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问题砸得梓姜头昏脑胀,神魂不附。
这叫她如何回答?难道说公主殿下和皇上就在里面,而且兄妹二人还……
她掐了掐掌心,压住惊惶蹦跳的心:“回娘娘,我家殿下醉酒贪玩,说是要和奴婢们顽捉迷藏呢,奴婢这才守在此处……至于皇上……”
就在梓姜不知道该如何编下去的时候,姜泰匆匆而来。
他跑到近处,喘了两口气,这才从容地揖了个礼:“太后娘娘安,皇上今日喝多了酒,现下已经回承晖殿歇下了,临歇前,还嘱咐奴才来看看公主。”
“哦,原来如此。”姜皇后恍然点头道:“既是如此,天色也不早了,快快叫龙葵也回去吧。”说完她毫无所觉地起身回坤德殿。
梓姜和姜泰这才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
他们都不知道为何姜皇后会在这时来景阳殿,不过想来和今晚策划这一切的人脱不了关系。
“皇上他……”姜泰在姜皇后走后,就立马走向殿外的梓姜,意有所指地比划了一下内殿的方向问道。
梓姜面色惊惶难看,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跟姜泰说自己刚才发现的事情。
她艰难地看了一眼姜泰,没敢多说。
可姜泰是什么人?
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从下就照看着龙阳长大。
龙阳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不同寻常都被他看在眼里,更何况之前他还在景阳殿的浴室外亲眼看见了那要命的场面。
因此,此时殿内的情形如何,他也约莫有了些猜测。
“唉,”他幽幽叹了口气,安抚道:“咱们好好看着殿门吧。”
殿内,龙阳那根还挺拔着姿态的巨物还埋在龙葵的花户中。
刚刚一番惊而又险的场景让龙葵提起了心,不自觉地收缩着径口,此时那个被撑得外围一圈透明的户口正以更加紧密的姿态扒在龙阳的肉刃上。
龙阳被夹得轻嘶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小臀道:“放松点,别夹哥哥。”
龙葵转头一脸谴责地看着他:“姜公公和梓姜他们还在殿外呢!”
龙阳掐了掐她的脸:“姜泰早就知道了。”
“?”龙葵美目瞪圆:“他知道什么?咱们之前可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龙阳一脸揶揄地看她:“之前在侧殿浴室,还有朝正殿……”
“那如何能算!”龙葵矢口否认。
“好,那就今日才算。”说完蘸着刚才射出的浓精在她的花户上画圈,然后就又埋了进去抽动了几下这才带着送入的精水一齐出来。
兄妹两这番你来我往让殿外的两人羞得头顶冒烟,都恨不能把脑袋埋进裤子里。
龙阳很快便整理好了衣着,站在榻前看着被他折腾得没有一块好皮的龙葵不自觉地干咳了一声:“你先等等,哥哥让梓姜去给你找身衣裳来。”
龙葵乖乖点头。
出得殿外,姜泰和梓姜齐齐跪倒:“皇上。”
龙阳目光仿若含着尖刀直直地射向梓姜,盯得她仿佛自己真的跪在刀尖之上。
半晌后,他冰冷的声音传入了梓姜的耳中:“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最好都给朕烂在肚子里。否则你不会想要知道朕的手段。”
梓姜被吓得冷汗频频:“是!奴婢什么也没看到。”
“都起来吧。”他接着道:“去给你们殿下找身衣裳,不要让人发觉。”
梓姜抖着双腿起身,回紫英殿去给龙葵准备衣裳。
龙阳知道这个婢女从下陪着龙葵长大,对龙葵忠心耿耿,而龙葵也对她信任有加,可是该敲打还是要敲打。毕竟他们这种事……
梓姜走后,龙阳吩咐姜泰:“今夜的事情给我查个清楚。为什么母后现在会来景阳殿?龙葵又是如何中的春日引?明日日落之前要是还没有结果,那你就滚去戒律所待着吧!”
“是!”
