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天两夜的课外教学(四)那一夜的开端

他们!在做什么?进了房门,我一时惊讶地开不了口。

除了我以外,房里六个人都到齐了,他们两两坐在客厅的三组沙发上,茶几上有几个纸杯,旁边还有冰桶和一堆啤酒空罐,正中央有一迭散乱的扑克牌,但真正让我呆住的,是孟真正在做的事。

“脱就脱!怕你啊!”她边说边从松垮的睡衣里,抽出里面穿的淡紫色胸罩。

“你看!该你喝了吧!”她拿着那件胸罩伸到阿堂面前晃呀晃的。

“哇赛,痴汉兄,嫂子真是太猛了。来,说到做到,我各敬你们一人一杯。”阿堂说完,拿起面前的杯子,连干了两杯。

“你…你们在做什么?”我走进客厅说。

此时我才注意到,他们不知道已经喝了有多少,除了阿堂,每个人脸都红通通的,而且不只桌面上,就连地上、垃圾桶里,都是空的啤酒罐。

“许建文,你终于回来了啊!你再不回来,我看你们家小萱跟着这眼镜仔,没有先醉倒,都快要被扒光了。”打着赤膊的痴汉说。

不只是脸,他连赤裸的上身都泛了些红红的酒疹。

“对呀!没想到这两个资优生的组合,打起牌来这么逊,我还以为你们数学都很好很厉害勒,怎么连输了好几把了啊?”阿堂用带点嘲讽的语气冲着何宇民说。

“那是机率问题,不过是你们一时运气好而已!”听到何宇民不干示弱地回应,我转过去一看才注意到,他整个脸超红的,而且不但上衣也脱了,露出瘦巴巴的排骨上半身,连下面也只穿着四角内裤。

他们要打牌就算了,到底是在玩些什么样赌注?

我紧张的望向跟他坐在同一张沙发的妍萱。

还好,她虽然也是满脸通红,但还穿着跟昨天同一套的粉红色背心跟短裤,只是她紧张兮兮的抱着一颗枕头缩在沙发上。

他们是在场脸最红的两个,我猜也是喝最多的吧?

“萱萱,你干嘛跟着他们喝酒?”我一走近沙发就闻到一股酒味。

“我…没有啊,就大家一起…玩牌好玩嘛,而且这个…还满好喝的耶…”妍萱讲起话来飘飘的,不像她原本温柔的声线,好像已经有点醉了,萱她应该没喝过酒吧,到底给她喝了多少啊?

我看了一眼桌上那堆空罐,好像是凤梨口味的台啤。

“欸,奶油哥,你要不要一起玩啊?”阿堂一边说,一边斟了一杯酒要给我。

我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暐榕,白皙的脸颊两侧也泛起一股红晕,应该也喝了点,但她的状态比起妍萱两人好的多了。

“我…我不想喝,而且在房间里喝酒,万一等下老师巡房怎么办?”我瞄了一眼何宇民,最让我觉得疑惑的就是他,他怎么会跟着他们一起喝酒呢?

未成年喝酒,而且还是在课外教学期间,这绝对比什么没依规定跟椅伴坐严重的多吧?

他早先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规矩呢?

都不用遵守了吗?

“靠,你管那个废物干嘛,他要来敲门,把门反锁不要开不就好了。”阿堂轻蔑地说。

“可是,明天一早还有行程欸,好像要去生态公园,也是要写报告什么的。”我尽量保持理性的说,希望可以让他们赶快停止,尽管我也一点都不在意那什么鸟报告。

“你会不会太认真啊?人家好学生眼镜仔都没再管,一起来玩了,你还在那边龟龟毛毛牵拖什么啊?”痴汉说。

“可是……”我一时语塞,想不到其他理由。

“可是啥!?中午不是说好要晚上要来喝两杯吗?怎么真的要喝,又拖拖拉拉,像个女人似的。人家女孩子都下来玩了,你不会比女人还女人吧?”阿堂说。

“我……”

“小萱,你看啦,你们家建文宁愿把你丢在这跟那个四眼田鸡一起,也不要跟我们喝酒。”孟真声音很大,她好像也有点茫了。

“来啦来啦!这杯帮你加满冰块了,这可是比她们女生的还多欸,赶快干了坐下来吧!分四组人也比较好玩。”阿堂抓了一把冰块丢进杯中,浮着一层泡沫的啤酒溢了些出来。

他把那杯酒递到我面前,我环顾了坐在沙发上的每个人,除了别过头去好像在看电视的暐榕,每个人都在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回应。

逼不得已,我只好接过那杯酒,“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喔~不错嘛!来,荷官,发牌啰!”阿堂喊完,又把我好不容易才喝完的酒杯拿过去倒满。

还好这水果口味的啤酒,微微带点甜味,喝起来满顺口,跟我曾经沾过一两口苦涩的啤酒完全不一样,没什么酒味。

也许是这样,女孩子才会被他们拱着真的一起喝了起来吧。

暐榕好像是他所谓的荷官,负责帮大家发牌,他们玩的是大老二,一组发满十三张牌,规矩跟梭哈差不多,先把手上的牌出完的应该就算赢家,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的赌注是怎么算。

茶几上的四副牌已经发完了,看来是躲不掉了,而且也不能丢着妍萱一个人在这边,我只好把客厅中剩下那张沙发脚凳拉了过来,也坐到茶几边。

“小萱,你不回去跟你们家建文一组啊?”孟真说。

“不用啦,我…还是先跟他一起玩到完好了。”妍萱没有看我。

她竟然要跟何宇民继续坐?

是因为今天轮到当他的椅伴吗?

或是她在气我把她一个人丢在这跟他们玩牌喝酒?

还是…还在生昨天的气?

