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慕南栀

怀庆麾下的能人异士们比想象的还给力,他们没在自己偷偷拿出的第八卷上做增页,而是另仿造了一本《姬氏育嗣秘典·十一卷》,样式、做旧与第八卷一模一样。

端详手里的仿书,是十王府自己宅子里的小黄门送进来的,借口给三皇子送洗换衣裳。

可见那宅子内人员成分复杂,早被各路神仙渗透成了筛子。

许梦岫迫切的想有自己信任且可用的手下,就是现实条件不允许啊。

如果现在有个手下,哪怕是一个小黄门、一只小宫娥,就能派他们去宫正司“还书”。

想罢又考虑到卫宏娘多半不愿小黄门之流进宫正司的库房,还是自己亲自去“还”比较靠谱。

先不管了,许梦岫翻开仿书,行文方式和原书如出一辙,是讲父母应当如何教育子女的,但内容嘛……随便读两篇就感觉浑身燥热的不行。

序篇行文明确点出,十一卷是权柄邪道,非不得己而不得用之。

第一篇讲,如果为助力自身权柄而必须影响男性后辈,若自身风韵犹存,便可偶尔越界暧昧,展示女子特有的包容与理解,隐隐成后辈的红颜知己,便可插手家国大事。

第二篇讲,若为巩固天家势力,保证同辈、后辈女子的忠诚,可以采用种种手段先占有她们的身子,再施展怀柔水磨功夫,那自然逃不脱控制。

第三篇的内容,便是许梦岫最期待的,一高位女子欲完全掌控后辈男子的行事,若自身美色冠绝,可在第一篇所述上更进一步,以色侍之,在必要时甚至不惜与后辈诞下双方的子嗣,巩固自身权威。

第四篇则是介绍,后妃为提高儿子夺嫡的实力,需要的几门歪门邪道。包括特定的几款天材地宝,几种采补功法等等,一些惑人心智的术法。

第五篇……

第六篇……

最后面带有附录,包括采补功法的口诀,天材地宝的出产地点和炼制方法。

许梦岫发现其中有血丹的炼制办法。

“莫非怀庆给劳资的不是伪书,而是秘典真正秘密的那几本?”

他拿起书页仔细参详,没有任何故意做旧的痕迹;又放到鼻子前细嗅,闻不出丝毫新鲜墨汁的味道,将书册缓缓放在桌上,许梦岫强行平复了心情,秘典的内容很有道理……

然而便宜亲娘就是看了书,以她的高傲,未必会参考其中篇章,或者说可能性小到基本为零。

但许梦岫有自己的王牌,他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一切未知下,就算冰夷元君都能中招,在洛玉衡身上也可一试。

另外,因吸收了处子真阴,他在逆道经上的进境显然有所突破。

许梦岫隐隐觉得,使用逆道经时,不仅之前放大负面情绪的功能提升不少,他能在对方身体里种下负面情绪的种子。

种子可以是悲伤、恼怒、贪婪等等,以及欲望。

再加上便宜亲娘所练人宗功法的最大弊端,业火。

许梦岫明确记得,洛玉衡晋升一品后,业火并没有消失,而是被一品陆地神仙强大的修为压制住了。

条件都已齐备!

“咚咚!”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

“殿下,许府有管家来传信,许银锣明日回府,殿下今晚须回许府过夜。”是洛玉衡用惯的一位婆子在说话。

日!怎么就回来了?

