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隔壁偷窥

作者:潜龙小暄和九儿不敢耽搁,匆匆整理衣衫离开花园,当二人进入孤竹若的房间,却见宫主正歪卧在床榻上,闭上眼睛,正自养神。

而小宛却站在床榻边缘,神情诡秘怪异,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

二人心中有鬼,又见着小宛这诡状异形,心头不禁凛然一惊,同时暗想:“莫非宫主已知道咱们刚才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真个大大不妙了!”

一想及此,不免担惊起来。

小暄回心细想,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事,纵是刚才给那些剑女看见了,又有谁敢在宫主跟前告发,瞧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实时定心下来。

今次跟随孤竹若前来的少女,却是孤竹若亲手调教的三十六剑女,而小暄小宛二人,色艺均在众女之上,加上机灵乖巧,深受孤竹若器重,便留在身旁伺候,俨若是众剑女之首。

小暄这样想,实是合情合理。

只见小暄战战兢兢走近床榻,躬身说道:“宫主,九儿已经带来了。”

语音殊不自然,让人一听便听了出来。

而九儿紧随在旁,叫了一声大宫主。

孤竹若对下属向不为礼,只是点了点头,接着缓缓张开眼睛,望了二人一眼,说道:“妳俩为他洗干净身子,我不喜欢他带着别人的气味。”

两人听得心头怦然一响,暗叫一声“糟糕”,九儿和小暄脚下一软,当场跪在地上,这时九儿已惊出一身冷汗,颤着声音道:“大……大宫主……我,我……”

一语未毕,孤竹若已截着他话头,冷冷的道:“你不用多作解释,光凭你二人的表情,我还能看不出来吗!都给我起来吧。”

二人见她语气平和,似无责问之意,惊魂稍定,栗栗不安的站起身子,只听孤竹若接住道:“我已叫小宛为你准备了清水,九儿你得给我洗得干干净净,去吧。”

九儿呆得一阵,说了声是,小宛扯了一下他的衣衫,说道:“跟我来。”

再向小暄做了个鬼脸:“还有妳这偷腥的猫儿。”

绕过屏风,果见浴桶内已更换了清水,满满的一大桶,小暄怔怔望着浴桶,心中直犯嘀咕,低声向小宛问道:“真是宫主她……她吩咐妳准备的?”

小宛点头道:“是呀,刚才妳没听见宫主说吗?其实我也不明白,当时我也问宫主为什么,她说妳这么久不见回来,准没有好事,后来我见你二人进来,眼神諔诡暧昧,便知宫主没有猜错了。”

九儿和小暄对望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均想幸好宫主没有怪罪,要不这个苦头肯定不小。

其实他们刚才的事,又岂能瞒过罗叉夜姬化身的宫主,只是二人又怎知其中的原委。

小宛一面说一面为九儿宽衣:“宫主可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也瞒她不过,小暄妳打后偷食腥味,可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说完噗哧一笑。

转眼之间,九儿的衣服已然尽去,小宛拿眼往他下身一看,笑道:“平日你听得宫主召见,这行丑货早就急巴巴的硬将起来,今天怎地全变了样子,便如关云长卖豆腐,人硬货不硬,莫非刚才已消耗罄尽,难以抬起头来?”

九儿连忙低声道:“妳说话轻声一点吧!要是给大宫主听见可麻烦了。”

小宛一笑,扶他进入浴桶。

九儿道:“适才给大宫主这般一吓,当真神魂俱飞,岂有不软之理!”

小暄同时拍拍心口,低声道:“我听了宫主那句话,吓得双脚都软了,还好宫主大度,不加责罚。九儿你一会记紧加把劲儿,好好表现一番,务须弄得宫主妥贴舒服,不然再惹起宫主的火头,你我可有得受了!”

九儿跟随孤竹若多年,一直以来,见她总是冷若冰霜,一言一动,无不让人望而生畏。

但随着日子久了,九儿渐渐发觉她并不如外表般可怕,更知她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以往纵使下属犯了过错,如非特别严重,她亦会宽容处理。

但自从孤竹若和孙熙成亲后,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脾气性子突然变坏起来,弟子们只是犯了小小过失,或是让她稍不如意,便会立即大发雷霆,轻则笞责,重则废掉武功,赶出宫门。

九儿听完小暄的说话,也不禁暗暗忧惧,心想一会儿当真要打起精神应付才是。

小宛道:“小暄妳平日剔透得很,今次怎会如此胡涂,明知宫主召见,便该忍耐一下。看妳九成九是色迷心窍,只顾眼前享乐,孰轻孰重,都忘得一乾二净了,妳这样做作,真个是抱着铁耙子亲嘴,没的自找钉子来碰。”

