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战斗不止

太后说到做到。二人只睡了几个晚上之后,太后就将先皇的女人们弄来陪伴小牛。这些女人就是被小牛救下的那一批,她们怀着报恩的心来侍侯小牛。没有小牛,她们早就成为地下之鬼了。

小牛让她们躲过了一次死劫,可想而知,她们会如何对待小牛了。

白天,太后陪着小牛,有说有笑,喝酒嬉戏。晚上,那些女人便分批来献身。

有时候是三个人来,有时候是五个人来。真是天天进酒家,夜夜做新郎,再贪的男人也可以尽兴了。

小牛长这么大,还没有在一段时期内占有过这么多女人。那种男人的骄傲感特别强烈。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份了,她心说:“我还是杭州的商人家里的公子哥吗?我好像成为皇帝了。那么多的女人都喜欢我,都想投入我的怀抱。”

其实他还是清楚的,那些女人如此奉承自己,是因为自己是她们的救命恩人,不然的话,她们绝不会如此做的。

其中的场面激情热烈,其中的滋味回味无穷。某一个晚上,是三个女子服务。

这是三个美少妇,是懂得此道的,不必小牛多指点。她们很懂事,知道怎么快活玩。

小牛坐在椅子上,光溜溜的,被三位美女宠爱着。三位美女也一丝不挂,飘着香气。那乳波臀浪、风情万种的样子,早使小牛蠢蠢欲动了。

一位美女站在小牛身后,伸来玉手,在他的脖子跟肩膀上按摩:另一个女子讥渴地舔弄小牛的上身:最后一位女子最好了,跪在小牛的胯间,对小牛的下身进行最热烈最细致的呵护。

小牛如牛喘息着,深感人生的美好,美女的可爱。他赞叹道:“真好呀,真享受呀!你们真懂事,我今天当了皇帝了。”

站立的人叫吴香,她微笑道:“牛公子,就是先皇在世时,也没有这样享受过。在他的面前,我们是奴才,只是下人,根本不敢这么放肆。还是你好,牛公子,一点架子都没有,待人那么亲切,我们一定会让你满足的。”说着话,手上加把劲。

那服务上身的叫温馨。她抬起头应和道:“可不是嘛!每次服侍先皇时,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生怕哪个地方惹恼了他,招致杀身之祸。而且我心里是不愿意的,在那种情况下,二人上床还有什么乐趣呀!像这样多好,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可以尽兴。”

小牛听了舒畅,问道:“先皇在床上的表现怎么样?他的床上功夫如何?待你们好不好?”

温馨一边用手抚摸着小牛结实的胸脯,一边叹道:“说句难听的话,那个人简直不是人。他的东西不怎么大,干起事来没几下就完蛋了。可他很好面子,每次都骂我们服侍不周。他的功不行,却总是藉故处罚我们。你看我身上有好多的伤痕,那都是他用鞭子抽的。”

小牛一看,果然在她的肚子上、肩头上有一些长长短短的伤痕,不禁骂道:

“这个变态的家伙,对女人这么狠。”

温馨又说道:“他最爱的事不是玩女人,而是折磨女人。他喜欢打女人,打得直淌血,他才高兴。他一见了血,就像苍蝇见了血一样的兴奋。在这种时候,他干起事来才持久些。”

小牛点评道:“这家伙太不正常了,一定是心理受过了什么刺激。”心里却说:“他的这种表现怎么有点儿像莫小婵。那个莫小婵也是这样呀,喜欢看人流血,一见到血,比见到大鱼大肉还欢喜。”一想到她,就想到她的美貌。一想到她的美貌,就想到她的身子,以及自己占有她的情景。

在下面服务的叫流云。她正用一只手梳理着他的阴毛,一只手握着肉棒,温柔地推动着、套弄着,美目都冒着光。那是诱人的春光,那是渴望风雨的希望之光。

流云补充道:“先皇除了她们说的这些之外,还喜欢玩男人。因为太后的反对,他不敢把男子带进宫,就自己出去玩。并且因此得了病,就算是太子不谋害他,他也活不久了。”

小牛鄙夷地说:“这家伙实在是不可救药了。看来太子杀他,可是为民除害了。只是不知道他当皇帝当得好不好。”

流云评价道:“好酒又好色,喜怒无常,不会振兴国家,只会鱼肉百姓。你不知道,百姓听到他死的消息,都乐得奔相走告。”

小牛唉了一声,说道:“做人做到这个份上,活着也等于死了。”

流云一笑,不再说话。只见她一低头,伸出舌头在龟头上一扫,停一下,又扫了一下。像是火苗动了两下。

小牛哪受得了这个。哦哦地叫两声,断断续续地说:“太、太美了!我都要射了!”