“那就开始吧!”痴汉说完,先放了一把梅花三的对子。

我拿起我的牌来看,牌型中庸,有一张红心二,一个顺子跟几个对子。

我在这一轮中把手上大部分的对子都出了,本以为最后一对K可以抢下这一轮,没想到阿堂他的A对更大。

还好他接着出的顺子比我的小,让我可以吃下来,把手中单张小牌放掉,但小牌实在太多,还没放到红心二,就被他用黑桃二定死,然后放完手上剩的大对子,没有人可以挡住他,又让他赢了这一局。

“哈哈哈,又赢了,你们加油点好不好,我口好渴,好想喝一杯啊!”他有点狂妄地说。

“许建文,你牌不错嘛,还好你的顺子有先走,不然输的可多了呢。我看看,剩三张牌,一张老二,乘以二,共六张。只要是输家都要喝半杯,超过五张则要喝一杯,以此类推,所以你这把只要把这杯喝了就好。”痴汉说。

我看着茶几上那杯酒,犹豫了一会。

“奶油哥,才一杯而已,爽快点干了吧!你不知道他们刚刚多惨,人家眼镜仔可是帮你女朋友挡了很多杯呢。”我看了一旁的何宇民,他才刚喝完一杯,又倒满一杯接着继续喝。

看台面,他们剩的牌很多,好像要罚四杯的样子。

“宇民,没关系啦,我可以自己喝。”我才刚把手中那杯饮尽,就听到妍萱轻声在说。

我转头过去,看到刚喝完的何宇民,接过妍萱手中的酒杯,好像接着想再帮她喝两杯。

“萱萱,等一下,我帮你喝啦。”我过去一把从何宇民手中抢过妍萱的酒杯,一口气乾掉。

“欸欸欸,等一下,帮别组的人喝,可是要double的喔。”阿堂说。

“还有这样的?”我说。

“本来就是啊,谁叫你不早点来跟你女朋友一组。”痴汉说。

“好,四杯是吧,我喝就是了!”我拿过桌上的酒瓶,开了一罐来倒满。

又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本以为这水果啤酒没什么,但不晓得是因为第一次喝酒,还是喝得太快,接连喝到第三杯时已经觉得有点反胃,喝不太下去。

“奶油哥,行不行啊,不行就不要逞强了。我看你们家小萱好像还比你能喝耶。”阿堂在一旁酸溜溜地说。

痴汉接着说:“说真的,喝不下的话,还有另一种处罚。只要脱一件衣服,就可以抵掉这局输的。”听他讲完,我才懂了为什么他和何宇民会打着赤膊,而孟真刚刚也脱了内衣。

“文…建文,没关系啦,最后一杯我自己来。”妍萱看到我快不行了,这才担心的说。

我继续把刚斟满的酒杯就口,给她摇了手,示意让我来。

萱都不知道喝多少了,怎么可以让她再喝下去。

而且才差一杯而已,我当然是选择继续死撑着把第四杯灌下肚。

含我自己输的一杯,和先前喝的,已经喝了六杯啤酒了。

虽然这纸杯小小的,但我看也足足喝了有两罐了吧。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喝酒”,感觉那些酒精才下肚没一会,头已经开始发晕,两颊热烘烘的,想必我的脸也红了吧。

“不错嘛!奶油哥,会帮女友挡酒,还是有硬的一面嘛!嗯~?”阿堂边说,又把我的空杯倒满了。

我瞄了一眼,桌上剩下一手啤酒,依照这进度,应该再玩几把就可以把这个游戏结束掉了吧。

还好我接下来的牌运不差,输的都不多,还小赢了两盘,让阿堂也喝了不少,不过还好他的酒量好像很好,每次输也都只让暐榕喝一小杯而已,其他的都是由他乾掉的,而且他真的怎么喝脸都不会红。

而我因为要帮妍萱挡酒,还是多喝了好多杯,现在整个身体发热,头晕到不行,我都不敢去算到底喝的加起来有几瓶了。

痴汉后来因为输了一把大的,由他代表再脱了一件外裤来抵销那八杯啤酒的处罚,除此之外,也没有人再用脱衣的方式来抵销逞罚,因为我看能脱的部分顶多也就这样了。

好不容易,把桌上那几罐也干掉了,就在我以为可以结束这场闹剧去睡觉时,阿堂又从旁边立放的纸箱底部,掏出了好几罐啤酒。

“还有!?够了吧,已经很晚了,该睡了吧?”我扶着脑袋,尽量抱持清醒地说。

“靠,难得出来玩,我们好不容易才嗨起来,怎么可以这么早睡!而且这些没喝完的怎么办?”痴汉说。

“那些你们就带回去喝吧,明天还要早起欸。”我说。

阿堂接着说话:“妈的,这水果酒可是帮你们买的欸,这种女人喝的饮料,带回去谁要喝啊。剩没多少罐,赶快解决不就好了。”

“欸,阿堂哥,不然这样啦,我们换点别的游戏来玩嘛,像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不然打牌老是你们赢,多没意思。”痴汉说。

“听起来不错欸,不然就来玩大冒险好了,如果轮到的人,不敢做的啊,就把这些都喝了!”阿堂说。

“你们这些男生,真的好没有创意喔。”孟真突然插话。

“老婆,不然你又有什么鬼点子?”痴汉说。

她说:“我在想…既然我们这里,大家都是椅伴嘛,而且都坐了快一整个学期了,应该都有点腻了吧?不如来玩个大风吹,换个位置,体验一下跟不同人坐的感觉。”

“妈的,这个好喔,好像很有搞头!”阿堂说。

“我还没讲完欸!你们男生啊,就当椅子给我们女生坐,每轮用抽签的,看谁跟谁坐,然后再加上大冒险,两人一起完成指定动作,不敢做的呢,就要接受处罚,把剩下的酒喝完,而且…还要帮所有人写报告!”

“哇靠,这点子太棒了!老婆你是不是想玩很久了啊?”痴汉说。

“去死啦你,我刚刚打牌时才想到的,谁叫你刚刚一直在输,无聊死了。我跟你说,我连这游戏名字的想好了,就叫做‘冒险大风吹’!”孟真得意说。

从头到尾都他们三个很兴奋地在讨论,其他人都闷不作声,我忍不住开口问:“这样子…会不会太超过了?就算你愿意换去跟别人坐,她们两个也不一定可以啊。”我看了一眼暐榕,她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吭,依她以前的个性,如果不愿意,早就大声抗议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堂的关系,她变得好…好听话。

“那就看她们啊,如果可以,你也就没意见了吧?”孟真说。

“小萱?怎么样?你可以吗?”孟真接着问妍萱。

“我…都可以呀。”妍萱脸红红的说。

“萱…”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闷气才故意说的,还是喝醉了在乱回答。

“那你呢?吴暐榕,你应该也没问题吧?”孟真转过头去问她。

“我……”榕她低着头,很犹豫的样子。

“宝贝,配合一下嘛,嗯?”阿堂在她身边说。

“我…随便。”尽管显露出不情愿的样子,暐榕还是没有拒绝这个提案。

“那就成啦!这下女生都ok了,你也没话说了吧?而且就算你不玩,我们的‘椅子’也够了,不差你一个。欸,何宇民,你也没问题吧?”孟真突然才想到要问他。

他没有答话,也没有拒绝,看起来也同意了。

她继续说:“呐,就差你一个啰,要是你不玩,你们家小萱就注定要跟别人坐啰!你要是进来玩啊,说不定有缘还是能一直抽到她,跟她在一起呢!”

