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三时许,距离下班尚有一段时间。
温文涛却已提前抵达林月芸的办公室门前。
他礼貌地轻叩门扉,待到室内传来温婉的应允声后,他才轻轻地推开门,步入了办公室。
林月芸正坐在办公桌后,佩戴着一副无框的平光眼镜,以减轻长时间工作对眼睛的压力。
为了办工方便,她用一条白色的手帕将柔顺的长发束成简洁的马尾。
清丽绝美的面庞上略施脂粉,窗外洒入的阳光映照在她白皙而莹润的肌肤上,透出一种少女般的细腻与精致。
尽管她那完美的身姿被宽大的办公桌所遮挡,但温文涛的脑海中早已勾勒出那多次见过的优雅曲线。
一想到再过不久,这样完美的美人就会是自己的所有物,温文涛便克制不住体内的热血沸腾,甚至胯下的肉条也隐隐有变成肉棒的趋势。
虽然以后需要偶尔给自己的上司应干方市长分享一下,但,不过如此而已,温文涛并不觉得领导给的帽子算是绿帽子。
“林副市长,我已经订好位置了,要不咱们现在就早点儿过去?”看着林月芸看完了一份文件,温文涛适时的上前询问,“毕竟再晚的话,容易堵车。”
林月芸摘下眼镜,看着期待地望着自己的温文涛,心中一阵厌恶,但是她很好地把这种情绪压制在了心头。
她轻轻捏了捏鼻梁,“嗯,早点儿走也好,今天的工作我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不过……”
林月芸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时间还早,那么你陪我一起去怀丰路派出所看一看我们家无讳吧,毕竟没有见到他实在不能安心。”
“这……”温文涛心中有些犹豫。
但是看到林月芸清冷坚定的目光,他也只能答应下来,并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好吧,说实话我也很担心无讳的安危,毕竟他在我眼里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听到这句话,林月芸目光瞬间冰冷,厌恶地扫视一眼温文涛,看得温文涛心中阵阵发虚,最后硬着头皮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林副市长,是我失言了。”
林月芸冷冷地斜睨温文涛,周身泛起一阵强烈的威严气息:“我讨厌听到这种没有分寸的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说完,便起身拎着挎包向门外走去。
温文涛被她的气势所慑,冷汗岑岑,急忙走到门前打开门。
待林月芸走出门外,温文涛目光阴鸷地看着林月芸绝美的背影。
阴鸷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的美好狠狠地撕碎:‘林月芸,你再挣扎也改变不了结局,这次我一定要把你拿下,在你的身上狠狠地发泄,让你跪在我的面前再也高傲不起来。’
……
正在怀丰路派出所审讯室的陈无讳,正安心等待着王哥和小张两个人的归来,他相信一切都在按照他所计划的发展。
“陈无讳同学,让你久等了。”王哥终于带着小张回来了。
两人的脸上都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容:证人口供不足以证明陈无讳有犯罪事实,不能对他进行扣押,终于可以把陈无讳这尊大神请走了,安全甩锅成功。
看到王哥和小张两人脸上轻松的笑容,陈无讳也终于放松下来:“还是要多谢王叔你和张哥的帮助啊,是不是我可以走了?”
