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徐老师飞快的思考着。
徐老师这才知道昨天夜里的事情不过是南柯一梦。
“那昨天夜里看见的不是真的?”他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还挺疼。
“你怎么迷迷糊糊的?”老婆问道。
“你回来了?”徐老师反问小陆老师。
“不回来还住在外面啊!”
“小廖,”徐老师叫了一声。昨天夜里小廖一直跟他在一起偷看。可是没有人。
“昨天的小廖?人家是我的朋友。怎么会在这。”小陆老师问道,“昨天后来你买票进去的?”
“没买。”
“没买怎么进去的?”
“哦~~~~~~~a~~~~~~~~~没~~~~~~~进去。”徐老师这辈子第一次说了谎。
“然后你便回家在这里等着?”
“对啊。”
“那你听说了什么没有?”
“听说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徐老师有些茫然。
(“听说一首歌一炮打红”还是“听说有非常漂亮的女歌手裸体唱歌”?徐老师不明白的是这个) 这不是他装的。有的人说话是不容易听懂。
“赶快进屋回家吧。”
媳妇放心了,她开始不耐烦的说。
“我昨天晚上在巴厅唱了首歌。人家觉得不错。以后可以继续唱下去。今后的生活肯定没问题了。”
“那敢情好。”翻身起来的时候,徐老师突然发现自己老婆的脚踝上拴着一根红线,上面还穿着几颗珍珠。“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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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你去哪了?”徐老师回到家里后继续追问着小陆老师。
“没干什么。签个合同。从今天起我当他们的签约歌手了!高兴吗?”
“……”本来时间高兴的事。可是徐老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回家没过多长时间,刚刚洗了个澡,徐老师还在做西红柿炒鸡蛋,这是小陆老师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既然签约了,尽管有点不舒服,可是庆祝还是要庆祝的。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小陆老师赶快去开了门。
准备抢先开门的徐老师原来准备抢在小陆老师的前面看看是谁。
没想到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还是让小陆老师先开了门。
不然徐老师很可能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徐老师还在奇怪,明明昨天自己睡在在家门口了,可是那个梦竟然像真的一样,很多情节都应验了。
梦里面妻子说今天有人来,这不,果然有人来了。
“矮油,噬人鲨来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小陆老师故作惊讶的说到。
噬人鲨进来以后小陆老师高兴的说,“徐老师,赶快沏茶。”
“原来那个人是他!”徐老师咬牙切齿的想着。“看来是我错怪校长了!”
“跳跳小鹿!……”随噬人鲨一起来的人一见到小陆老师,眼睛里立即闪烁出道道贼光,仿佛要吃人一样。
但是当他又看到了徐老师一脸仇杀的样子,马上又克制了起来。
“呵呵,久闻大名,久闻大名。”
“什么“跳跳小鹿”?”噬人鲨竟然不知道这个昨天夜里实验园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客厅里,张家长李家短的,大家坐在一起随便的聊了几句,说的最多的还是昨天的演出。
“说说,怎么成了“跳跳小鹿”了?”这是噬人鲨最关心的事。
“昨天晚上最后一个节目,原来压轴的“PIPIBOY”突然嫌给的钱少不上场!跳跳小鹿当时正在找机会。DJ听了几句觉得还可以,便让她上去救场了。原以为不砸锅便不错了。没想到她真的力压全场!第一句便红透了。”
“今天你再看,”同来的女孩接着说,“大街小巷都在放这支歌。PIPIBOY居然没人请了!他们从天南来的,一首歌没唱便臭了。听说回去也没人要了。原来的合同全都被解除了。”
“那是他妈自找的。”男孩说,“他们很长时间没有新歌了。老是那么几首,蹦蹦跳跳的没人爱看。听都都听腻了。”
“她唱的什么歌?”噬人鲨问的是小陆老师唱的什么。
“把天打开!”两个人争着说到,
“把天打开~~~~~~~~~~~~”女孩说,“那个词真是太厉害了。写绝了!”
“哦~”噬人鲨若有所思的说。他对女孩的所有言行都十分注意。
“曲子也不错!”男孩说
“唱得更好!”还是那个女孩。
“哦~~~~~”噬人鲨说
“对对对对……”男孩表示同意
“不过现在唱歌,你不让人家睡,不管男女都跨不过那道门槛……”女孩又说。这句话是有目的的。尽管她刚才为跳跳小鹿说了不少好话。
“你们别说了!”
