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二天我们很晚才起来,起床后梳洗完去客厅,就见那个丁哥坐在客厅,我哆嗦了下,蓝虞倒是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好象昨晚那个低沉的人不是他。

“起来了,过来。”他向我们两人招招手,我犹豫了好久才过去,因为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经过昨晚我已经知道这个人喜欢虐待别人,又喜欢掩饰,喜欢在别人面前扮好人。

我跟蓝虞一人坐在他一边,他很是得意,双手揽过我们,一副享尽齐人之福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又是害怕又觉得恶心。

“老大。”有人送饭上来了。

“吃吧。”

很悲哀,很难过,简单的一句吃吧,就是我跟蓝虞现在的写照,宛若两只家养动物。

蓝虞好象没多做他想,直接拿过盘子就吃。

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比我镇定,也比我更看得开,那时我这样想,后来才知道这份镇定洒脱是如何的牵强。

我也端起盘子,虽然还没跟蓝虞商量具体的逃跑事宜,但我现在就必须为那一天做准备,体力是必不可少,我相信在这点上,蓝虞也是这样想的。

那天很快到来了,丁哥在事后的第一个早上还假惺惺地对我们,但从那天下午开始就原形毕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继续伪装了,他看起来应该很喜欢玩这种自以为是的骗人把戏。

我只知道那天中午开始只要他有时间就会在我们身上逞凶,而他的时间又是那样的多,直到第三天他才停止对我们的蹂躏,因为他有事要外出。

我跟蓝虞看进彼此的眼神里都传达着这是好机会,我们开始准备逃跑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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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吃过早饭,我跟蓝虞就钻进浴室商讨。

“我们呆的是5楼,得下楼。”

“但楼下的看守应该会很严,因为他们要看管人质。”

“如果在2楼的话,我们还能跳下去,5楼太高了。”

商量的结果是得经过下面的几楼。

我们呆的5楼没有任何钟表,我们只能大概猜测现在有9点多了,这个时间绝对不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如果可以,晚上或午后一两点的时间都是更适合逃跑,但我们不知道那个丁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没有冒险的本钱。

逃的时候真的很慌张也很狼狈,顺利经过四楼,大概四楼住的是职位比较高的人,跟丁哥出去了,经过三楼二楼时差点被发现但也算顺利过关。

我用眼神示意蓝虞,到一楼了要小心。从楼梯口探出来,太好了没人。我们快速地冲出去。

“你们是?”有个人叫住了我们,我跟蓝虞面色苍白地转过身,是那个私企老板。

“叔叔。”我轻声唤他,并用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心里想还好,看见我们的是他,如果是绑徒,我们绝对完蛋了。

私企老板看了我们一会,然后,“有人逃跑了!有人逃跑了!、、、”

我跟蓝虞还来不及惊鄂,已经冲出好几个人抓住我们了。

我不解地望着私企老板,而他没有任何后悔反而得意地看着我。

我明白了,他看不得自己要花1000万才出得去,而我们分文不毫地就能出去。

被那伙人一阵暴打后就给扔到5楼,我跟蓝虞倒在地板上,彼此身上都挂彩了,除了脸还完好无损。

明白他们这样打的意思,我们这张脸还得留着讨好他们的老大。

“我们要逃跑。”蓝虞眼神坚定地看着我。

“那只能从5楼跳下去了。”

“太高了。”

“床单!”我们两人同时叫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卧室,第一次感谢那个丁哥备了这么多的床单。

我跟蓝虞把所有的床单都抱出来,由于太紧张连接床单的手微微颤抖,好一会我们才接好。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把床单的一角绑在沙发的一只脚上,整个房间离窗户最近的可支撑的东西就是沙发了,弄好我们就开始往下爬。

窗户下面看起来是房子的后面,很偏僻的一个地方。

吊着床单做的绳子,我的心脏跳动的频率绝对超过正常的。

风吹过,我也跟着摇晃起来,心里也更害怕了,总担心这床单会不会断了,连接的地方会不会松了。

担心被发现,担心摔下去,直到我的脚踏上硬邦邦的地面,心里才稍微踏实。

抬头向蓝虞招招手示意他可以爬下来了,蓝虞落地时也是一脸苍白。

“从那里爬出去。”

围墙离我们落地的地方只有5米远,我跟蓝虞飞快的跑过去用脚蹬墙,手很快就抓住围墙的上头。

已经能看见外面了,好象是废弃的工厂之类的。

心里开始兴奋,终于要逃出这个该死的地方。

“身手真是矫健啊。”

一道阴冷的声音在下面传起,是那个丁哥,我双手一撑想跳到围墙上面,只要我出了外面就可以跑了,这样想着手里就更用劲了。

“啪!”两道声音重重地响起,我跟蓝虞被他直接从墙上拉下来。

转头看见蓝虞同样痛苦的脸,这次被摔得毫不留情,整只手臂都痛得麻痹起来,小腿好象也流血了。

“真是不乖啊。”丁哥说完,就一手一个把我们提起。

他把我们扔到浴室,水流直接往身上冲洗,流血的小腿尤其疼得厉害。

蓝虞也不比我好很多,他的胳膊也是一道一道的刮痕,跟我一样是落地时滑的。

“你们两个胆子还真大哦。”丁哥的口气依旧不冷不热地,但能感觉到他很生气。瑟瑟地抱着胳膊,我们冲向他的腋下,想从那里逃出去。

“啊!痛!”他一个胳膊就把我们甩向地面,从蓬莲头流下的水砸在我们的身上,很痛。

“看来你们不喜欢我对你太温柔啊。”他阴狠地走到我们面前,下一个动作就是扯我们身上的衣服。

他的力气很大,没一会我跟蓝虞都赤裸裸地坐在他面前。

“老大,老大。”外面传来他手下的叫声,他只好先出去,走时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你们就可以享受了。”

那个享受我们当然不会真以为是享受,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我跟蓝虞才敢出来。

一到卧室就去开柜子,里面竟然一件衣服都没有,而床单都被我们当成绳子了。

我们转向床铺心想至少上面也该有些遮蔽的东西,可什么都没有。

“他想用这种方法阻止我们逃跑。”蓝虞冷静地分析,可这种情况怎么冷静得下来。

只要一想到要赤裸着身体站在别人面前,羞耻、愤怒、不自在、无地自容,全都爬上身。

“门被锁了。”蓝虞站在门边。

“什么!”我跑过去,用力地拉门把,该死,真的被锁住了!

这下真的完蛋了,这架势他分明想把我们囚禁起来。

“他想关我们多久?”这件事变成目前最关心的事,如果他关个我们1年半载,那不得完蛋。

“很久,吧。”蓝虞顿了顿,看他的样子也是担心会被长期囚禁。

“把伤口处理下吧。”我转移话题,伤口也确实要处理,这里虽然没有布之类的东西,但有纸。

我们采取最原始的方法,用纸一直按压伤口,直到它不再流血为止。

等血停止后,我也累得趴在床上了,蓝虞背对着我躺着。即使跟蓝虞都是同性别,我也不习惯与人坦诚相见。

两人躺在床上等待未知的未来,这种等待让人心焦,无论不安还是其他情绪一个接一地涌上心头,讲白就是变得很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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