……

洛国师今日动用了皇后仪仗,前呼后拥四五百人,浩浩荡荡向许府行进。

很少开正门的许府,今日中门大开,来迎回自家的国师娘娘。

能让许府如此大动干戈、兴师动众的人物不多。

怀庆是一个,她是大奉皇帝,必然能有这个礼遇。

然后就是她洛玉衡也能享受到。

至于储君许青衣,也许他即位后有这个规格,但现在的他并不是真正的皇帝,和其他许府里的二代主子们相同,就能走个侧门。

所有许家的女人和孩子,在这许府里都有自己专门的住处,这是许七安当年特别要求的。

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有部分主子很少回许府住而已。

在许府住的最少的是怀庆,十多年过去了,就待过两晚上。

洛玉衡每年都跟许七安回一两趟,倒是熟悉许府布局。

许府早不是当年那个两进院子隔一个小院的破败样了,作为名副其实的九州第一家族,大奉朝实质上的皇族天家,许府规模达到亲王府规模的两倍,占了半座坊。

这还是许七安要求杜绝奢靡,尽量从简的结果。

洛国师的仪仗吹吹打打到了许府,她不敢太过托大,在门外就下了凤辇,步行走向洞开的正门。

正门内站着许七安的婶婶李茹和母亲姬白倩,一位镇国奉圣夫人,一位辅国奉圣夫人,身穿都是枣红色尽显富贵的太后大妆。

先半步向两位老夫人微微一福,表示自己让她们半格。世人都以为洛玉衡嫁给许七安后越来越遵世俗礼仪。

其实哪是那么回事,洛国师本来打算行晚辈礼的,但这对妯娌暗地里是她的棒姐妹,洛玉衡看她们别扭的不行,平辈自认妹妹就算很有礼貌了。

三人客客气气的进入许府正堂,在一张圆桌周围落座,既避免了谁坐上首、谁坐下的尴尬,又体现了许家人的亲和。

先开口的是辅国奉圣夫人姬白晴,“国师大驾难得回家一趟,当多与国师叙些家事。”

许府里早十年就变了天,李茹那点道行怎么能斗得过久经内宅斗争沙场的姬白晴?

现在京城谁人不知,如果辅国奉圣夫人在许府内,那必然是她老人家在当家做主。

镇国奉圣夫人身份贵则贵矣,说话还不如她亲女儿许玲月有用。

洛玉衡回道,“当是如此,宁宴明日就要回京城,一家团圆才是好。”

“宁宴要回来?不是说还需三五日吗?”

听马上能见到侄子兼情人,惊喜下李茹插嘴道。

其实许府半个时辰前也接到了许七安要回来的传讯,但没人通知婶婶同学。

尴尬的笑笑,姬白晴打圆场道,“府里也是刚得到消息,为接国师,宫人们忙乱下忘了与嫂子报。”

李茹不以为意,她倒责怪起自己女儿来,“就怪玲月那妮子求我做平安符,说要送梦翡。我想想,不如给在外的孙子辈们都做了,这几日亲自带几个针线好的婆子在屋里做女红,玩物丧志,倒忘了问事。”

她转头吩咐伺候的婆子去院里取平安符,又与洛玉衡寒暄,“梦翡什么时候回来?”

“梦翡和她爹一起回来。”洛玉衡说道,“宁宴传讯,那落地天星与巫神教那边有关,他前往北疆探查顺便带上梦翡。”

“要我说来,孙子辈里最成器的就梦翡,承了宁宴和国师你的优点,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姬白晴吹捧道。