流云灿然一笑,抬头说道:“我不会让公子射的,好事还没有办呢。”说完后,她的手指在肉棒上捏了数下,竟使小牛的冲动缓和一些了。

然后,流云抚摸着小牛的蛋蛋,又低头“吹萧”了。这回她先是用脸磨擦着粗硬的棒子,磨的那个体贴跟缠绵劲那就别提了。磨完了,又用香舌舔起来,不止是龟头、马眼,整根棒子任何角落都不放过,并且轻重缓急拿捏得很到位,既刺激了小牛,又不使他冲动得射了。

小牛快活喘息的同时,不禁抚摸着她的秀发,赞叹道:“你真厉害呀!我简直要当神仙了。”

温馨笑道:“她可是经过专业师父教出来的高徒。她要是来了这招,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呀。”

流云将过头吃到嘴里,又是套、又是吸、又是咂的,弄得小牛神魂颠倒。他这回算是碰到高手了,想心平气和都不行。

流云的红唇跟妙舌将小牛的肉棒弄得成为一根大萝卜了。棒子那么干净,龟头又那么肿胀,那支愣愣的样子,已经充分说明它要战斗了。

小牛激动地说:“来吧,让我干你吧!来,坐上去,试试它的威力。”

流云吐出棒子,擦了擦嘴,向小牛嫣然一笑,便听话地跨了上来。不用她伸手,旁边的温馨就替她执好棒子,因此,流云往下一坐,便坐到了龟头上。藉着流云的涓涓流水,龟头总算进去了。当流云坐到底时,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美目含笑,说道:“公子的东西真是上品,大得让人接受不了。”说着话,搂着小牛的脖子扭动摆臀的,感受着肉棒在花心上的磨擦以及对自己全身造成的刺激。

小牛抱着她的屁股,缓慢而有力地挺着,每一下都顶在她的最深处。流云是一个笑容甜美的美女,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两只奶子挺挺的、圆圆的,像两只白梨。乳头黑红,像是成熟的葡萄。

小牛一边享受着她的夹弄,一边低下头,吃她的奶子。流云娇喘不止,呻吟道:“公子,这感觉真好,像是在天上飞呢!喔……这两下子要顶死了。”说着话,流云的淫水放肆地流着,不但弄湿了二人的黑毛,还流到大腿上呢。

小牛听了兴奋。不一会儿,就抱起她,将她放在椅子上坐着。下身挺着,双腿大开。小牛抱着她的双腿,将大棒子刺进去。她的阴毛不多,干起来时,可以清楚地看到肉棒抽插小穴的样子。每一下抽出,都可见到嫩肉的露出。

小牛大展雄风,一口气干了上千下。流云受不了,举白棋投降。那两个美女看得浑身冒火,连忙凑上来,要求宠爱。

这回小牛又来了新招,让二女上床。在小牛的指挥下,二人重迭。一个平躺着,另一个趴伏着。如此的姿势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她们的小洞同时露出,可以任君随意出入。

小牛看得色心大动。吴香在下,温馨在上。吴香腿长,线条不错,小穴像馒头裂了一条缝。温馨呢,是一个丰满型的女子。屁股又大又圆,以这个姿势出现,当然是极其动人了。她的屁股白得像雪,绒毛又多又黑,小穴隐隐现现,却露珠点点。而那个菊花也娇嫩可爱。

小牛来到近前,伸手在温馨的菊花上触了一下,触得温馨哦了一声。小牛大乐,又在二女的小穴里乱碰着、乱揉着,使她们的淫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越发地像个浪女了。

挑逗得差不多了,小牛才挺起肉棒,摸着温馨的白屁股,插入了吴香。当吴香呻吟声响起来的时候,又拔出来刺入温馨。两手也忙着,在二人的身上摸着、抓着,过足了手瘾。很快地,屋里便淫声浪语不绝于耳了。小牛再一次享受着通过努力而得来的骄傲。