跳跳小鹿直接打断了来访者的话,她不想让老公知道这些,“说点别的。”
说话间她还向噬人鲨使了个眼色。
“这位是?~~~~”然后小陆老师问。她对这个女孩抱有戒心。
“她是杨翠翠。搞房屋中介的。”噬人鲨介绍说,“这位是杨翠翠的男朋友,小费。我们的小费怎么样?试验园有名的帅哥!”
噬人鲨一直想搞到杨翠翠,但是始终不得手。
今天想用小陆老师换妻。
原来估计不太容易,因为杨翠翠的态度一直很坚决。
所以虽然昨天便准备要来,却因为把握不大没敢来。
没想到今天只差一夜,噬人鲨怎么好像还有点亏了呢。
“你好。”跳跳小鹿向杨翠翠伸出了右手。
“你们接着说,她唱的怎么样?”噬人鲨对这事很感兴趣。他才不管跳跳小鹿的什么颜色呢。
“把天打开!”
杨翠翠还学着唱了一句,“不行不行。唱得不好。原唱不是在这呢么!你真的是跳跳小鹿?昨天晚上我里的太远没看清。”
杨翠翠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吗?”噬人鲨也不相信。所以他问小陆老师。
“嗯……”小陆老师矜持的点了点头。
“唉呀妈呀。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什么人有这么大福气啊。跟这么大歌星在一起!”
“要不唱一个呗。”小费建议说
“不能唱。”
徐老师端来茶,每人给了一杯。
他生怕小陆老师唱出名了更管不住了。
因此制止。
可是跳跳小鹿的出名已经不是人力能够阻拦的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都觉得很别扭,难受。
“要不我们开个庆功会怎么样?”噬人鲨建议说,“我在咱们无忧最好的饭店订上一桌。”
“不用了。”徐老师说,“她晚上便开始演出了。演出前要休息一下。从昨天到今天都没休息好。”
“他怎么知道我晚上有演出的?”小陆老师心里出现了一丝不安。但是她没有说出来。
“要不你们先回吧。她真的需要休息。”徐老师还在进行着不懈的努力,希望把这些不速之客赶出去。
“徐哥,要不你出去走一会?”噬人鲨要求到。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这次不准备向对方让步。
两个人图穷匕见,谁也不肯相让。关键的一票在小陆老师的手里。
徐老师看了看小陆老师,希望她能留下自己。但是跳跳小鹿把头转向了一旁。
“我做饭去吧。你们想吃什么?”
丢了第一局,徐老师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但是他坚决不出去。
他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想象着自己的爱妻正在赤条条的和另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床上滚到了一起。
被人家随意的糟蹋侮辱。
他的心里像刀割一样的疼。
“回去后要不要换床单?”他试图用这样的问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越分散越难受。
这段可以不看。
徐老师的看法是非常错误的。
女性在性方面具有同样的感受,也应该和男人享有同等的权利,谈不上什么“侮辱,糟蹋,”那都是在男人社会中遗留下来的封建思想意识,并不符合人类进步社会的标准要求。
“你的朋友吃什么?我老公做饭挺好的。”小陆老师问噬人鲨。
两个年轻人和噬人鲨差不多,都那么英俊大方。
“他们什么都不吃。听说你太漂亮了。他们一定要来看看。想吃你呢。”
小陆老师已经向噬人鲨讲过孔校长曾经吃过她的阴的事情了,所以他今天故意这么说。
“要不我们出去吃饭吧?”跳跳小鹿悄悄的说,目的只有一个,避开徐老师。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学的这一招。
“不用。”噬人鲨也来了劲了,“你的屁股有我一半,对不对?”
“去!别胡说。”小陆老师不高兴了。“我给你们再沏一壶茶去。”说着她想到厨房去劝劝老公。
“不用沏茶了。他们听说你这么漂亮,真的想看看你的身体。”
噬人鲨一边说,一边向厨房里面使眼色,用鼻子“哼”了一声。
意思是说,“里面的人不知道自己多碍事?老子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着。”
小陆老师的脸一下变得红苹果一样。“不行。”但是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不行?