小暄无言以对,只是低着头为九儿擦身子,二女对于服侍他人沐浴,似乎早已驾轻就熟,不用多久工夫,九儿已赤裸着身躯从屏风后走出来。

孤竹若依然歪在床榻上,媚眼半张,瞧着九儿慢慢走近前来,而胯间那物仍是软软的垂着,走起路来,兀自一晃一晃的。

孤竹若看见,两道柳眉不由微微一紧,眼前这根宝贝她也不知看过多少次,每次见着,总是威武十足,杀气腾腾的,如此垂头丧气的样子实不多见。

孤竹仙宫门下弟子虽然有男有女,只因祖先传下来的武功心法,都是走阴柔路子,以剑法凌厉多变见称,致门下弟子多以女性为主,而男弟子虽也不少,但地位终究比女弟子为低,更不能获传上乘武功。

自从孤竹姊妹接掌仙宫后,收取男弟子的要求就更加高了,一般男子想要拜入孤竹仙宫门下,当真是千难万难,除了一些身材样貌俱佳,能入姊妹俩法眼的年轻美男子,或许还有些机会。

这些新收的男弟子,绝大多数都不是为了学武而来,其中不少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或是一些家资富裕的膏粱子弟、公子哥儿,其主要目的,便是欲得亲近两位宫主居多。

在这种情况下,宫中大半数的年轻男弟子,自然和九儿一样,除了日常练功外,同时也成为姊妹二人的“如意弟子”。

在这些男弟子中,九儿可说是翘然秀于侪辈,外表不但样貌英伟,加上天赋异禀,物事粗大,人儿又乖觉机灵,孤竹若每次离宫外出,身边除了小暄小宛外,定会携九儿同行,慰藉路途寂寞。

九儿来到孤竹若跟前,见他双手下垂,惶惶不定的站立着,口里叫了声大宫主,便动也不动,似是等待宫主下一步的吩咐。

原来孤竹若有一怪癖,每当和男子交欢前,没得她的准许,那些男子绝对不能胡乱妄动,向她动手动脚。

九儿跟随她多年,当然早就清楚不过。

孤竹若抬起螓首,徐徐说道:“扶我坐起来。”

九儿听见,便即伸手将她扶起,虽有美人在前,但他依然不敢妄为,立即缩回双手。

孤竹若朝他微微一笑:“平时你见着本宫,一张嘴巴总是滔滔不绝,说话多多,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木讷无言,变成一个锯嘴葫芦了,难道你真的这样害怕我吗?”

九儿嗫嗫嚅嚅起来:“弟子……弟子是害怕……害怕大宫主责怪……”

孤竹若说道:“我刚才已说了不降罪,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说话?”

伸手轻轻提起身前的睡龙,两根玉指细细的捻弄着,续说道:“这样的一根死蛇,教人见着就生气!”

嘴里虽是这样说,手上却越加放肆,把着玉龙又搓又揉,有滋有味地抚玩起来。

便在这时,小暄小宛二女已把浴具收拾妥当,徐步来到床榻旁,小宛双手捧着九儿的衣衫,迭放在床前的几案上,才一站直身子,便听得孤竹若向小暄道:“我现在把九儿就交给妳,妳得将功赎罪,好好的给我弄醒这家伙。”

话后放开手上之物,卧回榻上。

小宛听见再也禁不住,“嗤”的低笑一声。

小暄张大美目瞪了九儿一眼。

九儿缩肩吐舌,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转过身子,面向着小暄。

小暄只好走上前去,一探手便把肉棒握住,用力狠狠捏了一下。

九儿吃痛,险些要叫出声来。

小暄踮起脚跟,把脸凑到他腮颊,瞅着他低声道:“这都因为你,害我让人在背后嗤笑。”

九儿苦起嘴脸道:“妳……妳也不用这样吧,真想要了我的命吗?”

小宛在旁笑道:“小暄妳就不该了,你弄痛了他,只会让他更难抬起头。妳向来口齿伶俐,不妨卖弄一下妳的口吞功夫,管保见效。”

忽听得孤竹若道:“妳不用多管闲事,脱去衣服来我这里。”

小宛一听便明白孤竹若的意思,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宽衣解带,直脱得光溜溜的,爬上床榻。

九儿也非首次见着小宛的身体,二人也是耍子惯的,但此刻见着赤条条的小宛,亦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心想:“大宫主是当今武林众所周知的大美人,说到样貌身材,这两个丫头自然难以逾越。可是这个小妮子,样貌虽然稍逊大宫主,可这副迷人的好身子,秾纤合度,细皮白肉,如何说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了。”这时的小暄,却蹲在九儿的身前,双手牢牢握住眼前的玉龙,一张小嘴正含箍着龟头,兀自吃得“习习”乱响。