当他大展身手,将二女都收拾掉时,流云已经休息好了,也不说话,凑上前又是搂又是亲,下边水汪汪一片。不用说,又想要了。

小牛没法子,只好再度出枪,耕耘美女,让美女幸福得像花儿一样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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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最后的日子,他到底干了多少美女,说不太清了。其中开苞了多少呢,也是一笔糊涂帐。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代替了先皇的工作,成功地安慰了她们,使每一朵花都容光焕发。

而且太后已经同意了小牛的请求,放她们回家,也放那五个宫女回家。

在小牛跟皇宫佳丽快活到高潮时,他觉得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太后这回没有坚决挽留他,却分外的动情。

这回,一身贵服的太后伤感地流下了离别的眼泪。她扑到小牛的怀里,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不让小牛离去。

小牛也用力抱着她,说道:“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情的话,那么咱们以后还是有在一起的机会。那时候我不再东走西跑,需要一个家了:而你呢,也不再当太后,离开你心爱的儿子,安心当我的女人。你看怎么样?”

太后听了半天不语,这个问题可不是能轻易回答的。心上人固然重要,儿子也同样重要。

小牛微笑道:“时间还长着呢,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太后嗯了一声,用盈盈泪眼望着小牛,正经地说:“你说过要来看我的,可不要食言。如果你食言的话,我会下令抓你的。”

小牛说道:“行,我答应你了。也许我走了之后,用不了多久,你就记不得我了。”

太后苦笑道:“但愿如此。我倒真想把你给忘了,那样我可就少了好多的烦恼。”

小牛松开她,说道:“好了,该说的咱们都说完了,我可要走了。等有空我就来,这里可不像客栈,出入那么随便。”

太后点着头,看着小牛,一脸的留恋。她说道:“你等一下,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说着话,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玉麒麟来,做工精致,入手微凉。

太后又说道:“这个送给你,以后当你想起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就像见到我一样。这块玉跟了我半辈子,我可交给你了。如果你想不起来我时,就将它扔掉。”

小牛嘿嘿一笑,接在手里,说道:“这块玉不会有被扔的一天的,难道我小牛在你的眼里就那么没心没肺吗?”说着,郑重地收了起来。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当晚,二人同睡,也没有亲热。这一晚小牛倒睡得香,而太后则一夜都没有睡,眼睛红红的。到了第二天,小牛跟那些有过一腿的女人告别。那些女人都跟太后一样,对小牛依依不舍,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小牛笑着安慰大家,说道:“你们不要这样呀!我就住在杭州,如果你们想我想得厉害,或者没人可以投靠,就去找我好了。只要到杭州一打听,不必提名字,只要一提谁家的公子最调皮最捣蛋,就会有人指点我家的大门的。”听得众女都笑了。

那种离别的情景,连小牛这样乐观的人都有点心酸了。这些女子虽然没有像太后那样上来拥抱,可是那深情而悲伤的目光,还是俘获了小牛的心。小牛真想说,你们都跟我走吧!你们以后都是我的女人。但这话没有出口,因为他想到,这有点不现实。自己现在还居无定所呢,怎么给她们幸福呢?再说了,她们也有她们的路要走,也许她们有更好的选择呢!

当小牛带着轻松又有点苦涩的心情出了宫门之后,回头望望这座宫城,回想自己的经历,真有种如梦如幻之感。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真是跟太后有关系了?真的像皇帝一样占有了那么多的女人吗?啊,太缥缈了。

小牛狠下心,大踏步地离开了这个快活如天堂的地方,奔向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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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走过京城的闹市,穿过大街,心里头乱乱的。

按说自己到京城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应该大喜而归才对,可是月影仍然不属于自己。她仍然像明月一样高挂天空,可望而不可及。小牛心说:“如果有一天她说要成为我的妻子,那么我会不会兴奋地晕过去呢?”还有,太后及众女的多情,也使得小牛惴惴不安。他感觉自己像是欠了一笔重债一样。这种情债是无法还清的。

正胡思乱想呢,迎面走来一人,戴着斗笠,帽沿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像是个不起眼的农夫。当他经过小牛身边时,说了一句话:“跟我走吧!”