“你上次说可以了。”噬人鲨捡重要的先说
“我以为你说的是女的。男人不行。”
其实人家根本没有提过男女,而且本意就是男的。只是现在徐老师在厨房还没走,还在那听着。跳跳小鹿不好意思,只得拒绝。
那两个男女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意思是说,“你看。我说的是吧!”
这里是试验园,男女之间一切行为都是合法的;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必须双方都同意。
“她也脱。”
噬人鲨这时劝小陆老师说。
他的意思是那个女孩也同时脱衣服,两个人PK一下。
双方都不吃亏。
其实噬人鲨本来的目的就是杨翠翠。
对于小陆老师,噬人鲨觉得自己有绝对的把握。尽管她表面上扭扭捏捏的,最终还是要听噬人鲨的。
“我比不过人家。”小陆老师说。其实她的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比比看嘛。”
对方的女孩一点不害臊,没等小陆老师做什么便自己开始脱起衣服来了。
因为是在北方天气比天南冷了不少,所以人们穿的衣服也比较多。
她外面是一件宽松的过臀毛衣,脱了毛衣以后,里面全是紧身衣服了。
勾勒出女孩的身材真是一流棒。
女孩扭了扭身体,走了两步猫步,让大家看看清楚。
然后仰着头,目光朝下,冲着跳跳小鹿的方向看着。
跳跳小鹿看了一眼老公。徐老师这时已经站在厨房门口,神情十分紧张。
徐老师认为这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因此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下无论跳跳小鹿问他什么他都只会摇头。
“咱们不跟她比。”他心里想却没有说出来。
可惜跳跳小鹿的意思不是这个。小陆老师只是在试探反应。徐老师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引发了极大的不满。
噬人鲨对此有另外一种解读,“要不你出去?”他竟然对徐老师不客气了。
“……”徐老师没有说话。
“你出去一会好吗?”
见到徐老师不相信听到了什么,噬人鲨把话又重复了一遍,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对徐老师说,“我这里有张大峡谷游戏场的套票。你去体验一下。今天是周末。这个票要排几个小时的队才买得到。”
说着他不由分说,起身把票塞进了徐老师的手里。
“以前是校长赶我走,现在成了你。我的家为什么我自己反倒不能做主。总要听别人的指使?”徐老师不想走。
现在的话语权又交到了裁判员的手里。
“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啊。”小陆老师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是帮助外人说话!
这个“商量好的”意思是,他们在来实验园之前便已经约定好了,每次噬人鲨来看望小陆老师的时候,小陆老师有权让徐老师回避。
连老婆都这么说。
没办法,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按照来无忧之前双方的约定,每次噬人鲨来,徐老师都必须回避。
好在噬人鲨每次来的时间都不长。
一两个小时便结束了。
人家是忙人。
难受了很长时间,在众人无情目光的催促下,徐老师百般无奈,只好悻悻的离开了。脸面无光,心里像刀割一般的痛。
但是,出门以后徐老师并没有去游乐场。
一个人去那里有什么意思?
他悄悄的坐在了“自家”门口不远的地方。
这样他可以听到房间里的动静。
“如果小陆呼救,需要我帮助,我会像超人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惜这样的呼救声始终没有出现。出现的反倒是男女们融洽的交谈声。
“现在可以了吧?”这是噬人鲨的声音
“……”跳跳小鹿回答的什么听不清楚。
为了听清楚屋里人们说的什么,徐老师挪的近了一点,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
“来把上衣脱了。”
“不是说两个人一起脱吗?”这是跳跳小鹿的声音。
“那也行……”
屋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接着,仿佛女人腋下,乳房下,那些经常闭合的地方的气味都跑出来了。
“这条胸罩不是昨天晚上的了。”这是小费的声音。
“昨天那条被抢走了。再也回不来了。”这是跳跳小鹿的声音。这是她的光荣,巴不得人家问这个呢。
外面的徐老师明白,自己女人的某些部位已经失守了。
可是在实验园有这样的特点,个人的事情,特别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如果是人家自愿的,即便是丈夫,他也无权干涉;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即便这样了,婚姻仍然能够继续维持。
虽然自己的心里很不好受,但是这种难受的滋味是人们头脑中那种千百年来形成的,封建的,对异性的占有欲造成的,一旦这种封建意识的存在空间,它的规矩,或是其影响力受到了干扰,否定,或是蔑视的时候,这种思想的持有者会感到极大的愤怒,或是采取措施进行反抗。
“你们开始脱下面的裤子……”又是噬人鲨的声音
“小声点……他还在外面呢!”这是跳跳小鹿在说话。
“外面?不会吧?”