“好吧,那大冒险的内容是什么?如果是太过分的事情怎么办?”我问。

“那我看这样吧,每个人写五件任务当作大冒险的内容,限上课时跟椅伴间的互动。”她说。

我才正想插话,她不给我机会继续说:“然后呢,由简单到难排序,每轮抽签换椅伴,两人一起执行任务,做不到先投降的那组算输!”

“这…”这游戏,感觉真的藏着冒险和危机。

而且这下好了,妍萱…还有暐榕她,都被她拉下水了,我不玩也不行。

“老婆,再犹豫就别理他了,赶快开始吧,我等不及了。”痴汉说。

“好啦,那这样吧,就用这副扑克牌,我一人发五张给你们,写上你们想的到,在课堂上会跟椅伴做的事当作任务,最好有难易之分,最后一项尽量来点有点挑战性的啊。”孟真说完,就开始发牌跟笔给大家了。

“许建文,你到底要不要玩啊?”她递了一小迭扑克牌到我面前问。

我没有回答她,无奈的把牌接了过来。

她要我们用笔在纸牌的正面空白处,写下想到要做的事。

我苦思着该写些什么,偷偷瞄了一眼暐榕,她好像也很难下笔。

其实,不是想不到跟她在课堂上有过那些互动,毕竟那些片段都清楚的历历在目,但我总觉得,把那些事写出来,就好像赤裸裸地跟这些人分享,那些我们曾经有过的甜蜜回忆。

“写完了没啊?跟你们说,写动作的时候,还可以加上具体的时间喔。当然,不要太久,我看最多五分钟好了。”孟真说。

尽管很犹豫,我还是随手在纸牌上写下了五道题。

虽然说内容是课堂上的互动,但万一太超过怎么办?

等等!

课堂上的互动…这些人在课堂上,不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在我想反悔的时候,孟真从我手中抽走了那五张纸牌。

“好啦,给我几分钟排序一下,等下再开始。我看这里太挤了,待会去卧室玩好了。你们没事的先去床上坐着等啦。”孟真一边翻着手上的纸牌一边说。

“吼,那先来尿个尿好了,膀胱都快炸掉了!”痴汉说完,就冲进厕所里。

由于刚刚也喝了很多,我也很想上厕所,好像大家都是。

我坐在脚蹬上,等他们一个个进去又出来,我才最后一个进去上厕所,顺便洗了把脸。

冰冷的清水打在脸上,才让我晕热的头脑稍微清醒过来。

刚刚到底在干嘛啊,为什么要接受玩这种奇怪的游戏,而且还是跟这群不对盘的人。

出了厕所,我正想着该怎么终止这荒唐的游戏,但一走进卧室,就看到他们已经在各自的床上坐好了,而且还是用男女迭坐的‘上课坐’。

妍萱她好像就认定了,今天她就是何宇民的椅伴,已经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了。

“宝贝,快点坐好啊,你没看大家都坐在一起?”暐榕好像有点不情愿,本来想起身,但半推半就的,又被阿堂拉回去坐在他的腿上。

“好吧,人都到齐了,那我们赶快开始第一届的‘冒险大风吹’吧!”痴汉兴奋的说。

“咳、咳…”

等我也坐到床边,孟真清了清嗓,大声地说:“先讲一下喔,我刚刚想好规矩了。首先呢,用三张‘Q’代表女生的签。我是‘黑桃Q’,小萱是‘方块Q’,吴暐榕她是‘红心Q’,还有多一张是‘鬼牌’。”孟真从痴汉身上站了起来,走到四张床之间的走道,手上拿着这四张牌给大家看。

“然后四个男生各抽一张签牌,抽到‘Q’的男生,就跟你配对的椅伴完成这一轮指定的动作。而抽到‘鬼牌’的人,这一轮就没有椅伴,要负责当鬼,监督其他三组人是不是有确实执行。啊对,还有还要计时。”她稍微停顿了一下。

“如果大家都完成任务的话,那就由刚刚当鬼的人念下一轮的指令,然后拿签牌给大家抽。换完位置后,再接着开始下一轮。”

“所以,现在是我当鬼?由我先开始念第一轮的题目吗?”我独自坐在床上问。

“对呀,你就是第一轮的鬼。我跟你们说,当鬼的好处嘛,就是绝对不会被逞罚;但坏处呢,就是没有办法跟椅伴互动啰,我看大家写了很多很大胆的挑战耶,真是便宜死你们这些臭男生了!”孟真说。

“妈的,等不及了啦!快点开始吧!”阿堂说。

“欸,等一下啦!”痴汉说。

“你还要干嘛啦?”孟真问。

“刚刚说的处罚有哪些?再说一次好不好?”痴汉说。

“就是把剩下的酒喝完啊,还有要帮所有的人写心得报告”孟真说。

“唉唷,我觉得这个逞罚太弱了。你看,那酒剩没几瓶,一下就喝完了吧。而且心得报告还不简单,只要电脑打好一份,顶多稍微改一下,再各别印给大家不就好了。”

“干,对厚,那这样有人不想玩,一下就认输了不就很无聊。”阿堂说。

“对呀!我看,再加码一项逞罚好了。”痴汉说。

“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一旁的孟真说。

“就是啊…输的那组,要出去走廊裸奔。从我们这跑到最前面,再跑回来!”

“干,玩这么大,来就来,怕你们啊!”阿堂兴奋的说。

“死鬼,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孟真说。

“怎样,老婆,你不会不敢吧?。”痴汉对着他女友说。

“我随便啦,看小萱吧,她行我就行。”孟真说。

“怎么样,小萱?你没问题吧?”痴汉大声地问坐在斜对角的妍萱。

“我…都可以啊…”妍萱竟然答应了!