“可以可以,根据我和小张刚才对在场证人口供的记录,与受害人的描述完全相反,证据不足,还需要后续调查,不过那个时候就是由区分局或者是总局负责调查了。”
王哥向陈无讳眨眨眼,提示他要做好后续调查的准备,他对这个小伙子印象极好,所以愿意结一个善缘。
陈无讳起身亲切地和王哥握起了手,“这段时间多谢王哥公正执法了。”
王哥也亲切地说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做了秉公执法的份内事罢了。”
“怎么回事?”就在陈无讳王哥两人友好握手的时候,一个穿着合体长裤警装的英气美丽警花走了进来。
看到进来的女警,陈无讳一阵欢喜,当即对林月乔喊道:“小姨,你来啦”
本来林月乔是接到林月芸的消息,提前过来探视陈无讳,顺便保护姐姐的,谁知一来就看到这般场景。
还没等林月乔仔细询问陈无讳是怎么回事,又有人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只见温文涛轻轻的打开门,体贴的护着门框,微笑着引导林月芸走进审讯室,而林月芸也是微微一笑,对着温文涛说了一声谢谢。
看到这一幕的陈无讳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又想到了那一晚——自己的妈妈林月芸选择相信温文涛,而把他送进了警局,心碎的感觉再度布满涌上心头。
心痛的感觉使得陈无讳手上力道加大,顿时疼得王哥龇牙咧嘴。
温文涛走进审讯室,嘴角的微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面前的场景惊的僵在了脸上。
“无讳,月乔,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场景,林月芸也开口询问两人。
“没事,”陈无讳面对妈妈的询问,冷言冷语道:“两位警官已经去学校调查了,指认我的证据不足,刚要送我离开。
说完,陈无讳赶紧松开王哥的手,并对他抱以歉意的一笑。
“好啊,我就知道无讳是有种的,绝不是那种猥琐的人。”林月乔顿时兴奋起来了,外甥没事的话,姐姐也不用就会温文涛了。
温文涛没想到自己过来一趟,居然看到陈无讳因为证据不足释放,早知道这样就先去吃饭好了,温文涛已经后悔答应林月芸过来怀丰路派出所了。
温文涛急切的对林月芸说道:“林副市长,您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手尾啊?要不一会儿咱们吃饭的时候,我们再探讨一下?”
林月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已经走到身边的陈无讳,轻声的问自己的儿子:“无讳,你怎么样,没受苦吧?”
陈无讳此时心中全是刚才温秘书说的那句“吃饭的时候”。
此时,他的心中冰冷一片:原来妈妈要和温秘书去约会吃饭,不过是顺路来看看自己。
再想到妈妈对温文涛的信任和对自己的苛刻,心中愈发的酸涩、气恼,当即阴阳怪气的说道:“妈妈这是要和温秘书去哪儿约会,然后顺路来看看我这个身陷牢笼的儿子吗?
“不过我已经可以离开了,您不用担心我,只管安心的去,不要紧,你儿子我命贱,受再多苦也没事的!”
听到陈无讳阴阳怪气的话语,林月芸俏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苦涩的感觉盈满胸腔,看着陈无讳头也不回得离去,林月芸嗓子好像被尖锐的石子堵住,说不出一句话。
呆了半晌,只见林月芸俏脸渐渐转冷,宛如那千年寒冰,她冰刺般的目光扫过温文涛,冷冷道:“不用了,我临时有事,饭就不吃了。这次的事我记下了。”
温文涛看着冷艳中饱含煞气的林月芸,嗫嚅了半天,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转身离开给应干方和雷俨斌打去了电话……
……
王汐宁在教导处,安慰着仍在委屈得哭哭啼啼的邹惜雯。
看着自己妈妈哭唧唧的样子,王汐宁心里愈加烦躁,她知道自己这个没用的妈妈这一次真的被谢艳茹彻底按在地上摩擦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王汐宁烦躁地再给邹惜雯递了一张面巾纸。
邹惜雯却一把抓住王汐宁的手抱怨道:“谢艳茹那个贱人不过就是比我早来几年,但是论起样貌,论起背景,我到底哪儿不如她?
“凭什么她就踩在我头上耀武扬威的!还有你,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出息了,还是院长助理,一点儿用也没有。
“谢艳茹买通了那四个瘪三的事,你竟然一点儿风声也没听到,让你妈妈我丢了这么大的人,计划也捅了娄子,到时候亲爱的问我我该怎么说啊?呜呜呜……”
王汐宁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对着自己妈妈分析道:
“虽然人证出了问题,但也不代表陈无讳因此脱罪,毕竟妈妈你的口供和邓老师他们是冲突的……谢艳茹现在盯着这个事也很麻烦,嗯……”
想到这儿,王汐宁立马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过去:“是冯叔叔吗?我是王汐宁啊,有个关于谢校长的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
谢艳茹心情开朗的在办公室坐着,刚才小讳已经给自己来了电话,告诉自己已经从派出所出来了,马上就回学校来。
虽然电话里小讳的声音非常低沉,但是这一切在谢艳茹看来不过是孩子面对那般严肃场面而导致的恐惧感。
没事的,自己会好好抚慰小讳受伤的心灵,想到这儿谢艳茹不由自主的微笑了起来,两团红晕也染上秀丽的脸颊。
“咚咚咚……”正在谢艳茹开心、羞涩的畅想着如何抚慰这个小男人的场景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谢艳茹心中不满,却也是客气的说了一句:“请进!”
