些凸起的青筋上来回的舔舐着,没一会儿工夫,我已经能看到自己紫红色的坚硬外面裹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外壳液体外壳。
我正享受着这种紧致的包裹,感受着快感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涌过来,突然,妈妈却把我的阴茎从她嘴里整个吐了出来。
快感就一下子消失不见,我有几分不满地张开眼去看她,她嘴唇之间全是亮晶晶有些浅白色黏液,可能是我不知不觉间分泌出来的吧,粘在她红润的嘴唇上面,红白相衬,让我原本就无从发泄的欲火更加迅速地烧了起来。
我咬了咬牙没再多想,然后抓住她的胳膊,迅速地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让她整个人坐在我大腿上,然后手就往她裙底探去。
她今天穿的紧身包臀裙,看起来好看,可是现在卡着我的胳膊,让我动作得十分艰难。
精虫上脑,谁还管的了那么多,我皱了一下眉头,手上轻轻用了一点力气,那柔软光滑的布料霎时间就裂开了一条口子,原本被掩盖着的雪白皮肉便一下子暴露出来,赤裸裸的、没有一丝掩盖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于是再也按捺不住,毫不犹豫地将那几片单薄的布料撕成碎片扔在了一旁,扶着张语绮的腰,腾出一只手来握住自己那处灼热的坚硬,在她阴道口来回磨蹭着。
妈妈皱了一点眉头,眼波里含着水光正看着我,十根指甲在我袖子上一松一紧地抓着,从喉咙里缓慢地滑出一句话来:“给我…”
我等的就是这样,要她求我,要这样优秀的女人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地抓着我说她想要我,这样的感觉如同驾驭了什么足够强大的力量一般,彷佛身处云端,妙不可言。
我于是没在犹豫,抱着她的腰肢狠狠地往下一压,下体便清晰地感觉到进入了一处湿润而紧致的地方,被用力地吸住了。
我感觉头皮一麻,情欲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汹涌地往脑门上窜去,我托住张语绮的腰,用力地上下拨弄起来,她的阴户外面已经流了许多淫水,与我的肉棒交融摩擦着,发出了一阵阵淫荡的“噗嗤噗嗤”的声音。
张语绮似乎也是兴奋到了极点,索性把我的手掰开了,自己骑在我身上,像是骑马一样欢快地动作起来,水渍的声音越来越大。
陈嘉倩听着后座上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和呻吟声,还有肉体碰撞夹杂水渍摩擦的声音,一时间整个车里充斥满了情欲的味道,勾的她心里一阵阵的瘙痒,似乎是有一只小手,从不知名的地方伸了出来,慢慢攥住了她的心脏。
陈嘉倩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正潜滋暗长着,一寸一寸地将她吞噬进去。
这是吃醋吗?
可是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跟自己的弟媳吃醋吗?
不对,既然现在她们俩都已经成了陈海凌的女人,那就是情敌关系了,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忍耐的。
思及此,陈嘉倩皱了一下眉头,感觉身下的淫水已经流到了大腿根,花心里面已经产生了极大的渴望,急切地希望着有什么东西能够将其填满,于是脚下一用力,油门被踩到了最低下,整个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唰”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她等不及了。
我感觉到车子似乎是加速了,因为妈妈骑在我身上使劲的坐了一下,让我的阴茎整个完全塞了进去,卵蛋就在洞口边缘的位置,任凭淫水往上流淌,我低下头看了一眼,我自己那处和妈妈的已经完全交融在了一起,互相紧紧地咬合着,黑色的一团杂乱的毛发上都带了些晶莹的液体丝,银亮亮的闪烁着。