她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怎么随便就答应了,而且她身后的何宇民也没有作声。

“好耶,这样大家都ok了。许建文,剩你一个,没问题吧?该不会还要犹豫吧?人家女生都说好了耶。”痴汉对着我说。

女生…等等,那暐榕呢?

都没有问她,就由阿堂随便帮她决定了吗?

“我…这走廊那么长,万一被看到怎么办?”我说。

“吼,拜托!现在三更半夜的,你不会跑快一点喔,最好是会被看到啦。”阿堂说。

“这……”我真的认为玩到这样,已经太超过了。

“妈的,你不要再拖时间了好不好,不然我们三组自己开始,你就永远当鬼,在一旁看好了!”他很不耐烦地说,口气越来越差。

“我…”

“好啦,建文,你就赶快念吧,不然小萱就要一直坐在他腿上了。”孟真把手上的一迭写着题目的牌,还有那另外四张分出来当签的牌交给我。

“好吧,第一题是…”没办法了。

我拿起手上那迭盖着扑克牌,翻开第一张,这…刚好是我写的。

“第一题是,‘闻头发’。”我说。

“靠,好无聊喔,这谁写的啊?”阿堂说。

“不是我,但这肯定是男生写的,我看是眼镜仔吧?”痴汉说着。

何宇民那家伙没有出声反驳。

他好像有想参与这个游戏,但却又鲜少跟其他人互动,真搞不董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连他也要跟着他们瞎搅和。

“那…接下来呢?把这四张给大家抽吗?”我问。

“对呀,你先洗一下牌,然后从门口他们那组开始好了。”孟真说。

我把四张牌顺序稍微洗过,然后走过去阿堂他们那床要给他抽。

“宝贝,你先帮我抽吧。”阿堂靠在暐榕耳边说。

他的嘴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暐榕她被那家伙搂在怀里,看起来…好亲密。

第一次从正面,又这么近的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心里不由浮起一阵酸,真的很不是滋味。

“哇!‘方块Q’耶,是谁啊?我记得是你女友吧,奶油哥?先不好意思啰。不过,说不定等下你也会抽到我们家宝贝,刚好可以交换呢。”阿堂对我说,接着又低下头去,靠在暐榕耳边说:“到时候你又可以跟你的椅伴坐了,宝贝,很开心对吧?”

我不想多理会他,也不想看他在那对榕榕甜言蜜语,赶紧走去隔壁床,把剩下的三张牌递给痴汉他抽。

“我来看看啊...”痴汉一边说一边抽走我手中其中一张牌。

“‘黑桃Q’。靠!老婆?‘黑桃Q’是你吧?”他大声地说。

“你靠什么啦!是有多不想抽到我啊?”孟真作势要站起身。

“欸欸欸,开玩笑啦,别这样嘛,大家都在看欸。”痴汉赶紧把他女友拉下来,坐回他腿上。

我接下来把牌拿去给何宇民抽,里面只剩下暐榕的‘红心Q’跟‘鬼牌’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抽到暐榕?

“……”他看着手上那张牌,没有发出声音,但嘴里碎念着,加上那个表情,就可以知道他抽到鬼牌了。

所以我手上剩下的这张,就是…榕的‘红心Q’。

“我…我的是‘红心Q’。”我瞄了一眼,才把牌翻过来给大家看。

“哇,宝贝,真的被我说中了欸,你们俩还真有缘啊!”阿堂说。

“那接下来怎么样,我们就不用换了喔?”痴汉说。

“废话,你这么想换,那去跟那个戴眼镜的坐好啦。”孟真不开心的说。

我看到妍萱缓缓站起身,往对床的阿堂他们走去,直到妍萱已经走到他们身旁,暐榕都还没起身。

“好啦,宝贝,你就去吧,舍不得我喔?还是会害羞?你们不是天天坐在一起吗?还会不好意思啊?”听到阿堂这样说,暐榕才站起身,往我这边走过来。

她头低低的,完全没有看我,走到我身前,自己转过身,背对着我,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欸,那接下来呢?是要闻多久啊?只能这样闻喔?好无趣喔。”痴汉说。

“建文,刚刚那张牌,上面没写时间长度吧?”孟真说。

“没有欸。”我回应她的问题。

“没有写的话,那就一分钟好了。这么简单的题目,应该没有人现在就要投降吧?没有的话就开始计时啰。”孟真说完,马上就有人开始动作了。

“嗯~~奶油哥,你女友的头发还真香欸,好好闻喔。”我看到阿堂脸紧贴妍萱的秀发上,鼻子都插进去发丝里面了。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好像对所有女生都一样,竟然很自然地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揽着妍萱的小肚子。

我不想看那画面,把头侧到暐榕的左半边,轻轻靠着她的后脑熟。

一股熟悉的茉莉清香传来,这个味道,上课时我每天都闻的到,而且好像因为刚洗完头发,现在闻起来,又比平常更浓得的些,榕榕她…好香喔。

这味道,也只能趁现在和上课的时候偷偷的闻,等这学期过后,就再也闻不到了。

想到这点,我悄悄地把头靠得更近,不小心也把鼻子插到暐榕俏丽的短发里,几乎快碰到她的耳朵了,我感觉她脖子还缩了一下。

我轻轻的吸气,闭上眼睛,我想把这属于她的味道,牢牢记在心里。

“一分钟到了!”何宇民突然出声,大家都吓了一跳。

“何宇民,接着念下一题吧,我们家这只,已经等不及想换人了。”孟真说。

“第二题是...‘按摩’。”他翻开那张牌,念了出来。

然后依照刚刚的顺序,给坐在床上的男生抽签。

结果阿堂又抽到了妍萱,痴汉抽到鬼牌,而我这次竟然抽到了那个讨厌的孟真,何宇民则是和暐榕。

“欸欸欸,题目是‘按摩’,是谁给谁按摩啊?”当鬼的痴汉说。

“对呀,而且‘按摩’…可分很多种呢,要按那里都行吗?”阿堂一只手仍然搂在妍萱的肚子上,听到他这样讲,我突然担心起来。

“你们会不会想太多,‘按摩’当然是由坐在后面的男伴,给女生按摩啰。按肩颈就好啊,可别太超过嘿。”孟真一边说完,往我这走过来。

“…没想到第二个就是你呀…”她走到我身边悄声地说。

转过身,她就自己在我腿上坐了下来。

她身材真的很纤细,虽然个子比妍萱她们还要高一些,但坐在腿上却没什么感觉。

我猜她应该是三个女孩子中体重最轻的。

“欸,你怎么还不开始啊?”