徐老师嗅到了一股女人下体的味道,臊香,臊香的。
中国人的体味很轻,而且是人喜欢的,有诱惑力的那种,所以平时不需要使用香水;如果是体味重的民族,或者是那种太恶的气味,则必须要用香水来遮盖自己身体排放出来的不太雅观的体味。
如果体味重的人刚刚做完这么大的运动量,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味一定带有很强刺激性的成分。
让旁边的人感到难受和不安。
“要不我出去陪陪他?”
噬人鲨说完一边重新扣好衣扣(刚才说脱掉上衣是指两位女性,不知道为什么噬人鲨也跟着动作了) ,一边走了出去。
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徐老师还在门口。
“出去没人,回来好好恶心恶心她。让她老多事!好像唱个歌便多么了不起似的。”
没想到一开门便看到徐老师坐在门口呢。
位置比跳跳小鹿说的还近。
小陆老师说的是花坛那边
徐老师已经听到小陆老师的话了。他也想到应该离开,起码挪到比较远的位置上。但是他天生反应慢,想动还没动,噬人鲨已经出来了。
“没去玩去啊?”回是回不去了,噬人鲨只好坐在了徐老师旁边的台阶上,肩并肩的聊起天来。
两旁都是花圃,里面种的是三叶瑾,花儿开的正好,粉色的花瓣撒了一地,人造太阳的余辉照在上面显得更加娇艳。
这种花是南方好几个大城市的市花,一年能开八九个月的花。
只是不耐寒。
可是在实验园里,因为冬季有暖气,整个建筑的温度都不很低,所以那些南方的花卉在这里也能正常生长。
“怎么不去玩去?”噬人鲨又问了一遍。
“没意思。”
“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
两个人怎么都说不到一起去,只好停止了说话。一旦不说话了。房子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可就传出来了,
新来的客人说。“还是快点开始吧。”
“难道真的要表演?”小陆老师脸一红
“要不我们等噬人鲨回来再说?”那个叫杨翠翠的女孩说。
“……”听不清跳跳小鹿又说了些什么。现在她对徐老师处处防备。
“我摸摸你……”男人的声音
“……”听不到跳跳小鹿在说什么,不然徐老师已经可以冲进去护驾了。
又是一阵熟悉的滕悌的气味瞟了出来。
徐老师的嗅觉非常灵敏,好于他人。
可是此时重要的信号是语言,不是体味。
体味没有逻辑性,语言才是最高级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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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人鲨心里着急,希望赶快回到屋中去参加那么有意思的游戏中去。但是徐老师这个样子他不能走,否则很可能出事的。
“那不行!”突然屋里传来跳跳小鹿很大的声音。一定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了。
徐老师突然站了起来。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妻子喊救命的那一刻。虽然有些牵强,但是不可能有更好的机会了。
“坐下。”噬人鲨又把徐老师重新拉回到他的位置坐下。
屋子里也重新安静下来。一个机会便这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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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街道上几个男青年骑着自行车缓缓而过。“我们先去《四人世界》喝杯咖啡。这个项目搞成了真开心。”一个骑车的青年人说。
“看看有没有好的妞找一个。”另一个说
“有没有办法搞到昨天晚上的跳跳小鹿的票?”
“她今天还唱,可是票早已被抢光了。黄牛票都好几千了。没有办法。而且今天不可能再被扒光了。不过,昨天晚上你们真的看到她一丝不挂的唱歌了?”
“你可以看录像啊!网上已经有了。”
“没时间看,她的身体怎么样?”
“好的很,特别是她的馒头穴……白白的,一根毛都没有……”
“那叫“白虎”。”
“她住在哪里?”
“好像不是咱们无忧的。可能住宾馆吧?”
徐老师想追上去骂他们一顿,被噬人鲨拉住了。“别听他们瞎说。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连那地方都看见了?”还是一个骑车人说
“不是看见!是看清楚了!你也不用着急,过几天她的仿真机器人肯定出来。那时候连阴纹都一样。”
“用不用现在去排队?”
“……”骑车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