梓姜很快就带着龙葵的衣裳回返,冲龙阳行了一礼后这才进去服侍龙葵。
看着寝被下龙葵青紫的身体,也忘记了刚才在龙阳跟前是如何的两股颤颤,眼泪盈盈地道:“皇上怎么能这样呢!看看这浑身青紫!”
龙葵噗嗤一笑:“傻梓姜,你怪哥哥做甚?是我主动引诱的他。”她伸手替梓姜擦了擦眼泪:“我是绝不能容忍哥哥身边有别的人的。”
梓姜抽噎着为她穿好衣服后才默默离去,留下刚进来的龙阳和龙葵。
龙阳坐在榻上张开双臂揽龙葵入怀中:“后悔吗?现在我们都无路可退了。”
“不悔。”龙葵窝进他的怀里,声音轻柔却坚定地道:“龙葵永远都不会后悔。”
龙阳轻吻她的额头:“哥哥会查清楚今夜是谁在背后害你,还你一个公道的。”
“嗯,我相信哥哥。”
其实她早就知道是谁想害她,不过那个人的手段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她只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罢了。
翌日,龙阳照常上朝。
北线各位将军此次驱逐齐国,战功彪炳,龙阳依照各人战功分别封赏。
川泽已经是武官中的最高职务,升无可升,故而加封一字并肩王,兼领天下二分之一兵权。
玄明驻守北线三载余,此次北征更是立下大功,坚守庸都毫不退让,被封车骑将军,主琅琊都城防御诸事。
川柏年纪轻轻战功卓着,擒获齐国战前将军杜衡并成功使其归顺姜国,被封越骑校尉,主皇宫禁军布防。
另有北线军功卓越者皆官升两级,赏银千两,食邑千户。
封赏完毕,又有一位大臣出列道:“启禀皇上,昨日祭天之时出现的火焰神龙和南部出现的神迹现在已经在民间广为流传。借此东风,皇上您制定的提振民心的计策已经完全发挥了作用,民间形势自北线军凯旋后一片大好。”
“继续密切注意琅琊出现的可疑人等,此时正是姜国收拢民心的关键时刻,朕初登基,除了大赦天下,朕还预备免赋税三年。”
“皇上英明。”
免税有利于民众休养生息,特别是现在姜国结束战乱刚止,正是需要与民休息的时候。
当然,此刻文武百官乃至龙阳本人都没有想到这个休息的时间会如此之短,也没有想到齐铎竟然会如此疯狂,悖逆天道。
散朝后,龙阳留下了几名大臣继续至朝正殿商议事务。
“三日前,北线军游街时捉到的人审得如何了?可有交代出什么?”龙阳问道。
刑部的叶言生负责此事,上前道:“回皇上,此人正如公主殿下说的那样,并非是一个普通百姓,而是齐国派遣的细作。臣用尽了手段,他才吐口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臣还未得细问,此人就突然口角流血,身上血肉迅速消减,没一会就成了一幅空皮囊。此种死法太过骇人听闻,臣本就打算朝后向您奏报,以免引得人心惶惶。”
龙阳脸色沉重:“尸首何在?”
“臣已命人安置在了侧殿。”
一众人跟随龙阳身后去往侧殿查看尸体。
两个内监忍着恐惧缓缓揭下尸体上的白布。
白布之下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包裹住骨架,甚至连眼眶的眼珠也全都不在了。
若不是叶言生说此人昨日晚间才突变如此,他们都要以为是死了数载的人。
且此人的情形也十分诡异,就算真是死了数载,也不会只消减血肉,而只留下体肤啊。一时间一群人都觉得身体发毛。
“事发时此人可有什么异常?”龙阳又道。
“此人说完自己是齐国细作后就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臣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是这幅模样了。”
“此事暂且搁下,朕会继续派人跟进。”
众人离开后,姜泰掏出怀中手绢擦了擦额头冷汗,这才上前道:“皇上,老奴已经查清楚了昨夜小殿下中毒的事,也捉了人。”
“把人带上来。”