“小茹!”一个头发梳的油亮,戴着宽边眼镜,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来人进屋后,深情的唤了一声。
听到这个称呼,谢艳茹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瞬间她都有了想吐的感觉,她知道整个东河省除了自己已故的丈夫,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自己。
谢艳茹毫不掩饰自己厌恶、恶心的目光看向来人:“冯人唐,你不在教育局坐你的办公室,你跑这儿来干什么?还有把你那个恶心人的强调收回去,小茹不是你能叫的!”
来人正是现任东宁市教育局副局长冯人唐,他是谢艳茹大学的学长。
当年他在校园内一见谢艳茹便惊为天人,对谢艳茹死缠烂打七八年,直到谢艳茹嫁给了前途无量的东宁市纪委书记陈茗锐,他才收敛了几年。
但是因为对陈茗锐的痛恨,他也直接投靠了应干方一派,不停地与陈茗锐作对。
从陈茗锐死后,应干方高升市长,冯人唐也鸡犬升天,当上了东宁市教育局副局长,也再次开始对谢艳茹觊觎起来。
冯人唐贪婪的目光打量着谢艳茹完美的秀容,对谢艳茹厌恶的目光视而不见。
他舔着脸凑到办公桌前,油腻地夸赞道:“小茹,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如此美丽,如此地令我神魂颠倒。”
谢艳茹听着他油腻的话语,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冷漠地提醒他:“冯副局长请注意你的身份,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冯人唐露出一个自认为体贴的笑容和关怀的眼神,却是看的谢艳茹胃里一阵翻涌。他再次开口深情的说:“小茹……”
“啪!”谢艳茹猛地一拍桌子,生气的说道,“冯人唐,说人话你听不懂是不是,小茹是你叫的吗?”
冯人唐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了下去:“小茹,为什么有了困难你不和我说呢?最近你的侄子出事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谢艳茹冷笑一声:“和你说?事情就是你的主人应干方做的,轮得到和你说?”
冯人唐露出一副痛心的表情:“小茹,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爱你爱了二十年了,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我去和应市长求情,一定为你的侄子洗清冤屈……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着他便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
想到林月芸和温文涛一起进入审讯室的场景,陈无讳心里便一阵刺痛。
当温文涛说出那句一起吃饭的时候,陈无讳更是心痛得简直无法呼吸。
儿子尚在囹圄,她竟然和陷害自己儿子的阴谋者一起出去吃饭,自己已经被派出所抓进去几乎一天了,自己的妈妈才在吃饭之前“顺路”来看自己一眼。
陈无讳一路狂奔进了东宁一中的校园,丝毫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学校保安看到他在校园大路上奔跑,已经大声喊了好几次,要他注意校园安全。
对于保安的警告,陈无讳充耳不闻,从昨天到现在,支撑他的坚强几乎就要崩塌。
现在他只想扑到婶婶的怀里,听一听婶婶声音,抚慰他的心伤。
然后继续坚强,他要复仇,不论什么情况,他还是想要保护自己爱的人,所以他可以身心受伤,但是他必须坚强下去。
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口,还没等陈无讳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交谈声,不能打扰婶婶的正事,于是他选择在门外静静等待。
可是渐渐的随着婶婶几句生气的声音,他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不禁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起来。
“小茹,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爱你爱了二十年了,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我去和应市长求情,一定为你的侄子洗清冤屈……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这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一枚钻戒?你的意思是让我嫁给你?”是婶婶的声音。
“小茹,戴上它,嫁给我,我就可以去找应市长求情,放过你侄子,替他洗清嫌疑。”油腻男人兴奋的声音使得陈无讳觉得想吐,心中的怒火也开始燃起。
“你确定你的主人应干方会那么听你的话?”