说话的同时,脚下不停。

小牛一怔,感觉这声音特别熟悉。他稍稍一想,便想起来他是谁了,心中一喜,便转身跟了上去。

他跟着那人曲曲折折地来到了一家客栈。进到一个房间之后,那人将斗笠一摘,赫然是撒师兄周庆海。

小牛大笑着冲过去,紧紧拉住周庆海的手,叫道:“大师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打扮成这个样子。我可是想死崂山,想死你们了。”

周庆海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说道:“小牛呀,你可长高了,越来越帅了,我都有点认不出你来了。”

二人拉着坐下。小牛急不可待地问:“师娘怎么样?月琳怎么样?月影怎么样?崂山怎么样?”

周庆海笑了笑,说道:“你别急,等我喘口气,慢慢说给你听。”

小牛还问道:“还有你呀,怎么会来到京城呢?也真巧了,咱们不早不晚地就碰上了。看来我跟崂山还是有缘啊!”

周庆海目光柔和地看着小牛,慢慢地说:“自从你走了之后,崂山好像一切都变了。师娘闷闷不乐,师父对你恨得咬牙切齿:秦远恋上酒了,经常喝醉:子雄嘛,倒是勤奋练功了。不过崂山就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说着长声叹气。

小牛听了心情不快,他知道自己对崂山的影响,不说别人,至少自己的离开对师娘跟月琳的打击是不小的。

小牛沉默一会儿,又问道:“这回月影身陷皇宫,崂山知道不知道?”

周庆海回答道:“开始不知道,后来打听出来了。”

小牛不平地问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救呢?”

周庆海唉了一声,说道:“师父有令,不准去救。他还说,这个弟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她的命运就随她去吧。”

小牛听了心寒,说道:“别的人不救她也就罢了,师娘难道不救吗?孟子雄难道不救吗?”

周庆海又说道:“师娘本来想去救的,后来听说你到了京城救人。她就放心了。她知道你的本事,相信你一定行的。”

听到这里,小牛心里一阵温暖。他能感觉到,师娘对自己的爱意跟信任。

周庆海又说:“子雄也想去救,但是师父反对,也就打消这个念头了。我还劝他去,那是自己的妻子呀!当丈夫的即使为了爱妻死在京城也是应该的。”

小牛轻拍桌子,说道:“大师兄说得对,跟我想的一样。”

周庆海说道:“可是子雄还是犹豫了好久,结果是决定不去。我猜他是怕救不出人来,再把自己赔上。”

小牛唉了几声,说道:“我一直以为他虽然是一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公子哥,但他应该是真爱月影,绝不会置月影的生死于不顾的。想不到,我看错人了。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也是一个没情义的家伙。如果有一天,他的老爹遇难了,他大概也不会出手相救。”

周庆海惋惜地说:“我也跟子雄说过,如果这回他不去的话,就等于将月影推进了别人的怀抱。可他还是无动于衷,一点都不像一个男子汉大丈夫。”

小牛嗯一声,说道:“看来他这个人是不会成什么大器的,倒可惜他的长相了。”

周庆海赞许地望着小牛,说道:“小牛,你果然有两下子,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就把月影给救出来了。我在想,换了我的话,只怕是绝不能办到的。就凭这一点,你就比我强。”

小牛一笑,说道:“大师兄,你太过奖了。我能够救出她,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周庆海接着说:“你知道吗?月影离开京城后,回过崂山了。”

小牛哦了一声,说道:“回过崂山?她都说了些什么?她现在不在山上了吗?”

一听到这个问题,小牛的眼睛都睁大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应该就是这个了。

周庆海微微笑着,说道:“月影回到崂山之后,讲述了自己的惊险经历。当师父跟子雄听说是你救出了她,都气得不得了。尤其是子雄,居然跟大家说,他要跟你决斗。月影还说要解除跟子雄的夫妻关系。这下子可不得了,整个崂山都轰动了。师父坚决反对,子雄也要她再考虑一下。而月影铁了心了,一定要解除关系。师父坐不住了,非要月影给一个理由不可。月影说她不适合再当子雄的妻子,之后她给师父还有师娘磕了几个头,然后就离开了。”

小牛听罢,心潮激荡。他心说:“看来问题解决了,我跟月影的好日子就快要来到了。可她会去哪里么?一定来找我了。我小牛总算没有白努力,月影很快就是我的人了。”

周庆海对着小牛笑道:“小牛呀,师兄我非常佩服你。你真行,能把月影都感动了。谁会想到,咱们一起用过阴谋害过她呀!也许她把这一切都忘掉了吧。

要是这样就太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反正已经失身于你,就算是杀了你也没有用。“小牛听他旧话重提,说道:”大师兄呀,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就是关于那天晚上的。“

周庆海脸色微变,接着说道:“好吧,你尽管问,师兄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你,让你满意。”

小牛想了想,他的问题就接连着出来了,像一朵朵浪花,扑向了周庆海。

小牛眯着眼睛,回想着那美好之夜的一幕幕,问道:“那天晚上,月影跟子雄是怎么昏倒的?”