“喔。”我赶紧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开始捏了起来。

我一样用了上课时榕她要我帮她按的方式,从她的肩颈交接处,慢慢往外,按到肩膀外侧。

“嗯…好舒服喔,再里面一点好不好?”孟真被我捏得轻轻叫了一声。

“…”我没有回话。

为了方便按她的肩颈部,我把她褐色微卷的长发往右侧拨,将她的发尾顺到身体前面去。

在她长发扫过我面前的同时,一股很厚的香味飘过,她用的润丝精味道很香,比较重,散发着一种成熟女性的味道。

头发拨开后,我才发现,她这件睡衣…实在太性感了。

从后面看,睡衣的背部好低,肩带细细的,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的肌肤。

我一边按着她的肩膀,尽量避免去碰到她的肩带,因为我很怕如果不小心拨到,那条松垮垮的线,就会往旁边滑下去。

她的肌肤很光滑,我用拇指指腹在肩颈交接处,用八字形的方式往外侧撇,她被我按得好像很舒服,呼吸声越来越重,听起来像在喘息一样。

“这样…力道…可以吗?”我习惯性地问完,才想起来现在不是在上课,不是偷偷在帮榕榕按摩。

“嗯,好舒服喔,脖子那边,在上面一点。”我靠上前,一手轻压着她的肩,一手用拇指和食指按压她的颈部。

“小萱,你们家建文好厉害喔,按的我好舒服,好有感觉喔,人家都不想换回来了啦。你男友今天晚上先借我好了。”她…这个应孟真,开这是什么玩笑。

远处的妍萱听了笑而不答,好像不当一回事。

“欸,是要按多久啦?超过一分钟了吧?不是说没写时间的,就是一分钟吗?”我有点不耐烦地问。

“唉唷,这么舒服的任务,当然要做满五分钟啊?老公,你有没有在计时啊?”

“靠,我忘记了欸,应该超过五分钟了,你也够爽了,该停了吧?”站在中间当鬼发呆的痴汉点不爽的说。

“哪有这样,没计到时,那再两分钟好了。”孟真这样说,我只好继续帮她捏压着肩颈。

“嗯…好有感觉喔,超舒服的啦。肩膀外面还要…”她发号着师令。

虽然不是很甘愿,但我还是帮她按了肩膀外侧。

我一边按,一边偷偷地看过去斜对床,妍萱已经被阿堂按的闭起了眼睛;右边的何宇民那边,按压的动作则不是很大,好像只在肩膀那里,而他身上的暐榕,头低低的,面无表情。

“好了吧!时间到啦!该换我了吧。妈的,当鬼好无聊,只能看你们在爽。”

“哇靠,哪里爽啊,刚刚只有女生在享受而已,对吧,小萱,刚刚舒服吗?”阿堂靠到妍萱耳边说。

“嗯…嗯…”妍萱小声地回答,她的脸还是很红。

刚刚喝的酒,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退。

“好啦!接下来这题,靠!这什么鬼?”痴汉翻了下一张牌,夸张地说,该不会是什么限制级的动作吧?

我开始担心起来。

“下一题是‘男生拿书女生念’,这谁写的烂东西,自己承认啊!”痴汉大声地说。

“对…对不起…是我写的。’妍萱不好意思的半举着手说。

“唉唷,原来是小萱啊,那就算啦,来,抽人吧。”痴汉讲完,又分别把拿签给大家抽。

这次阿堂抽到暐榕,痴汉又抽回了孟真,我抽到了鬼牌,何宇民的是妍萱,这是最初的组合。

这一题比较无趣,因为现场也没有书,所以让大家用手机打开一段新闻,由男生拿着让坐在前面的女孩子念。

看着何宇民腿上的妍萱念着,我瞬间想起那个画面,这简直就像他们之前在课后自修时的那种景象。

还好这一段没一两分钟就结束了,我接着准备念下一道题的牌卡。

“下一题是…‘念出手中字’,这是什么?”我念完也觉得奇怪。

“这题其实也很无聊,但是因为有两个人写类似的,所以我把它整在一起了,反正就是在对方手心写字,由对方念出来啦。”孟真说。

“喔,又好烂喔,这又谁写的啦,还两个人写勒。”听痴汉说完,我有点心虚,因为那是我写的。

要我写平常上课时会做的事,除了闻头发,我第二件想到的,就是在课本上写字跟对方…跟榕榕偷偷的聊天了。

那,另一个写的人是谁呢?是你吗?

“喂,还不给大家抽签,你在发什么呆啊?”对床的孟真突然说。

我回过神来,赶紧拿牌给大家抽,抽到最后,我翻开手上剩的那张牌,又是‘红心Q’,是榕榕。

终于又轮到我跟她了,其实我心里默默地希望能多抽到她几次,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她跟任何人坐,心里都会有一股酸酸的感觉,尤其是她跟阿堂的时候。

女孩子们再次站起身,经过这几轮后,大家已经有点默契了,当所有的签位开完牌,被抽到的女生,就要自动起身,走去抽中她的椅伴身上坐下。

暐榕再次在我腿上坐了下来,穿过她的侧脸,我的视线正对着对床的痴汉和妍萱。

这是萱今天第一次跟他坐吧,她看了我们一眼,就把头低下了。

面对刚刚那有点妒忌的眼神,我突然…感到有点对不起她。

“欸,大家都坐好了,那要怎么开始?”痴汉问,我注意到他偷偷地靠在妍萱的长发上猛吸,可能是刚刚听了阿堂说的,萱的头发很香的缘故吧。

“那不然,一组一组来好了。就我们先吧,阿堂哥,你把手伸出来吧。”坐在阿堂身上的孟真说。

她握着对方的手,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我看到阿堂紧靠在她肩膀上,好像在看她写些什么字,但那睁大的双眼,和那个视线,又让我感觉,他好像是在偷瞄她的胸部。

“嗯,应该是‘你好壮’,对吧?”阿堂说。

“哇,你好厉害喔。那换你写啦。”孟真说完,阿堂就把两手伸到前面,从背后环绕着她,抓着她一只手,开始写起字来。

他每写一次,孟真就念一字。

“‘你’‘好’……‘辣’”孟真念了前两个字,突然顿了一下,我明明看到阿堂在她念完之后还继续在写,但她就只念了这么三个字,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在她手上写了些什么,让她的脸色好像更红润了。

孟真发现大家都在注意他们,赶紧说:“好…好了啦,我们这组完了,换你们了啦,老公。”

“好,小萱,我先来。”痴汉等不及了,他学着阿堂那样,两手伸到前面,握着妍萱的小手,就开始在上面乱画起来。

“啊…好痒,慢一点啦。”妍萱的手心被他手指画的痒,连身体都跟着缩着缩着扭动。

“是什么啊?”痴汉问。

他明明已经写完了,两手却还继续环绕着妍萱,握着她的小手,简直就是想趁机揩油。

“我不知道欸,你太快了啦,再写一次好不好?”