“我发誓,一定可以的!小茹,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深情到油腻的声音,让陈无讳几乎忍不住要推门而入了。
“呵,是吗?”谢艳茹不屑的声音,此时在满心醋意的陈无讳耳中听来却莫名的有种挑逗的意味,心情更加烦躁了。
接着便是男人颤抖的声音:“小茹,你这是答应我了吗?我太开心了!”
听到这儿,陈无讳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只见一个梳着油光铮亮分头,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双手撑在谢艳茹的办公桌上,一脸激动的看着面前办公桌后面的谢艳茹。
谢艳茹手中捏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红色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白金的钻石戒指。
大颗的钻石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折射的光线映照在谢艳茹美艳的脸蛋上,而在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意味莫名的冷笑。
这一丝笑容深深的刺入陈无讳的眼底,仿佛又有一个重要的人要离开自己一般。
看到这个突然推门而入,打断自己幸福时刻的男学生,冯人唐脸瞬间黑了下来,直接斥责道:“你是几年级几班的?有没有点儿教养,你家长就这么教你没礼貌的吗?”
陈无讳看也不看大发雷霆的冯人唐,只是直直的盯着谢艳茹手里捏着的钻石戒指礼盒。
是不是自己再晚一点儿进来,婶婶就要把这个戒指戴到那修长的手指上了?
想到这儿,陈无讳眼中流露出的伤心之色,使得谢艳茹不由得慌乱起来。
“好浪漫的求婚场面啊!”
陈无讳伤心的开口,他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但是根本做不到,“看来是我的错,没有提前敲门,这么浪漫的求婚,竟然被我这个不速之客给打扰了。”
“小讳,你已经回来了?”谢艳茹慌乱地打着招呼,看到自己手中准备扔还给冯人唐的钻戒,赶忙向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是……”
“婶婶不用跟我说这些。”陈无讳故作大度的耸耸肩,“反正叔叔也不在了,我没有立场阻止婶婶追求以后的幸福。
“只是婶婶如果还把我们当作一家人,记得到时候给我们发喜帖,我一定给婶婶包一个大红包,祝福婶婶。”
说完,陈无讳双手插兜,转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只怕再晚一点儿,会忍不住当场落泪。
“小讳,小讳,不是你想的那样!”谢艳茹急得大喊,急忙起身想要追上去。
冯人唐却好死不死的挡在她面前,拦住了她,“小茹,不要理他,他说的对,陈茗锐已经不在了,你和他们陈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往后余生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王八蛋!”谢艳茹被逼的爆出粗口,把手中的钻戒盒子猛地摔在他的脸上,指着门口吼道,“你马上给我滚,滚啊!”
“小茹,我真的爱你,我只是……”冯人唐还想要跟谢艳茹解释。
“我让你滚啊!”谢艳茹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劈头盖脸的向着冯人唐砸了过去,直把他砸得狼狈不堪地逃出了校长办公室。
……
陈无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晚上回到家时,看着在沙发上对自己欲言又止的妈妈和婶婶,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停留和交流,直接上楼回到了卧室。
但是内心的煎熬却让他躺在床上四五个小时都睡不着。
他想起了师父包租公对自己的说过的话:
“你现在太不冷静了,你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事情背后的真相,你有足够的决心,有足够的毅力,但是你没有足够的冷静,这样你无法变得强大,也无法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想到此处,陈无讳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天的气愤与伤心过后,现在已经稍微冷静下来的他有了足够的时间来反思白天的一切。
静下来思考之后,他可以明确感受到妈妈和婶婶对待温文涛和冯人唐的态度,与自己想象的根本就是大相径庭。
只是自己醋意翻腾之下,看什么都失去了公正客观的目光。
他不得不承认今天在内心最痛苦的阴影下,他真的不冷静,用了最极端的态度和最尖锐的语言去对待自己的妈妈和婶婶。
他那些伤害的话语,无疑是对妈妈和婶婶两个人人品的否认,这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也是对她们最深的伤害。
虽然他心里知道她们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情绪上头的他根本管不住自己只图一时冲动的浅薄。
想到这儿,陈无讳更加坐不住了,自己这种极端的抗拒态度,岂不是在将妈妈和婶婶往外推去?