还好她没有看见九儿那个色迷迷的目光,倘若给她看见,势必又要拈酸吃醋起来。

而床榻上面,此刻又另有一番光景,两个美女早已抱成一团,肢体纠缠,彼此唇来舌往,已亲吻在一起。

站在床榻边的九儿,不由睁大两只眼睛,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二人。

在这种动心娱目的情景下,九儿如何抵挡得住,加上小暄从旁鼓动,推涛作浪,不禁火动情涌,胯间之物立时硬将起来。

小暄见他渐渐回复生气,心中一喜,吃得更是卖力,抬起眼睛往九儿看去,只见他双目熊熊,满眼尽是欲火,摆着一副心痒难搔的表情,小暄是何等聪明的人儿,自当明白是什么原因,心里暗地一笑。

孤竹若的美艳,本就超群绝伦,世所罕见,现刻在情欲的浸灌滋润下,更显娇态诱人,婉约绮媚,直看得九儿喉咙炙热,心头燥灼,巴不得马上扑上床去,将这个绝色尤物压在身下,好好大干一番。

只恨没得宫主的首肯,他又怎敢胡乱妄动,唯有憋支支,勃腾腾的默默强忍。

就在九儿难熬莫名之际,忽见孤竹若抽离樱唇,轻轻推开身旁的小宛,款款下了床榻。

九儿和小宛同感诧异,怔怔的瞧着她走到墙壁的一个大书柜,倏地见她一下反手,玉掌径往那书柜上拍去,轰隆一声巨响,只见木碎石屑纷飞,好好的一个书柜,却被她打得四分五裂,便连后面的墙壁也轰破了一个大洞。

众人登时吓了一跳,正自愕然不解之际,猛听得孤竹若舌绽春雷,喝道:“好大胆的鼠辈,还不给我滚出来。”

九儿等人听见,恍然大悟,立即知道是什么一回事,肯定是隔壁藏得有人,却被孤竹若发觉了。

九儿反应奇速,一个跨步已来到几案处,拾起自己的衣衫,一抖手已把下身围遮住。

小宛亦扯了一张床单,牢牢抱在胸前。

便在这时,墙洞里钻出两个人,竟是天龙门的王冈和东武,二人早已被那掌力和气势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才走出洞口,双脚一软,已跪倒在地,砰砰连声,磕头便如捣蒜,齐声叫道:“宫主饶命,宫主饶命!”

九儿看见二人乞怜摇尾、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暗想:“这二人好歹也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岂能对人如此低头示弱,简直脓包孱弱之极,当真丢足了天龙门的面子。”

孤竹若在榻沿缓缓坐下,说道:“谅你二人也没这个胆量隔壁偷窥,料来这都是华贯南的主意吧。”

她不叫华门主,直呼其名,明着是不将天龙门放在眼内。

二人对望一眼,却不敢开声回答。

这栋听竹楼本来是用以招呼客人,当初盖建之时,每间厢房均设有一个暗室,作为窥探侦察敌人之用。

暗室里有多个偷窥用的小孔,隐藏在房间的摆设后方,实在教人难以察觉。

华贯南经过辛钘一役,早就成为惊弓之鸟,忽见孤竹若突然到访,心中疑惑难安,犹如芒刺满身,若不查过明明白白,终究难以安心。

他为求探查明白孤竹若来此的原因,遂刻意安排她入住听竹楼,再遣王冈和东武日夜暗中监视,但他又怎会料到,眼下这个孤竹仙宫的大宫主已非常人,却是一个已被妖女附身的大魔头。

孤竹若冷哼一声:“你们既敢偷窥本宫,便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二人吓得面如土色,流汗浃背,连声饶命。

孤竹若全不理会,向身旁的小暄做个手势。

只见小暄身形一闪,晃眼间已来到二人身后,王冈和东武知道大事不妙,为求自保,也顾不得其它了,一齐回身出掌,欲要将身后的小暄逼退。

岂知小暄比他们出手更快,双手各出两指疾点而下,分点二人的胳臂。

二人手到半途,便觉整条手臂突然酸软无力,接着颈项和上胸同时发麻,却被小暄回指点中,登时动弹不得。

王冈和东武二人知道今次大难临头,更不知孤竹若还有什么恶毒手段折磨自己,一念及此,不禁全身笃簌簌颤抖起来。

忽听得孤竹若徐声说道:“张开二人的嘴巴。”