而她的阴道口花瓣已经湿的一塌煳涂,可以想象出来里面的花径也是多么的泥泞不堪了,而这些场景单是想想,就足够让我脸红心跳的不得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
她阴道口像一张灵活的小嘴一样,一张一合地吮吸着我的阴茎,将那巨大而灼热的肉棒整个含在其中,思及此,我不由得又想到了刚刚她用嘴巴含住我的大肉棒的淫荡模样,阴茎又硬了几分,在她的花径里面来回顶用着。
张语绮的裙子下摆被我撕碎,上面几乎也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胸前的两坨雪白顶端红梅傲然挺立,凸起的小颗粒粒粒分明。
我伸手向下,灼热的手指在她花瓣之间来回抚摸捻弄,她的敏感地带在那,很快地,我就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阴蒂已经充血肿胀成了一个硬硬的小疙瘩,我抬起眼睛看她的脸,一张妩媚动人的脸上此时爬满了旺盛的情欲,整个人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神志,抓着我的肩膀大力地一上一下地动作着,任凭身下的花蕊在我的股掌之间变得泥泞不堪。
我捏住她的肥大的阴蒂用了巧劲一点点地揉搓着,她的花瓣也勐烈地颤抖起来,彷佛一朵在大雨中摇曳的玫瑰。
我托着她的腰用力拉扯着,感受着我的灼热在她内部抽动,周围都被湿润温暖的肉壁用力地包裹着,强大的吸力和紧致的感觉让我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嗯…啊…”
我们两人忍不住同时呻吟出声,她扭着屁股,两瓣圆润饱满的臀肉在空气中一晃一晃的,好像是在我眼睛里开了一朵白莲花。
我用力地抓住那两瓣肉揉搓着,直到那白皙的皮肤上都出现了一条一条的红色印记。
我只看了一眼,下腹一直膨胀着的欲望再也按捺不住,我狠狠地抽插了几下之后,体内酝酿已久的白色浊液一股脑地涌了出来,直接朝着她的花心里面喷去。
被我这么一刺激,张语绮也在瞬间达到了兴奋的极点,阴道内壁的肌肉大力而有节奏地收缩着,大量温热的阴精从她子宫里面喷射出来,两股液体交融在一起,在她阴道里涌动着,将我的肉棒泡在里面。
我头皮麻了一下,马上往后撤了一下腰,把已经疲软下来的阴茎从她的阴道里面抽了出来,那些白色的浊液便一股脑的流了出来,滴落在妈妈的大腿间和裙子上。
妈妈还在性高潮之中没有反应过来,我看了她一眼,感觉车子戛然而止了。
陈嘉倩咬咬牙,从刚才开始,后座上的这两个人就一直旁若无人的,完全都不管顾她的感受,而她心里一下一下的瘙痒着,下体的那处已经泥泞不堪,淫水顺着阴道往外不停地流淌着,她的底裤下面几乎已经完全湿透了。
姑妈没有扭头,径自推开车门下了车,就往大门里面走去,。
我把妈妈的衣服随便遮了一下,用我的外套把她包裹起来,打开车门将她公主抱进了大门。
妈妈慢慢地恢复了一点体力,我把她送回房间后让她自己去洗澡之后,转过身去了姑妈那里,不知怎么的,她一进门就回了自己房间,还摔了一下门板,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想到自己刚刚在车上的做法,一时间有些心虚,轻轻咳了一声,才伸手去推她的房门。
她没有锁门,只是虚掩着,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我刚走进去,房间里却看不到她的人在哪。
突然,头顶的灯灭了,周围变得黑暗起来,我正打算摸索着去开灯,却分明感觉到有两条手臂轻轻地缠上了我的腰肢,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又剥掉了我刚刚才穿上的衬衫,然后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
我“嗯?”
了一声,然后迅速意识到这是姑妈,她两坨雪白的胸肉此时正在直直地抵着我的后背,还一上一下地来回磨蹭着,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怎么受得了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挑逗?