话听的顺耳,洛玉衡不觉得是吹捧,她的麒麟女儿确实有那么优秀。她刚准备接话,婶婶同学却急不可耐的继续问道。

“那临安呢?”临安进门后,李茹便与这侄儿媳妇斗了个棋逢对手,昏天黑地。

俩臭棋篓子对弈,十几年下来已经战出感情来。

“天宗天尊邀请地宗道首,去往天宗山门会谈兼叙旧,妙真顺便带临安去游览一番,过些时候就都回了。”姬白晴介绍她了解的情况。

李茹那脑子只能听出这话的第一层意思,天宗没邀请人宗道首洛玉衡,她心中颇幸灾乐祸,喜色泛于面上,那忽闪忽闪的大眼满是“可惜”的笑意。

洛玉衡当然也知道,冰夷元君同样邀请了她,但她暂时不想以人宗道首的身份去。

所以她不和李茹计较,计较了反而会被拉到李茹和临安的层次。

在她的心思里,最好能找到由头,带全幅的皇后仪仗,气派威风的去天宗山门里,强压冰夷元君一头,让天宗伏低做小。

某种程度上,洛玉衡的心思已经实现了大半,现任天尊可是有可能给她和许七安生个孙子的,在她不知道情况下晚了一辈。

不远处的许玲月听的一阵气急,她那娘亲除了模样周正外,其他真是草包,洛国师的格局哪是内宅女子能笑话的。

可三位大妆贵妇端坐,周围不是内院高官就是朝廷礼部官员,哪轮的到她出来说话。

“道门三宗同出一源,当同气连枝。我也是门派和宫内的俗务太多,无法脱身,否则这次也会同去的。”洛玉衡说道。

外人看来,三位尊贵至极的美妇在这里闲唠,当是大奉帝国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但身在其中的洛国师并不这么认为,以姬白晴的段位,无事当不会主动召她这位国师。

果不其然,又没说几句话,姬白晴话锋一转,“小辈们也慢慢长大了,也该操心他们的婚配了。”

李茹接话,“我们许家也用操心?说起来有几家配得上我们家的?倒不如都随了孩子们自己的意愿。”

“话虽如此,但我们做长辈的提前给物色了总是好的,若是孩子不乐意了,再换下一个嘛。”

姬白晴端的伶牙俐齿,“现在他们大多还小,大了的也没多少机会接触外人,咱们老的提前相看相看,帮孩子把把关。”

一副被说服模样的婶婶同学眨巴着明艳的大眼睛,连忙点头,“说的在理,把关还是要做的。”

妯娌俩一起看向洛国师,意思在询问她的意思。

洛玉衡能说什么?

当然是点头称是,怀庆称制后儒门大兴,不管官面上还是在民间,普遍在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老实说,她做娘亲的,也逐渐有点认同这句儒门规矩。

当然,得是她洛玉衡做主才行。

亲自剥了两颗荔枝,放在洛玉衡面前的小碟里,姬白晴继续展开话题,“洛国师实领大奉朝母仪天下的制度,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高帽子先给洛玉衡戴好,“梦翡那边,宁宴说过由他来物色佳婿。倒是梦岫,从天宗学成归来,周岁整好十五,可以在众多兄弟姊妹里吃个头筹。”

听到这里,洛国师波澜不惊的内心微微颤了颤,“老夫人先看看,让梦岫也来,若是小儿女家都不愿意,那也强求不得。”

姬白晴图穷见匕,“大房的亲家王家那边,三房有个嫡出的大女儿,年方十六,出落得是花容月貌,养的是知书达理,虽说大了小岫一岁,但咱家里这情况并不打紧。”

见洛玉衡要说什么,“宁宴见过那王家侄女,说过能配吾家儿,我也就上了心。”

那王家是许新年的岳丈家,姬白晴掌了许府后,和云州姬氏残留的余孽合流,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洛国师心里自是极不愿的。

以她的个性,本可以扭头化作一道金色遁光飞走,但姬白晴又提到了是许七安的意思,让洛玉衡忍下撂挑子的冲动。

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

与此同时。

大奉皇宫内院,宫正司仓珍库。

许梦岫没有直接去许府,他打算晚上才去。

现在他正蹲在书架边翻几本《姬氏育嗣秘典》,不过他的心思几本不在书里。

看卫宏娘离开,库里只剩下俩洒扫的老阉奴,许梦岫从怀里拿出第十一卷放地上,左右看那俩阉奴注意力不在这,迅速将第十卷收到衣裳里。

又待一会儿,他装模作样的站起身,去找卫宏娘。

情人见面,私下里无人的时候,摸摸抓抓总是少不了。许梦岫一番小操作,便让新妇浑身酥软的不行,就差被就地正法了。

好在卫宏娘还残留点理智,知道宫正司人员混杂,不是与小情郎欢好的地方。

在她的小岫的魔抓伸向下身亵裤前,用最大的毅力推开了他,整理好衣物就跑出去说有公事要办,留下许梦岫坐椅子上呆笑。

出了宫正司的院门,就有熟悉湖绿色的身影在等他,那双丫髻梳洗的松散些,走起路来一步一翘,煞是可爱。

他在慕姨那见过这小娘。

“殿下,贵妃娘娘有请,说要与殿下一起回许府去。”

