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指派的特使以最快的速度将神迹一事传回了琅琊。
与此同时,姜国郧西郡天降神迹的消息也风一样刮遍了整个姜国,这阵风甚至吹到了齐国。
齐国王宫密室内一个身着黑色道袍的男人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这世间竟有能破我术法之人!”
而姜国朝正殿,龙阳听见这个消息心下一沉:龙葵,你终究没有听我话!
龙阳忍着暴怒听郧西治灾的进程。
“殿下,南部六郡二十四县蝗虫已经全部消灭,神迹显现的同时民间物议也尽皆消失。恭喜殿下,天佑我姜国!”
龙阳抬手阻止:“这些话不必再说了。郧西的情况继续盯紧了,孤会下拨赈灾款,务必确保南部百姓的正常生活。”
“殿下,北线军军报。北线军半月后回抵琅琊王都,臣已经安排好了犒赏三军事宜。只是臣认为殿下的即位仪式和凯旋仪式可以一同举办,一则可以一同借机祭告天地,二则也可以利用日前神迹显现的事情,以此壮我国威,扬我国名。”龙阳新提任的一位刑部大臣道。
“可,祭天事宜就交给礼部的人去办吧。另有,凯旋当日孤欲亲往城门迎接我军凯旋将士,且去一并安排吧。”
姜国凯旋、新帝即位,两桩盛事合二为一自然是上上大喜,礼部的人接下来就为了这两桩盛事忙得团团转。
议完国事,龙阳揣着满肚子的火气就往紫英殿去。
虽然只要魔剑尚在,龙葵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引天火之术到底是要费些精力的,更遑论她还将天花细细分成了附着在箭矢之上的一缕缕火气,又在千里之外操纵这些火气合而为一。
施完术后她就有些疲累,又怕龙阳看出什么,这才忍着两日不去见他。
龙葵想的是只要事情解决了,哥哥看到她没事,也就不会追究她擅作主张了,所以在看到龙阳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时,她心里就暗自打鼓:哥哥还是生气了。
“龙葵,果然是你!你可真是长本事了!”龙阳沉着脸走上前。
其实龙葵只是有些疲累,可是在看到龙阳进门后,她就立刻变出一幅脸色苍白的模样。
她摇摇晃晃地抬起手:“哥哥,我好累啊,你抱抱我。”
“我告诉过你不要擅自动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没有去拉她:“我说了,你要是擅自动用你那些手段,就不要叫我哥哥了!”他下定决心要给龙葵一个教训,绝不能再姑息她的任性。
说完,他狠下心来转身离去,只是还未行两步就听见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
“哥哥别走!”龙葵故意从榻上翻下。
“龙葵!”龙阳果然停下了脚步:“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
“梓姜,快去传齐铭。”他的手从龙葵的腿弯穿过,抱起她轻轻放回榻上。
“哥哥,我只是不想你日日为此操劳。”她眼中满是心疼,想帮他分担一些,想要他不那么累,可又怕他生气,于是只能这样让他怜惜。
龙葵双手拉住他:“哥哥,你可知道,此次蝗灾根本就是人祸。蝗虫在南部大范围扩散的时候我就感应到了一股冲天的邪气,哥哥用的手段是可以克制普通的蝗虫,可是这种邪物是凡俗手段制不住的。”
“我知道背后有人捣鬼。正是如此,我才不让你去。背后之人还未可知,你怎知自己就一定是他的对手呢?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哥哥的话!”龙阳斥道。
龙葵还欲辩解就听见梓姜禀报齐铭在殿外等候的消息。
“两位殿下安好。”
“齐铭,你快给龙葵瞧瞧。”
齐铭略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只怕南部蝗灾和神迹降临都是这位小公主的杰作吧,他就说怎么这世间还有别的会术法的人。
他走上前来为龙葵探脉:“脉象有些混乱虚浮,灵气未有逸散不该是如此的啊?”
齐铭有些疑惑地看面色苍白的龙葵:她是真的伤势有碍吗?一个灵体,未有灵气逸散出现也会如此吗?还是此间有他不了解的事呢?