“厚!老公,你不要趁机偷吃人家小萱豆腐好不好,很没水准欸!”隔壁床的孟真说。

她说完,痴汉又开始在妍萱手上写字,这次好像比较认真写了。

“‘你’…‘好’…‘香’”妍萱接连把三个字说完,脸都更红了。

“好吧,那换你写啰。”痴汉说完,我看到妍萱只在他手心上轻轻碰了三下。

“这什么?三个点?”痴汉狐疑地说。

“三个点,就是无言啦,人家小萱才不想理你勒,对吧?”孟真说。

妍萱轻轻笑了一下,应该被孟真说中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吧。

“好啦,接下来换你们啰。”孟真转过来对着我说。

“我…我先喔?”我稍微靠在榕的侧边问她,她没有回答。

我迳自把手绕到前面,握着她的左手,一时间,却想不起来要写些什么。

自从她跟我…决裂了以后,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抱着她,握着她的手了。

她的小手…还是跟以前一样,暖暖的、软软的。

“欸,奶油哥,你是要写什么作文啊?要想这么久?还是在偷吃我们家宝贝的豆腐啊?”孟真身后的阿堂大声说。

“啊…对不起。”我说完,赶紧在她手心上写了四个字。

“‘你’…‘好吗’”三个字由暐榕的口中念出。

她猜的跟我写的差不多,只是她少说了一字,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写的是…‘你还好吗’。

她念完,就拉住我的左手,也在上面写了起来。

“‘我’…‘很’…‘好’”我把榕榕写的三个字,一五一十的念出来。

榕,你懂我的意思吗?

还是你只是随便乱答的?

在我们这组念完内容后,其他人好像都没有任何反应,可能是我们的内容太无聊了吧。

“好啦好啦,终于结束了,这题超闷的。欸,何宇民,下一题啦,赶快!”孟真催促着刚刚当鬼的何宇民说。

“下一题,‘吹耳朵’。”何宇民翻开纸牌,念出了下一个任务。

“吼,这题终于有点意思了。”痴汉说。

何宇民依序把牌给大家抽完,而这轮的结果,由阿堂抽到鬼牌,痴汉则是和暐榕,我跟妍萱一组,何宇民和孟真。

这才是我今天第一次跟妍萱坐而已,从刚刚进门到现在,都还没机会好好跟她说话。

妍萱朝我走过来,等她走到面前近看,我才发觉她的脸真的好红,连身体也是。

她一坐上我的腿,就感觉她身体热热的。

“萱,你怎么跟他们喝这么多啦?你也没有喝过酒吧?”我靠在她耳边说。

“没有啊…就真真找我一起玩牌,顺便喝酒,我想说…就试试看…”她软软的说。

“欸,奶油哥,开始了耶,你们俩怎么还在甜言蜜语啊?”当鬼的阿堂说。

他在三张床之间来回踱步,好像真的在检查大家有没有在‘吹耳朵’似的。

因为他已经站到我们一旁在看,我赶紧假装对着妍萱的耳朵“呼、呼”的轻轻吹了几下,我知道萱的耳朵很敏感,所以光是这样,就让她一直缩着脖子,连身子都在我腿上微微扭动。

“嗯……”一边轻轻对着她的耳朵吹着,我似乎听到她一声轻吟。

女生这边都很敏感,我看到对面,痴汉身上的暐榕,也是被他吹的,把头缩着想躲到一边,殊不知这样反而露出更大片的颈部,而且这痴汉一边吹,还一边用手拨弄暐榕的短发,把秀发塞到她的耳后。

我看到他嘴巴几乎都贴在暐榕耳朵上了,她的耳朵被吹得红通通的。

阿堂也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后,我赶紧又继续在妍萱的耳边小声问她:

“萱…你是不是还在生昨晚的气啊?”

“我…我没有啊。”她说。

“可是…我看你…好像怪怪的。”

“真的没有怎样啦…”

“喔…”正当我不知道怎么问下去,却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

“萱…你…”我从后面瞄到,妍萱粉红色棉质背心包覆的胸部,乳房最前端好像有微微的激突,虽然背心上有黑色点点的花纹,但我应该没有看错。

她…没有穿胸罩?

“文…怎么了吗?”

“你…你的内衣呢?”

“刚刚打牌时,输太多,脱掉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被看到胸部怎么办?”

“不会啦,我刚刚有用枕头挡着啊,而且这件衣服,就算没有穿内衣,看起来也不是很明显,而且…这样比较舒服…”妍萱软绵绵的靠在我身上说。

“萱……”

这件背心,纵使点点的花纹让乳头的激凸不是很明显,但侧边开口实在太宽松了,如果有心要从侧面看,不就都被看到一些侧乳了吗?

“好啦,时间到啰!已经多给你们几分钟享受了啊。”就在我还在替妍萱担心时,阿堂的声音,让其他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来,我看看,下一题是…‘对看30秒’?这又是什么烂题目啊?”阿堂说完,把四张牌给我们抽。

这轮的结果,阿堂抽到孟真,痴汉是鬼牌,我抽到暐榕,何宇民则是跟妍萱。

等大家都坐定位后,没抽到椅伴又要当鬼的痴汉,站在走道中间说:“我说老婆啊,你们这样要怎么对看啊?”

“那不然就…改成面对面坐好了。”孟真说完,很大方从阿堂身上爬起来,转回正面就这么坐下去。

我看到阿堂双手伸到她背后去扶着她的腰,那双手低的几乎都像是在摸着她的屁股了。

而刚才才在我身上坐下来的暐榕,也缓缓地站起身来转回正面,我抬起头才看到,她正咬着下唇看着我,两眼对望的瞬间,彼此几乎同时的别过头去,这…实在太尴尬了。

当鬼的痴汉突然出声:“欸,你们两个在干嘛?还不开始,是要投降了吗?只是对看一下而已,应该不会为了这个要去裸奔吧?”