“知道了。”许梦岫随她去往百花阁。

总之女人换衣服、打扮就是麻烦,大奉三皇子殿下在百花阁的偏厅里坐了半个时辰,还不见慕南栀出来。

那可爱的双丫髻表示,还需要再等半刻,请三皇子继续用茶,用点心。

终于,在许梦岫想去茅房前,百花阁的主人进来了。

“小三三,你看姨好看吗?”慕南栀伸展修长的身躯,转圈在展示自己新换的紫色宫装,是亮闪闪会反光的那种绸缎料。

许梦岫想吐槽一番,太tm像长茄子了,但看到慕姨胸前的丰满和身后的肥臀,又认为她是在借着秀衣裳的机会在展示那无比诱人的窈窕身段。

如果不看那张略丑的中年妇女老脸,有一说一,这女人的身材确实比便宜亲娘还犯规。就不知道摘下手串后,那张面容到底有多好看。

“慕姨当然好看,慕姨是天下第一美人嘛!”许梦岫恭维道,说这句话时他没看慕南栀伪装出的那张脸,而是在看下面的身段。

“言不由衷啊,看哪呢?”

慕南栀伸手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漂亮女人对男人的视线都很敏感的,她清楚的察觉到小三三在盯着她的胸脯和腰身猛瞧,“小三三,想知道你慕姨我长什么样吗?慕姨我啊,超美丽,超漂亮的。”

这话呛的许梦岫不知道该如何答,窘迫的杵在那好几息,心想,“喂,姑奶奶你可是我姨娘,我老爹最喜欢的女人,越界了越界了。”

不过他又想到自己连亲生老娘的主意都敢打,为啥要怕个武力一般的慕南栀?

他壮着胆子,红脸回道,“当然想!是男人都想。”

“呵!屁!你还是个男人?”

慕南栀嘲笑道,“什么男人?小毛孩吧?!哈哈哈!”

她说完,好像又回忆起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弯了那抹杨柳腰。

许梦岫一边莫名其妙,一边有些生闷气,男人就是年龄小,也是要面子的。

她慕南栀没体验过,怎么知道他不是男人,是小屁孩了?

连大名鼎鼎的现任天尊冰夷元君都臣服在他的胯下,答应给他生孩子。

谁知慕南栀顺好气,抬起头,不经意的摘下手串。

许梦岫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六宫粉黛无颜色,为什么会从此君王不早朝。

不管是便宜亲娘,还是冰夷元君,或者临安,以及自己那姐姐许梦翡,在美貌方面确实是绝顶的,但她们的美各有各的特色。

洛玉衡的冷艳,冰夷元君的明慧,临安的华贵,许梦翡的清纯,但慕南栀不一样。

她就是“美”这个词在九州天下的代名词,她就是集天地灵秀的存在,她就是美本身。

看到已经成猪哥像的许梦岫,慕南栀毫不意外,她对自己的魅力有绝对的自信。

面前的少年并不是什么心智坚定的英雄豪杰,被她的美貌迷住眼实属正常。

她撇撇眼,素手伸出如精琢白玉般的食指,轻轻点在许梦岫的眉心上。

猛的回过神的三皇子,先擦擦嘴角的口水,“失礼了,慕…慕姨。”

“所以,你这也算男人了?你慕姨我可是见过真正的男人的,我这等颜色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个稀罕物件而已,如果必要,他们弃之如履。”

慕南栀自嘲道,戴回手串,恢复到普通中年妇女的模样。

“那是他们不懂慕姨的美,就刚才,孩儿就偶得了几首诗,来赞美您。”

许梦岫挺可惜慕南栀戴回手串的,因为欣赏不到那容颜,但另一方面他心底其实有点怕,红颜祸水不是说说而已,他不喜欢毫无招架之力的被迷惑。

许梦岫扪心自问,如果刚才慕南栀自荐枕席,但条件是要他交出所有秘密,那自己最多挣扎那么一两秒就会从了,包括把逆道经和天宗那老道供出来。

若是慕南栀再多打探,和冰夷元君欢好时的体位,他都能说出来。

“从哪抄的什么歪诗?念出来听听?”慕南栀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将裙子撑出魅惑的曲线。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

“等等等!这诗我听过,还有,你从哪抄来的这诗?”慕南栀美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盯着许梦岫。

显然便宜老爹给慕姨写过这首,“孩儿老实交代,慕姨能不能不说给别人?”