他想不明白:“殿下若是担忧,不妨给小殿下再用一粒药丸。”
龙阳正有此意。
只是用掉了这一枚,丹药就仅剩最后一枚了。他必须要在此之前抓到那个凌霄。
龙阳不再犹豫,拿出一粒药丸放到了她的嘴边:“龙葵,吃了它你就会好了。”
龙葵并不张嘴,反而扫了一眼立在龙阳身后的齐锐和姜泰。
几人会意:“殿下,草民/老奴告退。”
“怎么不吃?叫他们出去了谁伺候你?”
龙葵轻提嘴角:“我想让哥哥喂我。”
她神色狡黠:假装虚弱,还故意打乱自己的脉象,让齐锐诊不出来就是为了让哥哥心疼她,舍不得责备她,再者她也不想让旁的人打扰她和哥哥相处的时光。
龙阳心疼极了,拿过梓姜准备好的水道:“以后要听哥哥的话,伤好之前不要再妄动了,不要让哥哥为你担忧。”
“知道了。”她张嘴含住龙阳给的药,眼珠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龙阳,将药中的灵气渡了一大半给他。
灵气入体,龙阳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龙葵!”
龙葵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在呢!哥哥别这么大声。”
“你知不知道那个药对你有多重要!你怎能如此儿戏!”
“知道知道,”她自他怀中抬起头:“哥哥我真的没事。灵气可以快速补充你的精力,你操劳多日,龙葵心疼。”
“没有此药,你会死的!”她对自己的毫不上心让龙阳已经消下去火气又窜了起来。
龙葵笑而不言,别说她不会死,就算会,她又有何惧?
剑炉跳过,锁妖塔闯过,她能穿过千难万险跨越生死再次回到他的身边,那这世间便没有什么能阻止她和他。
龙阳双手抬起她的头:“龙葵,哥哥求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吗?你要是出什么事,哥哥也……活不成了。”
额头相抵,二人之间只相隔了半拳的距离,他眼中明明白白的心疼和惧意让她心头生出一丝疼痛和甜蜜。
她抬手和他交握,轻吻他的鼻尖:“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所以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她的吻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他的腮侧。
察觉到哥哥没有抗拒,龙葵大着胆子抬头。龙阳眼皮阖上,喉头滚动,她倾身结结实实地贴住了他的唇。
龙阳又想起了那日的夜晚,她和他彼此交缠,那时他不能推开她,而此刻则是不忍推开她。
她的小手顺着他的衣襟摸了进去,那一晚只用唇舌膜拜过的胸膛终于也被她用手丈量过了。
她的吻跟随而下落在了他的锁骨上:“哥哥,它起来了。”就如同那一晚一样,她再次将他压在了身下:“要龙葵帮你吗?”
“不…”龙阳睁眼将她钳紧在怀中:“龙葵,哥哥不能再错一次了。”
他话音才落就又被龙葵堵住了嘴:“哥哥,龙葵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说是告诉他秘密,可言尽又止住了话头,反而是继续一下一下地在他的唇上舔吻。
眼里是她的身影,鼻尖是她的味道,就连胸膛也和她紧密相贴,龙阳不停地暗自狠掐自己的掌心,想令自己清醒过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要做的是推开她,站在她面前再狠斥她不像样子,再告诫她他们只是兄妹。
可是他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缚住了手脚般动弹不得。他想:就一下,这一下之后我就推开她。
于是一下又一下,龙阳很快便丢盔弃甲,不自觉地回吻着她,再难抵抗。
龟首的顶端被底裤磨得刺痛通红。
只很快,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跨间的巨龙就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捉住。
她的手掌冰凉,而那巨龙却是青筋缠绕,浑身冒着热气,冷热交替激得龙阳的鼠蹊部发颤。
龙葵“呀”了一声,小声讨饶:“哥哥对不起,我的手太凉了。”
“龙葵,快放开哥哥。”他想将她拉开。
可是她却牢牢把握住了那巨龙命脉,龙阳一施力,那小掌也跟着施力,直握得他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