周庆海回答道:“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们的酒里被下药了。”

小牛又问:“是谁下的药,药是从哪里来的?”

周庆海答道:“是一个丫鬟下的药,药当然是我提供的。这种药是我自己私自制成的,无色无味,放到酒里,他们根本就不会发现。”说到这儿,周庆海的脸上有了一些得意,像在炫耀自己的成就。

小牛接着问:“那个丫鬟是谁?我认识不认识?”

周庆海答道:“她是咱们崂山上厨房里的一个丫鬟。你当然不会太注意她,她只是一个小人物,小得像一只蚂蚁。”

小牛疑惑满脸,问道:“她怎么会听你的话?她应该知道这种事一旦露馅的后果呀。”

周庆海摸摸自己的下颔,缓缓答道:“她当然会听我的话,如果她不听我的话,那才叫怪事呢!”

小牛想了想,轻声地笑了,说道:“大师兄,你平时看着挺厚道的,不是背着我们金屋藏娇吧?”心里说:“你不肯说,那也不怕,等我回崂山,我会调查的。”又一想,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个丫鬟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不是死了,也得失踪。一想到那个丫鬟的结局,小牛心里掠过一股寒意,觉得大师兄绝对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厚道,那么淳朴。

周庆海听到小牛的调侃,老脸微红,干笑了几声,说道:“要想做成一件事情,有时候一个人努力并没有效果,得需要帮手。你要想控制一个人,就必须抓住他的弱点,一击而中。”他做了一个抓的动作。

说完丫鬟,小牛又说道:“那天晚上,幸亏大师兄帮忙,不然的话,我就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真要是让他们做成了夫妻,我就什么都完了。”

周庆海淡淡一笑,说道:“我不也说过,咱们这是各得其所。表面上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事实上我也有收获,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我还说过,如果有一天咱们成为敌人,你一定得放我一马才行。”

小牛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你,但愿我们不会有成为敌人的那一天。对了,那天晚上的事出了之后,孟子雄知道不知道那事?”

周庆海说道:“只有师娘、师父、月影,还有我知道。我想师父是为了崂山派的名声,也为了子雄的自尊,才没有说出真相。只说你抢了他的魔刀,畏罪潜逃。”

小牛一笑,说道:“师父这个藉口一点都不高明。他这么一说,岂不是告诉别人,魔刀一直在他的手里,告诉人家自己并不厚道?”

周庆海说道:“可不是嘛!他这一说,固然是将你置于刀尖上,同时也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他这话一传出去之后,正道上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质问他。

师父解释得不好,但师娘都替他遮掩过去了。“小牛嗯了一声,说道:”师娘毕竟比师父高明一些。“

周庆海望望小牛身上的刀,试探地问道:“小牛,这把刀不会是武林中人人想要的魔刀吧?”

小牛笑了笑,随后抽出刀递过去,说道:“大师兄,你自己看呢?”他有意不回答,让大师兄自己想去。

周庆海脸上露出一些欢喜。他握刀在手,翻看了半天,自言自语地说:“难道这把刀不是魔刀?看起来一点出奇的地方都没有嘛!和普通的刀没有什么区别呀?难道大家都弄错了吗?”说着,周庆海的目光变得有神了,盯着小牛看。

小牛也不做解释,伸手将刀拿回,入了鞘之后,说道:“任何的兵器都不是无敌的。在江湖上混,主要靠的还是头脑。你说对吧,大师兄?”

周庆海点头道:“没错,一把刀决定不了一切。”

小牛又说道:“我一直有个疑问,想不明白,也许大师兄能帮我解答。”

周庆海说:“你说说看看吧。”

小牛叹息道:“月影是那么出色的姑娘,她怎么会对孟子雄那么痴情呢?按照她的眼光,她的标准,她不该只想着嫁给孟子雄,这有点不合乎常理。”

周庆海一眯双眼,说道:“这个问题问得好。这个问题如果你问别人,只怕十个有十个答不出来。我嘛,能答出来,而且绝对正确。”

小牛急问道:“那是什么?”