所以尽管我刚刚发泄过了一次,现在小腹还是很快地就烧起了一把火,我转过身去一下子把姑妈扑倒在这柔软的大床上,周围一片漆黑,我看不见她的模样,手上却分明感觉到她现在一丝不挂,整个人都裸露着,长发已经解开了。
我一边惊讶于她的动作之快,一边开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起来。
我对接吻这件事情向来没有什么多大的癖好,所以低下头一口衔住了她的乳头,舌头在她的一片乳晕上轻轻舔舐着,断断续续地吮吸着,我握住她肩膀的手感觉到身下的人儿轻轻颤抖了一下,喉咙里也逸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我知道她应当是已经动了情,心里窃喜了一阵。
她一向都是这个样子,明明渴望的不得了却就是死活不肯开口说想要,倔强而固执,却诱人得厉害。
我喉头紧了一下,舔舐得更加卖力,感觉她的乳头轻易地就硬了起来。
于是我松开了嘴巴,手握住她柔软丰润的乳房。
嘴唇触碰上去的一刹那,陈嘉倩浑身紧了一下,心脏狂跳不已,却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兴奋,身子忍不住在床单上蹭了一下,轻轻地叫出了声。
我垂下头去封住她的嘴巴,舌头撬开了她的唇齿长驱直入,手指也伸向她下身,在她洞口处扣弄着,感觉从里面流出来的温热液体把我的手指沾湿。
我很快的找到了她的阴蒂,手指用力压了一下,她短促地“啊”
了一声,从里面喷出来一股液体,整个身子一抽一抽的。
我轻轻笑了一下,咬住她的嘴唇不肯松开,手上动作丝毫没有放松,捏住她的乳头,另外一只手在她肥嫩鲜美的阴唇上抚摸着,我的肉棒已经坚挺了起来,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扯下自己的裤子,手指在她洞里灵活地搅动着,带出一片片清晰的水声。
箭在弦上,突然房间里的灯亮起来了,我们俩都愣怔了一下,同时看向门口,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站在门前,而且是赤身裸体的,头发沾了一点水汽,就这么毫无遮掩地看着我们。
我愣了几秒钟之后,迅速抓起一旁的被子盖在了姑妈的身上,略略有些尴尬:“你怎么了?”
妈妈却显得比我冷静很多,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啪的一声关掉了灯,朝着我走了过来,黑暗中我隐约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味道。
然后感觉床下塌了一下,有一个温热柔软的身子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手灵巧地解开了我的皮带扣子,一路往里面摸去,抓住了我已经膨胀起来的灼热轻轻套弄着,我头皮正一阵阵地紧绷着,她又往前了一点,饱满的胸脯正正好贴住我的胸膛,嘴唇在我耳边哈出一口热气,呵气如兰道:“我要,这里。”
我脑子里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迅速爆炸了,将她从我身上扯下来,现在我面前摆着两个妩媚又动人的女人,姑妈似乎才刚刚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下身的花瓣还在断断续续地抽搐。
我脱掉自己的裤子和松松垮垮的衬衫,直挺挺地跪了下来,两个女人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来,我们三人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心照不宣,不必多说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她们两人翻身起来跪趴在床上,白嫩白嫩的屁股就赤裸裸的摆在了我眼前。
我抓着自己粗大的阴茎,跪在妈妈的身后,一只手伸向她身下,开始反复拨弄,然后把姑妈也是拉的离我近了一点,手在她阴户上探了探,手掌一片湿滑,应当是她刚刚高潮之后的液体还在,这样正好。
于是我没再多想,扶住自己的大鸡巴,狠狠地往她体内送去,由于有了足够的润滑,我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去了,姑妈方才平息下来体内涌动的性冲动被这么一挑逗,又噌噌噌地窜了起来,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什么了,“啊”
的一声高声呻吟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淫荡而诱人,屁股本能地往后面挪动着迎合我的动作,我于是压住她开始用力地干了起来。
妈妈似乎是听见了姑妈的动静,娇躯有些不情愿地在我胳膊上蹭了几下。
