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照进小木屋。
里面还是破破烂烂的,看不出有人住的样子。
“破破烂烂的……”
“就像被小偷偷光了一样。”
不知道是搬走了还是被搬走了,室内没有家电之类的东西,只有断了腿的桌子、黑乎乎的沙发,还有砖塌了的壁炉等。
“我上去看看。”
入口旁边就是楼梯,我一个人朝二楼走去。
二楼也和一楼一样破破烂烂的,地板都快掉出来了。
她们分别巡视了两个房间,都没有发现有人居住的迹象。
不仅如此,窗户玻璃也碎了,有鸟筑巢的痕迹。
(有没有人……还是只能使用技能了吧。)
扫视了一下天花板,确认什么都没有后才回到一楼。
……
“怎么了?”
我战战兢兢地走下楼梯时,看到了在客厅里一张断了腿的桌子下面张望的两个人。
两人不顾脏兮兮的地板,趴在地上,两人的屁股稍微有些不协调,但我还是忍住了。
“啊,主人,你看这里。”
“老板,门”
我从萌绘身后弯下腰,看了看桌子下面的地板,确实看到了一扇类似地板下面收纳的门。
“不就是单纯的收纳吗?”
“这个嘛,你看,这里明白了吗?”
小萌绘指着木地板上的门框。
“这里应该是脚印,只有后半部分,前半部分不在门上。”
“也就是说,下面有人?”
我侧着脸调整光线,看了看地板,灰尘上有靴子一样的脚印。
不愧是警察,还是洞察力,连我都没注意到。
“把桌子挪一挪——『收纳』。”
我用技能擦去桌子,看到了地板门的全貌。
原以为是常见的正方形门,但实际上是长方形的细长门。
“……这个门把手没有啊。”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打开的,但只有边缘,应该有打开的方法。
但是,这也太麻烦了,于是我把门也扔进了“收纳室”,果然就像小萌绘说的那样,出现了石阶。
……
我走在最前面,阿伊拉夹在中间,小萌绘一只手拿着手枪跟在后面。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一个小仓库,但楼梯一直向下延伸。
一手拿着LED灯,一手扶着墙壁往下走。
“霉味……”
“嗯……好可怕。”
“萌绘,你后面没问题吧?”
一边侧耳倾听一边走下石阶,却始终没能走到下面。
楼梯内不时传来水滴从天花板滴落的声音。
我为了保险起见,重新赋予了两人『绑架』。
(这样一来,不管出什么事,这两个人也不会有问题。)
“要是有什么事,你就一溜烟地从这间小屋跑出去吧?”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主人。”
听着精神饱满的萌绘的回答,我有些不安,大概进行了5分钟。
一想到差不多该回去了,就忍不住往下走,但定期持续的台阶突然不见了。
“哦,是啊。”
我以为是台阶,一迈步,石阶变成了石板路,变成了笔直的通道。
“……咕嘟。”
阿伊拉在喉咙里叫了一声,从后面抓住我的衬衫下摆。
我慢慢往前走,阿伊拉抓着衬衫到了,小萌绘也双手持枪向上,不时回头张望。
“……有门啊。”
沿着通道走了一会儿,尽头有一扇门。
这扇门和其他木门不同,像是用铁板做成的,非常坚固。
“开门吗……”
“到了这里就打开吧!说不定有宝贝!”
我的喉咙咕噜一声,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慢慢往下压。
——咔咔
“啊,锁上了……不过……『开锁』。”
在技能面前,这种钥匙根本不算什么。
听到“咔嚓”一声开锁的声音,我正想伸手去抓门把手的时候,阿伊拉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袖子。
“老板,这扇门很奇怪……没有钥匙孔……”
仔细一看,确实没有发现门把手上下有什么钥匙孔之类的东西。
“…………也有开锁的声音吧?”
“做了啊。”
“莫非,这就是门的『里面』?”
也就是说,这扇门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吗?
想想刚才走的路线,应该是应急通道……这种可能性浮现在脑海中。
(那么前面是什么……)
虽然我觉得没有意义,但考虑到各种可能性,我还是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
地下通道突然出现了铁门的尽头。
我战战兢兢地从微微打开的门缝里窥视,映入眼帘的是刚才那个木屋一样的房间。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间屋子不是破破烂烂的,而是一间散发着木头味道的干净房间。
大约有20张榻榻米大小。
在宽敞的房间中心的客厅餐桌上,一个男人正坐着喝咖啡。
“什么? !”
“欢迎光临。”
手里拿着马克杯,回头瞥了一眼说道。
“……打扰了。”
“后面的性奴们也进来吧。咖啡的话我给你们泡吧。”
一个头发花白、看上去很不健康的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房间角落里一个类似厨房的地方。
“主人、主人……”
“老板……”
“没关系,好像没有敌意。”
两人在背后担心地问我,我握住她们的手,三个人一起走进了那个房间。
(……为什么知道两人是性奴……不,本来你就发现我使用了『绑架』?)
我们战战兢兢地走近餐桌,男人一边说着“坐下”,一边端着托盘回来了。
“失礼了……”
我们照他说的拉椅子坐下。
“啊……是啊,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首先有一点,那扇门只有『解锁』类才能打开,地板的门只有『收纳』类或『清除』类才能清除。这样说能通吗?”