周庆海慢慢地说:“月影一心一意要嫁给孟子雄,以至于子雄有再大的错她都坚定不移,为什么呢?表面上看,是她爱子雄爱得深,事实上绝对不是的。试问,子雄虽然不错,也还不至于是江湖第一的男子吧。在我看来,他除了长相强过你之外,其他的比你差远了。可以说他要赶上你,只怕是骑上马来追,追一辈子都追不上。”

小牛听了一笑,摆了摆手,说:“大师兄呀,你就不要夸我了。快点说正题吧。”

周庆海又慢慢地说道:“月影嫁给子雄,与感情扯不到关系。你也看出来了吧,月影在出嫁前夕,情绪并不太好,不像一般的姑娘充满了喜气,脸上全是笑容。月影根本没有那么开心。”

小牛说道:“可不是嘛。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她要当新娘了,为什么不高兴呢。”

周庆海沉思一会,说道:“她要嫁给子雄,是因为她的野心在作怪。她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才嫁给子雄的。”

小牛哦了一声,又问:“是什么野心呢?是想将来当崂山第一夫人,就跟师娘一样?”

周庆海笑了笑说道:“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也不想揭破她。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当面问问她。以她现在跟你的感情,估计她会给你满意的答案的。”

小牛盯着周庆海那张土里土气的老脸,半天才说道:“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就看不透其中的奥妙,而你却能看清楚呢?看来我小牛毕竟不够了解她,不够聪明呀!”

周庆海摇头道:“错了,错了,不是你不够聪明,不是你不够了解她,主要是因为你在崂山待的时间太短,不了解情况。有两句诗说得好,”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明白其中的含意吧。”

小牛还是一头雾水,不过,能知道月影不是因为感情嫁子雄,他已经很满意了。他想来想去,想不出月影的野心是什么,也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于是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京城干什么来了?”

周庆海咧嘴一笑,说道:“你今天的问题好多呀,快把我累死了。”

小牛也是一笑,马上叫掌柜的来,要一桌酒席,给送到屋里来。

不到半刻钟,酒菜都到齐了。一对师兄弟对面而坐,拿杯在手,过去的光阴似乎又回来了。

二人喝了几口酒,周庆海才低声道:“我这次出来,可不是闲溜达的。我是有要事在身。”

小牛好奇地问:“能不能告诉我?”

周庆海说道:“本来是不可以的,不过嘛,我当你是自己人,不想瞒你。我出来是代表崂山联系各派掌门的。师父想跟大家一起干一件大事。”他的声音越发地低了。

小牛问道:“什么大事?要你亲自下山。”

周庆海回答道:“师父想联系正道的朋友们,对邪派来个突然袭击,以建立自己崇高的威望。有了威望,才能实现他的梦想。”

小牛疑惑地说:“师父是崂山派的掌门,威望已经够高了。他还要更高的威望干什么?难道还想当武林盟主不成?”

周庆海一顿酒杯,说道:“没错,师父就是想当武林盟主。别人看不出来,却瞒不过我。师父表面君子,实际上也是个野心家。为什么他常年闭关练功?为什么常年不出来见人?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一个目的,要当盟主。”

小牛点评道:“想当盟主并没有错,谁都有自己的梦想,只是别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好。”

周庆海喝了口酒,脸上有了点红色,显得不那么土气了。他说道:“想得到就得有付出,想当盟主不流血怎么可能?目前武林盟主的大印在少林呢。师父一直想为崂山争气,想在有生之年,让自己的成就超过任何一代崂山的掌门。这都没有错,问题是师父想藉袭击邪派之事,提高自己的威望,以便获得竞争盟主的资本。你看,这遴选盟主的日子快到了,师父能不急吗?他目前已经练成一种神功,据说可以挡得住你的魔刀。可能击败少林不成问题,问题是威望还不够高。

因此,师父想有点成绩,提高威望,想以绝对的压倒优势取得盟主的位子。

“小牛唉唉连声,一脸忧虑地说:”我日日夜夜想着的是武林的太平,正邪两派的友好相处。师父这一举动岂不是又使多少人丢掉性命吗?这有点太残酷了。

如果这次行动实施的话,江湖便永无宁日了。“周庆海一擦嘴边的酒滴,苦笑道:”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小牛听罢,一阵阵心酸。他猛喝了一大口酒,心说:“我一定要阻止他,一定不能让他制造纷争。我要为天下的苍生尽点力。”小牛问道:“那你们就没有劝劝师父,让他打消动武的念头吗?”