不得以,她只好面对着我把双腿张开,慢慢跨坐到我并拢的双腿上,尽管我们每天坐在一起,但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姿势。

她好像不敢坐的靠我太近,那柔软的屁股只坐在我的大腿前端,都快从膝盖滑下去了。

怕她会跌下去,我赶紧用双手轻轻扶着她的腰,再稍微把她拉过来些。

等到稳好她身子,我抬头起看她,才发现她也正在盯着我看,但我们目光接触没几秒钟,她就把眼珠子转到旁边去了。

其实我也是,实在没办法那样一直直视着她。

我把目光往下移,视线不禁被她丰厚的双唇吸引,她的嘴唇还是像以前一样水嫩,这样的距离,我几乎可以感受到,由她微张的小口中吐出的紧张气息。

这个气氛,让我想起在KTV那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她意外的那一吻。

但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亲她了。

他们,是不是已经接吻过了呢?

他们的第一次,是像上次那样浅浅的吻,还是深入口中的舌吻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赶紧把目光往上移回她的眼睛,发现她好像已经盯着我瞧很久了。

这距离,真的好近。

她水灵的眼睛,近近看,还是和以前一样吸引人,但是…好像多了一分忧郁,不像之前的她,总是散发着一种阳光般温暖的感觉。

‘榕…你跟他在一起,真的快乐吗?’

彼此就只有这么近的距离,我好想开口问,但这句话,却只能藏在心中。

如果眼睛能说话,我真的好想让你听到,我心里的担心,还有……

“时间到啰!哇赛,你们真的都好深情啊,要是让我这样看一下我家老婆,早就笑场喷出来了吧。”痴汉说。

“你喔,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只会嘻皮笑脸的。”孟真用不屑的口气说。

痴汉才刚喊停,暐榕就赶紧移开视线,一只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站了起来。

我想她跟我一样,很不适应这样的坐姿,和刚刚那种尴尬的气氛吧。

“好啦好啦,快点,下一题了!我看看,下一题是…‘交?杯?酒’。哈哈,这我写的!”痴汉自己承认说。

“妈的,你这题目,也没多有意思嘛!”阿堂说。

“哎呀,至少帮等一下输家稍微消化一下剩下的酒啊。我就不信剩那些,如果是许建文还是眼镜仔他们输了,能喝得完。”痴汉说。

“我…我又还没认输。”我说。

“好啦!来抽签,废话少说,我可不想一直自个站着。”痴汉说。

他把牌依序让大家抽完,结果好像是注定的,他最后那张,又是鬼牌。

而这轮的结果是阿堂跟妍萱,痴汉当鬼,我跟孟真,何宇民和暐榕。

“干!哪有这么衰的!算了算了,我去给大家倒酒,你们慢慢坐!”他说完就往客厅去了,先是搬了那张脚蹬回来,把它摆在房间中央放牌用,然后才又出去倒酒。

我这一轮抽到了‘黑桃Q’。

尽管酒还没送来,孟真走过来后,倒是很主动的又坐上我的腿了。

而且她这次两腿分的好开,坐的很后面,屁股都贴到我腹部了,她整个人还微微的往后仰,靠在我怀里。

“欸,你…坐正一点好不好?”因为她往后仰,我还得出力顶着给她靠。

“唉唷,很累欸,你们当椅子的,不就是要给我们女生坐的舒舒服服的”

“你…”我才正想骂她,痴汉就端着餐盘进来了。

“来来来,一人一杯啊。”他像个服务生似的,逐床送酒。

等到大家都拿到一杯酒后,他也举起自己的酒杯说:

“来~这杯酒,祝我们第一次的‘冒险大风吹’成功~”痴汉说完,阿堂和孟真跟着附和欢呼,其他人虽然没有出声,但也都喝了那杯酒。

“欸,等一下,你没有跟我喝交杯酒啊。”喝到一半,坐在腿上的孟真突然说,我才想起来这题原本的任务。

“喔。”听到我回应,坐在前方的她,先把手中喝一半的纸杯,往后伸到我嘴巴前,示意让我喝,我只好凑了上去,喝起她杯中的酒。

她用另一只手,戳了我拿着酒杯的右手,我只好也把杯子往她嘴边送,她嘴唇微张含着杯缘,也开始啜饮起来。

因为我好像拿得太低,怕她喝不太到,所以我稍微把杯底往上抬,没想到一个不注意,杯身太斜,黄澄澄的啤酒从她嘴边溢了出来。

“唉唷!许建文!你倒那么快干嘛啦!你看,都流到里面去,睡衣都湿了啦!”孟真生气的说。

“对不起…”

“老公,你看啦,他跟你一样好色喔,故意把人家衣服弄湿了。”我没看到正面,实在不知道有溢出来这么多。

“喉,许建文,你敢欺负我老婆,等下看我怎么报复你们小萱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我注意到斜对床坐在阿堂身上的妍萱,还有隔壁床跟何宇民坐的暐榕,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在看着我们。

我赶紧扶着孟真起身,到床头抽了几张卫生纸给她擦拭,她坐在我的床边用卫生纸压着胸前薄薄的睡衣吸拭。

我这才注意到溢出的啤酒,好像沾湿了她睡衣右胸那部分,那边有一大片湿答答的痕迹,薄薄的丝质睡衣,服贴在她的小巧的娇乳上。

我看到她右胸有明显的激凸,才想起来她现在也没有穿胸罩。

“好啦!算了,赶快继续啦!”痴汉不甘当鬼,等其他人酒都喝完了,就念了下一题,题目是‘摩鼻子?30秒’。

我猜这种可爱的题目,应该是女生写的,大概是妍萱或暐榕吧?

抽完签后,孟真好像觉得睡衣擦不干净,索性也不管它,就往抽到她的痴汉那去了。

而我抽到的是妍萱。

这个题目,其实跟刚刚的‘对看30秒’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算是它的进阶版。

妍萱从斜对角阿堂的床走过来,我看她走起来摇摇摆摆的,好像有七分醉了,我赶紧起身去扶着她,一回到我的床上,我才刚坐下来,她就跨开腿面对着我坐了上来,两手还搂着我的脖子,小脸主动靠过来。

“萱…你喝醉了?”我问。

“嗯…没…没有啊…”她连回答都飘飘然的。

“还说没有,你这样,要不…我们不要玩了好不好…”

“文…你不跟人家磨鼻子吗?”她说完,整个脸贴了过来,不只鼻子碰在一起,连嘴唇都要贴到了。

“萱……好啦,你如果不行,要早点说喔,我再喊停,好吗?”