小暄答应一声,右手疾如闪电,在两人唇下的“承浆穴”各点一指,劲力透入,嘴巴立时大张,只见孤竹若嗤嗤两声,两枚红色小药丸自她手里射出,打进两人口中,顺着那股气流直冲入了咽喉。

王冈东武连连咳嗽,欲想将药丸吐出,但药已入肚,又如何能吐出来,心中料想这药丸定是什么厉害的毒物,眼下唯一一途,希望这位冷面宫主能网开一面,伸手给予解药。

东武忙即道:“还望宫主宽大为怀,放过小人一命,今生愿为宫主做牛做马……”

王冈同时接口道:“没错,没错,只要宫主手下留情,王冈任凭驱使。”

小暄在旁笑道:“你这二人真是笨到了家,我家宫主要立即取你们性命,可说轻而易举,也不用宫主出手,光是我刚才在你二人膻中穴一点,恐怕早已名登鬼录了,现在还可以开声求饶吗!”

二人想想亦觉有理,心中稍觉一定,只听小暄又道:“但你们不要高兴太早,可知道适才你们吃的是什么?”

东武和王冈听见,心头懔栗,更是瞠目难言,小暄道:“咱们天竹仙宫有一种能助功养气的灵药,名叫‘红血蝉丹’,仍是从天竺红蝉提炼而成,每服一次,便可提升五年功力。但这丹药有一个特别处,只要第一枚药丸入肚,便要继续服食下去,每月一枚,必须连服十次,才可以停止服药。倘若在这段期间稍有延服,红蝉的毒性便会在体内反噬,不但前功尽废,还会蝉毒攻心,痛苦七日七夜而死。”

二人听完小暄的说话,豆大的汗珠实时涔涔而下,东武连忙问道:“莫非……莫非刚才的药丸就是红血蝉丹?”

小暄微微一笑:“这是咱们孤竹仙宫的圣药,寻常弟子要服此药亦不容易,而两位竟然获我家宫主赐药,这是你二人的福气,莫非仍感不足?既然不满意,余下的药丸就不再给你们好了。”

东武王冈同声叫道:“千万不可……”

均想死前要受七日七夜煎熬,宁可现在马上死去来得痛快干净。

小暄、小宛和九儿三人看见他们的表情,亦禁不住笑出声来,唯独孤竹若依然一声不响,頩姿冷艳的坐着。

东武向来能言善道,利口捷给,直来奉承华贯南惯了,眼见目下环境,便即把本领搬将出来,说道:“大宫主不但饶过小人的性命,还赐予贵宫灵丹圣药,平添数十年功力,当真是福分非浅,实在无以为报,只要用得着小人,大宫主只管吩咐下来,窃不自量,志在效命,定必不遗余力。”

孤竹若见他谄词令色,大放媚语,也不由点头一笑:“红血蝉丹虽有助功之能,但没有本宫的独门口诀和心法配合,却是功效全无,更不会化解体内的蝉毒,等同喝了鸩汤毒药。但你二人尽管放心,我现在还不想要你们的性命,从今以后,只要好好为我办事,你二人定会长命百岁。”

话毕素手一抬,嗤嗤两声,一股无形气劲自她玉指射出,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东武王冈二人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武功,不由相顾骇然,早闻孤竹仙宫武功卓绝,但毕竟只是传闻,却没想到神妙至斯。

穴道解去,二人马上站起身来,连声多谢。

小暄在旁道:“你们刚才看见的事,倘若我在外面听得片言只字,到时莫怪我家宫主翻脸无情。”

二人同声道:“不敢……不敢。”

王冈接着道:“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外胡言乱语,宫主可以放心……”

王冈一语未毕,孤竹若像似不想再听下去,截住说道:“你们过来。”

两人听见微微一惊,战战兢兢走上前去,才一接近,顿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正是孤竹若身上的体香,二人不禁心神一荡。

只听孤竹若说道:“现在我有一事要你们去办。”

东武立即道:“请宫主吩咐。”

孤竹若手掌一翻,看见在她掌心上放着一个小玉瓶,随即听她道:“你拿去。”

说着递给东武。

东武伸手接过,见那玉瓶乃白玉雕成,触手生温,古意盎然,确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孤竹若接着道:“不用多问里面的是什么,照我说话去做就是。”

二人不敢答话,只好默默的站着。

孤竹若道:“听说你们二门主江一豹落在卧云水庄手上,是不是?”

二人听她突然提起二门主,一时也不明其理,只得同时点头。

孤竹若接住道:“明日早上,我要你二人亲自前往卧云水庄,去找他们的庄主要人。”

二人大吃一惊,张大嘴巴,吓得呆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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