我一边晃动着腰部,看着自己又粗又黑的大肉棒在姑妈白嫩的肉体里面像是活塞一样活动着,一边手在妈妈的肥大的阴蒂上一轻一重地揉搓着,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可这个女人单是听姑妈叫了几声自己下身就已经湿的一塌煳涂了,花瓣一样的阴唇里面充斥满了又湿又热的液体,我的手指在她阴道里面搅动了一会儿,感觉手指都似乎快要融化了一般,手指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的紧紧的。
好厉害。
我在姑妈的体内顶用着,一只手在她阴蒂上同时揉搓,没一会儿工夫她就已经大声地浪叫起来,全然没了平时的好贵矜持的样子。
姑妈趴在床上,泪眼朦胧地张着嘴巴,脸色潮红,鲜嫩欲滴的嘴唇之间有着一些残留的银亮银亮的口水丝,目光已经变得迷离,没有了焦距,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欲望和说不出来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忍不住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也变得这么淫荡,轻轻一碰就敏感的不得了,高潮了一阵又一阵,可是真的好舒服,那处被填充的满满的,肉壁被来回摩擦着,欲望和强烈的快感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袭来,让她措手不及。
我压住她的腰,让她的身子更低了一点,方便我在她体内来来回回地进出。
另一只手在妈妈的身体里面活动着,等到觉得她已经差不多准备好接受我了之后,在姑妈的身体里面用力地顶弄起来,大力地撞击了几下之后,姑妈就突然尖叫了一声,十根指甲紧紧地抓住床单,整个身体抻成了一条极其漂亮的直线。
阴道突然剧烈地收缩起来,把我的阴茎死死地吸住,像一张灵巧的小嘴一样蠕动着,从子宫内部喷射出来一股一股灼热的阴精。
我把依然傲然挺立着的大肉棒从她里面抽了出来,肉体相互分离的时候发出了“啵”
的一声,听起来令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刚从她里面出来,我就把妈妈翻了过来,让她的正面对着我。
妈妈的长发散乱在床上,眸子里噙着分明的水光,自己翘起了两条笔直的腿,修长的手臂伸向两腿之间,主动地掰开了那两片肥嫩饱满的阴唇,即使光线不是很充足,可是我还是看得见她双腿之间的那处曲径通幽已经是淫水泛滥、泥泞不堪,花蕊如同遭受了风吹雨打般强烈地战栗着,我轻轻笑了一下,没费什么力气就将自己还沾染着姑妈的淫水的肉棒送进了她体内,两个女人的淫水交织在一起,混合缠绵着,彼此胶黏着,静静地等候着最后的爆炸。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就开始用力地挺动起来。
妈妈却随着我的动作疯狂地摆动起来自己的腰肢,整个身子像水蛇一样灵活地扭动着,随着我动作的节奏,喉咙里还逸出着一声声的娇喘:“啊…嗯,我还要…”
这样的求爱太过明显,将我原本就沸腾着的一腔热血又点燃了些,然后我直接压在她身子上,于是整个阴茎都顺势滑了进去,只剩下两颗卵蛋还留在外面。
姑妈从高潮的余热当中恢复过来之后,很快地爬了过来,打开了床头的壁灯,整个屋子里便亮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色彩,灯光若有若无地在我们三人的肉体上旋转着,似乎是这三具肉体已经交融在了一起。
姑妈打开壁灯之后,就很快地过来趴了下去,整个身子放的很低,细嫩白净的手准确无误地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卵蛋,然后轻轻地揉搓着。
这种双重享受所带来的极致快感让我头皮一紧,忍不住从喉咙里逸出一声短促的呻吟,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电流从尾椎骨往上一直窜过去,弄得我脖颈后面发凉,身体却是一阵阵地灼热起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了,于是只好死死地抓住妈妈的臀肉,在原本的红色手指印上再摞上一层,身下大力地动作起来,姑妈手的动作虽然很轻柔,却将我的两颗卵蛋恰到好处地抓在了手掌心里,一刻也不曾松懈,在我前后动作的时候,卵蛋附近的肉囊就碰撞在妈妈的阴道外侧,混合着从里面不断地往外流出的淫水,发出“啪啪”的响声,回响在空气中显得分外的色情。
在姑妈卖力地揉搓之下,没一会儿工夫,我的两颗卵蛋也变得肿胀起来,表面裹了一层水渍,闪烁着亮闪闪的光泽,有些细小的紫红色血管充血鼓了起来,甚至还一跳一跳的,看起来有些骇人,陈嘉倩却似乎是将它们当成了一对什么宝贝,爱不释手的一直把玩着。
张语绮闭着眼睛跪在床上,嘴巴微微张开了一点,卖力地娇喘着,有些透明的口水从她嘴巴旁边流出来,显然她这时候已经兴奋到了极点,只是手上动作一点都没有松懈,仍用力地掰开自己的阴唇,露出里面的花蕊,腰身向上用力地挺起来,尽力在迎合我的动作,让我的每一个挺身都能更加深入。
姑妈把玩了一会,似乎还觉得不太够过瘾,开始欲求不满的拉住我的手臂,还轻轻地晃动着,我看了她一眼,迅速把自己的肉棒从妈妈的身体里面抽了出来。
妈妈正在被性欲左右的风口浪尖上,下面即将要爆炸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