“嗯…”她说完,小脑袋开始转动起来,我们鼻尖贴在一起,轻轻地私磨。

不只她呼出的鼻息,我感觉她的身体也都在发热,虽然没有看到一开始的情况,但我想她一定是喝的太多太快了,尤其她又是跟我一样,都是第一次喝酒。

正觉得替她心疼,我余光就瞄到斜对角那床,暐榕正坐在阿堂腿上,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他们俩面对面前胸紧贴,看不到一点缝隙,两人的鼻尖也是靠在一起,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像在接吻一样。

还好,这次当鬼的是何宇民,他很准时的喊了停。

而下一题翻开的题目是‘脱男生上衣’。

现场只剩下我和阿堂穿着上衣,由于这题女生坐着不方便执行,所以我们便站着,让抽到的椅伴帮男生把上衣脱了。

在这题结束后,在场的男生,现在也都全部打着赤膊了。

接着下一题是‘从后面拥抱’,这是我写的题目,据孟真说,也有另一个人写,不晓得那个人是谁。

但结果没想到我自己写的题目,这轮却抽到了鬼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妍萱被痴汉从后面环抱,暐榕更是被她男友紧紧的搂在怀里。

“好了。一分钟了。”我不想再去看那些会让自己心里发酸的画面,只好盯着手机看,并且准时地喊卡。

手上拿的那迭写着题目任务的纸牌,从我一开始到现在,只消化掉了三分之一,都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奇怪的任务,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投降认输,要是都没有,不就要全部玩到完,这样是要几点才能睡觉啊?

“欸,赶快念下一题啊!”孟真提醒我。

“喔。下一题,下一题是…‘亲脸颊’”

虽然这个题目还好,但不免让我联想到,万一等下真的有‘亲嘴’怎么办。

这次我抽到了暐榕。

她刚刚,已经连续三把被阿堂抽到了,这下终于可以换我当她这轮的椅伴了。

这个题目,其实我们先前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后来跟她在暧昧的那段时间里,虽然没敢再嘴对嘴的去亲吻她,但我倒是好几次,趁她不注意,或恶作剧般地去亲她的脸颊。

榕…这个题目,是不是你写的?

你也还记得那些日子吗?

等女生们都坐定位后,痴汉才发号口令:“好了,现在各位可以亲吻你们的椅伴啰。”他说得很轻松,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女友将要被阿堂亲了。

榕她还是只坐在我大腿的前半段,因为离我的有点远,我只好扶着她的肩膀,上身往她身上靠,我从她的右脸颊想尝试,但脸颊却被她的头发覆盖着,我只好伸出手轻轻地把她的头发顺到耳后,忘了她那边也很怕痒,正要靠上前,她脖子突然缩了一下往旁边躲。

“榕…暐榕,你先不要动啦。我…轻轻地,假装碰一下就好。”听我这样讲,她才把脸颊微微侧过来。

我靠上前,熟悉的茉莉发香又扑鼻而来,我嘟起嘴唇靠过去,在她有点婴儿肥的可爱脸颊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好啦,都亲完了,可以送入洞房…啊不是啦,是进行下一题。”痴汉开着玩笑,说完他又去翻了下一张牌。

“来,下一题是…‘痒肚子’。这什么鬼,应该是搔痒肚子吧?”

那是我写的题目。

这次很幸运的,我又抽到了‘红心Q’,榕她可以继续坐在我腿上,不用换位置了。

趁着空档,我偷偷的瞄了一下暐榕的上衣,她今天洗完澡后穿的,是一间白色的T恤,前面是用点点拼成的一个米老鼠造型的图案,背后则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也因此我能看的到里面穿的内衣,是她前阵子新买的那件,白底粉红色爱心点点的胸罩。

这一件,我也满喜欢的,只是…后来都没有机会,也不敢再去偷看了,毕竟,她已经是别人的…。

她的下身一样穿着昨天那间短短的绿色运动裤,裸露的大腿肌肤,光滑的和我的大腿直接接触着。

虽然在学校也有几次体育课,曾经这样肉贴肉的接触,但不晓得是因为这奇怪的游戏的缘故,还是酒精持续发效的关系,同样在学校做过不下上百次、上千次的动作和姿势,现在光是让她这样静静坐着不动,我竟然感觉下面开始微微起了点反应。

等到当鬼的何宇民说计时开始后,我才把双手绕到前,放在榕的肚子上轻轻搔痒。

我知道她真的很怕痒,因为以前就常常这样作弄她。

因此我没像以前那样的大力,只是用指腹轻轻地在她的T恤上轻刮,没想到这样轻微的刺激,还是让她不断扭的下半身,而且身子一直往后缩,直到屁股靠到我的腹部不能动为止。

“嗯…不要,小力一点,好痒喔。”对面床,妍萱坐在痴汉的腿上,不断扭着屁股求饶,无奈身体被他抱在怀里搔痒,哪都躲不了。

我注意到妍萱的双腿开开的,从她的两腿间,我好像看到痴汉他底下…已经勃起了!

这样下去,妍萱那里会被他顶到的。

其实不要说痴汉了,我自己也感觉到,下面那根,因为她身体紧靠着我,柔软的屁股还在我腿上不断地扭动,也是越翘越高了。

那感觉来的很快,我觉得它渐渐地在充血胀满。

没有多久,它已经几乎完全站起来了,就卡在榕榕温热的大腿、和她的私密处之间,而且随着她的摆动,我们的私处不断偷偷的在摩擦。

不过还好她的双腿还紧紧夹着,外人应该是看不太出来。

“时间到!”何宇民突然的一声,又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

“下一题是,‘舔手指’。”没想到他接着念的任务,是我写的最后一题。

“这谁写的啊,好变态喔!”孟真惊讶的说。

我实在是想不到写什么,才在最后一题随便写了这一道,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目前为止,最奇怪、最超过的题目。

而且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写的这道题目,成为了这一夜后续发展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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