他仿佛看到妈妈和婶婶伤心欲绝的眼神,最后选择别的男人时的无奈……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
陈无讳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穿好拖鞋,冲向卧室门口。
他想好了,他要去找妈妈和婶婶道歉,他不能接受被自己害得伤心的妈妈和婶婶,最后委身给别的男人。
陈无讳打开门刚要冲出去,却突然发现卧室门口站着一个犹豫徘徊的身影,差点儿两人撞个满怀。
陈无讳定睛一看,正是婶婶谢艳茹,她披着一头微微卷曲的长发,宛如夜幕下流淌的银河,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脸上的淡妆已经洗净,素颜朝天之下,更显肌肤的纯净与光泽,清新又脱俗。
身着一袭纤薄的紫罗兰色丝质吊带睡裙,如同月光洒落凡尘,将她玲珑剔透的身形轮廓轻柔包裹,既含蓄又不失风情万种。
只露出一截晶莹如玉的小腿、秀气的脚丫和精巧如豆蔻的脚趾。
婶婶的眼角有些微红,似乎已经在他卧室门口徘徊了许久,脸上全是犹豫和伤心的神色。
陈无讳突然的开门似乎有些吓到她了。
谢艳茹看着站在面前的陈无讳,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和讨好的语气问道:“小讳,你……是我在这儿打扰到你休息了?对不起,我……我这就走。”
看到这样的婶婶,陈无讳心中一痛,连忙摇头,猛地一把抱住谢艳茹丰腴的腰身,把头埋在婶婶的怀抱里,带着哭腔向她道歉:
“对不起,婶婶,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冲动的说那些话伤害你。对不起,婶婶!”
听到陈无讳的道歉,谢艳茹内心的沉重顿时卸下,两滴晶莹的泪珠也从眼角滚下,落在了陈无讳的头顶。
陈无讳感受到头顶的湿意,急忙抬头关心的问道:“婶婶,你……你哭了?对不起,婶婶,是小讳错了,你别伤心!”
谢艳茹急忙眨眨眼,不着痕迹的用衣袖擦擦眼角,辩解道:“谁哭了?是风太大,眼里进沙子了!”
“风……风大?”陈无讳愣住了,看了看好好的关着走廊两头窗户,没有一丝空气流动的走廊——这有风吗?
“哼!”
自知失言的谢艳茹连忙转移话题,“你还说呢,今天我刚要把东西扔给那个恶心的冯人唐,你就冲进来了,还说了那么多伤人家心的话,你个不老实的听墙根的冲动小鬼!”
看着陈无讳羞愧的神情,谢艳茹再补一刀:“真是枉费人家一直以来对你那么好了!”
陈无讳羞愧的头都抬不起来,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就是担心婶婶会离开我……我……我怕婶婶真的为了我答应那个什么冯人唐的要求。”
谢艳茹温柔的抚摸上陈无讳俊秀的脸庞,柔声说道:“怎么可能呢?婶婶不是答应过你一直会陪着你吗?更何况……”
说到这儿,谢艳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更何况小讳现在这么可靠,今天利用其他老师口供这一招可是让婶婶对你刮目相看啊!
“咱们的小讳也长大了,长成一个坚实可靠的大男人了呢?”说着,还向陈无讳挑逗的抛了一个媚眼。
心情压抑了这么久的陈无讳,面对如此美丽妩媚的婶婶,只感觉内心的欲望在此时被释放了出来。
可是,婶婶对自己那么好……
陈无讳拉过婶婶的手,轻声说道:“婶婶,我……我其实,今晚怎么也睡不着,你能像上次那样陪我入睡吗?那样的话,我会感到很安心。”
陈无讳心想:“对,我只是想让婶婶陪一下我,就像上次那样!”他的眼中充满了期待,静静地望着婶婶。
婶婶温柔地笑了笑,她笑起来很好看,那双妩媚的丹凤眼在不经间露出几分迷人的媚态,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般温暖,“当然可以,走吧,婶婶陪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