周庆海回答道:“当然有了。不止我劝他,连月琳跟秦远,还有师娘都劝,可是师父这回很坚决,谁的话都不听,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小牛直拍桌子,激动地说:“他为了个人当盟主,就不惜拿别人的生命当儿戏,这也太残忍了吧。这可是变相的屠杀呀!”

周庆海附和道:“没错,一将功成万骨枯。通过这种方式建立威望,还会少死人吗?”

小牛又问道:“难道各派的掌门就赞同师父的主意吗?他们中总有明白事理的吧?”

周庆海摇头叹道:“这回师父的主意倒是支持的多,反对的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牛苦笑几声,说道:“这可真叫人难以理解了。明明是流血的事,大家居然都愿意干,难道他们都不怕死吗?都不怕个人有损失吗?”

周庆海笑了笑,说道:“你跟师父接触太少,并不太了解他的人。师父表面上是个很随和的人,实际上当他要达到什么目的时,他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死一些人算什么呀,根本挡不住他前进的脚步。这回,他给各派写了信,专门挑起大家对邪派的仇恨。”

小牛沉吟道:“我真是想不到呀!我原以为他是个随和的人,事事都听师娘的,自己一点主意都没有呢,闹了半天,他这么复杂呀。”

周庆海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师父这个人,才不是那么窝囊的。外边好多人笑话他,说他惧内,并不十分确切。确切地说,他是在小事上惧内,凡是伤害到他的利益的时候,他可就变得十分强悍跟有主见。当然了,师娘对他的影响还是最大的。不然的话,平常崂山上的事,怎么会十有八九都由师娘说了算呢?就连你当初入派时,也是师娘自己决定的,后来师父也没有否认你这个徒弟。”

小牛长叹着,说道:“我倒真希望有一天能够重回崂山,再次成为崂山的弟子。”

周庆海意味深长地说:“以你现在的能力跟本事,当个崂山弟子有点委屈你了。正所谓小河里养不了龙呀。”

小牛摇摇头,说道:“你别夸我了,我最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了。只是不管我小牛属于什么派,不管我的本事大不大,我都会积极努力地促进武林的太平。

我不希望任何人因正邪之争而丢掉宝贵的生命。“周庆海夸道:”小师弟的心肠真好,难怪月影要为你而动心了。如果我是月影的话,我也一定会嫁你而不会嫁孟子雄。他实在是一个不成器的家伙,比师父的本领可差远了,在头脑上更差。“

小牛又问道:“你可知道师父舍命时候要向邪派出手吗?”

周庆海眨着醉眼,摇头道:“没有定下来,不过估计就在近日了。”

小牛问道:“怎么个袭击法?是专挑一家打呢,还是兵分几路,各个击破呢?”

周庆海又是摇头,说道:“这事我也不知道。既然师父已经打定主意那么做了,他就不会轻易将这秘密泄露。”

话说到这里,二人的酒都喝了不少,都面红如赤的。周庆海的舌头有点大了,而小牛酒量向来不错,仍然没事。

当喝够之后,小牛就在周庆海这里住下了。进了被窝之后,周庆海很快就发出了欢快的鼾声,而小牛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好多人倒下,好多血流出来。那残肢断臂满天飞,把天空都染红了。

他的心里非常不安,他不愿意再看到死人。只要自己有能力,就一定得想办法阻止。可他一个小人物,怎么阻止呢?难道我现在就急匆匆赶往崂山,劝师父罢手?那不行。冲虚这家伙一怒之下,还不宰了我呀!别看我拥有魔刀,对付冲虚并不一定能行。大师兄说了,他已经练成一门神功,也许就是魔刀的克星也不一定。

如果去找别的门派说理,让他们罢手呢?这也不可能。现在江湖上人人知道小牛是魔刀的拥有者,是崂山的叛徒,让这些正道上的家伙见到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怕自己到了人家的地盘,没等开口说话,人家就已经刀剑如雨,砍向自己了。虽然心忧武林,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小命给丢掉吧?别人是爹妈生的,自己也一样。别人的命宝贵,自己的命也一样值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可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看着邪派人吃亏吧?别人死也就罢了,可是我的美女们,像鬼灵、莫小婵、牛丽华、慕容美,万一她们有了什么意外,自己怎么能活得开心呢?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是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的。

