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妹妹,求你

徐桓司落下车窗,示意电话那边的人等着,跟丛丛说:“刚下飞机。快点去拿作业,我给老太太带了松茸,一会要不新鲜了。”

又皱皱眉头,“那人认识你?”

丛丛回头,看见陈乐桓也在路对面的楼门口,正在跟她的室友李明阳说话,时不时往这边看她一眼。

丛丛瞬间压力巨大,李明阳则正在疯狂冲丛丛使眼色,叫她赶紧过去解决。

徐桓司一看就心里门清,揪住她的头发,这才发现丛丛竟然早就不扎辫子了,长发披在肩头,很方便他教训人,“徐意丛,你一天到晚都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

丛丛挣脱出来,“我没混!你等我五分钟,我去处理。”

她把课本书包一股脑塞给徐桓司,自己跑过去拉起李明阳,一口气不带喘地说:“学长,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欲擒故纵,你不要再跟大家说我玩弄你的感情了,行不行?”

她和李明阳一溜烟跑上楼,丛丛又收拾了几本书下去,陈乐桓竟然还等在那里。

她都快生气了,“学长,我真的不喜欢你,不是那种喜欢。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陈乐桓耙了一下帅气的刘海,斩钉截铁地说:“怎么可能?你不喜欢我,干什么要进外联部?”

丛丛差点被这个妄想症噎死,“副部长才是为了你进外联部呢,你去追他好了!”

她扭头就走,陈乐桓没有忘记自己的霸总人设,追上来拉她的肩膀。

她远远看见徐桓司推开了车门,怕徐桓司知道自己惹了麻烦,连忙用力一甩,“你别跟着我了……改天再说,今天真的不行!”

陈乐桓懂点门道,看见徐桓司的车牌,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这么会钓,原来早就……我还以为你多清纯呢!”

丛丛没想到他能得出这种结论,瞠目结舌了几秒,随即试图把他的手推开,反而被他把大衣扯掉了一半。

徐桓司已经快步走来,丛丛只听见清脆的一声骨骼挤压声,肩上一轻,徐桓司一手松着自己的领带,同时抬起一脚踹了出去。

陈乐桓那点花拳绣腿在徐桓司面前根本不够看,被踢得往后一闪腰,后背“砰”地撞在车门上。

他见多识广,可也没见过脾气这么爆的,连手腕脱臼都顾不上疼,立即吓懵了。

徐桓司手重,动气起来很吓人,丛丛赶紧去拉徐桓司,“哥!别打架,咱们快回家吧!舅舅知道了又要……”

徐桓司那个复杂的领带结总算松开了几公分,他长出了一口气,慢慢把目光从陈乐桓脸上拔下来,这才发现,正是下课时间,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往这边看,丛丛的大衣掉在肘弯上,里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连帽衫,被扯得歪歪扭扭的,露出半截纤细易折的锁骨,鼻尖已经冻得通红。

而丛丛还不知道自己多狼狈,她正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吓得满嘴冒胡话,“哥,你穿衬衣冷不冷?咱们回家吧,冻死我了!”

他把丛丛的大衣领子提了提,慢慢地说:“知道冷还穿这么一点?上车。”

丛丛赶紧钻进车里,当然是被他数落了一路,“为什么不早说?”

丛丛头都大了,“又不是大事……”

徐桓司怒气汹汹的,“都脱你衣服了,还不是大事?你要等他研发原子弹炸你宿舍才觉得是大事?”

这人满嘴跑火车,丛丛急了,“那不是脱衣服,你不要扭曲事实!……你以为原子弹是辣椒酱吗,那么容易研发?你还是专心开车吧!”

徐桓司果然不理她了,两个人沉默地等了一个红灯,等到信号灯变绿,徐桓司也没踩油门,一脸若有所思的纠结,慢吞吞地把丛丛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得出结论:“这人闲得慌吗?追你干什么。”

就差直接说“小屁孩”了。

丛丛深吸一口气,打算忍到家再跟他打架。

没想到有人替她出了这口恶气,徐廷最近正看徐桓司不顺眼,徐桓司看徐廷在家,连家门都没进,把丛丛放下,让她抱松茸箱子进去,自己换了台车,又走了。

丛丛和徐桓易打了几局游戏,又陪外公外婆说了会话。

外婆年纪大了,但是思维很清晰,家里的老相册都归置得井井有条,拿出一本来叫外公看,“你看,丛丛小时候才真的像小晏呢。”

外公当年在日本工作的年限不短,在这期间,有一个下属和日本女人恋爱结婚。

这个下属也姓徐,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徐晏。

后来下属为了保护外公,意外身亡,那个日本女人要再婚,带孩子有诸多不便,外公于是收养了徐晏。

徐晏从小在日本生活,沾染一些大和民族的气质,娇小玲珑,和煦温柔。

丛丛小时候圆圆滚滚,浓眉大眼,齐刘海,梳两个羊角小辫,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把她和徐晏小时候的照片放到一起,简直分不清谁是谁。

但她现在个子长高了,四肢修长,五官也明朗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孩子气。

舅妈有些感慨,“不看不知道,丛丛都长大了,我们总觉得丛丛还是小孩子呢。”

丛丛念念不舍,把徐晏的照片拍进手机里存好,才回房去睡觉。

下午喝了奶茶,到了十二点还毫无困意,她索性打开电脑找电影看,突然看到窗外有灯光隐约闪过。

当然是徐桓司回来了。

她顿时起了坏心,抱起白床单下楼,披在头上,静静站在客厅里——上次李明阳就是这样吓她的,她周日晚上回去,一推门,差点心脏停跳。

脚步声渐近,丛丛要紧张死了,结果徐桓司的脚步停都没停,边走边说:“下次半夜装鬼记得穿黑袜子遮住脚,你在那里抖来抖去,我都懒得配合。”

丛丛挫败极了,扯下白床单来。徐桓司往沙发里一靠,拿膝盖蹬她一脚,“煮面。”

她正要高贵地拒绝,拽得二五八万的徐桓司已经从善如流地说道:“妹妹,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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