“这不用猜,你是在你娘那里抄的吧。亏你爹说这首酸诗独给我作的,谁知还拿去哄你娘开心。”

慕南栀重重的放下茶盏,摇晃的茶水溅到桌面上,不远处站着的几个婆子小心翼翼的过来擦拭。

“呃,慕姨英明!”

慕南栀又说道,“小三三,你刚才说什么‘几首’,说明还有,再念。”

“那是孩儿吹牛,只抄了那一首。”许梦岫作揖讨饶,“没有了。”然后他第二次变成了猪哥形状。

慕南栀又摘下手串,光用一双美眸的情意流转,便好像摆出了风情万种的姿势。

少年前世当过舔狗,为讨美人欢心,记忆深处那首专门背过又淡忘的诗,浮现在脑海里,“西施晓梦绡帐寒,香鬟堕髻半沉檀。辘轳咿哑转鸣玉,惊起芙蓉睡新足。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纡手…”许梦岫经脉内逆道经练出的真元突然开始自动运转,主动消解了精神控制,他涣散的瞳孔紧缩变小,重新有了神智。

对面美的冒泡的娘们不对劲,她想干嘛?她不是和便宜亲娘一伙的吗?为什么会施展手段迷惑她闺蜜的亲儿子?

不过皇宫内院,从来不缺阴谋诡计,也有可能慕南栀就是调皮捣蛋爱玩,自己想多了。

为了掩饰脱离慕南栀的精神控制,许梦岫抓抓后脑说道,“后面忘了,这首是从天宗那抄的。也不知天宗哪位老前辈写给道侣的。”

慕南栀没事人一样戴上手串,遮住那双瞳剪水似的眼波,“这种诗你也敢给我念,也是该揍了,一会儿见了你娘我就告状去。”

确实,那《美人梳头歌》虽不见淫,却是由女子夫郎的视角下写出的,所以内涵处处是淫。

慕南栀在深闺闲来无事,多用看杂书来打发时间,在诗词歌赋上的造诣不次于当朝翰林,怎么能品不出词背后的意思?

“好慕姨,好慕姨,要不您多打孩儿几下,消消气,千万别给母亲说。”许梦岫做熟悉的舔狗状。

慕南栀微笑道,“那你得答应我三件事情。”

“就是十件,一百件都行。”

“那倒不必,我说第一件了啊,你将刚才怎么摆脱我魅惑的办法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说完示意婆子再添点茶水。

这没婆娘倒承认的痛快,打发她的借口也太好找了,“孩儿由人宗功法转修了天宗功法,慕姨你知道的,天宗那讲究太上忘情,内门功法自带解除魅惑的功效。”

慕南栀听罢不置可否,刚才她动用了一丝不死树灵蕴,连五品武夫修为的女官、内侍都能中招,区区道门六品的许梦岫却在数息间便脱离魅惑。

要知道,她动用全力施展的话,连许七安都未必能在一刻钟内回复神智。

见慕姨不大信的样子,许梦岫继续圆,“还有天尊曾秘传孩儿两种秘法…”

“什么秘法?能写出来给我瞧瞧吗?”既然是宗门秘法,当然不会因为小小的把柄就说出来,慕南栀故意揶揄道,“要不慕姨给你点好处?”

“谢慕姨了,孩儿心领了。”

“呵呵!挺机灵的,记得还得给我做两件事。走吧,该回府里了。”

慕南栀和洛玉衡不同,她正经在许府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虽跟洛玉衡差不多时间搬进皇宫内院,但她经常走动的。

两人出了百花阁,各乘一辆马车去往许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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