“…………好。”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和我一样……不,应该不是一样的,但他对那个胶囊和技能都很了解。
“来这里的是『任务』?还是『启示』?”
“……任务。”
这个男人所说的“启示”,听起来应该是一种“启示”类的技能。
虽然小萌绘和阿伊拉一副听不懂我们对话的表情,但我还是继续说下去。
“是吗?这么说,你的胶囊消化得很顺利啊。”
“正在消化?”
“是的,那东西会在体内持续融化,全部融化后能力就会消失。在消失之前只能服用追加的胶囊。”
“……那么,能力消失的话……也许……”
“和你想的一样,这也是我在这里的理由。”
男人抬起头,目光遥远,仿佛在回忆过去。
“也就是说全部被重置?”
“一切都不会一下子消失,只有对自己的效力很难消失。”
“…………。”
“对我来说,『不死』、『潜伏』、『识破』等对自己的效果还残留着,一出门我就成了凶犯。”
我偶尔会想,如果技能消失了会怎么样?这个疑问的答案似乎和我想的一样。
在《隶属》等影片中植入的记忆和感情,会随着能力的丧失而消失,只留下被强奸的事实。
但我最在意的是“不死”这个可怕的单词。
《不死》……大概就是和这个名字一样的能力吧。
这个男人没有死,还在这里独自度过余生。
“我已经厌倦了与人打交道,打算在这里慢慢隐居,直到胶囊的效果完全消失。”
“你……莫非是代戈洛·toyama本人?”
“……对了。你把我的名字告诉谁了?”
我瞥了两个人一眼,想说到什么程度,小萌绘察觉到了我,和阿伊拉一起离开了座位。
偌大的房间连窗户都没有,只有房间一角的一张床和简单的厨房。
话虽如此,如果走到房间一角,应该听不到说话声吧。
“她说……是你的外孙女,不过年纪比我大很多。”
“……是吗?也就是说,是那家银行吗?我没问你是怎么弄到的,你现在需要的是这个吧?”
说着从放在桌子一角的小盒子里拿出一个小胶囊。
那不是我见过的蓝色胶囊,而是对身体有害的淡黄色的胶囊。
“我可以问你很多问题吗?比如,关于这个胶囊的事。”
听行长说,这个胶囊是这个男人制造的,但真相不明。
说到底,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男人就是向行长询问的研究者本人。
(不过生活在这种地方,也知道技能。一看就把萌绘她们说成性奴隶,至少也只能相信了。)
“这个胶囊可以控制人拥有的魔力。”
“……魔力?”
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出现了中二这个词,一下子变得可疑起来。
(真是可疑……)
“试也明白的嘛,听到。魔力只命名易懂一样。然后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都是拥有魔力的。但那注意术,而是发现魔力的看不见的力量,使用方法也不知道的。”
总之,自称是灵能力者的人,都是意识到自己魔力的人。
但是因为不知道使用方法,所以只能勉强理解。
而且为了支持魔力的使用方法而制作的,据说是那个胶囊。
“专业的事情除外,你就当作是这样也没关系。”
“但是,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东西。大脑能理解但心灵不能理解的东西,光靠胶囊是不行的,反过来也一样。”
为此,这个男人采取了『以经验为基础赋予技能』、『通过想象技能来发动』等迂回曲折的设定或说法。
“那么,这个临时演员的技能是……”
“这种说法,确实……或者说内心会相信吧?”
也就是说,通过让他们像玩游戏一样行动,假装自己掌握了新的技能。
反过来想,即使没有导航子的声音,技能还是可以掌握的,也就是说,只要想用,就可以使用瞬移。
“瞬间移动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即使脑子里妄想,心里也不相信。”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跟我说话,这就是所谓的“识破”吧。
“正是『识破』技能。”
“是吗……嗯,也就是说,那是心灵理解……让心灵理解的胶囊吗?”
“是的,但是根据人类服用胶囊如何作用的研究不完。我打算那样做了,自己的实验中也起作用了。但你怎么样了?还不知道,现在也不会想知道”
说着,眼神略显落寞的男人抿了一口马克杯,含了一口咖啡。
“你需要的是今后的事情吧?”
说着,男人又从小箱子里拿出红色和绿色的胶囊。
“不限顺序。最初效力一年半左右,接下来是10年、20年、50年。”
这个男人掌握了“不死”的技能,喝下了这些胶囊,所以在失效之前是不会死的吧。
“有点不一样。我也做过各种各样的实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力会完全耗尽而死。不过我感觉效力已经变弱了,所以不用担心。”
“为什么呢?又有钱又不会死……”
“我也这么想过,希望能一直享受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实际上,这样一来,我一下子变得空虚起来。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离开了家,孩子也比我老去……”
这个男人还补充道,即使身体克服了衰老,心灵也会衰老。
“怎么做就交给你了,这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
说着,男人拿起胶囊,放到我的手心。
我要好好地把它收纳起来。
“……不要后悔。”
我对坐在客厅椅子上的男人,行了一礼,三人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