如果实在没有法子的话,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将袭击的消息透露给邪派,让他们提前准备。有了准备,即使动起手来,他们也就不一定会吃亏了。

嗯,这可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目前在京城就有牛姊姊的人,我可以让牛姊姊知道。她那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怎么应付这个危险的局面的。

想到这个不高明的主意,小牛心里也轻松多了,仿佛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其实这个主意不好,死人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可是小牛并非是正字当头的大侠,他才不会那么傻,拼死找正道理论。那样的傻事,他才不干呢。

由于想通了,他的精神才缓和一点。因此,也就容易入睡了。

次日凌晨,天刚有点亮,就听窗子一响。小牛一激灵,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人已经站在屋里,正对自己怒目而视,像有深仇大恨似的。这个人穿着白衣,身材修长,相貌俊美,怒气之中带着忧伤。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牛的死对头孟子雄,难怪他见到小牛会是这样的表情跟态度。此时,他握紧了拳头,就想冲上来。

小牛冲他笑了笑,将枕头下的魔刀朝他晃了晃,说道:“孟师兄呀,如果你要动手,你可得想想,能不能挡住我这把刀。”

孟子雄哼了一声,嘲笑道:“凭着魔刀胜人,那算什么英雄所为。如果有本事的话,你就不用魔刀,咱们凭着真本事打上一场。看看到底谁是英雄,谁是狗熊。”

小牛问道:“孟子雄,咱们有什么理由非得打呢?”

孟子雄冷笑道:“少在我面前装好人。咱们之间的纠葛还小吗?决斗的理由太多了。不说别的,就为了月影,咱们也得打一场。”

这时候周庆海也醒了,也坐了起来,微笑道:“是子雄到了。有话好好说嘛,干嘛一见面就要打要杀的,咱们可是自己人呢。”

孟子雄嘿嘿直笑,说道:“谁跟他是自己人?他是崂山的叛徒,是偷刀的大盗,为正人君子所不齿,而且他已经被崂山逐出门户了。”

小牛直拍炕,说道:“孟子雄,你可不要随便诬陷人。我可不是什么大盗,更没有偷什么魔刀,这魔刀是我自己凭着本事争来的。我怎么会偷师父的魔刀呢?

你就不想想,师父哪里来的魔刀?魔刀是西域牛家的,是黑熊怪带出来的,而我是从他手里得到的,我不是大盗。“孟子雄大声道:”你以为你能言善辩我就会信你吗?你就是说出花来,我也不会再信你了。为了月影,我也会杀掉你的。快起来受死吧!是汉子的,放下魔刀。“

小牛听了觉得可笑,心说:“有这么找人决斗的吗?先找上人家,又给人限制条条框框的,不让人尽力而为。两人打起来,打红眼了,只有你死我活,谁还讲什么规矩呀!”

小牛笑了笑,说道:“你非得跟我打的话,我自然也不会怕你。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输了的话,你可别耍无赖。打要打得光明磊落,输要输得心服口服。”

孟子雄痛快地说:“好啊,只怕你不敢应战,更不敢不用魔刀。”

小牛看了周庆海一眼,周庆海也是一脸的无奈。二人穿好衣服之后,周庆海走近孟子雄,说道:“子雄呀,我看没必要打吧。既然你不承认他是崂山弟子,他不是自己人,那就各走各的路好了,用不着动手呀。”

孟子雄不屑地扫了周庆海一眼,说道:“大师兄,我跟他的事你不要管,你跟这样的人来往,师父知道了可是不会高兴的。如果你不想让师父知道你跟他的事,你就离这远点吧。”

周庆海双手一摊,一脸很无辜的样子,说道:“我跟他有什么事呀,不就是偶然重逢,在一起说说话、喝喝酒。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崂山、对不起师父的事。”

孟子雄哼了一声,说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不过我跟他的决斗是免不了的,今天你就不要来搅局了。你在旁边做个证人,看我怎么收拾他。以后见到月影,也好做证。”说罢,摆出个架势,要跟小牛动武的样子。

这情景使小牛为难了。如果用魔刀的话,取他小命,易如反掌。可是不用魔刀的话,能不能胜他,倒是个悬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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